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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倌雎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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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行军之人以酒代水,自然如此,太傅倒是海量么。”萧霆真低沉浑厚的笑声震人心魄。

  沈赞只觉自己笑得脸都抽筋了。

  贺玄捏着酒杯犹豫再三,终是凑到沈赞耳边,低声道:“酗酒伤身,别再喝了,沈赞。”

  他的话语就如一阵温柔春风卷入耳中,沈赞趁机往后一倾,倒在贺玄怀里,喃喃道:“再喝、再喝……我没醉……”

  贺玄搂住沈赞,抬眼一扫,大伙儿都古怪地瞧着他们,“太傅不胜酒力,醉了,实在是抱歉,皇上,可否允许微臣带太傅先行离席?”

  白止自然没有多疑,他对于沈赞、贺玄二人向来随意,“朕准了,贺卿家记得多照看老师。”

  “是,臣告退。”

  沈赞说瘫软,身子骨就真的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贺玄一路把他扶出御花园,见怀中的他双眼微睁,面颊泛红,嘴唇鲜艳欲滴,只得换个方法,一把将他翻到身后,背在背上。

  “呼……”

  贺玄一沉气,背起了沈赞,迈步往前走。

  沈赞软软地枕在他肩上,低喃道:“贺相又背我呀,我多惭愧……”

  “你醉了。”贺玄简短道。

  “嗨,我没醉……”

  “醉了,睡吧。”

  “我没醉啊,贺玄。”沈赞笑眯眯道,但还是把眼闭起,“不过可以睡……”

  宫外马车停着,贺玄将沈赞送入马车,见他睡得熟,只好把自己的双膝贡献出来,给他枕着。

  马车一路向相府奔驰,贺玄望着沈赞的睡颜,忽的察觉,对于眼前这个人,自己愈发纵容,愈发包忍,那种感觉……是,他明白那是种怎样的感情,但他不能流露丝毫,不能。

  痛苦的感觉翻滚在喉头,贺玄终是压制下去,他怕冲破这层藩篱,沈赞将立即疏远他。

  到了相府门口,自然是贺玄抱着沈赞进去,欢喜跟着跑来伺候,杉儿紧跟不舍。

  贺老夫人闲庭信步至此,远远瞧见贺玄抱着沈赞入屋,脸色一下子晦暗下来。

  沈赞睡了一觉,起来时看见贺玄在桌前写着什么。

  “这是什么时辰了?”

  贺玄闻声抬头看他:“快入夜了,你喝醉了,还好么?”

  沈赞笑了笑:“我没醉,装的。”

  贺玄搁下笔,看着他:“为何装醉?”

  “想你背我,可以么?”沈赞仍是笑眯眯道,“贺相背脊宽阔,令人心安,多少人求之不得,我真是三生有幸。”

  又是口若悬河的胡言,贺玄当他是戏耍自己,只能装作面不改色道:“幸而你并不算重,与女子差异不大。”

  沈赞登时变了脸色,这话说得好似他背过其他女子一般,啧,“我本就身轻体弱,试了我这具身子,改换背其他女子应是轻而易举吧?”

  “嗯,确实。”贺玄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还点头!沈赞心中大为光火,手暗暗地绞住被褥,捏得极皱无比,“既然无事,那我便告辞了。”

  “夜深,你不留下?”

  沈赞眯着眼看他:“是不是贺相又想要了,若是那样,我便勉为其难留下吧。”

  若非身体交缠,两人便无关系,贺玄想把沈赞留下就是那么难。

  “那你出府多加小心,沈赞。”

  说完,贺玄便低头处理起公务,沈赞坐在床上等了会儿,确信他不会再抬起头,才下床穿鞋披衣,轻轻地打开房门,跨了出去。

  吱呀,门又关上了。

  贺玄抬起头,笔尖的墨晕染开一片,糊了整行字。

  沈赞一路快行,穿过长廊,气得胃疼,心疼,头疼,他以为贺玄会毫不客气地过来抱住他,与他厮缠,如往昔多少个夜晚,气息喷洒,互相交织,最后相拥而眠。

  而他没有!为何没有?!沈赞左思右想,冥思苦想,想破脑袋,得出一个结论:贺玄已厌倦他了。

  那一瞬,沈赞的脸煞白。没想到自己的魅力竟如此不堪,使得贺玄这么短暂就对他无趣。本以为他们的关系至少可以延续至自己离京那时。

  看来,是自己想得美了。

  沈赞下意识不想去承认他对贺玄的那种别样的感情,他可以贪图贺玄的怀抱,可以绝决地独自离开,亦可以野兽舐伤般的品尝无果的情伤。

  只是,他不想那么快失去这份温暖……

  夜幕已降下,守门的侍卫向沈赞行礼,目送他没落的背影消失在黑夜当中。

  沈赞只能回澜风楼,他慢吞吞地走着,忽然发现地上多出一道黑影。

  抬头一看,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我等你很久了,沈赞。”

  沈赞无力地嗤笑一声:“那真是辛苦了,大将军。”

  萧霆真卸下盔甲,换上便装,身形高大,气势迫人,“我来找你兑现承诺。”

  “兑现……承诺?!”沈赞重复一遍,忽的震惊地瞪着萧霆真,“你还记得?!”

  “怎么,莫非当初你的话是戏言?”萧霆真冷哼一声,“呵,若是假的,你应当知道后果。”

  “我……”

  年少不知,口出狂言,岂料酿成大错。

  沈赞悔恨不已地垂下眼,他苦笑:“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口不择言,也不会有之后的事了。”

  萧霆真一步步朝他走来,地上的两道影子交汇在一起,“沈赞,你应当记得,那时你自己说过的,若我不能名动天下,便奈你不何,怎么样,如今的我够格了么?”

  够,怎么不够?只是沈赞万万不曾料到,萧霆真是为他去打仗的,他是正妃之子,但仍是庶出,王府亦有其他庶子,即便他出色,但江安王逼他不能,也会派其他儿子去,那时萧霆真偏偏就去了,为何?何为?

  呵,如今还问什么为何呢……

  沈赞暗自握紧拳头,咬牙道:“我并不知你是因此而去的。”

  “无论你知不知,如今你该兑现你的承诺,沈赞。”萧霆真用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那么多年,我只记得你,幸好,你愈发可人。”

  沈赞睁大眼,不可置信,微颤道:“你只是喜欢我的皮囊而已,你知道吗?”

  萧霆真不以为然:“只是?嘁,我没那么肤浅。若我只喜欢你的皮囊,那丞相大人喜欢你什么?”

  “贺玄……?”沈赞猝不及防听他提起贺玄,慌乱道,“我与他毫无干系。”

  “毫无干系?那这么晚了,你还从他府上出来?席上你是假醉吧?你的酒量一直那么好,如何会醉?”萧霆真的手指愈发用劲,沈赞隐隐作痛,“听侍卫说,他背了你一路,抱你入的府?”

  “你……跟踪我?”沈赞咬紧牙龈。

  “派人盯你多日了。”萧霆真淡淡道,似乎毫不掩饰。

  沈赞畏惧地看着他:“那晚桥上的人……果真是你……”

  萧霆真勾起嘴角,并不说话。

  沈赞明白自己身陷囹圄,在劫难逃,只得拼命挣扎,“放、放开我,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徐老板,你要救救我……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那么多字才有人说喜欢这篇文,我很感动,因为默默码了那么多字似乎没人评论,导致我以为写得很一般,然后能做的就是不坑,默默地填完吧。。有喜欢的同学可以留言告诉我,我会很开心的~

☆、叁贰

  大堂内觥筹交错,笑语莺歌,有客微醺之间拉住小厮问:“你、你家徐老板呢?怎么、怎么不见他人?”

  小厮答:“老板有事,还望公子见谅。”

  有事的徐老板此时精疲力竭地仰躺在床榻之上,香汗淋漓,眉目含春,他喘匀了气,忽皱眉道:“从我身上下去!”

  “梦澜……”

  孟廉方赶紧从徐梦澜身上爬起,怜惜地看着他:“梦澜,你还好吗?”

  徐梦澜只觉四肢瘫软,不得动弹,一颗心在胸腔内上蹿下跳,“我好得很,你可以滚了。”

  孟廉方垂下眸子,光溜溜地坐在徐梦澜身边,他终是梦寐到了徐梦澜的人,但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心,自己好比一条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徐梦澜要他时,双臂轻轻缠了上来,事完了,就厌弃到看也不愿多看。

  “今夜……我可以留宿你这儿吗?”他壮起胆子问,目光流连在徐梦澜白皙光滑的身子上,暗自心惊。

  徐梦澜讶异了,这厮居然长胆子了,竟敢与他提要求,“我与你不过是身体交情,你有什么资格过夜?你给嫖资了么?”

  孟廉方咬着牙低头,他不想承认两人之间只是场烟云,他给得起钱,但不能给徐梦澜,给了就都完了。

  “那……那我走了。”他下床捡起自己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慢慢穿起,不久前徐梦澜热切地脱下他的衣衫,此刻便只剩自己默默再套上。

  徐梦澜见他被羞辱成这样却半分气焰也没有,心中反倒气闷,这个人,纠缠他这么久,自己已经宽容地把身子给了他,还想要何物?他的心?哈,别逗了,他的心连他自己都不知落在何处了。

  “罢了。”徐梦澜一哼气,懒懒道,“你睡下吧,晚上回去被人劫财怎么办。”

  “梦澜……?!”

  孟廉方傻愣愣地抱着自己的一堆衣服,片刻后,欣喜若狂的表情浮现于他的脸上。

  徐梦澜终于缓过点力气来,他爬起身拽过孟廉方的衣服,粗鲁地将其拿来擦干身上的秽物,“你且先睡吧,我去外头照看一下生意。”

  “可你的身子……”

  “睡你的去!”徐梦澜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陪你睡完我就不做生意了?啧。”

  徐梦澜裹好衣服从屋内出来,站在二楼走廊上俯视大堂,发现客人已经稀稀落落没有多少,毕竟夜很深了,嫖个小倌儿也得睡觉吧,留宿的留宿,回家的回家,只剩几桌人喝得东倒西歪,似乎都不省人事。

  “小赵,把那几桌给我清了。”徐梦澜凛冽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底下看场子的小赵应了声,当即把那几桌客人收拾了,能走的走,不能走的门外喝西北风去。没错,澜风楼的作风就是这么干脆。

  然后大堂空空荡荡,徐梦澜魔怔似的站着,忽的见两个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沈赞披着今日在澜风楼换上的锦服,玉冠束发,面色惨白,而他身边的那人,身形高大,仪表堂堂,一双目光尖锐的眼带着腾腾杀气。

  “他……?!”

  徐梦澜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多年未见,他的模样虽变了,但他的气势一直深刻在自己的心底,从不曾消磨。

  为何他会和沈赞一起来澜风楼?他们两个……?

  沈赞感觉自己的下巴仍在隐隐作痛,一路上萧霆真都没说话,但他的气势一直压迫着自己,似乎在告诫沈赞:莫想逃跑。

  “人都没了,我们坐吧。”沈赞半低着头,无精打采道。

  小赵见是沈赞,招呼道:“锦筠公子回来了?喝茶吗?”

  “一壶龙井。”

  “好咧。”

  萧霆真皱着眉问道:“锦筠公子?”

  沈赞当下已镇静下来,决定处变不惊,“这是我的字,也是我在澜风楼的艺名。”

  萧霆真瞬间拉下脸来:“我当你在这里住,你居然还接客?”

  “对,我接客啊。”沈赞见他脸色阴沉,知道他生气了,“你没打听过澜风楼的头牌是何人吗?便是在下锦筠。”

  萧霆真一想到沈赞夜夜在他人身下承欢,更是面膛铁青,“你不是太傅?还做这种下贱之事?!”

  “下贱之事……呵……”沈赞轻笑,却不解释。当小倌儿就是下贱的事,当初贺玄也是瞧不起他这样呢。

  “两位……聊得甚欢?”

  沈赞抬眼,只见徐梦澜披着薄衫朝他们走来,徐老板面若冰霜,仍是平日里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萧霆真一见徐梦澜,眼色一变,一时竟无话。

  徐梦澜蓦地笑了笑,在沈赞对面坐下,“霆真,早就听闻你要回京,今日街上看你的人更是多如潮水,恕我挤不过他们,没去看你。”

  萧霆真呵呵一笑,道:“无妨,梦澜,这么多年,你长得倒是更俊俏了。”

  徐梦澜眼里溢着笑,看向沈赞,“要说俊俏,阿赞不是长得更美了?”

  “确实,美若天仙。”萧霆真赞同似的点点头。

  徐梦澜脸色一变,沈赞更是吃了一惊,道:“别把我比作女人,这副皮囊也不是我想长的啊。”

  徐梦澜眯着眼看着沈赞:“得了便宜卖乖,你就嘴贫吧,好相貌是谁想就能有的么?何况你还是皇上的太傅呢。”

  一段话把沈赞噎得无语,他已经听出了徐梦澜的妒恨之意,只凭徐老板的眼神,他已经知道当年徐梦澜进京后发生了什么。

  萧霆真冷笑一声:“沈赞一直是如此,明明得天独厚,却还一无所知的模样。这么多年,仍是这般单纯。”

  单纯?我一点都不纯啊!沈赞内心犹如猫爪抓挠,不停地给徐梦澜甩眼色,希望他帮自己甩掉萧霆真。

  徐梦澜放在桌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瞥了一眼沈赞,道:“多年不见,我们应当把酒言欢,不过今夜太晚,不如换个时间再聚?”

  “自然,今夜我与沈赞同榻,梦澜劳烦你送些洗澡水来。”萧霆真自说自话道。

  沈赞骇然,扭头看他,“你、你胡说什么!”

  徐梦澜更是蓦地瞪大眼:“你们……”

  萧霆真似乎丝毫不在意徐梦澜的想法,直言道:“梦澜,多年前我与你说过,我是为了沈赞而进京参军的,如今我已位极人臣,他也答应兑现当年的承诺,你不恭喜我们么?”

  徐梦澜震惊得无法开口,嘴巴张了又闭,眸内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沈赞气得想掀桌,萧霆真绝对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徐梦澜还爱着他,却还这么残忍地说这些话!明明自己还没答应他!

  萧霆真确实残忍,就这样无形地刺伤了徐梦澜的心,沈赞气得发抖:“萧霆真!我何时答应兑现承诺?那时年少,说的话不能当真!这么多年,你我已没了那份初心,何必再纠缠?”

  萧霆真嗤笑:“你没有那份初心?但我有。横扫沙场,马革裹尸,我是为了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沈赞哑口无言,话是自己说的,没错,若是反悔就是扇自己巴掌,可他当初那么说,就是笃定他们之间没有可能,而如今却背道而驰,“我……我从未喜欢过你,你强迫我又能如何?”

  “呵呵,呵,你都被那么多男人睡过了,多我一个又何妨?”萧霆真眼神中流淌出嗜血的光芒。

  徐梦澜的心已经碎成粉末,他当然明白这一切不能都怪沈赞,怪就怪自己犯贱,爱上萧霆真,沈赞与他情同兄弟,如今看来,必定是比萧霆真重要的。

  “阿赞卖艺不卖身,你想错了,霆真。”

  萧霆真看向他:“不卖身?那他和贺玄什么关系?”

  沈赞怒视着他,厌烦他总是把贺玄扯进来,“我与他没有干系,你别抓着不放了!”

  徐梦澜意外地看着沈赞,他依稀记得每次提起贺玄,沈赞总能与他扯出一堆,着实令他厌烦,曾经自己还说“阿赞你再提起他,我当你喜欢上他了”,沈赞惊恐道“不过是些趣事,与你分享一下都不行?”

  哪里有趣了……

  “好,卖艺不卖身,且与贺玄无关系,你这么清白,我就放心了。”萧霆真咧了咧嘴,似乎非常满意。

  沈赞已明了,萧霆真只想要他,无论他是否喜欢他。如此一来,再讲理也是无用的。

  那便耍赖皮吧。

  “萧霆真,若非你用强的,否则我断然不会从你。”

  萧霆真见他一副贞节烈女模样,笑了:“你还是这么倔,我早该料到,放心,今夜我不会做什么,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的反应,你的人,我总是有办法要到的。”

  沈赞呸他一脸:“你有本事来呀!”

  萧霆真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道:“我走了,你仔细想想吧,呵。”

  说罢便走了。

  沈赞咬着下唇,险些咬破,徐梦澜拍拍他,道:“阿赞,别气了。”

  沈赞歉疚地看着徐梦澜:“是我的错,当初他来找我,说喜欢我,我便以那种理由拒绝了他。我知道你喜欢他,却一直没与你说,我怕你知晓后疏远我。”

  徐梦澜凄凄凉凉地笑了笑,道:“你告诉我也无妨,他走了,我仍是会追去。还记得我为何过了两年才给你写信么?当年我进京寻到他,将自己的心意告与了他,他说他只喜欢你,永远不会喜欢我的……之后,我自暴自弃,流落京城倌馆,消沉了两年……”

  沈赞几乎将银牙都咬碎了,只叹冥冥之中老天弄人,“梦澜,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徐梦澜摇摇头,觉得心中空空荡荡,却也不再疼痛,大约是麻木了吧,“你要小心他,别让他得逞。”

  沈赞点点头,“我会的。”

  “沈公子!沈公子!——”

  门外传来一阵大呼小叫,两人转头,看见欢喜冲了进来。

  “欢喜?”

  “沈公子,原来你已到了啊,我家少爷命我来寻你,怕你夜里头独自回来出事。”欢喜气喘吁吁道。

  沈赞吃惊地看着欢喜,脑里浮现了贺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明明端坐在桌前批改文书,连一眼都不愿施舍于他,背地里却是这么关心他?

  这贺玄真是……沈赞气得牙痒痒,站起来道:“欢喜,我与你回去,有事找你家少爷。”

  欢喜不明所以,只得点点头,这都到地方了,怎就突然折回了。

  所有人都走了。

  徐梦澜披着单薄的衣衫上楼,推开屋子的门,灯火绰约,暖人脸庞。

  “唔,梦澜……?”

  床上的人听见动静翻身坐起,冲他笑道:“梦澜,我等你许久了,一起睡……吧?”

  明明表情还是那么怯懦,却有胆子邀他同眠。

  徐梦澜苦笑了一下,慢慢地朝他走去。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喜欢这篇文~么么哒~

  我不太会卖萌,不过对剧情有疑惑我可以解答~

☆、叁叁

  夜路难行,即便欢喜在前提着灯笼,这路况仍是模糊。

  沈赞跟着欢喜走,一人默默地想着事,贺玄那厮既不放心他夜归,为何不当即派人送呢,自己出言委婉地表示要留宿,他却充耳不闻地赶人走,令自己大失颜面。

  两面三刀,心口不一。沈赞暗自骂道。

  到了相府门口,守门的侍卫见是沈赞去而复返,十分困惑,行礼之后便古怪地打量了沈赞一番。后者装模作样地昂首挺胸,告诫自己要脸皮厚,既然又回来,那必定惹人猜忌。

  “欢喜,你把灯笼给我吧,你回去陪杉儿睡吧。”沈赞问欢喜要过手提灯笼,道。

  欢喜想到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杉儿,心下一软,便点头道:“那沈公子要当心啊,慢些走。”

  “无妨,你去吧。”

  相府颇大,其余院落沈赞并未游览过,他只记得贺玄的庭院,精致的院内栽种着各类花草,堆砌着奇山怪石,雅致非常,可见贺玄此人品味上佳。

  幽长的走廊上挂着灯火晦暗的灯笼,想料是里头蜡油稀薄,沈赞提着灯笼走到贺玄门外,正想敲门,却听闻房内有谈话声。

  “玄儿,此事不可儿戏,你如此坚决,只会自毁前途啊。”

  “娘,孩儿心中自有分寸。”

  沈赞眼皮一跳,明白屋内是贺玄与贺老夫人。

  只听贺老夫人幽幽长叹:“是为娘管教不严,让你误入歧途,都是为娘的错啊。”

  “娘……”

  “男人与男人怎可成家?你想让我们贺家断绝香火么?再来,此事若是败露,满朝文武将会如何看待你?你是一朝丞相,将来如何服众?”

  贺老夫人的声音愈发严厉,字字狠辣,逼得贺玄无话可驳,只得道:“孩儿并无那般心思,娘。”

  “并无那般心思?莫非娘的眼是瞎的,你抱着那个男人进来的模样娘全都看在眼里。还有前些日子,你俩成日锁在房内,到底在做些什么,以为娘都不知?”

  骗谁也不可能骗过自己的娘亲,贺玄不曾想贺老夫人已了然于胸,本想矢口否认,此番是无法的了。可即便都是事实,那也如他所说“并无那般心思”,是沈赞,并无那般心思。

  贺老夫人见贺玄默不吭声地立在跟前,想自己的孩儿仪表堂堂,学富五车,却染上这等怪癖,实在令人痛心。

  “罢了,既然你说并无那般心思,为娘暂且信你。你爹至今仍以为你带回的是个姑娘,盼你早日成亲。娘也希望你快些成亲,好为我们贺家延续香火,玄儿。”贺老夫人见他紧抿双唇,面色郁沉,便不再多言,“娘走了,你早些歇息。”

  “我送娘。”贺玄忽的抬头,似乎方才刚回神。

  他走过去打开门,搀着贺老夫人出来,看见廊下搁着一只灯笼,心下顿觉奇怪,不过还是先送娘亲回屋为重。

  假山后,沈赞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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