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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无疆   作者:殿下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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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后,房中灯光葳蕤,清香四溢,微风从窗格入内,拂起乳色纱幔恍若云烟。
  玉清风将剑放于桌上,一屁股坐下,取过茶壶倒茶。
  她对我早有防备,看来……要除去她不能靠武力了。
  仰头喝下一杯茶,玉清风有些郁闷的随手将茶杯一丢,准备取行李之中的药止痛,却那知,起身时见一人握书立于纱幔处,青丝随纱幔而动。
  “王爷,属下从未背叛过你,你若是回来索命,也不该找属下。”玉清风拽着桌布说道。
  慕容策静静看着玉清风,从他推开门时便已注意到了,从里面出来想看看是何人,却不料是离开他府中的玉清风。
  看他那模样,似乎还不知自己走错了地方。但闻这话,甚觉可笑。
  “原来,有人更希望本文死。”
  玉清风一愣,拿起残念剑说道:“我自是不希望你死,只是……你已经死了。此事,整个锦城的人都知道了,廉王与煜王葬身火海。”
  慕容策将握书的手放于背后,迈步朝他走去。他差点被烧死了,只是他命大死里逃生。
  看着慕容策靠近,玉清风一时也不知他到底是人是鬼,畏惧的拔出剑来。
  慕容策看了一眼残念剑,道:“拿着本王的剑离开王府,是想告诉本王,无论你身在何处,本王都是你主子吗?”
  “还你。”玉清风将残念剑往地上一扔,转身要走。他恐是痛的出现幻觉了,出去走走兴许能清醒过来。慕容策已经死了,大家都知道他死了,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慕容策淡淡一瞥残念剑,伸手将要走的玉清风抓回来禁锢在怀中,那玉清风被他勒着脖子呛得直咳嗽。
  “还觉本王是鬼吗?”
  玉清风艰难的看向慕容策,伸手要掰开他的手,如今他是不信也得信了,慕容策没死“王爷是人,不是鬼。”
  慕容策无兴捉弄谁,听他承认后自是松开手,得到自由的玉清风后退三步,得到缓和后才说:“你不是死了吗?”
  慕容策一眼看去。
  玉清风闭嘴。
  “你的房间在隔壁。”
  “谢王爷不杀之恩。”
  玉清风剑也不拿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回去后,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
  慕容策没死。
  这句话千遍万遍绕在脑海……慕容策没死,可他已经离开王府。好不容易才进去的地方,下次要如何才能进去,那慕容策会再答应吗?
  “客观,你的热水已经备好了。”
  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玉清风起身开门,想着此事还得再做打算。
  玉清风洗过从浴桶之中出来,伸手取过亵衣亵裤陇上,本要取浴桶旁边的旧衣,哪知脚下太湿,当时又在走神并未注意直直滑到。
  “啊!”
  方才被颖娥所伤,他还未能自疗,此刻摔在地上,尾椎骨疼的厉害。他尝试着起身,手一滑又跌了下去。
  今日出门早该算上一卦,事事不顺。
  玉清风无助的坐在地上靠着浴桶休息,想等缓和一会儿才起。
  这一等就是半柱香的时间,还是起不了。这才想起隔壁还住着慕容策,此时,他也只能把希望托付给他这一人。
  他伸手敲敲浴桶,稍稍提高嗓子说“王爷,能否过来一下?”
  旁边一直被噪声扰的睡不着的慕容策正坐于桌前擦拭有些污渍的残念剑,听闻玉清风叫他也不出声,全然当作没听到。
  “王爷。”
  擦完剑的慕容策这才起身出去,推开门进去,在里间找到正坐在一滩水中的玉清风。
  玉清风仰首看着他,有些尴尬“有劳王爷了。”
  慕容策上前蹲下身,问:“跌倒了?”
  “……”
  “要本王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已然不是本王的侍卫,帮与不帮都无妨。”
  玉清风道:“王爷若是不计前嫌,我愿再授残念剑,护你周全。如何?”
  “那你若再离开又若何?”
  “若再离开,必受分尸之痛。”
  慕容策这才满意,他虽觉玉清风可有可无,只是留在身边也是个杀手。
  “好,本王记下了。你是闪到腰了吗?”
  “不知。”
  慕容策伸手把人扶起,玉清风险些又滑到,幸及慕容策伸手拦住他的腰,可腰部确实疼得厉害。
  “你很严重?我带你去医馆。”

  太子10授琴

  慕容策几乎未曾抱过谁,唯有慕容央昊,他这次可是第二次碰玉清风。虽说并无什么,但这确实不是一位王爷该做的,那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位侍卫呢?
  玉清风无法走路,只得靠慕容策给抱着从房间里去医馆了。显然,他也觉尴尬,这个姿势让他很靠近慕容策的脸,若是将头靠在他身上便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如果慕容策稍稍低首他们的呼吸一定会撞到一起。
  现在时辰不早了,街道上很安静,一望无际的黑色,偶尔有几家酒铺的灯还点着。慕容策不急不慢的抱着人走进一家医馆,那老大夫要关门了,忽然看见有人立在门前有些吃惊。
  “已经打烊了……”
  慕容策道:“他滑到伤到了腰部,大夫,你替他瞧瞧。”本是有求于他人,可他说出来时却像是命令。
  老大夫看了他一身行头,衣着不凡,再看他怀中那人,冷清了点。他咳嗽了下“进来吧!”
  慕容策按照老大夫所言将人放到床榻上,老大夫让他爬着,命令慕容策取药酒,自己则在那按摩。
  “我给你上点药酒,在这睡一宿,明日一早就能自己走了。”
  玉清风道:“多谢大夫。”
  “大夫,你的药酒。”慕容策道。
  老大夫接过揭开瓶盖,浓浓的药味迅速蔓延开来,玉清风知自己明日一身都将被要酒味眷顾了。
  慕容策立于旁侧,看着老大夫掀开玉清风打湿的亵衣。
  老大夫将乌红色的药酒倒于掌中,再搁下酒瓶双手合一摩擦着。
  “酒要渗入才行,会有一点痛,忍忍就好。”
  看老大夫摩手,玉清风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要想想待会儿别人会碰自己,心里就有一种抵触感,可他自己又不能给自己上药酒。
  “我来。”老大夫伸出粗糙的手时,旁边的慕容策开口了,自己将药酒倒于掌中缓缓摩擦。
  那大夫微微一惊,像是明白了什么,忙的让开“稍稍用力一点,将药酒完全揉进去。”
  慕容策面无表情的将手掌贴近玉清风的腰部,这让玉清风震惊,许多的想法被下一刻袭来的刺骨凉意侵占,还有丝丝的疼痛。
  慕容策运功将药酒渗入他的肌肤,几次下来,玉清风疼的不轻,却无法指责。
  “你们就在这歇着吧!我在后院,有事过来叫我便可。”
  老大夫走后,慕容策在诊脉的地方坐下,玉清风则在里面歇着。
  如此一夜,倒也安静。
  ……
  栗王府中。
  “你说今日的南宫碟是玉清风。”慕容央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令狐宇。
  “正是。南宫碟一直都未出现,今日那人是玉清风。”
  “他就是玉清风!”慕容央严从吃惊之中出来,开始陷入另一道算计之中。“这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玉清风。”
  令狐宇道:“不过,玉清风似乎已经离开王府了,现不知人在何处。”
  “眼下,他不知重点,重点在找出此次大火的凶手。宇儿,你若无事,暗中查查南宫碟的下落,务必要找到她。”
  二日一早。
  老大夫早早开了药馆,玉清风再歇了不久才起身,虽说有些疼至少不比昨天厉害,也能动弹了。
  二人付过药费,一前一后出了药馆。
  现在的街道有些冷清,玉清风一出门就打了寒噤,本就是一身单薄的亵衣,这四月份早晨的寒冷更是让他不由拢拢衣袖保暖。但这显然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只能让风吹着了。
  “就这样走在街上,王爷你不遮面了吗?”
  负手而行的慕容策淡漠的双眼看着前方的酒旗,道:“时辰尚早,该上朝的都去上朝了。”他收回视线看向身边冷的打哆嗦的玉清风“你很冷,不知用内力调和身体温度吗?”
  “还好。”玉清风就是再冷也不会说自己真的很冷。
  慕容策移开视线,默默与他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走了很久,慕容策脱下白色外套递给玉清风,玉清风看了眼这外套很单薄,中间的那件精致的白衣才是正衣,有腰封束着,解下外套也没什么不妥。颤抖的接过往身上一拢,果然暖了一些。
  “多谢王爷。”
  回到客栈,玉清风换了昨日买的新衣裳,样式不如慕容策给他的那件精致好看,却也不俗气。洗簌后打理后,下楼要了两份水饺就去敲慕容策的门。
  “不知你喜好什么口味,随便拿了一份。”
  慕容策已经换好衣裳,今日这一身是紫白交错,更显他人俊美无双。坐在那看了一眼水饺,问道:“腰好些了吗?”
  玉清风挨着坐下,倒了两杯茶水,边说:“能上能下,应该无碍。”
  “嗯。”
  吃完饺子,玉清风和慕容策坐在那都还没收拾。
  “你既然没死,为何不回煜王府?”
  “时机未到。”
  玉清风不解,自见到慕容策起,他便不知他为何不回煜王府,要留宿在外,不知是何时机“王爷您……”
  “人后叫我慕容”慕容策道。
  玉清风微微一愣便明了,说“王爷若是不嫌弃,属下倒无意见。”
  “待会儿去桃花林走走,如何?”这些纷争慕容策已经闹够了,趁这个机会何不好好放松一次。恰巧玉清风陪着,省去了许多无聊和寂寞。
  “王爷会弹琴吗?”
  慕容策悠悠看向他,玉清风波澜不惊的回看,他明明是侍卫,可言辞始终不像。“待我回府去取琴才可。”
  “那就如此安排,待会儿楼下见。”
  玉清风走后,慕容策起身去里间取下斗笠戴上,这才出门去。
  上次来这桃花林,桃花正艳,如今,半月已过,花色不如曾经,却也是一抹哀凉之境。
  走在桃花林中,玉清风总会四处张望,欣赏许久没有见过的美景。
  慕容策负着长琴慢步跟着玉清风,他却直视前方不往别处看。
  到了桃林深处,两人走到那颗粗壮的桃花树下,上面繁花似锦朵朵簇拥,下方花瓣犹如雨洒。
  玉清风仰首看着上方的桃花,伸手接住一片轻轻握于掌中,心情跟着这景色悠然“此生若得一知己共看桃花,就算五世颠沛流离也无所怨恨。”
  慕容策道:“为了一场桃花,堵上五世,你可真幼稚!”
  慕容策这盆水泼的玉清风浑然清醒,不善的眼眸瞥了他一眼,后又有几分不屑的笑意从眼中闪过“王爷半世追逐权势,又如何会许人红尘桃花,共看平庸之水?”
  慕容策是权势之中的人,他懂的唯有权势的高低,名利和丰功伟绩。对于自幼在充满情爱美好的若蘭山长大的玉清风来说,他无疑会讽刺和不屑此等人的平庸和执着。
  这慕容策也只是挽唇露出些鄙夷和不屑,他心在朝堂和权势,不为什么名垂千古,只为年少丧母让他幡然醒悟要站在高处俯首苍生。玉清风如何会知他心思?罢了,他也只是个凡尘俗子。
  “玉公子半世落在雪山,不知世俗险恶,更不知天下臣民步步活于人下……可知,无权无势只会落个被他人欺负、生死不由己的下场?”
  一句话本该充满无奈和对身世的无可奈何,但在慕容策嘴里,这句完没有任何情感,反而像是训斥一个人,玉清风不由苦笑,道:“无权无势?我玉清风不慕权势不慕地位,不求金银满身,只想要个清闲。虽是一生平淡无奇,却也是安然度过,生死,便是自己的。”
  慕容策冷冷一笑,也不再续话,这玉清风不开口安安静静的其实真的很好,一开口了,竟会说些殊途之语。他放下长琴,玉清风也不计较方才还存在的分歧将手伸向紫色的琴弦,伸手一勾,拉出一声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此琴名唤什么?”
  “长殊途。”
  玉清风微惊“如此好的一把琴,竟然叫长殊途……”说着,靠着坐在那个曾经属于恭苏的位置“应该有个好名字才可相配。”
  慕容策将双手放于琴弦上,缓缓才轻轻一抹,道:“你想学琴吗?”
  “你会授我琴艺?”
  “看你天资如何?若是差的很,也就罢了。”
  玉清风轻笑,丝毫不被慕容策的言语印象,他虽不精通音律却也懂些一二。他伸手挑起琴弦迟迟不肯放下,含笑看向他的侧脸“慕容……你教我一二,我师父曾说,琴瑟笙箫除却奏乐舒心之外,也可以音为武伤人性命,重则断人五脏六腑。你教我些许,他日我也好护着你,如何?”
  慕容策侧首看他,瞧他眼中尽是上头繁花,映在冷清之中。他说的此般好,未必不可教,只是,不求这么蠢的人能来保护自己了。
  “他日,你莫拖我后退就属大幸。”
  “……”
  虽说慕容策并不将此事放心上,却还是很有耐心的教玉清风弹琴。
  了解了基础知识,玉清风有些厌倦其中的单调,撑着脑袋看着慕容策认真的弹琴。
  慕容策人本俊美,是男子中的翘楚,更是他见过最不一般的人。就是做起事来,太过没有人性。
  “雨过天晴花懒静,万物复苏人懒停。”慕容策轻念道。
  玉清风伸手勾起慕容策垂在肩头的青丝慢慢往手指上缠绕,垂眸跟着琴声走。好一番流水高山,万物复苏,似重回三月小雨朦胧,有人撑伞路过江湖。
  一曲了却,慕容策道:“既无心学琴,那便去将前几日我教你的剑法练给我看,我给你指点一二。”
  玉清风迟迟不肯出那番意境,抬眼时还有些留恋在其中。“好。可,出来匆忙未带残念。”这番美景,练剑多般无趣。
  慕容策如何猜不出玉清风的心思,只将自己的苍回取出“用我这把。”
  看着眼前的剑,玉清风只觉不悦,好不易出来一次,能否放下那些事情?不情不愿接过寒若冷霜的苍回缓缓起身,到了那,仔细回忆那日慕容策的剑法。
  慕容策安静看着玉清风,进步还算可以,只是他的剑法始终有些拘束,总停留在自保之中。
  玉清风练了片刻,忽然调转剑锋直直朝坐在那的慕容策而去,眼中毫无感情。
  剑气掠起满地桃花,更甚将悬空的花瓣吹开,慕容策的青丝也被拂开。
  慕容策淡然的直视刺来的剑,玉清风眼中藏着的是恨还是什么?
  剑只余下半步,慕容策挑起琴弦,音波顿时如一阵海浪而去,气势不是很大,让玉清风反应不及时,直直被击退三步,差点跌倒。
  “曾对你说,若是勤修,他日必能御剑,不必靠近反入他人捕获之境。说个百遍,你也只当耳边风。”
  玉清风握紧苍回,用衣袖抹去下颚的汗水,在打算刺慕容策时他已然料到自己的结果,可如此失败他到不心甘。
  “可你从未真正认可我,我所付出的努力你从没看到过……我没有看到希望,让我如何顺着你?”
  慕容策皱眉“待他日,你有能力,给你的岂止是一块铜陵玉?恭苏与南宫所站的位置皆是在浴血之中拼出来的,若你心只在铜陵玉,现在大可转身就走,我依旧会帮你复仇,只是,你的命我也会拿走。”
  “你没给我机会?”
  “那你日后对我的话听只与否?”
  玉清风咬唇,他如何不想变得更强,只是他看不到希望心里的激情慢慢的落了下去。听得慕容策那番话,他忽然……
  “听就是了。”
  二人和解,玉清风练剑,慕容策手把手的指点,这次,慕容策也认识到自己对他的疏忽。其实更多的是一开始就没厚看他。
  一边出现急匆匆的脚步声,慕容策入神也未注意到,直到那人的声音传来“煜王殿下。”
  慕容策这才停下,而他的手正握着玉清风的手腕教他运用手腕之力,身体自是靠的近。在旁人看来,有些奇怪。
  闻声,他看去,是秦墨烟。
  秦墨烟听闻慕容策去世,心中大悲,昨日哭红了双眼,今日心情好转便想到此处看看。哪知,却见梦中人在此。是梦还是现实?
  “殿下,是……你还活着吗?”秦墨烟痴念道。
  玉清风看了一眼慕容策,轻声说道:“这位女子心悦于你。”说着,抽回手撤到一边。
  慕容策负手走向秦墨烟,道:“你不该来这里。”
  “殿下,都说您死了”说着时,秦墨烟的眼泪滑下,激动的靠近仰首看他“可我不信……”
  慕容策已经暗暗运掌准备除去此人,他如今还活着的消息只有几人知晓,今日忽被此人看见,他担心乱了计划。但她眼中的泪水让他想起那场大雨之中的林昭,分明是两个人,她没有林昭属于江南女子的婉约和气质,可……“今日所见,不许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你父亲也不可。”
  “殿下,您?”
  “离开这。”
  玉清风上前说道:“王爷,你已经二十五了……应当纳一王妃。”
  慕容策警示看向玉清风,玉清风在看秦墨烟并未留意。
  “秦小姐快离开这里。”
  “哦!”
  喜悦未尽,便遭驱逐,秦墨烟顿觉这一切是梦,只是有些真实而已。她所等待的人如何会与她开口说话,眼中不会有那么丝丝的怜悯,也许是自己做梦吧!梦醒不了。
  看着秦墨烟寂寞失落的背影,玉清风说道:“你真不考虑一番?”
  “你们认识?”
  “不曾。”
  即使慕容策没有开口说什么,玉清风已经从他那眼神之中感觉到丝丝凉意,他这香囊送出去的机会怕是很难了吧!看慕容策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娶人家。
  “好好练剑。”

  太子11污蔑

  慕容策趁月色与玉清风一道去了嘉王府,推开慕容央昊的房门时,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慕容策靠近一看,才发现他紧闭的眼旁挂着泪水,转首示意玉清风去房门前守着,这才取出腰封之中的紫色锦帕替他擦干眼泪。
  许是感觉到有人睡的不踏实的慕容央昊轻轻抬开眼眸,一片泪水迷蒙之中瞧见有人在眼前,当时呢喃道:“是谁在这?”
  慕容策不语,只待慕容央昊再清醒时,方才看清是谁,竟被震惊的一时无语,只张开嘴巴望着他。
  慕容策伸手刮他鼻子,笑道:“不认识五哥了?”
  “五哥?”慕容央昊疑惑的喊道,只有慕容策才会刮他鼻梁,旁人是从不会这样做的。下一刻,像是兔子般扑到慕容策怀里,若非慕容策反应快险些就要跌坐下去。“五哥。”
  玉清风立在那透过薄纱看着他们兄弟二人,慕容策也只会在慕容央昊露出人情味,有欢笑有喜悦,在他们面前他永远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蔑视、不屑、睥睨。
  “阿昊,乖乖的待在王府之中,不要入宫,也不要去煜王府,就在这。蓝袖和绿袖会一直护着你。”
  慕容央昊搂着慕容策的腰满是不舍和依恋,得知他去世的消息时,莫提是何般伤心欲绝了。自他母妃去世,照顾他的唯有慕容策一人,他也只与他一人亲近。
  “五哥你就住在我这吧!我怕我想你会忍不住跑去找你。而且,你为何要隐瞒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五哥有五哥的做法,你只管留在这。”
  慕容央昊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你好好留在这就是最该做的事情。另外,你四哥可曾来过?”
  “没有啊!”慕容央昊摇头“四哥他这两日在吏部和宫中忙来忙去的,嘴上说是要查青鸾殿的案子,其实,暗地里还不知他在搞什么坏事。就今日,听三哥说,四哥昨日彻查了煜王府。你前脚刚走,他后脚立刻使手段,真不知他按的什么心。”
  看着慕容央昊愤愤不平的样子,慕容策还觉一丝丝亲情尚存,伸手把他捞起放在腿上,说道“别管他。日后见到,礼数不可少,知道吗?”
  慕容央昊瘪嘴。
  两人聊了片刻慕容策才回客栈。
  方重和闻梳斓雪带着千机处的人齐齐侯在御翔殿外,郝文修出来他们才入内。
  慕容熬一见他们手中的奏折眉头皱了起来,道:“爱卿们这是作何?”
  方重道:“启禀皇上,此奏折皆是事关国之大事,臣等不敢轻易定夺,商议几番,才送往此处请皇上亲自批阅。”
  慕容熬沉色道:“那为何如此多?近日国之大事有如此众多吗?”
  闻梳斓雪道:“皇上先前将一些国事交由煜王代为处理,他这一走,诸多事情自当传于皇上。这些,都是三月内的奏折,煜王不在,也该物归原主。”
  慕容熬示意郝文修将奏折呈上,随便取过一份翻阅了一遍,问道:“西林出使一事,煜王如何处理?”
  方重道:“西林丞相发柬请煜王出使西林共商南燕近年招兵买马一事,望能两国能达成一致与南燕和盟而解这如履薄冰的关系,以免发战徒伤百姓。煜王已决九月出使西林。”
  “九月由栗王出使西林商议此事。”
  方重道:“皇上,此事怕有不妥。西林、乌沙挞国、南燕知我凤渊有煜王故而请煜王出使,却不知凤渊还有栗王。臣等认为,既然煜王英年早逝,又不扫信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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