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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无疆   作者:殿下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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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扭扭脖子,选择安静下去。
  衙头喊道:“处理干净点。”
  慕容策这才放开玉清风的手腕,让他去追。
  妇人狰狞着一张脸,猩红的双眼充满仇恨和对衙头的蚀骨深仇,只见她拼劲最后的力气从地上跃起扑倒衙头,张开大口咬住衙头的脖颈。
  这一幕看的众人目瞪口呆,竟不知这妇人最后如此一搏。
  那衙头痛呼了一声便没了声音,其余三个衙役反应过来将妇人扒开,只见那妇人口中含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即恶心又大快人心。
  衙头倒地,妇人带着咬死衙头的笑容死去,倒地时,双眸大睁。
  “真是可怜啊!公公婆婆被洪水淹死了,连个尸首都没找到。丈夫也在修筑水坝时死了,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唉!一家人全死了。”
  “她只是其一啊!你是没看见城外的难民……那才叫可怜!一日一碗白米粥,连个馒头都没有,天天都要死好几个。造孽呀!”
  看着人散去,慕容策寻了人给了银子把那妇人埋了,独自去城外看看情况。
  在城外寻找许久,他也未找到那些百姓,却在半途看见有两个男子倚着一颗海棠谈话,两人说的欢。
  慕容策上了管道,走了几步,便问道:“二位公子,前方便是楚月城了吗?”
  那边的两人闻话都是一惊,还是那一身杏黄色的男子大声说道:“正是,前方就是楚月城了。”
  慕容策仔细看了他们两人,肯定他们就是楚月人,而回话那人衣着华丽,应当是沈薛懿的子嗣,至于,旁边那人,虽与那人有几分相似,却是个容貌清丽的男子,不同玉清风,他多了几分女气。
  “多谢了!”
  慕容策走后,澄衣男子道:“君暄,我们出来许久了,快些回去吧!”
  沈君暄含笑点头。
  慕容策赶回客栈房间时,只听闻里面传来小孩儿的哭闹声,不必多想他也知道肯定是玉清风把那孩子带回来了。
  一进去,玉清风正在哄那孩子,而那孩子一看又有个陌生人来,吓得钻入玉清风怀中大哭。
  “他家中只有他一人了,你准备扶养他吗?”
  玉清风微惊,道:“他娘呢?”
  “死了。”
  “你没有出手?”
  慕容策边倒茶水边说:“我就是救了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为何?”
  茶水润了心脾,慕容策才道:“她打乱了别人的利益,因此要付出代价。这个孩子,你养着吧!”
  玉清风不是很多,到也没多做计较,只用心把孩儿哄睡了。
  “小孩可真难带!”
  “把他扔了”
  玉清风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抱回来,如何也舍不得扔了。而且,这孩子挺可爱的。”
  “那便养着吧!”
  达到目的,玉清风欢愉一笑,道:“我替他谢王爷养育之恩了,日后,让他称你一声叔叔。”

  夫夫5萌子

  夜灵犀回来后就跑到慕容策的房间找探望玉清风,他还没开口就看见玉清风和慕容策两人围坐在桌旁给一小孩喂饭。本是很和谐的一幕,却惹起他眼中一番狂涌,心中似有波澜而来搅起吃味、愤怒。
  玉清风笑道:“慕容,他以后跟我姓还是跟着你?”
  小孩儿闹够了,甚至是还不懂人情世故,有人待他好,很快便不会哭闹。此刻坐于慕容策双腿间面朝玉清风,他那一双澄清如水、皎洁似月的眼眸一直盯着好看的玉清风,他娘亲都没有这么好看,这个人绝对是他看过最好看的人。
  不管这个孩子与谁姓,慕容策都不在乎,一来他不喜小孩,二来他姓慕容,身为皇室人,不能随意捡一个孩子来继承自己的一切,故此这孩儿肯定得跟着玉清风姓,“姓玉吧!”
  “姓玉啊?”玉清风微微一惊,他以为慕容策会要求姓慕容,不过想想他的身份,觉得孩子跟着他姓庸无置疑的事情“那好,就跟着我姓。”
  抬首时,玉清风忽然看见立于门口的夜灵犀,放下碗勺说道:“夜大哥,你们回来吗?进来坐。”
  他就像是这个房间的女主人一样招呼来客,那么自然,没有半点不融。夜灵犀扯动嘴角,勉强的笑道:“回来了。雏今,你从哪偷的这娃娃?”他过去伸手狠狠的揉这娃娃的脑袋。
  小孩被揉的不舒服,仰头看向他,满满的都是不满和抗议。
  “哦!是一个遗子。”
  夜灵犀惊疑,转首看向玉清风:“你很喜欢小孩?”
  “不。”只是他也是幼年丧母这才会对一个小孩产生怜悯之心,也就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样的,即便他长大后,过的如何如鱼得水也会孤独寂寥、人生百憾。
  “我还以为你喜欢小孩,准备这次多捡几个带回去让你养着,以后,他们就围在你身边叫你”夜灵犀伸手点头额头,笑道:“娘亲。”
  想想那场面玉清风就觉聒噪和心烦,当即摇头:“别了。就这一个好了,何况,我没有养他们的能力,就是这小孩也由慕容抚养。”
  慕容?听到他对慕容策的简称,夜灵犀心里不是滋味,可当着慕容策的面他也不敢胡来或是大吵大闹,只得忍下去。“雏今,今夜就别在这边睡了,你去我房里,我在这看守。”
  “这……”
  慕容策道:“你们今夜换着值守,小孩也跟着你一起。”
  一直把这个近侍困在身边也不是问题,慕容策自然会给玉清风时间和空间,不将他当作金丝鸟困于自己的囹圄之中。
  ***
  慕容策独自走在楚月城的街上,他还未走多久就瞧见一群衙役四方张贴什么,走近一看才知玉清风昨日打草惊蛇,惹起沈薛懿的警惕。
  “看到这个女子一定要把她抓起来,大人说了,抓到此人赏银五十两。若有人包庇此人,肯定会遭大罪的。”
  围着的人小声议论着,而慕容策已经转身去往别处。路过茶楼时,忽闻楼上传来喧闹声,似乎是发生了争执吵得十分厉害。
  他本要进去,却又见上方有一人落下,下方的人被吓的四方窜逃,而那人一身水蓝色华衫,此刻似一场雨水而落。
  慕容策点地而起,伸手把那人捞住,带着他消失于此地。
  落于人少的街道,慕容策将那人放下,才知昨日他见过此人,而这人恰是昨日的沈君渲。
  沈君渲眼含泪水,其中藏有屈辱,露在外的脖颈上更有猩红的咬伤,此刻淌着鲜血,他人一着地就像失去了支撑力倒了下去,卧于地上埋首哭泣。
  慕容策很是不解,难道他方才是要寻死吗?
  “公子。”他蹲下身看去。
  沈君渲道:“救我一次,能救我一生吗?”他抬首看向慕容策,猩红的双眼迸发着绝望和怒火“你还不如让我死了,这样苟且活着,连累不该连累之人。”
  “你有何苦难竟要寻死?”对于那些一遇到大事便要寻死之人慕容策自是看不起的,也不免此刻对眼前人有几分鄙夷和不屑之色。
  沈君渲忽然伸手抓住慕容策的手臂,用力把他推倒在地上,慕容策当时一愣,欲要反击哪知这人却说:“你帮我救出萧子臣,我把我给你,好不好?”
  说着时,沈君渲的手已经伸向慕容策的衣领处并探了进去。慕容策眼中闪过不悦,伸手把他人掀开,起身后,说道:“你算哪门子货色,竟想跟我谈条件。”
  沈君渲顿然从一点点希望之中摔下绝望之中,颓废的撑着地颔首不起。“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慕容策迈步离去,当时被沈君渲碰时,心里竟然十分反感。待心情冷静下些许时,他在想日后会不会也是如此?
  回了客栈,司徒胤匆匆从楼上下来,慕容策见他神色慌张,不免猜测在他离开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果不其然,司徒胤说道:“刚才有人来搜客栈,将玉清风带走了。”
  “何时的事情?”
  “就在半个时辰前,夜灵犀得知后,才冲出去救人了,怕是要生些风波出来。”
  慕容策眉头一皱,道:“不许动,等恭苏的消息。”
  ***
  而在县衙内,玉清风已经被打了十杖,疼的他都将嘴唇咬破了。
  上方有一年近五旬的沈薛懿一拍惊堂木,道:“你还不承认你就是那胡传谣言、祸乱楚月的人,如实招来,也可免于苦刑。”
  玉清风看向那人,道:“我根本从未说过什么谣言……”
  “哼!来人,上刑,就不信他不承认画押。”沈薛懿道。
  一群衙役匆匆搬来另一套刑具,玉清风也不认识,只知道那东西肯定会比杖责还要疼痛。
  “你招是不招?”
  “不招。”
  “嘴硬……上刑。”
  沈薛懿一声令下,衙役匆匆在玉清风十指上套上刑具,个个面目狰狞,像是魔鬼一般夺人性命,从中寻求快/感。
  “煜王到。”
  一声长长的公鸭嗓远远传来,上方的沈薛懿大惊,连忙从位置上出来,并吩咐衙役赶紧把刑具收起来。
  那玉清风在想会是谁,难道慕容策已经袒露身份?
  一身淡黄色华裳,头戴高冠,负手而行。
  恭苏看了一眼跪地行安的几人,漠然而过,进了刑堂。
  南宫蝶也随之左右,进去后见是玉清风还有些惊讶,恭苏坐于上方,沈薛懿赶紧去旁侧候着:“这种脏地方,煜王若是有事,让奴才传话便可,怎亲自来了?”
  恭苏道:“听闻你抓了传谣言的人,便来看看到底是何方人士?不过,沈大人,下方那人便是吗?”
  “是,就是他。谣言从洪灾后便开始四起,说什么楚月城年年洪灾死伤无数,都是天降罪……圣上而害百姓,弄的百姓个个心中不安。臣拿着朝廷的官自然要为朝廷办事,如何也不得让这人威胁朝廷甚至是圣上啊!故此,花尽心事抓获此人。只要他一处死,楚月城的百姓就安心了,而后期的赈济也会顺利完成。”
  玉清风道:“沈大人寻不到真正凶手便将一切罪行推倒我身上吗?”
  沈薛懿眼神一暗:“胡言乱语,看你是没有尝到滋味,还嫌本官待你仁厚了。”
  恭苏道:“沈大人有何证据说此人便是凶手?”
  沈薛懿道:“前几日抓了主使人,那人承认谣言是他传的,并说他有同谋。”
  “那传主使人。”
  沈薛懿一惊,旋即应下,便下去带人去了。
  恭苏和玉清风互视。
  不久之后,沈薛懿带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进来了,那男子手脚皆被铁链捆缚,破烂的囚衣也沾满了鲜血。
  “煜王,此人名唤萧子臣,他就是主使人。”
  萧子臣身子直立不肯跪下,玉清风看了一眼,模糊之中看不出他的面相,但至少看得出这人年龄不大。
  沈薛懿上前拿起惊堂木,喝道;“大胆萧子臣,你还不跪下拜见煜王,信不信本官打断你的腿。”
  萧子臣抬首恶狠狠的看向沈薛懿,那一幕让恭苏嗅到江湖气息,这个人是个铁骨铮铮的江湖男儿。只是他为何会被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来了呢?他与朝廷之间存在什么仇恨,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
  萧子臣不服气的跪下。
  恭苏问道:“萧子臣,你认识你旁边那人吗?”
  萧子臣看也不看,便道:“认识。”
  玉清风咬牙。这人为何要污蔑我?
  恭苏又问:“也是你让此人帮你传谣言扰乱民心的吗?”
  “是。”
  恭苏轻微皱眉,那沈薛懿道:“煜王,这种人就该被处死以儆效尤。此次灾情甚是严重,民心不稳实乃是妨碍赈济的最大障碍,当处死他们。”
  “好。”恭苏道。
  也就此刻,夜灵犀挎着一把刀带着魏涛和白面小生十九从大门外冲了进来,并喊道:“狗官,敢害我媳妇,看老子不宰了你们。”
  听到这声音,玉清风心中一惊。
  堂上的恭苏和南宫蝶寻着看着去,见是夜灵犀当下一惊,而那沈薛懿却被吓的面色发白。
  夜灵犀冲进来,还没注意到上方是谁,就对阻拦他的人大肆狠揍,那魏涛体格大打起人来也不是吃素的,而十九虽然像个白面书生但武功却不在夜灵犀之下,仅用一根毛笔便把人打的七荤八素的。
  “快保护王爷。”沈薛懿吆喝着几人保护恭苏,那南宫蝶随他退去。
  三下两下,夜灵犀撂到所有人,担忧的把玉清风抱起来边走。
  玉清风回头看了一眼被衙役囚住的萧子臣,本要说话,那夜灵犀已经冲出衙门去了。
  夜灵犀把人带到医馆,他那模样吓的老大夫浑身打颤都不敢跟他看病。
  “老子让你给他上药,听到没有,要是没有老子割了你耳朵下酒吃。”
  看着夜灵犀凶神恶煞的样子,老大夫那还敢怠慢,忙的丢下手里的秤就去给玉清风忙活。
  魏涛道:“庄主,你这样闯了衙门,就不担心接下来过的不顺坦?”
  夜灵犀挥手示意他走开点,过去帮老大夫忙。
  十九啃着毛笔说道:“涛子,你就别打扰庄主了,没看见庄主被那个男人迷的丢了神智了吗?”
  魏涛道:“庄主啥时候好这一口了?以往撸个姑娘给他他都不要,怎么?一见这个男人就被迷的七上八下的。啊?这什么世道?”
  十九靠着门悠悠的说道:“咱们的庄主岂是一般人啦!看他猴急那样,肯定是对这人一见钟情,久处生根了呗!”
  “那夜家岂不是断子绝孙了?”
  “嗯。”
  看着坐在眼前的小孩,慕容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殷红的嘴唇微微蠕动着,胖嘟嘟的手中抱着一个还没啃完的苹果,他悠闲的啃着苹果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若非看这小孩的眼眸与他那只兔子有几分相似,他是不会同意收养这孩子的。
  慕容策这么想着也就容忍了小孩的无礼,许久后,小孩开口说道:“我叫狗蛋。”
  喝茶的慕容策险些喷了,百姓人家给小孩取名便是如此可笑吧!不似贵族或是有望家族那般讲究。“狗蛋?你这名字日后不需要了,也担不起你日后的身份。”
  小孩眨眨眼示意慕容策说话。
  慕容策看他眨眼的瞬间很是可爱,不由的想起自己的那只兔子,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念头。“萌子吧!玉萌子,日后你就叫玉萌子。”
  萌子瘪嘴,有些嫌弃的说道:“我有名字,我不姓玉。我要找我爹妈,不要和你待在一起。哼!”萌子短腿一蹦,跳下凳子抱着苹果就要走。
  看他如此,慕容策有些不懂,小孩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自己幼时也是如此幼稚吗?
  “你给我站住。”
  萌子是一个很听话的娃娃,爹妈说什么肯定是会听的,此刻慕容策让他站住他也就站住了,且回身看他。
  “你爹娘已经不在人世,你见不到他们的。”
  萌子不解,问:“那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们呀?”
  “他们死了。”
  萌子对死更是不知,依旧问道:“什么是死?是不是像婆婆和爷爷那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慕容策点头,上前把他抱起,说道:“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什么是死。现在,随我下去用膳,吃饱了回来歇息。”
  萌子撅嘴。“那个好看的哥哥呢?他今夜不回来了吗?”
  “嗯。”
  用过晚饭,慕容策将萌子送回自己的房间,吩咐令狐宇在里面看着,自己则独自出门去了。
  夜色朦胧,月色清淡,一袭晚风吹的人心舒畅。
  司徒胤道:“已经查到了,沈薛懿膝下两子,长子沈朗,如今未娶,庶子沈君渲,与二夫人居于后院。南宫说,从沈家老奴口子打听到,沈君渲因为是庶子,其母又是丫鬟出生,在府中很受排挤,过的连个奴才都不如,也就是今年才开始好转。至于其中的原由便是因长子沈朗。”
  慕容策道:“沈家长夫人还在吗?”
  “已经去了。”
  慕容策在心中思索片刻,移开话题,问道:“玉清风已被夜灵犀带走了吗?而那个萧子臣如今情况如何?”
  “玉清风确实已被夜灵犀带走,现如今,还在医馆之中。而萧子臣,听说还被关在监狱之中,沈薛懿特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探望。”
  “让恭苏安排一下,明日,我要见萧子臣。”
  “好。我这就去沈家与恭苏汇合。”
  待人走后,慕容策也离开此地回了客栈,回去时,萌子已经睡着了,而令狐宇已经不在。
  夜灵犀端着一碗热热的鸡汤走到玉清风床边,一边示意十九过来帮忙一边说:“这个小畜生,自己做了恶事,竟然胡乱找人来做替死鬼。那日要被我逮着了,看我不扒他的皮。”
  十九笑道:“庄主,你还是省省吧!真要被你逮着了,你哪敢把人弄死?”
  夜灵犀一个冷眼看去,道:“你看我敢不敢?小瞧我。雏今,快快喝了。”
  玉清风靠着被褥捧着白瓷碗,他虽从未见过这个白面小生,但看得出他和夜灵犀之间是奴仆关系,只是不知他口中的庄主到底是个怎样的庄主呢?这么久,夜灵犀都未告诉他有关他的一切,哪怕是一点都没有。
  “鸡是现杀的,汤里也没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盐,你喝喝看,这味道很不错的!”夜灵犀催促道。挥手示意十九下去。
  玉清风看向乳白色的汤,含笑喝了几口,才问:“夜大哥,你是什么庄主?从未听你说过你是庄主这回事。”
  夜灵犀知道事情瞒不住,但他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只说:“我啊!天颐山庄的庄主,其实也就是一群打家劫舍之人的老大。嘿嘿!”
  “打家劫舍?”夜灵犀这个模样是这样的出身,似乎很符合情理,玉清风搅着汤,说:“无恶不作吗?”
  “不。”夜灵犀摇头,他肯定不会让玉清风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万一因此不跟他去做天颐山庄的庄主夫人怎么办?“我们都是好人,打家劫舍只是比喻而已,我们打的是贪官,劫的也是贪官、奸商。”
  玉清风浅笑,夜灵犀若真是无恶不作,他肯定不会跟他这么处下去,他虽非好人,但也非恶人,只要人不犯他他不会主动挑事的。有了夜灵犀的话,他也就安心了,道:“那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看看你的山庄。”
  夜灵犀喜拍床案,道:“好啊啊!我让小的们八抬大轿请你去。”
  “……”
  “赶紧喝啊!喝了就躺下。”

  夫夫6偷窥

  在恭苏的安排下,慕容策很快见到萧子臣,他所居的牢房与私人的密室无意,而他本人也被铁链锁在里面,外面有三人看守着。
  他来时,带着煜王的口谕,衙役也没有太过刁难,放他进去了。
  看到有人来,萧子臣情绪有些波动,像一只被囚禁许久的狮子在看到有人时忽然发疯起来,一双怒火的眼睛充满对所遭遇一切的不满。
  衙役见他如此不识趣,上前就是一鞭子,喝道:“规矩点,在这,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鸟大侠。看到没,这人,是煜王派来的,你老实点。”
  衙役交代了几句对慕容策献媚一笑便出去了,而他还是站在能听到他们谈话的暗处注意着一举一动。
  慕容策上前一看,萧子臣恶狠狠地吐了口沫子,嫌弃的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遭天谴。呸!”
  对于这种人慕容策也非第一次见到,自是不会恼怒,只说道:“你为何要在百姓遭难时传伦谣言?此举,无非是火上浇油。”
  萧子臣无畏的咧着嘴笑,从牙缝里还淌出血来,肮脏的脸布满血迹,却掩饰不住他的猖狂和那一股铮铮骨气。“你是独行者吗?”
  “你若是真有正义之心,大可向我告知。”
  “呵呵呵!”萧子臣忽然发笑起来,苍劲的双手反抓住拴着他的铁链,仿佛喝多了一般“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将谋财害命之人绳之以法吗?你能扫尽这个朝代的腐败吗?”
  “那我若是做到了呢?将你口中那些人绳之以法,你当如何?”慕容策从不畏惧面前的挑战和危险,他走过的这些年,没有一日不是将脑袋放在刀闸下的。楚月城的水患他还解决不了吗?会不知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操纵吗?能让楚月城面貌一新,需的有足够财力,沈薛懿也做不到的,这个人肯定是朝中的重臣。
  萧子臣眼神变得惊异、猜忌,片刻说道:“我萧子臣半生恣意江湖,从不踏足江湖之外的是非,楚月城的水患是唯一一件。这里的水患害死多少人,让多少□□离子散、背井离乡,甚至家破人亡。我也不能幸免成为其中之一,可这些灾难分明是可以避免的。雍河之水每年三月泛滥成灾,地处下游的楚月年年被水淹没,试问那年复一年都在修筑的水坝到底是用什么铸成的?是偷工减料还是精益求精?朝廷每年下发千两银子还不够塞狗官的牙缝,赏给我们这些贱民的能有多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能体会的吗?”
  纵使是盛世太平,世间也有百姓叫苦,这是他从历史中总结而出的。听完萧子臣的话后,慕容策没有怜悯,许是太过薄情,他也没有嘲讽,因为自己身为皇室人。
  “楚月城的水患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我也有件事情想要问你,沈君渲与你是何关系?”
  楚月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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