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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无疆   作者:殿下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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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风有些尴尬,他和夜灵犀认识才一日,便受他如此照顾,而且,孤琯似乎误会了什么。他上前坐下,看向夜灵犀时才发现他鼻青脸肿,当时吓了一跳“夜大哥,你的脸?”
  对面的孤琯给血心夹菜,嘀咕道“人家媳妇来了,我们吃饭。”
  血心很早就想吃饭了,现在见孤琯肯安心下来吃饭也就默默点头。
  夜灵犀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
  玉清风淡淡哦了一声,开始拿起筷子用饭,他旁边是韩啸,韩啸旁边是令狐宇。
  几个人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安静,但玉清风就不了。
  “雏今,多吃点兔子肉……这煜王爷有钱,一桌子八个人竟然有八个荤菜,这兔子肉更是蒸煮焖炒啊!味道好极了!”
  “……”
  “你怎么不吃?下午还要去西苑呢?”
  玉清风撂下筷子抓起残念就跑了,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一看到绯色兔肉,忍不住的就想起自己用双手掐死它们的惨状,何般的残忍啊!
  他就是半生活在世外,不懂太多感□□故,可是,如此大恶之事他还没做过的。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定不会如此作践生命。
  匆匆离开云谢台,在途中遇见了那个荭鱼,当时的荭鱼正与另一位看起来稍微严肃的女子说话,手里端着菜碟。
  “玉公子,你……你又来了?”见到玉清风,荭鱼有些惊讶。
  “荭鱼姑娘。”
  荭鱼笑道“槿浓姐姐,他便是前几日我与你提到的那人……没想到这么快他又来了。真是让人惊喜!”
  槿浓看了他一眼道“槿浓,冬墨院的丫头。”
  玉清风记得,只是没见过她,此刻一见,竟觉这位女子难处,分明是婢女眼中却是一片傲然之色“在下玉雏今。”
  槿浓显然没什么兴趣,对荭鱼说道“荭鱼,我先去正堂为王爷布菜,你似乎有话跟他说。”
  “那你先去忙,我与玉公子叙叙旧。”
  待槿浓离开,荭鱼将玉清风带到厨房的院子里,两人坐在那闲聊。直到槿浓回来,玉清风方才离去。
  ***
  栗王府中。
  慕容央严饭后坐在厅中看书听人弹奏,不时,总管徐庆跑来说伯颜仲求见,这才搁下书册放他进来。
  伯颜仲进来时,一身朝服未脱,估计是走了许多地方为慕容央雪求情,这时才到栗王府来。
  “栗王殿下。”
  慕容央严笑道“太傅这是怎么了?如此匆忙。”
  “殿下,臣是来为太子求情,请殿下明日朝中为太子美言几句。”
  慕容央严唇角微扬,道“本王如何为太子美言几句,还请太傅指点一二。本王对朝事不甚了解。”
  伯颜仲为了自己的位置可谓是处处低声下气,即便知晓对方不会帮自己也不愿放弃那丁点的机会,开始时,会觉得有丝丝纠结,后来也便习惯了。此刻听慕容央严如此说,大概是猜到他也不会帮忙,但也得请他莫要掺一本。
  “太子殿下自立储以来,恪尽职守,宽厚仁爱,贤良公德,虽未有大功可言,却也实乃是仁君之貌。”
  如何美言慕容央严还不需要伯颜仲来教,他只是想听听伯颜仲会说什么而已,等听后心中不屑和讽刺,嘴上却说“皇上今日在御翔殿如何说?”
  伯颜仲擦擦汗才道“皇上暂无口谕,也无定论,只将太子位交由朝臣定夺。”
  原来是想让朝臣来决定太子位是留还是罢啊!慕容央严肺腑道,慕容熬还未告诉他他会如何处理太子位一事,而他现在也很是明智的没有去宫中见他,省得触霉头。只是,如此一来,太子位可就风险了。他虽不在朝中,眼线却在朝中,自然是知晓一部分大臣心中向着何人,那如此一来,还不如搏一把了。
  “若是本王相助,本王能得到什么?”
  伯颜仲抬首看向慕容央严,道“煜王是您最大的对手,而他的身世是一个十分诡异的谜团,若是查出,必无他翻身的可能。”
  听到这话的慕容央严惊讶的起身看向伯颜仲,他对慕容策的身世从未产生过兴趣和疑问,今时……“你知道什么?”
  “臣知道很多事情,被藏在黑暗之中的秘密。”
  “好,本王帮你。”
  没有什么比慕容策的身世可容易推倒他了吧!绝无翻身的机会。
  慕容央严下午前往宫中寻了上古广揽,那时上古广揽正坐在桌前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呢喃着。
  “母妃。”
  闻声的上古广揽微惊,抬首时满眼清泪,竟是千般让人心疼。见是慕容央严又立刻回首拿起绢帕擦掉眼泪,道“严儿,你何时来的?”
  慕容央严很少见上古广揽掉眼泪,在他印象之中,上古广揽是一位面若桃花眉目轻浅的婉约女子,手工细活都不错,身上若有若无散着淡淡的桃花香,她这个人似乎也是因为总是笼着桃花的哀色。他曾问她身上那桃香从何而来,她只道:与生俱来。
  今日,见他落泪,不解“母妃这是为何哭泣?”
  上古广揽摇头,将檀木盒放置在旁边,才道“只是想起过去一些事情,忍不住惆怅。对了,严儿,你……未去你父皇那?怎来了这里?”
  慕容央严道“父皇近日心情不好,尤其是今日在朝堂上对太子大发雷霆,严词训责。此刻定是在御翔殿内办事。”
  “你们这些做孩儿的总是不让你们父皇省心”上古广揽道“一个比一个更让他不满。倒是严儿你,长久在外,竟惹皇上宠爱。”
  “孩儿如此,正是受母妃之幸。”慕容央严笑道,视线瞥向那个檀木盒“这盒子里装的何物?”
  上古广揽微惊,伸手取过,将之打开,露出一只桃色发簪,簪头是一朵桃花,仔细看,其实是一朵桃花藏匿其中。
  “母妃为王妃准备的?”
  上古广揽道“此物名为上古桃花簪,是上古家族世世代代遗传之物,这一代,母妃是独子,簪子便到了母妃这里。只待母妃儿媳出现,放会赠他。”
  “那孩儿可得快些成家。”
  “嗯。”这桃花簪,终究是属于我的孩儿的。
  “对了,母妃,父皇素日最听你劝说,此次太子位一事着实伤他心神,母妃不妨过去劝说一番。”
  “如何劝说?”
  “听朝臣说太子乃仁君也,故而留其位乃大智。我等手足尽心扶持他。”
  “严儿之意是,想让太子免去罢黜之罚?”
  “是。”
  “此事,待我斟酌斟酌几番。”
  “好。”
  上古广揽将檀盒收好,与素闲说了几句,准备去御翔殿看看慕容熬到底如何。
  半途,一品红与枕玄迎面而来,她笑若一朵毒花,嗜血的让人不寒而栗。
  上古广揽更是怕她,想躲过去却已来不及,只得上前迎去。
  “帘妃妹妹这是要去何处啊?嫌少见你出月和宫呢?”
  上古广揽道“臣妾听闻皇上心情不好,欲过去探望。皇后娘娘有礼了。”
  一品红道“本宫看你还是莫要去了,诺妃正在那边伺候。这男人啊!喜新厌旧的很啊!当面对你说几句好话,转个身,又是别的暖玉在怀的……帘妃妹妹与皇上情深二十多年,早该厌倦了。何况,诺妃比你年轻多了。”
  上古广揽抿唇,她知君王无情寡意,多年受他宠爱如今人老珠黄不得宠爱也无遗憾的,只是,当他人提及时,忍不住的还是一片惆怅和失落。自打诺妃入宫以来,慕容熬来她那的次数也少了不少,纵使相靠时山盟海誓,也得不得怀疑此情可如黄昏。只是,她自亡国亡家后,再无什么奢侈或是过多的希望,能留住的便留住,留不住的任之而去。待慕容熬也是如此而已。“皇后说的极是。”
  一品红笑意阴深却风姿百态压过满园艳色,那一身红袍绝对是天下再无人能穿出她那般的气质、妖娆、邪魅。
  “觉得对,就莫再往皇上那靠了。另外,你若真是聪明,就规矩识相一点。栗王方才找过你对吗?”
  上古广揽微惊。
  “他让你做的事情统统不许去做,”一品红含笑抬起上古广揽的下颚,用拇指细细磨着细腻的肌肤,饶是岁月荏苒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若三月桃花般的轻浅,也许这与她的身世息息相关,可就是这个女子给了自己太多厄运,想到这,她恨不得掐死这个人“若是违背了,下一个林昭就是你。”
  上古广揽最是畏惧一品红,多年如此,尤其在知道有些事情之后更害怕,她不敢反抗、不敢违背“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儿,我什么都听你的。严儿让我劝说皇上让莫罢黜太子,这件事情,我也不做了,行吗?”
  “很好。”一品红满意的撤回手拂袖转身,洒落满身绝代倾国之艳“早些回月和宫吧!桃花最是怕风了。”
  看着一品红走远,素闲担忧的上前扶住上古广揽的身子,道“娘娘,这皇后欺负你多年了……若是再让她如此,只怕娘娘这一世都得由她做主。”
  “能若何?”上古广揽哀叹“她是皇后,手握大权。”
  “娘娘。”
  “回宫。”
  ***
  慕容策负手立在弄堂外,从侧门看着里面的三人,恭苏也在身侧。
  “告诉司徒胤,三日后,带玉清风去普陀山,我要亲手调/教他。”
  “王爷,这种事情何不让司徒代为调/教,太子位一事,肯定又会波及许久。”
  看着夜灵犀给玉清风偷偷塞纸条的慕容策眼神微微一变,变换时,里面竟是鬼魅的血色“我若不亲自调/教他,在王府,他只是废物。”
  听得这话,恭苏渐渐明白过来“王爷是担心司徒过于温和,无法让玉清风变成真正的杀手。”
  “嗯。走。”
  慕容策转身时,玉清风刚刚看来,那时阳光明媚从院子里的桃花树上洒落,许多都落在慕容策身上,转身一一幕恍然有种遇仙之感。桃花轻浅,阳光如玉,竟洒落在他一人身上……那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真是煜王吗?
  夜灵犀瞧他看向外面,疑惑的看去,没瞅见什么,又回头继续乱写乱画,完全没把上面宁忻说的话记在脑子里。
  “王爷,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今晚便可行事。”南宫碟道。
  “很好。找到替代者了吗?”
  “人已找到,身材与玉清风相差无几,若在大火之中焚烧之后,便是玉清风生母也认不出是否真是他。”
  慕容策点头。

  太子1父子

  自玉清风消失在玉府后不久浣烛和壁沫便通告了玉连觉,那玉连觉以为他又闹脾气跑出去,怎知迟迟不归也没个身影,顿时坐不住了。赶紧让人找,这都二日也不见人,急得他头发白了许多,玉清境也没停下四处打听,只是他没见过自己的弟弟不知他长什么模样,只能凭浣烛的描述去找,依旧是杳无音讯,放佛这个人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当夜玉连觉坐在屋子里叹气,颖娥见了,煞是不悦“老爷,那玉清风本就不是玉家人,弄他回来作甚啊?你看看,隔三差五的气你一回,他这是要气死你才可。”
  玉连觉扶额说道“夫人,你就安静片刻如何?清风好歹也是你师姐的孩子……”
  颖娥脸色一变,不喜的说道“那又如何?她欺我在先,我为何要善待玉清风?我看,等把人找到后,把他送回若蘭山去让他师父管。”
  “你……”玉连觉被颖娥这话弄的有些后悔当年所为,竟也娶了她“灵儿待你千般仁义,你说你不想自己的孩儿是庶子,她将四个月的孩子打掉……若无她成全,你如今怎是玉府夫人?她走时,求你看在同门的情份上待清风归门好好待他。可你,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被恼的颖娥撕破脸皮,起身说道“你就是记着她……人死了这么多年,还念着她呢?什么师姐?什么同门?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可你却明媒正娶了她……仁义……好个仁义!老爷,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不送走玉清风,我自己把他弄走,可要是伤到了他或是出了意外可别怪我颖娥心狠手辣。”
  “只要我玉连觉没死,你休想将清风送走。”玉连觉起身驳道。他软弱多年了,看着白灵扇渐渐病死也没吭声,如今,他真是受够了。
  颖娥讽刺一笑“怎么?玉大人是想作主了吗?”
  “我本就是玉府之主。”
  那玉清境过来就听见他们在吵闹,头痛的过去将颖娥拉开,好声说道“娘,爹如今为了清风十分伤神,你少说几句,如何?”
  颖娥怒视玉清境“玉府没有玉清风的一席之地,你再为他说话,我照逐你不误。”
  “娘。”
  “自白灵扇病死,玉府就只有我颖娥这一位夫人,只有清境和清城。玉清风算什么东西?”
  玉连觉怒道“你不配做玉夫人……”
  “难道你还要写休书不成……让满朝文武百官知道你暮年之际休妻。”
  “娘,你还嫌事情现在不够热闹吗?”
  满屋子的硝烟浓浓弥散着,玉连觉气的心痛。
  “老爷不好了,二公子的院子起火了。”
  也不知是谁在外面大喊了一句,惹得三人同时一惊。
  等玉连觉赶到玉清风的院子时,火势已经很大很大,根本就靠近不得,就是灭火之后,这院子也只是残垣断壁。
  “清风啊!”不敢相信的玉连觉在看到熊熊大火时撕裂般的痛喊出来,被折磨得不堪的身子软了下去,老泪纵横的望着。
  “老爷,救救二公子,公子他一回来就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这时浣烛梨花带雨的跑了过来,一来“噗咚”的跪下。
  玉清境震惊的看着大火,这人怕是救不出来了“清风真在里面?”
  “嗯。公子回来后说是累了,奴婢就去给他准备热水……哪知等奴婢回来后,屋子已经着火了,公子人……人就在里面。”
  等大火扑灭已是半夜子时,玉连觉在玉清境的搀扶下到了废墟之中,寻找玉清风的尸骨。
  浣烛四处翻找,她希望玉清风没有死。
  “在这呢?”一个奴才指着一白骨说道。
  玉连觉、玉清境、浣烛闻声看去,已经变成黑色的白骨隐隐显显,至少还能看出那是一个人的模样。
  “清风?”
  “爹。”玉连觉终于在这种绝望之中倒下,他亏欠玉清风太多太多,接他回来想好好弥补他所失去的,可玉清风从不接受自己的好,一直被他拒之千里。今时……白发送黑发。
  此事很快在锦城流传,至于玉府二公子为何会自焚大家都说各种纷纭,有人说二公子被情伤选择自焚了却一生,有人说二公子做了恶事怕牵连玉府上下,有人说二公子是被人所害。
  而这些对于玉连觉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捧着那可怜的一撮骨灰,他立在夜间的小雨之中,看着灯光犹在的书房,恍惚间,有一白衣女子缓步而来。
  “子胥,灵儿好想你。”
  女子挽着玉连觉最喜欢的发式,头上插着一根素簪,秀眉清淡,笑意充满爱恋。
  “子胥,你何时来陪灵儿?灵儿真的好孤独,在这世间游走多年,也不曾见你来过。可是将灵儿忘却?”
  “子胥。”
  玉连觉垂眸。
  “子胥,我为你舞一曲如何?你不是最喜欢那曲《梦浮生》吗?好吗?你睁开眼看看我……”
  “子胥,清风前几日来看我了,他说他好恨你……和你不让他看我最后一眼,说你狠心一别十八年,对他不闻不问。”
  玉连觉拽紧骨灰瓶,老泪泻下,润湿在这凄凉的夜色之中。
  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女人……都只能看着他凋谢、死去,死不瞑目。
  “子胥,我梦到当年了。”
  当年。
  玉连觉遇见白灵扇时,恰是进京赶考时,六月大雨让山体滑坡,他险些被压在泥石下,幸及当时路过的颖娥救了他。而那时,恰巧她们都要去锦城,故而一道,没想到,最后半途遇见白灵扇。
  那时白灵扇十八岁,一身白色衣裳,负剑骑在马匹上。
  “在下白灵扇。”
  “白姑娘……”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一切都因为颖娥而破灭,美好的感情渐渐如履薄冰频频危机,因为颖娥对他又救命之恩、因为颖娥是白灵扇的师妹、因为颖娥被他玷污……
  '浮生轻似梦,红颜堪几折?'
  ***
  玉府素镐一片,而那朝堂也没有太平。
  近日太子位一事让诸位大臣都过的胆战心惊,在朝堂上说话时十分谨慎,除慕容熬开口否则不多言,若是有言也是那几位掌控朝堂的几人。
  “太子能则上,不能则下。现任太子空有其才,二十余载学无所用,乃国之不耻。区区南燕和亲一事都连出岔子,日后如何担大任?太子之老师伯颜仲空受俸禄,未有实能传与太子,该罚。降职至正三品侍中。”
  伯颜仲抖着身子上前跪道“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
  慕容熬又道“太子慕容央雪自今日起罢黜为廉王,于青暖殿思过三年,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至于储君位,诸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前侧慕容央俊看向慕容策,瞧他一直很安静,又看向身边的慕容央锐,他更是低首不敢抬首。
  “今日这朝诸位爱卿是想上还是不想上?”不闻回话,慕容熬的眼神开始冷漠下去,尽是不悦。
  下方你看我我看你,迟迟没人说话,那慕容央严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一言相奏。”
  “且说来。”
  “儿臣认为,太子事关国事国耻,不该如此便罢黜太子殿下。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子犯错也非故意而为之,且据儿臣得知,朝事大多由千机处或是三书省掌管,太子有意接触政事也无从下手。故此,太子之错,也有朝中权力分配有关系,不该他一人承担。”
  慕容央严这话让他身边的慕容策看了他一眼,而慕容央俊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话藏着的玄机着实太大了。
  下方有人开始小声论起此事。
  上方慕容熬微微挑眉“你认为权力过于集中在某个人上?”
  “儿臣虽非久经朝堂,却深知权不可大握,要适当下放,固的紧了,非但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会适得其反。父皇可以仔细想想,太子之过?若是先前,太子亦在这几处办事,便是个阿斗也该懂些一二,不至于惹父皇大怒。”
  慕容策没想到慕容央严如此快便要恩将仇报,带他入千机处可真是慕容熬的一步好棋啊!这不是明摆着要他放权吗?只是,权,是他光明正大凭借自己势力得来的,没有踩着他人尸首,他为何说放便放了。
  “父皇,儿臣认为,太子之过在其身,人若有能有上心,外界一切阻拦只若无物,仍能逆流而上。若却无其能,日日给他人手、书记典故教训也是无用的。四哥所言,儿臣赞同,朝中权力却有集中之象,但这并非太子无能只根源。”
  慕容央严笑道“那五弟认为太子之过在于其自身根结了?”
  慕容策淡然的说道“父皇比我等更为清楚根源在何处。”
  上方的慕容熬皱眉,这慕容策竟将事情推到他身上来了,本来心里有火,一听这话,更不想继续论及这件事情“罢了罢了。储君一事搁置明日再谈,退朝。煜王来御翔殿。”
  待朝散,慕容央俊凑到慕容策身边说道“你好心教他政事,但在这朝堂上,你还是他劲敌。”
  “若是胸有成竹,何至于河未过便开始拆桥?三哥,我且去御翔殿内。”
  慕容央俊点头。
  慕容策独自一人赶到御翔殿外时,慕容熬的贴身公公郝文修道“皇上正在里面候着呢?”
  “还有何人在?”
  “就皇上一人。”
  慕容策沉吟片刻方才进去,慕容熬坐在正殿的案前,案台上放着几本奏折,旁边有一炉熏香,是他惯用来稳气静心的,一旦点了此物,足以说明慕容熬近日过的十分不舒服,想想也是。
  慕容熬看他来了,也没放下手中的奏折,道“来朕旁边给朕抄折子。”
  抄折子一事本该由专人来做,慕容熬所用那人正是一不懂政事的文人李靖彦,今时让他抄折子怕是被有用心。
  可慕容策也没拒绝,上了台阶,在案台旁的垫子上跪坐,慕容熬往那边挪挪给他腾出地方来。以往抄折子都是在下方的案台抄,只是这慕容熬心情不好故此让慕容策到自己身边来抄。
  慕容策摆弄好文墨卷书,展开慕容熬阅过的折子,正当抄时才发现此折子正是南燕和亲一事,即便是发觉他也默默无声的提笔抄着。
  郝文修立了片刻,进去看了一眼,瞧这模样倒是无奈摇头,转身又出去。这才不多久,中书侍郎宇文章来了。
  “中书大人,陛下正与煜王在殿内阅折子,并吩咐过不接见任何人。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宇文章看了一眼里面,没瞧见什么,只道“公公,我这来是想问问皇上究竟如何处置太子?若是罢黜迟迟未见诏书,若是续以重用,也不闻有所安排。让我等实在是难安啊!”
  郝文修道“陛下并未立下诏书,却不知何时会立?但,这太子位廉王确实保不住。”
  “那公公可知皇上意欲何为?”
  “不知。”
  宇文章没弄出个什么,只得转身离去,回三书省去。
  时至午时,慕容策也已抄好慕容熬给他的折子,期间二人并未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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