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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水先生的秘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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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每天都有无数未成年少女信了这种鬼话,还有后来那一堆信手拈来的吹捧:“你是整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天长地久的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欲擒故纵,什么都来了。

    纪桐无奈地轻叹一声,彻底没了看电影的心情。

    杭迦白跟在她身后提前离了场,等出了影厅,才上去拉住她的手,“桐桐,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刚才那女生真好骗,太傻了。”她苦笑着,和他一起坐在影厅外的沙发上。

    “正常,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通常缺乏理性的判断。”杭迦白淡定地给出答案,“其实就是,太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了。”

    纪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又考究似地注视着杭迦白的眼睛。他茫然,却回应以淡淡的微笑:“怎么了?”

    “我觉得我很幸运,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遇到的是你。”这话是她一直想对杭迦白说的,可在这个时候说出口,却显得有那么些讽刺。

    这城市的脚步每天来去匆忙,她无暇顾及谁又信了谁的谎言,却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其中的负面磁场感染了心情。

    沉默着回了家,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的手腕被人擒住,用力往前一带,整个人跌进了一个牢牢的拥抱。他带着不稳定的情绪,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纪桐稍许挣扎了一下,没什么用,就由他一直这么抱着。

    很久后,杭迦白发现胸口的衣服渐渐湿了,才松开她的身体。

    她安静地流泪许久,直到耳边传来他温柔的安慰,才失声痛哭起来。

    哭得颤抖不已,等喘过了气来才缓缓开口:“杭迦白……我妈昨天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

    **

    浅金色的夕阳缓缓从客厅的桌角挪开,晦暗终于降临。

    谁都没去开灯。

    沙发的两端,一个正襟危坐,神色紧绷。另一个抱腿蜷缩着,目光呆滞。

    “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在外面中了仙人跳,欠下一屁股债。你把你妈妈给你出国留学用的钱给了他,原以为能解决问题,可那群人还是一缺钱就来找他要。最后他受不了了,就想到了轻生……那场车祸,其实是他自己撞上去的?”纪桐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迷离着飘忽不定。

    得到杭迦白点头的肯定后,她继续追问:“那为什么不报警?”

    杭迦白沉声道:“他们找上门来了,说已经知道了你妈妈工作的单位和你的学校。如果报警的话,就会对你们做出点什么事。”

    回忆里某些情节开始有了解释,纪桐半信半疑地问:“所以有段时间我妈说家里漏水了,让我住你那,其实是为了让我躲起来?”

    “嗯。”杭迦白看着她的眼里满是心疼,“桐桐,你妈妈她很担心你……你爸爸走了以后,那些人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有心想追查他们的下落,可你妈妈说算了,这种事咱们招惹不起。”

    “是我爸爸不让你告诉我的,对吗?”

    “那是他生前曾经对我交代过的,可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杭迦白坦诚交代,“对不起桐桐……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觉得有些事情对你来说,可能不知道会比较好。也许你会认为我太自作主张,可是我……”

    “不想让你难过,无论如何都不想。”

 第34章 城C。36

    

    深夜,失眠的双人床。

    两人并肩平躺着,她的手始终被杭迦白握在手心里,像是怕她会溜走。

    “白开水,你睡着了吗?”纪桐小声试探着问。

    “没有。”

    两个装睡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心里还难受吗?”杭迦白侧过身,右手环住她的腰,声音低沉而磁性。

    纪桐在黑暗中点点头,“我觉得很乱。”

    “是因为你爸爸吗?还是……怪我瞒了你?”他说话总是沉静自持,而这一刻却又多出了份不安定。自从白天她问出了那个问题,杭迦白这一整天都不怎么心安。毕竟对她说了谎,不管出发点是好是坏,他终究都是错的一方。

    而纪桐始终不置可否:“太多事情了,我一下子没办法消化。昨天听到这事的时候,下意识又想要怪你。可仔细想了想,你好无端端地就被牵涉到我们家的事情里来,还作了那么大的牺牲,我有什么资格去怪你?”

    他沉默片刻,说:“如果你心里难受,又找不到人怪的话,我不介意你怪我。”

    “白开水,你不要总是委屈自己,我不可能永远活在你给我搭的象牙塔里。”她思考了两天,只找到这么点头绪,“我一直不够独立,总被你保护着,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我想自己想想。”

    杭迦白还想说什么,嘴唇轻轻动了动,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接到纪父车祸消息的时候,他开车从机场赶去医院,踩足了油门超速行驶。雨越下越大,一个人的车厢里,除了“唰唰”不断的雨声,他明显听得到自己的心跳。那天在他有生以来的记忆里永远都是最晦暗的,身为一名医学生,他第一次感受到对生命逝去的束手无策。身为一个男人,他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能为她做的还是远远不够。

    孤独、漫长而煎熬的生日,他形单影只地在漆黑的雨夜里越走越远。

    再次回忆起来的时候,只觉得那种刻骨的寒冷和无助感又回来了。

    他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握紧身边人的手。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心里空空荡荡,枕边的纪桐已经离开了。她前阵子签了个大合同,这两天要出差去北方办一个当地大户人家的婚礼。

    整个房间只剩下杭迦白一人,淡泊的晨曦落在他的床头,安静而孤单。他怔怔地发了会儿呆,起床洗漱,离开前在客厅的桌上看到了一杯牛奶和三明治,还有一张她留下的纸条——“杭迦白,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除此以外,再没了别的话。

    逐渐变暖的清晨,杭迦白独自吃完了早餐,又把她的纸条悉心收好,夹在书里。关上门的瞬间,骤然心生出无以名状的落寞。

    这两天记者果真没再找上门来,网络的新闻也是日新月异,杭迦白的日子稍许平静了些。

    15号床病人终于舍得出院了,说是医院里美女再多,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叫了一群纨绔子弟朋友,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地搞了个高调的出院仪式,引来一堆人围观,气得主任都叫保卫科了。

    吃了午饭,杭迦白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看到屏保上的姑娘,不禁勾了勾唇角。他不知道她吃饭了没有,工作忙不忙,便做了件空前绝后的事情,又盯着手机屏幕傻笑。

    敲门声同时响起,护士小柏探进了半个身子,“杭医生,走廊上有个人要找你。”

    “病人吗?”

    “不知道,没挂号啊。”

    杭迦白跟着出去,门外有个白发苍苍的男人,身着灰色西装和格子领带,走路很慢,拄着拐杖弯着背,看起来有些年纪了。

    一见了杭迦白,他的眼睛瞬间划过异样的神采,蹒跚着往前走了几步,“你是……杭医生?杭迦白?”

    “是。”杭迦白颔首,“您是……?”

    “我姓闻,叫闻巍,你还记得我吗?”闻先生热切地望着他。

    杭迦白的脸色骤然间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闻巍,当年杭爸爸的生意伙伴之一,算一算应该五十来岁,如今看起来跟年过花甲似的。

    “你记得的吧?”闻巍见了杭迦白的神情,又迫不及待地上前了一步,“我是你闻叔叔啊,你小时候经常来我家玩儿的。我儿子比你小一岁,总爱跟在你身后,追着你喊‘迦迦哥哥’的……”

    “你来找我,有事吗?”杭迦白冷声打断了他,眼眸里温度冰凉。

    “我……”杭迦白的态度本就在闻巍的意料之内,他还是耐着性子跟杭迦白解释起来,“我是前几天在网上看到新闻,才知道原来你现在是中诚医院的医生了,还这么优秀,真不错。”

    杭迦白对他没什么寒暄的兴致,侧过头望着大厅长椅上等待叫号的人群,一反常态,没什么耐心地应道:“有话直说,好吗?”

    “迦白,你爸爸的事是我不好,当初我被金钱蒙蔽了眼睛,和竞争对手合作陷害他入狱。自从我知道他在狱中病逝以后,我的良心就一直过不去,好几次想去自首,可真的没勇气……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不敢舍弃一切。”闻巍一说起往事,满是懊恼,“说实话,我真的很看不起当年的自己。为了钱不择手段,出卖一起打拼的好兄弟,害得你家破人亡。”

    杭迦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握起的拳头,只是神色僵硬,怎么也不想在这和他多说一句话,“你的忏悔,留着给我过世的父亲吧,我不需要。”

    “那你拿着这个吧!”闻巍倏地拉住杭迦白的手,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一张支票,“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一千万?”杭迦白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冷笑一声,把支票还给他,“我不会要你钱的。”

    “迦白,你……”闻巍见状,急着要劝他,“求你收下吧,从你父亲去世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我是真的想要弥补你,或者你想要别的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杭迦白轻抿了抿唇,淡然答道:“我想要我父亲复活,你能做得到吗?”

    对方陷入沉默,难过地垂下了眸。

    “我和你观念不同,我不认为钱是万能的东西,所以……你走吧。”说完,杭迦白的目光又不经意似地落向别处,不再看他。

    闻巍进退两难,最后迟疑着递上了一张名片:“这个你留着,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给我。我过阵子还会来上海的,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不用。”杭迦白转身离开,而身后的叹息渐渐远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待下去了,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失态的话来。

    回到办公室,手机上多了一条微信,来自正在出差的纪桐——“杭医生受刺激了?哈哈,刚吃了大餐,现在出去玩会儿。”

    杭迦白安静地注视着手机屏幕,这才稍许松开了僵硬的唇角。

    **

    “小桐,走啊,老盯着手机傻笑什么?”小萱挽上纪桐的胳膊,想凑上去偷看,却被对方眼疾手快把手机收了起来。

    “不给看。”纪桐笑意清朗,已不似刚刚下飞机时那般阴云密布。

    谁让她家杭医生别出心裁,居然偷偷发了张自拍照给她。要知道,让杭迦白自拍可比登天还难。也就是纪桐高考前夕跟他软磨硬泡,非说看不到他的照片就复习不进去,他才极不情愿地自拍过一张发给她。

    而这一次,照片里的男人已年近三十,没了十年前的青涩和别扭,尤其是那双沉静温婉的眼睛,和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比起来更有魅力了。

    “咦~肯定是和你家杭医生*呢,不看也罢,省得辣眼睛。”小萱关了门,去对面敲amanda她们的门。到青岛的第一天,东家招待他们吃了顿海鲜大餐,接下来先玩个一天,然后慢慢准备婚礼的事。

    这阵子天气渐渐暖和了,青岛海边人还是挺多的,沿路走过来整条街都是烧烤的香味。

    “小桐姐,你看到新娘的资料了么?”amanda双目放光地跑过来,纪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这表情八成又是得知了什么天大的八卦。

    纪桐不以为然:“看了,挺漂亮的,怎么了?”

    “这新娘是网红啊!就是之前某男明星的绯闻女友,两人整天在微博上眉来眼去,还不肯承认关系。”amanda口沫横飞,说得就好像自己是当事人似的,“后来那男明星和圈子里一个女明星好了,然后这两人就互相取消关注了。”

    小萱也加入了话题:“这我知道,有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还上了热门话题。”

    “不过网红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哦,人家没了男明星,还有备胎富二代呢!”amanda颇为感慨,可也只能认命,“哦对了,刚才经理说,婚礼当天好像会有娱乐记者去诶!我们好好办,还能免费打广告呢!”

    纪桐哑然失笑:“他这小算盘打得倒挺精啊,哈哈。”

 第35章 城C。37


    翌日,desti一行人登门拜访,讨论婚礼细节。

    小花园里喝了一多小时的茶点,准新娘才慵懒地姗姗来迟,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打了个哈欠道:“叫我jane就好了,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我们直接开始吧。”

    纪桐和小萱默契对望,无奈地挑了挑眉,直奔主题:“这位是我们的司仪,小路,有关仪式的要求你们可以和他讲。”

    “司仪?”jane斜睨了他一眼,“哦对了,我和jackie已经找了本地有名的电视主持人来当婚礼司仪。”

    “啊?可是我们当初订的套餐里面是包括主持人的……”小萱有些为难,迟疑着开口。

    不削地冷哼一声:“不就是钱么?主持人的钱,我们照付,ok?”

    原本的主持人小路当下有点尴尬,勉强地笑了笑,眼神询问纪桐的意见。

    纪桐冷静地答道:“这个我们问下经理吧,如果你们现在改自带主持人的话,看能不能退一部分钱。”

    “我说了不用,又不缺那点钱。”jane说完,又蜷起手指,欣赏起自己新做的指甲,“好了,说说会场布置的事儿吧。”

    经过这么一天的折腾,desti的人对这个过气网红都没什么好印象,她除了脾气差又爱挑剔之外,还有那么些虚伪。傍晚准新郎回家的时候,她又换上了另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笑脸迎人。未婚夫jackie是当地有名的小开,可风评却不怎么好,不务正业,挥金如土。原先交往过几个模特,现在总算正儿八经要结个婚了。

    两人一见了面,就旁若无人地来了个热吻。这时amanda和小萱互相交换了一个嫌弃的眼神,人各有命吶。

    回酒店的路上,大家有说不完的吐槽。

    “虽然做我们这行的通常都在祝福别人,可对这两人啊,我是真没办法违心说出什么祝福的话。”小萱无奈地看着纪桐,“你说呢?”

    纪桐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不关我事,我只想赶紧结束回上海。”

    “你这是和你家杭医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小萱抬起了她的手,“这对戒是怎么回事,还不老实交代?”

    纪桐笑了起来,大大方方承认:“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

    “你家杭医生动作还挺利索,羡煞旁人呐。”

    amanda顺势感慨道:“我觉得像小桐姐和杭医生这样的恋爱真好,简简单单,朴实无华。你看看那些有钱人的世界,简直可怕哦。”

    “各有各的活法而已,谁都没必要羡慕别人。”话音刚落,纪桐自己就沉默了。在旁人眼里,她大概是事事顺遂的那种人。可谁又会知道她经历过的悲痛和绝望呢?

    回酒店后,纪桐接到了杭迦白的电话,如他往常般嘘寒问暖,交代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别的没什么,就是北方空气太干燥了,我今天已经喝了一桶水了,还渴。你知道的,我平时不爱喝水,到这儿以后瞬间就把我这个毛病治好了。”

    “嗯,现在知道要多喝水啦。”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轻笑,“那就多喝点,海边风大,晚上尽量少出去玩,知道吗?”

    “嗯……”纪桐三心两意地应了一声,手指一圈一圈卷着长发,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白开水,爸爸的事情,我还是没想明白。”她坦诚交代,“他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个憨厚老实的人,我没想到他会……”

    杭迦白不愿把现实说得太残酷,只淡淡概括道:“桐桐,这是长辈之间的事情,而且都过去了。”

    “我知道,就是有点……失望。”纪桐开了窗,迎面对上了海边微凉的晚风。小萱和amanda推门进来,问她出不出去吃夜宵。

    “不了。”她指了指手里的电话。

    两人瞬间恍然大悟,捂着嘴知趣地离开了。

    挂了电话,杭迦白打开电脑,在搜索框输入“闻巍”二字,立刻搜到了无数条网页链接。餐饮界大亨,集团下有数家大型连锁酒店和餐厅,中国福布斯榜前五十的常客。

    他的多数新闻都和商业动向有关,还有一部分是他出席的慈善活动。原来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拿着当年的不义之财发家致富,还成了有名的慈善家。

    蜷起的手指紧紧抵着唇瓣,杭迦白的神色愈发凝重,窗外的夜凉如水也不及眼底的刺骨寒意。他很少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而闻巍的出现毫无疑问挑起了他潜意识里的另一个自己,一个不似他往日般温婉和气的人。

    他不是圣人,没办法一笑泯恩仇。扎根在童年回忆里的阴影,像埋下了随时会爆炸的种子,随着闻巍的出现如期而至。他恨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揪到父亲的坟前去。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刚才思绪还那么清晰,劝着纪桐的时候头头是道。而到了自己这儿却又无能为力了,医者不自医,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杭迦白在独自一人的床上躺了下来,蜷缩在自己平时睡的那半边,下意识想要伸手抱抱她。

    可回应他的只是微凉且稀薄的空气。

    电脑屏幕切换到她最爱玩的那个医院游戏,他挪动光标,造了几个诊室和病房,却没雇佣一个医生。剩余的钱他买了许多盆栽,一个个排在医院走廊里看着那些病入膏肓的小人头顶着倒计时,在地图上急得团团。

    原来一个人的世界,苍凉又荒谬。

    **

    好不容易到了婚礼当天,那对新人又起了幺蛾子。原本提前订的草坪婚礼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而被迫延时,新娘在那冲助理发脾气,怪她没早些看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啊。”纪桐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帮着说了一句,结果却遭来对方的白眼。

    “你们公司也有问题!”这个叫jane的网红新娘气得脸色发白,“现在我那么多朋友都到场了,还有好些媒体等着,你们说吧,怎么办?”

    “现在离婚礼开始还有一小时,如果之后还不停的话,一个选择是和酒店商量一下,转室内。第二个选择,照常进行,现在去购买符合主题的雨伞。具体怎么样,看你们决定了。”纪桐又把选择权交还给她。

    犹豫了会儿,反问她:“都撑伞的话,现场效果不是差了很多吗?拍出来的录像也不好看啊!”

    小萱上前一步,帮着说道:“其实雨中婚礼也挺浪漫的啊。”

    那姑娘还不死心,恨不得叫纪桐她们跑去阻止天公下雨了。

    这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纪桐不能和她多说废话了,“要如期举行的话,两种方案都该准备起来了,请尽快做决定。”

    这时候新郎来了,开口第一句和他老婆如出一辙:“你们怎么做事的?天气预报也不看的?”

    amanda跟着解释:“天气预报我们每天都有关注哦,是今天才变成有雨的。”

    “那也是你们的问题!”新娘的声音带着哭腔,一看到老公来了,立刻装模作样地抽泣起来。

    “好了,宝贝,别哭哦……老公心疼呢!”

    “……”

    这一波旁若无人的腻歪,把所有人的忍耐都逼到了极限。小萱扶额,悄悄给纪桐投来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

    纪桐被两人这一唱一和弄得有点反胃了,招呼其他人忙起来,四处奔波着重新改造场地,把一些易坏的装饰收起来,找了几个帐篷伞,又去临时批发给客人的透明雨伞。

    好不容易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那小公举又矫情地抱怨:“这伞太普通了,我要上面有花瓣图案的,粉色花瓣,就像樱花雨落在伞上那种感觉。”

    “……”等她发表完意见,desti所有人都惊呆了。

    有人弱弱地问了一句:“那这些伞……?”

    “当然不能用啦,按照我说的要求重新买。”jane不削地翻了个白眼,“结婚一辈子就一次,怎么能随便打发啊?”

    距离婚礼开场还有一个小时,已经陆陆续续有些亲朋好友到了酒店。新郎和新娘双手一叉,就开始在那挥斥方遒,提各种乱七八糟的主意。其他人忙得四脚朝天,在雨中四处奔忙布置现场,甚至都顾不及撑伞。

    纪桐的职业生涯中似乎从未遇到过这样难办的情况,带粉色花瓣的透明雨伞,一时之间上哪找去?她打了几个电话给婚庆行业的朋友,倒是有人手上有货,只是在郊区仓库,调运过来少说也要两个小时。

    这时雨稍微小了一些,只是细细密密的,还未见要停的势头。新娘那边还不肯松口,amanda着急地问:“小桐姐,怎么办?”

    “自己做吧。”纪桐对其他人说,“用来洒的粉色花瓣还有多的,拿一些过来贴在透明雨伞里面,看起来效果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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