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女尊]达尔文的狐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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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考试。”周闻昕平静地回答道。
　　“我去，”安东·科罗温干笑了一声，“这心也太黑了吧？”
　　“哎，你怎么说话呢，安东同志，”在非自然科学问题上，林海民习惯性维护周闻昕，“新学期先了解学生学业水平，这不正常吗？”
　　周闻昕淡淡地微笑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流露。然而安东·科罗温总觉得能看出一种隐藏的得意炫耀感，然而这种隐隐约约的炫耀的表情看上去还如此之帅……唉，美好的人生啊。
　　开学的第一天是星期一，正好第一节林海民就有课。早上六点半，她醒来时雪绒还抱着一团被子沉浸在梦中。然而当林海民换衣服时他便醒来了，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揉了揉蒙眬的眼睛：“海民……这么早就起床干嘛？”
　　“早上八点有课。”林海民系上衬衫的扣子，俯身拂去他额前的银发，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儿，“你继续睡吧，宝贝儿。大约九点的时候，安东同志会来叫你起床吃早饭。”
　　雪绒乖巧地点了点头，天蓝色的大眼睛又期待地望向她：“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上午有三节课，要回到这儿可能得到中午了。”林海民温和地回答道，“下午还有两节。”
　　“啊，这么多课啊。”雪绒不开心地鼓起脸颊，“学校真烦人，都不让人休息的么？”
　　“这并不算多。”林海民不禁笑起来，“教员开的课程数都是固定的，但有些选课多的学生，一天可能要上七八节课呢。”
　　“真可怕。”雪绒感叹了一句，又有些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幸亏我不用上大学了。”
　　林海民感到无奈，还很替安东·科罗温觉得可惜。雪绒从小受到过不少生物学专业训练，如果他不再搞这个研究，那些训练都算是白费了。不过就安东·科罗温个人而言，她反而觉得她家小薇拉嫁得好就好了，传承基因才是人生第一大目标。
　　但雪绒想了想，却又不高兴起来：“但你没法回来和我玩儿了。不开心，那我去找周博士玩。”
　　唉，他哪是去找周闻昕玩儿。林海民默默地想到，无非是周闻昕乐于满足雪绒的需求，而让沈梦笙陪着他玩儿而已。可怜了那出生在温带地区的男孩儿，大冷天儿的还被习惯了西北部寒冷气候的小雪绒拉着去堆雪人儿。
　　雪绒说到底也还是十五岁的小孩子，总是好玩儿的。
　　“可是周博士也要上课啊。”林海民提醒他道，“刚开学时间都紧，或许过几星期就好了。”
　　“哦。”雪绒不高兴地咬着粉唇应了一声，躺倒下去闷闷不乐地拉上被子。
　　林海民叹了口气，拿上手表走出卧室。她或许早该意识到这个问题，雪绒的年纪比这大学里其他教员的家属都小得太多，这个年纪还应该去上学呢。不能指望他可以和别的教员的夫人们做同样的消遣，然而他究竟该如何打发那些无事可做的时间？
　　而且先不说工作日，就连周末休息时，在大学校园里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好地方可玩儿的，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陪他——像是林海民、安东·科罗温和周闻昕她们毕竟是女人。说实话，林海民真的很好奇，雪绒这样活泼的孩子从小没有父亲照料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总之，要找些人来陪雪绒玩儿，林海民觉得这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距离雪绒生产还有将近五个月，这五个月他总不能整天闷在家里睡觉吧？这别说是雪绒，就连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受不了。根据安东·科罗温的说法，心情不好缺乏适当运动对胎儿发育也不好。这个说法得到了周闻昕的支持。
　　不过这事儿倒还没有太着急，现在雪绒还对清湍卫国大学的校园有些兴趣。等到他把校园转悠得差不多了，再讨论接下来该去哪儿玩儿也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科普＇有一种理论认为妊娠反应本身具有一定适应性，即妊娠反应所产生的对于肉类、香辛料、怪味和腥味食物的厌恶，可以让母亲避免摄入那些可能含有有害物质的食物。如避免摄入容易滋生细菌的肉类、含有异硫氰酸烯丙酯的甘蓝以及易生成组织胺的海鲜等，而避免了胎儿因这些有害物质受到不良影响的可能。并且妊娠反应一般不导致母亲对普通淀粉类食物产生厌恶感，所以其实对于总能量的摄入并没有很大影响。

　　☆、第五十二章：第一堂课

　　林海民随意吃了些早饭便来到卫国大学物理系的教学楼里。她到达教室的时候才七点十五，教室里一个学生也没有。林海民打开灯擦了擦黑板，然后按照人数把这门课的教材分发到每个座位上。
　　她先试着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丰洲语和雪地语都试了试，看看自己哪种语言写得好看些。然而看上去都很一般，和她上大学时的物理教授怕是也差不多。当年林海民没少向周闻昕抱怨那个老教授的字写得太潦草。
　　丰洲共和国的官方语言是丰洲语，而且这座大学坐落在古代丰洲人居多的清湍，自然教材也都是用丰洲语版本的。不过由于现代交通便利之后，这些东部城市也越来越多地有了雪地人居住，又因为雪地语容易学，丰洲人基本都会雪地语，反而是雪地人学丰洲语比较困难。所以有些学校也会出现虽然用丰洲语版本的教材，教员写板书时却是用更容易书写的雪地语的情况。
　　不过林海民看自己写出来的字也都差不多，便就没再考虑要用雪地语写那些专有名词，正好也省的那些学生们反应不过来对不上号儿。
　　等到了七点半，还是没有一个学生来。林海民不禁觉得学生都太懒了，然而想到当年她大概得等到七点四十五才能被周闻昕拽起来，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抱怨学生到得晚。
　　趁着这个功夫，林海民拿起水杯去外面接水，回来的时候听教室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不少学生已经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正好听到几个男学生在讨论课程内容的事儿。
　　“教材是《狭义与广义相对论》……相对论是什么，还分狭义和广义的？”
　　“谁知道，这里面哪一章讲平行世界？”
　　“奇怪，怎么目录里没有啊？”
　　林海民听着都有点儿头疼了。果然是冲着MWi来的，然而这课可是不讲那东西的啊。
　　好在还有一个知道些的：“那叫‘多宇宙解释’吧，去年才提出的理论，这本书写的时候还没有呢。”
　　“那这门课会讲吧？”另一个男孩子的声音问道。
　　那个知道些许的男孩子不确定地回答：“虽然教材里没有，但课上应该会讲吧。”
　　会讲个鬼。林海民抚了抚额头，这帮学生真是刚刚从高中毕业的，连相对论和量子理论的区别都没怎么搞明白。也不知他们兴致勃勃地报了物理系，究竟是好是坏。
　　林海民端着杯子走进教室，当她站在讲台前望向下面时，那些学生们片刻间都鸦雀无声了。林海民看到三十多双眼睛亮闪闪地聚焦到她身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哇塞好帅”的目光。
　　“咳咳，”她不得不别开眼睛，免得被台下占比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男孩子的眼睛放出的光闪到，“欢迎大家来到清湍卫国大学主修物理学。”
　　台下哗哗地一片掌声。那些男孩子们一个个都十分积极，弄得占比不到百分三十的姑娘们不明所以：疯了吧，又不是联欢晚会，至于给“主持人”的开场白鼓掌么？！
　　“相信你们一定都知道我是谁。”林海民颇为无奈地说道，“但首先我要说明一点，这门课主要教授狭义和广义相对论，针对的是将要学习宏观物理学的同学，而不包括量子理论有关内容，所以并不包括量子现象的多宇宙解释和波函数解释。若有对量子理论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在下课之后到排课处重新选课。”
　　然后她就听到台下出现了许多这样的对话：“你要重新选课么？”“不要。”“你说谁会重新选课呢？”“不知道，眼瞎吧。”
　　好吧，好吧，她不知道现在的男孩子仅仅关注外貌的风气已经如此盛行。说实话，林海民真不觉得这是好事儿。即使是从性选择理论上讲，选择的性状也不应仅仅停留在外表上啊，像是其他方面，例如智商和人际交往能力，都是值得考虑的衡量一个人优秀与否的标准。
　　林海民指了指前面黑板上贴的一张表格：“学期初要分配导师，同学们若有想要选择本导师班的，下课之后请到这张表上签字。本导师班的人数上限为十五。选导师的期限截止到明天中午，在那之前选择可以随时更改，若在期限到后还没有选择导师的，将会被随机分配到有空余名额的导师班里。”
　　然后便开始讲课了。第一节课先是概述相对论的主要思想和发展历史，这本身是比较枯燥的内容，但林海民觉得都有点儿诡异的是，台下的那些学生们听得尤为认真，仿佛第二天就要期末考试一样。不过学生听课认真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哪怕一个劲儿盯着她的脸看呢，也至少比在下面偷偷看小说要好吧。
　　而关于导师班，由于除了教学之外还要参与科学院的研究，林海民的导师班人数上限比那些普通教授低不少，她原本就觉得这肯定能够报满的。
　　但让林海民完全没预料到的是，当下课铃声响起，还没等她讲完最后一句话，台下有好些男孩子立刻站起来冲到黑板前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名字签到了那张表格上。三十秒之内十五个名额全都被占了，而某些压根儿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儿的姑娘们还一脸茫然呢。
　　来晚一步的男孩子沮丧地叹气，又被旁边的同伴安慰道：“别灰心啊，下节课可是量子力学呢。”
　　哦，下一节量子力学是周闻昕的课。林海民摇了摇头，这些过分注重外表的男孩子消费起他们的教授来，还真是毫不犹豫呢。
　　看着学生们走后留下的那张已经填满的报名表，她已经预料到了这会是怎样一个不像是物理学专业的物理学专业导师班。不过让林海民稍稍“欣慰”的是，周闻昕这学期恐怕也不会好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科普＇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的区别是，前者讨论的是匀速直线运动的参照系（惯性参照系）之间的物理定律，后者则推广到具有加速度的参照系中（非惯性系），并在等效原理的假设下，广泛应用于引力场中＇百度百科＇。像是目前很热的引力波原先就是根据广义相对论方程计算出的。

　　☆、第五十三章：导师班

　　然而等到林海民下了第二节课，有时间去找周闻昕时，进了她的教室却看到门口贴着的报名表上全是姑娘的名字。
　　周闻昕坐在轮椅上正在闭目思考，即使听到有人进屋也没有睁开眼睛。
　　“抽不了烟了，闻昕？”林海民随口问道。
　　“这地方管的太严。”周闻昕微微睁开眼，看着她微笑起来。只要见到林海民，她身上的忧郁就能消散不少，甚至还能暂时变得阳光起来。现在正是因为时常能和林海民待在一起，周闻昕才没有积累起令人压抑的忧郁感，否则她的学生绝对是要被压得喘不过气儿无法听课的。
　　林海民走到她跟前，看了看讲桌上放着的厚厚一摞卷子，随意看了几道题，题目都很简单——对于物理学家而言——然而答案千奇百怪。
　　“我看选你当导师的都是姑娘啊。”林海民有些好奇地问道。
　　周闻昕用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揉了揉眼睛，这简单的动作她做起来也出奇优雅：“我告诉他们，导师班的学生有额外的学习任务。”
　　这倒是个好办法，把那些不是想好好学习而只是想近距离欣赏教授的容貌的学生先剔掉再说。不过林海民还是好奇：“什么额外任务？”
　　“还没想好，不着急。”周闻昕微微直起身，从讲桌上拿起大半摞试卷，对林海民微笑着说道，“林，帮我判一些吧。”
　　林海民想要吐血：“什么叫‘一些’，这可是一大半儿呢！”
　　“我不想判了。”周闻昕淡淡地微笑着说道，仿佛在说“我有十分充分的理由”。
　　好吧，这个理由或许对林海民而言就是十分充分的。她只好接过那大半摞卷子：“好，那我先回去判了。”
　　回到自己的教室翻着卷子，判了三四份儿林海民才意识到不对：如果周闻昕不想判卷子，那她为什么要拿第一堂课做这个不必要的考试啊？她又要开学考试，又不想判卷子，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判卷子的工作推给自己么？！
　　算了算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毕竟她是周闻昕嘛。
　　于是第二天周闻昕的量子力学课上，一部分学生看着手里的试卷都暗暗称奇：周教授这人外表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判卷子时却竟然如此之有耐心。然而当他们偶然瞟到了旁边人的卷子上与之完全不同的字迹和少量却犀利的评语，才意识到周闻昕必然是找人代判了一部分。
　　找人代判卷子倒算不上什么问题，然而当周闻昕的轮椅驶进教室，她上来的第一节话就是：“昨天的试卷在三十七张中有二十八张是‘物…107’教室的林海民教授协助批改的，如果有任何疑问请找她本人。好了，接下来请那七张我批改试卷的同学前来答疑，其余人自习第一章，明天复测。”
　　众学生纷纷咽下一口血。百分之八十的卷子都是别人代判的，还要去找判者答疑？还自习第一章明天复测？！这还把不把学生当人看啊？！
　　同时报了林海民的课程的学生纷纷怀念起了上节课的美好回忆，比起又沉默寡言又对学生没耐心的周闻昕，林海民简直是温柔和蔼认真负责像是天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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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时候导师班报名截止，下午第四节课之前各个导师班的人员名单就已经安排妥当，所以在下午第四节课安排了导师班会。
　　当林海民走进教室时，十五个男孩子已经在座位上坐好了，十五双黑色、棕色、蓝色、绿色以及少量其他颜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她，把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这些男孩子能通过卫国大学引桥课程的入学筛选，必然都是有一定学科素养并且相比之下聪慧好学的，然而再聪慧好学也都是十□□岁的男孩子，幻想能力正处于一生之中的顶峰。
　　林海民从前以为自己已经老了，却没想到其实在别人眼里她还并没有老到哪儿去。而且可以变成狐狸的特殊能力使得生理上的衰老之处也被与损伤一同修复，如果忽略头上参杂的白发，她的四十六岁看上去和三十六岁甚至是二十六岁并没什么显著区别。
　　林海民站在讲台前，对导师班十五个清一色的男孩子说道：“你们这半年的引桥课程要学习的内容很多，课程安排也比较紧张，所以导师班就不预设额外的安排了。下面请大家依次自我介绍。”
　　这些男孩子好多都已经相互认识，自我介绍也就比较随意。三言两语讲完了，林海民也没有别的事儿让他们做，便让他们有事儿的先走，没事儿的留下在教室里自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她答疑。
　　于是一多半儿的男孩子都赶去食堂抢占有利位置吃晚饭了——教授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不是？而另有五个男孩子大概是从前就认识的朋友，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林海民也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儿，那五个男孩子笑眯眯地走到讲台前，其中一个高个子的丰洲男孩儿问道：“教授，能问和学习无关的问题么？”
　　“什么问题？”林海民抬头问道。
　　五个男孩子对视一眼，另一个雪地男孩子接着说道：“啊，就是想问一下清湍这边儿有什么可以玩儿的地方，例如步行街什么的。”
　　“我们星期三下午没有课，打算出去玩玩。”那个高个儿男孩子补充道。
　　唉，这还刚开学就想着去玩儿了，林海民不禁感慨年轻人就是闲不住：“海港附近倒是有一条街，那边儿有挺多卖东西的地方。”
　　“都卖的是什么东西？”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孩子好奇地问道。
　　“海产制品和走水路来的商品吧。”林海民蹙眉想了想，“还有些热带地区运来的水果。”
　　“太好了，我正想吃芒果呢。”那男孩子高兴地说道。他们又问清楚了如何前往需要多长时间，便迅速决定明天下午的出游逛街安排。
　　林海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对了，我能拜托你们点儿事儿么？”
　　“哦，什么事儿？”那个高个子的丰洲男孩儿似乎是这个小团体的带头人。
　　林海民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解决一桩大问题还是说了出来：“嗯，你们不是要去玩儿么，我只是想你们能不能多加一个人。一个和你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十五岁和十八岁，咳咳，差不了太多吧。
　　五个男孩子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棕发的男孩儿嘻嘻地笑道：“诶，不会是教授夫人吧？”
　　“算是吧。”林海民只好回答道。原本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雪绒的事儿，免得别人都觉得她道德上有问题亦或者是有恋童癖，毕竟这属于个人私事不外传也是正常。但要想让这些男孩子带着雪绒一起玩儿，就肯定得告诉他们他和自己的关系，否则一个男孩子刚十五岁就怀有五个月的身孕更难解释。
　　那五个男孩子听到这回答都是一副“我就知道”、“原来如此”的表情，林海民觉得这导师真是没法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科普＇芒果是无患子目漆树科植物，其肾形核果的果肉可直接食用（这是大家都吃过的），也可制作糖水片、果酱、果汁、蜜饯、脱水芒果片、话芒以及盐渍或酸辣芒果等。芒果分布地区主要为印度、孟加拉、中南半岛、马来西亚和中国。
芒果一般苗期和幼树每年抽6…8次梢，幼龄结果树抽2…4次，成龄树1…2次。3…5月抽生的枝梢为春梢，6…8且为夏梢，9…11月为秋梢，12…2月为冬梢。在海南秋梢是主要结果母枝。但春、夏梢也可成为结果母枝，在条件良好的情况下，某些品种在12…1月抽生的冬梢也能开花结果＇百度百科＇。（也就是说从理论上讲一年四季都可以结芒果）

　　☆、第五十四章：逛街

　　星期三中午吃完饭，林海民就带着对出去玩儿感到十分兴奋的小雪绒出发了。
　　“海民，咱们去哪儿啊？”雪绒挽着她的手臂习惯性地往她身上蹭，“为什么不和周博士和梦笙哥哥他们一起去？”
　　“哦，这回咱们和我导师班的五个学生一起去。”林海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五个孩子和你的年纪比较相近。”
　　“喂，我已经不是‘孩子’了！”雪绒微微不满地拍开她的手，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把整个人都挂在她肩上，“等到宝宝出生了，你还要这么叫我么？”
　　林海民不得不停下脚步把他摘下来安全地放在地上，无奈地笑道：“谁说你不是孩子，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不安分。”
　　“我这是合理运动好不好。”雪绒吐了吐粉嫩的舌尖。看到前面有五个学生打扮的男孩子路边正在等着，终于重新挽起她的手臂好好走路了。
　　那五个林海民导师班的男孩子看着都快吓呆了：不是吧，说是年纪差不多，原先都以为是比他们稍年长些而已，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小男孩儿。他看起来能有十六岁？十五岁？无论如何看着都离十八岁有一定距离呢，这个年纪还不能结婚的吧？！哦，对了，“算是”教授夫人，代表着还没真正结婚。可是一个看着差不多十五岁的男孩子竟然已经怀孕了，这怎么说都有点儿……
　　哎，哎，哎，他们的教授还真是惊世骇俗，搞大了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的肚子还理所应当地带着他出来玩儿，很有魄力呢。
　　天知道林海民也不想这样，所以说战争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见到陌生人，小雪绒一开始还有些羞涩，然而等到男孩子们聊起来那些衣服、饰品和流行的零食，他几乎毫不费力地就融入了这种对话里。也是托了周闻昕的福，她让沈梦笙陪着雪绒在冬城玩儿了一整个春节，给雪绒长了不少见识。
　　而对于这种男孩子的话题，林海民基本上找不到什么可说的。一开始那些男学生还会顾及一下儿不要太冷落了他们的教授，但等到了海港街六个男孩子就彻底把她忘了在前面逛得好不开心，林海民只好跟在后面拎着越来越多的东西。
　　等到男孩子们逛得累了，走进甜品店各自点了一碗杨枝甘露边聊边吃起来。林海民把他们买的东西放下，喝着从南方运来的铁观音听他们聊天南地北的美食。雪绒的妊娠反应比起之前已经有所减轻，又大概是清湍临海，海产品比较新鲜，他对于海产品的恶心程度反而最先消失了，此刻正兴致勃勃地和那五个男孩子谈起丰洲北部海域产的鱼子酱。
　　作为出生在东部，并在东部沿海地区长大的人，林海民对鱼子酱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贵，而除了贵之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她小时候吃的海产品太多，以至于对海产的鲜味儿都没什么感觉了。
　　如果说在海产里有什么东西是她曾经喜欢吃的，那可能是海胆黄。年少的时候她和周闻昕在东海读书，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