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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商的鸨儿(娘子就爱相公坏之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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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含烟从处子变成了女人,举手投足间硬是不同了,脸上带着微羞的红,更添了妩媚之气,别说琴修禾了,要她是男人,也会爱死含烟。
「回姑娘的话……」含烟羞赧地垂下了眼眸,细声细气地道:「世子对奴婢很好,就昨儿恩爱后……还送了奴婢一只手镯。」
琴羽杉看了含烟手腕上那只通透的白玉镯一眼,心里已经有底了,她那大哥肯定是很喜欢含烟了,否则怎会下此重本?那只玉镯成色上佳,怕是价值不菲,真不知道他一个读书人去哪里弄来的玉镯?
这会儿,定情物都送了,接下来肯定是要让含烟明正言顺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臆测到这里,她忙问道:「世子有没有说要将你收房?」
含烟娇羞地点了点头。「世子说要纳奴婢为妾,还要除了奴婢的奴籍,以后生了孩子,一定要抬了奴婢做姨娘,连奴婢家里的父母弟妹都要照顾。」
「那好,你听着。」琴羽杉脸容一整,正色道:「我将有三个月不在侯府里,我写给你的那些日子,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和世子行房,世子若说要禀明大夫人将你收房,你一定要拖延,你知道吧?世子不是没有通房小妾,但个个都被大夫人逼着喝了避子汤,你若想母凭子贵,就要听我的,在你怀上孩子之前不能让大夫人知道你们的事,有了孩子护身,才担保你能长久留在世子身边,就算宁王府的郡主过门之后,也有你的地位,你的孩子就是庶长子,谁也动不了你,知道吗?」
含烟原本不明白主子为何不让世子将她收房,听到最后恍然大悟,暗自佩服主子想得真远,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她也很清楚,若是知道自己和世子的关系,那是万万不可能再让自己留在侯府里的,一定会把她打发出去,还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卖了。
她对琴羽杉重重点头,眼里是平日少有的坚毅之色。「奴婢全听明白了,奴婢一定将姑娘的话牢记在心。」
事关她的富贵前途,她比琴羽杉还在意。
以她一个小奴婢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爬得了世子的床,何况她又不是世子院子里的丫鬟,更不可能有那机会,再说了,她们这些别院的丫鬟平日见了世子也要回避的,凭她的胆量,哪敢去勾引世子?
若不是主子给她指引迷津,她又怎敢直闯书房大胆行事,更别妄想和世子产生情愫了,即便她生得再好,将来不过配府里一个小厮,那些小厮粗俗不已,又怎么比得上世子温柔体贴又风采翩翩?
「你明白就好,切记要行房的日子,一次都不可以漏掉。」琴羽杉殷切叮咛、再三交代,最后给了含烟一本小册子。「你回去好好看看,若是行房遇到了瓶颈……呃,意思是,世子若是新鲜劲过了,你便照我画的好好伺候世子,他是舍不得不要你的。」
她用含烟的经期算出了她的排卵日,只要在特定的日子用力做功课,而琴修禾本身的生育功能没问题的话,三个月她回来时应该就可以听到含烟怀孕的好消息了。
「这这这……」含烟打开那绘本,登时羞了个面红耳赤。
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吗?怎、怎地会那么大胆啊……哎呀,羞死人了,要她照上面画的做,她做不出来,她死也做不出来……
「不必太感谢我,你回去好好研读便是。」
因为含烟根本不识字,所以她无法用写的,只好用画的,幸好她从小爱画漫画,便把脑海里那些AV啥的咸湿动作全画上了。
含烟是她送给尹氏的一个大礼,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尹氏到时候的反应了。
此时,侯府那新绿掩映的碧瓦飞檐之上,小七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位六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一个闺女却调教手底下的丫鬟去爬自己哥哥的床,还说什么行房又一次都不可以漏掉等等,这等不知羞耻的话她怎么说的出?
最让他吓得不轻的是,那六姑娘竟然还会画春宫图?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形?还让丫鬟回去「研读」她画的黄书,她还真说的出口啊,真是大言不惭。
小七满脸茫然地看着对面与他一样半蹲着的凤取月,就见他不但半点不怒,还忍笑忍得很辛苦。
怎么?爷难道不震惊也不觉难堪吗?
他家爷偷看六姑娘已经看出兴趣来了,经常便拉他来偷看,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照说,这么一次、两次、三次的看下去,也看出那六姑娘的真面目了吧?怎么就不见他家爷有毁婚的意思呢?
下边,那荒谬的事继续着……
「姑娘,这都是您画的吗?」一页页翻看过去,含烟震惊到呆滞了,那些个体位对她单纯的脑袋来说太刺激了,她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琴羽杉以为尝过云雨的含烟就算是转大人了,限制级的图画不算什么,她一下两下地摇着小扇,含笑点头。「我画的人物都是俊男美女。」
「俊男……美女……」含烟无意识地重复着,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凤取月真要喷饭了。
什么俊男美女?那是重点吗?她怎么这么有趣?
她说将有三个月不在长安侯府里,这倒是断了他的偷窥乐趣。
还没听过有哪家姑娘在亲事定了之后还不乖乖待在宅里的,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不安分待在侯府里好好准备嫁妆好嫁给他,是要去哪里?
他自然不会是一个自己女人在哪里都不知道的男人。
主仆两人离开侯府的屋檐之后,可怜的小七便接到了一个任务。
「查查六姑娘要去哪里,不管她要去哪里,你都要设法混到她身边去。」
小七真的不想去啊,那六姑娘不一般,会调教丫鬟做那种事,怎么知道她不会做别的事,他怕啊!
他试着「免除任务」「兴许六姑娘只是到某个亲戚家里去玩三个月……」。
凤取月挑眉。「叫你去你就去,少啰唆。」
小七把话吞回了肚子里。「小的去就是。」
虽然爷不会承认,但他怎么觉得人都还没过门,他家爷就已经对人家整个很上心了啊?
小七不由得在心中呐喊,这不是爷们啊爷!
琴羽杉顺利带着桂娘、竹韵、桃雨来到汉阳城外的青峰寺,打发走侯府的车夫和家丁后,和上次一样,彩娘派来接她们的马车也到了,坐在车夫旁边那笑嘻嘻的男孩不是沐阳又是谁?
「姊!」沐阳身手利落地跳下了马车,又蹦又跳,手舞足蹈的嚷着。
桃雨斥道:「还不见过六姑娘。」
沐阳这才吐吐舌头,一溜烟的跑到琴羽杉跟前去一揖到底。「小的沐阳见过六姑娘!」
琴羽杉笑了笑,还满想伸手揉揉他的头。「彩姨派了你来,挺好,等等路上你说几个笑话给我们解闷。」
沐阳嘻皮笑脸地说:「我的拿手绝活是唱山歌和变戏法,姑娘要不要看?」
桃雨过来拽人。「少丢人现眼了,快去把行李箱子搬上车吧!足足有好几个箱子呢!」
琴羽杉笑睇着他们姊弟拉拉扯扯的打闹背影,突然之间,心里紧紧一揪,想起她前世的妹妹了……
竹韵走过来,为她披上风衣。「天渐冷了,姑娘可不要着凉了。」
琴羽杉暂时抛开脑中的记挂,看着衣衫单薄的竹韵,言笑晏晏地道:「你啊!你也一样,不要只顾着我,你也去把风衣披上吧。」
这回出府能够这么顺利,多亏了尹氏的「帮忙」,尹氏一早便吩咐车夫家丁把人送到青峰寺就回侯府,要不然若是她那个爹执意留下家丁保护她们,她也不能暗渡陈仓到媚香楼。
彩娘派来的马车很宽敞,坐了四个人还有空位,行李箱子则由另一辆小车拖着。
已是深秋,桃雨贪看枫红满山的秋色,要车夫走慢一点,那车夫却道:「姑娘有所不知,城外不比城里,有些胡人已经潜进来了,时有所闻那拦路劫财之事,咱们还是快些进城为妙。」
琴羽杉完全相信那车夫所言,便点了点头。「大叔说的有理,那么便赶路吧!」
她想着要是跳出几个劫匪,自己等人手无缚鸡之力,恐怕都要做那刀下冤魂了,她不知的是,凤取月早从她出了长安侯府大门后,便亲自带了人马在保护她,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
小七暗自嘀咕,「这根本是单相思嘛,六姑娘连爷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这样呵护周全算什么啊!」
他觉得琴羽杉的作派太出格了,放浪形骸,配不上他家爷啊,偏生爷又像很满意似的,真是百思不解,任凭他想破了头都不知道他家爷喜欢琴羽杉哪一点,任何人都不能从他家爷身上看出他有什么打算。
他自然是无须明白的,只要凤取月这个当事人明白就好。
一路无事的抵达了媚香楼,照例在后门下车,彩娘迎了上来。「可把我等得脖子都疼了。」
对于琴羽杉要到媚香楼住三个月,她是千万欢喜,可另外一方面又担心琴羽杉在媚香楼之事会被发现,到时无法嫁入惠王府怎么办?
稍晚,几个人都在摘星小楼安顿好了,用过晚饭,在彩娘的陪同下,琴羽杉验收了金库,结果令她很是满意,那个匠人手艺不凡啊,待她想想还可以建些什么,往后都要交给那匠人去办。
看过了金库,她交代彩娘明日就将存在各票号的银两取出来,全数买金条回来放着。
彩娘一心把琴羽杉当主子看,是不会有那一百个为什么的,何况琴羽杉教授花娘的那些她前所未见的招数,她对琴羽杉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自然是琴羽杉交办了什么她便做什么。
琴羽杉很喜欢彩娘这一点,不会倚老卖老,桂娘有时还会以她娘亲的陪嫁丫鬟身份阻止她做这做那,虽然是为她着想的一片好意,但还她要多费唇舌解释半天,而彩娘完全不会,彩娘就是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这点令她非常满意。
「彩姨,你帮我找个手脚伶俐的小厮,最好是有点武功。」
既然离开侯府,眼下她自由了,自然要到处走走看看了,有个贴身小厮跟着会方便些。
彩娘办事得力,第二天就办好了取银票买金条之事,现在金库里已经堆了一半的金条,她又找来了人牙子,那人牙子带了十个模样大同小异的小厮过来让琴羽杉挑选,每一个的特色都一样——矮又肥。
只有一个不一样,光看那双眼睛就是个人精,还会中等层次的武功,对汉阳城里里外外都熟得很,原先跟在一个大富人家的少爷身边做事,专门替那纨裤少爷收拾烂摊子,不料那少爷喝酒闹事被人打死了,那家的老爷夫人怪他没有保护好宝贝儿子,于是将他扫地出门。
琴羽杉觉得还挺合她眼缘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凤小七。」小七在心里直犯嘀咕,嘟囔道:爷啊,小的这就混来六姑娘的身边了,而且近得不能再近,您可要夸奖小的一声了吧?
他对这任务实在是很不情愿,因为他打从心里认为琴羽杉配不上他家爷,一个鸨娘啊,还会教丫鬟那些有的没的不正经,这种放浪形骸的女子怎么能娶来做正室妻子?
可是他没办法,主子要他做的事,他不能不做,从凤凰商会旗下的牙行掌柜那里听到媚香楼要找人的事,他便吩咐大掌柜专挑一些不入眼的矮肥苦力带去,再加上一个他,这么一来,他就显眼了,被挑中的机会也大了很多。
只是他没想到,要挑人的竟然就是琴羽杉,而且她本人还亲自来挑人了,更连面纱都不戴!
要命!这这这、这委实大胆!委实不把未来的夫家——也就是他家爷放在眼里!他回去非要参她一本不可!
「凤小七?」琴羽杉负着双手绕着他看了一圈,点了点头。「就你了,明天来上工吧!其他的事跟彩姨谈,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要住在这里,才能随时帮我办事,你行吗?」
小七瞪大了眼。
这……这什么啊?那负手朝人绕行的打量姿态竟是与他家爷一模一样,他着实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么惊吓?」琴羽杉挑挑眉毛。「怎么,不能住在这里吗?」
见琴羽杉在等回答,小七忙回神陪笑道:「怎么会呢?小的孤家寡人一个,住这里更好。」
「那就好。」琴羽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里供吃供住,不会饿着你,表现好的话,另外还有奖金,只要对我忠心耿耿,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前世她最讨厌那种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的社会新鲜人了,连加班都说我妈在家等我吃晚饭,不能加班等等不是理由的理由。
既然都不肯配合公司,何必还来应征?在家里跷脚看电视岂不是更好,不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姑娘没其他吩咐的话,那么小的告退了。」小七恭敬地道。
他也不知道琴羽杉是想到什么了,怎么那表情?怎么说呢?有点不以为然,又带了点不屑。
就在他想不通时,却见琴羽杉朝他嫣然一笑。「你走吧,明天见!」
小七又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的看着琴羽杉,但她已经步履轻盈地往那人牙子去了,貌似还要买些丫鬟长工。
小七在心里猛翻白眼。
什么明天见啊?这六姑娘……她真能成凤凰商会的当家主母吗?
【第五章】
第二日,用过早饭,琴羽杉让桂娘、竹韵这两个文静的留在房里绣她的嫁妆,带了桃雨在账房随身伺候,前世她也有个贴身秘书专办她交代的事,对于身边有人手把手地伺候一点也不会不习惯。
桃雨是里里外外忙得起劲,像她天生就该待在媚香楼这般送往迎来的地方,在侯府那是压抑了。
「姑娘,那个叫小七的长工来了。」桃雨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守门的小丫鬟甫打起帘子,她便精气神十足地喊道。
跟在身后的小七额头上下一排的黑线。
长工?这丫鬟竟然说他堂堂惠王府五爷的贴身心腹是长工?自己这面貌清秀、身形如玉的,哪里长得像长工了?
琴羽杉已经聚精会神的看帐看了一个时辰,正好休息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看着从屏风后转进来的桃雨,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彩娘完全把账房让出来给她用了,这里俨然是她的办公室,日后要待在这里的时间可长了,她打算布置得舒适点,就像她前世办公室有个套房似的,可以随时休憩一下,不必回房那么麻烦。
「可是姑娘,他还带了个人呢。」桃雨将托盘里的茶水、点心碟放下,眼儿微带着好奇说道。
「哦?」琴羽杉轻抬柳眉。「什么人?」
桃雨微微翘唇,不以为然地道:「说是个肯做能做事的人,要让姑娘看看当不当用,也没问姑娘一声就把人带来了,真是自做主张。」
琴羽杉也是有点意外,不过她没摆侯府千金款儿的习惯,便笑了笑。「没关系,或许真是能用之人,让他们都进来吧!」
桃雨早上被桂娘耳提面命了几句,内容不脱在姑娘身边伺候,要尽力维护姑娘名声等等,因此有些犹豫的问道:「姑娘不戴上面纱吗?」
琴羽杉知道桂娘肯定会追问桃雨,因此依言戴上了面纱,笑着调侃,「这总行了吧?对桂姨可以交代了?」
「姑娘知道就好,桂姨念得婢子耳朵都要长茧了。」桃雨咕哝着。「婢子去叫他们进来。」
琴羽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桃雨已经领着小七和那人进来了。
「见过姑娘!」小七朝她施了个礼。
琴羽杉的眼眸已经落在小七身后。「与你同行的这位是?」
小七恭敬道:「是小的同乡拜把兄弟,名叫小五,为人老实木讷,跟小的一同离乡来京城谋事,他因为又聋又哑,因此不好找事,倒是有一身武功,一个打十个没问题,加之听不到也不会讲,不会写字,不识字,口风是一定严紧的,这点姑娘可以放心,盼姑娘能收了在手下做事,他不也要求例银,只要有个遮风蔽雨的地方,有三餐可温饱肚子,不必再流落街头看人脸色,这样他就满足了。」
爷啊,小的把您讲得如此可怜卑微,六姑娘收不收您就看您的造化了,要是讲成这样六姑娘她还不收您,可就不能怪小的了,小的已经尽力了。
昨日他回去与凤取月说他已混进了媚香楼,成了琴羽杉的贴身小厮,往后会跟着琴羽杉办事,还要住进媚香楼。
谁知道他只是报告进度而已,他家爷竟然要他也把他带进媚香楼,而且也要跟在琴羽杉身边,这哪是爷?根本就是白眼狼。
他心里那个呐喊啊,悲愤到了极点。
这不是太离谱了吗?他给个鸨娘当小厮就已经够憋屈了,连他家爷也要给鸨娘当小厮?爷您不是生意做很大,很忙吗?有时连皇上召见都不去,怎么做这种事就有时间了?
然而,不管他再怎么大力反对,还是爷说了算,不止如此,他家爷还让擅长易容术的辽梦在脸上弄了个丑陋的大疤痕遮掩原来俊美无俦的面貌,做到这地步就为了来妓坊当个小厮,真真叫他无言了,要是公主知道心上人为了一个鸨娘甘做如此牺牲,大概会气了个天崩地裂。
「叫小五是吧?」琴羽杉端详着那脸上有片大伤疤的年轻男人,在他身上看不到「老实木讷」
四个字,光是那双深潭似黑不见底的眸子就够瞧的了,连那难看的大疤也掩盖不了他自身散发的光华。
可惜了,长得如此出众,却只能为奴,只能说造化弄人,出身低微,又是聋哑人士,纵然相貌与气质再不俗也无用。
前世她因为妹妹失明,本来就对残障人士多了一分关怀,常固定捐款给社服单位,如今自然对那小五没有半分看轻,反而怜惜他,听不见也无法开口说话的世界该有多痛苦啊,却不是他能选择的。
小七见琴羽杉看着凤取月沉吟那么久,暗自窃喜道,谁会用一个又聋又哑、脸上还有吓人伤疤的人啊,肯定没希望了,爷会被打发走……
「既然会武功,那就留下来吧!」琴羽杉笑道:「别的不说,一日三餐的温饱是一定有的,虽然主要工作是保护我,但我也没那么多仇家,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不会让你三天一小彩、五天一大彩,就是我出门时跟在身边,不让地痞流氓混混靠近我就是。」
凤取月是「聋哑人士」,此时听见了也不能有所回应,倒是他很想踢小七一脚,这小子还不赶快「翻译」,把眼睛瞪得那么大,一副快吐血的样子是在做什么?
小七那是内伤啊,觉得被琴羽杉给阴了,分明是一个不堪录用的人,她怎么就偏偏用了呢?
因为他迟迟不翻译,凤取月已经一个杀人眼神瞪过去了,他却还一无所觉,径自在那里徒呼负负的懊恼,还是琴羽杉咳了一声,笑着提醒,「小七,你都是怎么跟小五沟通的?快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他知道,让他不必再为生计烦恼。」
小七这才如梦初醒,马上发现了自家主子很想掐死他,连忙一阵比手划脚的「翻译」。
看完「翻译」,凤取月郑重地对琴羽杉一拱手,施了个礼,心中却另有沉吟。
她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今天来的是他,不会害她,如果是别人,难保不会另有所图。
昨天媚香楼的彩掌柜亲自到他旗下的钱庄将存着的巨银都提领一空,又全数在他旗下的银庄买了金条,金条的数量之大,那银庄的掌柜还亲自到凤凰商会向他说明此事。
依他的推测,那些一箱箱的金条此刻就安置在媚香楼之中,而这一切一定是琴羽杉的授意,很简单,过去几年来彩掌柜一直将收入存在钱庄里,如今却突然做法有异,琴羽杉又在此时住进了媚香楼,种种迹象显示,琴羽杉不只是图一时好玩在媚香楼扮起鸨娘而已,其实她才是媚香楼的主人。
她的外祖是道上赫赫有名的蔺大声,蔺大声只有一个独生女,就是她已过世的生母,虽然蔺家的产业后继无人是有几分可惜,但将妓坊和赌坊都留给她一个堂堂侯府千金经营实在不成体统,更不成体统的,她貌似还乐在其中……
媚香楼坐落在垂柳如烟、画舫缤纷的汉阳河畔,而这里可不只媚香楼一间妓坊,是有一整排的妓坊,因此一入夜,两岸灯火通明,十里河畔,河亭画楼,一派软玉温香的旖旎风光,活脱脱是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琴羽杉深知上流社会的男人爱玩什么,她在媚香楼里办了一个「木兰会」,主要内容就是各呈技艺,或吟诗作画,或赏花弹琴,每七天聚会一次,是名人高士才能参加的聚会,参加一次的代价是一百两银子,虽然要价不菲,还是令那些自诩风流的才子趋之若鹜,又因为名额有限,一次只收二十人,因此人人抢破头。
「姑娘怎么不多收人呢?一个人一百两银子啊!还不包括席面酒水跟花娘们的赏钱。」彩娘笑盈盈地说。
紫烟哼道:「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依奴婢之见,就算收他们一人一千两银子,他们都会巴巴地上门。」
紫雾也抚掌笑道:「就是就是,姑娘这木兰会怎么不天天办呢?这样咱们就天天数银子数到手软了。」
她们两个是彩娘的贴身丫鬟,一开始知道琴羽杉这真正的主人来了,她们还紧张了一阵,暗道侯府千金不知道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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