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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姑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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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只与沈择青接触几次,便心慕沈择青?”皇帝不信,甚至不屑。
  
  穆荑诚恳道:“沈将军英俊伟岸,品行出众,无需多接触,光听闻赫赫威名便足以令人心生仰慕。”
  
  “你还真是……你还真是……朕真替晋王不值,亏他还为你千辛万苦杀了闫炳良,与薄氏闹得不可开交,你却这般待他?若朕真的赐你与沈择青成亲,你让晋王怎么办?”皇帝声音极大,气势震天。
  
  穆荑仍是冷冷清清地道:“民女……与晋王毫无瓜葛,民女只想嫁与沈将军!”
  
  “你信不信朕可以替晋王杀了你!”
  
  穆荑嘴唇动了动,仍是恭谨内敛地道:“皇上贵为明君,您不会。”
  
  “你们就是吃准了朕不会肆意杀生是么?敢以此威胁朕?”皇帝手拍书案,震得茶盏跳跃,发出很大的声响,若是旁人在场早已吓坏了,可穆荑仍是一动不动地低头跪着,面无表情。
  
  皇帝终于心烦了,摆手道:“下去吧!”
  
  穆荑深深一叩首,起身后退三步,便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去。
  
  皇帝反而被她这番平静无波的模样给气坏了,气得肝疼!
  
  穆荑出宫之时已是日斜西山,晚霞满天,白云飘渺,一眼望去,永安城覆压几百余里宽阔而平坦。
  
  永安城占据龙首平原,三面环山,南有大河,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易守难攻,十分安逸。城坊中寻常百姓家炊烟袅袅,几座孤塔高耸入天,偶尔传来几声肃穆的钟响,宁静得像一幅画。
  
  穆荑便静静地望着,而忽视了宫门口等候她的马车。但,那辆马车是晋王府的车驾,她也不打算上去。
  
  身后传来几声颤巍的关门声响,穆荑回头,见禁卫军监门卫士兵正推动笨重的朱漆大门关合朱雀门。
  
  那些士兵身着甲衣,面容严肃,一丝不苟,令她想起了父亲,父亲曾对她讲解禁卫军编制……
  
  “静女,我朝禁卫军分为北衙、南衙两种。北衙沿用前朝旧制,分为十六卫,由各地折冲府兵五年轮番上京而成,每一卫皆领京中职责,但主要统领京外、边疆战事……南衙才是真正负责京城及皇宫守卫的禁军,分为羽林军、羽翊军、羽卫军三军,他们的将领主要由皇子、皇戚及陛下亲信大臣担任……”
  
  “那阿鱼哥长大后也要担任禁卫军南衙将领么?”
  
  “这……得看皇上如何安排了,人各有命,也许三皇子未必适合禁卫军将领之职,他有更广阔的的天空呢,呵呵……”
  
  “还是像阿爹一样担任禁卫军将领比较好!”她靠在父亲怀里,撅着嘴,手中把玩狗尾巴草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时候父亲在她眼里便是天神,她不知父亲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隐藏了君臣相处之道——信任与否,且看皇帝给你什么职位。父亲总是这般温和,即便讲起往事也会忽略掉许多尔虞我诈的成分,而留下最真最美好的东西给她。
  
  如今这份最真最美好的东西竟也快被她磨掉了。想起父亲,穆荑倍觉心酸,眼眶湿润,十分伤感。
  
  “穆姑娘。”身后忽然有声响,穆荑回头,见沈择青腰配长剑脚蹬长靴铿锵走来,他的不远处也停着一辆马车。
  
  他道:“我来接你回宅院。”
  
  穆荑欲言又止,关于宫宴上她利用了他的事,如今面对他她还有几分尴尬,但最终没说什么,点点头,便随他上车了。与其回晋王府,她宁可跟着沈择青离开。
  
  马车轱辘辘前进,滚过树影婆娑的巷子,日已坠西山,暮色苍凉如美人的面纱,遮住了明亮的苍穹,也盖住了房屋错落、街巷纵横、原本清晰的景象,所见之处朦朦胧胧,好像她的前景一片黑暗。
  
  随着暮色/降临,穆荑的心情越灰暗,忆起父亲,忆起这些年的种种,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滚落。
  
  临近家宅的最后一道转弯,穆荑终于没忍住哭出声。
  
  沈择青坐在车头,隐约听到哭声,十分吃惊,赶紧令车夫把车停下,回身问她:“穆姑娘,您怎么了?”
  
  穆荑没说话,虽然想忍住哭声,可还是没忍住,仍旧传出一阵阵压抑的哭声,而且显然是用力捂着嘴巴发出的。
  
  沈择青只得命车夫下去,将欲掀起车帘,但又及时止住了,紧张问:“穆姑娘,我可否进去?”
  
  穆荑没回答,仍是一直哭着,他心急如焚,便道:“穆姑娘,沈某失礼了,沈某将上车确定您怎么了!”而后静候瞬息,便掀起车帘走进去。
  
  他见穆荑抖着身子哭着,泪水沿着指缝流淌,哭得十分动情,显然是伤到心坎。
  
  沈择青心疼,却也只敢小心翼翼地问她,“穆姑娘,您怎么了?”
  
  穆荑摇摇头,她想起父亲,想起这些年的自己……不知为何,今日看到禁卫军便触犯她的泪点,让她崩溃。隐忍几年的情感仿佛找到一个缺口决堤而出,拦也拦不住。
  
  她从来没有这么崩溃大哭过,即便困难当前,只要有人在她便忍着,她极善于伪装自己,任何人见了她皆认可她定力非凡,却不知她内心十分脆弱,越是隐忍伪装,越是不堪一击。
  
  她愧对父亲,愧对沈择青,深觉这几年肮脏虚伪,倘若父亲泉下有知,看到她这般活着,当年还会不会鼓励她一定要活着!活着,如此忍辱偷生地活着?
  
  沈择青手忙脚乱,急欲掏手绢,却找不到任何一块零散的布,穆荑又哭得厉害,情急之下,他举起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她:“穆姑娘,这是新换的,你要不要擦擦……?”
  
  穆荑摇头,仍是难受,哽咽道:“沈将军,我对不住你……今日宫宴上……我只是利用你,我愧对父亲,倘若他泉下有知,定不喜看到我这般,我不知为何活着,活得这般狼狈……”
  
  沈择青见她摇摇欲坠,心慌了,伸手欲扶住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拍她的背,“穆姑娘,沈某并不介意你是否利用了沈某,你不必想太多,令尊心善,为人父母者也不可能怪罪子女,穆将军泉下有知也定不怪你!”
  
  穆荑仍是痛哭难受,看着晃在眼前的衣袖,真的没忍住便抓过来抹。
  
  沈择青也只是心疼地安慰她,尽量说些好话。
  
  “沈将军,你真是太好……太好……”
  
  沈择青很想抱住她,给予她安慰,他心疼得厉害,但还是忍住没动。
  
  穆荑心里十分难受,靠到马车上,仰着头任由眼泪流淌。她只觉得胸闷得慌,在这狭小的马车里无法排浊,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穆姑娘?”沈择青担忧地唤她。
  
  怅然呆坐许久,也不知穆荑是不是有什么打算,眼神忽然闪烁出几分坚毅的光芒,她轻声道:“沈将军,你真的愿意娶我么?”她问得小心翼翼,犹如蜻蜓点水而过却仍怕起太大的波澜,语气却不再这么激动,比刚才恸哭失控的模样好上许多,也许她已经缓过来了。
  
  沈择青心跳得厉害,虽然难以启齿,但既已承认的事实他便不再掩藏,“若穆姑娘不弃,沈某欣然愿意。”
  
  “好……”穆荑淡淡地答,而后在沈择青出乎意料之时,忽然抱住了他。

27、许以今生
  “好……”穆荑淡淡地答;而后在沈择青出乎意料之时,忽然抱住了他。
  
  沈择青愣然;双手下意识地抬起;却不知该是推开她还是抱住她,停滞在空中,他心跳得很厉害,喉间似乎被噎住了,发不出言语也十分干渴,咽了一下虚无的口水,许久才艰难开口:“穆姑娘?”
  
  穆荑不为所动,也不回应;她仍是安静地;固执地抱住他,好像凭此才能得到一点点安慰。
  
  这些年,她心荒芜如沙漠,她孤独地在沙中行走,渴望寻到一片绿洲,然而一次次地失望,她学会了淡定。可是宫宴上沈择青一席话却让她意思到绿洲就在眼前。曾经她不知所措,担心在荒漠中生存许久已经不能适应绿洲的荫凉,然而当情绪崩溃,急需靠山之时她才明白,她需要一片绿洲,哪怕不做什么只让她安静地歇息,内心便有如神柱撑着,不会轻易倒下,沈择青便是那一片绿洲!
  
  她只是……极力地想要抓住一些东西,不想再失掉有可能的温暖,而一再茕茕孑立。
  
  “穆姑娘?”沈择青轻唤,以为她需要安慰,双手轻轻地,轻轻地就要抱住她。
  
  然而穆荑忽然松手了,离开他的怀抱低下头,双手交握着压在腿上,掩映的长睫浓密似羽扇,面容娇羞如白莲,又或者,她只是在尴尬。
  
  须臾,她抬起头,眼波潋滟泛红,却已十分理智,连声音也平静如水,一如往常内敛从容的她,不再有起伏的情绪,“不知沈将军宫宴上那番话是否是真心的,也许你只是感恩,也许只是被逼无奈,但,却给了民女无限的希望。”
  
  “穆姑娘,那番话不是沈某随口说的,乃发自沈某肺腑之言……”沈择青急于解释,甚至身子都不由自主往前探了探,然而说出来他才意识到唐突,他太着急了,也许吓着了她,便又止住话,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穆荑勾唇笑了笑,也对沈择青坦白:“您是正人君子,所思所想皆令人钦佩,民女相信您那番话乃发自肺腑之言,只是您愿意娶民女,是出于感恩,还是……”顿了一下,提起男/女之情她还是尴尬没经验,但迟疑了片刻,她仍是决定坦白说出,“还是……因别的情感答应娶民女?民女担心的是……民女已不符合你心中所想,毕竟,您见我是在七年前,七年后我已改变了许多……”
  
  穆荑低头,绞着手指,十分难为情地组织语言,“您回京以后,见到民女不过三两次,每一次皆短暂相处,又匆忙告别,因此民女以为,你心中的民女不过停留在七年前的穆大小姐身上,却不知这几年我在王府中为奴,早已经摆脱当年的影子,而学会了……顺应变化,审时度势……”她或许该说“世俗、势力”等字眼,可用词太激烈未免唐突了他,便改了更婉约的词语。然而她心中以为,自己的确比以前更玲珑婉转、更懂得识时务和明哲自保了。
  
  “民女已不再是天真活泼的大小姐,如今只是一个俗人,或许民女身上已无你曾经期待的东西……这样的民女,你还肯收下,许以山盟海誓么?”穆荑的眼神并不激烈,但称得上灼亮,静静地望着他,如温柔的水面,明澈却没有伤害。
  
  她并不想欺骗他,因为欺骗来的感情终有一天会破灭,她受过一次伤害,不想再经历撕心裂肺的痛苦,因此即便沈择青的话令她感动了,她仍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确定着,直至认可这是她可以倚靠的人,她才肯付出真心。
  
  沈择青终于顾太多矜持上前抓住她的手:“穆姑娘……”因为他感受到穆荑的紧张、不安、小心翼翼地试探和些许期待,于他而言,只要她有些许期待他便十分激动,十分想要争取了,而且她的自我贬低也令他心疼,不由得抓住了她的手。
  
  穆荑心惊,想抽回手。可沈择青这一次是铁了心握住她的。他并不是轻浮莽撞,而是沉稳坦荡,这是他认定的事他便诚恳去做了,哪怕唐突僭越禁忌,他也坚定而行不再退缩。他只是想郑重地告诉她以下这番话:
  
  “你在沈某心中,便是那一位高洁若云的穆大小姐,不论你怎么变化,你始终如一。倘若沈某认定了一个人,却因为岁月、心态、脾气、容貌等种种原因而轻易改变,那沈某喜欢的不过是画板上的人物,而非活生生的人。沈某一直都十分明白,人活于世,时过境迁总有许多改变,不光是你,沈某都有些许变化,但既然认定了,便永远地认定了,不论她怎么变,她还是沈某心中最初的那一个人,否则何来‘执手偕老’、‘不离不弃’之说?因此你不必妄自菲薄,更何况穆姑娘比起从前丝毫不差,甚至越发睿智成熟了!”
  
  穆荑眸光闪烁,如果当初她看待沈择青,只是人们口中优秀的将领,如今,沈择青忽然活了,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有血有肉,有情绪有原则,但也更令人钦佩。
  
  这一位皮肤黝黑,眉眼俊俏却目光坚毅的男子,这一位薄唇冷峭,时常凛冽严肃,却对她露出温柔浅笑的男儿,好像真与父亲、阿鱼哥等其他男子不同,他是独一无二的沈择青,他只是他自己,他活了,不再重叠别人的影子,他在她心里另有一席之地。
  
  穆荑只是静静地望着,揣测着,感动着。而沈择青亦握着她的手静静地回望,她需要安抚,他给予,她需要宁静陪伴,他守护,她只是想要静静地望着他,他便温暖回视,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跟随、坦诚且真诚地相陪。
  
  穆荑朱唇微动,最后轻轻道:“沈择青,我……答应嫁给你。”
  
  轻不可闻的话语,如彩蝶煽动翅膀破茧而出,在阳光下划动漂亮的羽翼,这一幕美得惊心动魄,也刻骨铭心印到沈择青心里。
  
  “穆姑娘,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皱眉,轻声问,他小心翼翼,生怕吓跑了蝴蝶。
  
  穆荑轻叹一声,主当靠到他怀里,静静偎依温柔呢喃:“我答应嫁给你,不是被逼无奈,不是审时度势,更不是怀有目的,我只是……真心地想要嫁给你,愿你对我不离不弃,白首相携。”
  
  沈择青惊讶,又有些不敢确定。内心有一道清泉冲破了防线灌溉心田,来得太快又太甘冽,让他欢欣鼓舞,却也措手不及。“穆姑娘,你……你真的确定……要嫁给沈某么?”
  
  穆荑抽出了手,轻轻抱住他,悠悠叹息:“你为何不自称阿木呢,我初见你的时候,你说你叫阿木。”
  
  沈择青笑了,迟疑了一下,最终也缓缓抱住了她,语气喟叹而满足,“好吧,我叫阿木。”顿了一下,他轻轻地唤,“静女……”
  
  穆荑埋首在他怀里,勾唇一笑,这一刻静谧而安详,她好像看到父亲对着她微笑。
  
  也许父亲当初救下了阿木,便是日后为她安排了守护神,他走了,换上阿木替代,相似的出身,相似的境遇,如今,身为禁卫军将领的阿木,何尝不是父亲的使者?
  
  茕茕孑立、苦苦等候了七年,她终于等来可以让她信任和倚靠的人。
  
  他们回到宅院中,天色已晚了,周围寂静一片唯有狗吠,院中掌灯,丫鬟婆子因为等候他还不肯睡下。
  
  沈择青送她回来之后便静静站在院子中,看她忙上忙下,迟迟不肯离去。
  
  穆荑也有些舍不得他走,就不催促他回去,偶尔经过他身旁时会问他:“沈将军,先到中堂坐坐吧!”
  
  沈择青温润一笑,“不必了,我站着便好。”他喜欢看她忙上忙下的样子,若坐在屋中便看不到了。
  
  “沈将军,要喝水么?”
  
  “不用,你忙。”
  
  穆荑勾唇笑笑,便又走了,当她收拾好半箩筐晒干的玉米棒准备提入耳房时,沈择青赶忙上前帮她,穆荑却道:“不用,不用,只有少许,很轻的!”
  
  “我来吧!”沈择青很坚决,双手一拎便轻而易举地提起半箩筐玉米棒走入耳房了。
  
  看他身手敏捷,身轻如燕的身影,穆荑忽然觉得很安稳,很有依靠。
  
  穆荑又去和丫鬟一起捡茶叶,沈择青出来想帮忙,她拒绝了,她说男人不该干这些事,而且她三两下就做完了。
  
  可是当她提着簸箕经过,看到沈择青站在院中无所事事时,却又愧疚了,她好像耽搁了他挺长时间,于是对他道:“沈将军,天色已晚,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我……”沈择青迟疑,他不想走,还想再留一会儿的,但穆荑开口,他也没有强留的道理。
  
  穆荑说出来又有几分后悔,这不是赶他走么?便很快地补了句:“那……你还是一会儿吧,我快忙完了,待会儿你拿了我亲煮的茶叶蛋再走!”
  
  沈择青得到留下的理由,欣然笑道:“好!”
  
  穆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好像马车上坦白以后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语都不似她自己了,忽然有些娇羞,有些期待,但嘴角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提着茶叶走入耳房之后,她的脸已经烧红了,趁无人之迹赶紧捂住自己的脸,心想: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像个小丫头似的,真真是丢人!
  
  好不容易忙完了,穆荑请沈择青上座,沈择青这才肯入屋。他也是看她在哪儿,才肯呆在哪儿的。
  
  穆荑命丫鬟端来茶叶蛋,她先拨开一个看看,只是,茶水浸得不够入里,她失望皱眉:“卖相不好,恐怕不好吃。”
  
  沈择青温柔浅笑:“没关系,你也难得下厨,有如此水平已实属不易。”
  
  “唉,我端去再温一会儿吧。”穆荑提起盘子又要走。
  
  “穆姑娘……”沈择青牵住她的手,本欲阻拦她的,动作太急便牵住了,他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两人都有些不知如何相对,最后,沈择青轻咳打破尴尬,“你且陪我坐一会儿吧,别忙活了!”
  
  穆荑虽然觉得堂中气氛暧昧,热气烘得她难受、不知所措,但还是点点头,安静归回原位。
  
  两人却是彼此安静地坐着,互相不知该说什么。很久,沈择青主动问她:“往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穆荑垂眸思索,还未回答,门外监门的守卫忽然走进来,穆荑惊奇,只能打住,看着守卫。
  
  侍卫朝先朝沈择青拜了拜,才对穆荑拱手:“主子,门外有个自称晋王府苏公公的人求见,可要让他进来?”
  
  穆荑惊奇,与沈择青对视一眼,沈择青嘴角微动,但没说什么。
  
  穆荑想了想,她虽不想接触晋王,但苏公公还是要见一见的,况且这么晚了说不定有什么急事,于是摆手让侍卫请他进来。
  
  苏公公入门时果然有些着急,低头匆忙走来,以至于到了正堂上才看见沈择青,不由得一愣,但他惯于掩饰自己情绪了,也未表露什么。
  
  穆荑起身相迎,瞧他眉头紧锁,好像有急事郁结于心,便问他:“苏公公,这么晚了您有何事?”
  
  “穆姑姑,晋王中毒了!”苏公公快言快语,也不废话,直道明来意。
  
28、二十八
    十几年前;先帝驾崩不久,先贵妃也因牵扯母族“谋反案”而被薄太后赐死。穆荑的父亲为先帝心腹大将;母亲荣城郡主也与先贵妃交好。两人秘密受召托孤;把十岁的二皇子;和七岁的三皇子转移宫外。然而出宫时;三皇子已中剧毒。

    恰逢薄氏以搜寻之名暗中追杀两位皇子;荣城郡主当机立断;把二皇子交与顾丞相;并让丈夫穆耘带着三皇子出逃访寻致仕隐居的前朝名太医。

    可薄太后的动作极快;不久,便拟罪抄了穆将军府。穆府一门上下几十口人几乎全部处斩。危急之时;穆将军只来得及回头救走女儿穆荑;和时刻不离穆荑身旁的,手下战死护卫的遗孤小凉。几人躲躲藏藏,历尽千难万险才逃到了安逸偏远的水家村。

    时三皇子虽服下神医解药,但未痊愈,可神医又在他们出逃后不久便被薄氏给杀了,穆耘只能拿着神医的药方,依葫芦画瓢尽量访寻名药给三皇子解毒。

    如此疗养了半年,三皇子总算安康,但是按照神医的说法:此毒只可抑制,不可排出,若要排出还得下一番功夫。可惜神医未来得及治好三皇子便死了,三皇子体内便一直带着毒素。

    在三皇子卧榻期间,五岁的穆荑和同岁的小凉曾经侍奉汤药,甚至在往后的几年里,她偶尔也会按着父亲教授的方法,给三皇子熬药解毒。

    当时年纪小,她不明白三皇子为何时常喝药,还曾嗔怪他卧床不起。她与小凉每日都要给父亲请安,这是母亲教导的习惯,可阿鱼哥从未请安,还一直睡懒觉,她嫌弃他是大懒虫。

    十三岁开始,晋王的身体成长极快,也是从那以后他便没有发毒了,父亲曾以为晋王年岁增长,体格强壮了,便能抑制体内的毒素,晋王也曾侥幸地以为那毒物早已慢慢排出体外了,可父亲仍是命令穆荑保管好药方,以防万一。

    年岁久远,晋王又如此生龙活虎,穆荑都淡忘了此事,没想到时隔十一年,晋王的毒又发作了。

    听闻苏公公描述毒症,穆荑便了然于心,而且当年之毒恐怕为薄氏下手,闫炳良死后薄氏对晋王恨极,费尽心机对付晋王,薄氏也许晓得晋王体内还带有毒素,便找机会下催化之物,只要激发了毒素,晋王便难逃一死。

    穆荑懂得如何熬制解药,不可能见死不救。而且薄氏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穆荑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能给晋王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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