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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骨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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霭苍茫之中。
  宇文彤被这魔头的突如其来,又突然而去,弄得心头一怔,但脑际马上闪过一线灵光,
对众人一挥手,低喝一声:“追”。身形一展,紧蹑意魔皇甫嵩消失的方向飞掠而去。康泽
等人也齐展身形,随后追去。
  夜色如墨,四野沉寂。
  在这沉沉黑夜之下,由归德通往开封的古道上,正有两条黑影,—前一后,相隔半里之
遥,似轻烟,如飞隼,迅如流矢划空飞驰着。
  前面的黑影乃是寰宇四魔中的意魔皇甫嵩。
  后者正是蹑踪追赶的宇文彤。
  他追踪着意魔皇甫嵩,乃因这魔头曾说过要找那谎言相欺之人算帐。那么,这个谎言之
人是谁?他当然较意魔皇甫嵩更为迫切地需要知道。
  但一方面由于意魔皇甫嵩的轻功并不稍逊于他,另方面,他也不敢过份追近,恐怕被这
魔头发觉而坏事,故此将距离拉长半里之遥。
  人在飞驰。
  时间也在飞驰。
  三更将尽,那巍峨的开封城池已隐然在望。
  宇文彤心头一动,暗忖:“难道散放谣言之人,竟居于这等通都大邑?”
  正忖思间,那意魔皇甫嵩已抵城墙下面,只见他一挫腰,双臂一抖,破空直拔数尺。
  宇文彤一见意魔果然要越墙而入,不由微感焦急,当下,真气暴提,足下加劲,身如脱
弦之箭,直扑过去……
  这时,意魔皇甫嵩双足已落城墙之上,衣袖微振,倏然投进城中。
  待宇文彤跟踪飞上城头上,仅瞥见左侧数十丈外黑影一闪而没,他那敢怠慢,忙腾身而
起,飞扑过去。
  他停身在一处屋顶,拢目四下一打量,但见大街小巷,到处冷清清的,一片沉寂,哪还
有意魔皇甫嵩的影子。
  这一来,不由他为难起来了,他怎能按户搜索呢?
  他愕愕地站在屋顶上,正打不定主意之际,蓦地——距他立身之处约有、半箭之遥的一
座巨宅,突然间灯火齐明,照耀着全宅有如白昼一般。
  宅内人声嘈杂,人影幢幢,似乎为一桩突然之事而忙碌起来。
  宇文彤心头一动,身形展处,已如轻烟般飞进这座大宅,藏身于一株可以看见当中大厅
的树上。他身子刚刚藏好,那嘈杂的人声倏然静下来,但见这大厅之上,坐满了服式长相各
异之人,一个个肃然面向正中首位拱手为礼。
  那高踞首位之人,嘿,正是意魔皇甫嵩。
  这是什么地方?皇甫嵩不是要找人算帐的吗?为何又高踞首位之上?
  饶是宇文彤绝顶聪明,也猜不出这个中奥妙。
  那意魔皇甫嵩大刺刺地微一颔首,算是回了众人一礼。
  随见主位上的一个紫面修髯,神态威猛的老者,缓缓离座站起,对意魔皇甫嵩拱手道:
“前辈世外高人,有何指教,晚辈无不从命。”
  意魔皇甫嵩扫了在座诸人一眼,冷冷说道:“还有一个姓方的小辈为何不在?”
  紫面老者闻言一怔,忙陪笑道:“方志乃敝帮新进堂主,礼仪未熟,故未随众参谒,前
辈有什么吩咐,由晚辈转达好了。”
  意魔皇甫嵩面色一沉,道:“老夫最讨厌罗嗦,快去叫那姓方的小辈出来。”
  紫面老者连连称是,立即转对身后侍立的一个劲装大汉道:“请方堂主速到大厅来。”
  劲装大汉领命退下,不多一会,便见大厅侧门走进一人。
  此人虽然背向厅外,但满头鹤发和一身灰衣,宇文彤一瞥之下,立觉甚是眼熟。
  此人进得厅堂,先向紫面老者躬身施礼道:“帮主传唤属下,有何差遣?”
  宇文彤一听此人声音,心头更是一动,暗道:“这声音似乎也曾听见过,他是谁?”
  正思忖间,此人已转对意魔皇甫嵩行礼道:“方志参谒老前辈,恭听教谕。”
  意魔皇甫嵩陡地哈哈大笑道:“阁下太客气了,须知老夫一生从未受过人骗,你的两片
嘴皮确实高明,老夫甚为佩服。”
  “方志”闻言,神态自若地说道:“老前辈乃当今武林一宗师,方某何人,敢蒙老前辈
赞誉。”
  意魔微笑道:“怎倒颇有自知之明,但你为何不知欺骗于我的后果?”
  “方志”抗声道:“老前辈指责方某谎言相欺,不知所为何事?更不知有何凭证?”
  意魔皇甫嵩笑容可掬地说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与自知之明,难道还需老夫提出有力的
证据吗?”
  他说话之间,那眯成一线的眼睛倏然睁了开来,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使人望之目眩脑
晕,全身疲乏欲睡。
  那“方志”的目光刚与这种具有慑人力量的眼神一触之下,登时神情一呆,不知所云地
说道:“是是,的确是不需什么证据。”
  此时,意魔皇甫嵩脸上的笑意更浓,语音似有若无地又问道:“你为何要告诉老夫,
‘朱雀环’在那宇文彤身上?”
  此言一出,顿令隐身树上的宇文彤心头一跳。
  只听“方志”神思恍然地答道:“我也不是只告诉过你一个人。”
  意魔皇甫嵩“哦”了一声,又问道:“这样说来,那穷魔蓝风想必也是你告诉他的了?”
  “方志”傻笑道:“是呀。”
  意魔皇甫嵩的语音更见温和,笑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这时,宇文彤业已看出意魔皇甫嵩是在施展西域奇学“制心大法”,控制“方志”的心
神,来探问口供,于是,也聚精会神地倾听。
  “方志”迷迷糊糊地说道:“不是我要这样做的么?”
  “不是你又是谁呢?”
  “是他。”语音空洞,仿佛这个“他”乃是远在天边似地。
  意魔皇甫嵩眼中令人震慑的奇异光芒骤然大盛,逼射着对方,脸上仍是笑容可掬地说道:
“他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你怎么和他见面呢?”
  “哪里都可以见着他。”
  “他是何等样人?”
  “不知道。”
  “他为何要你这样做?”
  “不知道。”
  “糊涂,你为何要听他的话?”
  “因为……因为……”他期期艾艾说了两个因为,忽地眉头紧皱,双手捧腹,再也说不
出半个字来。
  意魔皇甫嵩双眉连掀了几掀,状似颇感惊异,脸上笑容尽敛,逼视着“方志”,喝道:
“因为什么?快说。”
  “方志”突然一声呻吟,翻身倒在地上,痛得满地乱滚。
  宇文彤愕然定晴看去,发现这人竟然是那背叛四灵帮的方闻天,但不知他此刻又在弄什
么玄虚?
  意魔皇甫嵩陡地一声大喝,右手疾探,立将方闻天的“神阙”,“云门”,“冲门”,
“天枢”四穴点住。
  方闻天登时停止滚动,脸上神色也转和缓。
  意魔皇甫嵩这才转向紫面老者喝道:“此人是何来历?快说。”
  那紫面老者似乎已被这突发之事,弄得不知所措,闻言之下,更是心惊,口中讷讷说道:
“不……不……知……道……”
  意魔皇甫嵩脸色一变,离座而起,陡听有人朗声说道:“此人来历,问我便知。”
  一条蓝色人影,随声飞进厅中。
  数十道目光,齐向这不速之客射去,但见一个气宇绝俗,丰神俊逸的少年,当门绰立。
  意魔皇甫嵩哈哈大笑,目注少年说道:“你想必已经来到多时了吧?”
  蓝衫少年微笑道:“与阁下只不过是一步之差而已。”
  此际,人群中忽闻有人诧愤交集地叫道:“是他。”
  “就是这小于。”
  他正是藏身树上的宇文彤。
  他冷冷地朝人群中扫了一眼,“哼”了一声,随对意魔皇甫嵩道:“这位化名方志之人,
乃最近叛离‘四灵帮’的副帮主方闻天。”
  此言一出,厅中之人登时一阵骚然。
  紫面老者倏地离座走至方闻天眼前,大喝道:“方堂主,此话当真?”
  方闻天无力地点点头。
  紫面老者勃然变色,睁目厉喝道:“大胆鼠辈,你转投本帮,目的何在?快说。”
  突然——
  方闻天一声凄厉狂吼,一跃而起。
  但见他双眸神采尽失,瞠然直视,脸上肌肉扭曲得已不成人形,口中模糊不清地连声大
叫:“解药……解药……快……哦——”
  他又是一声凄厉惨呼,随着浑身一颤,扑倒地上,寂然不动。
  这突然的变故,使得在场之人,俱为之一愕。
  尤其是意魔皇甫嵩更感惊异,因为他适才发觉方闻天捧腹翻滚之状,便怀疑对方体内早
已中毒。
  故他立即施展独门手法,点住方闻天的四处大穴,以阻遇毒性蔓廷,谁料到毒性竟然是
如此猛烈。
  意魔皇甫嵩略一楞神之后,立即俯身察看,发现方闻天的鼻孔中,这时渗出一些微带腥
味的紫色浓液,不禁神色一震。
  但随即若有所悟地哈哈—笑,道:“好个老小子,原来你的花样。”
  说时,微瞥了宇文彤一眼,话声一落,只见他肩头微晃,人已快似轻烟一缕,向厅外疾
射而去。
  意魔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和突然的行动,顿令宇文彤为之一楞,忽地脑际灵光一闪,霍
地旋身,方待……
  蓦地人影一闪,那紫面老者已将去路拦住,沉声道:“朋友请留步。”
  宇文彤道:“什么事?”
  紫面老者神色一整,答道:“方才老夫属下禀报尊驾与敝帮有一点过节,故欲请稍留贵
步,作一了断。”
  宇文彤闻言,冷冷地将这紫面老者上下一打量,摇头道:“我与阁下素未谋面,何来过
节。”话声微顿,沉声喝道:“快让开,免误我大事。”
  他话声一落,人群中倏地过来一个干瘦矮小的老者,戟指喝道:“尊驾难道忘了汉水逞
强之事?”
  宇文骨“哼”了一声,目注紫面老者,冷然问道:“阁下是谁?”
  紫面老者朗声道:“老夫程羽,执掌‘银汉帮’帮主之职。”
  宇文彤“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那一回事,好,贵帮主打算怎样了断?”
  那矮瘦老者以为宇文彤还是像当日在汉水船上那般不济,当下双肩微晃,倒纵出庭中,
招手喝道:“来来来,过来让本堂主略为教训教训,便放你逃生。”
  宇文彤哂然一笑,道:“小小一个堂主,也敢如此的放肆,看来本少爷倒要好好的教训
于你。”
  说着,缓步走下庭阶……
  矮瘦老者被宇文彤这么一说,早已气得七孔生烟,未等对方停步,陡地大喝一声,欺身
疾扑,双掌齐挥,一招“钟鼓齐鸣”,朝宇文彤横劈直击过去。
  宇文彤冷冷一笑,身子绰立不动,直待对方掌势临身,方始微微一拂衣袖,同时清叱一
声“滚。”
  矮瘦老者双掌顿觉好像击在钢板之上,同时一股奇强潜力,反震起来,不由大叫一声,
身子倒抛而出。
  他惊悸中,忙不迭猛施大力千斤坠,沉身落地,大喝一声:“本座与你拼了。”
  喝声中,人已腾身掠起,捷如闪电,直扑宇文彤,凌空探手入怀,猛地一扬——“丝丝
丝丝”,只听异啸连声,千百缕银芒随他双手一扬之势,电射而出,散作数丈方圆,向宇文
彤当头罩下。
  这矮瘦老者人称“散花手”,生平练就独门暗器“九绝星芒”,上蕴奇毒,中人立毙,
从不轻发。
  是以他这突然施展,那“银汉帮”帮主程羽欲想喝止已然无及,只好飞身疾扑而出,凌
空双袖齐拂,卷出两股内家劲风,打算将这蓬“九绝星芒”震散……
  谁知他双袖刚一拂出,陡听一声清叱:“鼠辈找死。”
  一条蓝影闪处,“九绝星芒”登时消逝无踪,紧接着一声惨呼,矮瘦老者已坠地不起。
  那蓝衫少年仿佛未曾移动过似地,依然含笑卓立。
  这一切发生得太以出人意外,使程羽几疑是自己眼花,忙收势落地,定睛瞧去。
  果然一点不错,这一切都实实在在呈现在他眼前,这一来,不由他愣住了。
  这种罕绝人寰的武功,更令一般“银汉帮”的帮众,为之凛栗骇惊,一个个仿似泥塑木
雕,动弹不得。
  字文彤缓缓转过身来,对程羽笑道:“念你为人尚知厚道,姑且饶你一次。”
  他那话声一顿,星目中神光电射冷峻地说道:“今后你若不严加管束部属,休怪我不教
而杀。”
  程羽一定心神,朗声道:“尊驾功力不凡,老夫深为佩服,但尚不至于需尊驾怜悯,更
无用费神赐示……”
  宇文彤冷然截住道:“你待如何?”
  程羽也不答话,倏地举手一挥,但见四周人影闪动,庭院四周以及房屋顶上,顿时布满
了手执兵刃暗器之人。
  宇文彤哂然道:“贵帮主此举,无乃太不自量。”
  程羽沉声道:“银汉帮宁为玉碎,也不能让尊驾从容离去。”
  宇文彤勃然怒道:“好,我就叫你尝尝玉碎的滋味。”
  程羽满面悲愤之色,霍地前一步,大喝道:“尊驾请报名赐招。”
  宇文彤冷冷道:“在下宇文彤……”
  “啊……”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惊诧之声。
  程羽双掌一立,喝道:“好,老夫就领教宇文掌门人几招绝学……”
  话犹未了,陡听空际传来一声大喝:“程帮主且慢动手。”
  喝声中几条人影电射而至。
  守在屋上的帮众,登时一阵骚动……
  喝声中,五条人影从空飞降。
  一时,群动俱寂,百十道目光齐向来人射去。
  宇文彤一瞥之下,业已看出来者正是康泽等五人。
  “银汉帮”帮主程羽发现来人中,竟有知友“铁指神拳”易晟在内,心中不由大喜,忙
迎上前去,抱拳笑道:“易兄日理万机,怎得有暇莅临开封?”
  易晟呵呵一笑,趋前拱手笑道:“兄弟一行乃追踪寰宇四魔中的皇甫老怪至此,不知程
兄为了何事与敝掌门人发生冲突?”
  程羽闻言不由一怔,诧然问道:“易兄的掌门人是谁?”
  易晟微微一笑,遂将方闻天阴谋背叛之事,以及宇文彤仗义相助,使方闻天阴谋未能得
逞,自己事后甚感心灰,拟引退归隐,但经康泽敦劝之下,乃决以有生之年,相助宇文彤重
振“铁骨门”等事故,一一详说。
  程羽听完之后,不禁眉头一皱,目光一扫康泽四人,这才向易晟说出帮中“天蝎堂”堂
主吴星(即方才死于宇文彤奇绝功力之下的瘦小老者),与宇文彤数月前在汉水发生纠葛之
事,以及今宵发生的经过。
  易晟听罢程羽的叙说,眉梢一舒,正色道:“程兄所言,那汉水之事,显然贵帮吴堂主
恃势欺人所致,至于今宵,兄弟敢保证,敝掌门人绝非存心伤人……”
  他那言还未了,蓦听一阵急促的脚步,由庭院外面像旋风般闯进一个劲装大汉,直向程
羽奔去。
  这情形显有不寻常之事发生,易晟乃倏然住口,其他诸人的目光,也不由齐集于来之人
身上。
  那劲装大汉奔至程羽面前,从怀中取出两片血红色的骷髅头,双手递上,喘息着说道:
“属下接到这东西,不知为何物,谨呈禀帮主……”
  程羽一见那两片血红色的骷髅头,面色立即大变,摇手命劲装大汉住口,取过两片骷髅
头骨反复审视了一阵,神情略转平静,转对易晟道:“易兄既是这般说法,那么,宇文少侠
与敝帮的纠葛,可留待异日再谈,今宵……”
  说至此处,又是一阵急促踉跄的脚步声由外面传来,打断了他的话锋。
  随见一个蓝衣汉子,头发散乱,目光呆滞,狂奔而至。
  程羽睹状,神色又是一变,忙沉声喝道:“辛舵主,你怎么了。”
  那蓝衣汉子奔至距程羽尚有数尺之遥,已然支持不住,“噗通”跌倒在地上,胸部起伏
甚剧,呼吸急促,嘴唇抽搐着说道:“帮主,百毒门……哎……”
  他突然惨哼一声,全身起了一阵痉孪,嘴唇虽然不住张合,却已发不出半点声音。
  站在程羽后的“鲸鱼堂”堂主秦辛见状,大喝一声,一掠而出,骈指疾向蓝衣汉子的
“章门”,“太乙”两处要穴点去……
  程羽大吃一惊,急喝道:“住手,碰不得。”
  秦辛一听帮主出声喝止,心中猛地警觉,忙不迭收势撤指。
  陡听蓝衣汉子又是一声惨叫,登时七窍黑血狂喷于浑身略一抽搐,瞬息气绝身亡。
  程羽虎目中滴出两点悲忿之泪,沉声一叹,“想不到他们竟会来得这样快。”随即厉声
大喝道:“秦堂主,速即传令各路弟子紧急戒备……”
  却听宅外爆起一阵“桀桀”怪笑,有人冷森森地接口道:“不必了。”
  随着这怪笑话声,五条人影迅如鬼魅般突然在庭院中出现,而且并肩站在程羽身前八尺
之处。
  当中为首之人,身高七尺开外,瘦骨嶙峋,穿一件又肥又大,长仅及膝的灰袍,腰系草
绳,脚登麻履,脸色惨白,双颊无肉,半截眉,吊客眼,眼中闪烁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光芒。
  此人右首乃是一个光头跣足,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和一个身高不过三尺的带发头陀。
  左边二人,一个是形容枯瘦的中年文士,一个是貌相威武,身材魁伟的虬髯老者。
  这五人貌相各异,而神态则一律森冷无比。
  他们现身之际,程羽已脸色大变,心头的震恐,流露无遗。
  康泽等人见程羽身为一帮之主,竟会对来人如此震惊,显见这五个不速之客,决非等闲
之辈,不由聚精会神,注视情势的发展。
  只有宇文彤却在仰首望天,负手闲立,对眼前之事,仿佛视若无睹。
  程羽心头震骇了一阵之后,立即平静下去,对五人抱拳道:“程某久仰百毒门下五瘟大
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五位驾临敝帮,有何赐教?”
  原来这五个怪客乃是南疆百毒门“洱海宫”令主,“鬼老”爽灵座下的行使鬼者,人称
百毒“五瘟”。
  那当中为首之人,乃老大“金瘟”萧风。
  光头跣足满脸横肉的中年大汉,乃“木瘟”亥异。
  形容枯槁文士的乃“火瘟”冯醉。
  三尺披发头陀,乃“水瘟”厉柿。
  那貌相威武,身材魁伟的虬髯老者,乃“土瘟”罕行。
  这“五瘟”横行南疆,却极少出现中原,故见闻广博如康泽及端木弘等人,也是闻名未
识其人。那“金瘟”萧风待程羽说罢,陡地一阵桀桀怪笑道:“去年程帮主洱海之游,无故
伤害本门弟子,适我五人奉命至无量山拜谒掌门师尊,故未能即时亲向程帮主领教,今晚……
嘿嘿,程帮主不要吝啬才好。”
  程羽闻言,双眉一阵掀动,朗声道:“诸位意降敝帮,原来是为了去年洱海之事,但诸
位可来得早了些,同时敝帮辛舵主又有何开罪之处,请萧老大先还程某一个公道。”
  “金瘟”萧风冷笑道:“去年你与本门虽有中秋之约,但我五人行事素来只凭心意,那
里还管得着许多废话,你那个辛舵主明知本门‘追命血帖’已到,竟敢故意留难,怎能怪我
加以惩治……”
  程羽不等“金瘟”说完,已自仰面大笑道:“原来是程某属下不知礼仪,多承诸位代为
管教了。”
  语声一顿,转向秦辛道:“秦堂主传命兄弟排宴待客。”
  那“火瘟”冯醉却阴森一笑,冷冷说道:“程帮主不必费心了,现时已将天亮,你还是
快点把命送上吧。”
  “哈哈哈哈……”肃立程羽身侧的副帮主,“铁掌金胆”司徒文陡地纵声狂笑道:“边
鄙之民,果然无礼无知,还敢到中原来现眼,当真可笑好笑。”
  “火瘟”冯醉狞视着司徒文,阴鸷深沉地喝道:“司徒文,你若不能说出道理,管教你
化骨扬灰,连鬼都做不成。”
  司徒文冷笑道:“你们既是正式投帖拜山,敝帮主自当按礼接待,尔等竟公然拒绝,口
发狂言,岂非无礼,而不懂江湖过节,岂非无知?”
  “金瘟”萧风冷哼一声,接口道:“如此说来,我等倒应该向司徒副帮主多多请教益才
对了?”
  司徒文冷冷道:“岂敢,本副帮主也极想领教一下‘百毒门’的奇功绝学。”
  “金瘟”萧风桀桀怪笑道:“很好,贵副帮主既有此心,我弟兄成全你就是了。”
  话毕,双方同时往前一进步……
  程羽忽地目光一闪,伸手拦住道:“且慢,程某尚有一事请教。”
  “金瘟”萧风面色一沉,道:“什么事?”
  程羽慨然道:“去年程某无心失手,掌伤贵门弟子,实乃为当时情势所逼,何况此事之
起因,乃是敝帮十二个奉命前往洱海采药的兄弟,先遭贵门弟子惨杀所致,谅贵宫爽令主必
然有所知闻吧?”
  “金瘟”萧风阴森一笑,道:“我弟兄只知来赴贵帮主之约,其他一概不管。”
  程羽怒道:“难道贵宫爽令主没有前来吗?”
  “金瘟”萧风冷冷道:“贵帮主如能胜过我弟兄时,爽令主自会亲临了断。”
  程羽怒极而笑,朗声喝道:“好,诸位远来是客,今宵如何分胜负,请划下道来好了。”
  “金瘟”萧风一阵桀桀怪笑,道:“贵帮主如此客气,我弟兄恭敬不如从命,但我等边
鄙之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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