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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骨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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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重誓,不再重现江湖,彼此重较武技已是无能,你既为他的唯一的传人,季孙兄一身不
世绝艺,自当全部传授与你,今宵且由你代替季孙兄赐教几手,也好了却老朽一桩心愿。”
宇文彤惊道:“老前辈与家师亲如家人,晚辈岂敢如此放肆。”
太史珏道:“这不过惜你之手,印证一下老朽与季孙兄两人所学而已!”
宇文彤略一沉吟道:“老前辈一身武功已然超凡入圣,实非晚辈这种武林末学所能望其
项背。”
太史珏淡淡一笑,道:“小兄弟如再推却,便是认为老朽不堪承教了。”
宇文彤见无可推辞,只得接受,当下朗声慨然说道:“老前辈既然如此说,晚辈只好敬
遵方命了。”
他说话的神态,既谦逊,又豪放,不卑不亢,俨然一派宗主的风度。
太史死也为他的气度所折,只见他正容道:“小兄弟人中龙凤,将来必能光大武林,领
袖群伦。”
宇文彤闻言急忙谦逊道:“晚辈岂敢当得老前辈这等过奖之言。”
太史珏道:“小兄弟英华盖世,气宇绝俗,老朽别无所长,这双眼晴尚有识人之明,时
已不早,我们开始吧?”
话完,徐徐起立。
宇文彤也忙离座而起,恭身道:“恭请老前辈指示较功方式。”
太史珏道:“老朽想先领教小兄弟掌上功夫。”
宇文彤庄容道:“悉遵老前辈之意,请赐招吧!”
话完,移到下首,肃然屹立。
太史珏微微一笑,双脚未动,上身微倾,出手攻出三招,拍肩、划胸、戳腰、着着指袭
宇文彤“肩井”、“俞麻”、“带脉”三处要穴。三招虽有先后,却宛似同时攻到。
于文彤左脚微滑,沉肩、仰身、扭腰三个动作一气呵成,迅速避过对方凌厉攻势,然后
一长身,双掌并出,一连攻出五招。
这五招全是“十八金刚手”中精妙绝招,招招虚幻莫测,掌掌劲力无俦。
太史珏淡淡一笑,仍然原位未动,身子宛如风中杨柳,或避或挡,意态从容的全予化解
开来,紧接着双肩微晃,欺身而进,迅如电光石火般攻出三掌。
这虽仅只三掌,但却洒出漫天掌影,叫人不知攻向何处,这正是太史珏威震武林的“万
相掌法”。
宇文彤凛然微惊,施展“追光逐电”的身法,避开三掌快打,双掌一错,接连施展“十
八金刚手”中的“任意纵横”,“大千幻境”,“量周沙界”三绝招,抢手还击。
康、易、葛三人,俱各看得呆了。
两人交手十数招,依然未分胜负……
宇文彤陡地一声清啸,身形宛如轮转,倏忽之间,连攻了二十多掌。
这二十多掌,不但没有一招虚打,而且快得只见一片掌影。
太史珏也惊讶对方攻出手法怪异奇诡,一声朗笑,脚下微错,身形闪晃间,若粉蝶穿花,
错掌反击,攻入漫天掌影之中。
这两人攻拒手法,只看得易、葛二人目定口呆。两人又互攻了数十招,依然难分胜负,
太史珏突然收势后跃,又是朗朗一笑,道:“小兄弟身法灵巧,掌法奇奥,若在三十年前,
老朽早已甘拜下风了。”语声略为一顿,望了宇文彤一下,神色庄肃地续道:“最后老朽拟
向小兄弟领教一种绝世奇学?”
宇文彤这时心中也开始佩服这位与恩师同一时代,称雄江湖的武林前辈了,闻言肃容道:
“老前辈请吩咐好了。”
太史珏道:“令师想必已将他精研独创的‘夺魄十三式’传授与你,而老朽也穷毕生之
力,创出‘红灯十三式’,是以老夫想以这两种独门武功作最后一搏。”
宇文彤万料不到对方最后的要求,竟然是向师门精创不世绝学“夺魄十三式”挑战,当
下不由一愣。
须知宇文彤自习成“夺魄十三式”后,迄今也仅不过施展过两次,每次施展时,在心念
微动之下,招式即随意念发出,其迅速的程度,简直了无迹象可寻,实已达到“余影幻觉,
视之无形”的最高境地。
如今对方竟然指明要一较这功夺造化,绝尘寰宇的不世绝学,对方纵然不是自信有必胜
把握,也必然在他那独门奇学的招式之中,创出了破解“夺魄十三式”的手法。
自己一旦应了对方要求,若真败了一招半式,岂不有损师门威望,是以不觉犹豫了一下,
但他生性却是个宁折不曲的人,略一思忖之后,立即躬身道:“晚辈虽然承家师恩授独门绝
学,惜因限于天赋,实难及家师万一,少时尚望老前辈多予指正。”
葛青霜与宇文彤相处了不少时日,徒没有见过他似今天这般说话,不但谦让,而且透着
世故,忍不住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向宇文彤望去。
这时太史珏已自朗朗一笑,道:“小兄弟休要太谦,季孙兄能有小兄弟这等弟子,已叫
老朽羡煞,如今时已不早,就请小兄弟快些赐招吧厂宇文彤脸色一整,移步走到下首,气定
神闲地垂手肃立,俊脸上泛映着一抹奇异的神采,静静地凝视着对方。
太史珏微微一笑,脚踏子午,气静神凝,身躯半转,双掌合十当胸,指法相对,庄严中,
隐蕴着一种凛然神威。两人目光凝注着对方,静如山岳,像是泥塑木雕一般。
时间在静寂中溜了过去!”
但两人依然静立如故。
康、易、葛三人紧张得像是停住了呼吸似的,只觉心头频频颤跳不已!
屋内没有人开口,没有人移动,更听不到点滴声息。
蓦地!
三人眼前一花,倏觉一阵微风拂面而过……
待得风静声寂,三人急忙定晴看时,眼前一切依旧。
宇文彤和太史珏二人,仍然静立原地,只是一个目中神光已敛,一个脸上泛现的奇异神
采业已隐去。
寂静中,太史珏突地明朗一笑,道:“今宵一搏,才知老朽星星之光,难与皓月争辉,
令师武功盖世,学究天下,实可誉为古今第一奇人。”
康、易、葛三人不觉为之讶然。
这情景只有宇文彤心里明白,表面上看去,太史珏那悠闲从容的神态上,业已胜了宇文
彤半筹。
其实太史珏以数三十年的修为,仅只搏上个难分轩轾,以徒论师,难怪他会说出这番话
来,但此人的磊落胸怀,以及豪放气慨,也令人钦折无限。
宇文彤肃容说道:“晚辈虽然未能目老前辈当年威震武林的神勇,但家师每一提及老前
辈,推崇备至。”
太史珏笑道:“令师如此谬奖,老朽不胜汗颜……”话至此处,倏然住口,冷笑一声,
随手抓起几上茶杯,反臂扬腕,一蓬犹若米粒的白点,穿窗而去。
这陡然而来的变化,使素来自负的宇文彤,也不禁为之一呆。
以他听觉之聪,纵然针坠叶落,也难瞒过他耳目,如今有入侵入附近,竟然毫无所悉,
来人武动之高,已可想而知了。
那知他这一蓬犹若米粒的碎杯瓷块,破窗穿出之后,却有如沉海沙石一般,闻不到半点
回声。
太史珏双眉一皱正待出声喝问忽闻窗外不远处,响起一声冷笑,道:“三十多年未见了,
仍然这般小家子气,也不怕老朋友见笑么!”
太史珏神色微变,朗朗一笑,道:“方外故人,可是神山封二兄么?”
只听窗外又传来一声阴侧侧冷笑,道:“老二在对涧相候,封清光来知会一声,太史兄
千万不要使我弟兄太过久等啦!”
太史珏此时反而神色泰然道:“封大兄可否稍候兄弟一下……”
话方出口,人已原式不动凌空而起,翩若惊鸿般,直向房门飞跃而去。
宇文彤望了康、易、葛三人那还怠慢,不约而同晃肩作势,踪身而起,迅如雷奔电射一
般,一掠之下,已到门外。
但见月色凄迷,夜风拂面,竹香沁心,茅舍前一片静寂,太史珏和宇文彤两人身影早已
杳如黄鹤。
三人不再迟疑,立即放开脚步,向深涧奔去。
刚到涧边,一眼便看到对岸数丈之外,人影幢幢,剑光闪闪。
在太史珏和宇文彤身前数尺之外,并肩站着两个长发披肩,鹰鼻鹞眼,瘦骨嶙峋的老者。
这两人不但相貌相似,一身衣着打扮也无一不同,全是半短麻衣,赤脚草鞋。
在这两个麻衣老者身后,屹立着数十个麻衣披发汉子。
康、易、葛三人默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有四十九人之多,每个人气定神凝,屹立如岳,
一式右手托剑,左手掐诀,双目凝注着剑身,一瞬不瞬。
平崖之上,虽然站着数十人,但却闻不到点滴声息。
静寂中,只听左旁那个麻衣老者冷笑一声,道:“咱们之间的旧债,一拖便是三十多年,
现在也该来次总结了。”
太史珏闻言朗朗一笑道:“旧梦已随流水远,荒山一灯伴我眠,昔日恩恩怨怨,早已在
三十年前化为云烟,不想兄弟昔年一招之失,两兄至今尚耿耿于怀。”
那麻衣老者鹞眼一翻,冷冷道:“太史珏兄倒真会说风凉话,哼,哼,哼!我兄弟当年
可被这一招之失,弄得三十多年埋首穷谷,无脸重见江湖同道!这笔帐我兄弟若不算清,恐
怕死后都难心安。”
太史珏又是朗朗一笑,道:“封二兄,兄弟愿以一言警告两位,三十年前两兄所作所为,
愿两兄能在三十年幽谷隐逸的岁月中,有所醒悟,方不致辜负古前辈对两兄十年的授艺之恩,
何况兄弟昔年与两兄一搏之约,尚另含深意,两兄并非不是不知。”
语声略为一顿,目光一扫封氏昆仲,又道:“兄弟句句皆是出自肺腑之言,至于今宵罪
我,谅我?端视两兄的明鉴了。”
这两位三十年前雄霸江湖的黑道盟主,岂能为太史珏三言两语打消一掌之恨,老二“神
山鹤”封柿脸色一变,道:“任你舌底生莲,我兄弟也无动于衷……”
他那一言未了,宇文彤一旁接口道:“两位既是为洗雪前辱,在下愿代太史珏老前辈一
会两位!”
“神山鹏”封清傲然望了宇文彤一眼,冷冷道:“娃儿,你还不配与老夫动手过招。”
宇文彤淡淡一笑,道:“两位若只是论年纪,在下的确相差太远,可是武功一道,就要
看师承,修为,以及个人的天赋了,这配与不配,单凭空言无用,必须动手才知。”
封清鼻孔冷冷一哼,轻蔑地问道:“娃儿,你师承何人?”
宇文彤道:“在下为顾全师门威望,胜负未分之前,恕难奉告。”
封清厉声喝道:“娃儿,你这是在找死!”
喝声中右臂倏举,立待翻掌击出,封柿突然上前阻止封清发掌,转对宇文彤阴侧侧一笑
道:“娃儿,你虽然狂妄无知,但尚罪不至死。”
语声略顿,极快地向封清交换了一下眼色,又道:“老夫给你占次便宜,你若能破去老
夫所列的奇阵,不但饶你狂妄之罪,我弟兄与太史珏之间的旧债,一笔勾销,从此不再向他
寻仇。”
太史珏深悉两人为人,若无十成把握,断不会如此轻易许诺于人。
加之他深悉天下各种阵法,而此刻却认不出对方所列的阵式,是以闻言之后,不待宇文
彤口答话,已朗声说道:“两兄弟既然不肯接纳兄弟忠告,兄弟愿一闯两兄所布奇阵,但不
知方才承诺是否仍然生效?”
封柿嘴角掠过一丝冷笑,阴鸷深沉地接话道:“当然生效,两位谁愿闯阵?”
宇文彤陡然转过身子面向太史珏,肃容说道:“老前辈能否赏给晚辈一次薄面?”
太史珏闻言略一思忖,然后微笑说道:“小兄弟既然欲闯阵,-老夫谨有一言奉赠。”
宇文彤卓然屹立,恭谨受教。
太史珏缓缓地说道:“兵法有道,敌未动,我不动,敌已动,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小
兄弟能确实掌握此一要点,纵不能立破敌阵,已先立于不败之地矣!”
突然改以“传音入密”之术,接道:“小兄弟,少时动手之时,最好能予人改过之机,
善于化解。”
宇文彤微笑躬身,道:“老前辈既存此心,晚辈自当遵命。”
话完,转身缓缓向封氏昆仲身前走去。
封清倏然一声长笑,与封柿突往左右一闪。
宇文彤脚下一顿,闪目向阵中望去,只见四十九名披发麻衣汉子,此时分作七拨,每拨
七人,毫无规律地纵横而立,紊乱之极。
似又参差有序,不由暗忖道:“此阵必然变化精奇,威势绝大,如不解其中变化,纵有
绝世武功,也不易破解此阵……”
正自思忖之间,忽听封清冷冷说道:“娃儿,为何停止不前了?”
宇文彤闻言剑眉一轩朗朗一笑,脚下宛如御风,去势如电直向阵中扑去,人未到,右掌
一挥,动劲如刃,卷涌而出,直向阵前撞去。
阵前七个麻衣倏地抖腕挥剑,洒出一片耀眼精芒,向那猛烈掌风迎去。
“嗡……”
七剑联手,虽将那凌厉无俦的掌劲化解开,但他们七个人已经被那强劲一击,震得右臂
发麻。
宇文彤脚下毫未停留,左掌护胸,右手蓄势,转眼便已逼近七人跟前。
阵前七个麻衣汉子陡地旋身一闪,让开去路。
宇文彤又是一声朗笑,去势如电,直冲入剑阵之中。
剑风划空,精芒闪耀,那七个麻衣汉子身形暴转之下,七柄利剑已指袭到宇文彤背后七
处大穴,来势奇快绝伦,而且认穴奇准。
宇文彤听风辨位,一沉丹田真气,倏止去势,挫腰俯身,身躯斜斜一倾,双掌随势一齐
击出。
避招,出手,迅准无比,他快,身后七人更快,双掌方住,七人已齐地沉腕,撤剑、滑
步、从容闪避开去。
就在这同一刹那之间,人影闪动,剑芒电漩,又是七柄长剑,挟着锐啸之声,由宇文彤
右侧迅疾攻到。
宇文彤一长身,脚下微错,蓦的跨前两步,右臂横扫,看也不看地挥掌击出。
他虽然随手一挥,但一股疾劲潜力,已激涌而出!
但七剑来如电光石火,去似白云归壑,未等到潜力撞上,七剑已经迅速撤回。
宇文彤出掌落空,歹禁心中发起急来,忖道:“这四十九人群攻之势连绵不绝,永无休
止,而且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永不作正面硬拼,纵然不致伤在对方剑下,时间一久,累也
要活活累死……”正忖念之间,蓦听阵外响起一声长啸,声裂金帛,响澈云霄!
紧随着这一声长啸之后,四十九人一齐转动起来,登时人影电漩,剑势如虹,一片森森
剑气,满空激荡。
宇文彤但觉眼前一亮,跟着身外四周涌起无尽无止,无可形容的潜力劲风,直向心中压
来,猛然心头一震,急忙错身形,展开追光逐电的身法。
只见他展逢腾移中,双掌连续施展出十八金刚手中精绝招式,猛向四外压迫而至的潜力
劲风,不断地迎撞过去。
他连番硬拒强攻,虽将剑阵一阵猛攻之势遏阻住了,但却因不解阵法的奥秘,反逐渐被
诱入剑阵中心腹地。
就在这时候,只听一声如雷喝声,由阵外传来,声甫入耳,全阵由迅速的动荡,突然静
止下来。
这些麻衣汉子,在他四周数尺之外,环绕成一道一道的内墙,每个人仍然是一式右手托
剑,左手掐诀,原地屹立不动。
出奇的寂静,反造成了无比的紧张气氛!
宇文彤愕然四望,心中不解对方何以突然停止下来!沉寂中,阵外蓦又响起一声长啸!
余音未绝,宇文彤但觉眼前一花,那四十九名麻衣汉子已然身影杳渺,眼前只是一片眩
目生辉的强烈光芒。
这突然而来的变化,使得聪颖过人的宇文彤,也不禁为之一呆,忖道:“这究竟是怎么
一回事?”
一个新的意念突然在脑际一闪而过,不由心中一凛,心道:这眩目耀眼的强烈光芒,莫
非由那些人剑身发出,如今双目难睁,如何对敌……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际,耳际间蓦然传来封清阴恻恻的笑声,道:“娃儿,速即束手就缚,
老夫恕你狂妄无知之罪。”
宇文彤不由怒火陡起,扬声狂笑道:“我倒不相信这小小剑阵,便能困得住我!”
只听封清一声冷笑,道:“如今双目难睁,看你娃儿如何应付。”
宇文彤闻言怒火反消,暗忖道:“对呀,我空自忿怒有何用处,敌暗我明,如不能思一
对策,纵然有盖世武功,又复何用。”
蓦然,入阵前太史珏对他所说的那些话,电闪般在脑际掠过——对!以静制动,以慢对
快,以不变应变,纵然双目难睁,如能利用超人的听力,以耳代目,眼前这一切又复何惧。
阵外封清见宇文彤久无动静,反似老僧入定一般,不问不闻,当下不由大怒,立时高声
长啸。
只见那些屹立不动的四十九名麻衣汉子,紧随着长啸之声后,移动开来,一时人影,剑
气漫天。
耀目精芒陡然盛大起来,围绕宇文彤身外的圈子,也越缩越小。
宇文彤仍然原地凝立不动,毫不理会四外滚滚人潮,只是神凝气定,倾耳静听。蓦地!
七缕森森剑气,自那眩目精芒中,雷闪而出。
宇文彤听声辨位,陡然身子一缩,斜飘开去,身形一折,又已绰立原地。
原来他已逐渐悟出一些端倪来。
盖这四十九个人组成酌剑阵,攻守变幻之间,往往七人联手合击,浑然一体,故威势显
的特别强猛,虽交错行走,变化移位,但七人联手之势,始终不乱。
同时他已察觉出,对方剑势虽然凌厉无伦,但攻袭的招术,往往虚多实少,有时他方扬
掌,对方已撤剑移位。
是以他已逐渐醒悟,对方显然利用剑阵的变化,耗磨自己真力。
每当剑袭至时,仅以二成力道向后劈出一掌,人却斜飘开去。
七剑旨在逗引对方耗消真力,是以不待掌势迎上,迅即收招后撤。
宇文彤料敌已定,双脚方一落地,立即弓腰抖臂,脚跟微一用力,随又折回原处,恰巧
避过刚自左侧袭来的剑势。
这种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敌未动,我不动,敌已动,我先动的制敌妙策一奏效,只见
他在这人潮剑影之中,忽进忽退,倏起倏落,起如惊鸿一瞥,落似沉雪泻地,直把身外剑影
人潮,视若无物。
这些麻衣汉子原来就个个剑法高强,对阵法的变幻也极其熟练。
故虽旨在耗磨对方的真力,但出手之间,如虹剑势仍有似浩渺无际的千顷怒涛,光涌翻
腾,威势如风雷进发。
这时一见对方识透内情,采取只守不攻的策略,立即改虚为实,瞬息间剑风划空生啸,
森森剑气直欲裂人肌肤。
宇文彤突然一惊,奋力劈出数掌,逼退四周人潮,睁目望去。
那令人神摇目眩的强烈精芒已隐,但身外剑气宛如惊涛骇浪汹涌而至,使人居身其间,
直似感受到无数股无可形容的潜力压迫,宛如投身在巨大的漩涡中,身不由己地随着旋转。
宇文彤一面运功护体,一面将“十八金刚手”连绵施展开来。
这一来他虽然扳回劣势,逼退四外潜力巨压,但却耗力至极。
这些麻衣汉子一见奏效,更是加紧施为。激战约有顿饭光景,宇文彤额头已经出汗!
不过他却已经窥出阵法变化的奥秘来,盖其中有一组七人,始终不曾与他正式接触过,
而且不管阵式如何变换,这七人始终旋转在他左右。
他这一发现,猛然省悟,暗自叫声:惭愧!这不正是天罡北斗阵法吗?这七人正是策动
全阵的枢纽。
心念电转,破阵之策已悟,就在身后七剑袭至之顷,陡地一声清啸,跺脚凌空而起,直
拔三丈五六,猛一拧腰,身形竟自悬空一个转折,头下脚上,俯冲而下,凌空双掌齐发,一
股强劲绝伦的掌风,势如雷霆怒发,向右侧那七人迎头下击。
位居斗柄的两拨麻衣汉子,目睹宇文彤凌空下击之势,如此威猛,不由心中一凛,齐离
位欺上,汇同右侧七人,齐扬臂挥剑,二十一柄精芒耀闪的长剑,幻化出一片剑幕,向着宇
文彤凌空下击之势迎去。
宇文彤猛吸了一口丹田真气,倏然收回击出之势,悬空一个斛斗,斜落五尺之外,恰好
落在那拨从未接触过的七人跟前。
他那双掌平均一错,暗劲疾吐,一股潜力劲风,直向七人胸前势如排山倒海一般,卷涌
而至。
这陡然而来的变化,这七人迎拒已然不及,逼得撤身“天枢”位上移去。
宇文彤占了“北极星”位后,迅即身形半转,双掌交错迅速地向“天罡”星位上的七人
击去。
这七人立脚木稳,掌风已经跟踪袭至,连忙转向“天璇”星位上移去。
稳持枢纽的七人连连跃闪,居中策应无人,全阵登时散乱。
宇文彤一见阵式已乱,迅快绝伦地又连续劈出了六掌,掌掌如巨斧开山,俱有石破天惊
之势。
剑阵一呈乱像,掌风所至,立时响起一片惊呼之声,晃眼之间,已经溃不成阵。
宇文彤朗朗一笑,穿出阵外,悠闲从容地对封氏昆仲拱手说道:“在下侥幸闯出两位所
列的奇阵,两位与太史老前辈间的恩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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