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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骨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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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间,陡闻巨松之上,有人哈哈一笑,随见由那枝叶中腾起一条黑影,向数丈
开外的另一株大树上飞掠而去。
黄殿主出掌虽猛,却早巳料到无法击伤来人,是以一见黑影腾起,立刻一沉丹田真气,
收掌降落地面。
倏然转身一个急旋,身形有如离弦疾矢,迅捷无伦地向那条黑影追去。
就在这同一瞬间,上官兰姐妹也分由两翼包抄而上。
那知那黑影这遭却未停留,仅脚一点树梢,藉势向另一株大树上飞掠而去。
这黑影身法之快,似是远在迷宫三人之上,但他却未立即远逃,故意显示轻功似的,逗
引三人向他存身处追来。
他再次腾身跃至另一株大树上,这一追一逐,瞬间,便已远出数十丈外。
葛青霜旁观者清,虽然尚不敢确定那黑影便是诸葛璞,但其动机却甚显明。
如今这三人已被诱离远去,机不可失,当下,利用树荫掩饰身形,伏身疾掠,快如电光
石火,朝修武殿奔去。
一入殿堂,顿觉情形有异,心中不禁为之一惊,因为,她发觉这处被上官兰称为迷宫重
地的所在,竟然静悄悄的,声息全无,连忙闪影暗中。
她哪里知道,这座千幻迷宫中心腹地,根本无人防守,也用不着人防守。
静候了一阵,依然无丝毫动静,而这时她已不能再事犹豫,一旦上官兰三人醒悟转回,
事情更为麻烦,略一思忖,决定冒险闯入。
她一心悬念着宇文彤安危,纵然重重埋伏,她也要往里闯。
她戒备着往里寻去,穿过一条长廊,正待向左转去,忽然听到前面传来谈话之声,登时
精神一振,立即循声找去。
这是一排五间平房,话声乃是最右第一间传出,到得近前,月光由窗口往里一望,发现
靠壁的云榻前站着两人。
而她悬念着的宇文彤,此刻却正平躺在云榻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葛青霜一见之下,顿时身子一震,已无暇思索,双足一点,穿窗掠入。
房中王颐和韩桐二人,突然看见自窗口掠入一个绝色少女,只当是宫中的姑娘们,故未
出手阻拦。
葛青霜这时芳心惶急已极,竟然无视房中王韩二人,迳自奔到云榻前,秀目满含泪光;
望着宇文彤惶声自语道:“这……怎么……办……”
韩桐诧然望着葛青霜,口中却安慰道:“姑娘,彤哥儿不过一时晕厥过去而已。”
且说上官兰目睹来人侵入迷宫腹地,心中又惊又怒,当下便同慕容婉美双双追截过去,
但来人轻功都远胜她二人,一阵追逐,逐渐远离修武殿。
来人意存轻视,即不急于逃去,却存心相逗,忽然,一个意念倏袭心头,上官兰不由心
头一震,暗道声:不好!也顾不得再向慕容婉美两人打招呼,立即折转奔回修武殿。
她一到修武殿,顿时发现那道通往殿主居处的侧门,未曾关闭,显然已有人由此门侵入,
当下权衡利害,决计违例先入殿擒拿侵入之人,然后再向恩师处自请罚责。
她曾奉令进过这座修武殿,毫不费力便找到殿主居处。
然而,她目光瞥及房中一切后,脚下再也移挪不动,因为,此刻宇文彤正躺在葛青霜怀
抱中,一个安祥躺着,一个情意绵绵。
刹那之间,她但觉心上一阵剧痛,一颗心直往下沉,她感到此刻身如一叶孤舟,飘浮在
狂涛怒潮的大海中。
黯淡的灯光下,上官兰斜倚在床边,云鬓蓬乱,容颜憔悴,一滴滴清冷的泪珠,顺着玉
腮滴在她那斜搭在床栏的皓腕上。
这从来不知伤心为何物的奇女子,终于为情愁所苦,此时,在她心底深处,泛起一阵空
虚的悲哀。
她此刻已是柔肠寸断,清泪泉涌,爱情的苦汁,使这坚强犹胜须眉的女子,在短短一日
之间,变得无比的脆弱。
夜风悄悄由窗口滑进房中,轻拂着她鬓边乱发,她举手一拭面上的泪痕,幽幽叹了一声,
在心底暗自低语:
“上官兰啊!上官兰,今后一连串凄苦寂寞的岁月,尚须要坚强起来独自去承受它啊!
为了爱,只有忍痛牺牲一切,让自己所爱的人永远幸福……”
她黯然走到窗前,眼帘一闭,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苍空阴黯,夜寒如水。
她凄然的一叹,回过头来,向这间曾经寝息了数年之久的卧室,作了一次最后的巡礼,
她缓缓推开窗户,身躯一掠,迅速地穿窗而去!
王颐听罢葛青霜倾诉之后,不由双眉一皱,低声道:“姑娘,你赶快由原路退出去,如
被发觉……”
一言未了,蓦听门外有人接口道:“王兄,只怕嫌迟了些吧!”
就在话声刚刚传入众人耳际的时候,门帘一掀,走进三人。
慕容婉美在前,黄姓殿主陪同一位虬髯老者随在后面,葛青霜一见那虬髯老者,不由脱
口道:“老先生,那诱……”
黄姓殿主似知葛青霜突然住口的原因,当下呵呵一笑,道:“葛姑娘,我师兄弟已有多
年未见,不想一见面却先遭到我这师兄以师门绝学的‘须弥移挪身法’戏耍个够,当老朽看
出这种身法极似师门绝学时,同时也醒悟到我这位师兄的用心。”
慕容婉美目光四下一溜,微“咦”了一声,道:“我师姐呢?”
突然她看到宇文彤正躺在葛青霜之怀抱里,心中一动,微“哼”了一声,立即转身奔了
出来。
她这突如其来的离去,众人心中虽然有些诧异,却忽略了上官兰未现身之事。
这时,宇文彤已由葛青霜怀中坐起,但却神情木然。
葛青霜惊异地望着宇文彤,低声道:“彤哥,你怎么啦!”
宇文彤对她歉然一笑,跳下云榻,也不理会众人,直向门外走去。
王颐眉头紧皱,沉声道:“彤侄,你到哪里去?”
宇文彤只是脚步微顿,神情木然地向王颐望了一望,嘴唇虽然一阵张合,却不曾吐出半
个字来。
韩桐惶声道:“彤哥儿,你……”
宇文彤突地身躯一颤,迅速奔了出去。
葛青霜目睹斯情,不由心头一震,便待跃身追出去,那知黄姓殿主伸手拦住她,低声道:
“姑娘,此时你跟去对事并无所补,让他独个静思吧!”
她虽然心中不愿,但发觉室中诸人全部未曾离室跟去,一时间反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彤两度晕厥,人虽醒来,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却刺激得他神经麻木,当他奔出室
外,迎面夜风拂过,脑际稍稍清醒。
然而,他此时只有一个意念,如何远离这可憎的人间,是以他脚下毫未停留,一直向前
奔去。
他也不知到底奔行了多久,以及经过了些什么地方,但他却迷迷糊糊出了迷宫,闯入了
丛山之中。
荒山夜色,其浓如墨。
满怀悲愤的宇文彤,狂奔在这冷寂的荒山中,直恨不得远离那可憎的人间,再也不要踏
入尘世一步。
皆因,杀害他生父的仇人,都正是昔日恩养他的亲人。
人,往往受到命运之神作弄……
而他,却被命运之神作弄得最惨!
他此刻心头不知是悲怒,是哀痛,抑或是愤恨!因为,恩与仇,爱与恨,混搅在一起,
使得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应何去何从?
人生如寄,自当快意恩仇……
然而,他满腔愤恨,满怀悲怒,却无从发泄!
在此情况之下,最是苦人身心……
夜寒如水,山风劲疾,时已接近子夜!
他此刻已不知存身何处,只觉眼前一片茫然。
蓦地——
他停住了身形,仰天悲啸,将满腔愤恨,满怀悲怒,送入苍穹,任由天风吹散开去。
突然——
一声悠长而低沉的叹息,穿过他那响澈云霄的啸声,清晰地送入耳鼓!
这突如其来的叹息,使他惊觉游目四望,空山寂寂,那见有半点人影,他虽在心绪不宁
的情况下,但一入十丈之内,小至叶落针坠,也必惊觉。
可是,神目电射之下,身外数十丈内,却人迹杳然,声息全无。
如果,这声叹息是发自目力难及的距离外,那么此人功力之高,已达骇人听闻,不可思
议之境。
震惊中,但却又怀疑到自己听觉有误。
正当他惶惑未已,耳际间又响起一声悠长而低沉的叹息!
这声叹息入耳清晰至极!
现在,心中已无疑惑,迅快地循声望去。
但见,在他身侧十多丈外,一高有二三十丈的断崖孤石顶巅,出现一人,衣袂飘风,屹
立如岳。
说也奇怪!
他目光刚一接触到屹立在孤石上那人,甚至于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未曾看出,心胸间却一
阵阵情感激动。
他心中似乎感觉到,那人就是他至亲之人……
这意念促使他毫无犹豫地抖臂腾身,跃登上孤石顶巅。
然而,当他看清这使他心情激动的人后,不禁为之一愣!原来,在他身前数尺之外,站
着一位身量颀长的中年僧人。
这人面如满月,长眉入鬓,重瞳点漆,鼻如玉柱,身披月白袈裟,项上挂着一串念珠,
神态和蔼可亲中,另有一种望之令人油然生敬的威仪。
夜色下,这位宾像庄严的高僧,静立如故,直似对宇文彤的出现,浑如不觉一般。
宇文彤满心的欢欣,变作了无比的失望,木然呆望着对方,半晌作声不得。
两人相对屹立,不言不动,像是泥塑木雕一般。
沉默中,宇文彤心念数转,终于幽声问道:“大师适才以禅门中‘梵音心声’相召,不
知有何昭示?”
原来,他想起那一声低沉的叹息,倒有些像传说中的“梵音心声”。
这种佛门中“大乘”绝学,被武林中人誉为天下第一神功,其威力之大,已大到令人不
可思议之境。
但这种能止雷霆,静万物,顾念防身,意动伤敌的神功,近百年来,武林中尚不曾见过
有谁身具这种绝世奇功。
那中年人僧人似乎不曾料到跟前这少年能识得这种神功,闻言陡地双目一睁,两道湛湛
眼神,凝注在宇文彤的脸上。
半响,他双目中那种逼人的眼神,方自隐去不见,继而对着宇文彤淡淡一笑道:“施主
正值英年有为,正是仗剑天涯,创出一番惊天动地,传名万世不朽事业之时,为何却满山狂
奔,对空悲啸……”
就在这“啸”字刚刚出口的时候,一声清如鹤唳,威如龙吟,戛玉鸣金的长笑,破空传
来,接道:“尘寰扰扰,烦恼自多,那似我啸傲烟霞,逍遥自在!”
语声甫落,只见一位羽衣星冠,貌相清癯的苍髯全真,悠然由空飞降,飘落在中年僧人
之身旁。
宇文彤看了看这一僧一道,默然不语。
苍髯道人却对宇文彤微微一笑,然后向吕年僧人笑道:“野和尚,如今魔降临身,看你
如何安排?”
中年僧人闻言一愣,瞪望着苍髯道人。
苍髯道人陡地哈哈大笑道:“野和尚,不要用眼瞪我,享了六年清福,也应该活动活动
筋骨了。”
中年僧人淡淡一笑道:“我自清净无染,魔由何生,出家人不打诳言,懒道士这魔降临
身由何说起?”
苍髯道人道:“野和尚,六载清修,你仍然灵台未净,沦入心智无明之境,连魔障临身
都毫无所觉……”
中年僧人笑着截口道:“懒道士,不管你是危言耸听,抑或是真有其事,我和尚到要洗
耳恭听一番!”
苍髯道人眼角略扫了宇文丹一下,道:“法不传六耳,这事可不能让第三者听去!”
说完,哈哈一笑,以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家功夫对中年僧人说道:“野和尚,你师兄赵振
刚之子,听说已接掌了铁骨门之位。”
中年僧人微“啊”了一声,立即也施展“传音入密”问道:“懒道士,你这消息是由何
处得来?”
苍髯道人淡淡一笑,仍以“传音入密”答道:“这点恕我无能奉告,不过消息却保证千
真万确。”
中年僧人陡地朗声大笑道:“懒道士,纵然消息正确,这又与我和尚有何关系?我看你
这‘魔障临身’四字,不但危言耸听,简直是无的放矢!”
苍髯道人神色自如,闻言只是笑了笑,仍在“传音入密”说道:“你休要得意太快,可
知眼前这娃儿正是你师兄赵振刚之子?”
中年僧人仍然毫不在意,以“传音入密”答道:“我看你真个是无赖已极,就算这娃儿
是赵振刚之子,又关我和尚什么事!”
苍髯道人哈哈一笑,以“传音入密”说道:“野和尚,你可知道这娃儿虽然是赵振刚之
子,但不姓赵,却跟你同姓。”
中年僧人心头由一震,好像是有人在他平静的心湖中,投下一颗石子,泛起一阵轻微的
涟漪。
他默默望了宇文彤一眼,双帘下垂,沉默了一阵,然后以“传音入密”对苍髯道人说道:
“这事难保不是把人认错了吧?”
苍髯道人凝注着中年僧人,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向宇文彤单掌问讯,道:“施主想必就
是近日广传江湖,铁骨门新任掌门宇文大侠了?”
宇文彤不禁一愣,暗忖:这道人怎会认得自己,只见对方正含笑望着自己,连忙拱手还
礼,道:“在下正是宇文彤,道长这位大师上下怎么称呼?”
苍髯道人含笑道:“贫道知非,这位大和尚是山左积云寺主持慧智大师。”
语声略为一顿,目光微瞥慧智大师一下,接道:“贫道已有十多年未曾离开过江南了,
当年还是令尊赵大侠……”
语声未了,宇文彤陡地沉声说道:“住……两位请恕在下失陪了!”语声中,似是无比
激动,话完,脚步一动,转身离去。
慧智大师突然幽声噢道:“施主暂请留步。”
宇文彤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大师若无紧要之言,最好免开尊口。”
慧智大师低宣一声佛号道:“施主稍安勿躁,贫僧有一旧识,乃令尊赵大侠同……”
宇文彤忽地身形暴转,声色俱厉地喝道:“住口!赵振刚他……”
话至此处,倏然住口,转身狂奔而去。
忽地人影一闪,在宇文彤身前五尺之外,慧智大师含笑而立。
宇文彤倏然止住前奔之势,又惊又怒喝道:“你……”
慧智大师含笑说道:“贫僧话尚不曾说完,施主何故拂袖而去?”
宇文彤怒声道:“难道大师要强留在下?”
慧智大师正色道:“施主请勿气恼,贫僧实在不明白,为何每当一提及令尊赵……”
他的话声到此倏然而住,倒不是他的话锋被人打断,此刻只是他眉头微皱,似在沉思,
又似在倾听,生是忘了正在与人谈话似的。
知非道长似是亦有所觉,奇道:“谁?谁来了!”
这时,宇文彤仍然毫无所觉。
夜已深,时已三更。
蓦地——
远处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之声,随见一条人影,飞掠而来,直如划空流矢一般,迅速至极,
霎眼间便已到了近前。
夜色中,现身出一个身量高大的怪老人。
他貌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秃顶、垂眉、两眼深陷,酒糟鼻,遮口白髯绕成一团,身上
穿了件白布袍子,长仅及膝。
三人注目这位不速之客,不由一怔,皆因谁也不识此人。
然而,怪老人却不理会三人,自顾自地摇摇摆摆绕着三人转了一圈,仍然回到原处,仰
望天际,大声自语道:“这件事我老人家不管,叫谁来管?”
他似乎预知不会有人答他的话,微瞥了慧智大师和知非道长二人一眼,继续说道:“出
家人既已绝百非,断六识,自不应再管尘俗之事,然而事实却好相反,是以我老人家最最厌
恶出家人。”
语声略顿,再次瞥二人,接着说道:“每当和尚道士与我老人家一旦遇上,不管识与不
识,一概得受我老人家一掌,至于这一掌之下,是生是死,那就得看他造化了。”
慧智大师闻言微微一笑,知非道长却接口道:“施主如此厌恶出家人,想必贫道和这位
大和尚自也不会例外!”
怪老人哈哈大笑道:“不错,你两人自难例外。”
知非道长微微一笑,稽首问道:“尚未请教施主上姓大名?”
怪老人大笑道:“我老人家连活了多少岁数都早巳给忘记了啦,至于姓甚名谁更记不得
啦,因我无名无姓,人家便叫我无名老人,哈哈,你这道士突然想起问名道姓,看样子是在
转我老人家的念头啦。”
语声一顿,却冲着宇文彤呲牙一笑,扮了个鬼脸,然后继续说道:“我老人家早已年老
成精,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知非道长被这怪老人真真假假一番话,弄得啼笑皆非,双目中神光闪动,似乎想要发作,
却不知为什么缘故,最后还是容忍下来,微微一笑道:“看来施主必须依照惯例行事了。”
无名老人道:“那是自然的喽,这还用得着说吗!”
知非道长含笑道:“如此贫道敬候赐教,请施主依例动手吧!”
无名老人目光一瞥慧智大师,缓缓道:“你二人还不赶快准备。”
慧智大师一旁接口道:“以施主之意,是想同时向我二人出手……”
无名大师侧看望了知非道人一眼,以“传音入密”对知非道长说道:“懒道士,此人若
非狂人,便是疯子,若任由他闹下去,可不是意思。”
知非道长立以“传音入密”答道:“是疯是狂,等他出手之后便知道了,咱们何必忙在
一时。”
宇文彤早就想要离开,但此刻反因好奇心驱使,默然静立一旁。
无名老人双目一瞥僧道二人,忽地哈哈大笑,道:“你两人大概以为我老人家非颠即狂,
我叫你们准备,却显得毫不在乎似的。”
慧智大和知非道长闻言不由一愕,暗道:“看来此人并非颠狂之人……”只听无名老人
继续说道:
“若以你二人成就,已算得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但离超凡入圣的境地,尚有一段距离,
是以我老人家叫你二人准备,千万自大不得,好,我言尽于此,你二人看着办吧!”
这番话可把这两位世外高人听的心头一凛,彼此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齐声答道:
“施主好意,贫僧贫道心领,再说生死有命,施主尽管出手好了。”
无名老人缓缓道:“一掌定生死,两位可要留意点啊!”
人在说话,双掌由下而上,自肋下翻出,迳向二人身前缓缓推出。
知非道长脚下未动,上身微侧,倏地举起右臂,一翻腕,右掌迎着来势斜斜推出。
就在同一刹那之间,慧智大师已自抖臂扬袖,迎势排出。
三股劲力半途相遇,知非道长和慧智大师以八成力道所发的一掌一袖,非但如同泥牛沉
海,一去无踪,并一股极大的震力,反扑而至。
僧道二人惊凛之下,猛地上身一仰,式化“卧看天星”,贴地倒窜而出,直退丈余,方
挺身跃起。
就在二人仰身暴退之际,谁料那足以致人死命的反震之力,突然消失无踪,这情形二人
那有不知之理,但对无名老人这种举动却惑然不解!
怔神之间,耳际间突然传来一阵“传音入密”的蚁语蚁声:“老夫来历,和尚归寺后一
翻老和尚遗留手册便知,至于你和尚的身份,此时尚不宜向娃儿说出,何况其中恩怨这娃儿
业已知悉,如今你二人速即离去吧!”
语声方杳,二人顿时觉到一股奇异的柔风云涌而至。
僧道二人为当今武林奇侠,功力之高,尚在宇文彤之上这柔风方一及身,两人陡然全身
一颤,连连倒退不迭。
慧智大师受这柔风一逼,似已这无名老人是谁,立即双手合十,肃容道:“贫僧谨遵前
辈之命,尚祈事了之后,前辈驾临敝寺一行,先师有一……”
无名老人挥手道:“去吧!”
知非道长目光一瞪宇文彤后,立即低声对慧智大师说道:“野和尚,此间没有我二人的
事,咱们走吧。”
慧智大师向无名老人合十一礼,然后方和知非道长转身离去。
字文彤忽地心念一动,疾步向二人追去。
白影一闪,无名老人已经阻拦在身前。
宇文彤脚步一顿,急声道:“老丈请让道……”
无名老人呵呵一笑,道:“娃儿何必发急,老夫正要指引你一条明路!”
宇文彤闻言一愣,呆呆望着无名老人。
无名老人微微一笑,道:“娃儿必然奇怪老夫何以知道你心中之事,是吗?”
宇文彤道:“在下实难相信老丈能够猜出别人心事!”
无名老人纵声一阵大笑,道:“娃儿,你以为老夫信口开河吗?告诉你吧,你娃儿乃因
感怀身世,满腔悲愤无从发泄,故深宵满山狂奔,冀图泄去心中闷气,你说是与不是?”
宇文彤闻言微微一怔,不知对方是人还是神,竟然毫无所误一口道出别人心事,仿佛是
曾亲身目睹一般……
他正自思忖之间,突听无名老人笑道:“任何事必须探本求源方不致自寻苦恼,然而你
却不知追查真象,只知自苦,岂非愚不及。”
宇文彤眉头一皱,沉声道:“老丈口舌之间,切莫辱及在下。”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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