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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马霜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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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是甘心束手就缚,听命那百毒仙子,随入毒宫而去,这也还在罢了,奇怪的是天鹤上人
此去毒宫,据说是与天下武林同道有关,这就叫人百思不解了。”
知命子道:“贫道似是听人说过那五毒宫之事,但如仔细想来,却是又茫然不知那毒宫
何在?”
神判周簧道:“你们没有听过五毒宫那个地方么?老夫倒可告诉诸位一点有关毒宫之
事。”
韩士公道:“怎么?周大侠去过那五毒宫么?”
周簧摇头说道:“老夫虽未去过,但却知道的十分清楚。”
知命子道:“贫道亦谨听闻传说,当真是极尽恐怖能事,不瞒诸位,贫道事后想来,实
是有些不信。”
周簧轻轻叹息一声,道:“传闻而来,自是无法避免渲染,老夫从一位故友的口中听
到,那该是较可靠一些,说到恐怖,当世恐怕再无第二个所在,可与比拟了……”
李文扬接道:“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所在呢?”
周簧道:“令堂博学多闻,见识比老夫尤胜许多,难道李世兄就未听令堂说过么?”
李文扬道:“似听家母说过,但也不过是浮光掠影,约略一言。”
周簧移动了一下身体,坐的更为舒适一些,轻轻咳了声,接道:“那是处充满神秘气氛
的恶毒所在,据说,在那五毒宫外十里方园之内,堆满了腐朽的落叶,和一股不知来自何处
的浊流,腐叶一落浊流,浸在一起,年深久远,构成了一片天然的险地,外面稍加人工,修
饰的不着痕迹,但人如陷身其中,有如踏上了流沙一般,不论何等武功,也是难逃死
劫……”
众人听得甚是入神,六道目光,一齐投注在周簧的脸上。
神判缓缓闭上双目,接道:“腐叶、浊流,汇成的一片险地,更甚于流沙,使它那一股
久年朽腐的一股毒气,别说陷入其中了,单是那一股腐朽之毒,就能使人身受其害了。”
韩士公道:“奇怪呀!难道五毒宫中之人,就不怕那腐毒之气么?”
周簧道:“物物相克,据说那五毒宫中生了一种奇花,香味浓郁,只要佩上一朵,就不
怕那腐毒之气了。”
李文扬道:“除了这片天然险地之外,不知还有何物?”
周簧道:“在那浊流、腐叶汇成的险地之内,大约有数百亩大小一块地方,五毒宫就筑
建在那块土地之上,满集了无数毒物,计有五种之多,是谓五毒,那五毒之名,也就源此而
来。”
李文扬道:“如若是俗称的五种毒物,那该是物物相克,何以能五毒并存?”
周簧道:“这就不清楚了。”
李文扬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主持毒宫的首脑,又是个何等人物呢?”
周簧道:“这不但老夫不知,就是当代武林人物中,只怕也难找得出一二个知道之
人?”
韩士公道:“在下倒是知晓世间有两人知晓宫中之情。”
李文扬道:“请教老前辈。”
韩士公道:“一个是天鹤上人,但此人已入毒宫,那是不用提了,还有一个现居在连云
庐上。”
林寒青接口说道:“你可是指那弱不禁风的白衣女么?”
韩士公道:“正是此人,那日天鹤上人随那妖女身入毒宫,在场之人,无不激于义愤,
只有那匆匆赶来的白衣女子,毫不动容,反劝天鹤上人放心而去,她言谈之间从容镇静,挥
手相送,毫无惜别之苦,如非早知内情,焉得如此。”
林寒青道:“老前辈说的不错。”
突闻鸟羽之声,划空而来,一只通体如雪的八哥,放翼飞入室中,正是灵鸟雪媚儿,但
见那白乌绕室飞了一周,双翅一收,突然飞落在李文扬的肩头之上,叫道:“姑娘遇了劲
敌……”
李文扬脸上一变,霍然而起,道:“舍妹遇上高人,正陷入苦战之中,诸位请稍坐片
刻,在下去助舍妹一臂。”也不容几人答话,急向室外奔去。
雪媚儿双翅一展,飞在前面带路。
韩士公紧接着站了起来,道:“老朽和李世兄同去瞧瞧,看看来的是那路高人?”大步
追了出去。
知命子低声说道:“林寒青请留此相伴周大侠,贫道去去就来。”
林寒青剑眉微微一耸,欲言又止,目送几人急急而去。
神判周赞望了林寒青一眼,缓缓说道:“令堂可说过老夫为人么?”
林寒青道:“家母绝少和晚辈论及江湖上的人和事。”
周簧道:“这就是了,老夫的生性,甚是怪僻,凡经决定之事,那是永无更改,老夫既
然决定要传你武功,不论你是否愿意,但老夫是传定了,我未允告诉你的身世,纵然你要在
老夫面前,横刀一死,那也是别想求得我相允。”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
地,言罢闭上双目。
林寒青黯然叹息一声,缓步向室外行去。
只见那两个守护在室外的道童,都已拔出了兵刃!隐身在竹丛暗影之中。
林寒青仰脸望天,但见钩月斜挂,繁星闪烁,胸中化结难开,不禁长吁一口闷气,扬手
一掌,劈向一丛翠竹之中。
这一掌,尽泄他胸中优苦,力道甚是强猛,掌力划起了一股强劲的啸风之声。
忽觉一股柔和力道,自那翠竹丛中涌了出来,竟然轻巧异一掌的把林寒青一股强大绝伦
的内功,化解开支。
无意挥掌,聚逢强敌,确使林寒青大吃了一惊,心中那股忧闷之气,也暂时惊消开去,
目注丛林,冷然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声低沉声音应道:“老夫讨药来了。”翠竹丛后,缓步走出来一个葛衣白发之
人。
林寒青目光转动,打量了来人一眼,愕然说道:“是你,白奇虹?”
白发人道:“不错,正是老夫!”
陡然间剑光打闪,两道白光,激射而来,直向那白发人刺了过去。
原来这两道闪奔攻来的剑芒,正是那守护在室外的两个道童,两人瞪着四只大眼睛,竟
然不知此人何时到了身侧,隐入那近室的翠竹丛中,如非林寒青发掌逼出来人,只怕那人潜
入室中,两人也是无法警觉,但觉一股羞忿之气,泛上心头,那白发人一现身,两人立时不
约而同的仗剑扑了过来。
只见白奇虹右袖一拂,两个道童手中的长剑,登时被反震回去,手腕麻木,长剑几乎脱
手飞去。
林寒青沉声喝道:“你们不是他的敌手,快些闪开。”
两个道童,虽然心中惊愕来人的武功,但守卫有责,那肯就此罢手,略一定神,徒然分
开,一前一后,挥剑刺去。
白奇虹冷笑一声,稳如泰山,凝立不动,左右双手,前后分出,劲随掌发,两个道量骤
觉手中长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拨,斜向一侧偏去,白奇虹借势易掌为拿,抵隙而入。
他手法奇奥迅快,两个道重只觉腕脉一麻,手中长剑脱手,一齐到了白奇虹的手中。
林寒青一侧观看,见他夺取宝剑的手法,迅快奇奥,见所未见,不禁心头凛然。
但闻白奇虹冷笑一声,道:“青云观主,声誉极好,老夫不愿伤他们手下。”双腕一
振,两个道童齐齐向后退出五步。
林寒青暗中提了一口真气,目注白奇虹,道:“阁下,要向那个讨药?”
白奇虹道:“咱们在连云庐已有约在先,我断两位手上铁铐!阁下把千年参丸相赠,如
今那瓶参丸,已落入青云观中,老夫岂有不讨之理?”
林寒青怔了一怔,只觉此言甚难驳回,半晌才缓缓说道:“连云庐上,老前辈虽有说
话,在下并未答应,何况那千年参丸,早已非我所有。”
白奇虹道:“那倒底是何人之物?”
林寒青道:“在下的千年参丸,早为玄皇教搜去,又被神偷杨清风取了回来,他为酬谢
周大侠昔年相救之思,转赠周大侠,疗救他伤势,此物辗转经过人手,算起来已非为在下所
有了。”
白奇虹道:“玄皇教可以搜取,杨清风可以暗窃,老夫又为何不能自取?”
林寒青道:“周大侠伤重垂危,必须要此药相救。”
白奇虹道:“我那女儿生机已绝,亦需此药相救。”
林寒青道:“那只怪老前辈机缘不巧。”
白奇虹冷冷一笑,道:“神判周簧之名,能够吓退别人,但却无法吓退老夫,何况一瓶
千年参丸,他也未必能够用完,老夫不为己甚,分他一半就是。”
林寒青呆了一呆,心中暗暗忖道:“这话说的也是,如若周大侠,用不得这许多药物,
分他一半,多救一条人命有何不可……”
白奇虹看他凝目细思,不理会自己之言,一侧身疾向室中冲去。
林寒青突觉身侧微风飒然,不禁一惊,挥手一掌劈了出去,口中叫道:“老前辈……”
只听砰然一声,两人掌力接实。
林寒青胸中一阵气血翻动,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三步。
白奇虹未料这个年轻人,掌力竟是这等浑厚,前冲之势,竟被他挡的一停。
林寒青暗提一口丹田真气,稳住了翻动的气血,接道:“此室乃周大侠养息之处,老前
辈岂可硬闯?”
白奇虹道:“想来那千年参丸,也在此室中了?”
一侧身政人已欺进室门,迎面拍出一掌。
林寒青接他一掌,已知他功力深过自己,势难和他硬拼,右手食中二指一并,疾向那腕
脉之上点去。
这一记点穴斩脉手法,用的甚是奇奥,迫的白奇虹不得不硬行收住掌势。
林寒青一击封住了敌人冲击之势,右腿一抬,无声无息的又踢出了一脚。
白奇虹人已抢入门里,但因一着大意,被林寒青一指一脚,硬给逼了出来,白奇虹呆了
一呆,道:“好小子,武功不凡。”双掌连环推出,悠忽之间,连续攻出八掌。
这八招迅如雷奔,内力山涌,当真是排山倒海而来。
林寒青接过八招,人已累的睑色大变,但他担心周江安危,虽知今日之战凶险异常,也
不得不拼尽全力,舍命拦敌,只怕此老取药心切,冲入室中取药,和周簧起了冲突,那时恐
难免一场搏斗,周簧重伤未愈,如何能抵得他这等浑厚的掌力。
心念转动,全力反击,右手一招“天外来云”,迎胸拍出一掌,左手“分花拂柳”击向
小腹。
白奇虹怒目圆睁,喝道:“你可是想找死么?”
身子一闪,避开二招,右掌“移山填海”平胸推出。
这一击,内力进出,乃是硬打的招术,林寒青除了便接掌力之外,只有闪向一侧,让开
去路。
林寒青道:“老前辈武功高强,晚辈死在掌下,夫复何憾。”双掌乎胸一收,推了出
去,果然要硬接一掌。
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迎胸撞了过来,心神怦然震动,眼前金星乱冒,身子摇摇晃晃向
后退了三步。
白奇虹心中佩服,口中赞道:“能接下老夫八成真力的一招,举世间并无几人,难得能
有这份功力。”
他口中虽然说的客气,但双掌攻势,却是十分猛烈,直向室中冲去。
林寒青接下一掌,人已然有些支撑不住,如何再能挡得这白奇虹一轮快攻,但他心中却
又有牢牢记着,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让他冲入室中,伤害到周大侠。
这念头在他脑际之中,波动起伏,他的神智虽已有些不清,但对此事却一直放在心上,
挥掌柜挡,竟是拼命的招术。
白奇虹武功虽强,但在林寒青舍命苦拼这下,竟然难以冲入一步,不禁大怒,掌势愈来
愈重。
林寒青又勉力挡了数掌,人已大感不支,再斗三五合,势必要伤在白奇虹掌下不可。
正在危急之时,突听一声大喝,道:“什么人竟敢硬闯青云观禁地?”喝声中,一股疾
风,急卷而至,猛卷白奇虹背后攻来。
白奇虹只觉身后强劲涌至,心知来了劲敌,只好返身拒敌,右手反臂拍出一掌。
两人掌力一接,来人刚刚落地的身形,被震的向后退了一步。
但一退即上,右手一扬,一柄折扇,迎胸点来。
白奇虹目光闪动,看来人亦是二十几岁的英俊少年,出手的迅快、凌厉,竟似不在林寒
青之下,不禁心头骇然,暗暗忖道:“怎的青云观中,有这多少年英雄人物?”心念转动
间,已和来人打在了一起。
这人功力和林寒青在伯仲之间,但对敌的经验,和武功的博技,却是大大的超过了林寒
青,只见他左一把少林派“金刚舒臂”,右一招武当派“挥尘清谈”,一把折扇,忽张忽
合,打的刁钻滑溜无比,忽而当作剑用,忽而当作刀施,横创直戳,佐以掌势,当真是变化
诡奇,莫可预测。
林寒青借机运气调息,他内功本极深厚,不大工夫,人已大见好转。
转眼望去,只见那出手和白奇虹相搏之人,正是黄山世家李文扬。
白奇虹武功虽然高过李文扬,但因李文扬打的河滑绝伦,不和他硬拼掌力,一时之间,
白奇虹也是拿他无可奈何。
林寒青吸了一口其气,又向前欺近了两步,挡在门口之处,凝神现战。
原来李文扬自知内力不如对方,难以和他硬拼,凡遇上对方强行攻来,立时向后退避。
白奇虹逢此劲敌缠斗,不知不觉中,也迫出室外。
他辛辛苦苦的抢入室中,却在李文扬诱招之下,自行退了出来。
林寒青经过一阵运气调息之后,体能尽复,细看场中激烈的搏斗之势,李文扬似已被迫
的渐落下风,白奇虹掌力愈斗愈强,已逐渐的控制了战局,李文扬虽然打的刁钻、灵活,但
功力终是不及对方,何况白奇虹的掌法,看似平凡,实在招招蕴含奇变,数十招后,威势大
增。
激斗中,白奇虹奇招突出,右掌迎胸攻出,左手却紧随着右掌递了出去。
李文扬折扇斜里创出,一招“划分阴阳”横向白奇虹右腕之上削去,却不料白奇虹右腕
一沉,隐藏于掌势中的左手,电闪而出,猛向李文扬握扇右腕之上抓去,李文扬料不到他招
术变化,来的如此神迅,不禁大吃一骇,匆忙中左臂一圈,肘势横里撞来,挡开了白奇虹的
一招擒拿。
他家传武学,精深博大,这一招救命之学,更是凡中藏奇。
林寒青暗中忖思,似乎除了这一招之外,再无一招能破解白奇虹那突然闪击出来的一
掌。
白奇虹冷冷喝道:“好手法!”
凝立不动,末再进击。
李文扬虽然解去大危,但心中却是骇异万分,只觉此人,是自己出道以来,从未遇上过
的高手,目中却应道:“过奖了。”
白奇虹道:“如若老夫的判断不错,阁下当是黄山世家中人。”
李文扬道:“在下李文扬,老前辈和在下素昧生平,何以知得晚辈来历?”
其实黄山世家,誉满江湖,进年不衰,武林中人,无不知晓,对方一语道破他的身世,
那自是算不得什么稀奇之事,但此老武功之强,世所罕见,李文扬得先祖余荫,交游广阔,
当世好手,大半相识,但却猜不出对方来历,想在彼言语之间,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只听白奇虹冷冷说道:“阁下的招术博杂,包罗中原各大门派武学,当世之间,除了黄
山世家之外,老夫还想不出再有何人?”
李文扬道:“老前辈的武功,也是晚辈生平中从未遇过的高人,晚辈务杂不专,博而不
精,如非老前辈手下留情,只怕晚辈早已伤在掌下了。”
白奇虹冷笑一声,打断了李文扬的话道:“此时此地,不是咱们攀交清谈之时,老夫和
世兄令尊,有过一段交往,虽然谈不上肝胆相照,情若兄弟,但亦非泛泛之交可比,老夫不
原再和世兄动手。”
卧龙生《天马霜衣》
第十四章
李文扬抱拳一礼,道:“老前辈既是亡父知交,晚辈这里先行谢罪。”
白奇虹身子一闪,让闭开去,说道:“令尊几时仙去了?”
李文扬道:“先父过世已十五寒暑。”
白奇虹突然叹息一声,道:“老夫未能奔故友之丧,乃终身一大憾事……”话至此处,
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大之事,黯然神情,悠忽收敛,神色间又变成一片冷漠,说道:“你
和周簧与青云观中,是何关系?”
李文扬道:“青云观主知命子,未归皈三清之前和家父亦属相识,算起来该是晚辈一位
世交的长辈,周大侠在武林中人人钦敬,晚辈对他敬慕甚深……”
白奇虹一皱眉头,接道;“如若老夫要和青云观主及那周大侠作对,不知你要帮那
个?”
李文扬听得一怔,暗暗忖道:“姜是老的辣,我还未及问到他,他到先发制人的问到我
了!”沉吟一阵,答道:
“此事实叫晚辈大大的为难,如就江湖间道义而言,晚辈实难决择相助那边,最好是老
前辈能给晚辈一个薄面子十双方化敌为友,只要老前辈肯答应,周大侠和青云观主,都由晚
辈去说服他们……”
白奇虹冷然一笑,接道:“老夫和周簧、青云观主,都谈不上什么恩怨,只不过是要讨
还一些东西罢了。
李文扬道:“不知讨还何物?”
白奇虹道:“一瓶千年参丸。”
李文扬愕然说道:“千年参丸……”
白奇虹道:“不错,千年参九,此物对老夫关系重大,非得到手不可。”
李文扬道:“据晚辈所知,那千年参丸似乎是那位林兄所有。”
白奇虹道:“但他已答允送给老夫了。”
李文扬道:“这个,晚辈实在难以相信,这位林兄千里迢迢,送药来此,岂肯……”
白奇虹接造:“老夫向不谎言,不信我问他一声……”
转过脸去,目注林寒青,冷冷接道:“老夫在连云庐上,替你斩断腕上铁铐,事前要以
千年参丸相送,可有此事么?”
林寒青道:“老前辈虽是说过,但晚辈并未……”
白奇虹不容林寒青说完,接口说道:“这就是了,当时你那千年参丸,已为玄皇教中之
人取去,不在身上,是也不是?”
林寒青道:“不错,但晚……”
白奇虹转望着李文扬道:“李世兄亲耳听到,这不是老夫编出来的谎言吧?”
林寒青听他强词夺理之言,高声说道;“老前辈怎可这般断章取义,不容在下说完一句
话,就自拉自唱起来,老前辈虽然说出要在下相送参丸,但晚辈并未答应。”
白奇虹道:“不答应那自然是默认了。”
林寒青脸色一变,道:“如若我不答应呢?”
白奇虹怒声说道:“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如道我过甚,老夫岂当真的不敢杀人吗。”
林寒青道:“士可杀不可侮,老前辈如想凭仗武功,夺去那瓶千年参丸,只怕是难以如
心头之愿!”
白奇虹冷笑一声,道:“明讨不成,那只有硬起心来抢夺了。”身子一侧,直向室中冲
去。
林寒青看他当真的硬行冲了过来,心下暗道:“看来今日之事,是难免要有一番恶战
了。”
右掌一挥“飞技撞钟”,直向白奇虹拍了过去。
他已领教了对方武功,心知这一击如不尽出全力,难以挡住他冲击之势,这一掌运足了
九成内劲,一股强猛的掌风,疾涌而出。
白奇虹向前冲进之势不变,左手一抬“迎来送往”,自助间翻转而出,疾快绝伦的接下
了林寒青的掌势。
林寒青一和白奇虹掌势相触,立时觉到一股强烈的热气,自对方手掌中急涌而出,掌上
一受感染,疾快的传上了手臂,右臂上含蕴的余劲,再也无法用出,心知已为对方的奇门毒
功所伤,暗里一叹,陡然飞起一脚,踢向白奇虹的小腹。
这一脚无声无息,奇招突出,白奇虹已然冲进室门的身子,又被逼的退了出来。
这不过是一刹那间,李文扬已疾冲而上,高举手中折扇,道:“老前辈有话好说,如若
强闯病室,晚辈实难袖手旁观了。”
喝说之间,人已逼到白奇虹的身后,折扇半张,蓄势待发。
白奇虹回身一顾李文扬,冷冷说道:“老夫只不过亿念故人,对你谦让三分,黄山世家
的武学,虽然称誉天下,但岂能奈何了老夫?”
李文扬道:“晚辈不敢和老前辈论武对敌,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万望老前辈看在亡
父份上,赏给在下一个薄面。”
白奇虹双眉耸动,怒声喝道:“老夫赏你一个薄面,但有谁肯救我爱女的性命?”
忽见林寒青身子摇了两摇,拿桩不稳,倒退了四五步,靠在墙上。
室中烛光熊熊,光芒耀射四周,只见林寒青,脸色排红,一滴滴的汗水,滚下双颊。
李文扬心神一震,高声喝道:“林兄,受了伤么?”
身子一侧,折扇护身,直向室中抢去。
白奇虹怒喝一声:“退回去。”扬手劈出一掌。
掌起狂风随生,劲力排山涌来。
李文扬在掌平胸推出,口中叫道:“老前辈……”掌力相触之下,人被震退三步,接
道:“好雄浑的掌力!”略一定神,右掌折扇“云龙三现”,幻起三点扇影,分袭白奇虹三
处大穴。
突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住手!”李文扬闻声收扇疾退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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