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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马霜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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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李中慧凝目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他早已为玄皇教所控制,身不由己,自是怪不
得……”微微一顿,又道:“奇怪的是那玄皇教主……”
  李文扬道:“妹妹可疾觉着她年轻了一些么?”
  李中慧道:“如若我的料断不错,那玄皇教主,定然是另有其人,那位姑娘,只不过是
个替身而已。”
  林寒青道:“这话不错,在下亦觉着……”
  李中慧冷笑一声,接道:“谁要你接口了?”
  林寒青怔了一怔,垂首不语。
  李文扬大感过意不去,正待说几句慰藉之言,突然身后传过来一声娇笑,道:“好利害
的嘴巴!”
  四人心头一震,同时回头望去。
  星光下只见一个娇小的青衫人,带着一具形式恐怖的青铜面具,凝立在丈余之外。
  韩士公失声嚷道:“玄皇教主!”
  李中慧眼波转动,微微笑道:“教主翩然而来,是有事赐教,还是要找人呢?”回眸瞧
了林寒青一眼,目光中似是含有深意。
  青衣女格格娇笑道:“是来找人的。”缓缓除下那狰狞的青铜面具,露出了那绝美的面
靥,美丑交替间,更觉其艳光照人,不可方物。
  李中慧面上虽停带着笑容,但这笑容却仍无法掩饰眉宇间的不豫之色,淡淡笑问道:
“不知教主来找的人,究竟是谁呢?”
  美艳少女明亮的服波,在众人身上一转,虽然多瞧了林寒青一眼,但最后却又回到李中
慧面上,凝目笑道:“找的就是姑娘你!”
  李中慧皱眉道:“找我?”
  美艳少女笑道:“我不但要找你,还知道姑娘姓李,闺讳中慧,是么?”
  李中慧虽然灵慧镇静,此刻面上也不禁泛起了惊异之容,道:“教主怎会知道贱名?莫
非……莫非……”她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可能的原因。
  美艳少女眼波一转,忽然收敛起面上轻笑,庄容道:“二年以前,九龙岗外,钓鱼台里
的往事,姑娘可还记得么?”
  李中慧大奇道:“此事你怎会知道?”
  美艳少女轻叹一声,道:“我自然知道……”缓缓抬起头来,嫣然笑道:“姑娘若是还
未曾忘记此事,便请姑娘随小妹一行,二年前钓鱼台上承蒙姑娘相救之人,此刻正在恭候姑
娘的大驾。”
  李中慧微一沉吟,道:“她在那里?”
  美艳少女道:“便在前面不远。”
  李中慧还未说话,李文扬却已赶上前来,他虽然猜不出此中的究竟,但见到妹子竟有冒
险随这“玄皇教主”同行之意,心头不禁大感焦急,但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出言阻挡,此
刻赶了上去,却呆呆地愕在当地,兄妹情深,关心太过,竟使他失去了原有的潇洒。
  李中慧回首一笑,道:“大哥请放心,小妹……”
  李文扬道:“但……”忽然想起妹妹的绝世聪慧,纵有危险,也能解决,不禁顿住话
声,缓缓退下。
  美艳少女笑道:“姑娘若是决定要去,便请各位随同走吧!”转身过去,当先面行。
  夜色中只见她衣袂飘飘,连步珊珊,风姿之绰约,当真有如月宫仙子一般。
  众人不觉随着她行去,李中慧暗叹忖道:“好个美丽的女孩子,但……但她又怎会知道
两年前的那件事呢?”
  只听李文扬道:“两年前的事,我怎从来未听你说起?”
  李中慧道:“此事说来话长,但到了那边,大哥想必就会知道了。”脚步加紧,回首笑
道:“既然要去,咱们就走快些吧!”
  只见路途越来越是荒僻,竟不是返回太平堡的道路。
  夜风萧萧,众人都觉得身上有些寒意,心头又有些警惕,并肩而行,大家虽未开口,但
眼色互示间,已在互相警戒。
  美丽少女忽然伸出纤纤玉指,遥指前方,回眸笑道:“就在那边,已经到了。”
  众人随着她手指望去,只见孤零零一栋房舍,矗立在荒郊之中,四面树影幢幢,将那屋
影衬托的似是十分阴森。
  阴森的屋影里,只透出几点淡淡的灯光,四下静然,不闻人声,只有夜风吹着木草,沙
沙作响。
  众人穿过林木,到了那暗紫色的门户之间,美艳少女伸手在铜环上轻轻敲了三下,只听
门中传出一个低沉苍老的语声,道:“天地玄黄。”
  美艳少女道:“宇宙洪荒。”
  门内应声道:“是枫姑娘么?”
  接着,大门“呀”地一声开了,一个白发苍苍,身形佝楼,身穿灰布短褂的老人,含笑
走了出来,只见他面上刀痕斑驳,左目已瞎,笑容纵然甚是亲切,但在外人看来,却有说不
出来的狰狞可怖。
  寒夜荒郊,孤零的古屋中,骤然见着这么个老人,众人心头都不觉泛起一阵寒意。
  韩士公暗笑忖道:“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比我更加丑怪的人。”
  只见美艳少女已在含笑揖客,道:“请!”
  那白发苍苍的丑怪老人,独目闪闪,打量了几人一阵,退避一侧,让开了去路。
  李文扬、韩士公久年在江湖之上走动,阅人极多,看那丑怪老人,独目中闪动的逼人神
光,心中暗生凛骇,忖道:“此人眼神如电,分明是身怀上乘内功的高手,看他衣着、举
动,却又不似教中香主的身份,玄是教的事,当真是处处古怪,使人莫测高深。”
  但见李中慧昂首而行,坦坦荡荡,若无其事,几人已知她料事之能,挺胸而入。
  这只是一座平常的茅舍,迎面壁间,高供着一幅画像,木案上点着两只白烛,火焰微
弱,光线昏黄,室中更见阴森之气。
  那美艳少女忽然间,变的十分庄严,低声对那佝偻老人说道:“我娘睡了么?”
  那丑怪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几日来,主母都在惦念着你,唉!你如再不回来,
老奴要去找你了。”
  那美艳少女匀红的嫩脸之上,忽然泛现出一片黯然之色,回顾了李中慧一眼,道;“我
娘终日想念的李姑娘,被我找到了。”
  那丑怪老人独自神光一闪,欠身对李中慧道:“咱们主母,终日的想念姑娘,每日都要
提到姑娘的芳名。”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昔日之事,也只不过是略效微劳,不足挂齿。”
  李文扬暗中留神,查看那供奉的画像,竟是一个长衫俊朗的中年人负手站在一座奇拔的
山峰之上,仰望着长空出神,那山峰高出云表,足下云海苍茫。
  黄山世家,乃武林中第一有名的家族,隐隐然并名于江湖各大门派,家中收藏的古物、
名画,无与伦比,李文扬见多识广,一眼之间,已看出那付画像,非出自名家手笔,但绘事
细腻,笔法工整,想那手绘此画之人,绘画的素养虽然不高,但却落笔细致,呕心沥血。
  只听那美艳少女幽幽说道;“我可以去见见娘么?”
  那丑怪老人口中虽是自称老奴,显是仆奴身份,但那美艳少女对他的神情之间,却是异
常的敬重。
  只见独目眨动,沉吟有项,道:“此时此刻,虽然不宜惊扰主母,但李姑娘乃是她日夜
想见之人,自当别论,枫姑娘请陪几位住客,在厅中稍候片刻,者权这就会通报主母一
声。”转身绕到厅用处,启门而出,步展跨助,尤如大病初愈之人,行动之间,若不胜力。
  那美艳少女目光环扫李中慧等一眼,说道:“家母困于病塌,已然近年,不能亲迎李姑
娘了。”
  李中慧道;“岂敢,岂敢。”
  那美艳少女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急道:“李姑娘……”欲言又止。
  李中慧也不追问,微微一笑,搬转话题,道:“令堂的病情很重么?”
  那美艳少女黯然答道:“缠绵病榻,寸步难移。”
  李文扬接道:“可曾请医生看过?”
  美艳少女叹道:“名医束手,良药无效……”
  只听木门呀然,那佝偻丑怪的老人,推门而出,接道:“主母听到李姑娘深夜来访,甚
是欢愉,立命老奴,带几位后厅相见,唉!这一年多来,老朽就未见主母的笑容了。”言来
神情微观激动。
  李中慧道:“承蒙破格接见,晚辈甚感荣宠,有劳者前辈带路。”
  李文扬道:“后厅禁地,在下等同去,只怕不便吧?”
  那丑怪老人道:“不妨事,主母曾嘱咐老朽,能和李姑娘同行之人,都不该怠慢,诸位
请吧!”
  那美艳少女抢先一步,道:“我替诸位带路。”
  出了厅角便门,景物忽然一变,只见一条长廊,直向后面通去,两侧植满花树,香气袭
人。
  长廊尽处,又是一道圆门,那美艳少女推开木门,灯光隐隐由地下透了上来。
  敢情是一道通向地下的级梯。
  一个娇弱的声音,由地下传了上来,道:“李姑娘别来无恙,恕老身重病缠身,不能亲
迎佳客,万望恕罪。”
  李中慧道:“老前辈言重了。”举步而行,沿级梯向下走去。
  李文扬、林寒青、韩士公等鱼贯而下,个个暗运功力戒备,准备应变。
  下完了一十八级梯队,眼前一座广大的地下敞厅,厅中灯火高烧,光焰熊熊,壁间挂了
不少名人的字画。
  靠后壁处,端放着一座古鼎,鼎中白缕袅袅,散放出满室清香。
  李文扬目光一转,瞥见白烟迷蒙中,那紧靠古鼎的壁间,端挂着一幅画像。
  隐隐间,可见两侧的字联,写道:
  才冠一代,雄视江湖三十年。
  学无止境,武林还有胜我人。
  李文扬暗暗忖道:“这人不知是何许人物?竟然这样大的口气,看来他不把自己写成武
林第一名家,还是有此心存客气了。”
  付思之间,忽听一阵急促的喘咳,敞厅一角处,垂帘轻启,那美艳少女搀扶一个满病容
的中年妇人,缓步而出。
  病魔似已完全夺去了她的体能,只见她缓缓闭着两目,身子完全靠在美艳少女的身上。
  两人身后紧随着一个青衣小婢,双手托着一座软榻。
  只听那中年病妇说道:“把软榻放近一点,我要和李姑娘好好的谈谈。”
  李中慧急急行了过去,道:“老前辈不用客气,晚辈过来也是一样。”
  那青衣小婢,放下手中软榻,铺放好塌上棉被,美艳少女玉臂一圈,抱起那中年病妇,
放在软榻之上,低声说道:“娘请躺着说话,也是一样。”
  那中年病妇挣动一下,失去神彩的双目,望了李中慧一眼,笑道:“老身还能够活着见
姑娘一面,实是未敢料想。”
  李中慧道:“老前辈安心养息,我家中存有不少灵药……!”
  那中年病妇连连摇头,道:“姑娘的一番好心,我只有心领,老身这病势,恐已非药物
能够救得了……”
  她缓缓移动目光,望了紧依她身旁的美艳少女一眼,叹息一声,接道:“老身这病,得
在生她之时,坐褥期间,中了瘴毒,又连受两个仇家的暗算,如今算起来已经十八年
啦……”突然一阵急咳,打断她未完之言。
  那美绝少女双手轻挥,不停在那中年病妇身上轻捶,口中幽幽说道:“娘啊!有话漫漫
说嘛,李姑娘也不是立刻要走。”
  李文扬仔细看那中年病妇,虽然已瘦得皮包骨头,但面目轮廓间,仍隐隐可看出昔年的
绰越风采。
  林寒青入得室中,一直静坐不动,茫然神秘的家世,在他的心灵之中,挽了一个无法解
齐的死结,剥夺去了他年岁中应有的欢笑,也使他性格上充满了矛盾,天生一付傲骨,加上
深深的自卑,使他生具的开朗性格上,蒙上了一层忧郁,慈母的爱护,恩师的教养,都无法
把他心中的化结解开,但他又不忍伤害慈母的心,因此他学会了超异常人的忍耐,久年的压
制,使他变的有些冷漠,对任何外来的关顾和爱护,反应都是那样冷淡,他有着承受悲苦的
定力,却没有强烈的欢笑感受。
  他有着年轻人不应该具有的老练和深沉,但事实上却是个毫无江湖阅历经验的人。
  他本然的坐着,看上去是那样孤独。
  那中年病妇失沓神彩的双目,眨动了一阵,目光停在了林寒青的脸上,就道:“李姑
娘,这几位可否替老身引见引见?”
  李中慧笑道:“不是老前辈提醒,我就几乎忘了……”指着韩士公道:“这位韩老前
辈,江湖之上,人称瘦猴王。”
  韩士公接口说道:“老猴儿韩土公。”
  李文扬道:“在下黄山世家李文扬!”
  李中慧接道。“那是家兄。”
  中年病妇道:“失敬,失敬。”
  林寒青微一欠身,淡淡说道;“晚辈林寒青。”
  那美艳少女突然附在中年病妇耳间,低声说道:“娘啊!这人武功高强,不在女儿之
下。”
  中年病妇微微一笑,回顾了女儿一眼,就道:“枫儿,去房中把我那收存枕畔的铁盘取
来……”
  那美艳少女一扯棉被,靠在母亲身后,回身向房中走去,片刻之后,捧着一个一才厚薄
的铁盒,走了出来。
  中年病妇伸出枯瘦的右手,接过铁企,目光环扫了李文扬等一眼,说道:“诸位都是李
姑娘的朋友,李姑娘对老身有着救命之思……”
  话至此处,一阵急咳。
  那美艳少女轻捶着中年病妇后背,低声说道:“娘啊!今日很夜了,你明天精神好些,
再和李姑娘说话……”
  中年病妇道:“枫儿!为娘的今日不说,只怕就没有再说话的机会了!”
  李中慧道:“九龙岗上一别,不过两年时光,想不到老前辈的病势,竟然一重至此
了。”
  那中年病妇道:“老身早该死了,只因有两桩心愿未了,才拖到现在……”
  李中慧抬头望了那美艳少女一眼,道:“令媛人间威风,才貌双绝,想她定能承继老前
辈的衣钵,致于其他之事,晚辈等只要力能所及,自当尽力助老前辈完成心愿……”
  李中慧才智过人,一见这中年病妇之后,已知两年前九龙岗无意相救的病妇,竟然是玄
皇教主。
  那中年病妇长长呼一口气,强行打起精神,遣:“姑娘聪慧绝伦,请猜猜老身这两桩心
愿为何?”
  李中慧道:“这个晚辈如何能猜得着呢?……”眼珠儿转了两转,笑道;“如若老前辈
定要晚辈献丑,那我就随便说它两件了,老前辈这一件心愿,可是忧心直是教,流入歧途,
为害江湖,白费了老前辈十数年的心血,反落个事与愿违?”
  韩士公只听得暗暗赞道:“这女娃儿名叫中慧,果然是人如其名,这几句富规劝于激厉
之言,当使这病妇人大受感动,她纵未存向上之心,但在听得此番言语之后,亦必将更改心
意。”
  只听那中年病妇人微微叹息一声,道:“李姑娘猜的不错,昔年老身由那黄石道人手
中,谋夺这玄皇教主之位时,心中充满了仇恨,想利用这充满着诡秘的玄皇教,在江湖上制
造出一番血腥的屠杀,因此,费尽了心机,把这玄皇教由云贵边境,移迁到中原道上,十年
的辛苦经营,总算是奠下了基础。
  “如今这大江南北,已被我建立起一十八座总支舵,辖下分舵,更是遍布江湖,不下一
百余处,当时我心中充满着仇恨之火,恨不能一举尽收江湖高手,举手翻云,挥腕覆
雨……”
  她喘息了两声,笑道:“我有个可笑的想法,计划在准备完成之日,下令全教,在一夜
之间,掀起一场血腥屠杀,一十八座总支舵,和一百余处分舵,齐齐劫手,势将造成一场哄
动江湖的大风暴了。”
  李文扬听了打一个冷额,轻轻咳了一声。
  只见那中年病妇淡淡一笑,道:“不过,李姑娘尽可放心,这已是过去的事了,就算上
天再顺延老身三十年的寿命,这荒唐的事件,也是永不会再在江湖之上出现了,唉!何况老
身已然是临风残烛,命在旦夕之人,昔日的恩恩怨怨,都将随着老身的死亡,永埋泉下
了。”
  李中慧看她病势,已是难再有救,黯然不语。
  那中年病妇更重咳了两声,接道:“老身这几日来,已觉着内腑有了变化,死亡之关,
随时可到,我还是先说点急要之事,如若我还能多活上两个时候,老身还要告诉诸位一段武
林秘辛,这段秘辛,和眼下武林形势,日后劫运,都有着极深的关系
  忽见那佝倭老人,大步行了过来,抱拳说道:“主母不宜多言,还望保重玉体。”
  那中年病妇举手抬了一抬,道:“你走近一些,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佝倭独目老人,似是有些受宠若惊之感,移动沉重的脚步,颤巍巍的走了过去,独目
闪动着异样的光芒,说道:“主母有何吩咐?”
  那中年病妇凄凉一笑,道:“你身负绝技,世无匹敌,但却为我埋没了你有用的一
牛……”
  那独目老人接道:“这是老奴自己的主张,与主母何干?”
  那中年病妇目光扫拣了李中慧等一眼,黯然笑道:“我已是快死的人了,如若有什么失
言失检之处,还望诸位不要见笑!”
  李中慧道:“老前辈这坦荡胸襟,我只有更为佩服。”
  那中年病妇拍拍木榻对那佝偻老人说道:“你坐过来吧!我这一生之中,负欠你的太多
了。”
  那佝倭老人,独自中滚下来一行热泪,道:“这个,老奴不敢。”
  中年病妇一双失去神采的大眼睛中,也滚下来两行泪水,闭上双目,说道:“我病了一
十八年,你保护我了一十八年,离开我不到七日,我就几乎送命九龙岗钓鱼台上,如非李姑
娘路过相救,我那里还能活到今日?”
  独目老人接道:“老奴该死,保护不周,致使主母涉险。”
  中年病妇突然伸出手去,放在那佝倭独自老人的一只手背之上,缓缓的说道:“你照顾
了我一十八年,这情意是何等的深厚,你为我独挡天下九大门派中一十八位高手的围攻,豪
气是何等震人,伤目不退,浴血奋战,终于把十八个围攻的高手击退,这份武勇,当世武林
中,又能有几人及得……”
  目光一栋那美艳少女,接道:“纵然是枫儿她爹还魂重生,也要逊你三分武勇……”




卧龙生《天马霜衣》
第十八章

  这一番褒奖之言,出之一个生机奄奄的病妇之口,虽然俱都是说的豪壮往事,但眼下的
黯然画面,却使那豪壮的事迹中,点缀着一份凄凉。
  只听那佝偻老人黯然说道:“老主人武勇盖世,岂是老奴能及万一。”
  那美艳少女似是被眼下的情景,闹的茫然无措,转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望望母
亲,又望望那独目佝偻老人,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只见那中年病妇脸上绽开出一片羞泥的微笑,那是痛苦和欢愉混合的笑容,闪动着泪光
的双目扫拣了李中慧等一眼,说道:“不怕诸位见笑,老身要在死亡之前,一吐心中的积
郁,这积郁闷了我一十八年,而且十八年来与日俱增,我承受的太多了……”
  她语音微微一顿,失去神彩的双目中,突然闪动起一片光辉,憔悴的脸上,也隐隐泛起
一圈红晕,似是为失去的惋惜,得到的骄傲,这是个异常复杂的表情,潜伏在她心灵深处一
十八年的情感,在她死亡之前的一刻中,陡然间爆发了出来。
  那独目佝偻老人,似是不能负荷那中年病好的一双手的压力,身躯微微颤动。
  这时,那中年病妇似是无法再控制内心激动的感情,深情的望了那独目老人一眼。幽幽
说道:“我要说出压抑心里的感情,再不说出来。只怕是永远没机会了……”
  那佝倭老人激动的说道:“主母且不可因一时激动……”
  他回顾了那美艳少女一眼,接道:“伤了枫姑娘纯洁的心灵,让她留下个回忆的阴
影。”
  那中年病妇脸上更见红晕,眸子里光辉也愈见明亮,神色坚决的说道:“我要说,纵然
是枫儿不认我这个妈妈,武林人物骂我是淫娃荡妇,但我们心地清白,有天可鉴,我对得起
死去的丈夫,十八年的日子,不算短啊!你本是飘逸出尘,江湖上人人敬重的大侠,十八年
来折磨成这么一付鬼怪的样子,如不是那名教罪人,也许我还能多活一些日子。”
  这一番话,说的激动异常,但情词诚挚。字字句句,满含血泪。
  李文扬、李中慧、韩士公,都意识到一件江湖上缠绵、惊人的内幕,即将由那中年病妇
口中揭发出来,都不禁全神贯注,凝神而听。
  素来冷漠的林寒青,也听得怦然心动,睁大着一双星目,望着那中年病妇。
  那佝偻独目老人,长叹一声,道:“事非小可,还望主母三思。”他的声音,微微颤
抖,似是这几句话,用出了那全身气力。
  那中年病妇道:“我想了很多年啦!难道要我把这心中的积郁带到棺材中去不成?”
  那佝偻独目老人突然下了决心,道:“好!你说吧!”
  那中年病妇忽的嫣然一笑,恹恹病态中,绽开出一片笑容,衬着两顿红晕,秀丽的轮
廓,隐隐流现出昔年那醉人如酒的绰约风姿。
  韩士公呆了一呆,暗道;有云一笑倾城,古人诚不欺我,这半老徐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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