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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马霜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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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岚只觉拍下来一掌,如同拉着冰雪而下,掌势未到,阴寒之气,已山涌而至,心头
惊骇不已,闭住呼吸,右手短剑反撩而上,横里削了去。
那黑衣人始终未回望一眼,但却知道皇甫岚手中的短剑利害,不落掌,立时收了回去。
右手收回的同时,左手却已攻出,五对齐张,挟张一股冷风,点向皇甫岚的小腹。
皇甫岚被他上下交互攻势,迫的又向后跃返五尺。
他手中有了兵刃,仍然无法胜得这黑衣人,不禁又羞又怕,一退即进,长啸一声,挥舞
短剑攻了上去。
短剑流转,愈来愈快,片刻间化成一团寒光,卷袭而上。
这时,皇甫岚虽已觉着全身寒意,愈来愈浓,但一股强烈的求胜之念,迫使他强提真
气,通住寒气不能内侵,短剑尽展所学,着着迫攻。
卧龙生《天马霜衣》
第二十三章
又斗了二十余合,皇甫岚已觉不对,只见身上愈来愈冷,双手双腿,运用似已渐失灵
活,心中大惊,如若不能在十合之内,胜得对方,不但英名将尽付注流水,且恐要伤在对方
的掌指之下,情急之下,突施绝学,一招“流星赶月”手中宝剑,银虹暴长。
但闻一声尖厉的长啸,血雨飞洒,溅落了皇甫岚一脸。那黑衣怪人有如一阵狂风般,飞
奔而逝。
荒凉的草地上,遗落两枚枯黑瘦长,留有长指甲的手指。
韩士公急步跑了过来,道:“你留下来的他两个指头……”忽然发觉皇甫岚脸色苍白,
神情不对,赶快伸手扶住,道:“皇甫兄,你怎么了?”
皇甫岚道:“我有些冷。”
韩士公大惊失色,道:“你可是中了他的阴风掌了?”
皇甫岚强行一根精神,道:“不要紧。”
这时,林寒青也已跑了过来,伸手抵在皇甫岚后背之上道:“我助你一臂之力,快些运
气调息。”
皇甫岚微微叹息一声,道:“多谢兄弟了……”一语未毕,已觉出林寒青掌心内的热
力,传入了体内,急忙镇定心神,运气和热力相和。
他内功深厚,又是童身,再加林寒青以本身内功助他,果然驱除了不少寒意。
盏茶工夫之后,皇甫岚突然一挺身,脱开了林寒青的掌心道:“有劳兄弟。”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好些吗?”
皇甫岚道:“好多了,咱们不能延误那白姑娘的性命,早些冲进去吧!”
林寒青道:“兄弟开道。”
韩士公、皇甫岚都已和敌人动过了手,只有林寒青仍是毫不在意,凝神待敌。
皇甫岚道:“兄弟,听我一句话好么?”
林寒青回过头道:“有何教言?”
皇甫岚道:“拔出剑来,他们掌指上练有上门功夫,都是不需要兵刃动手的,犯不着和
他们硬拼。”
林寒青看他关注之情,溢于言表,不忍负他好意,探手摸出参商剑,握在手中。
皇甫岚接道:“兄弟听我话,他们发出掌力中,有一股侵肌透骨的阴寒之气,这等邪门
毒功,原本不足为奇,但如和他久战下去,却是大大的不利,因此,如已出手,不妨全力致
胜,小兄的经验,前十招内,他们掌内蓄含阴寒之劲,还难发挥出来,十招内如能伤了他
们,那是最好不过。”
林寒青道:“多谢指点。”仗剑当先而行。
那知事情大出意外的是,一路之上,竟然未再遇上拦击,直入了烈妇冢。
荒凉的墓园,高大的育家,依然是那样孤独肃索,所有的黑衣人。都不见踪迹何在?
韩士公看四周景物依旧,也未见黑衣人布下阵势、遗迹,不禁一怔,道:“奇怪呀!他
们劳师动众而来,岂能一无作为而去?”
林寒青道:“咱们先去瞧瞧那白姑娘再说。”
韩士公道:“不错,兄弟如不提起,老猴儿几乎忘去了此来用心。”大步奔向石室。
但见石室中空空荡荡,那里还有白衣女和两个小婢的人影。
韩士公一跺脚:“糟了,定然是被那些黑衣人生擒而去。”
林寒青沉吟了一阵,道:“她作事极是谨慎,既有了防范之心,岂有再接人以可乘之
机,也许他们主婢三人,早已避敌而去。”
只见一个娇如银铃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林相公,林相公。”
回头望去,只见香菊手横宝剑,急急奔了过来。
韩士公迫不及待的问道:“白姑娘好么?”
香菊道:“小姐很好啊!”
韩士公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们被擒了。”
香菊冷笑一声,道:“你想的不错啊,我们都被人擒去。”
韩士公知他会错了意,但懒得和她开口,持髯一笑,默不作声。
香菊望了韩士公和皇甫岚一眼,笑道:“林相公,我们小姐请你移驾到她的新居一
叙。”
林寒青茫然道:“新居?”
香菊笑道:“就在那五行奇阵中嘛!”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忘记了……”
香菊接道:“素梅那死丫头,把你们撵走之后,小姐就醒了过来,立刻要我们迁到那五
行奇阵之中,她说再晚些就来不及了,果然,我们迁入那阵中之后就有很多黑衣人。
韩士公听得三女无恙,心情一宽,忽又想起那些黑衣人的行踪来,忍不住问道:“那些
黑衣人呢?”
香菊道:“一切都在小姐的算计之中,那些黑衣人带了甚多白色的木棒,竟也在这烈妇
冢内布起阵来,那些黑衣人一个个笨的要死,摊开了一张图,左量右划了半天,才插上一根
木棒,刚刚见根,就听到一阵凄厉的长啸传来,那些黑衣人闻得啸声;拔起已经插好的木
棒,跃上马背,急急如丧家之犬一般跑了!”
韩士公想到那几根木技,青竹插布的奇阵,岂能挡得那些黑衣人的视线,忍不住问到:
“你们三人躲在那里,难道就未被黑衣人看到么?”
香菊道:“我们在深草之中,铺上了毛毡,躺在地上,他们自然是瞧不见了。”
林寒青默想那白衣女选择的布阵地势,果是乱草极深之处,如若隐身其间,敌人如不注
意搜寻,实是极难发现,但那片地势,却又位居这烈妇冢的心脏之区。
林寒青、皇甫岚、韩士公只得随她身后,向前跑去,绕过那高大的青绿,素梅早已在阵
外相候,欠身说道:“小姐请林相公入阵一叙。”让过林寒青,却挡住了韩土公和皇甫岚。
韩士公一拉皇甫岚,退后了数尺,低声对皇甫岚道:“那白姑娘是一位充满着神奇的人
物,我活了这把年纪,连听也没有听过世上有如她那般奇怪人物?”
皇甫岚道:“如何一个奇怪法呢?”
韩士公道:“她胸中熟记了天下最深奥的武功,但自己却是手无缚鸡之力。”
皇甫岚道:“这虽是有些奇怪,但也称不上神奇二字,如是她骨胳不适习武,但却有着
过目不忘的聪明,机缘巧合,使她看到了那载述武功的秘籍,或是无意中听到别人谈起武
功,默记于心,此等事,前有先例。
韩士公笑道:“这一点老朽领教了,她身体弱不禁风,稍有劳累,人就要晕倒过去,可
是她竟能借一枚金针刺入穴道之中,立时就精神大振,脸泛红光,精神的健旺,尤过常
人。”
皇甫岚沉吟一阵,道:“这或是医道中高深之学,兄弟不解医理,不敢妄论。”
韩士公道:“她体弱胆大,履险如夷,料事之能,如具神通,这又作何解释?”
皇甫岚略作沉吟,道:“兄弟未见过那位白姑娘,但听韩兄口中所言,那白姑娘当是一
位具有大智大慧的才人,她信任自己的智慧、判断,虽是不会武功,却能临事镇静,心神不
乱……”
他仰起脸来,凝目沉思了片刻,接道:“凡属智慧过人的人,一旦发觉事与愿违,判断
错误,又十分轻谈生死,所谓大智者,必具大勇。”
韩士公道:“高论,高论,兄弟这么一说,老哥哥算是增长了一层见闻,唉!长江后浪
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眼看你和林兄弟这等少年英雄,实叫我这老哥哥,又是欢喜,又
是感慨。”
皇甫岚微微一笑,道:“兄弟只不过随口乱言了几句,如何敢当韩兄这等夸奖,倒是那
林兄弟……”
韩士公接道:“他怎么样?”
皇甫岚道:“他气宇轩昂,相非常人,如若投身仕途,不失度相之位,如若是混迹武林
之中,亦将为一代宗师身份,还望韩兄多多赞助于他,唉!可惜兄弟父母在堂,不能常年随
他身侧,助他创出一番勋业,造福苍生。”
韩士公奇道:“兄弟,你可精通相人之术?”
皇甫岚道:“家母精于此道,兄弟只不过得蒙指点一二,谈不上精通二字……”
微微一顿,又道:“但林兄的内心之中,似必有着一种难言的苦衷,这使他人生中充满
忧郁,如要他振奋雄心,在武林中争一派宗师身份,势必要先解去他心中的忧郁之结,这点
还得韩兄随时相劝,如有用得着兄弟之处,只要四指宽一封便函,兄弟当尽起六星塘中精
锐,兼程赶往候命。”
韩士公道:“自来英雄最相借,你这般对待那林寒青……”
忽听香菊高声说道;:喂!你们两个人过来啦,我家小姐有请。”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兄弟,这小妞儿,说话毫无礼貌,兄弟千万不要介意……”突
然放低了声音,接道:“不过,她对咱们林兄弟,倒是温文有礼。”
皇甫岚微微一笑,默然不言。
香菊看两人神色不对,白了一眼,道:“鬼鬼祟祟的不说好话。”
两人也不理她,大步行了过去。
素梅迎上阵外,说道:“两位请紧跟我身后入阵,若是走错了方向,陷入阵中,那可是
自找麻烦。”
韩士公心道:“几根区区的木桩、青竹,难道还真的能挡住人不成?”心中虽是不信,
但人却紧随那素梅身后而行。
但见素梅在阵中东转西折,明明是几乎可到的地方,她却偏偏绕了两个大圈子,转了几
个弯子,进了奇阵中心,只见草地上铺了一幅红毡,那白衣女盘膝坐在毡上,林寒青坐在一
侧,两人相距有两尺多远。
皇甫岚仔细打量白衣少女一眼,是人间绝色,除了稍嫌瘦弱些外,无一处不是生的丹青
难绘。
韩士公对奇阵阻敌一举,虽然心中存疑,但对她料事之能,确已大为惊服,一抱拳道:
“姑娘受惊了!”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我很好,两位请坐啦!”
韩士公、皇甫岚,就地坐下,那白衣女又抢先说道:“那些人被三位逐离此地,决然不
肯甘心,我料他们,即将去而后返,此地此刻,不宜和他们正面冲突,特地请三位来此暂避
敌锋……”
目光一转,投注到皇甫岚的身上,接道:“你受了伤么?”
皇甫岚道:“适才和强敌动手时,被他们一种外门掌风所伤,但此刻,在下已自觉不碍
事了!”
白衣女摇头接道:“你用内功,抗拒住那阴寒之毒,暂时不能发作,实则阴寒滞积体
内,再经据战,或是染患小病,阴寒必将趁势内侵。”
皇甫岚道:“姑娘高见,在下亦知体内积存的寒毒未除。”
白衣女道:“如你肯信任我,我就用金针过穴之法,替你除去体内阴寒。”
皇甫岚原本打算返回徐州店中,再请父亲以内功代为逐出体内明寒,但闻那白衣女自愿
代为疗治的一番感情,自是不便拒绝,当下笑道:“姑娘尽管出手。”
白衣女缓缓取过三枚金针,笑道:“一点也不疼,不用害怕。”这两句话,说的天真浪
漫,尤带稚气。
皇甫岚道:“纵然断去一臂,在下也自信忍受得住!”
白衣女扬起手来,分把三枚金针,刺入他左臂“天府”、“白侠”、“尺泽”三穴之
中,说道:“你似是通达医道,竟然把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完全逼入了“手大阴肺经”之
中,疗治起来方便不少。”
皇甫岚道:“略知一二,姑娘见笑。”
白衣女道:“你好好静坐一会……”目光一转,望着韩士公道:“从此刻起,到明日午
时之前,你们都不能离开这奇阵了……”
她娇喘了两声,接道:“等一会,定然有很多人在这阵外走动,你们且不可大惊小怪,
只管伏在草地之中休息就是,也许还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一些内情。”
韩士公暗道:此刻离去,明天也要来参与这场盛会,多留在这里一夜也是一样,说道:
“好吧!就依姑娘之见。”
忽听守在阵门的素梅叫道:“来了咱们得隐起身子。”
皇甫岚突然接口说道:“在下必得赶回徐州城中一行,只怕是难遵姑娘之命。”
白衣女道:“为什么?你定要回到徐州城中一行?”
皇甫岚道:“因为家父还留在徐州城中,纵然是此行必死,在下也得冒于死万难而
行、”
白衣女笑道:“我瞧是不用了。”
皇甫岚骇然道:“百善孝为先,姑娘此言,是何用心?”
白衣女道:“令尊如若是心怀你的安危,定然会找到烈妇冢来,咱们在此相候于他,接
迎他入阵就是。”
皇甫岚道:“如是家父不来呢?”
白衣女道:“如若是令尊不来,他定然是一位智机绝世,大智大勇的人物,虽然父子情
深,他不愿轻身涉险,未届时刻,孤身轻试敌锋……”语音微微一顿,接道:“你自己想想
看,令尊到底会不会来?”
皇甫岚沉吟了一阵又觉两者皆有可能,竟是拿不定主意,霍然站起身来,拔出臂上金
针,道:“多谢姑娘施救,兄弟不愿委作预测,就此别过。”
林寒青突然挺身而起,道:“皇甫岚兄我伴你一行。”
皇甫岚摇头道:“林兄犯不着和我同冒此险,白姑娘说的不错,如若留在此地,生死各
半,闯出去的话,却是九死一生。”
白衣女忽然盈盈一笑,道:“你不用劝他,他外貌随和,内心刚复,看去对人冷漠,实
则一腔热情,他除非忍下不说,如若是话说出口,劝也无用!”
皇甫岚道:“你明白此去凶险异常,为什么要他轻身涉险?”
林寒青道:“此乃兄弟之意……”白衣女笑道:“你们可听过老僧割肉喂鹰的故事
么?”
皇甫岚道:“你要我们学那老僧,舍身全人,如若在下一己之死,却能救得天下武林同
道,那死我一人,也就够了,如若在下之死,无补大局,又何苦让那林兄弟,陪上一条生
命。”
白衣女道:“你这人满好心嘛……”淡淡一笑,又道:“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
二。”
皇甫岚道:“这倒要听听高见。”
白衣女道:“你一人之力,决难是那梅花主人属下之敌,但如你们两人联手,那情势就
大大不同了,纵然失手被擒,亦必将惊动到那梅花主人,至低限度,将使他们大费一番手
脚,只有惊动那白梅花的主人,你们才有生存之机。”
皇甫岚、林寒青若有所悟,但却又不尽了然,相互望了一眼,默不作声。
白衣女举手理一下鬓边散发,笑道:“如若你能伤得那白梅花主人几个属下高手,那是
最好不过。”
林寒青道:“为什么?”
白衣女笑道:“那才能使他动了生擒你们之心啊!”
林寒青冷冷说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如其为他们生擒受辱,倒不如舍命一战。”
白衣女突然放声咯咯娇笑起来。
林寒青茫然说道:“你笑什么?我说的那里不对了?”
白衣女道:“匹夫之见,何足言勇!”
林寒青脸色一变,道:“姑娘讲话,最好是不要出口伤人!”
白衣女笑容突敛,圆睁着一双大眼睛,凝注在林寒青的脸上,瞧了良久,缓缓说道:
“我不是有心骂你,但就事论事,你们决然逃不出那梅花主人属下的围击!”
只听见素梅急急的跑了进来,说道:“小姐,那黑衣人去而复返,而且来人众多,不下
三四十个之多。”
白衣女点头一笑,道:“不用大惊小怪,此事早已在预料之中。”突然取过两枚金针,
目光一栋林寒青和皇甫岚,道:“趁他们阵势未成,我送你们出去。”
林寒青急道:“姑娘不是不会武功么?那白梅花主人属下,个个武功高强,只怕我们保
护不周。”白衣女淡淡一笑,“我如不送你们,你们两人很难冲得出去……”,回顾了韩士
公一眼。接道:“有劳你代守门户。”
韩士公道:“老朽奉陪一行如何?”
白衣女道:“不用了,我们送这位.皇甫兄出阵之后,就立刻回来!”双手一场,两枚
金针尽刺入穴道之中。
金针入穴,白衣女那苍白的脸色上,立时泛现出一片艳红之色,星目中也暴射出奕奕神
采。
只见她轻启红毡一角,缓缓取出一个玉盒,说道:“咱们走吧!”当先举步向阵外行
去。
皇甫岚低声对林寒青道:“兄弟听家母说过,世间有一种深奥针穴之法,可激发一个人
生命中的潜力,但此术失传已久,这位姑娘的手法,颇似那失传的针穴之术?”
林寒青道:“她手无缚鸡之力,但那豪勇之气,却是大的惊人!”
说话之间,人已出了奇阵。
抬头看去,只见一群黑衣人,并肩站在数文之外,长发飘垂,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只
露出两只眼睛,看上去诡奇无比。
林寒青一抬手拉出短剑,大近两步,走在那白衣女的身前,神色凝重,横剑胸前,暗中
凝集了功力戒备。
皇甫岚却落后一步,拔出短剑,护住那白衣女身后。
只见那并排而立的黑衣人,数十道目光,一齐盯注在三人身上,但却肃立不动,有如几
十个木雕泥塑的黑衣神像一般。
那白衣女低声对林寒青,道:“要他们执事人出来答话。”
她语气温柔桥脆,但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力,林寒青怔了一怔,高声说道:“那一位
当事,请出来答话。”
只听一声冷哼,遥遥传了过来,道:“尔等不守信约,提前赶来此地,藐视梅花令主,
还是自裁了吧!”
林寒青转脸望去,只见数丈远一株古柏下面,站着一个黑衣人,面对古柏,背向三人。
皇甫岚短剑一挥,欺进了两步,说道:“姑娘请回阵中去吧……”微微一顿,接道:
“林兄弟,今日之局,只怕是难免一战,咱们闯吧!”
林寒青道:“好!”短剑挥摇,和皇甫岚联袂向前冲去。
但闻那白衣女娇声喝道:“不要冲动鲁莽,快追回来。”
两人身法奇快,那白衣女活还未及出口时,两人已冲近了那黑衣人。
但见那数十个肃立不动的黑衣人,突然齐齐扬手,劈出一掌。
一股强猛绝伦的暗劲,挟着一股阴寒之气,直撞过来。
林寒青、皇甫岚同一心意,怕这强猛的掌风,伤了那白衣女,不约而同的运起内劲,挥
掌硬接一击。
双方力道一接,林寒青、皇甫岚同时觉着心头一震,不禁心中一惊,返身一跃而退。
皇甫岚道:“姑娘有何指教?”
白衣女道:“他们虽是数十人一齐发掌,但却是内息互通,把数十人力量汇集在一起,
你们两个纵然是内功深厚,也是难以硬挡锐锋,不过,他们的传力神功,还未练到登堂入
室,难以发挥奇效,要不然,你们接那一击,非被震伤不可。”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话倒是不错。”他刚才接得一击,只觉对方力道猛而不继,而且
来势先后不同,如若把那些来势先后不同的力道,尽集一起,势非被震伤不可。
只听那数丈外,面树而立的黑衣人答道:“不错,这正是传力神功,你们三人就是武功
再高一些,今日也是难逃危运。”
白衣女道:“传力神功何足为奇,想破它还不是容易得很。”
那黑衣人道:“那你就不妨试试?”
白衣女低声对林寒青、皇甫岚道:“你们两人,再冲上去,运气护住身体,凝功手掌,
但却蓄而不发,待他们内劲发出,再以内功顺敌来势,引在一起,让他们自相拼斗,可借你
们没有学过那“导阴接阳”的手法,只怕难以得心应手,我此刻传你们口诀,你们用心听
着,只要能依照去做,纵然不够熟练,难以尽导敌人的内劲相撞,但凭你们两人内功,运气
护身,导引他们一半掌力相撞,也就不至受伤了。”
林寒青、皇甫岚来不及转第二个念头,那白衣女已然低声接道:“气聚丹田,劲凝右
腕,左手接力,右腕抛出……”
林寒青、皇甫岚都是内家高手,听她低还口诀,不自主的用心思索起来。
只听那白衣女继续说道:“你们初次试用,那是决难得心应手,但当不无小助。”
这时,那些黑衣人已然逼近到几人身外数尺,散布成合围,但见林寒青和皇甫岚,二人
屏息凝神,默不作声,毫无准备拒敌的样子,一时间,倒不敢莽撞出手。
那白衣女仍然低声解释那日决所包罗的实用法门,两人听的渐渐入神,各自运用智慧,
推敲那出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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