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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马霜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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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精致的佳肴、美酒。
  那黄农妇人早已卸去珠翠宫装,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拖地长衫,长长的秀发,被在肩上
,面窗而立,江风吹飘起她的长发、衣袂。
  林寒青打量了四周的形势一眼,靠在舱壁上默然不言。
  只听一个娇脆甜柔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觉着我很丑么?”
  林寒青微一启动双目,仍然默不作声。
  那甜柔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我叫柳媚儿,但这名字很少有人叫过,别人都称
我金娘娘,你要怎么称呼我?”
  这次林寒青连眼皮也未睁动过一下。
  金娘娘继续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她缓缓转过身来,只见林寒青紧闭着双目,不禁长长一叹,道:“你睁开眼来瞧瞧我,
好么?”
  林寒青闭着双目说道:“你把我挟持上船,究竟是何用心?快些放我下去,要不然……

  金娘娘咯咯一阵大笑,道:“要不然怎样?到我这江上行宫之人,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
  林寒青冷哼一声,道:“那两条路?”
  金娘娘道:“一条是为我所用,投我门下,另一条是沉尸江中,为鱼虾所食。”
  林寒青缓缓把身体倚在舱壁上,闭着双目,忖思逃走之策,不再和她多费口舌。
  金娘娘虽然纵横大江,威名远播,不知征服了多少武林高手,但面对这位冷漠镇静,莫
测高深的年轻人,实有些无可奈何。
  但她究竟是久历江湖之人,见闻广博,心知对此等之人,生死威逼,名利相诱,都将白
费心机,他漠视生死,轻贱名利,唯一之法,就是等他开口,在就他言词之中,找出他的弱
点,加以利用、胁迫。
  每个人都有弱点,只是他们的弱点不同而已。
  柳媚儿阅人无数,各色各型的人,她都见过,当下转过身去,面窗而立,望着那满天星
辰,一片江涛。
  果然,林寒青久而不闻对方之言,反觉着有些不耐起来,不自禁的睁眼望去。
  只见她仍然是自己入舱时所见的情形,面对窗外,似是正在欣赏着夜阑时江上景色。
  林寒青耸动了一下剑眉,心中暗暗忖道:“如今这巨舟已驰入江心之中,欲待迫返巨舟
,重靠江岸,只有施展擒王的举动,一举制服金娘娘,便迫她下令返舟靠岸。”
  夜风中,突然飘传来呼唤大哥之声,语音凄凉,充满着焦急。
  那是于小龙的声音,林寒青一听之下,立时分辨了出来。
  一个念头,疾快的由他脑际闪过,他不能再等待下去,放任巨舟,沿流而行,他双目中
闪动起震慑人心的寒光,突然一跃而起,直向金娘娘飞了过去,右手一伸,疾抓而出。
  金娘娘虽然是背他而立,但却似背后生了眼睛一般,林寒音刚已发动,她突然转过了身
子,娇躯一闪,避开了五尺。
  辉煌烛光的照射下,只见她杏眼柳眉,粉面朱唇,一双圆大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瑶鼻通梁,樱口菱角,微带笑意的娇声说道:“看不出你还会暗施算计。”
  林寒青忽觉脸上一热,说道:“你如不快把巨舟靠岸,可别怪我出手狠毒了。”
  金娘娘盈盈一笑,娇媚横生的说道:“此地何地,此时何时,阑夜深闺,美酒佳肴,动
手相搏,脚来拳往,岂不大煞风景?”
  她脸上已不复见那斑斑疤痕,言笑之间,风媚无限,充满着一种成熟妇人的诱惑。
  林寒青镇静了一下心神,冷冷说道:“我兄弟在叫我,我必须要早些登岸。”
  金娘娘淡淡一笑,道:“当今之世,还无人能够管束到我的行动。”
  林寒青身子一转,疾快的欺攻而上,右手飓然拍出一掌。
  金娘娘秀肩晃动,娇躯横移三尺。
  林寒青怕那拍出掌力,伤了舱壁,突然收回掌势,反臂点出一指。
  金娘娘轻撩长衫,露出了一双雪白的玉腿,举步一跨之间又避开了一指,笑道:“你如
当真想打,不妨用些酒菜,咱们到甲板之上,好好的打上一场,分个胜败出来。”
  她举动轻灵美妙,虽是在性命相搏之中,亦不忘姿态的优美、动人。
  林寒青两击未中,右掌突然一收,平胸而击,人却迅快绝伦的追了上去,左手“挥尘清
谈”斜斜拍了过去。
  金娘娘咯咯大笑,道:“当心别打破了案上酒杯。”笑声中腾跃而起,闪开一掌。
  林寒青冷哼一声,趁她尚未落着实地之际,平胸的右掌,突然推出。
  这一掌计算的恰到好处,金娘娘脚将着地的同时,林寒青的掌力,亦山涌而到。
  那知这看去娇媚绝伦,明艳照人的妇人,确然是有着惊人的武功,只见她玉臂一挥,身
子突然直拔而起,玉腿一收,在有限的空间,一个倒翻,长褛飘飞着,把娇躯投入了那木榻
之上。
  林寒青呆了一呆,收住攻势,暗暗的赞道:这女人好俊的轻功。
  只见她翻落的姿势,优美异常,平平的把一个娇躯仰卧到榻上,举手理一理乱披在脸上
的长发笑道:“你不能再打了。”
  只听那呼叫大哥之声,一句接一句,传了过来,混入那澎湃的江涛声中。
  林寒青脸色沉重,凝自寻思了片刻,突然向舱外冲去。
  但闻一声娇叱“站住!”金娘娘突然一跃而起,疾如电闪般,直射过来,纤纤玉指,横
里抓来。
  林寒青一骈食、中二指,点向了金娘娘的脉门。
  金娘娘掌势一沉,反向林寒青“曲池穴”上点去。
  但见两人掌指翻转,忽升忽沉,修然之间,对抵五招。
  这五招变化迅快,招招间不容发,攻拒之间,各尽其奥。
  金娘娘突然踢出了一脚,长褛飘动,玉脚裸程,肌肤莹光,耀目生花。林寒青漠然而退
,横移三尺。
  金娘娘忽然长叹一声,道:“但凭你和我这几招近身相搏,就该送你回去了。”
  她忽然收敛起放荡的笑容,变成了一脸庄肃之色,接道:“能得相见,总算有缘,请坐
下吃杯水酒,我这就下令回舟,送你登岸。”
  这位美艳的妇人,笑起来媚态横生,荡意撩人,但这脸色一整,却又庄严肃穆,一派气
指颐使的高贵风度。
  林寒青只觉这瞬息之间,她已然完全换了个人,那雍容华贵的气度,隐隐尚有一种震慑
人心的威严,当下颔首作礼,道:“多谢娘娘的盛情,我那师弟幼小,等我久不归去,心头
定然大为焦虑。”
  金娘娘突然合掌一击,舱门启动,缓步走进来一个青衣小婢,神态恭谨,垂首肃立应道
:“候娘娘玉旨。”
  金娘娘道:“要他们转舵驰回原地,送这位相公登岸。”
  那青衣小婢,应了一声,欠身退下。
  金娘娘缓缓落座,指了指对面坐位,说道:“急也不在一时,请坐吧!”
  林寒青略一沉思,落了座位。
  金娘娘伸出皓腕,纤纤玉指,握住了酒壶,先替林寒青斟满了一杯酒,又倒满自己面前
酒杯,说道:“当世武林,都知道有一位金娘娘,纵横江湖,但见过我真正面目之人,却是
少之又少,除了我几个随身侍婢之外,也不过三五个人罢了。”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端坐不言。
  金娘娘只道他要说话,等了半晌,仍是不见开口,不禁微微一笑,道:“你可是不爱说
话么?”
  林寒青点点头。
  金娘娘道:“你的武功和冷漠,极是少见。”
  林寒青道:“娘娘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金娘娘举手理一理长披秀发,说道:“如你是三旬过后之人,具此武功,那也不算稀奇
,难得是你这点年纪,却有这等身手。”
  林寒青道:“娘娘过奖了。”
  金娘娘忽然叹一口气道:“今夜一别,不知日后是否还有缘再见,相公可否把姓名见告
?”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金娘娘盈盈一笑,道:“你几岁了?”
  林寒青怔了一怔,默不作答。
  金娘娘也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看你冷漠、忧郁的脸色,倒是像七老八十之人
,唉!年轻人竟然有这忧苦沉重的性格,想来定然是有一段伤心的往事?”
  她语音一顿,义道:“如我看的不错,你该有二十岁吧?”
  林寒青道:“虚度二十一岁。”
  金娘娘缓缓垂下头去,背过身子,良久之后,才缓缓转了过来,双目中含满了晶莹的泪
水,微笑说道:“我长你一十四岁,叫你声小兄弟,不算托大吧!”
  林寒青道:“这个,这个……”
  金娘娘道:“江湖儿女,该不受俗繁礼法之束……”两行晶莹的泪水,滚下双腮,接道
:“如我那兄弟还在世上,该和你一大了。”
  林寒育道:“令弟呢?”
  金娘娘道:“三岁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唉!但愿皇天保佑,使我们姐弟有重逢之日。

  林寒育看她凄然之情亦不禁黯然神伤,心想说几句慰藉之言,但又懒得出口。
  金娘娘拂拭去颊上泪痕,接道:“我那兄弟长的和你很像,虽然他留给我的只是儿时音
容,但却无日不缠绕我的脑际,在我想像之中,他年已成长,该和你一样的高大了。”
  一阵江风,吹了进来,飘起了她身上长褛,露出一只圆润雪白的玉腿。
  她伸出手去,拉一下吹起的褛袂,掩上玉腿,缓缓闭上了双目,幽幽的问道:“林相公
,你可有歧视我的心意么?”
  林寒青淡然一笑,道:“不知道。”
  金娘娘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是啦!你可是从不肯关心他人之事?”
  林寒青突然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金娘娘缓缓站了起来,端起酒杯,道:“船已将靠岸,咱们分手在即,我敬你一杯酒。

  林寒青也不歉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突听一个柔音细细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启奏娘娘,舟已靠岸。”
  林寒青站了起来,抱拳一礼,转身大步而行。
  金娘娘突然沉声喝道:“兄弟止步。”
  林寒青停了脚步,回首望来,只见金娘娘缓移莲步,追了上来,说道:“你虽无意视我
为姐,我却有心认作为弟,不论你把我看的何等下贱,但我却从你音容美貌中找回了失去的
兄弟。”缓缓伸出玉掌,托着一个金牌,接道:“这枚金牌,算姐姐相赠你一件薄礼,也许
你回后,会有用着它之处。”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恭敬不如从命。”接过金牌,瞧也不瞧,随手放入了衣袋之中

  他依然是一副淡然和忧郁的神情,似是世间,人人物物,都无法激起他感慨之情,豪壮
之气。
  金娘娘黯然一笑,道:“愿皇天为我们安排个重见之日,再见兄弟时,希望你已经扫除
了忧郁的神情,世间有无数伤心之事,但也有无数的美丽回忆、可爱事物,兄弟珍重,恕姐
姐不送了。”
  林寒青一拱手,大步出了内舱,穿过豪华舱厅,踏上了甲板。
  只见七八个佩带兵刀的黑衣人,个个肃容而立,齐齐抱拳相送。
  林寒青目光一转,看踏板已接岸上,缓缓举步而下。
  于小龙早已在江畔等待,一见林寒青步下船来,急急迎了上去,长长吁一口气,道:“
急死我啦!”
  只见李文扬肋间挟了两个三尺长短的木桩,急急奔了过来,一见林寒青安然登岸,微微
一笑,缓缓放下木桩。
  林寒青望了那两根木桩一眼,心中大为感动,心知李文扬准备借这两根木桩浮力,冒险
蹈水,赶往那巨舟相助,但他为人一向不喜对人说感谢之言,只不过微微颔首一笑。
  李文扬低声说道:“这巨舟颇似传言中的江上行宫,林兄竟然履险如夷,安然回来,兄
弟实在佩服,想适才一番恶战,定然是惨烈绝伦。”
  林寒青摇头一笑,道:“他们并未迫我动手,就把我送回来了。”
  李文扬道:“有这等事?”
  林寒青还未来得及答复,突听一个女子声音传了过来道:“林相公可是要渡江么?”
  林寒青道:“纵然渡江,也不敢有劳相送。”
  只见那巨舟之上,缓缓放下一只小艇,收了踏板,扬帆而去,三帆齐张,片刻工夫,已
走的消失不见。
  那小艇却直划近岸边。
  操舟的是两个青衣小婢,林寒青隐隐辨识出,其中一人,正是带自己进入金娘娘内舱之
人。
  只见一个青衣小婢走了过来,欠身对林寒青道:“小婢等奉命操舟,送相公渡江。”
  林寒青凝目向那小艇望去,只见那小艇两端尖长,其形如梭,看容量,也不过可站三五
个人而已。
  那近身青衣小婢微微一笑,接道:“相公放心,我等自幼在水中长大,操橹灵活,决不
致使相公受到惊骇。”
  于小龙接口说道;“你这船一点点大,如何能渡我们三个人和两匹健马。”
  那青衣小婢笑道:“不要紧,这梭形快舟,浮力甚大,只要那马儿不要在舟上跳动,就
可安然渡过。”
  于小龙不敢妄作主意,回顾了师兄一眼,道:“大哥,咱们要不要坐她们的船?”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你去牵马来吧!”
  于小龙依命而去,片刻工夫,牵着两匹长程健马,走回江畔,两个青衣小婢,先把两匹
马牵上小舟,笑道:“三位上船吧!”
  李文扬当先一跃,落在船上,林寒青、于小龙也紧随飞落小舟。
  李文杨久在江湖之上走动,跃上小舟之后,立时暗中留神看二女举动,表面之上,却装
出一副测览江水的闲情雅致。
  二女动作纯熟,一女掌橹,一女掌舵,一叶扁舟,疾向江心冲去。
  江涛震耳,波浪起伏,小舟裂浪而行,水花飞起,衣履尽湿。
  林寒青缓缓坐了下去,闭上双目。
  李文扬目光一转,只见林寒青顶门之上,汗水滚滚而下,心头大感奇怪,但又不好追问
,只好闷在心头。
  舟至江心,波浪愈大,快艇载重过多,吃水甚深,起伏之间,船缘和江水几成平面,看
去甚是骇人。
  幸得二女操作纯熟,运橹转舵,避浪而行,足足耗去了大半个时辰之久,才渡过江面。
  于小龙手牵着马,当先下船,李文扬紧随登岸,只有林寒青仍然盘膝端坐不动,头顶上
汗珠儿滚滚而下。
  二婢亦感大惑不解,其中一人忍不住叫道:“林相公船已靠岸,我们还要赶回复命……

  林寒青缓缓睁开眼睛,举步跨下快艇。急急向前行了几步,才回身招手说道:“有劳两
位姑娘。”
  二婢齐齐含笑答道:“不敢当,相公珍重。”
  掉头摇橹,疾驰而去,倏忽之间,隐没于起伏的江涛之中。
  李文扬暗中留心观察,只见林寒青头上的汗水逐渐消退,紧张脸色,又恢复了淡淡的忧
郁,心中大感不解,付道:此人适才那等神情,直似突然间得了什么急病,但此刻看来,却
又完好无恙,愈想愈觉不解,越思越是困惑。
  但他丰富的阅历经验,使他不肯轻易发言,只把此举反复思想后,闷在心头。
  三人登岸之后,立时向钟山青云观中赶去。
  李文扬轻车熟路,带着放腿而奔,林寒青、于小龙虽有代步,但因李文扬没有坐马,只
好牵马赶跑。
  大约有二个时辰工夫,东方天际旭日将出之际,三人已到青云观外。
  这青云观建筑的规范,并不算大,占地只不过半亩大小。
  三人刚到了青云观外,忽听那紧闭的观门,呀然大开,一个四旬左右,长髯垂胸的道人
,迎了出来。
  李文扬抢在前面一步,说道:“不敢,不敢,有劳道长大驾亲迎。”
  那原来这道人正是他们要找的青云观主。
  只见青云观主微微一笑,道:“李公子竟然也赶来。”
  李文扬笑道:“久日不见观主,思念甚切,特地赶来拜访。”
  那道人连连说道:“贫道那里敢当,几位快些请入观中待茶。”两个道童,由那道人身
后,闪了出来,去接于小龙手中两匹缰绳。
  于小龙望两个道童一眼,递过马缰,却伸手取了马背上的行李。
  青云观主目光闪了几闪,两道冷眼般的眼神,缓缓由林寒青和于小龙脸上扫过,说道:
“那一位是林公子?”
  林寒青一抱拳,道:“晚辈林寒青,道长可是青云观主知命子老前辈么?”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正是贫道,令堂已遣飞鸽传书贫道,说你最近几日要到,贫道
已然引颈相望,等待多时了。”
  林寒青黯然叹息一声,垂下头去。
  知命子微微一皱眉头,道:“诸位请入观中。”转身带路,向前走去。
  李文扬、林寒青、于小龙紧随在如命子身后而行,两个道童牵马绕入了另一条小径之中

  穿过了一座满植花树的庭院,登上了七层石级,绕入大殿左侧一座精致的院落中。
  一排花树,环绕着一座瓦舍,知命子带三人直入那瓦舍之中,只见木椅竹几,打扫的纤
尘不染,一个眉目娟秀的道童,垂手站在一侧。
  知命子低声说道:“三位请坐……’泪光一转,望着那道童说道:“献茶。”
  那道童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片刻之后,手中托着木盘,走了进来。
  知命子低声说道:“三位请自用茶,贫道去去就来。”
  李文扬道:“老前辈请便。”
  知命子点头一笑,匆匆出门而去。
  李文扬似是觉出情势有些不对,回顾了林寒青一眼,道:“林兄。”
  林寒青原本忧郁的脸色,更显得忧郁了,双眉愁结,若有无限心事。
  只听他轻轻应了一声,抬起头来,说道:“李兄有何见教?”
  李文扬道:“林兄早已认识得青云观主么?”
  林寒青摇摇头.道:“不认识。”
  李文扬不再多问,伸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陷入了沉思之中。
  沉默延续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连那终日挂着笑容的于小龙,也似是受到了强烈的感染
,一张嫩红的小脸,紧紧的绷起,端坐不言。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知命子面带微笑,缓缓而入,说道:“林公子。”
  林寒青抱拳道:“老前辈。”
  知命子道:“周大侠又渡过一次险期,林公子总算赶上了。”
  林寒青脸色大变,全身也微微颤抖起来,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知命子大感奇怪,微一沉吟,道:“令堂传书之上,提到你带来了起死回生的千年参丸
……唉!”他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为了周大侠的伤势,贫道已然尽了最大的心力,总算
撑过了这段惊涛骇浪的日子……”
  李文扬突然插口说道:“难道除了那千年参丸,周大侠的伤势,就无法医好么?”
  知命子摇头说道:“除了那千年参丸,贫道还想不出有何药物能够疗治周大侠的伤势。

  林寒青缓缓抬起头来,正待开口,知命子又抢先说道:“周大侠内功精湛,健异常人,
如以他伤势而论,实难撑得过这些时日,但他竟然拖过了数月未死。”
  李文扬道:“道长的医术,举世无双,调理得法,才保得周大侠的性命。”
  知命子抬头望望天色,笑道:“他已经入睡了,至少得二个时辰,才能醒来眼药,咱们
还可以多谈一阵……”
  他微微叹息一声,接道:“他身上连受一十七处剑伤,三剑深伤筋骨,内腑之中,又被
掌力震伤,全凭深厚的内功,支撑着,奔行至此,贫道虽然略通医理,但术难回天,这等惨
重之伤实非一般药物能够疗治,一面飞鸽传书枫叶谷,报告凶讯,一面道人搜购药物,以延
续周大侠的生机。”
  林寒青突然插口说道:“道长可否带晚辈去探视一下周大侠的伤势。”
  知命子沉吟了一阵道:“他此刻已然是气若游丝,生机频绝之际,昏迷近日,迄未醒过
,林公子要见他,最好是待他服过千年参丸,神志稍复之时,再看他不迟。”
  林寒青突然站了起来,道;“晚辈可否到周大侠的病室外面,看他一眼?”
  知命子道:“林相公何以急欲一见周大侠呢?”
  林寒青两目圆睁,眼角迸裂,鲜血汩汩而下,道:“晚辈带来的一瓶千年参丸被人偷去
了。”
  知命子如受突然一击,全身震颤了一下,道:“参丸被人偷去了?”
  林寒青道:“唉!被人偷去了,晚辈有负慈母之命,丢掉了参丸,误却周大侠的性命,
虽万死不足以赎罪。”
  知命子虽然为人沉着,但遇到此等之事,亦有些茫然无措,轻轻叹息一声,道:“那参
丸在何处被人窃去?”
  于小龙抢先答道:“就在桃花店中,事情不能怨我师哥,别人又不是抢去的。”
  林寒青一语不发,但眼角的鲜血和汗水,却如雨滴一般,滚落在白衫之上。
  李文扬道:“追寻失去参丸,非一朝一夕之功,眼下紧要之事,是要道长多用一些心思
,暂保周大侠的性命。”
  知命子缓缓站起身子,强自按耐下心中的激动,淡然一笑,低声对林寒青道:“参丸既
已被人窃走,林公子也不用太过伤心,贫道当尽我之心,以延续周大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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