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柳残阳血魄忠魂困蛟龙-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听话声,小癞子仰起头来看,几乎脱口叫出“妈”来。
  这大个子生得恁般怕人,一双牛蛋眼,鼻子翘得高,寸长的绕腮胡子连到下巴上,那么长的一个翻肉刀疤,说起话来像打雷。
  不错,这人正是远从镇江焦山飞龙寨赶来的雷一炮。
  原来雷一炮自己装疯混骗过飞龙寨的人,悄悄自江中水遁而赶来中原。
  如今他已在开封住了三天,他甚至也找到了开封附近的柳树村,但却都是摇头不知道。
  现在,不用雷一炮催促,小癞子忙拾起竹棍,扛在肩上就往茶棚那面逃。
  台阶上的铁罗汉却冷笑着走下台阶来。
  于是,两个大汉面对面的兜上了。
  “朋友,听你的话声不是此地人嘛!”
  雷一炮摇头道:
  “我是外地来的。”
  铁罗汉冷叱道:
  “既是外地来的,也算是人生地不熟,为何不把照子放亮,恁般大胆的插手管闲事!”
  雷一炮嘴角在痉挛,面上的刀疤在抖,冷笑地道:
  “我知道你很厉害,一脚把个小娃儿踢翻在地。”
  铁罗汉哈哈一声干笑,道:
  “外乡佬,别看你是个大块头,铁爷照样也能踢你一个就地爬。”
  雷一炮突地耸肩大笑,道:
  “姓雷的大江南北跑了不少地方,今天头一回听说有人能踢得我就地爬。”
  他伸出双手一阵互搓,又道:
  “雷某突然觉得皮痒肉酸,很想来个赖驴打滚就地爬,姓铁的,你就大方些不吝指教吧!”
  猛可里一个蹲裆式,铁罗汉上身前倾,双臂箕张,那光景是要来个花花搂腰一拧三跤了。
  不料雷一炮却上身一斜,偏着身子抬步走,只见他左臂下垂,右臂弯曲在胸前,一双牛蛋眼瞪的可真大。
  这时正是正午时分,但附近茶棚内还是有不少人,这些人一见这个外乡人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全都挤在茶棚外面看,刹时间竟没一人出大气的。
  突听得一声暴喝,只见铁罗汉凸着肚子向雷一炮扑去,架式之猛,宛如一只大顽熊。
  身形突地狂旋,雷一炮一招“分花拂柳”,疾快地在铁罗汉肩臂之间一拨又送。
  来不及收式,铁罗汉就在雷一炮的拨送中,歪歪斜斜而又脚步有声的直往对面茶棚冲去。
  铁罗汉没有跌倒,因为他一路奔冲到茶棚的时候,正双手搂住一根柱子。
  猛的一挺身,铁罗汉也不看四周围的人,大步又向双手叉腰的雷一炮走去,还破口大骂,道:
  “X贫娘贼,老子饶不了你!”
  刀疤又在面上跳动不已,雷一炮冷冷道:
  “我还以为你一去不回头了呢。”
  铁罗汉又骂:
  “放你娘的屁,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雷一炮嘴角一撩,道:
  “别尽在嘴皮子上耍狠,你得露出几手来才行呀!”
  又见一个骑马蹲裆式,铁罗汉上身一偏,双拳一前一后,“哦”的一声向雷一炮打去,他这次知道对手高明,自己不施展绝学,绝难讨到便宜。
  这时他拳风呼呼,带起劲风不断,开气吐声,完全施出他的一路“隔山打牛”绝活来。
  雷一炮并不急躁,他见招拆招的一路封架铁罗汉的攻势,只见四只拳掌,由二人的头上演至胸前,再至膝下,然后又一路交打到头上。
  就在二人四周气漩回荡不绝中,突然雷一炮旱地拔葱而起,半空中他双脚连环踢出,一连两声“叭叭”,他的人已落在一丈外,回头看铁罗汉,却正在抖动双臂运力气呢!
  雷一炮突然似发了野性般的,一声断喝,直冲向惊愣的铁罗汉。
  可真够快的,因为铁罗汉怎未反应过来呢,雷一炮已奋起双臂,抓紧铁罗汉腰带,右肘前顶,奋力一举,已把铁罗汉高举过顶。
  雷一炮本来就嗓门高,这时他更狂叫着就地旋转一匝,双手一缩又送,就听得“嘭”的一声,铁罗汉的人已跌在一丈外,砖地上灰少,但仍激荡起不少灰土飞扬。
  原来雷一炮空中连环踢出两脚,明明全踢在对方身上,不料竟未把对方踢倒,这才诱发他的凶性来。
  铁罗汉在这开封城内也是响字号人物,几曾吃过这种丢人现眼大亏,他厉烈的咬牙爬起来,戟指雷一炮,道:
  “好小子,你死定了,你绝走不出开封城。”
  说完一瘸一拐的走进佑国寺去。
  雷一炮也多少有些悔意,因为自己来这开封城是有目的的,事情未办成,先就惹上这么个小纰漏来,自己当然不怕,但却妨碍办事,自不待言。
  这时早从茶棚那面过来个老者,道:
  “走吧,外乡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再怎么说你也只是一个人,快走吧!”
  雷一炮缓步走到茶棚边,道:
  “在下是南方来的,为的是要打探一个人。”
  那老者道:
  “开封城方圆十里,如果没名没姓,谁也无法帮你。”
  雷一炮一听,摇摇头,缓缓地走了。
  其实他还特意在茶棚外等了一阵子,佑国寺内却未再见有人走出来,多少也令他感到意外。
  雷一炮刚刚绕过铁塔下,突然听得一声叫:
  “爷!”
  雷一炮猛回头,见是那个被他救的卖糖葫芦小娃儿,不由停下脚来,道:
  “怎的还没走去?”
  小癞子低声道:
  “刚才我见爷打倒那姓铁的,心里好高兴。”
  他一顿又道:
  “不只是我小癞子高兴,所有看到的人全都高兴呢!”
  雷一炮道:
  “你走吧,我还有事呢!”
  小癞子道:
  “刚才我似乎听爷说要找人?”
  雷一炮道:
  “是要找人,不过你小孩子只怕不会知道。”
  小癞子道:
  “听口气,爷是南方来的,不过前些时我倒见过几个南方人呢!”
  雷一炮大感意外地道:
  “唉!你见过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小癞子伸头往佑国寺那面看了一眼,低声对雷一炮道:
  “爷,你跟我来。”
  雷一炮疑信参半的跟着小癞子走了一阵子,看看要出东城门下,雷一炮一把拉住小癞子道:
  “你要领我到哪儿?”
  小癞子道:
  “出城不远,有个柳树林,找到那儿再告诉爷!”
  雷一炮忙又问:
  “为什么要到那儿你才说?”
  小癞子道:
  “爷,开封地面你不熟,跟我来准错不了的。”
  不旋踵间,小癞子把雷一炮领进柳树林子里。
  小癞子先看看四下没有人,这才低声对雷一炮道:
  “爷,刚才你打倒的那个粗大个子,他叫铁罗汉,开封城中有四大金刚,铁罗汉是其中一人,他们全是开封城里地头蛇魏老虎的手下,招惹上他们,那可是没完没了,所以我把爷领在这儿来了。”
  雷一炮一声哈哈,道:
  “那你快说,你都是看到什么样的南方人。”
  小癞子道:
  “爷,要说你可是来晚一步了。”
  雷一炮对于小癞子这么一句话还真吃一惊,忙问:
  “什么晚了一步?”
  小癞子道:
  “我所知道的那些南方人,是三个老年人,另外就是婆媳二人加上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小癞子余悸犹存地又道:
  “你别看这些人全是老头儿老太婆的,一旦动起刀来,一个个好像会飞一般,就像你刚才在佑国寺那么一跳,一模一样的好怕人。”
  雷一炮道:
  “你可知道这些人叫什么?”
  小癞子想了想,道:
  “有个姓周的,别人叫他什么一阵风的。”
  雷一炮冷然一哼,道:
  “这老儿没死呀!”
  小癞子道:
  “他不但未死,精神可大着呢!”
  雷一炮忙又问:
  “那另外的几个呢?”
  小癞子想了又想才道:
  “有个老头儿爱喝酒,他有个酒糟大红鼻子,叫什么司徒……司徒……”
  雷一炮道:
  “他叫司徒大山。”
  小癞子忙点头道:
  “对对,是叫司徒大山。”
  稍一思忖又接道:
  “有个老太婆姓石的,他们叫她毒蛇什么的。”
  雷一炮浓眉紧皱,道:
  “连那太湖毒蛇也全到了,这几个全是水上枭雄,江面上不可一世的魔头。”
  雷一炮心中在想,那日这些人全被邀到了焦山飞龙寨,这些人大概听了于长泰的话,一个个溜到中州开封城,目的在打那飞龙令中秘藏之物,只不知这些人可曾取得。
  心念间,雷一炮低头又问小癞子:
  “你说我来晚了,不知是指的什么?”
  小癞子仔细又望望雷一炮,这才缓缓道:
  “如果你不是在佑国寺前面救我一把,你这个相貌我还真不敢相信你会是个好人呢!”
  雷一炮道:
  “好人坏人不能以貌评论,告诉我你怎么说我来晚了。”
  小癞子一狠心,道:
  “好吧,我就告诉你吧,爷如果也是为了佟老爹而来中原,那你是来晚一步了。”
  雷一炮听小癞子说出“佟老爹”三字,不由全身一震,自己已来开封三天,四处打探,没人知道佟老爹这个人,如今这小癞子竟一口说出佟老爹,雷一炮自然吃一惊,他大手一捧,已把小癞子托起来,道: 

  “佟老爹可就是佟大年?”
  小癞子点点头,面色泛白,白中透青,因为他真怕面前这个疤面大个子把他像摔铁罗汉般的摔下地。
  雷一炮道:
  “你认识佟大年?”
  小癞子道:
  “认识呀!”
  雷一炮急又问:
  “你可知佟大年生前住的地方?”
  小癞子手指柳林外,道:
  “佟老爹生前就住在柳树村西北头上,他死了还是我同村里人挖坑埋的。”
  雷一炮沉声道:
  “走,带我去佟老爹生前住的地方。”
  小癞子心中在想,原来这大个子也是想得佟老爹的东西之人,自己原知道一些,如今看来还是少提为妙。
  雷一炮带着小癞子直向柳树村走去,这时村子里正有几个妇人坐在小沟边洗衣衫,忽见小癞子又跟着个刀疤大个子走来,不少人连忙走回家去。
  小癞子领着雷一炮走到村子西北头上,小癞子手指被火烧的小屋子,道:
  “佟老爹生前就是住在这里的。”
  雷一炮顿足道:
  “这是谁干的好事,杀人连带放火?”
  小癞子道:
  “先是来了许多骑马的,他们杀了佟老爹,再回来烧屋子,这一次是姓周的几人烧的。”
  雷一炮道:
  “可恶啊,一屋两烧,为的什么。”
  小癞子道:
  “我也不清楚。”
  烧毁的屋子没什么可寻的,雷一炮咬牙道:
  “走,带我去佟大年的坟上看去。”
  小癞子伸手柳树边一指,道:
  “佟老爹就埋在那柳树边的小坡上。”
  小癞子把雷一炮领到佟大年的坟前,那儿没有墓碑,新坟黄土一堆,寸长的小草已长出土来。
  雷一炮突然单膝一跪,他双目已见泪水地道:
  “总管,雷一炮来晚了,今日能走出焦山,也费了我一番安排,夫人同小姐只怕这辈子也走不出焦山了,倒是空叫你在这开封苦等几年。”
  小癞子听的似懂非懂,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这姓雷的是佟老爹的朋友,那是一些也不会假的。
  于是小癞子对雷一炮又有了新的评估,他是个好人,因为他是佟老爹的朋友。
  既是佟老爹的朋友,他应该知道佟老爹交给自己的东西——那根竹棍,那根上面刻有十三‘人’字的竹棍。
  就在佟老爹的坟头上,雷一炮正伸手抹擦眼泪呢,小癞子却低声道:
  “佟老爹在世的时候对我小癞子最好,他常给我吃他卖剩下的糖葫芦,他人死了,尚且杷他的所有送给我呢!”
  雷一炮一听,一阵惊喜,道:
  “他都是送给你些什么东西?”
  小癞子道:
  “那间烧了的屋子,连带着屋内的东西,还有……还有就是……”
  雷一炮的虎目瞪得溜圆,道:
  “还有什么?”
  小癞子道:
  “我看你是佟老爹的朋友,我才告诉你,他还交了我一根卖糖葫芦的竹棍,说是要等一对母女到来交给她们的。”
  雷一炮急问:
  “那根竹棍呢?”
  小癞子一声叹息,道:
  “为了那根竹棍,几次没把我这条小命丢掉,最后还是被姓周的几个人弄去了。”
  雷一炮跌足叹道:
  “糟了,糟了,落在他们手中,连飞龙寨也全完了,依爷数十年的基业全完了。”
  小癞子眨着一对大眼,道:
  “爷,你说什么呀,什么全完了?”
  雷一炮懊丧地道:
  “你不懂。”
  小癞子愣愣地道:
  “我是不懂爷在说些什么,但佟老爹托我的那根竹棍上面画的东西,我可看得清楚。”
  雷一炮斗然一震,急又抓住小癞子道:
  “那竹棍上画的什么,你快说。”
  小癞子想哭,因为雷一炮抓住他的双肩令他痛的难受。
  “爷,你松松手,你的两只大手就像是一只老虎钳子,小癞子吃不消啊!”
  雷一炮道:
  “好,我放手,我们坐下来,你慢慢仔细的告诉我。”
  于是,小癞子犹似在细说一段惊险故事,从佟大年被杀直到竹棍被“醉渔翁”司徒大山网去,说了一遍……
  雷一炮突然竖起大拇指来,夸赞小癞子,道:
  “小癞子,你小小年纪竟然恁般的重情义然信诺,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大前提下,忘我般的择善固执,雷一炮打心眼里喜欢你,小家伙,竹棍虽失,但你已尽了力,我不会怪你的,我也替佟大年高兴。” 

  他一顿又问:
  “小癞子,你说你看到竹棍上的记号?什么样的记号?你能不能画出来叫我看看?”
  小癞子点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在竹棍上刻了十三个‘人’字,你来看,就是这种样子的——”小癞子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在地上画,就在十三个“人”字上面的最上一个“人”字下方,还有一点。
  雷一炮看了半天看不懂,急得他不停的抓耳搔腮,口中自语不断的,道:
  “这是什么古景,佟大年在竹子上刻此这记号,他是指的什么?”
  就在一阵思忖中,雷一炮又道:
  “还好,‘江岸一阵风’周全几人,只不过把佟大年的这个记号夺去,我雷一炮想不通,他们也必然没办法,嘿……”
  小癞子望望雷一炮面上那足有半尺长的卷肉刀疤,大着胆子低声道:
  “别看爷这么个吓人样,比起那几个老头儿,你的心眼比他们好多了。”
  雷一炮咧着毛嘴一笑,道:
  “人心难摸,鸭肥难剥,我雷一炮虽然面目可憎,但言语‘有’味,无他,皆出自一个诚实。”
  小癞子点头道:
  “所以我起先是很怕你,怕你同那几个老头儿一样的心恶面善而哄我上当,现在,我不怕了。”
  雷般的一声哈哈,雷一炮道:
  “小癞子呀,如今你我的这颗脑袋上皆开了花,你的花开在头顶上,我的却开在脸上,正该是同病相怜而彼此相惜才是。”
  小癞子咧嘴一笑,道:
  “爷,越来我越喜欢你了。”
  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小癞子一见眼都直了。
  雷一炮拉过小癞子的手,道:
  “拿去,五两银子省着用,也够你用上好长一阵子的,我走了。”
  小癞子握着尚有余温的一锭银子,颤抖着手没有说出一句话,他望着雷一炮那高大的身子往前大步走,高声问:
  “爷,你要上哪儿?”
  雷一炮回头露出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道:
  “回南方去,我不懂佟大年在竹棍上面的记号,也许我家主母知道,问她也许就明白了。”
  雷一炮走了。
  走的很有力,也走的很快。
  雷一炮似乎有迫不急待的样子在赶路,因此,小癞子在后面拼命的追,直追到七八里他才远远的高声狂叫:
  “爷,你等等呀!”
  大步前走的雷一炮,忽然听得身后叫声,停住脚步回头看,由不得他不吃惊的停下脚步来。
  小癞子喘着大气走到雷一炮身边的时候,犹似虚脱般的两腿一软跌在地上。
  雷一炮惊问,道:
  “小癞子,你追上我干什么?”
  苍白的小脸上小癞子伸出衣袖抹去脸上汗水与鼻涕,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道:
  “这一次我确认你是个好人了。”
  雷一炮啼笑皆非地道:
  “大老远的追上我,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不关痛痒的话吗,哈……”
  小癞子深深的望了一眼雷一炮,道:
  “怎么能说是不关痛痒?”
  雷一炮一怔,道:
  “唉!那你就说说看。”
  小癞子直起身子道:
  “由于你是个好人,所以我小癞子相信你说的那位主母,也必是佟老爹等了几年的人,当然佟老爹的竹棍必也是要交给你家主母的了。”
  雷一炮点头,道:
  “不错,佟大年托付你的那根竹棍,也正是要交给我家主母的,只可惜我那主母不克前来罢了。”
  小癞子十分注意雷一炮在说话,他的两只颇具智慧的眼神,正闪耀着锐利的光芒,连雷一炮也不自觉地强调自己的话,道:
  “小癞子,我实对你说吧,当年我与佟大年共事一主,他是总管,我雷一炮是副总管,这你该懂了吧?”
  小癞子道:
  “小子虽不知道什么叫总管,但爷与佟老爹是一伙的,大概错不了,所以我又追回来了。”
  哈哈一笑,雷一炮道:
  “小癞子,你是怕我同那几个南方来的老魔头一样的骗你,这我不会怪你的,因为你吃了太多的亏了。”
  小癞子道:
  “姓周的他们夺走了竹棍,可是我记得上面的记号,所以我还是常回柳树村的,总想有一天能见到那母女二人,现在听了爷的话,我该把我知道的说给爷听了。”
  雷一炮一笑,道:
  “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小癞子一笑,站起来,道:
  “告诉你的,那是竹棍上佟老爹刻的,但佟老爹刻的那记号,小癞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可笑那几个老头儿,他们还喜不自胜的回到南方去了呢!”
  雷一炮惊奇地虎目一瞪,道:
  “你会知道佟老爹刻的记号?”
  小癞子道:
  “小子追来,就是要告诉爷那记号是什么的。”
  雷一炮几乎把小癞子搂在怀里,急问道:
  “你说,你快说!”
  小癞子道;
  “那记号必是代表一个地方,而你们要找的东西,小子细细想过,也偷偷去看过,必是在那个地方某处藏着。”
  雷一炮双目几乎见泪,面上那条卷肉疤痕在抽动,抽动得面部有些痉挛地道:
  “对,对,是在找一样东西,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
  小癞子弯腰地上又拾起一块石头,立刻又在地上画了十三个“人”字相叠在一起,指给雷一炮看:
  “爷,你细看这模样像什么?”
  雷一炮道:
  “不就是人……十三个‘人’字吗?”
  小癞子道:
  “小子不识字,也不知叫什么字,但这些‘人’字重在一起,而且又是十三层,所以我说这是代表开封城里那座铁塔,爷,你们南方人必然不知道,开封城东北角的那座铁塔有十三层,几有二十丈高,小子在想,佟老爹一定是把东西藏在铁塔里面了。” 

  雷一炮一听,狂叫一声,立刻双手把小癞子举得高高地大笑,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你这是一语提醒梦中人,想那周全几个老东西,又如何会想得到的,哈……”
  小癞子忙叫雷一炮放下他来,又道:
  “佟老爹还在第—个‘人’字下面点了一个点,我想东西必然被佟老爹藏在最上层了。”
  像是拉着自己儿子般的,雷一炮道:
  “走,我们进城去。”
  小癞子摇头,道:
  “大白天怎好登上铁塔找东西的。”
  雷一炮道:
  “进得开封城,也该是吃饭时候了,等我们吃饱饭再去铁塔,不正是时候?”
  小癞子皱眉,道:
  “进城也得天黑时候再去。”
  雷一炮道:
  “为什么?”
  小癞子有些无奈地道:
  “爷,你忘了,佑国寺外你揍了铁罗汉,如今只怕魏老虎正派人四处找你了。”
  捧腹一声狂笑,雷一炮道:
  “别提那个黑毛汉,更别说什么魏老虎,在雷某眼睛里看来,全都上不得台盘,小癞子,你只管放心大胆跟我走,咱们开封城中找家火馆子先吃上顿,雷爷今晚先管你吃个够,如何?”
  小癞子忧愁地道:
  “爷,我是怕他们人多,再怎么说你也只一个人呀!没听人家说,能狼难敌众犬,好汉架不住人多呀。”
  雷一炮道:
  “小癞子,你别管那么多,只管跟雷爷走吧。”
  小癞子有些无可奈何,因为雷一炮已经开步往开封城中走去。
  小癞子紧跟在雷一炮身后小跑步,心中不断的抱怨自己,为什么不再晚一点告诉他呢!
  熏风习习,夕阳色变,远望沙城,风沙浩渺,这时不少赶路出城回乡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