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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金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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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司马文珠已次出三十馀招,每一招都是快如闪电,绵绵不绝,划出悸耳破空锐啸,令人目骇神眩。
  突然,司马文珠厉叱道:“住手!”
  两蒙面人倏地飘身开去。
  一人冷笑道:“姑娘莫非要束手认输了麽?”
  “正是。”司马文珠是字尚未落音,一剑雷轰电掣挑出,寒芒疾闪,锐啸过处那老者蒙面玄巾被挑了开来,飞向丈外,显露出一张血瘢满面恐怖面庞。
  司马文珠一声惊呼出口,翻腕剑式陡变,寒虹带起一颗六阳魁首,热血喷溅四飞。
  另一名蒙面老者见状,心神猛凛,厉喝道:“贱婢!你也太心狠手辣了。”一柄月牙钢刃幻起排空如潮刃影,疾攻司马文珠。
  司马文珠响出银铃悦耳娇笑道:“姑娘手辣吗?骂得好,你也非死不成!”右腕疾振,发出一片如山剑罡压去。
  突闻一声断喝道:“贱婢敢尔!”
  司马文珠只觉如山剑罡为一种巧妙劲力卸消於无形,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首戴骷髅面巾老者落下。
  老者阴阴一笑道:“姑娘敢莫是赤城山主之妹?”
  司马文珠冷笑一声道:“阁下知道得倒是不少。”
  老者道:“老夫耗费了十数年时光,才摸清楚落魂谷隐秘,并找出—条出谷的秘径,但尚无法救出被囚之人……”
  司马文珠冷笑道:“阁下一辈子也休想把人全部救出,你死了这条心吧!”
  “未必见得!”老者阴恻恻一笑道:“老夫如将姑娘生擒,带往去见令兄又当如何?”
  司马文珠发出格格娇笑道:“阁下是欲将我挟持家兄,交换被囚武林群雄麽?”
  老者沉声答道:“正是!”
  司马文珠面色一寒,道:“慢说阁下无必胜把握,即是将我生擒活捉也未必可使家兄就范。”纱巾内两道眼神森厉慑人。
  老者忽将右掌一摇,道:“姑娘,你这是枉费心机,老夫如果惧怕姑娘暗中施放无形奇毒,也就不会只身涉险了。”
  他说时,双掌同施一式“捕风捉影”,抓向司马文珠。
  这一式非但快得出奇,而且正反同攻,令人只是无法闪避开去……
  司马文珠更瞧出老者戴有一双银织手套,映月发生眩目寒光,不禁心头一震,身躯疾旋,长剑飞点出九颗寒星,攻向老者九处要害玄穴。
  老者右腕疾沉,呼地疾伸攫向来剑,左掌雷厉电闪发出一片掌影急如骤雨般攻去。
  司马文珠顿感先机无法抢回,处处受制于这老者,不禁捉襟见肘,渐露败象。
  郗伦此时伤毙了一人,目睹司马文珠被老者抢去先机,大喝一声,双掌推出罡风如潮,五柄毒刀离肩飞起,蓝芒流闪,穿织奇幻向老者袭下。
  那老者忽森森冷笑道:“老夫与令兄生死约会,不见不散,岂可失信于他。”说著喉中发出一声长笑,身形穿空飞起,双掌疾抡劈打,将五柄毒刀悉数震落。
  他穿空如飞,领著同行党羽去势如电,消失在夜色苍茫远处。
  司马文珠大喝道:“快追!”
  卫长城叹息一声道:“来不及了,他岂能让我轻易追踪,万一落入他诱敌之计必死无疑。”
  司马文珠道:“至少亦可发现他入谷秘径!”
  “谈何容易!”卫长城泛起一丝苦笑道:“我等伤亡不少,追踪只有全军覆灭,并无好处,老朽受令兄付托之重,只好有忤姑娘之意了。”
  司马文珠怒不可遏,只是难以发作,纱巾之後面色连变,笑笑道:“前辈乃此行之首,说什么有忤晚辈心意,太客气了。”说著目注正在检拾飞刀的郗伦道:“多谢郗老师出手解危。”
  郗伦淡淡一笑道:“姑娘不用多礼,我等万万不能让姑娘被擒。”
  司马文珠冷笑道:“那无异痴人梦想,我怎麽落在老贼手中,他不怕死么?”
  弦外之音,暗责郗伦不该出手,否则骷髅面巾老者必死在她剑下。
  郗伦那还听不出来,也不再理会司马文珠,向卫长城躬身道:“老前辈,眼下何去何从?”
  卫长城长叹一声道:“老朽未曾料到他们在我等之前布下伏椿,致伤折了六名武林高手,令老朽愧对山主。”说著略略一顿,又道:“倘老朽所料不差,老贼入得落魂谷徒劳无功,抽身而远,他料定我等已早撤去,岂知我等尚在此处候他返回!”
  司马文珠冷笑道:“前辈还不死心,尚欲将他生擒活捉么?”
  卫长城道:“正是!”
  司马文珠默然须臾,道:“但愿前辈能得心应手,此刻慕容彤等群邪必再度进犯,晚辈放心不下,意欲赶回落魂谷内。”
  卫长城道:“姑娘请回吧!从今晚起落魂谷将无安宁之日,一夕数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宜和衷共济,才可渡过难关。”
  司马文珠身形如鸟飞起,如飞而杳。
  赤城高手死了六人,伤了两人,夏春霆、罗世春、李彬均带有轻伤,衣履残破,伤处鲜红血液涔涔溢出。
  卫长城道:“我等速检视对方尸体及身上遗留之物或可找出一丝端倪查明来历。”
  赤城高手均听命於卫长城,自然奉命唯谨,只有郗伦宋杰两人腹中明白,默默无语随众走出。
  卫长城郗伦两人检视一具尸体,揭下蒙面玄巾,显出一方紫红血瘢狰狞面庞。
  死者无疑为凶邪所控,为防别人认出来历,均被撕下一层面皮,身无长物,全无线索可寻。
  卫长城低声道:“少侠瞧出对方来历麽?”
  郗伦摇首答道:“死者主人必为一心智卓绝的盖世凶邪,行事不留一点痕迹,现在无法查明,但事不在急,眼前让他与司马玄坤为敌 造成岌岌可危之局,如此可顺利救出被囚之人。”
  卫长城颔首,道:“目前如何进行?”
  郗伦道:“我等不如在此稳住,以示不疑,在下料测慕容彤等及面戴骷髅面巾老贼此刻已攻入,虽无法得逞,双方伤亡终属难免,前辈与在下在此既可以避嫌,又可以退为进,使狡猾如狐的司马玄坤堕入术中。”
  卫长城不禁大感赞佩,却耽心落魂谷内金鲤潭的卫小翠田大昆安危。
  郗伦看出卫长城心意,劝慰笑道:“无妨,令媛与松女侠必安然无恙,不待天明,赤城山主谅会亲自前来,你我需佯装煞有介事般。”
  赤城高手均一无所获,卫长城与郗伦两人在芦荻水草中捉来甚多水鸭,就在炉灶上烹烤。
  …………
  慕容彤等人今晚只虚张声势,频频长啸,行迹飘忽,但并非真心进袭,一接即退。
  然而赤城高手奉命追击,深入吕梁伏桩内,却不死必伤,损折数名高手。
  赤城山主司马玄坤为此大感困恼,传命防守严密不必追击,自己则潜隐在秘处,守候昨晚的骷髅面巾老者应约而至。
  此时安排甚多伏桩注意那蒙面老者来去必经之路径,务必找出那些蒙面贼来龙去脉。
  因久候不至,心中甚感焦急,暗道:“莫非蒙面老贼爽约不至了么?”
  须臾,只见一条娇俏人影如飞掠而来,他目光锐厉,瞧出来人是其妹司马文珠,一闪而出,拦阻司马文珠去路。
  司马文珠说道:“哥哥,那蒙面老贼尚未来麽?”
  赤城山主答道:“尚未,你随卫前辈同行可看出端倪麽?卫前辈他们现在何处?”
  司马文珠愕然诧道:“这就奇怪了!”遂说出此行经过详情,又道:“蒙面老贼不战而退,他须赶赴即定之约,不可失信,怎麽小妹绕了一大圈路,老贼尚未应约前来,其中定有缘故。”
  赤城山主面色微变,道:“说不定他见我等戒备森严,临时改弦易辙变卦不来了。”
  忽闻传来阴恻恻的笑声道:“老夫岂可不来,不似你们兄妹,口密腹剑,表面上仁义道德,其实男盗女娼,满肚子坏水……”
  司马文珠闻得男盗女娼四字,不由粉面通红,杀机猛生,厉叱一声,循声扑去,拾指舒张,一式“天罗地网”,带著锐啸罡风,势若星河下泻罩袭而下。
  她那掌势威力绝伦,十丈方圆草木俱皆偃斜欲折,轰的一声巨响,草飞尘涌,劲风四溢,只听传来蒙面老叟冷冷大笑道:“姑娘掌法虽然厉害,但岂奈老夫何?”话声竟远在十丈开外。
  赤城山主道:“妹妹回来!”
  司马文珠身形疾翻而回,赤城山主低声道:“此人竟能在环布高手的伏桩之下安然进入毫无所觉,还有我安排的伏桩亦一无举动,看来此人是一棘手强敌,非可易与,与其力敌不如智取。”
  只见赤城山主高声道:“阁下既然言行如一,应约而至,为何不现身?”
  远处传来蒙面老叟语声道:“山主方才说得不错,老夫必须改弦易辙,时机未成熟,老夫何能勉为其难,何况老夫亦不愿打落水狗,”语音顿时寂然。
  月华如水,四野迷茫。
  赤城山主兄妹面面相觑。
  良久并无所闻,赤城山主知蒙面老贼去之已远,不禁面色铁青,迅疾找寻伏桩,发现一一睡在林深草地上。
  他一一将伏桩拍开穴道,问明经过详情。
  询问所有的伏桩,均谓一阵清凉的微风扑面,风送淡淡幽香,初未察觉其异,後昏昏欲睡,终於昏睡过去。
  如此更令赤城山主大为惊震,他乃毒尊者衣钵弟子,用毒之术独步武林,赤城门下亦均有施毒避毒之能,这无异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眼睛。
  司马文珠低声道:“老贼究竟离去了没有。”
  赤城山主道:“谁知道。”
  司马文珠道:“看来尚隐在近处。”
  赤城山主略一沉吟,仰天大笑。
  笑声宏烈,高亢入云,随风飘散开去,惊得宿鸟四飞,鼓噪越林。
  司马文珠说道:“哥哥为何发笑?”
  良久笑定,赤城山主道:“我笑这老贼甚是见机,如再恃强,定遭覆灭。”命手下搜觅蒙面老贼去迹。
  司马文珠恍然悟出其兄故作如此神态,其实认定蒙面老贼尚潜伏在落魂谷内,淡淡一笑道:“哥哥,人家既已走了,我等也无须空自紧张。”
  赤城山主道:“你到轻飘飘无事模样,如不找出入秘径,我岂能安枕。”
  司马文珠道:“哥哥放心,卫前辈必能找出,天下事欲速则不达,他就进入我落魂谷也无法得逞。”
  赤城山主点点头,道:“慕容彤只虚张声势,不敢闯入,今晚看来可安然渡过,妹妹,劳驾一趟,请卫前辈返来共商。”
  司马文珠应了一声,疾闪而去。
  赤城山主张目四巡了一眼,缓缓飘身向金鲤潭滨沙堤上先去,只见卫长城所居一无灯光,岑寂如水,独自在堤上踱步,心中思念纷岐。
  突然……
  潭心荷丛中忽喳的微响,穿起一条人影,施展蜻蜓点水绝顶轻功,三起二落沾足岸上,扑向插天奇峰而去。
  赤城山主大吃一惊,认定两人无疑是骷髅面巾蒙面老贼,忙疾闪电追踪。
  这人去向却是廿八洞,赤城山主明知廿八洞均伏有极强的能手,此人显然诱敌,但他不能不追。
  然而在追近廿八洞之际,突然不见那人身影,赤城山主有种受人作弄屈辱的感觉,只觉肝胆炸裂,怒火陡涌,无处可泄。
  远处树丛中忽生一声轻笑,一条身形如鸟般飞起,赤城山主鼻中怒哼一声,身如离弦之弩扑出,右手打出一道红色旗花。
  空中生起强烈的红光,照耀著夜空,旗花传讯门下围扑那可疑人影……
  天色蒙蒙现出曙光,落魂谷中入影纷纷,忙碌了一夜,那可疑人影毫无踪迹可寻。
  卫长城等一行在山外赶回,走进金鲤潭精含,只见卫小翠与田大昆两人对奕,聚精会神,落子缓慢。
  司马文珠娇笑道:“究竟小翠妹妹福气好!”
  “我有什么好!”卫小翠推乱棋局立起道:“终夜不敢交睫,强拉著田老师奕棋。”
  司马文珠说道:“你对外间毫无所觉么?”
  卫小翠道:“虽有所觉,但奉命不得外出。”说著又道:“小妹暂时告辞,前往厨下准备茶水。”说者姗姗离去。
  卫长城望了司马文珠一眼道:“姑娘速请令兄来,情势虽未必危急,但如不妥商对策,落魂谷将陷入四面楚歌中。”
  只听户外传来赤城山主语声道:“不用请了,在下已是赶到。”一踏入室内,也不寒喧,即说出昨晚之事,又道:“前辈说得一点不错,病不在外而在於内,请问如何疗治。”
  卫长城道:“老朽一切都皆陌生,必须切脉深问,才可对症下药。”
  赤城山主大笑道:“如此有劳前辈了!”立即敦请卫长城同他一行。
  卫长城知赤城山主请其巡视廿八洞,暗道:“南宫少侠不愧再世诸葛,料事如神。”遂缓缓立起,向赤城山主兄妹微笑道:“走吧!”
  赤城山主见他不带同行之人,尚有一丝疑虑之心,尽皆消去。
  司马文珠应道:“小翠妹妹不去麽?”
  卫长城道:“女孩儿家,老朽不愿她涉足江湖,练武仅以防身而已,她去则甚?”
  郗伦不由暗自赞道:“果然姜是老的辣,他与我一搭一挡,配合奇佳,大事必然可成。”
  目送赤城山主兄妹与卫长城三人离去。
  宋杰口奉密令,趁机高声道:“卫前辈方才赶返之际,命我等探听吕梁慕容彤动静,他虚张声势,按兵不动,必有诡计在内。”
  除了天目双丑外,其馀之人均随宋杰而去。
  卫小翠走了出来,向田大昆道:“他们都走了么?”
  田大昆道:“均离去了!”
  卫小翠突向郗伦道:“闻得松女侠言,盛赞少侠丹青翰墨堪称一绝,小妹珍藏一帧唐六如‘怨女抚筝’图,乞为一题如何?”
  郗伦忙哦了一声道:“此乃松女侠谬赞,姑娘如何当真。”
  田大昆忙向卫小翠示了一眼色,卫小翠玉雪聪明,立即会意,转身回房携出画轴,磨墨濡毫,连声催请。
  郗伦知是田大昆,支使卫小翠,苦笑一声,坐下展开画轴,果是唐六如真笔,遂濡毫书下一阕“菩萨蛮”词:
  “哀筝一弄湘江曲,
  声声写尽江波绿,
  纤指十二弦,
  细将幽恨传,
  当筵秋水慢,
  玉柱斜飞雁,
  弹到断肠时,
  春山眉黛低。”
  其二,调寄生查子
  “含羞整翠发,
  得意频相顾,
  雁柱十三弦,
  一一春莺语,
  娇云容易飞。
  梦断知何处,
  深院锁黄昏,
  阵阵芭蕉雨。”
  郗伦一挥立就,笔力苍劲,金钩铁画,词意清丽。
  卫小翠盈盈称谢,将画轴收好什袭珍藏。
  郗伦忽有所觉,神色微变,道:“田老二,咱们对奕一局如何?”
  田大昆首允,召来卫小翠观奕。
  郗伦落了五子後,右手扣著三粒白子,忽右腕一扬,三子鱼贯打出,疾如星射,打向厢房门内,喝道:“朋友请速现身,别怨在下手辣心黑!”
  语音未落,人已穿向房内。
  只听房内传出一声轻哼,原来一蒙面老者为一颗白子打中肩头,痛彻心脾,不禁出声。
  正欲逃出之际,忽见眼前人影一闪,郗伦已拦住去路,嘴角泛出谲冷阴笑。
  郗伦认出正是那脸带朱红鬼脸面具的史荣康,不由冷笑道:“原来是你史荣康老师,沼泽中被你逃去,如今自投罗网,还不束手投降?”
  史荣康沉声道:“就凭你麽?”
  郗伦冷笑道:“你自投罗网,尚敢大言不惭,要知此处易入难出,步步死域,史老师,识时务者是为俊杰,何不弃暗投明?”
  史荣康目中精芒逼射,哈哈笑道:“老朽既然敢来,就是龙潭虎穴也毫无所惧。”
  郗伦道:“看来,史老师有恃无恐了,你我何不坐下谈谈?”
  史荣康道:“不用坐了!”目光忽望了卫小翠一瞥,右臂疾伸,两指迅如电光石火向卫小翠期门穴点去。
  指到中途,忽感脑後风生,心中一凛,撤臂横飘旋身甩掌,呼的一招劈出。
  郗伦正落在他身後,右掌疾封,三招快攻而出,攻向部位使人意料不到,把史荣康逼得手忙脚乱,一连倒退四五步。
  史荣康眼中杀机逼泛,猛提一口真气,功蓄左臂,骨骼顿时剥剥作响。
  郗伦阴阴一笑道:“卫姑娘与史老师何怨何仇?”
  史荣康道:“她是卫长城之女麽?”
  郗伦道:“不错。”
  史荣康道:“那么老朽要生擒她并无不是。”
  “这是为什么?”郗伦冷笑道:“史老师你如不束手就缚,别怨在下手黑心辣!”
  史荣康哈哈大笑道:“这座小屋已在包围之下,三位如不信,老朽一声令下,此屋立成飞灰。”
  郗伦道:“在下不信,史老师且请一试!”语声森厉。
  史荣康不禁一呆。
  田大昆拉著卫小翠身形疾闪入厢房内,她觉察出凶搏难免,两女离开可使郗伦毫无牵挂出手。
  史荣康不由长叹一声道:“阁下方才不是说过识时务者是为俊杰,理应弃暗投明,赤城一派是名门正派麽?”
  郗伦道:“尊驾未必亦是名门正派。”
  史荣康道:“是极,但我等犯险冒难,志在救人,凭此一点,就比赤城高出一筹。”
  郗伦淡淡一笑道:“既然志在救人,郗某绝不阻拦,但怪卫姑娘何事,莫非阻拦卫前辈……”
  “不错!”史荣康道:“敝上不愿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意欲借卫姑娘有所挟持卫长城急流涌退。”
  郗伦大笑道:“这不可能,即是卫长城抽身,但天下事自有天下管,贵上既在廿八洞中开了一条秘径,图谋已久,为何不设法早早救走。”
  史荣康目光一变,厉声道:“原本阁下也知情了,这益发不可留你等性命。”
  郗伦面色一寒,笑声道:“凭阁下这支奇形兵刃尚要不了在下性命。”
  史荣康阴恻恻一笑,右手缓缓撤出肩上的断魂锏,左手抛出一物落在窗外。
  只听叭哒一声,接著又起了轻微炸裂声响,窗外红光一闪,飕的奔空而起。
  但声响有点闷滞,郗伦冷笑道:“史老师真是妄想,旗花根本不能传出,因此史老师的同党无法窥见。”
  ??声中窗外忽又响起叭哒坠地声,旗花尚自爆射不已,红黄光焰闪耀眩目。
  史荣康不由心中暗暗胆寒,如此一来,真如郗伦所说自投罗网怨得谁来,蓦然灵机一动,淡淡一笑道:“郗老师,你真认为老朽落了败着麽?那不是旗花。”
  郗伦觉察出史荣康眼神疾转,知他必施展诡计,故意闻言愕然,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窗外望去,其时却在留神史荣康举止。
  史荣康突长身一跃,落在一把太师椅之後,暗中在囊内取出一枚大如杏仁核状之物,两指一捏,置于地下。
  郗伦倏地一掌推出,一股暗劲将那把金交椅压得粉碎,那史荣康暗置在杏仁核状之物正散出一缕无色淡淡芳香,亦被压熄。
  史荣康身形疾飘开去,目中露出骇然神光。
  郗伦趁机撤墨螭剑,左掌挥动将桌椅震开,冷笑道:“史老师,你那鬼域伎俩,少在郗某面前班门弄斧。”
  史荣康知弄巧成拙,尚未答话,一道暗黑光华飞向自己面门,只觉来势奇快,玄奥不测,闪避不开,不由手中断魂锏一式“云屏巫峡”硬封出去。
  但郗伦剑势太快,一出疾撤,史荣康只觉面门一冷,那鬼脸壳已被郗伦剑光挑下,显露出一方紫黑血瘢,狰狞面目。
  史荣康大怒,断魂锏辣毒招式展了开来,急如狂风骤雨攻出九招。
  锏势凌厉,破空锐啸,寒光电奔中挟著漫天牛芒毒针罩向郗伦。
  郗伦大喝一声,剑势展开,宛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暗中逐渐加添内力。
  他那暗黑剑光渐变墨绿光华,逼人寒罡暴炽狂卷,呼啸惊人。
  史荣康断魂锏所发牛芒毒针,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心神大骇。
  他只觉郗伦剑势有著一股巨大的吸力,使他断魂锏运展胶滞缓慢。
  蓦地——
  郗伦一声低喝,史荣康右腕一麻,断魂锏啷当坠地,两点墨绿光华迅疾如电,刺入了史荣康两肩“肩井”穴上。
  史荣康面色惨变,双肩一冷,蹬蹬蹬倒退在壁角,似软蛇般坐了下来。
  郗伦慢慢将剑回鞘,左手两指如飞,点在史荣康数处穴道上。
  史荣康肩井穴上溢出两行丝丝鲜血,他只觉郗伦剑势奇异无比,使自己真力涣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禁厉声道:“郗老师请赐我一剑,当感恩不浅。”
  这时,卫小翠及田大昆两女姗姗走出。
  卫小翠冷冷说道:“有道是好死不如恶活,史老师何求一死?”
  史荣康眼中泛出一缕怨毒光芒,道:“史某不死,只怕为你等带来一场无比的危难。”
  郗伦冷冷笑道:“那麽史老师一定死不了。”说著向二女笑道:“有劳二位,在下去房外查明一下。”说著疾闪而出。
  屋外沙堤上两颗巨柳之後隐藏著一双蒙面老者,久不见史荣康动静,不由惊疑,暗道:“莫非史荣康遭了什么暗算?”
  其中一人忽身躯一颤,目睹郗伦飘然屋内走出,神色凝重,似未有事般。
  郗伦走过两株巨柳三丈开外,宛若未觉有蒙面人藏身在後,一双蒙面人心中大喜,却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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