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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金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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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江沉声道:“不离去定将白白被烈火烧杀,我等不如守在谷外要道上,慕容彤出谷必然经过,尾蹑追踪,或可寻出主凶线索。”说著越走越快。
蓝衫中年书生飘然走出,神态安详,不言而知是南宫鹏飞,目光一瞥丁大江等远去的後影,一跃飞起,疾逾飞鸟落在金天观主之前,道:“观主最好立即离开落魂谷,免得葬身在此。”
金天观主正因慕容彤掠向火箭射来之处久未返回,动念寻去之际,忽见南宫鹏飞落下阻在身前,不禁冷笑道:“施主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南官鹏飞微微一笑道:“在下佛手书生,作恶之人自有其报,观主既然皈依三清,何苦涉身江湖是非中?徒贻助纣为虐之讥。”
金天观主目露诧异之容道:“风闻司马玄坤乃杀害川南三煞主凶,贫道千里迢迢奔来落魂谷,志在伸张武林正义,何况司马玄坤擒囚龙驹寨主余旭及天池钓叟葛慕九,罪证确凿,何得讥为助纣为虐。”
南宫鹏飞道:“司马玄坤诚有非是之处,但他诱擒余旭葛慕九及落魂谷洞内武林群雄,志在对付冯翊,惜被人误解为恶武林,堪称不幸。”
金天观主冷笑一声。
南宫鹏飞不待金天观主出言,已自忙道:“在下知观主有不得已之苦衷,否则亦不会听命于冯翊,司马玄坤廿八洞中就有观生替身。”
虽然言简意短,但金天观主亦是聪明绝顶之人,那还听不出话中含意??面色微微一变,道:“施主看来有解除贫道身罹禁制之能?”
南宫鹏飞道:“观主速回金天观,自有观主至友前往相助解除禁制。”
金天观主闻言向南宫鹏飞打一稽首,道:“他日有缘,当拜谢大德。”转身腾空如飞掠去。
一旁突掠出丐帮高手马安骥,道:“少侠不愧为佛门高弟,慈悲为怀,金天观主秉性乖僻,是非不明,稍予惩治,亦可敬其为非。”
南宫鹏飞长叹一声,道:“度化一恶人,胜积千万功德,在下不愿多事杀戮,何况杀不胜杀。”说著左手一拉,带著马安骥玄鹤冲天拔起,向慕容彤与蒙面老者拚搏之处附近落下。
两人正巧落在邓公玄身後不及一丈开外,邓公玄似有所觉,转面目中射出两道慑人寒芒。
南宫鹏飞马安骥身法奇怪,在邓公玄察觉之前已将身形藏起。
马安骥右手握著刀把上,瞧出邓公玄神态不善,蓄势待敌。
果然,邓公玄似已觉两人藏身之处,嘴角泛出一丝冷笑,身形缓缓逼前,马安骥只觉紧张无比,刀身随著邓公玄逼前身形,一分一分的拔出鞘外。
蓦地——
南宫鹏飞左手轻轻捺在马安骥右臂上,传声道:“邓少侠,休得轻举妄动!”
邓公玄语声入耳,不禁面色大变,顿时退後了两步。
南宫鹏飞又道:“此刻少侠切不可轻启杀机,亦不可心存对慕容彤半点不利之妄念,须知蛊王尚未应约赶来,蛊毒未解,少侠无法放手施为。”
邓公玄到也听话得紧,藏身原处不动。
只听慕容彤一声大喝,胜败立分,慕容彤一式奇妙的掌式削中了蒙面老叟左胁。
蒙面老者身法奇幻灵妙,对方堪堪触及袍衫,突然一个陀螺疾旋卸了开去,腾身穿空拔起,只听一声刺耳裂帛声响,一件长衫为慕容彤掌力割开两尺多口子。
但蒙面老者去势太快,瞬眼落在十馀丈外,只见邓公玄如离弦之弩般向蒙面老者扑去,喝道:“老贼!那里走!”
慕容彤忙道:“闵俊,穷寇莫追,回来!”
邓公玄闻声急旋千斤坠身法,沉声沾地,一个倒翻跃回慕容彤身前,道:“香主,为何让他逃走?”
慕容彤道:“此人武功极高,你不是敌手,目前当务之急是找寻司马玄坤的下落,此人也是不容司马玄坤逃遁至半途而废必追踪而去,反不如假司马玄坤之力除他为上。”
邓公玄道:“就是经此老贼一搅,全盘计划俱成画饼,如非老贼,蛊王一至,那有此失。”
慕容彤道:“悔亦无用,此为始未及料之事,如本座所料不差,司马玄坤必逃之不远,稍加留意,形迹不难发现,我们走吧!”
闵俊道:“属下遵命!”扬手放出一道旗花,召集吕梁党徒离开落魂谷而去。
…………
落魂谷之役後,江湖间觉似风平浪静,丝毫未有纷扰。
一幢五进宅院内,余旭葛慕九松振泉陈映梅四人在花厅内谈论。
松振泉长叹一声道:“司马玄坤囚禁群雄中多半均罹受歹毒的禁制,内中良莠不齐,极难决定施救与否,稍有不慎,纵之荼毒武林,又酿大劫,也亏了南宫少侠为他们一一解救。”
余旭道:“我等四人被救,冯翊与司马玄坤及蒙面老者无不在追觅我等下落,但我等亦在侦查他等,令人惊异的是,他们竟不知何往,宛如石沉大海,一丝线索均无。”说时面现懊恼之色。
葛慕九冷笑道:“冯翊必然沉不住气,自露形迹,老朽料测华修翰必尚在人间,他必然赶往华修翰居处勒逼传授一项武林绝学。”
余旭喟然叹息道:“我等劳碌奔波即是为了找出华修翰生死下落,至今尚难得知一些端倪,冯翊此人心计手段未免大辣毒了点,语云师恩深重似海,为了图霸武林,竟欺师灭祖,令人心寒。”
说著之际,南宫鹏飞翩然走入,含笑道:“武林群雄因受制日久,体能恢复略生困难,须为时半载一年,晚辈不能久羁此处,冯翊司马玄坤久未得悉行踪,卫长城父女亦未见传讯,谅玛翊又生重大阴谋,片刻之前曾得丐帮高手传讯,晚辈须赶往太原省城,此间未了之事有劳四位前辈。”
余旭点点头道:“丐帮传讯何事?”
南宫鹏飞摇首道:“并未明言,仅吩咐小婿立即赶往省城。”
余旭道:“你去吧!”
南宫鹏飞告辞走出,跨上一骑枣骝,一提包袱,墨螭剑斜插在包袱上,跨鞍得得离去。
黄尘漫天,斜阳影里,道旁不远孤零地现出一座客栈,矮檐土墙,落地扇门畅开,檐前挑出一竿“安吉客栈”布帘,迎风招展。
南宫鹏飞驻马道中,眼神四顾了一眼,慢慢落骑下鞍,牵著马走向道旁安吉客栈而去。
客栈内突奔出一个赤足小厮,约莫八九岁,一身短装补缀了多处,骨瘦如柴,皮肤黝黑,只手捉住了马缰,哈腰笑道:“爷台要住店麽?”
南宫鹏飞颔首笑道:“天色已晚,自然要住店!”
小厮笑道:“今儿个店旁空著呢!小的领爷台去洁净上房。”
南宫鹏飞暗道:“想不到这儿也有上房。”
那小厮将马系在马桩旁,便提著包袱领著南宫鹏飞走入一间宽爽後院厢房,壁糊宣纸,光洁如新。
房内一床、一桌,另外两条乌漆长凳,南宫鹏飞连连道好,小厮点燃了桌上油灯,道:“爷台用些什么酒菜?”
南宫鹏飞道:“有什么现成的酒菜随便送上就是。”
小厮答道:“小的吩咐厨下!”匆匆奔出。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就在灯下展阅一卷劝善宝文。
片刻之间,小厮提著一只食盒走入,掀盖一一端出,南宫鹏飞笑道:“小兄弟,我—人食用挺寂寞无聊得很,你也一同用饭,咱们也好谈谈。”
小厮忙道:“爷台在此,小的怎敢无礼!”
南宫鹏飞哈哈朗笑道:“我这人很随便,小兄弟无须拘泥,咱们谈谈吃吃,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小厮见南宫鹏飞随和,放胆在对首坐下,道:“小的娃赵,名昌兴,小名兴哥,年方九岁,家就住在邻村,只因家境贫寒,在此安吉客栈帮佣博取糊口之资,月支两吊钱。”
南宫鹏飞浅饮慢酌,言笑中问知店主已离店外出访友去了,当然此非真话,但他仍佯装是实。
赵昌兴食用饱後,就放下杯筷道谢了声,目光落在那本“劝善宝文”书上,道:“爷台,请问行善有善报麽?”
南宫鹏飞正色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怎麽无有报应,语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说著将“劝善宝文”塞在赵昌兴手中,接道:“此书赠与小兄弟,善恶端在一念方寸之间,常存善念可导致福祥。”
赵昌兴接过藏在怀中,眉梢隐泛一丝忧郁之色。
南宫鹏飞似未察觉,鲸饮了一杯酒後,畅谈了几个为善获报故事。
赵昌兴听得暗暗心神猛剔!
突然,赵昌兴道:“爷台金言,小的永记不忘,爷台可是去府城麽?”
“不错!”南宫鹏飞颔首微微笑道:“应闱赶考去,你有事么?”
赵昌兴道:“小的有位族叔在省城经营粮行,但不知确处,可否请爷台顺便探听一下。”
南宫鹏飞首允道:“将你族叔名姓年龄籍贯抄下,或可探出。”说时发现门外暗中有双锐厉目光注视著自己,不由心中一动。
“那么小的回家问明家母,明晨就重托爷台了。”说著目注南宫鹏飞那支铁剑,又道:“看来爷台还身具武功。”
南宫鹏飞不禁哈哈一笑道:“我这剑只可画符驱鬼,化了五钱银子用来黑夜行路赶逐豺狼。”说著将剑捧过抽出,那只是一截铁剑,毫无异处。
赵昌兴随即收拾桌上残肴杯筷,告辞走出。
南宫鹏飞虚掩上门,吹熄了灯,倒在床上曲臂侧睡,但闻户外起了落足微声。
须臾又起了衣袂振风之听,分明那人已远去。
南宫鹏飞倏地一跃而起,抓起铁剑穿窗掠出,已无那人踪影,翻至床下,只见赵昌兴走出厨房望外走去。
他随著赵昌兴暗暗蹑去,越过一处植松林土阜,星光闪烁下隐隐可见数间茅屋,其中一间灯火明亮,传出哀哀啼哭声。
赵昌兴加快了脚步,奔向那间灯光明亮的茅屋,高声唤道:“娘。”
南宫鹏飞身逾闪电,掠落茅屋之侧,觑眼内望,只见一衣衫褴褛中年妇人在劝慰一年轻少女,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发鬓凌乱,两目红肿,依然不减其明艳。
赵昌兴道:“娘,你何必劝郑姑娘顺从那王八爷,王八爷作恶多端,终有报应,岂非断送郑姑姑一辈子幸福麽?”
“胡说!”中年妇人面有惊容怒道:“为娘何忍让你姑姑送人作妾,无奈我等天生苦命,明日王八爷就要来此抬亲,若不顺从,恐殃及四邻无辜。”
赵昌兴道:“王八爷又未派人看住郑姑姑,孩儿之见不如把郑姑姑送至远处躲开一时,亦是一宗善举。”
中年妇人摇首道:“你尽说这傻话则甚,王八爷严嘱你店主把郑姑姑交付为娘,郑姑姑一走,为娘如何脱得了关系。”
蓦闻一声阴冷冷笑声道:“兴儿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么?”一条身形疾落在门首,现出一面目森冷的中年短装汉子。
赵昌与一见此人,面色变得苍白如纸,颤声道:“店主!”
那面目森冷中年汉子冷笑一声道:“明天凌晨准时招亲,如有疏失,当血洗全村。”话落身形疾转掠出,却不料南宫鹏飞身形如附骨之蛆般跟随其後。
忽地胸腹一麻,心中顿感大骇,转面一望,只见风动林木,树影婆娑外,并无人影。
虽然毫无异状,但他心中不禁发毛,身不由地望前奔跑,步履显得踉跄不稳。
绕过一片竹林,只见斜谷中隐隐藏著一幢高墙巨宅,忽闻一声冷沉喝道:“林春,你慌张什么?”
林春长吁了一口气,脚步放缓下来,舍笑道:“刘大奇,八爷在麽?可否通禀就说小弟求见?”
暗中传出沉声道:“随我来!”
一条人影疾闪了闪,林春亦步亦趋,跨入正屋天井,只见檐下屹立著一豹目炯炯矮胖身形,林春忙躬身道:“八爷!”
那人低喝道:“你找我何事?”
林春禀道:“属下等,奉命侦访敌踪,百里之内并无可疑赤城凶邪,风闻催魂伽蓝丁大江老贼等人已在太原现迹,谅司马玄坤亦到了太原。”
那人沉声道:“这个我知道,令主疑惧的并非司马文坤,而是灰衣老叟与首戴骷髅面巾老者及余旭葛慕九等武林群雄,所以你等万万不能败露形迹,惹来无穷後患!”
林春嗫嚅答道:“令主不是赶往西邛崃去了麽?”
那人冷笑道:“令主昨晚已赶至,你还有事麽?”
林春便道:“明晨是否还要将郑女抬来?”
八爷森冷的面色上绽出一丝笑容,低声道:“明晨悄悄地送来,避免令主知悉,你去账房里取壹千两白银作为一切开消支用。”
林春喏喏遵命而退,在账房中支领了千两白银离了巨宅,奔往赵昌兴茅屋,一路上胆寒发怵,却未遇有异。
屋中仍是灯火明亮,哭声甚哀,林春一步迈入,笑道:“姑娘何必啼哭,明日就是大喜之期,八爷决不致亏待姑娘。”说著拿银袱在桌上一搁,解开现出一堆白花花的纹银,眩人眼目。
忽地右耳一凉,一只耳朵削落坠地,只听冷笑传来道:“林春!你助纣为虐,应该碎尸万段。”
林春痛彻心脾,神昏皆颤,转面一望,只见是投宿在自己落店中的书生。
赵昌兴目睹书生,不由惊喜出声。
林春目中射出怨毒眼神,大喝一声,双掌一式“风雷出谷”呼地推出,罡劲宛若排山撼岳。
他那掌势才出,南宫鹏飞身形疾闪,不退反进,两手中指迅如奔电戳实在林春掌心。
林春顿时面色惨变,汗如雨下,颤声道:“林某奉命施为,罪不在林某,尊驾为何出手伤人。”
南宫鹏飞朗笑道:“世间就是你等卑鄙无耻小人掀风起浪无端生事,你奉何人所命?”
林春道:“王世恭,他乃本邑首富,因年老无子,相中郑姑娘为宜男之相,是以命林某作伐纳为三妾。”
南宫鹏飞冷笑道:“婚姻之事须两厢情愿,你不是助纣为虐是甚。”
林春噤苦寒蝉,面如死灰。
南宫鹏飞一指落在林春昏穴上,林春应指倒地。
赵昌兴喜形於色道:“爷台,想不到您是仗义豪侠。”
南宫鹏飞手掌一摆道:“小兄弟,些许小事份所应为何敢当豪侠之称,这千两白银可供令堂和郑姑娘等人迁居安家度用,最好搬至省城作小本营生,令堂如愿前往,我可修书一封去太原面交好友,恳托顺便访觅你族叔。”
赵母及赵昌兴自然应允。
南宫鹏飞立时修下书信一封交与赵昌兴,催赵母及郑姑娘收拾衣物同家人速离。
四鼓将残,南宫鹏飞护送一行人等至汾水支流登上两艘渔舟,赵昌兴依依不舍,南宫鹏飞笑道:“小兄弟,我送你那本‘劝善宝文’,宜勤读抄写,分送亲友行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为之,这两句话,够你一生受用不尽。”
赵昌兴喏喏应声,目中两行珠泪断线般淌下。
南宫鹏飞目送两舟离岸,才转身返回赵昌兴茅屋,抓起林春躯体奔回“安吉客栈”,穿窗而入。
火光一亮,点燃了桌上油灯,一掌震开林春睡穴。
林春睁眼醒来,面色惊骇道:“小的只奉命所为,并无大过,望饶恕活命,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南宫鹏飞冷笑道:“王世恭在吕梁冯翊手下身居何职?冯翊现在何处?”
林春闻言面色大变,知不可隐瞒,道:“王世恭身为外堂主,冯令主风闻已西去邛崃。”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道:“明晨王世恭见你未将郑女送去,他必然找来,你最好将所知详情吐出,不然俟在下将王世恭生擒,对执之下,若发现你所言不实,莫怨在下心黑手辣。”
林春暗道:“自己一时失慎身中暗算,八爷赶来你未必是敌手,那时自己非报此仇不可。”苦笑一声,答道:“小的职司甚微,奉命开设这间客栈以供耳目之用,别的毫不知情!”
忽闻风送阴恻恻冷笑道:“尊驾不嫌问得太多了麽?”
灯火微微一晃,两条身影疾逾飘风掠入室来,只见是一双头戴宽檐软帽,面形瘦削,黑衣劲装中年汉子。
两人装扮虽是相同,却貌像有异,面目森冷的出奇,令人一见不寒而栗。
林春却不识来人,惊喜中渗有迷惘之色。
南宫鹏飞镇定如山,道:“难道在下不准问麽?”
右立黑衣汉子忽冷笑道:“探人隐秘,自己找死!”死字出口,右手五指拂向南宫鹏飞面门而去。
手出人出,奇快绝伦,寒风若割,令人窒息。
只听那黑衣汉子鼻中冷哼一声,右手拂空,目露惊异之色。
南宫鹏飞身形已退至壁角,面寒如水,目注一双黑衣汉子举动。
另一黑衣汉子亦惊骇不胜,他未瞧出南宫鹏飞如何逃出同伴玄诡凌厉手法之外。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道:“阁下向我猛施煞手请问其故?”
那黑衣汉子沉声道:“尊驾心中明白,既然站在敌对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宫鹏飞道:“在下与两位无冤无仇,莫非两位亦是冯翊死党麽?”说著冷笑一声,接道:“在下并非冯令主强敌,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两位自顾不暇,更树敌结怨未免不智。”
两人不禁一怔。
蓦闻一个苍老笑声传来道:“尊驾好俊的眼力!”
南宫鹏飞道:“在下带著店主进入客栈时,就已发现阁下同著多人潜伏暗处,在下本欲置身事外,怎奈仍不免卷入是非漩涡中。”
门外迈入一葛衣老者,鼻梁以上两眉以下系著一条黑巾,防人认出本来面目。
葛衣老者身後疾随入四蒙面人,胁挂长剑,右手均按著剑把。
南宫鹏飞目睹五人进入室内,只用两道晶澈眼神凝注著,似丝毫无动於衷。
一双黑衣汉子却面色肃森已极。
葛衣老叟一瞬不瞬望著两黑衣人,须臾忽呵呵笑道:“原来是花仕杰、费重豪两位老师。”
两黑衣汉子惊异已极互瞥了一眼,花仕杰淡淡一笑道:“阁下竟然识得我俩来历,阁下似欲向我们伸手是么?”
葛衣老叟道:“梵净双奇久未露面江湖,为人行事亦颇方正,想不到竟也与冯翊为虎作伥,老朽只向冯翊伸手,并不愿与二位为敌,二位若返转梵净,不插身是非中,老朽愿网开一面。”
费重豪冷笑道:“阁下好狂妄的语气,凭阁下五人恐难置我等於死地,请问阁下与冯令主何怨何仇。”
葛衣老叟冷笑道:“还要问麽?”
费重豪面色一变,右臂疾挥,一道寒光电掣出手。
葛衣老叟心中一惊,身形疾提倒翻了出去。
但费重豪剑势极快,锋芒已波及一蒙面人,裂帛声响过处,斜胸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溅飞如雨,蒙面人如非飘身退後得快,定必丧在剑下。
此刻,葛衣老叟等已退在室外,梵净双奇接纵射出。
葛衣老者扶著伤者喂服了一粒丹药,止住了伤血外溢,冷笑道:“想不到费老师功力日益精进了。”探腰取了一柄软索困龙爪。
这柄软索困龙爪握手处乃一圈钢环,金丝蛟筋织成一条软索,长三尺二寸,索套一只缅铜紫金砂合铸龙爪,钢环内装有掣纽,可使龙爪舒展自如。
梵净双奇虽然见多识广,却不曾见识过这柄软索困龙爪,更无法猜出这位蒙面葛衣老叟来历。
花仕杰费重豪倏地已将长剑握在手中,葛衣老叟更比双奇快,困龙爪一招出手,展起泻空爪影霞光,遮天匝地望梵净双奇罩袭而下。
三蒙面人亦快剑出手,寒芒流奔,划空怒啸,剑势凌厉绝伦。
梵净双奇展开旷绝武功,迅如雷奔。
南宫鹏飞飘然走出,亦不观战,走向负有剑伤之蒙面人,问道:“尊驾伤势无碍麽?”
那蒙面人鼻中冷哼一声,似不屑回答。
南宫鹏飞豪不动气,微微叹息了声道:“尊驾委实傲慢,在下乃是一片好意,尊驾如此,岂非令人心寒。”
那蒙面人冷冷答道:“你我河水不犯井水,用不著藉故套交。”
南宫鹏飞道:“那尊驾是死定了。”
蒙面人闻言不禁心头一震,目中射出两道慑人凶芒。
南官鹏飞走开两步,目注双方激烈拚搏,只觉双方武功精奇奥绝,自己如出手一拚,绝难取胜。
忽见花仕杰一招“金针度厄”挥出,只听一声闷哼,一个蒙面人身形倒飞出去,带起一抹洒洒鲜血,叭哒摔落在地。
可是一声惨嗥,另一蒙面人亦被费重豪快剑划伤,不支倒地。
葛衣老叟趁机困龙爪一招“天罗地网”洒下,霞光眩目中,梵净双奇突穿空腾起,肩头洒出殷红血液,带出森冷的笑声曳空电闪远逝疾杳。
南宫鹏飞目注梵净双奇去向,分明是王世恭所居之处,不言而知冯翊意欲大举而动了,默然忖思,心中盘算—番。
葛衣老叟察视两人伤势,赐服丹药,止住溢血。
南宫鹏飞道:“阁下为何不追踪梵净双奇之後?”
葛衣老叟沉声道:“老朽为何一定要追赶?”
南宫鹏飞道:“从双奇身上可以找到冯翊下落!”
葛衣老叟道:“那倒不必!”
南宫鹏飞道:“原来阁下已知情了!”
葛衣老叟道:“那也未必见得!”
语声森冷,拒人千里之外。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恕在下多事了。”慢慢转身向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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