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铁骑金戈-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葛衣老叟道:“那也未必见得!”
语声森冷,拒人千里之外。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恕在下多事了。”慢慢转身向房内走去。
葛衣老叟喝道:“慢著!”
南宫鹏飞道:“你我不相统属,用不著声色俱厉,呼来喝去未必对阁下有利。”
葛衣老叟不禁呆得一呆,身後蒙面人忽疾闪而出,长剑圈胸,幻弧形剑花,厉声喝道:“你在找死麽?”
南宫鹏飞道:“在下尚不想死,要死的是你们,伤在梵净双奇剑下的四有其三,须知双奇剑上淬有慢性奇毒,当时并未所觉,一个对时後才皮肤溃烂,终至无可救治。”
葛衣老叟及四蒙面人闻言不禁一怔。
南宫鹏飞道:“五位休谓在下之言危词耸听。”
葛衣老叟诧道:“尊驾何以知情?”
南宫鹏飞道:“此易事耳,伤口微现一线紫黑,分明剑淬有毒,三位虽受剑伤,但未现有异,可见带有慢性奇毒,阁下如不见信,试运真气推宫过穴,逼驱毒性至一处空穴外,便可证实毒性之强。”
葛衣老叟略一沉吟,向一蒙面人如言施为。
果然在一处空穴口肿起一铜钱大小脓包,裂开流出腥臭紫黑血液。
南宫鹏飞忙道:“不要使毒血流至别处!”
果然毒液流经之处呈现溃烂,毒性之强由此可见。
南宫鹏飞取出三粒药丸,交与葛衣老叟,微笑道:“贵属三位均须同一手法驱毒後,服下此药便可安然无恙,相信与否,悉凭尊意,不过此药如不服亦请交还在下,因配制不易尔。”说著转身回房而去。
他独坐案前,灯前握卷阅读。
片刻之後,葛衣老叟翩然走入,含笑道:“老朽特来拜谢赐药之德。”
南宫鹏飞立起含笑道:“些许小事,何值挂齿,阁下请坐。”
葛衣老叟坐了下来,道:“老朽风闻冯翊决在武林中掀起一场血腥浩劫,所以老朽为了防患未然,决心制止……”
南宫鹏飞道:“阁下原就错了,那落魂谷内二十八洞被囚群雄,均是司马玄坤用来偷天换月,翦除冯翊羽翼之计,如今被阁下一搅,冯翊已少了一分畏忌,便可放胆欲为了。”
葛衣老叟闻言,不禁身形一阵撼震,心中大惊道:“原来尊驾已知道老朽身份?”
南宫鹏飞点点头道:“虽然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在下并无敌对之心,冯翊潜迹之处在下可以相告。”遂指明方向远近,并将王世恭所居描叙一番。
葛衣老叟深深注视了南宫鹏飞一眼,欠身离坐,朗笑一声道:“尊驾实乃有心人,你我何不同往共歼元恶?”
南宫鹏飞摇首笑道:“此刻在下相告实逼不得已,因阁下心中对在下不无疑窦。”说著望了窗外一眼,接道:“天色即将黎明,如依在下猜测,王世恭不久必遣人来店相寻店主林春,那时阁下可暗蹑其後,足证在下之言不虚。”
葛衣老叟道:“店主现在何处?”
南宫鹏飞道:“为在下藏起。”
葛衣老叟诧道:“林春有如此重要麽?”
南宫鹏飞道:“他对王世恭重要,却对冯翊无关宏旨。”
葛衣老叟略一沉吟道:“冯翊是否以本来面目现身?”
南宫鹏飞道:“这倒不知,在落魂谷他以金凤香主慕容彤自居,如今则不知用何身份。”
葛衣老叟抱拳一拱,道:“多谢了!”转身迈出门外。
南宫鹏飞虚空一掌拂熄了桌上灯火,窗外射入昏茫黯淡曙光,整个客栈寂静如水,仅隐隐传来风送林外沙沙啸涛。
忽地——
瓦面上起了落足微声,两条身影疾飘落地,唤道:“林春!”
一连唤了两三声,遍无同音。
只见一矮胖结实,粗眉大眼汉子诧道:“这就奇怪了,我等前往郑姑娘处,三幢茅屋俱已人去室空,又未发现林春送亲踪迹,令人费解!”
另一人阴恻恻冷笑道:“千两白银,郑女美貌,林春趁火打劫,财色兼获逃之夭夭了,八爷真乃有目无珠,太相信了这无耻小人。”
那矮胖汉子道:“事实真象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不要妄下断言,八爷对林春信任之专,并非由来短暂,区区千两之数,尚难放在林春眼中。”
“那麽郑女呢!”
“郑女本是林春发现。”矮胖汉子道:“若林春欲占为已有,也不会让与八爷了。”
“那麽林春何在?”
忽闻矮胖汉子惊噫一声道:“瞧这地上留有血迹犹新,看来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定是林春遭上横逆,咱们速回禀八爷。”
两人速速离开客栈,如风闪电掣而去。
在此两人身後,暗随著几条魅掠人影,敢情就是葛衣老叟等人。
到得中途,葛衣老叟之後人影渐众,都是身负绝高武功名手,奔入遍植两行槐树一条黄土马道中,却见树後转出一绣袍黄带中年人,手持一柄蜈蚣槊,沉喝道:“来人止步!”
为首奔来之人是一手持厚背钢刀彪形大汉,却充耳不闻,钢刀一式“分花拂柳”挥出,砍向那绣袍黄带中年人。
那中年人目中威棱逼射,身形疾侧,让过凶猛的刀势,蜈蚣槊挥出手。
一声惊天凄厉惨嗥腾起,那彪形大汉被震飞在半空,坠下地来,左足膝盖骨已击碎,痛得昏绝过去。
此一击果然震慑住来犯之武林高手,纷纷止步,目中逼射怒光。
那绣袍黄带中年人仰面放声长啸,啸声高亢云霄,随风播散开去,声震天际,回应不绝。
只听一声大喝道:“你鬼叫什么?”一面如锅灰麻冠道人疾跃上前,右腕一节手中乾坤笔,闪出一抹眩目寒星,护住胸前。
绣袍黄带中年人面寒如水,沉声道:“在下郭连城久居此处,未曾涉迹江湖,亦未与武林朋友结怨,诸位来此所为何来?”
麻冠道人冷冷一笑道:“贫道等来此要找的并非郭施主,而是吕梁令主冯翊。”
郭连城面色一变,狞声道:“在下不识什么吕梁今主冯翊,奉告诸位,切勿再妄入一步,寒舍四外寸寸有险,步步杀机,否则莫谓在下心狠手辣。”话落身形疾闪而杳。
麻冠道人回面望了群雄一眼,冷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乾坤笔一带,身形当先扑出。
武林群雄紧随麻冠道之後,纷纷扑前。
须臾,林木中忽传出数声悸人心神刺耳竹哨,此落彼起,令人心旌猛摇……
槐荫土道中突飞身疾落下南宫鹏飞,注视了昏绝在地被郭连城敲碎了膝盖骨的彪形大汉一眼,只见裤管染满了鲜血,不禁长叹一声,右掌伸抵後心,左手扶著坐起,一股纯阳真气透穴送入。
那彪形大汉喉中发出呻吟痛楚之声,睁目醒来,凄然苦笑道:“请速赐一死!”
南宫鹏飞道:“尊驾伤不至死,但亦不致残废,何自求速死。”说著撕开裤管,扯下他一块袍幅,以伤药敷扎好,赐服一颗丹药後,右掌如刃劈下一支树柯充作拐杖,笑道:“尊驾只要不与人拚搏,将息三月便可复原,请速离开此是非之处吧!”
大汉伤痛大减,接过拐杖撑在胁下,抱拳目露感激之色道:“恩公大名可否见告,兄弟西岳门人古云廷,他自定有以报德。”
南宫鹏飞微笑道:“在下复姓南宫,行侠仗义乃我辈所应为,古兄不必挂齿,恕在下不护送了。”
古云廷支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去。
此刻那刺耳的竹哨声此落彼起,悸人心魄,南宫鹏飞纵身一跃,穿空腾起落在十数丈外,闪入一丛凤尾竹内。
那葛衣老叟率来武林群雄,有七八人相距南宫鹏飞之前数丈外犹豫不前,目露恐怖之容。
原来草丛中蠕蠕滑动著独角怪蛇,红信狂闪,张牙狺狺发著低沉怪声。
只见一人大喝一声,寒光飞闪,笃的一声砍中了怪蛇背脊。
怪蛇显然铜皮铁骨,非但不伤分毫,反而激怒了蛇性,身如电射飞起,缠著那人腕臂上,毒牙猛噬而下。
那人虽是武林高手,慌乱之馀,未及运气护体,只觉痛撤心脾,不禁张嘴大叫一声,面色惨变,左手五指抓下那条怪蛇奋力掷出,身形仰面倒下,唇泛青紫,张嘴喷出一口黑血,毒性发作昏死过去。
南宫鹏飞忙戴上一张人皮面具,疾掠扑出,抓起那人喂服了一粒解毒药丸,右手铁剑迅如电光石火砍向一条蠕蠕滑来一条怪蛇。
怪蛇惨叫半声,立时断成两截……
在南宫鹏飞身後目睹剑砍独角怪蛇的数人,不禁心中大诧,互望了一眼,目中泛出困惑神色。
他们均是武林高手,目光锐厉,却瞧不出南宫鹏飞手中那柄剑有何奇异之处,怎能将此刀剑不入的独角怪蛇砍成两截。
自那条蛇被诛之後,群蛇均有畏惧之意,咕咕怪呜,圈身昂首张牙纷纷不前。
竹哨催蛇尖锐悸耳哨音愈更凄厉,南宫鹏飞亦不再向前,执剑目凝怪蛇若有所思。
突然——
一条身影落在南宫鹏飞身侧,正是那葛衣蒙面老叟,目光注视了南宫鹏飞手中铁剑一眼,笑道:“承蒙赶来相助,无任心感,尊驾似有什麽顾忌么?”
南宫鹏飞颔首道:“我等如此冒险犯难攻入,难免伤亡,未免不值,在下为此有所感触,万一伤亡累累又扑一扬空,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葛衣老者不禁一怔,道:“尊驾之意欲老朽退却么?”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在下不过察觉情势有异而已,非但此中大有能人,更有旁门外道驱毒役鬼,而且宅内外布设奇门遁甲……”
葛衣老叟冷笑道:“尊驾恐惧么?”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在下方才已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怨在下多口了!”说著身形疾闪而杳。
葛衣老叟大感出于意料之外,不禁楞住。
身後一个中年汉子道:“此人并无别有意图,师伯为何将他气走!”
葛衣老叟怒道:“非要他老夫就无法成事么?老夫偏不信邪!”
说时,那些畏惧不前的独角怪蛇,又经哨声逼催向前滑来,葛衣老叟冷笑一声,左掌疾扬,拍的一声,一粒珠状物堕至一条怪蛇前。
蓬的一声,冒起一团惨绿火焰,迅疾无比燃烧在蛇身上,火势不烈,蛇却翻腾怪叫不已,须臾变作一条焦黑枯骨。
葛衣老叟掌中弹出如雨,惨绿火焰不但独角怪蛇遭殃,而且波及竹林,并未冒出明火,只袅袅升起黑烟,竹木逐渐变成焦黑。
竹哨声戛然而止。
第十一章
忽听一声怪笑道:“这弹用得极为高明,不知是何武林高手的独门暗器为阁下借来?”
葛衣老叟闷声不语,目光炯炯如电循声逼吐,面色却肃如凝霜,厉喝道:“尊驾何不现身说话?”
林木内喷出一片水花,将烟燃的竹木压熄。
接著又是一串长声悸人的怪笑道:“阁下自不能察见兄弟存身之处怨得谁来,奉劝阁下,不要妄树强敌,恃强任性,恐得不偿失,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葛面蒙衣老叟狞笑道:“老夫一经伸手,决难中止。”话出掌出,呼的一招循声劈去。
卡喳一声巨响,十丈开外一株腕粗桐树其中折断,哗啦坠地,震起一片弥漫尘土。
葛衣蒙面老叟身如离弦之矢般向前扑去,身一沾地,只觉一缕破空急风袭向自己,情不自禁地身形疾闪让开,却不料一同道疾随身後,猝不及防,迎了一个正著。
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腾起,仰身倒地,葛衣老叟心头大骇,回面望去,但见那同党为一支钢弩穿胸透入数寸,鲜血涌出,已然气绝非命。
他发觉随著他而来的仅有四蒙面手下,均目露骇然之色不禁眉头一皱,鼻中怒哼一声,疾如电掣再度向前揉身扑去。
四蒙面人互望了一限,疾随老叟身後,明知此行凶多吉少,却不得不壮了胆子随行。
葛衣蒙面老叟忽感迎面逼来一股无形潜劲,重逾山岳,两足一沉,欲稳住不动,但仍身子撼摇了摇,足下沉没三寸。
但见一面目森冷中年人缓缓走出,阴恻恻冷笑道:“阁下来此为何?”
葛衣蒙面老叟道:“老夫意欲求见冯令主,尊驾莫非就是……”
那中年阴阴一笑道:“在下闵俊,敝上早在月前远赴关外,阁下此来是否存心无事生非!”说著一剑飞出,流芒电奔,洒出漫空寒星。
闵俊出剑快,收剑也快,葛衣老叟尚未出手之际,寒天寒飚疾敛,身形亦杳失无踪。
环周五丈开外升起一圈白色浓烟,瞬眼之间烟没五人身形,苍郁如雾,只见一片混沌,迷失眼目。
葛衣老叟心知已触发奇门禁制,四名党徒已失踪影,其实五人都在禁制内,近在咫尺,但无法互见罢了。
五人心神惴惴不安,均知陷身禁制内必凶多吉少,各持兵刃护住身形,出声相唤同伴,但语声发闷无法传出。
蓦地……
一道寒虹疾闪,只听一声凄厉闷嗥,一个蒙面人中剑负伤倒地……
苍郁浓雾中寒芒流奔,葛衣蒙面老叟似若无觉,身形缓缓定立,但茫然莫辨东西南北。
突然,右手触及一躯体,心神不由猛凛,左掌呼的劈出,暴喝道:“鼠辈找死。”
只听一个沙哑语声道:“且慢,是在下吴长青。”
葛衣老叟疾撤左掌,诧道:“吴老弟么?”
“正是小弟。”
面前身影一晃,现出一面部轮廓,疏花白短稀发,瘦削长脸,圆眼炯炯逼射慑人寒光,手持一柄仙人槊,棱芒闪闪。
葛衣老叟泛出一丝苦笑道:“吴老弟,只你一人么?”
吴长青答道:“多人均持观望之态犹豫不前,小弟亲眼得见有十数同道尾随阁下,想均陷身奇门中。”
葛衣老叟咳了一声道:“吴老弟身怀奇学,谙晓八卦九官之术,可瞧出了这阵式内奇门变化么?”
吴长青苦笑道:“这是什麽时候还要取笑,小弟焉能班门弄斧。”
葛衣老叟道:“不进则退,此刻我俩不知身立何处,亦莫辨南北东西,盲目走去,只恐陷入泥淖,不能自拔。”
吴长青长叹一声道:“小弟胡乱摸索,幸为兄台发现相聚在一处,但你我总要设法出困。”
“不错!”葛衣老叟冷笑道:“对方欲将老朽置于死地,怎会让你我轻易逃去,必还有件麽诡计。”
吴长青道:“毒蛇已被兄台火弹烧死,尚敢故调重弹麽?”
言还未落,葛衣老叟月光忽察觉距自己足下两尺处一条黑影迅疾扑来,心说不好,右掌飞按下去。
啪的一声,黑影经掌力重压,毙身土内,五指抓起一瞧,赫然呈现一只褐甲多足毒蜈。
只见一片瞿瞿声响,刺耳悸人,葛衣老叟大喝道:“老弟留神!”
吴长青亦已发现了葛衣老叟抓扛起的百足蜈蚣,不禁骇然色变。
浓雾渐稀,但仍难察见丈外,却已瞧清大大小小,如潮水般蜈蚣涌来,尚隐隐可闻一丝奇异的笛音。
吴长青一跃而开,仙人槊迅疾如风挥向地面。
葛衣老叟在囊中取出一掌火弹,挥洒打出,堕下地面,燃起一团绿火,阻住毒蜈,冲入火圈内毒蜈均被吴长青仙人槊击毙。
忽听随风送来阴恻恻冷笑道:“老儿,你那火弹是否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葛衣老叟厉声道:“你等尚有什麽鬼蜮伎俩,只管使出,老夫何惧之有。”
接著刺耳冷笑又起道:“如此你老儿死得恐不明不白,我等亦不愿落此骂名,你那强仇大敌即将到来,那时你可与他放手一拚生死。”说罢寂然无声。
吴长青忽闷吭一声,左臂被一只毒蜈利螫紧紧噬住,毒液立即循著行血攻入,慌不迭地封闭肩臂诸处重要穴道,以防蜈毒潜入内腑。
葛衣老叟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抓起那只毒蜈,指力一紧,将蜈蚣捏成数段。
只见吴长青满面冒出汗珠,现出痛苦之色,惨笑道:“只怕小弟不成了。”
葛衣老叟诧道:“言之何故?”
吴长青道:“毒性极强,小弟伤处如火灼奇痛,几乎封闭不住穴道,若让毒性攻入,小弟恐难活命。”
葛衣老叟沉声道:“无如此容易死,老朽替你闭住这条左臂穴道,最多毁了这条左臂,吴老弟,你坐下行气运功驱毒,老朽助你一臂之力。”右手两指如风落下,闭住吴长青数处穴道。
吴长青如言坐下,闭目叹息一声道:“兄台火弹用罄,你我还是一条死路。”
葛衣老叟厉声道:“岂不知置之死地而後生,老弟今日说话怎么颠三倒四,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算你还算是武林成名人物。”
这几句说得吴长青不禁豪气奔涌,强忍著痛苦泛出一丝笑容,暝目调息行功。
葛衣老叟左掌紧抵著吴长青胸後命门穴上,右掌虚扬,锐厉目光频频巡视四外。
浓雾渐渐稀薄消散,目力可见十丈远近,葛衣老叟突发现远处地面躺著数具躯体,正是他那手下蒙面人等,不禁心头暗暗骇震猛凛。
却见远处如飞纷纷奔来十数条人影,行至近处只见为首之人正是赤城山主司马玄坤,随行者却是南阳玄通观主茅金兴等武林群豪。
赤城山主司马玄坤停在葛衣老叟身前七尺外,冷森眼神注视在葛衣老叟面上久久不移。
葛衣老叟已松开了抵在吴长青胸後的手掌,暗道:“原来冯翊心狠心毒,避不露面,欲假司马玄坤之手制老夫于死,哼!老夫岂能让你称心如愿!”遂冷冷说道:“咱们萍水相逢,互不相识,注视老朽则甚?”
赤城山主冷笑道:“阁下认为弃易骷髅面巾,兄弟就不复相识麽?哼,阁下纵然身化成灰,也无法逃得兄弟神目如电之下。”
葛衣老叟不禁心神猛震,道:“老朽不知尊驾在胡说什么?”
赤城山主放声笑道:“阁下似有失大丈夫英雄行径。”说著右掌轻飘飘地拍向葛衣老叟胸前。
掌势宛如柔丝飞花,幻出无数掌影罩袭而下。
葛衣老叟只觉赤城山主此式掌法奇奥绝伦,非但无法化解,而且更不能避了开去,不禁咬牙右臂蓄满真力,施展平身绝学,挥掌迎出。
“轰”的一声轻响,尘飞雾起,两人身形疾分,葛衣老叟右掌打出一道紫芒,厉喝道:
“著!”
赤城山主认出那是风雷堡独门暗器“子母雷珠”,毫末思索,身形暴腾,虚空一掌将“子母雷珠”往近庄林木之内。
只听霹雳大作,紫光乍闪,木叶炸得粉碎飞腾,地土撼摇不绝。
赤城山主暗道:“莫非此人是风雷堡主麽?”
这时吴长青一跃而起,拉著葛衣老叟腾身扑去,竟是扑向庄内。
赤城山主大喝道:“那里走!”挥手率众疾追。
突然,竹哨声再起,凄厉刺耳,林木中可闻起了一片沙沙之声,不言而知那怪蛇毒蜈又受竹哨驱使。
葛衣老叟同吴长青奔入一处旷地,那片旷地仅三十丈方圆,绿草如茵,阳光四注,宛如一张绣毡。
环绕旷地是片果林,橙黄桔红,绚烂悦目,扑鼻香味沁人肺腑。
葛衣老叟只见剑劈独角的南宫鹏飞负手正立在草地上,虽非本来面目,却也神采飞扬。
南宫鹏飞含笑道:“阁下怎麽也来到此处?”
葛衣老叟鼻中怒哼一声道:“老朽不能来麽?”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自然可以,但此处乃在下所有,这三十丈方圆之内虽无奇异之处,却安如泰山,但一出此草地,则步步凶险。”
葛衣老叟怒道:“你说此话是何用心?”
南宫鹏飞面寒如水,道:“阁下虎头蛇尾,不迳去向冯翊或赤城山主寻仇取甚,在下无意卵翼……”
“住口!”葛衣老叟声色俱厉大喝道:“无须向老朽故弄玄虚,有甚么话乾脆向老朽说出就是。”
南宫鹏飞道:“阁下执迷不悟,自狂自大,在下不屑与牛弹琴。”
葛衣老叟闻言目中怒芒逼吐,猛泛杀机,忽闻吴长青道:“不可轻树强敌!”
南宫鹏飞又淡淡一笑道:“阁下武功虽高,奈独力难成大事,冯翊非易与之辈,而且似邀赶来相助者其中大有能人。”
葛衣老叟冷笑道:“老朽成事与否,於尊驾何干?”
南宫鹏飞面色一寒,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在下也懒得管你了。”身形疾闪而去。
吴长青道:“小弟只觉此人并无恶意……”
语尚未了,忽见赤城山主领著数十名高手奔来草地,目注葛衣老叟冷笑道:“原来阁下也在此处?”
葛衣老叟正欲反唇相讥,草地中群豪均闻得蚁语传声道:“你等均陷身在冯翊奇门禁制内,同仇敌忾拒敌,均有生还之望,否则鹬蚌相争,不啻自找死路。”
赤城门下不禁面现恐慌之色。
蓦闻一声哈哈大笑,东向果林内鱼贯掠出十数人,均身著绿色劲装,为首者正是闵俊,随行者无一不是太阳穴高高隆起,精芒内蕴,身负绝学的武林高手。
闵俊竟和颜悦色道:“诸位已身陷重伏,不如弃刃束手就擒,留下一条生路。”
吕梁匪徒却不掠至草地,只环立在果树林外沿,生似赤城山主等人已是瓮中之鳌,束手成擒。
司马玄坤不禁勃然变色。
突然响起一清朗语声道:“闵俊,别太自恃了,若不妄逞林内禁制,你等还有一条生路,江湖是非,胜者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