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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金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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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公玄瞧得极为清楚,低声道:“关霸有逃难之念,怎奈五人合搏之术精奇绝命,更防守谨严,恐无法安然逃去。”说著转面望著查洪三人。
  查洪道:“见危不救,何以为人,我等以雷霆万钧之势合击而下,康霖必难活命。”
  邓公玄道:“别忘了康霖有子母雷珠。”
  徐罢目闪寒芒冷笑道:“闵舵主你这是何意?”
  邓公玄道:“闵某出诸善意,三位如不信,请你细观察对面屋顶。”
  三人仔细凝眼望去,果然对面屋顶分立看三条魅影,敢情自己存身小楼楼面也有伏桩,不禁心中悸寒。
  邓公玄又道:“若三位坚欲相救关霸,闵某不便相阻,但请将五台任务见告,在下设法先离开是处以免同归於尽。”
  卢飞虎道:“闵舵主,何以见得我等凶多吉少。”
  邓公玄冷冷一笑道:“闵某断言三位必死!”
  此言一出,查洪三人面色大变。
  忽见关霸身形一鹤冲天拔起,只闻屋面上传来阴冷喝声道:“下去!”
  关霸忽如断线之鸢般坠下。
  关霸落地之际,身未沾地,突然一个翻身再度凌空腾起,双手疾扬。
  只听两声闷嗥,一双蒙面人翻身倒地,以手护住双目,鲜血在指缝中流出。
  此刻,关霸已腾起五六丈高下,超过屋面,突闻拘魂使者大喝道:“格杀勿论!”
  屋面上伏桩纷纷截击,关霸身形如电穿空掠去,只感左臂上一阵灼痛,火光疾闪,炸音生起,关霸发出一声厉吼,一条左臂被炸得血肉横飞,但他身法毫不停顿,疾如奔电逸去。
  拘魂使者康霖等人在後紧追不舍。
  查洪不禁长吁了一口气,道:“我等如及时出手援救,关霸绝不会惨遭断臂之苦。”
  邓公玄冷冷一笑道:“闵某似多管闲事,三位如赶去相救关霸性命还来得及,闵某决不拦阻。”
  查洪喝道:“咱们走!”率著卢飞虎、徐罢穿出窗外,飞落坪中。
  只听屋面上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原来内面尚藏有关霸的同党!”
  屋面上如风电闪般纷纷掠下七八条身影,刀剑交挥,扑向查洪三人。
  这时,查洪才知闵俊并非危言恫吓之词.但悔已大不及,三人心念相通,施展全力猛拚。
  双方都是一流高手,出手投足,非但精奇玄奥,而且招招无不致人於死地。
  邓公玄在楼上嘴角噙著一丝冷笑,怀著隔岸观火的心情,谁胜谁负,丝毫无动於衷。
  一顿饭光景过去,拘魂使者康霖手下伤了两人,但仍自浴血苦拚不退。
  查洪、卢飞虎、徐罢三人虽未呈败象,但肩背等处负伤累累,鲜血透衣浸出。
  片刻之後,查洪三人渐露不支之象,卢飞虎暗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愧不信闵俊料事之能,自己三人今晚必然凶多吉少,悔不该不将传讯五台令谕托付闵俊。”
  徐罢心中怨毒已极,暗恨闵俊见危不救,今晚如生还定与闵俊誓不两立。
  忽地,一蒙面人长剑疾变“射阳指日”,寒芒闪奔点穿了徐罢肩胛,一道鲜血如注喷出。
  徐罢喉中吐出一声厉啸,手中钢刀脱手掷出,身形踉跄倒退,摔在尘埃。
  钢刀掷向蒙面人,迅如离弦之弩,划空射向面门。
  那蒙面人料不到徐罢身负重伤,尚忘不了两败俱伤,只见眼前刀虹眩目,情不由主地头一偏,刀势雷奔却砍中蒙面人肩头,深入三寸,克嚓声响,肩骨碎裂,狂叫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查洪、卢飞虎两人瞥见徐罢负伤晕倒,不由大惊,就在此心神略分之际,只听弓弦响处身上疾麻,已中了弩箭多处,真气涣散倒地。
  邓公玄及时掠出,身如飞鸟扑下,大喝道:“休得伤人!”
  剑芒一闪,一蒙面人应剑倒地。
  寒虹疾射,可是两声闷哼,一双蒙面人应剑摔出,带出两股血泉,并毁了两具孔明连环弩。
  其馀蒙面人目睹邓公玄剑招辣毒,出必伤人,不禁大骇,也不恋战,挟起伤者急急遁去。
  查洪、卢飞虎为两支钢弩射中要害,更淬有奇毒,血流过多,已是奄奄一息。
  邓公玄察视两人伤势一眼,叹息一声,挟起查洪,道:“闵某侥幸用险得逞,但贼人必卷土重来,查老师尚可步行麽?速离开此地再说。”
  徐罢肩骨伤处溢血已止,但尚伤不至死,挣扎爬了起来,苦笑一声道:“你我速将两人离开此!”
  他们仓皇离了灵官庙,就在黄叶岭下僻静之处停住,藏身在竹叶密茂林中。
  查洪凄然一笑道:“查某不听信闵舵主之言,後悔莫及。”说著取出一封密缄,又道:“乞交与五台元元大师,就说是元元大师天外故旧井上云要见他就是。”语声微弱如蚁。
  卢飞虎毒性已流窜全身,虽未气绝但已神昏模糊不清。
  邓公玄接过向徐罢道:“我等绝不能将查、卢两位弃置不顾,闵某意欲等候天明再送往城中诊治。”
  查洪摇首凄然笑道:“查某活不到天明,请速上路吧!”
  突闻林外传来一声冷笑道:“我就不信他们能逃出多远。”
  正是那拘魂使者康霖。
  另一人接道:“未必就藏身在这竹林中,倘依属下所料,先扑出楼外三人,其中两人为毒弩所伤,毒性极强,如无解药,此刻昏迷不醒,另一人亦罹受重伤,那使剑匪徒一人之力怎能带走之人,逃也逃不远,属下断言必藏身林内。”
  邓公玄暗道:“林内施展不开手脚,康霖入来只怕成为瓮中之鳌。”心萌毒念将三人杀之离去,别面一望,不禁一怔。
  原来徐罢於无声无息中已倒在竹林中宛然如死,查洪、卢飞虎亦已毒发昏迷不醒。
  虽然如此,邓公玄杀念仍未敛,两指骈戟欲向徐罢死穴戮下。
  蓦闻,蚁音传声道:“邓少侠还不快走,欲玉石俱焚麽,速望东离去。”
  邓公玄不禁心惊胆寒,仰面辨认星斗方位,望东迅如电光石火掠去。
  掠出竹林外,只见眼前人影疾闪,邓公玄不由大惊,左掌护胸,右手长剑震出朵朵剑花。
  猛感一股卸劲将自己剑势卸了开去,星光闪烁下已可辨认出立在面前的正是青衫人。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邓少侠,那封与元元上人密缄交与在下吧!你速回总坛,看住慕容彤。”说著取出一粒银朱药丸,又道:“蛊毒差不多要发作了,返回客栈中立即服下。”
  邓公玄忙接过药丸,并取出密缄,道:“那慕容彤真是冯翊麽?”
  青衫人道:“不错,慕容彤就是冯翊化身,在下尚有要事赶办,不容多作逗留,少侠珍重,不可形迹败露自招杀身之祸。”
  邓公玄忙道:“阁下稍待片刻,公玄一事不明,请问拘魂使者康霖并非主者,那主者是何来历,莫非是风雷堡堡主雷震子门下麽?”
  青衫人道:“少侠猜测甚有道理,在下却不敢凭空臆断。”说时身形腾起,两个起落,已远在十馀丈外杳失在沉沉夜色中。
  …………
  竹林中枸魂使康霖率众掠入搜觅查洪等三人下落,陡听一声道:“在这里了!”
  康霖循声扑去,果见查洪、卢飞虎徐罢倒在丛草中昏迷不醒。
  一蒙面人诧道:“为何将他们丢下?”
  康霖冷笑道:“此人见他们业已无救,故予抛弃。”说著喝道:“三人如未死绝,速予逼供,不然枭下首级後化除他们尸体。”
  忽闻一森冷笑声传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康霖,你如此心狠意毒不惧果报麽?”
  弦月升空,迷蒙如梦。
  只见篁影纷波中飘然走来一面目森冷青衫中年儒生。
  康霖目中杀机逼吐,厉声道:“方才杀害康某手下的就是尊驾麽?”
  青衫中年儒生面色一寒,沉声道:“是你亲眼目睹麽?”
  康霖从手下目光得知并非这青衫人,冷冷一笑道:“既非尊驾所为,请勿多管闲事。”
  青衫人道:“江湖中事自有江湖人管,在下不愿多造杀孽,只望能放过这三人。”
  康霖冷笑道:“此三人尊驾知他们来历姓名麽?”
  青衫人答道:“你知道麽?”
  康霖一时之间不知所答,终又嘿嘿冷笑道:“可笑尊驾是非不明,助纣为虐,他们三人均是冯翊门下匪徒,奉命肆虐,掀起血腥浩劫,尊驾岂非推波助澜麽?”
  青衫人道:“康朋友怎知他们是冯翊门下匪徒,如所说是实,康朋友在灵官庙内联臂合攻关霸时,为何能坐视见危不救。”
  康霖闻言只觉委实有理,道:“尊驾在旁亲眼目击不成?”
  青衫人道:“在下借宿于神龛内,岂止目击而已,因事不关已所以不愿伸手,但此刻却因康朋友张冠李戴,斩尽杀绝,逼非得已才予露面,康朋友可肯赐赠被毒弩所伤三人解药。”
  康霖略一沉吟颔首道:“自然可以,但问知他们真是冯翊手下时又该如何。”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在下立即就走,任凭处置。”
  康霖立时取出两粒解药,向查洪、卢飞虎两人伤处端详了一眼,道:“中毒已深,恐非短短期内可愈。”说著撬开查、卢两人牙关喂服药丸。
  青衫人叹息一声道:“又非深仇大恨,怎好用此剧毒暗器。”
  康霖不禁脸上一热,答道:“康某奉命而来,志在用以对付冯翊,以毒制毒,有何不可。”
  青衫人微笑不语。
  良久,查洪、卢飞虎渐渐苏醒,目中神光黯弱。
  康霖高声道:“二位居处请赐告,兄弟可命人护送。”
  查洪凄然一笑答道:“不敢有劳,我等住在太湖之滨,乃邓尉梅隐门下,我等为了寻觅邓尉梅隐父子下落才奔波江湖,此盛情心感,日後定有以报。”
  康霖不禁默然,面现尴尬之色,向青杉人抱拳一拱道:“康某冒失,所幸尚未铸成大错,我等尚有事未了,歉难奉陪。”急急挥手,转身率众退去。
  青衫人忖思须臾,穿空腾起,尾随康霖身後而去,片刻又返回原处。
  查洪、卢飞虎神智已清,精神仍自萎糜不振,目睹衫人掠回,不禁大骇。
  只见青衫人微微一笑道:“二位遵在下传声之嘱,谎言邓尉梅隐门下,侥幸骗过康霖,逃却一场杀身大祸。”说著面色一整,接道:“但三位必须永离江湖,易姓改名小本营生或躬耕务农,才可善终天年,不然横祸立至。”
  查卢二人已挣扎扶竹立起,不禁面色大变。
  卢飞虎道:“这却是为何?”
  青衫人道:“因为三人受伤甚重,此後甚难妄用真力,不过这还是小事,三位如赶返总坛,恐未到达已身首异处。”
  查、卢二人不禁骇然变色,目露不信神色。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并非危言耸听,三位可知闵俊是谁么?”
  二人不禁一呆,摇首道:“不知!”
  青衫人道:“真闵俊墓木已拱,与三位相处在小楼上聚饮酌叙的却是邓公玄。”
  “邓公玄!”三人不禁失声惊呼,查洪摇首,目露迷惘之色道:“这不可能!”
  青衫人笑道:“闵俊有如此凌厉精奥之剑招么?他为何一再阻止三位冒险援救关霸,又为何直至三位负伤後才扑出相救?错非如此,三位岂能将密缄托交与他,试一寻思,当知其中道理。”
  查洪、卢飞虎面色凄怆,查洪黯然一笑道:“受人之托,当忠人所事,我俩只觉问心有愧!”
  青衫人面色一沉,道:“冯翊与邓公玄均是一丘之貉,为害武林,难得他师徒两人离心背德,互为牵制,在下决不容他二人得逞私欲,此刻邓公玄已赶返总坛而去,两位还是听在下奉劝从此绝意江湖为好。”
  两人面色凛然,道:“我等遵命!”
  青衫人又道:“徐罢失血过多,在下点了他的睡穴,并服下一粒灵丹,两位可扶着他离去吧!”说著虚空一指落在徐罢穴道上,双肩一晃即杳。
  …………
  五台为我国佛教名山,居晋省东北部,出五台故城十里,即至山界,山分东南西北中五峰,北台尤胜,初夏满山奇花异草,风景最佳,山顶风大,旧历八月即飞雪,庙宇多在山麓。
  那日清晨,阳光煦和,北五台锦屏翠黛中现出一青衫人影,衣袂飘飞,从容慢步在山道
  山道上转角处突传来一声清亮佛号,转出一结实携著禅杖僧人,年约莫二十七八,虎目炯炯朝青衫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柱杖合掌道:“请问施主意欲何往?”
  青衫人微笑道:“名山胜地,尚禁人朝香膜拜麽?”
  那僧人道:“施主乃武林中人,何必说此违心之语。”
  青衫人颔首笑道:“大师是否可领在下去见元元上人,在下乃元元上人昔年方外至交井上云。”
  少年僧人道:“原来是井施主,请随小僧来。”
  两人一前一後,步履如飞。
  青衫人察觉一路上暗中均有伏桩,只以少年僧人领路,才未现身拦阻。
  壑谷麓腰翠蔚林木中隐隐可见断墙绿瓦,浮图耸立,钟磬梵声之呗飘送入耳,和以天风送涛,顿成仙籁,使人尘虑尽涤,宠辱皆忘。
  只见少年僧人窜下一座壑谷,领著青衫人奔近一寺,回面肃然说道:“井施主请稍候,容小僧禀明元元师伯。”
  青衫人微笑颔首,目送僧人走入寺门後,已审明山门上横书:
  “清音禅院。”四个大字。
  雄浑苍劲,刻勒有力。
  寺外十数枝奇松,虬柯盘曲,龙飞凤舞,摇曳生姿。
  须臾……
  少年僧人领著一清瘦高瘦的老僧走出,老僧雪眉银须,面含笑容道:“井施主,一别二十年不闻音讯,你还是昔年—般神采飘逸,极为难得。”
  青衫人抱拳一揖道:“自那年别过老禅师後,就闭门家居,不料还是为事再出江湖,老禅师近日来可好?”
  元元上人大笑道:“佛门中人,宁静淡泊,不求名利,与世无争,还有什么不好,请入内坐叙如何?”
  青衫人谢了那少年僧人,接道:“有烦老禅师领路。”
  那少年僧人告辞离去,青衫人随著元元上人走入清音禅院云房内分宾主坐下。
  小沙弥献过香茗,并端上松子银杏梅梨四果。
  元元上人摒开小沙弥,关上房门,低声道:“令主有何谕令?”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并非井上云,传讯之人之身受重伤,托在下来此一行,并带有一封密缄。”
  元元上人不禁面色一变,坐式不动,右掌迅如电光石火拂出,五缕劲风点向青衫人要害穴道。
  青衫人冷冷一笑道:“老禅师你太昧於是非了。”
  元元上人出手快,青衫人更快,三指已扣在元元上人腕脉穴上。
  弹指之间元元上人便已受制,此乃不可思议之事。
  元元上人乃五台卓著盛名的高手,即是冯翊亲身来此,也无法在一招之间令他被制,不禁大骇,道:“施主究竟是何来历,来此何为?”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在下来此系出诸善意,相救五台一派毁在冯翊手中。”说著取出那封密缄,松开扣在元元上人腕脉上的五指。
  元元上人惊骇莫名,接过那封密缄,察视缄上暗记实系冯翊亲事传讯,并无虚假,道:“那传讯之人呢?”
  青衫人道:“已改邪归正,从此遁迹市井,不问江湖中事。”
  元元上人长叹一声道:“事必为冯翊侦知,恐五台举山之众难免屠戮之祸。”
  青衫人摇首微笑道:“冯翊自顾不暇,已成四面楚歌,覆亡在即,老禅师不必忧虑,在下来此特来解救老禅师身罹禁制。”
  元元上人惊喜不胜,道:“我佛慈悲默佑五台。”说著拆开密缄。
  缄内另有七颗丹药,一包药未。
  两人详阅缄内冯翊指示元元上人,那包药粉命元元上人倾掺於僧众面饭饮水内,使五台全山在不知不觉中慢性中毒侵入内腑。
  青衫人暗感骇然,道:“好辣毒的手段!”
  元元上人面色苍白,目中隐泛怒光。
  青衫人道:“看来,贵派还有六人亦罹受冯翊的禁制,此六人何在?”
  元元上人黯然叹息一声,道:“老衲乃佛们中人,六尘不染,五大皆空,生死二字不复置意,何忍一己之性命贻害本山,怎奈七人不得同心,各逞私欲,为此老衲穷思苦索,无一良策可行……”说著不由泛出一脸愧悔之色。
  青衫人道:“老禅师不必难过,好生恶死,人之天性,世有几人负能看得破勘得透,切不可过於自怨自责,亡羊补牢,犹未为迟,在下之计意欲……”说著压低语音,把胸中既定之策吐出。
  元元上人皱眉摇首道:“慢说施主一人之力决难抵得本门六位高手,何况其中一人就是敝派掌门人。”
  青衫人不禁一怔,诧道:“什麽!贵派掌门人亦罹受禁制,冯翊有贵派掌门人做他羽翼,驱策全山之众,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多此一举?”
  元元上人道:“倘非如此,上下难得齐心,何况太显形迹,恐为强敌侦知难容。”
  正说之间,山谷间突飘传悠亮钟声。
  元元上人不禁面色一变,诧道:“此乃掌门人召集传钟,多年来轻不用此,必有非常变故!”
  青衫人道:“老禅师要去否?”
  元元上人答道:“自然要去,施主有何吩咐?”
  青衫人略一沉吟道:“倘贵掌门人已闻知在下来此,老礼师尽可诿言在下已离去了。”
  元元上人颔首道:“老衲遵命,施主慎勿出外就是。”合掌一揖,出得云房掠出“清音禅院”,循著钟声奔去。
  一片绿草如茵山麓上,相继奔至聚集甚多僧人,山腰上红墙迤逦,飞詹耸高。
  钟声嘎然而止。
  群僧鱼贯走入山门,聚在巍峨庄严大雄宝殿广坪上,一刹那间有四五百人之众,肃立无声,冷寂如水。
  但久久不见掌门出来,众僧眼中虽不由自主地露出惊讶神光,却仍肃穆屹立如山。
  忽地大殿响起一声清磬,慢慢走出一双沙弥,立在殿合抱长柱下,同声道:“掌门人宣元元师伯晋见问话,其馀静候法谕。”
  元兀上人不禁一呆,合掌低诵了一声佛号,趋出队外走上石阶,缓缓步入大雄宝殿。
  只见一枯瘦霜眉银须老僧盘坐在如来佛祖丈八金身前蒲团上,两眼开阖之间逼射精芒。
  元元上人合掌躬身施礼道:“参见掌门人!”
  五台掌门道:“方才闻报师弟禅院中来了青衫中年施主,说是师弟昔年方外至交,不知可有其事。”
  元元上人答道:“诚有其事。”面色平静如恒。
  五台掌门人道:“此人是何来历?”
  “井上云!”元元上人道:“这位井施主并带来一封手书,极为重要,小弟特带来与师兄一阅。”说时怀内取出那封密缄。
  五台掌门一眼认清密缄,不由赫然变色,尚未伸手来接之际,突神龛内丈八金身之後如风电射六蒙面人,三男三女。
  三男蒙面人均是一身黑衣劲装,背搭奇形兵刃,年岁约莫均在中年四旬上下,馀外三女却妙龄少女,肌肤胜雪,翠衣短裳,弯腰似柳,仿佛甚美。
  一蒙面人身未落实,手出如风,迳将那封密缄接过,元元上人大怒翻腕出指,点向蒙面人腕脉要穴。
  五台掌门人忙道:“师弟不得无礼。”
  元元上人急撒右手,身形疾飘退后。
  五台掌门道:“他们均是受令主之命赶来。”
  元元上人闻言不禁大愕,暗道:“莫非青衫人来此事机不密,已为冯翊门下悉为所知么?”
  只见那蒙面人细心察视密缄上暗记,向其他蒙面男女扫视了一眼,道:“果为令主亲笔手书,丝毫无伪。”
  一蒙面翠衣少女道:“内面呢?”吐声甜脆,宛如出谷黄莺。
  那蒙面人道:“想内面也错不了。”说时抽出缄内笺函详阅及察观药丸及药未一眼,交与五台掌门。
  五台掌门看後默然无语。
  蒙面人道:“一切无讹,唯独令主派遣三人传讯,为何只一人赶至。”
  蒙面少女道:“既然无错,来人也定然假不了,或因中途为事所羁,三人仅一人赶至。”
  元元上人朗声道:“不错,来人谓中途遇袭,敌方势强,不得已施展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只身脱出追踪。”
  五台掌门道:“敌方是何来历?”
  元元上人道:“正要谈起,即闻掌门师兄传钟召集。”
  五台掌门点点首道:“他还在清音禅院内么?”
  元元上人毫不思索,答道:“还在!”
  五台掌门望了那蒙面人一眼。
  蒙面人将手中密缄递与五台掌门,道:“速照书行事!”
  元元上人不禁心头一震。
  六蒙面男女倏地又闪入在丈八金身之後。
  五台掌门自取一粒药丸服下,另取一粒微笑道:“师弟,你也服下。”
  元元上人不敢违忤,接过当面吞服。
  五台掌门道:“师弟,你请回清音禅院稳住来人。”
  元元上人躬身一揖,道:“小弟遵命!”乃飘然步出大殿,只觉众僧仍肃立守候在广坪内,心内暗暗叹息一声道:“劫数使然,恕老衲无能为力。”迳望清音禅院疾奔而去。
  暗房内岑寂如水,元元上人推门走入,只见那青衫人端坐椅上握卷阅读佛经。
  青衫人目睹元元上人走入,忙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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