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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金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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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青衫人沉声道:“在下尚有所闻,慕容彤与冯翊其实是一人。”
此言一出,彭潮海等人不禁楞住,说道:“他为何要如此做?”
青衫人道:“无他,用心虽在混淆武林中人眼目,但最紧要者乃牵制诸位不敢生出叛异之志,因为他用本来面目相见,防诸位怀必死之心,联臂合击,他纵有盖世武功,也双拳难敌四手。”
彭潮海点点头道:“正是,我等均有此意,但不得其便,草率行事非但得不偿失,而且恐贻害整个武林,是以暂且忍辱含垢。”说著语声略顿,又道:“尊驾从何而知我等身罹恶毒禁制?”
青衫人答道:“在下来此途中无意在山间救了一人性命,此人与诸位一般,奉了慕容彤之命赶赴一处,临行之前他未服下所赐解药……”
彭潮海诧道:“他为何如此愚蠢?”
“此人并非愚蠢。”青衫人道:“这是他聪明之处,他未如命赶往其处,而是奔往友人处解救禁制,本意在友人住处发作,以便使他至友瞧得异常真切对症下药,不料他友人已离家他往,短短时日无法返回,怀著一腔失望之情离去,到得途中发作起来。”
彭潮海道:“此人身怀解药为何不及时服下。”
青衫人摇首叹息道:“冯翊所下恶毒禁制,须按时服药,此人发作之时虽将解药服下,但已迟了一个对时,却痛苦难禁,适为在下发现,救了此人性命。”
彭潮海不禁心中一动,道:“听尊驾语气,尊驾能解开兄弟等身罹恶毒禁制?”
“不错。”青衫人道:“冯翊乃毒尊者门下,用毒之能独步武林,在下是他深仇大敌,怎能不研悟避毒解毒方法。”
彭潮海闻言不禁望了同行诸人一眼,其中一人道:“尊驾是否能解开我等禁制。”
青衫人答道:“当然可以,只端视诸位有无脱去桎梏的决心,诸位可以好好商议,在下须赶往应约,午刻前可至大雄宝殿前寻觅在下。”说著双肩一振,穿空腾起七八丈高下足沾一支柏枝腾起,身躯轮转如风,杳失於远处。
那青衫人甫离,忽闻一阴恻恻冷笑道:“诸位为何停在此处,犹豫不前,莫非五台有变麽?”
彭潮海闻声大惊,别面四顾,只见一年约花甲,须发苍白,目光炯炯灰衣老叟,後随蒙面男女四人。
这老叟四方脸膛,豹眼狮鼻,貌像威严肃穆。
彭潮海、林鸿基等人均认出是吕梁锦豹堂主轩辕彪,不由暗暗一震,忙躬身道:“禀轩辕香主,五台已受控制,我等在此商议如何将五台与外界暂时隔绝,以免百密一疏。”
轩辕彪颔首道:“如此就好,情势险恶,令主谆谆严嘱,必须先发制人,五台已在控制之下,令主心中亦可稍宽,方才青衫人是谁?”
林鸿基等人不由心中大惊。
彭潮海忙道:“香主已瞧出此人是谁么?”
轩辕彪摇摇首道:“相距甚远,只觉此人身法绝快诡奇。”
彭潮海开闻言心中大宽,笑道:“此人乃本门舵主查洪,方才与属下等言语相激比试轻功高下,经不起属下等一再嘲弄,负气离去。”说著语声略顿,又道:“香主是否赶来坐镇五台,属下等带路。”
轩辕彪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本座须赶奔沧州,奉香主之命务使四海帮归心臣伏。”说著在囊中又取出一封密缄,交在彭潮海手上,接道:“交与五台掌门。”
彭潮海接过藏在怀中,又道:“此处向南不远道旁有家酒店,酒菜殊佳,属下等意欲相请香主及四位,聊表洗尘接风微意。”
林鸿基等暗暗诧异彭潮海不知是何用心。
轩辕彪目中神光炯炯逼视了彭潮海一眼,道:“本座前途自会饮食,不劳你等费心了。”
彭潮海哈哈笑道:“香主如心急赶路,属下也不敢勉强,此乃顺水人情,因属下等尚未进食,山中素斋清淡,无法入口。”
轩辕彪绽出笑容道:“原来如此,那么本座一同前往就是。”
往南走去,约莫三里外,可见三四座店肆分列在登山径口旁,其中一家酒帘挑出,随风飘扬。
林鸿基暗暗纳闷,难以猜透彭潮海用心,忖道:“这不是自找麻烦麽?”
走入酒店前,只见一名酒保疾趋向前,朝轩辕彪哈腰行礼,谄笑道:“爷台里面请!小店酒菜腴美味鲜,有口皆碑,还有三十年远年汾酒,包管爷台们称赏。”
彭潮海趁著酒保高声夸喝之际,暗中捻了林鸿基一把,低声道:“速盗取彭某怀中密缄快送往青衫大侠!”
林鸿基恍然大悟,暗道:“彭潮海心计甚工,用此计稳住轩辕彪,通知南宫少侠赶来应付。”迅快传声与卫小翠。
卫小翠以迅疾无比的手法将密缄窃取,在数十人入店涌进之际,离了酒肆掠向北五台而去。
轩辕彪不料彭潮海等人已背叛吕梁,更不防走掉了卫小翠一人。
彭潮海等轩辕彪上坐,催著酒保送上酒食,吕梁高手占了满满三张桌面。
果然酒醇肴佳,味腴可口,群雄兴高彩烈。
卫小翠怀著密缄飞驰,快如流星电掣赶往清音禅院。
南宫鹏飞与元元上人在禅院外商谈,正要离此去五台掌门处,目睹卫小翠赶来,诧道:“姑娘,莫非彭潮海等甘心为冯翊助纣为虐麽?”
卫小翠嫣然一笑道出锦豹堂主轩辕彪到来经过详情,所以赶来此处问计於南宫少侠。
南宫鹏飞颔首赞许道:“彭潮海智计过人,当机立断,乃不可多得的人才。”说著便拆开那封密缄,面色微微一变,冷笑道:“冯翊委实用心毒辣,借刀杀人,命贵派掌门拨冗前往嵩山拜望少林,使武林同道不疑,趁际用迷性之药遂其阴谋。”
元元上人大惊失色道:“倘不如命施为,只怕一番图谋俱成泡影。”
南宫鹏飞默然沉思须臾,面露笑容道:“得之矣,我等用计诓诱冯翊派令尊等人赶来,走,我等去见掌门人。”
三人如风电闪而去……
大雄宝殿後一只白鸽冲霄腾起,飞入云中杳失不见。
…………
酒肆中尚在推杯换盏,店外忽走入青衫儒生,就在靠壁一付空座头坐了下来,招来酒保道:“三斤陈酒,另送上四样菜肴,要快。”
那酒保忙笑道:“酒菜现成,即刻送上。”
青衫儒生取出一块白银递与酒保,道:“酒钱先惠,我还要赶路,快快送上。”
酒保喏喏连声而退。
彭潮海林鸿基瞥见南宫鹏飞已赶来,心中大宽,突闻南宫鹏飞传声道:“彭老师,你那同行如食用既饱,可命他们先行离去赶往清音禅院,有卫姑娘在内接待,容在下适时解救,你尽量稳住轩辕彪,多延误片刻他行程,於我等更为有利。”
此刻,酒食已用了七成,彭潮海便向邻席道:“为免惹人眼目,你等最好化整为零,陆续进入五台。”说著立起趋前佯装取书信交付一五旬老音,接道:“五台掌门此刻现当在清音禅院,必须面交不可失落。”
那老者佯装将密缄收置怀中只身出店,接著又是两人离店而去。
因做作逼真,轩辕彪等五人正酒酣耳热之际,丝毫未曾觉察彭潮海其中有诈,彭潮海又大声呼唤酒保添酒加菜。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三席已走空了两桌,只剩下轩辕彪彭潮海等一席少数人。
只见轩辕彪目中充满红丝,鲸饮了一碗酒後,哈哈大笑立起,道:“想不到荒村中竟有如此好酒好菜,回返之际尚要好好吃他一顿。”说著向彭潮海一笑,接道:“酒酣食饱,本座就此致谢要告辞起程了。”
南宫鹏飞缓缓起身离店而去。
彭潮海等人恭送轩辕彪出店,分途作别。
轩辕彪五人带著一股浓重的醉意,疾奔出十数里外,只听得一声弓弦响声过去,身後忽闻一蒙面老者闷吭出声,身躯撼摇不止。
一支白骨箭射中蒙面老者右肩,再偏寸许伤及要害必然丧命,老者功力纯厚,将身形稳住,迅忙取出一粒丹药服下。
轩辕彪等人身形停下,目露惊震之容,冷笑道:“那位朋友阻住去路,何故暗箭伤人?”
道旁郁林中阴恻恻飞出一声冷笑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为何蒙住面目,行踪鬼崇,风闻迩来江湖凶邪,为害武林莫非就是你等麽?”
语声中林中出现出六人,为首者是一瘦削长脸老叟,目光慑人心神。
轩辕彪认出是风雷堡副堡主冷面钟馗桑振三,心神微震,故作不识,厉声道:“蒙住面目与否,与尊驾何干!”
桑振三身後突闪出一身著豹皮短装少年,貌像英悍鸷猛,面如锅灰,浓眉大眼,肤色栗黄,左臂挽著一把蛟筋弓,肩後排著十二支白骨箭,朝那蒙面老叟扑去。
豹皮短装少年右手迅如电光石火望那中箭老者按下,啪的一声轻响,老者发出凄厉惨嗥。
原来他那一掌正巧按在那支白骨箭上,白骨箭透背洞穿,掌心击实在胛骨上,内腑重震之下,惨嗥出口随即鲜血涌泉喷出,仰面翻倒。
只听一声娇叱,轩辕彪身侧掠出一黑衣蒙面少女,寒芒随腕电奔飞出,刺向豹皮少年。
豹皮少年宏声如雷笑道:“来得好!”
蛟筋弓斜挥劈出,迎向来剑。
蒙面少女剑势奇幻,不待蛟弓迎著攻到中途突然一弧,震出朵朵寒星,涌袭豹皮少年胸腿要害重穴。
豹皮短装少年神色一凛,满脸傲气稍敛,弓招倏变,只见漫天弓影挟著劲风狂啸迎向来剑。
轩辕彪噙著一丝冷笑,注视著豹皮短装少年,目中不时泛过一抹杀机。
突闻蒙面少女冷笑一声道:“著!”
剑势震开了漫空弓影,寒芒一闪,剑尖点穿豹皮短装少年右掌心,一股鲜血随着剑势洒飞如雨。
那豹皮短装少年哼声犹未出口之际,少女剑招疾变,克嚓响声过处,肩後白骨箭根根削断,如非他疾窜去,无法幸免身首异处之祸。
冷面锺馗桑振三怒道:“姑娘剑招精奇凌厉,老朽愿领教绝学。”横身跨步,身形末定,右掌倏翻按向少女肩头。
少女迅助移形换位,长剑疾吐点向桑振三掌心。
桑振三怒道:“姑娘,得意不可再往,你那微末技艺也胆敢向桑某无礼出手。”
少女冷笑道:“狂言无益,成不成动手方知!”
这时,轩辕彪突身形暴长,右手迅如电光石火向豹皮短装少年抓去。
短装少年只见轩辕彪右掌抓来,但感无法闪避,心中不由大骇,猛感肩头如中五支钢钩,深嵌入骨,痛撒心脾,禁不住闷嗥出声。
轩辕彪杀气满面,厉声道:“小辈,血债血还。”说时五指一拧,克嚓声响,一条臂膀离肩断落,右掌一沉,啪的一声击实在胸脯上。
豹皮短装少年应掌震得飞出三四丈外,嗥声未出心脉已然震断,堕地前即已丧命。
这不过是弹指刹那间事,风雷堡门下救援已然不及,不禁面色大变,同地伸手入囊。
轩辕彪大喝道:“最好不要妄展子母雷珠。”
只见轩辕彪左手两指已捏著一颗宛如核桃般大小,紫芒流转的子母雷珠。
冷面锺馗桑振三目睹轩辕彪手掏子母雷珠,不禁骇然,喝阻手下道:“不得妄动!”
风雷堡门下不由慑住。
桑振三道:“尊驾从何而得?”
轩辕彪冷笑道:“子母雷珠就是你们风雷堡独门所有麽?此珠一发,百丈方圆内立成劫灰,奉劝诸位速俯首就擒,可免一死。”
桑振三大怒道:“老朽等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子母雷珠一发,阁下亦难幸免,何况我等亦身怀雷珠,最多同归于尽。”
轩辕彪狂笑道:“好个同归于尽!”
一条迅快人影宛如鹰隼天际泻落,身形尚在空中,左臂疾伸,奇快无比夺取轩辕彪手中子母雷珠。
轩辕彪闻声知警,身形疾滑开去。
那条身形却宛如附骨之蛆般跟踪而至,五指如风奇奥无比,只觉闪避不开,轩辕彪心头大怒,左掌飞臂而出。
岂料那条身影闪滑无比,身形一错,左手已将那颗轩辕彪指中的子母雷珠夺下,左掌横封。
只听“叭”的一声大响,双掌交接那条身影借看反震之力腾空冲起七八丈高下,闪入林木郁枝中。
轩辕彪只感右臂飞麻,五指乏力,子母雷珠竟为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夺去,心神骇凛之际左掌猛接对方左掌,猛感左臂奇痛欲折,气血狂逆,不禁闷哼一声,双肩摇撼不止。
只听那人朗笑道:“双方各凭真实武功互争高下,不得施展子母雷珠,以免伤及无辜,兄弟居高临下,如胆敢暗算偷袭,休怨兄弟心辣手黑。”
冷面钟馗桑振三见状不禁暗喜,心情放宽。
轩辕彪调匀气血,厉声道:“尊驾是何来历?”
那人朗声答道:“兄弟与双方毫无渊源,用不著通报姓名来历,只是近来因川南三煞之死,非但震惊武林,而且乱象已萌,杀劫迭生,风闻吕梁令主冯翊乃罪魁祸首,但风闻二字焉可采信,所以兄弟亦不作偏袒。”
轩辕彪心情激动,不禁面如巽血,目中射出两道怒火炽焰,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无奈心有顾忌,不敢逞凶放手。
这为什么?因为此人口中虽说不作左右袒,其实却偏袒著风雷堡,桑振三率领党徒人多势众,此人何能偷过伏桩如入无人之境而不为发觉。
但轩辕彪尚有三分希冀,倘坚指此人系风雷堡同党亦无可能,否则此人趁机发出雷珠,立成劫粉,右掌一挥,率著党羽展开上乘武功扑前,意欲搏杀风雷堡高手,至不济也可冲出重围。
风雷堡高手怎能让轩辕彪等人逃出,冷面锺馗桑振三令众人合击围攻之际,忽闻议语传声道:“桑副堡主,可否来在下处商谈须臾?”
冷面钟馗桑振三不禁一怔,示意堡中高手合攻不可松懈後,倏地转身循声掠去。
深入一丛矮树密叶中,只见人影疾闪,一个青衫背剑儒生手执子母雷珠现出,含笑道:“桑副堡主,欲找出冯翊潜迹之处,必须将他们三人困住,俟冯翊自己赶来。”
桑振三道:“这为什麽?”
青衫儒生道:“纵然将他们生擒活捉,他们五人绝未有一人贪生怕死吐出隐秘,何况桑副堡主等未必能胜得过轩辕彪。”
桑振三道:“谁是轩辕彪。”
青衫儒生道:“那老者即是吕梁锦豹堂香主轩辕彪,不论桑副堡主相信与否,但在下心意已到,在下尚有事他往,奉劝桑副堡主,却不可让轩辕彪逃遁无踪。”声落身影疾杳。
且说五台清音禅院中彭潮海等人正翘首盼望,久候南宫鹏飞不至,心感忧急之际,忽见卫小翠疾掠而入,笑靥如花道:“南宫少侠回转来啦!”
说时人影一闪,南宫鹏飞已穿入大殿,含笑道:“事不宜迟,在下赶回为诸位解开禁制。”说著为彭潮海等一一点了睡穴,命卫小翠等人守护清音禅院外。
午牌时分,南宫鹏飞已解开彭潮海等人禁制。
彭潮海道:“少侠,轩辕彪现在何处?”
南宫鹏飞将轩辕彪等人为风雷堡副堡主桑振三围住情事叙出,笑道:“无论如何,即使轩辕彪脱围冲出,亦无法阻止桑振三等穷追不舍,在下更有同道好友为助,暗蹑桑振三其後,务使轩辕彪无法提早赶抵沧州。”说著望了群雄一眼,又道:“不知那位与四海帮有深厚的友情?”
只见一四旬中年人道:“兄弟孙西屏与四海帮主谭文藻乃总角之交,亲如手足。”
南宫鹏飞微笑道:“那是再好不过,有孙老师无异稳操胜券,如在下所料不差,此刻慕容彤已接获传讯,卫老前辈等必在今晚可赶至五台,明晨在下与孙老师可兼程赶抵沧州。”忽地面色一变,示意群雄。
群雄会意,知有人潜入清音禅院,四散藏在隐处。
只见一修长黄衣老人飘入清音禅院,面目森冷如水,腰披一支古剑,四巡了一眼,冷笑道:“怎么一个人影不见。”忽地一扬左腕,隐约只见三线白芒疾闪。
暗中藏身的三个江湖豪雄,低哼一声,同时栽仆出来。
黄衣老叟一见此三人,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神光,冷冷一笑道:“果然传言不虚,五台已为冯翊所控,清香禅院盗匪充斥。”
暗中传出南宫鹏飞冷笑道:“阁下料错了,我等并非吕梁冯翊门下。”说时南宫鹏飞已飘然现身而出,身後紧随著林鸿基彭潮海两人。
黄衣老人怒道:“这三人均是江湖知名豪雄,不久前老夫在吕梁总坛发现他们,投效在吕梁。”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阁下更错了,他们均是表面佯装恭顺,其实存心于吕梁卧底,阁下已见事不明,何能强入人罪。”
黄衣老人双目一瞪,怒道:“休想在老夫之前花言巧舌,你来到五台有何图谋?”
南宫鹏飞冷笑道:“阁下前来五台又志在什么?”
林鸿基低声道:“此人是太岳飞剑神针夏伯城,武功心性俱狠辣无比。”
夏伯城倏地左腕一抬。
南宫鹏飞两指展点而出,摇首笑道:“阁下少在区区之前卖弄神针手法,最好据实回答。”
夏伯城只觉指风似剑,逼向自己脉门,心中大骇,迅撤左腕,道:“如老夫据实回答呢?”
南宫鹏飞冷笑道:“区区知阁下并非只身一人前来,禅院外必还布伏得甚多党羽,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後,阁下别尽打如意算盘。”
夏伯城冷冷一笑道:“你知老夫是谁麽?”神色隐泛不安,显为危词所动。
南宫鹏飞朗笑道:“太岳一奇飞剑神针夏伯城之名尚吓不到区区在下,夏老师,你已自投樊笼,速将三名伤者解救,不然,可别怨我出手太辣。”
忽闻一声宏亮的佛号传出,禅院外元元上人疾奔而入,望了夏伯城一眼,合掌旅礼道:“夏施主光降敝寺有何赐教?”
夏伯城面色微微一红,道:“只某听说冯翊贼子暗遣爪牙向贵山暗算施袭,是以前来相助。”
元元上人道:“夏施主义薄云天,贫僧仅代本门弟子致谢,德重心感,他日定当图报。”
南宫鹏飞冷笑道:“说得好听,什么赶来相助,分明是想趁火打劫,或是取渔翁之利。”
夏伯城不由升起满面杀机,厉声道:“你有何凭据?”
南宫鹏飞冷笑道:“不明是非,辣手伤人,还要说麽?”
元元上人道:“阿弥陀佛,看在贫僧薄面,所伤两人请赐解药。”
夏伯城道:“老朽神针虽辣,但决难致命,在未判明敌友之前,老朽碍难如命。”
南宫鹏飞大笑道:“还用不著他来解救!”
禅院外忽掠入三神态栗悍中年江湖人物,均劲装捷服,身法轻捷,不言而知均有一身上乘武功,那三人疾趋在夏伯城之前低言了几句。
夏伯城面色一变,怒目逼射在元元上人脸上,厉声道:“老朽带领卅二人赶来,据报有廿四人在清音禅院外无故失踪,谅是贵山所为……”
南宫鹏飞冷笑道:“含血喷人,你那二十四名从人均身陷奇门禁制,失去抵抗之力,束手成擒!”
夏伯城诧道:“奇门系何人布设。”
南宫鹏飞道:“乃在下所摆!并非用来对付阁下,而是用来抵敌冯翊遣来爪牙,但此刻在下心意已改,因阁下心机毒辣,与冯翊并无二样。”
夏伯城激得杀机猛萌,面如巽血,右手握向胁下剑柄。
南宫鹏飞冷笑道:“阁下如要动手拚搏,不妨在清音禅院外择一宽敞之处拚一高下。”
元元上人神色忧急向南宫鹏飞道:“施主何必轻动无名,依老衲之见,施主不如释放误陷禁制的廿四人,握手言欢,共谋制止冯翊为恶江湖。”
南宫鹏飞道:“来而不往非礼,在未判敌友前,碍难如命!”语音坚毅有力,斩钉截铁。
均听出南宫鹏飞有意如此,针锋相对,逼得夏伯城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此情形之下,飞剑神针夏伯城无法示弱,自恃威名艺高,冷笑一声道:“老朽接著就是!”话毕转身偕同三人走出。
点苍高手林鸿基道:“夏伯城刚愎自负,下手极为辣毒,须使他知难而退。”
南宫鹏飞颔首道:“谨遵指教,相烦先出应付,夏伯城手下尚剩八人,尽量避免与夏伯城拚搏,在下趁机救治负伤两位老师。”
林鸿基领命趋出。
只见夏伯城长剑挽在手中,寒光闪烁,刃口极薄,是一口极好的利剑,目注林鸿基彭潮海等人厉声道:“那穷酸为何不见。”
林鸿基淡淡一笑道:“他现在救治为阁下针伤两人。”
夏伯城哈哈狂笑道:“他救治不了!”
林鸿基道:“阁下委实大言不惭,你那飞针又非天下无敌之暗器,有何救治不了。”
夏伯城面色一沉,道:“老夫向不作耸听危言,相信与否,端凭阁下。”
林鸿基道:“林某从来不捕风捉影,无的放矢,片刻之後,阁下便可目睹。”说著忽朝手持判官笔的大汉走去,炯炯神光打量了大汉两眼,道:“尊驾是否姓董?”
那大汉神色微变,道:“不错,在下董超元!”
声犹末落,林鸿基金龙杖己自一掌挥出,大喝道:“新丰马场五条人命向董老师清偿!”
董超元闻言面色大变,见他说打就打,语音未绝,掌势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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