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铁骑金戈-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丁大江面色一惊道:“莫非是那慕容彤属下闵俊。”
  青衫人冷笑道:“闵俊不过是吕梁一名舵主,他有何能为,此人已遭焚毙,系慕容彤请来苗疆高手擅於放蛊。”
  丁大江三人不由大惊失色道:“漆元章罹受的是苗疆毒蛊么?”
  青衫人察知丁大江三人似不深信其事,不禁放声哈哈大笑道:“丁老师莫非心疑在下之言有不尽不实之处麽,其实三位罹受蛊毒,慕容彤就是奉了冯翊之命,邀请唐天残等人去郭府应约暗中施蛊,罗网臣附其门下,不料丁老师诸位竟先蒙受其害。”
  丁大江听出青衫人话中涵意,面色大变道:“阁下可是暗指我等四人均罹受蛊毒了。”
  “不错。”青衫人沉声道:“丁老师急於求功,致遭此罹,你施展的无形奇毒尚有法可解,此种毒蛊恕在下无能为力。”
  苏廷芳道:“为何漆老师遽而发作,苏某三人并无所觉?”
  青衫人望了苏廷芳﹂眼,道:“四位还算幸运,因为慕容彤有网罗四位之意,故令那位苗疆高手施蛊,但那苗疆手忽遭焚毙,慕容彤也不如四位是否已受制,四位才能逍遥自在……”说著目注漆元章道:“漆元章系役使蟒豹毒物吹笛,真力耗费大过,才突然发作,三位天明之前亦生不适之感,漆元章片刻之後即会醒转。”
  丁大江苦笑道:“蛊毒是否可解?”
  青衫人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丁大江道:“但此人已死!”
  青衫人沉声道:“这个在下知道,但丁老师忘怀了一事,那位苗疆高手虽已焚毙,在他身後却尚有人,适才在下窥听得慕容彤与闵俊对话,他还要派人去至苗疆,重金礼聘蛊王。”
  “蛊王!”丁大江面色大变,道:“丁某行走江湖多年,走南闯北,苗疆亦不陌生,从未听过有蛊王其人?”
  青衫人冷笑道:“江湖隐世高人车载斗量,不胜枚举,丁老师怎会尽知,再说在下丁老师就未必能知其师承来历。”
  丁大江道:“阁下武功虽高,但年岁极轻,丁某何从知之。”
  青衫人冷笑道:“在下师长年逾百岁,鹤发童颜,身高九尺,印堂上长有品字形三颗豆大红痣,凤目狮鼻,长眉卷曲,声若洪钟,不知丁老师也有耳闻麽?”
  催魂伽蓝丁大江闻言,不禁老脸通红,郝然笑道:“恕丁某不知!”
  青衫人道:“在下师门无关去旨,说笑而已,倒是四位身罹蛊毒,若不觅获解药,只恐终身受制。依在下所见,慕容彤与闵俊必逃往吕梁,四位可赶去,仅虚声侵扰,不急於求功,慕容彤需急急遣人前往苗疆邀约蛊王,以後之事,端凭四位运用了。”话落,目光巡视三人一眼,又道:“如丁老师不信,不妨搜宫过穴,试试体内是否有异。”双肩一振,人如飞鸟般穿入夜空中电闪疾杳。
  丁大江等不禁面面相觑。
  只听漆元章长叹一声,睁目醒转,缓缓立起,苦笑道:“漆某只觉腹内绞痛如纹,五脏蠕蠕剧痛,天晕地转昏死过去。”
  丁大江惊道:“现在漆兄感觉如何?”
  漆元章道:“四肢乏力,头重目昏,除此别无所异,难道丁兄你也不知么?”
  丁大江不禁露出尴尬笑容道:“此非丁某所施无形之毒,而系苗疆毒蛊……”逐将青衫人所叙托出。
  漆元章闻言不由呆了一呆,道:“三位也中了蛊毒麽?”
  丁大江三人忙搜宫过穴,果然感觉体内气血微生滞阻,脏腑内似有物蠕蠕爬动,面色顿时变得苍白如抵。
  漆元章心头暗喜,佯作不敢声色,叹息一声道:“看来我等一生算计别人,不料反被别人算计,有道是善泅者必死於水,信不诬也。”
  苏廷芳道:“埋怨怃用,目前情势瞬息万变,非以力胜,唯有智取,智慧高出一筹者必稳操胜算,我等若不戮力同心,摒弃私欲,必遭惨死。”
  丁大江怒道:“你是指桑骂槐麽?”
  苏廷芳冷笑道:“到此地步丁兄尚不省悟么?你我俱罹毒蛊,小弟身遭惨祸,丁兄也未必活得。”
  催魂伽蓝丁大江暗感此言有理,强忍著一腔怒气,叹息一声道:“其实丁某亦是一片好意,那册秘笈万万不能落在冯翊及赤城山主手中,丁某半身为恶,如今回头迁善,但无人能信,所以迫不得已,丁某亦不愿多作辩白,终有水落石出之日。”
  漆元章冷冷答道:“但愿如此,我等走吧!”
  暗中冉冉闪出南宫鹏飞,两道晶湛眼神凝视著渐已消失远去的丁大江四人身影,不禁油然泛起一种无名地感慨,暗道:“名利二字,误尽苍生,不料江湖中尤有甚者……”
  忽闻身後传来一声娇媚清脆笑声道:“公子,我们可获短暂的宁静麽?”
  南宫鹏飞转面望去,只见是邱慧珍谷中凤胜玉珠三女,不由笑道:“劳碌奔波,身心疲累不堪,也该养息三两日了。”
  胜玉珠道:“距此不远有片庄院,院宅主人与贱妾稔熟,吕梁亦无第二人得知,可以借住些时。”
  ※                  ※                  ※
  半湾清溪,波平如镜,沙明水净,游鱼可数,垂柳绕溪,随风扬起千重翠云,隐现小楼一角。
  楼内传出朗吟声,只听得:
  “十岁手如芽子笋,
  固爱弄妆偷傅粉,
  金蕉并为舞时空,
  红脸嫩,
  轻衣褪,
  春重日浓花觉困
  斜雁轧弦随步趁
  小凤累珠光绕鬓
  密教持履恐仙飞
  催柏紧
  惊鸿奔
  风袂飘摇不定准”
  歌声铮锵悦耳动听。
  楼下三女坐在树荫花间笑谈,如叙家常。
  谷中凤螓首微抬,望了楼上一眼,道:“他心劳力瘁,让他在此描绘丹青,填词赋诗,得以排遣心绪也好恢复心智。”
  胜玉珠道:“他文采翩翩,学富五车,拾紫缀玉,易如反掌,怎么他竟以江湖作家……”
  谷中凤格格娇笑道:“胜姐姐不知他是半路出家,去年今日恐还是一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哩!”
  “真的麽?”胜玉珠似不信其事,摇首嗔道:“二位姐姐说笑,武功一道,浩瀚若海,那有短短时日内可习成绝乘武学之理。”
  邱慧珍盈盈一笑道:“南宫公子根骨非常,迭获奇遇,你不信便去问他嘛!”
  胜玉珠嫣然一笑,眉梢眼角不禁泛出一丝凄然之色。
  谷中凤知胜玉珠心情,立即劝慰道:“胜姐姐不必忧虑,他并非负心人,因他秉性耿介高洁,家有妻室,与我等过於亲近,恐贻自命风流,到处留情之讥,似小妹……”她毫不避讳,把她自己之事说出,说时不禁靥泛红霞。
  胜玉珠道:“两位姐姐名分已定,只是……”底下的话碍难启齿,一张脸涨得通红。
  谷中凤轻笑一声道:“胜姐姐是说妾身未分明麽?只要胜姐姐不嫌委屈,包在小妹身上就是,小妹看他除了前定妻房外,绝不止你我三人。”
  邱慧珍忽向谷胜二女示了一眼色,只见楼廊上疾然现出南宫鹏飞身影,身形虚提,宛若风中落叶般飘下。
  他不朝三女身前走来,竟自徘徊於花丛小径间,神色忧郁,落寞寡欢。
  三女不禁一怔,谷中凤莲步姗姗走前,妩媚一笑道:“公子为何忧郁,吕梁冯翊自有邓公玄丁大江互为克制,赤城山主心忌冯翊,亦不敢公然为恶,局势渐明,只待澄清,擒拿首恶。”
  南宫鹏飞摇首答道:“小弟忧虑的并非马翊及赤城山主两人,而是那古墓所遇的黑衣蒙面妇人。”
  谷中凤诧道:“黑衣蒙面妇人是何来历?”
  南宫鹏飞答道:“这蒙面人似与华修翰或毒尊者有重大渊源,武功不但高深莫测,倘华修翰与毒尊者真如武林盛传并未死,无疑她也在追查生死下落,与我等不无阻碍。”
  邱慧珍诧道:“公子为何在此刻提起那黑衣蒙面妇人?”弦外之音,大有责怪南宫鹏飞陡乱人意。
  南宫鹏飞摇首微笑道:“自古墓之後,黑衣蒙面妇人便一直未现身露面,但在小弟意识中,那妇人似藏在暗处注视著小弟。”
  谷中凤嗔道:“你也太疑神疑鬼了!”
  忽地天际遥处忽冲起一道蓝红黄三色旗花,南宫鹏飞神色一变,道:“果然不出小弟所料,三位姐姐慎匆离开此宅。”双肩一晃,人如电闪而去。
  三女感觉南宫鹏飞行事异常诡秘,举动离奇,不禁互望了一眼。
  胜玉珠道:“三色旗花,不知是何惊兆?”
  谷中凤道:“就是不知嘛!想来真气人。”
  忽闻一声清脆娇笑飘送入耳道:“此处委实幽美恬静,确系金屋藏娇之处。”
  三女闻声一惊,转面望去,正是那黑衣蒙面妇人。
  胜玉珠道:“姑娘无须口齿轻薄,请问姑娘来意?”
  黑衣蒙面妇人纱巾内两这清澈如水神光逼视在胜玉珠面上,盈盈一笑道:“难道我是信口开河么?三位姑娘与他是什么关系,为何藏身在此?”语声甜脆,柔媚动人。
  三女见她??得如此露骨,不由满面绯红,谷中凤叱道:“我们与他是什么关系与你何干?彼此互无怨隙,你速离开此处,免自讨无趣。”
  黑衣蒙面妇人格格笑道:“我就是看在彼此无有怨隙分上,你们三人才能安然无恙,我一生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你虽是谷姥姥爱女,武功深得真传,但还不在我眼中。”
  谷中凤冷笑道:“大言不惭!”
  黑衣蒙面人道:“邱姑娘乃坎离神君高徒,火器独步武林,但别轻易妄动,否则必作法自毙。”
  胜玉珠目注蒙面妇人道:“姑娘武功无疑卓绝超群,却愤世嫉俗,年龄虽比我等稍长几岁,但仍是云英未嫁之身,但为何找上我等,令人难解。”
  黑衣蒙面妇人闻言,不由娇躯一阵撼震,似不胜惊讶,凝视胜玉珠须臾,道:“胜姑娘弃暗投明,本属好事,奈彩凤随鸦未免可惜,姑娘怎知我犹是云英未嫁之身。”
  胜玉珠道:“此易事耳,从姑娘语声,喉头,体态便可察出。”
  黑衣蒙面妇人格格娇笑道:“胜姑娘不愧神目如电,但有一点猜错了。”
  胜玉珠诧道:“那点猜错了?”
  黑衣蒙面妇人道:“我芳华虚度三十有二,怎配称姑娘!”
  胜玉珠道:“那麽叫我等如何称呼?”
  黑衣蒙面妇人默然半晌,曼妙叹息一声道:“这些话都是题外文章,三位姑娘郎君姓甚名谁,师承来历不知可否见告?”
  胜玉珠道:“我等可从实见告,但必须坦诚相对,姑娘为何隐秘本来面目,对我等三人夫君查根问底究竟何意?”
  黑衣蒙面妇人默然有顷,喟然叹喟一声道:“同属女身何妨明白相告,须知天嫉红颜,女色祸水,三位虽是貌美若花,然我却不比三位姑娘逊色……”
  胜玉珠道:“这我相信,片刻之前,我忽忆起一事,必与姑娘有关。”
  黑衣蒙面妇人盈盈一笑道:“我也料到胜姑娘你必然想起我来历,但不知贵派尚有几人知道?”
  胜玉珠略一沉吟,答道:“除我之外并无第二人知情。”
  黑衣蒙面妇人忽娇笑道:“胜姑娘,我来此真正原因,是欲姑娘相助,因吕梁一切布设姑娘必了如指掌,我必须取回一件事物,事成後定当图报。”
  胜玉珠心头一震,摇首答道:“姑娘必有风闻,自邓公玄叛门後,吕梁布设已改弦易辙,此去无异飞蛾扑火,恕我无能为力。”
  黑衣蒙面妇人笑道:“我相信姑娘所说句句是真,但我耗费时光隐约查明一事,吕梁令主冯翊与赤城山主遇上辣手强敌,频遭重创,却又无法探悉对手强敌是谁?”
  谷中凤冷笑道:“想必你已查明了。”
  黑衣蒙面妇人点点头道:“查明就是三位夫君!”说著玉掌疾如电光石火飞出,纤指落在胜玉珠後背。
  胜玉珠突感尖锐针尖刺入骨内一缕奇寒循著脊骨心慢慢散开,不禁面色惨白如纸。
  谷中凤邱慧珍见状大惊,救助不及,不禁面色一变,身形疾分欲抢攻出手。
  黑衣蒙面妇人柔媚一笑道:“二位姑娘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怕胜姑娘丧命么?”语音略略一顿,又道:“三位的夫君片刻之後就要返转,他必不忍三位受制于我,他在吕梁已布下了卧底眼线,进了吕梁如同轻车熟路,毫无拦阻……”
  谷中凤邱慧珍忽双剑疾挥攻出,精芒电奔,寒飚漫空,转眼之间两女已快攻七式,辣毒异常。
  黑衣蒙面妇人双掌疾封,身法奇幻,在双剑中穿行如风,不论双剑剑势如何凌厉,均一错就开。
  片刻,只听二女闷哼一声,二女为蒙面妇人指锋扫中臂肘,痛彻心脾,一股奇寒循著臂肘涌袭全身,双剑脱手,呛啷坠地。
  二女心中难受之极,不明白黑衣蒙面少女施展的是何神奥身法,谷中凤冷笑道:“我三人虽不慎为你所乘,但他却未必受范。”
  蒙面妇人道:“我不信他就是铁石心肠,眼看着三位娇妻饱受凌辱无动於衷,此人心性又有何可取。”
  谷中凤冷笑道:“未必如此如意!”
  黑衣蒙面妇人盈盈一笑,在怀中取出一张已写就字迹的纸卷钉在一株树干上,道:“尊夫回来瞥见留字,定然追来我住处,三位请随我走出宅外。”
  忽感身後微风飒然,情知有异,忙旋身回面,那知眼前竟毫无人影,不禁一怔。
  突闻身後又传来冷笑道:“姑娘,你未免欺人大甚!”忽觉脑後伸来一只怪手,迅疾无伦将蒙面纱巾揭下,露出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面庞,一双眸子勾魂夺魄,与古墓之前一现即隐约的面目可见殊色。
  她虽自称芳华虚度三十有二,看来却仅双十年华,被揭除面纱,神色一变,右手五指反施一招“分花摘叶”,身随手转,眼前非但毫无人影,而且连谷中凤邱慧珍三女身影亦告失踪。
  这一惊非同小可,此女镇定如常,柔媚轻笑道:“果然是冯翊辣手强敌,你这样做无异害死你三位夫人性命。”
  “真的麽?”花间飘然现出南宫鹏飞身影,他尚未恢复本来面目,仍然是中年懦生打扮,面目冷峻,接道:“在下并未与姑娘结有宿怨,因何无事生非,登门寻畔?幸亏在下察知受愚,匆匆赶回,不然三位姑娘定遭毒手。”
  那少女妩媚一笑道:“我姓松名唤莺娘,只要阁下应允我一事,阁下三位夫人必安然无恙。”
  南宫鹏飞只觉松莺娘别有一种风韵,妩媚动人,她那一双眼神更勾魂摄魄,令人无法抗拒,禁不住心神微荡,赶紧收敛心神,淡淡一笑道:“松姑娘方才言语在下俱已听悉,潜入吕梁并无如此容易,何况在下亦不甘被人迫,最好姑娘将在下三位姐姐解开禁制,掬诚相谈,在下或能相助。”
  松莺娘秋波滴溜溜地一转,银铃悦耳娇笑道:“阁下真不愿相助麽?”她暗暗说道:“我就是不信你能抗拒我那天魔摄魂大法?”
  南宫鹏飞与松莺娘目光相接,不觉心神猛震,眼中逼射坚毅冷湛精芒,沉声道:“姑娘不惜孤注一掷,恐得不偿失,天魔摄魂大法并非无往不利,害人不成反害自己,姑娘请三思而行。”
  松莺娘笑靥如花道:“我为何掩却本来面目,即是如此,不幸阁下将我面目揭去,逼非得已为之奈何,天魔摄魂一发即不可收回,除非阁下……”
  底下之话止口不言,松莺娘眸中泛样光辉,靥泛霞彩,天魔之法即将发出。
  南宫鹏飞一声霹雳大喝道:“姑娘还不赶紧收回天魔大法。”
  松莺娘如感当头棒喝,忽觉一只手紧抵在胸後命穴上,只听南宫鹏飞道:“气走雷宫,血行巽经……”
  她忙遵南宫鹏飞之语施行。
  半晌,才听南宫鹏飞叹息一声道:“亏得姑娘善根未泯,悬崖勒马,不然我俩同蒙其害,悔恨莫及矣。”
  松莺娘转身一望,只见南宫鹏飞已飘身三丈开外,暗暗悔道:“自已为何不施展天魔大法将其制服,收作臂助。”同时亦感震惊自己不知何故,更凛於南宫鹏飞居然能抗拒不受丝毫伤损。
  南宫鹏飞似看穿松莺娘心意,道:“姑娘懊悔不该半途作废麽?其实此为姑娘之福,若继续施为,姑娘必五内俱裂。”语音略略一顿,又道:“姑娘倘摒弃私欲,共谋造福武林,若与在下无碍,必然相助姑娘。”
  松莺娘著双眸盯在南宫鹏飞面上,长久忽道:“阁下此刻必非本来面目,如我所料不差,阁下必年岁甚轻。”
  南宫鹏飞闻言不由楞住,答道:“姑娘从何瞧出在下并非本来面目。”
  松莺娘道:“阁下易容之术,委实巧夺天工,无法察出丝毫破绽,我是方才省悟其中蹊跷。”
  南宫鹏飞道:“请道其详!”
  松莺娘道:“谷中凤姑娘系北海白鹭崖主爱女,虽名以母传,但其貌美如花,冷若冰霜,稍示轻薄者必遭重惩,辣手心狠之名震动武林……”
  南宫鹏飞摇手微笑道:“姑娘话中涵意在下已然明白了,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实因她们感在下保全清白救命之恩,不惜以身相许。”
  松莺娘妩媚一笑道:“这我相信阁下之言句句实在,但阁下忘怀我亦为女身,同为女儿家最知少女心理,不论如何绝难三女同配一夫,三女均是心高气傲之人,怎甘屈居人下,还有阁下无意说漏了一点……”
  南宫鹏飞诧道:“在下说漏了那一句?”
  松莺娘道:“阁下贵庚几何?”
  南宫鹏飞怔得一怔,道:“在下年逾不惑?”
  松莺娘格格娇笑道:“那麽阁下为何对谷中凤三位姑娘以姐姐相称?”
  南宫鹏飞恍然大悟,暗道:“自己为何疏忽如此?”遂颔首微笑道:“姑娘聪颖睿智无匹,在下实系易容伪装,来历师承亦不妨相告,但须姑娘先解开在下三位姐蛆禁制。”
  松莺娘绽开百合般笑容,发出银铃笑声道:“好!”右手纤纤玉指忽疾翻如电扣向南宫鹏飞腕脉要穴,距离既近,出手又快,而且奇诡莫测。
  手指堪堪搭在南宫鹏飞腕脉上,南宫鹏飞右掌疾翻,五指正扣在松莺娘腕脉要害上。
  松莺娘嘤咛一声,只觉一股热浪循穴攻入,身不由主地被南宫鹏飞牵著进入屋内。
  只见一张宽大檀床上睡著三女,屋内布设华丽,菱镜妆台,宫灯流苏,壁上悬挂四幅仕图,中间檀床散发著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南宫鹏飞一步踏入房中,带著松莺娘缓缓走向檀床,目中发出异样神光。
  松莺娘只觉南宫鹏飞神色有异,不禁花容失色,顿感心慌意乱道:“阁下意欲如何?”
  南宫鹏飞道:“松姑娘,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在下何能独免。”
  松莺娘不禁魂飞胆寒,厉声道:“你敢!我身化厉鬼也不饶你!”语音发颤,面色铁青,目露惊悸之色。
  南宫鹏飞微笑道:“只怨姑娘太也手狠心辣,在下三位夫人均被制在阴毒手法之下,倘或在下亦被制姑娘之手,又当如何?”说著左手欲解松莺娘罗衣。
  松莺娘不禁珠泪夺眶而出,道:“我知错矣,请赐我一死,九泉之下也感大德。”
  南宫鹏飞道:“姑娘若死了,在下三位夫人何人解开禁制。”说时手指已触及松莺娘腰间钮扣。
  松莺娘不禁奋力一挣,怎奈脉门被南宫鹏飞扣紧,挣闪之下身形一扭,面门酥胸竟向南宫鹏飞撞去,无巧不巧嘴唇撞了个正著,合成一个吕字。
  正在此际,忽闻传来莺声呖呖道:“好啦!不要逼人太甚。”
  南宫鹏飞嘴唇一合之际,立即闪开头面,只见余翠娥莲步姗姗走入室内,薄嗔颦笑,仪态万千,诧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松莺娘惊魂未定,目睹余翠娥走来,面有嗔色,知清白已然保全,暗惊余翠娥美比天人。
  余翠娥眉梢眼角泛出一丝忧容,道:“愚姐必须赶来,稍时再于告知。”目光一落在床上谷中凤三女,缓缓转注松莺娘,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有烦姑娘施救。”
  松莺娘向南宫鹏飞道:“阁下不放手叫我如何解救。”
  南宫鹏飞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倘姑娘趁机兔脱奈何?”
  松莺娘道:“我言出如山,决心反悔之理。”
  南宫鹏飞道:“人心奇险,何况姑娘心机不测,在下如何能信!”说著伸手取出一粒红色丹丸,接道:“姑娘请服下,待解开三位姐姐後,再赐服解药。”
  松莺娘暗叹一声,左手接过药丸,毫不迟疑一口咽下。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松开扣著松莺娘的脉门上五指,飘然出室而去。
  松莺娘向余翠娥微微一福,浅然笑道:“蒙姑娘适时赶来,不然险失清白,此恩此德,杀身难报。”
  余翠娥道:“不敢,我这弟弟忠厚诚谨,并非好色之徒,如此对待姑娘,必有深意在内,如我所料不差……”底下之话碍难启齿,嫣然笑道:“姑娘请解开三位姐姐禁制再说吧!”
  松莺娘微颔螓首,走向床前而去。
  余翠娥只觉松莺娘媚在骨中,竟是愈看愈美,眸中两道秋水勾魂摄魄,使人不由自主想入非非,暗道:“莫非鹏弟情难自禁么?”只觉茫然不解。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三女一一被解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