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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蝙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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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蝠子瞪大了眼,道:“那有什么不能?”
年轻人冷冷地望着小蝠子,道:“好,你扭一个给我看看!”
小蝠子为人很朴实固执,决不是处处和人争胜的人,但是在那样的情形之下,任谁都不免为人所激,一时之间,他忘了自己身带重伤,立时道:“好!”
他一声“好”字才出口,双手在床上一按,身子已“呼”地一声,到了半空之中,一到半空中,他猛一提气,身子连翻两翻,才落下地来。
可是他究竟伤得重,一落下地来,身子一晃,伤口之中,便已经汨汨地渗出血来,他脸色变得苍白,但他还是昂着头道:“怎么样?”
那年轻人脸上的神色,极其激动,一步跨了过来,抱住小蝠子,将小蝠子扶到了床上,一面大声响道:“师哥!师哥!”
他一叫,那中年人便应声而至,那中年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进来的时候,神情极其紧张,及至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才吁了一口气,直来到了小幅子的身前,道:“咦,他伤口怎么又出血了?”
那年轻人忙道:“师哥,是我不好,刚才我不信他能在空中扭身,师哥,你猜他怎么样?他跃在半空,连翻了两下,师哥,你可曾见过轻功如此之好的人?”
那中年人本来一脸怒容,看来像是要大大责备那年轻人一番的,但是听得那年轻人这样说,他也不禁呆了,恒怔地望住了小蝠子道:“阁下尊姓大名!”
小蝠子倒要想上一想,才明白那中年人那么问是什么意思,他道:“我姓铁,叫蝙蝠,人家都叫我小蝠子!”
中年人和年轻人互望了一眼,轻功好的人,普天下自然不少,真正造谐高的人,倒也屈指可数,像小蝠子那样,身负重伤,还能在半空之中,连翻两翻,那简直是惊世骇俗的轻功身法了,可是无论是铁蝙蝠也好,是“小蝠子”也好,这名字可实在陌生得很。
那中年人“嗯”地一声,道:“铁朋友,我向你提一个人,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小蝠子摇着头,道:“除了我师兄之外,我只怕没什么人认识的。”
那中年人“哦”地一声道:“令师兄是谁?”
小蝠子道:“他姓严,叫严律人。”
这“严律人”三字一出口,那中年人和年轻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向后连退了三步,互相望着,神情看来,实是古怪之极!
小蝠子初步江湖,根本不知道他师兄独行无影,千里追魂严律人的声名有多么坏,是以看了这等情形,还感到莫名其妙,道:“你们怎么啦?”
他一问,那年轻人虎吼一声,扬起手来,一掌就向小蝠子拍了下去,可是他那一掌,才拍到一半,那中年人一扬手,已将年轻人的一掌拦住,那年轻人急叫道:“师兄,我们救错这小王八了!”
那中年人怒瞪年轻人一眼,同小蝠子道:“就是在镇上开古董店的那个?”
小蝠子再不通世务,这时也看出形势不对来了,他一欠身,已经坐了起来,但他还是回答道:“正是!”
那中年人“哼”地一声,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看到飞刀于彩,进进出出好几次,和严律人正在勾搭,你是严律人的师弟,怎么会和于彩动起手来,伤在他的有毒飞刀之下?”
小蝠子徐徐地道:“我奉师父之命,不准我师兄再做坏事,那使飞刀的正在,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令他不可再来,他们两人一起出手,我就受了伤!”
那年轻人真爽直得可以,一听小蝠子那样说,忙道:“呀,这样说来,我刚才几乎打错你了!”
小蝠子勉强笑了一下,下了床道:“多谢两位,救了我一命,我现在已可以行动,要告辞了!”
他摇摇晃晃,向前走两步,那中年人欲语又止,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又像是不想说出口来,但是那年轻人已道:“别走,你伤还未好!”
小蝠子道:“你们已疑心我不是好人,我还留在你们这里作甚?”
他一面说,一面已经走出了屋子,那年轻人忙跟在后面,中年人也随后跟着,转眼之间,三个人已一起出了大门,那屋子正在一条巷子的尽头,小蝠子出了屋门,那中年人才道:“铁朋友,我们……”他才讲了两个字,小蝠子突然站定了身子,道:“有人来了,那人好像受了伤,脚步不稳!”
这时,正是夜间,巷子中静得出奇,根本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小蝠子那样一说,两人都是一呆,那年轻人道:“那里有人?”
小蝠子道:“快来了,正向这巷子奔来!”
正说着,那中年人也道:“不错,有脚步声了!”他一面说,一面不由自主,向小蝠子望了一眼,在他的眼色之中,压不住对小蝠子的佩服,因为当他那样说的时候,他也仅仅听到有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传过来而已,可是小蝠子却早已听到,不但听到了,还听出了来人受了伤!
由此可知,小蝠子的耳力,是如何之好。也由此可知,小蝠子的轻功造谙,实在是高得难以言喻,因为唯有轻功高的人,才能够有那么好的耳力,凭藉极其轻微的声音,来觉察到别人的一行一动!
那年轻人却还未曾听到什么声响,但是正当他想再发问间,已看到一个人,歪歪斜斜奔了进来。
那人在巷子中,身子摇摆着,向前奔来,一面不断扶着巷子左、右的墙壁,以防身子跌倒,那中年人一掠身,迎了上去,道:“谁?”
只听得奔来的那人,哑着声音道:“是……是……何大侠么?”
奔来的人才说了一句话,便“砰”地倒在地上。
当那人跌倒时,他已奔到了小蝠子的近侧,几乎跌向小蝠子那边。
小蝠子连忙一侧身,背贴着墙站定,年轻人和中年人早已奔了过来,那中年人一屈膝,俯身下去,失声响道:“曾堡主!”
倒在地上,身受重伤的那人,不是别人,一竟正是青云堡主曾青云!
只见曾青云一伸手,紧紧握住了那中年人的手,喘着气,道:“我……我不行了,连……祁连双龙,都遇了害,我们……与虎……谋皮……”
他说到这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那中年人忙道:“是谁下的毒手?”
曾青云连喘了几下,才又道:“是独行无影……严律人,他……已投了金营!”
曾青云那一句话才出口,在一旁的那年轻人,突然虎吼一声,身子便向小蝠子扑了过来。他一面扑向小蝠子,一面十指便叉向小蝠子的咽喉。
小蝠子只觉得一股劲风,直扑了过来,他连忙身子贴着墙滚了一滚,避了开去。
那年轻人的一叉之势,实在来得太猛,小蝠子一闪身避了开去,他十指插在砖墙上,竟插得砖屑乱飞,小蝠子心知避开了他又会再来,是以就在那年轻人十指插在砖墙上的时候,他一脚已然飞出,揣向那年轻人的腰际。
小蝠子身受重伤,那一脚的力道,自然不是太重,但是他出脚快捷,认穴极准,那一脚正踢在年轻人的软穴之上,踢得那年轻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小幅子背贴着墙,已然拔了起来。
他身形起得极快,人影一闪,便已到了屋顶,等那年轻人怪叫着虎跃而起时,小蝠子的身形,早已隐没在黑暗之中了!
那年轻人还待去追,但是那中年人已然道:“来,快将曾堡主扶进屋去!”
那年轻人立时走过去,两个人一起扶着曾青云,进了屋子,直到了里间,将曾青云在床上放了下来。
曾青云面如死灰,口角处不断有汨汨的鲜血流出来,他仍然紧握着那中年人的手,挣扎着在说话,道:“何大侠,你自然也是为了救护康王殿下才来的了?”
那中年人点头道:“正是,现下只有我们师兄弟两人,想多等些人到了才动手!”
曾青云道:“所有通道……金营皆有重兵扼守,唯有一条……道路……你在我怀中……取那幅地图……出来一看就明白……那必需有一个轻功绝顶的人,方能成事,所以我们想到了严律人,却不知他……已和金营有了勾结,我们全饮下了他的毒酒……何大侠……”
曾青云讲到这里,自他的口中,不但泛出鲜血,还泛出了很多奇腥无比的紫色泡沫来,眼向上翻,显然是不济事了!
曾青云还挣扎着想说话,但到了这时候,他如何还出得了声,只在喉间发出了一阵“咯咯”声,便已然断了气。
那中年人用力扳开了曾青云的手指,转过头来,道:“师弟,这里不能再耽了!”
那年轻人一张口,还未曾说话,就听得外面巷子中,传来了一阵呼喝喧哗之声,其中有人道:“看,血迹还在,曾青云一定是逃进屋子了!”
随着那一句话,“砰”地一声响,显是大门已被人踢了开来。
那中年人忙道:“师弟,快从屋后走!”
可是那年轻人像是根本未曾听到中年人的叫声一样,大喝了一声,一伸手,拿起了一条镔铁短棍来,呼叫着,向外直冲了出去。
那中年人一顿足,抖出长剑,也奔了出去,他们两人,才一到天井,便见一条人影,如鬼似魅,快得像轻烟一样,首先掠了进来,正迎着了那年轻人,那年轻人“呼”地一棍,便已汤了出去!
那向前扑来的人,虽然快绝,但是避得却也快,年轻人一棍才扫出,他便已身形疾拔而起,并在那年轻人的头顶上越过。
那中年人一见来人的轻功,如此之好,立时一声大喝道:“严律人,你这臭贼!”
那拔身而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严律人,一听得有人叫出他的名字来,他身子在半空中陡地一翻,反倒翻得高了些,向下一看,看到了那中年人的面目,他便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何际聪何大侠!”
他在半空中从从容容地讲话,何际聪已然连刺了三剑,但是那三剑,都被他在半空中,身形翻动,轻飘飘地避了开去。
他避开了三剑,才落下地来,而何际总的第四剑,又已刺了出来。
那一边,年轻人一棍扫出,严律人人已不见,他还待转过身来,可是只听得“嗤嗤”两声响,迎面已有两枚暗器,飞了过来,年轻人一声大喝,镔铁棍砸飞了暗器,只见门口人影晃动,他短棍已呼啸扫出。
在门口发暗器的,不是别人,正是千手如来黄森,黄森的暗器功夫极高,双手可发十余种暗器,可是那年轻人的来势,实在太快,他两枚暗器才发出,年轻人已扑到了他的身前!
他急忙一闪身,镔铁棍砸了下来,“砰”地一声响,正砸在一扇大门上,将一扇大门,直砸了下来。
黄森向后一退开,双手连挥,又有七八枚暗器,一起飞了过来,那年轻人飞起一脚,将那扇摇摇欲倒的门,踢得向前飞了出去,七八枚暗器,一起钉在门上。
年轻人一棍砸向门上,棍将门砸了一个大洞,直砸向黄森的面门,黄森再也料不到对方的来势,如此之猛,一声怪叫,“砰”地一响,铁棍已砸在他的脸上,径可寸许的铁棍,直陷进了他的面门之中,他只叫了一声,便已被年轻人的那一棍,生生砸死!
那年轻人一棍砸死了黄森,虎地转过身来,只见严律人和他的师兄,正在动手,他大声叫着,奔了过去,短棍向严律人脑后便砸!
严律人正在和剑术超群的高手何际聪动手,背后一棍突然砸到,对他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威胁,但严律人的轻功绝顶,他一听背后风生,已然有了主意,身子突然向后一缩,“呼”地一声,带起一股轻风,就在那年轻人的身边,掠了过去,到了那年轻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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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铁蝙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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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人突然避开,那年轻人的一棍,便变得向他师兄回际聪疾砸了过去,那年轻人大叫了一声,正待硬生生将棍势收住,可是这时侯,严律人已到了那年轻人的背后,“砰”地一掌,击在那年轻人的背上,击得那年轻人口中鲜血狂喷,那一棍的势子,再也收不住,他一棍碰上,何际聪向上一扬“铮”地一声,剑棍相交,年轻人手中铁棍,直飞上了半天。
何际聪一声大喝,那年轻人也一声大喝,他的身子还在向前冲去,但他冲出了两步,双手突然向何际总的腰际一托 ,疾声喝道:“师哥!” 他用力一托,将何际聪的身子,托得向上,直飞了起来,何际聪身形一翻 ,长剑抖动,疾刺严律人! 由于有了那年轻人的一托,是以何际聪的那一剑,去势之快,实是难以形容,严律人立时向后退去 ,可也是慢了一步,“刷”地一声响,何际聪的长剑,已然刺进了他的胸口! 而在这时,严律人的双手,突然紧紧握住了何际聪的脖子!那是他死前的一握,力道何等之大,握得何际聪双睛怒凸 ,推着严律人,腾腾腾向前,倒退了三四步,“砰”地一声响,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那年轻人托起了何际聪之后,身子也什倒在地,他伏在地上,叫道:“师哥!师哥!”
可是他连叫了四五声,却没得到何际聪的回答,四周出静得出奇。
年轻人转过头来,才看到何际聪的长剑,刺进了严律人的心口,严律人的双手,却掐住了何际聪的脖子,两人已一起倒在地上了!年轻人大吃一惊,连忙跃起,跌跌撞撞,向前奔了出去。
他奔到了两人的面前,用力将严律人的手指,扳了开来。
严律人掐得实在太紧,手指根根被年轻人扳断,发出惊心动魄的“咯咯”声来。
但是等到十根手指,全已扳开之后,同际聪仍然是双睛怒凸,眼珠发定,他已经被严律人掐死了!
那年轻人双睛怒凸,样子变得十分可怕,看来竟和被扼死的何际聪差不多,他哑着声,怒呼了起来,猛地抬起头来,才看到小蝠子,已经站在他的身前,他立时站了起来。
可是,他已伤得相当重,虎地站了起来之后,身子一晃,重又跌倒在地。
小蝠子沈声道:“快起来,我听得又有脚步声传到,又有人来了!”
那年轻人怒喝道:“你是严律人的师弟,我们……白救了你!”
小蝠子苦笑了一下,道:“师兄弟不一定是一样的,我看再来的绝不是什么好人,一定和严律人是一伙,你再不走,就走不脱了!”
小蝠子一面说,一面已向曾青云的尸体走去,那年轻人挣扎着站了起来,当他看到小蝠子在曾青云的身上搜寻着的时候,他又大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小蝠子道:“你刚才没有听得他说么?他有一张地图在身上!”
小蝠子一面说着,一面已在曾青云的怀中,找出了那幅地图来,这时,连那年轻人,也可以听到脚步了,小蝠子忙道:“快走,可要我扶你?”
那年轻人怒道:“谁要你扶!”
他跌跌撞撞,向前走来,来到了小蝠子的身前,身子一倒,又要跌倒,还是小幅子扶住了他,他们两人全都受了伤,但是两个人相扶着,总比一个人来得好些,他们匆匆穿出了一条小巷,只拣小巷子乱走,走了大半个时辰,才靠着墙,停了下来喘气。
那年轻人瞪着小蝠子,道:“你拿了那幅地图,可是想去献给金兵?”
小蝠子皱着眉,道:“胡说,刚才死的曾堡主,不是说,一定要有一个轻功绝顶的人,才能够救出康王来么?你也听到了?”
那年轻人道:“自然听到了,可是谁是能救出康王的轻功绝顶之人?”
小蝠子道:“我。”
小蝠子的那一个“我”字,说来十分平淡,像是那是理所当然之事,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一样。可是那一个“我”字,却听得那年轻人,睁大了眼,半晌,方道:“你……你去救康王?”
小蝠子又道:“如果一定要一个轻功好的人去救他,那就只有我了!”
那年轻人又望了小蝠子半晌,突然道:“果如是,受我鲍廷天一拜!”
他一面说,一面身子一俯,看样子,像是要跪了下去,但是他身子向前一俯间,却“砰”地一声跌倒在地,小蝠子连忙想去扶他,但是也一起滚跌在地。
他们两人倒在地上,相互扶住了对方,又一起挣扎着站了起来,当他们站起之后,他们两人,互相望着,不由自主,都笑了起来。
阳光灿烂,在兴隆镇北七八里的一片柳林旁,小河边,小蝠子和鲍廷天两人,都躺在河坡上。
河上有几艘小船,缓缓驶过,鲍廷天转过头来,道:“我们一面赶路,一面养伤,有何不可,我瞧你不是真想去救人!”
小蝠子却不和他争执,只是望着河中的流水,鲍廷天性急大声道:“你不愿去,尽可以不去!”
小蝠子道:“我说过去,就一定去!”
鲍廷天又望了小蝠子半晌,道:“那么,我刚才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小蝠子的性子却不是那么急,他运讲起话来,都是慢吞吞地,他道:“你想想,多少武林高手,全都丧了生,我们两人,若是不养好伤,能够成功么?”
鲍廷天呆了一呆,他明知自己伤不好,是断然不能成事的,但是他心中仍盼着快快飞到了那峭壁之前才好,是以他“哼”地一声,道:“原来你贪生怕死!”
小蝠子又望着河水,不再出声。
鲍廷天等了半晌,不见小蝠子有什么反应,心中又气又急,大踏步向前走了出去,小蝠子却在这时候开了口道!“鲍兄,死人可救得出康王来?”
鲍廷天站定,叱道:“废话!”
小蝠子忽然笑了一.下,道:“那就是了,你不该责我贪生怕死,我们不论做什么,总要活着才能去做,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鲍廷天瞪着小蝠子,他觉得小蝠子讲的话,十分不是味儿,可是却又实在难以反驳。英雄豪杰之士,讲的是赴汤蹈火,视死如归,但是小蝠子却要养伤,却要千方百计,保全性命!
但是鲍廷天却再也难以责骂小蝠子“贪生怕死”了,因为人要是死了,还能做什么事?
小蝠子看到鲍廷天那种发怔的样子,像是感到很好笑,他又笑了一下,道:“你心太急,师父常说性急的人是练不好轻功的。”
鲍廷天大声道:“轻功有什么稀奇?”
小蝠子道:“轻功好,可以过那断桥,可以救人,这就大有用处了!”
鲍廷天每一句话,都驳不过小蝠子,他赌气道:“好,好,依你说怎么样?”
小蝠子倒是一副指挥若定的气派,他也不回答鲍廷天的话,只是向一艘由上游缓缓摇下来的船,挥着手,叫道:“船家!船家!”
小蝠子一伸手叫船,鲍廷天又着急了起来,忙道:“喂,你弄错了,到那断桥应该走陆路去。”
小蝠子道:“我们现在不到断桥去,先找个地方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鲍廷天瞪着眼,不论他多么心急,他身受重伤身子虚弱无比,绝无法一人单独行动,也只好无可奈何。转眼之间,船已傍了岸,小蝠子向那梢公道:“由这里往下游,可有什么清静的所在?”
那梢公道:“有,下游七里铺,有好几所大宅空着,全是有钱人的宅子,逃金兵走了的。”
小蝠子不再说什么,和鲍廷天两人,相扶着上了船,一上了船,他们就倒在船舱之中。
在七里铺镇尾,他们一共住了五天。
那五天之中,开始的两天,鲍廷天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刻暴跳如雷,他们住在一所被废弃了的空宅之中,鲍廷天一大声呼喝,全宅都起回声,但小蝠子却始终只是微微她笑着,很少出声。
鲍廷天在开始的两天之中,对小蝠子不但没有一点好感,而且简直讨厌透顶。但是渐渐地,他却对小蝠子越来越佩服了!
鲍廷天是名门正派出身,年纪轻轻,但是在武林之中,名头也颇为响亮,提起他的名字来,也可以说是响当当的人物。
可是,若向武林中人,提起铁蝙蝠小蝠子来,只怕十个人会有五个摇头,说起来也未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人。但是鲍廷天却越来越觉得,小蝠子的武功、见识,样样都在他之上!
第五天之后,伤势已愈,他们买了两匹马启程时,鲍廷天对小蝠子,简直已是五体投地,唯命是从了。但小蝠子却还是那样,看来只像一个楞头楞脑的乡下小子,不时挂着微笑,说话慢吞吞地。他说话的时候,从来也不提高声音,但是鲍廷天的嗓门再大,却也扭不过小蝠子轻轻的几句话。
他们策马上路,连走了两天,越向北去,途中便越是荒凉,第二天傍晚时分,他们经过一片林子,那林子有数十株参天古木,但是却被一把火,烧得所有的树木,都只剩下树干。
而每一株树干上,却都钉着一具体体!那数十具体体,有的烧得焦头烂额,有的断臂缺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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