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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天岸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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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招,防不胜防,快到了极点。
  徐元猛痛呼一声,整个身子旋风似地转了出去,“噗!”一双脚深深地没入雪地里。
  谁知眼前少女,却是偏偏放他不过。
  像是一阵风般的轻巧,“呼”一声,已来到了徐元猛身前,后者已不辨东西,但一口鱼鳞刀摆出疯狂的“夜战八方”之势。“唰!唰!唰!”一连挥出三刀,却是刀刀落空。第四刀挥出去的一瞬间,对方少女已轻巧地袭到面前,左臂轻舒,已拿住他的雪亮刀锋。
  徐元猛眼前情况,无异是遇见了“鬼”,按说他武功绝非像眼前这般不济,谁知一上来先着了对方少女的道儿,糊里糊涂地失去了双眼,有通天之功也是无能施展,更何况来人少女身手如此之高简直不容招架,只能败下阵来。
  徐元猛还想把手中鱼鳞刀夺回,谁知那口刀在对方纤纤手指拿捏之下,力逾千斤,待要二次着力夺回,蓦地喉头一阵奇痛,已为对方少女右手尖尖五指扫过。
  来人少女这一式“手挥五弦”.显然有斩金切玉之功,纤纤手指上一经凝聚真力,不啻是一把杀人钢刀。
  可怜徐元猛,竟然连对方是个什么长相都不知道,便一命呜呼。
  随着少女手挥之处,一时鲜血怒溅,洒了一地,徐元猛脚蹰着一连在雪地打了两个转儿,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空气里一时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却在这一刹那,一条人影,蓦地扑向眼前。
  随着他奇快的“弧形剑”唰地划出了一道寒光,直向少女背后袭来。
  来人“冷面神”谢刚,恍惚里像是听见了拜弟徐元猛的一声呼叫,忍不住出来瞧瞧,便瞧见了眼前的一幕,直把他吓得魂飞九天,来不及去招呼“九尾鞭”桑平便自向对方少女出手。
  来人少女何曾把眼前这干人等看在眼里?
  长身少女掌刃徐元猛的同时,已警觉到“冷面神”谢刚的来到。这一霎,随着谢刚的弧形剑下划之势,蓦地一个转身,左手疾出,直向对方剑锋上拿去。
  “冷面神”谢刚远较他拜弟徐元猛机警得多,既知对方非易与之辈,一上来早已深具戒心,见状慌不迭一个快闪,向侧面纵出。
  对方长身少女,偏偏放他不过,冷哼一声,身躯晃处,如影附形地欺身而近。
  雷霆万钧电光一现!
  双方势子都快到了极点。
  “冷面神”谢刚先时早已将暗器“丧门钉”扣在掌心,随着他倒地的一个滚身之势,右手扬处,“嘶——”一股尖风,直取少女当心。
  却仍是慢了一步。
  随着长身少女右手抡处,火光电闪,已经抽出了身后长剑,“叮”的一声,黑夜里爆出星光一点,已经把直奔前心的丧门钉打落在地。
  其势不变,紧跟着她的一个进身之势,掌中长剑有似倚天长虹般当头直落而下。
  “冷面神”谢刚惊慌中,看到来人是一个长身玉立的妙龄少女,对方剑身上溢出冷冷寒焰,有如万蓬飞针,一股脑地当头罩落下来。
  剑势里更像是有一种奇异力道,一下子笔直落下,竟使得谢刚万难移动。
  陡然间谢刚打了个寒噤,随着长身少女剑势落处,一颗头颅,正中而分,裂为两半。
  长身少女出手连杀二人,身势更不少缓须臾,寒月下,猝然拔身直起,一缕轻烟般,已飘出三丈以外,紧接着一连几个快速闪动,直袭眼前羊皮帐幕而来。
  羊皮幔子霍地撩开。
  引进来一阵子透骨寒风。
  “九尾鞭”桑平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蓦地自梦中惊醒,伸手握住了他的“九尾钢鞭”,自榻上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
  ——这番下意识的举动,全凭直觉,竟然与现实颇相吻合,并非无稽。
  摇曳闪烁的昏黯灯光里,一个高挑身材,面目姣好的窈窕少女,正当门而立,手上的一口长剑,灿若秋水,在与她凛然的目光接触时,真有慑人心魄之感。
  此时此刻,这样一个持剑少女的突然出现,毋庸置疑,当然是不怀好意而来。
  “九尾鞭”桑平陡然一惊之下,已是睡意全消:“你……”
  话声出口,身形已倏地纵起,起落之间,已扑身向前,掌中鞭“呼”地迎头而落。
  “呛啷”一声脆响。
  九尾鞭迎着三尺青霜。
  好利落的身子,滴溜溜的有如旋风一阵,对方长身少女,已转到了桑平右则。
  剑光乍闪,掌中青锋,夹着一股凌厉尖风,竟往桑平右胸刺来。
  “九尾鞭”桑平尽管满腹疑云,却是不容开口,对方长身少女,身手之高,简直前所未见,一惊之下,只吓得他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
  随着长身少女侧面的出剑之势,“九尾鞭”桑平陡地拧身飞纵,直向帐外飞身纵出,却还是慢了一步!
  耳听着对方少女的一声喝叱,起落之间,有如狂风一阵,已然袭到桑平身后。
  随着她的进身之势,一双纤纤细手,已向着桑平身后拍来,掌声未至,先有一股凌厉劲风,桑平虽已发觉,却已回身不及。
  那一股传自少女纤纤细手的劲道,无异力逾千斤,一经发出,其势绝猛,“九尾鞭”
  桑平只觉得背后仿佛着了一记闷拳,力道之猛,只觉碎心裂肺,登时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嘴张处,喷出了大口鲜血,就此一命归天。 
 


 



 

   
天亮前后 
 
  约莫四更左右,天略略地有些亮了。
  尽管是屋里燃着炭火,却不能完全驱散凌晨前的这股刺骨寒风。丝丝冷风,打门缝里钻进来,小蚊子似地钻到人的脖子里,冷得直打哆嗦。
  老大人披着貂皮斗篷,才把一碗“三丝翅羹”吃下肚里,日间睡足了,这会儿谈论正浓,倒是不思就寝,下手的文案先生李老爷,可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一来他上了些年岁,再者身子不好,天一冷胃就疼,说是“胃气疼”吧!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大人见爱,刚才赏了他一碗“三丝翅羹”,吃下去显然是见了效,胃是不疼了,瞌睡却又来呕他,这会子眼皮足有千斤重,硬是睁它不开。身上的狐皮袍子又不顶寒,越坐是越冷得慌!李老爷这个活罪可是受大啦!谁都知道,王大人他是有名的“夜猫子”,白天不思工作,一到夜晚,他老人家的劲头儿就来了,几杯浓茶一喝,唉!可“蘑菇”啦!经常是不到天亮不散。他老人家福大造化大,白天可以不起,可底下人就要了命罗,李老爷心里有数,他这个胃病就是这么给“熬”出来的。
  可有什么法子,谁叫端人家的饭碗,干上了这个天杀的“文案”师爷工作。
  李老爷强打着精神,硬支着几欲倒下来的身子,脑子里想的只是烧得暖烘烘的热炕,偏偏老大人那旁一个劲地谈个没完。
  王大人说:“这回到京交了差,论功行赏,应该少不了你的一份……你看‘宁州’这个地方怎样?”
  “晤……好地方……好……”
  “那就给你议个府丞的缺吧!”
  “好……谢……大人……”李师爷舌头怪不利落地说。
  “晚生对不住……我……”
  像是“呓语”那般模样,李师爷再也挺受不住,头一歪竟自睡着了。
  白天一整天王大人睡觉,他可没有闲着,光应付来此请安问好的地方大小官几,就有六七拨儿,这会子鱼翅下肚,胃里一暖,说什么也熬不住,可就见了周公。
  在官场礼节上,李师爷这是“犯上”的罪,凭着这一样,就能革职论罪。
  “文生,你这是怎么啦?”
  李师爷非但没醒,干脆打起了“呼”来。
  王大人皱了皱眉,刚要喝叱,想了想不禁付之一笑,随即叱了声:“来人哪!”
  门外静悄悄,竟是没有回音。
  照规矩,大人不睡,身旁总是有人伺候着,眼前可是透着希罕。
  王大人这里刚站起身。
  门帘子忽地无风自启——“唰”地撩开。
  一个人“鬼”也似飘了进来。
  不只是王大人吓了一跳,即使熟睡中的李师爷也似突然吃了一惊,霍地从梦中醒转。
  可不是什么面相凌恶的杀人强盗,却是个形容姣好,长身玉立的少女。
  手里拿着口银光四颤的宝剑,长身少女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照面的当儿,已盯在了王大人身上,紧跟着身势轻闪,已自驱身面前。
  王大人慌不迭纵身退开,怒叱了一声:“大胆!”
  他手上正端着一碗香茗,猝惊之下,抖手直向着对方少女身上摔了过去。
  似乎连对方少女身子也没有沾着,“叭嗒”一声,砸在柜上,一时碎片纷飞,茶汁飞溅。
  王大人一碗热茶没有砸着对方,跃出的身子更不曾站稳,把一张太师椅推倒在地上,自己也倒了下来。
  来人少女偏偏放他不过。
  像是一阵风似的轻飘,长身少女己欺身而近,王大人惊叱一声,才自地上爬起,眼前剑光乍闪,已被对方一口冷森森的长剑逼在眼前。
  “啊……”
  王大人站起一半的身子,由不住双腿一软,又坐了下来。 
 


 



 

   
东珠 
 
  怎么也不能相信,面前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竟会杀人!对方手上那口寒光刺眼的宝剑,可是实实在在,不是闹着玩儿的。
  灿若秋水,冷焰袭人。
  随着剑势的前逼,王大人只觉得一阵子头皮发炸,禁不住冷汗涔涔。
  “你……是谁?”
  乍惊之后,王大人反倒变得清醒了。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拿着宝剑?”
  虽然是文官出身,却蒙圣上器重,授以兵柄,前几年讨伐“毛里孩”、“阿罗出”
  每战皆捷。“总制三边”以来,更是无役不胜,深入沙漠,大败敌将“满都鲁”,因功加封“威荡亭伯”,称得上是个“常胜将军”。
  但领兵讨战是一回事,面临生死又是一回事,像“眼前”这般白刃加项的经历,却是前所未有,生死毫发间的“镇定”功夫,全在平素的“养性”功深。
  王大人总算于惊悸之后,拾回了一番“镇定”——看看面前的姑娘,凌厉中不失娇媚,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称得上黑白分明,健美高挑的个头儿,真个是罕见的一个大美人儿。
  “美人”照样也会“杀人”。这一霎长剑在手,节节进逼,尤其有“慑人”之势。
  王大人不敢掉以轻心。
  微微一笑,他明白了。
  “我知道啦。”王大人坐正了身子,无视于面前的长剑:“天寒地冻迫于家计,想是眼前少了几个盘川,这也是了……来。”
  侧过脸来,瞧着早已惊醒的文案师爷。
  “文生,起来去拿二十两银子给她!”
  李师爷醒是醒了,目睹着大人受制,白刃加项,一惊之下,可就又愣住了。王大人的这句话,不啻是个强力的暗示,再要不明白,他这个“智囊”可是白干了。
  慌不迭地应了一声,李师爷爬起来就往外跑。
  谁知方迈步,面前人影乍闪,已吃对方持剑少女旋风般的来势拦在眼前。
  好快的身法!
  随着少女闪电般的来势,掌中长剑,匹练般地泻出一道银光,直袭向李师爷前心要害。
  剑身未至,先有一股透骨冷风。
  李师爷只当命丧黄泉,“啊呀”一声,只觉着前心一阵发麻,脚下打了个闪,便石头人般站立眼前动弹不得。
  持剑少女显然是手下留情,没有要他性命,却以精湛“剑气”透发剑身,俄顷间点了对方前心要穴,李师爷便“定”在了当前,再也休想移动半步。
  这番情景,王大人可是看见了,只吓得目瞪口呆。
  持剑少女以“剑气”点了李师爷穴道,更不少缓须臾,身势轻转,又来到了王大人身边,后者方自站起,已吃对方长剑,再一次逼在了眼前。
  “你……这是……”
  “哼!”持剑少女挑动着细长的眉毛,冷冷地睨着对方:“你少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谁希罕你的银子!”
  “那……姑娘你要什么?”
  长身少女一双大眼睛,骨碌碌一阵子打转,细眉微扬,冷冷说道:“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你这一趟是来干什么的,还当我不知道?”
  “我是奉旨采办……”
  一言方出,大人恍然大悟,心里一惊,顿时作声不得。
  “对了!”长身少女微微地笑了:“我就是要你奉旨采办的那些东西。”
  “这……”
  冷冷地摇了一下头,王大人面色惨变。
  “七颗明珠!我知道现在就在你手里。你拿出来吧!”眼珠子一转,她寒声道:
  “还是要我自己动手!”
  “使不得……”王大人铁青着脸道:“这七颗珠子是圣上万寿时点缀龙冠之用……
  再说,眼前并不在我手头上,姑娘你千万不可造次,这可是祸连九族的大罪……你好大的胆子……”
  “你才是好大的胆子!”
  剑势轻翻,寒芒乍吐。
  王大人陡地打了个冷颤,只觉着前心微微一麻,便也同李师爷一样,定立当场,动弹不得。
  长身少女以“剑气”,连点二人穴道,剑势轻收,一双妙目,只是频频在室内打转。
  这番情景看在王大人眼里,内心越加吃惊。
  他虽然穴路被点,不能移动、发声,但是心里却是明白,最最关心的便是此行奉旨采办的七颗“东珠”,心里一急,一双眸子不觉向内室望去。
  长身少女剑术惊人,更兼冰雪聪明,心细如发,王大人的眼神儿,不啻指引了她明珠藏处,一声轻笑,身势电转,便向内室逼进。
  却是事有蹊跷。
  猛可里,湘帘倒卷。
  一条疾劲身影,霍地当门而立。
  长身少女进得急,退得也快——“唰”然作响,己是两下分开,却不禁为之一惊。 
 


 



 

   
几番风雨 
 
  好“帅”的个头儿。
  浓眉大眼,长发披散,那精湛的眼神儿,几乎在乍然一照面的当儿,已紧紧地“逼视”着对方拿剑的姑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对于王大人来说,真像在做梦似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卧房之内,竟会藏着这么个人,不用说,这汉子他压根儿就没见过,绝不是他手下侍卫。对方既由内室闯出,自己所收藏的七颗明珠,定然落在了他的手里……
  心里一急由不住全身打颤,一时冷汗涔涔,偏偏口不能开,王大人这个罪,可真是“够呛”。
  彼此双方,约摸着都有那么一点印象……
  其实他们双方原是见过的——就在前面的酒馆,子夜以前采参的“孟寒沙”与骑驴踏雪而来的叶氏母女二人。
  不用说眼前的持剑少女,就是那个看来娇滴滴的骑驴姑娘。
  这个当门而立的年轻汉子便是孟寒沙了。
  紧紧逼视着对方少女的孟寒沙,用低沉的口音说:“我们刚才见过,姑娘。”
  说时微微一笑,露着白森森的一嘴牙齿:“再想想……你们母女是骑着小毛驴来的……
  我的招子不空,那时候就瞧出姑娘你的来头了。果然没有看走眼。”
  这么一说,长身少女才明白了。
  酒馆里人不少,她没有留心看,不过眼前这个猿臂蜂腰的年轻汉子,却似有那么一点印象,随后他也就走了,却料不到,在此紧要关头,对方闪身而出,这又是什么一个兆头?
  一霎间,她脸现青霜。
  打从出道以来,还没见过谁有本事敢插手管自己的闲事,这个人又是什么来头?
  心思电转,那一双剪水瞳子,早已把对方年轻汉子瞧了个透。不觉心头好生纳闷。
  “这是说,我来晚了?”
  那么清脆的一口京腔,听来极是悦耳。
  长身少女轻启莲足,往前面跨了一步,立刻便似受阻于对方强大的气势,便停了下来。脸上神色,顿时为之一变。
  孟寒沙霍地向前跨进了一步。
  长身少女也不示弱,挺身以迎。
  顿时,房子里像是为某种无形的力道所充斥。气机迂回处,但只见一盆炭火,熊熊烈焰,火苗忽地窜起,足有尺许高下,耸耸摇动,直欲脱盆飞出。
  孟寒沙剔动了一下眉毛,一双手由不住落在了身后剑把之上。
  形势的突变,已使他直觉感触到,对方少女即将要向自己出手。
  疾雷奔电。
  长身少女霍地向眼前的孟寒沙施出杀手。随着她的翩然迂回的身势,掌中剑爆发出万点银星,一剑当头,大势挥落而下。
  孟寒沙直立的壮躯,蓦地向一旁错开了半尺,随后,长剑出鞘——一如对方少女那样,剑身光华灿烂,势若狂泉。
  却在几乎接触的千钧一发,双双巧妙地避开了剑锋。
  冷森森的大股剑气,掀起了一阵狂风。
  转身换势的一瞬,长身少女抖手劈出了一掌,无独有偶,却与孟寒沙击出的左掌迎在了一块。
  地板“咯吱吱”一阵大颤。
  真似纷飞的劳燕,双方又分了开来。
  适才是彼此实力的一接。
  孟寒沙闪出的身子,打了个疾旋,立即定住。对方少女的身子,却似有些收不住劲道,一连几个急跄,才拿桩站稳。
  长身少女蓦地绯红了脸。长剑微盘,待将二次出手的当儿,却为蓦然吹进来的一阵子冷风,打住了她急进的势头。
  房门无风自开,传进来令人毛发惊然的一声冷笑:“丫头,你打不过人家,认输吧!”
  随着话声的出口,一个白发皤皤的老婆婆,已自外面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烛影摇红。
  每个人的影子,都在地上打颤。
  老婆婆隐现着披面长发的半边脸,一只眼睛,向对方那个伟岸的年轻人打量着。
  再一次发出了令人心悸的那种笑声。
  “小伙子,好身手!是打沙漠来的吧?我知道你……”嘴里“嘿嘿”有声地笑着,半边脸在灯焰里真似雪样的惨白,却把一只眼向对方斜斜睨着。
  “报个名字听听。”
  “孟寒沙!”
  该来的毕竟来了。
  抖擞起精神来,孟寒沙向侧面跨出一步,长剑反背,等待着时机来临时的出手一搏。
  “孟寒沙!”老婆婆冷冷地摇着头:“那不是你本来的名字,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我老婆子面前,你这点障眼法儿施展不开……”
  说时,她又笑了,嘴里如同墨染,七下八下的几颗牙齿,看着也就越加骇人。
  “老实地告诉你吧,”老婆子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点着:“你叫‘孟天笛’,有个外号叫‘天岸马’哼哼……是不是?”
  姓孟的神色一凝,也就不吭气了。
  他的行踪极其隐秘,出没大漠,隐若云龙,即使这“采参”的行业,也是独来独往,识者不多,老婆子好亮的“招子”,照面的当儿,即为她看破了行藏。
  孟天笛无能否认,付之一笑。
  “那么婆婆你呢?”
  “我?”老婆子阴笑着,那双三角眼里,满是阴险凌恶:“你就不必问了,你也问不着!”
  霍地甩起了头上白发,老婆婆向前走了几步,灯焰里那张尖瘦的白脸,以及隐现于左面额头的暗红胎记,交映出阴森的面影,尤其令人可怖。
  “丫头,你就别怔着了,进去瞧瞧,天可是不早啦,早完事咱们早上路。”
  嘴里跟一旁姑娘说着,一双三角眼却是眨也不眨地直向孟天笛盯着。
  长身少女娇应一声,正待闪身向内室切进……“不必了!”孟天笛轻轻扳着他的右胯革囊:“东西在我这里,主人无能,我只好先代他收着。”姓叶的长身少女,呆了一呆,乃止住了前进的势子。
  老婆子阴森森地冷笑着:“这么说,你是存心跟我老婆子过不去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匹‘天岸马’有多厉害!”
  话声出口,人已踉跄而进。
  孟天笛因一时弄不清对方老婆婆路数,正盘算着出手方法,见状心里一惊。
  那是因为对方白发老妪身法极其怪异,前所未见,踉跄欲倒,似风摆残荷,俄顷间,已到眼前。
  其势绝快——随即她抖出的一双瘦手,直向他双眉上抓来。 
 


 



 

   
病龙 
 
  孟天笛的一口长剑,矫若银蛇,便也在这霎时反臂挥出。
  剑光如电。
  眼看着老婆婆鸟瓜般的一双瘦手即将被剑锋削中,却在此弹指一霎,像是变“手影戏法”那样,白发老妪的一双瘦手,霍地一转,翩若双蝶。
  姿态妙极,给人的感觉像是分开了,其实又合着,似分又合,似合又分。
  孟天笛乍然一惊,只觉得老婆子身手好生怪异,前所未见。
  岂只是老婆子的一双手?包括她整个的身子,在跄踉飞舞的前进之势里,都似罩着一片梦幻的迷影,衬以眼前婆娑灯光,真个鬼影幢幢。
  孟天笛已然看出对方老婆子的怪异,悉知她所施展的是诡异莫测西域幻术,这类幻术,若是沉着在先,以他目前功力境界,倒也不足为畏,只是眼前却太过突然,再者,老婆婆亦非全凭幻术取胜,似是虚实间施,便自大为不同。
  俄顷间,孟天笛手中长剑,已给对方一只鸟爪般的瘦手拿住了剑锋。
  一霎间她那张尖削的瘦脸变得极为狰狞可怕。
  “撒手吧,小伙子!”
  一股奇异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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