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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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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当个茫然无知的活死人。
  “到底是谁要找我呢?”她的心中有了期待。
  擦干沾湿的双手,眉间带着抹思索地朝村口走去,传入耳中的嘈杂声越来越宏亮,几乎每一张嘴同时开启、闭阖。
  很慌很乱的定近,鬼声鬼气混浊了与阳间交接的缺口,她无法听见来自人的声音。
  或者说他自始至终没开过口说一句话,以至于被忽略了。
  思绪有说不上来的迷乱,她想上前又怕是个失落,过去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并不知情,她不晓得是否要回到以前而犹豫,有点想打退堂鼓。
  也许她有着不快乐的过去,也许她饱受凌虐,也许她不是期待下出生的孩子,也许活着的她身有残疾……
  无数的也许快速的闪过她深蓝脑海,忧郁的画面让她越想越畏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两手环胸仍觉得有股寒意,心,缩了起来。
  蓦地,一道高大阴影遮住缺口的阳光。
  她低着的眼,瞧见一双大鞋立在面前。
  “你是曲淼淼?”
  好好听的声音,充满温暖的磁性,她被迷惑了。“我是曲淼淼,你找我有事吗?”
  背光的他瞧不出长相,她只隐约看见一张感觉非常男性化的脸。
  “带你回家。”看来她过得不错,没被这群活死人给食下肚。
  “带……带我回家?!”感觉不出是喜是乐,心口酸酸涩涩的。
  家,好遥远的名词。
  “是的,带你回家……”嗯?不对!她为何有实体?
  刚没瞧清楚的绿易水再度审视他的“货品”,不太高兴心中微漾异样情愫,她不该是个有温度的活人,让他无法视她为货的交差。
  “你知道我是谁?”没有欣然的出声问,她有的只是满满的困惑和黯然。
  必须藉由他人的口才确认自己是谁岂不可悲。
  而且她又如何判断他所言是真是假,她的记忆让她缺乏敌我认知。
  “你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科学家,十九岁即获得双博士学位进入国家科技馆负责一组研究,研究内容不详,现今二十一岁。”他照本宣科地宣读资料上的简介。
  “我是科学家?!”她非常惊讶的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从事乏味的科学研究。
  她应该是个诗人或艺术家,从事与美有关的工作,而非刻板的与数据共处。
  “你是,但是你用不着太意外,因为你一点也不像科学家。”倒像由露珠中诞生的晨光仙子,澄净无垢地带着无邪。
  她的表情看来有点受伤,像是遭人蔑视。
  “你最好准备一下,我们该离开了。”此处非能久留之地。
  虎视眈眈的活死人闻着生人气息露出贪婪,这些将死未死的迷失灵太久没接触过活人,身上已染着死亡味道,即使回魂还阳也活不久,垂涎他的肉体有何用。
  可是她不同,她还活着。
  这一点着实令人费疑猜,一个活人怎能生存在一堆活死人当中呢?
  “离开?”她迟疑了。
  好不容易习惯活死人村的生活,一下子要她脱离再去适应新的环境,她不知道调不调适得过来?
  “难道你还眷恋这个不生不死的鬼地方?”他没好气的横睇一眼,不懂她在温吞什么。
  “我……”
  “什么叫不生不死的鬼地方,你以为我们愿意当个活死人吗?”没规矩的“人”。
  “谁知道你是好人、坏人,瞧见淼淼可爱就想来诱拐,人心险恶不可不防。”谁晓得他安什么心。
  “说不定是鬼王派来的亲信,见着咱们活死人村里有生人想来抢,真是不知羞呀!”
  脸皮抽动的绿易水额际微浮青筋,有股冲动想毁了这群迷失灵,他们实在吵得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一句接一句地轻侮他的人格。
  要不是同情他们魂魄不全他早出手了,哪容鬼口张张阖阖的叫嚣。
  “安静点,你们想让淼淼和我们一样不死也不活的当个活死人吗?”
  中气十足的鬼夫子一喊,嘈杂的鬼声顿时一呐,人形白影幻化为绿火表示不满和难舍。
  “我也舍不得她离开,可是为了她重生的机会,我们不得不放手让她回家。”家,是所有活死人渴望的归处。
  他们宁可死在亲人身边也不愿孤独的活着,生不如死的岁月最难捱,永无终点。
  曲渺渺一唤,“干爹。”局促不安的眼神是对未知的旁徨、举棋不定。
  神情一柔,鬼夫子不舍的拍拍她肩膀。“勇敢点,别放弃我们所没有的机会,你跟我们不一样。”
  相处久了也是有感情的,哪能不难过呢!他心里真当她是女儿来疼。
  “可是……”真要跟他走吗?
  好难决定。
  “普通人是到不了我们活死人村,真要害你也不用多此一举,你安心的跟着他吧!”总有一线希望再世为人。
  像他们都已经绝望了,以活死人姿态继续苟活于世。
  “干爹,我……”
  十八相送都没那么麻烦。
  见不惯曲渺渺的拖拖拉拉、不干不脆,等得冒火的绿易水拦腰抱起她,单手朝快闭阖的出口射出一道白光,行为张狂的将人带走。
  他的时间也有受到限制,再晚他也脱不了身,清晨时分的第—道曙光若破云而出而他犹未归位,他的肉体将会毁灭太阿之颠,重入混沌。
  “鬼夫子,他太过分了,好歹让我们和淼淼道别。”他们的活人朋友。
  “就是嘛!筒直是个土匪,人抢了就跑……”
  不语的鬼夫子默默献上祝福,拄着拐杖轻抚长须,眼眶泛泪的注视慢慢消失的出口,心变得和他年纪一般苍老。
  日子又要枯燥无味了。他想。
  第三章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最好给我说个明白。”
  气急败坏的吼声一起,早早缩到天花板蜷曲成人球的曲淼淼直摇头,十分害怕地表示她不知情,人鬼的界线她比他还胡涂。
  可是看在底下脸色比鬼还难看的绿易水眼中,她的摇头等于是一种挑衅,无视他的怒气坚不吐实,故意装傻挑战他的底线。
  哪有人会突然由实质存在的肉体转为透明的鬼样,大白天只剩下一套衣服在街上飘,整个人融化似地缩成一个光球往他怀里钻。
  要不是他随机应变的一把捉下,趁人眼花撩乱之际往垃圾桶一塞,这会儿不是被人当成疯子便是变态,抱着女人的衣服上街晃,其中还有贴身衣物。
  早说过不与当事人有任何不当的牵扯,一找着人便往国际刑警组织设立于台湾的分部送,谁知半途发生了这件乌龙。
  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一下子蒸发为无形,叫他送不出去的暗自咬牙,只好将她带回居住的大楼再作打算。
  是谁摆了他一道?
  是她还是毫无信用可言的方老头?
  “你不要那么凶嘛!我会怕的。”他的眼神好象要吃人,她的魂都快被他吓跑了。
  “怕你的大……”好,他不气愤,和颜悦色的和她沟通。“你先下来。”
  “不要。”上头比较安全。
  下面有老虎。
  “不要?!”压下去的火苗再度复燃,他两眼喷火的瞪视胆敢反抗他的女鬼……女孩。
  曲淼淼将身子藏得更角边,没有下来的意愿。“你会活活的打死我。”
  “你、说、什、么——”他看起来非常暴力吗?
  绿易水不自知的双手握拳,眼露凶光像要将她碎尸万段、锉骨扬灰,毫无平时尔雅的冷静,只因她不慎一起的鬼风扫落他收集的水晶娃娃。
  “我……我是说你在气什么?是人是鬼你比我还清楚,何必费事的来问我。”她很无辜的。
  “你……”
  “是你说我的一魂一魄压在他处不算完整,所以不记得曾发生过的事实属正常,你一直凶我也没用。”她也很想找回遗失的记忆,知道自己是谁。
  如雷灌顶,恍然灵清的绿易水无力的垂下双肩,低咒一句不雅之词将自己往后一抛埋入沙发,神情沮丧的嘲笑自己失了立场。
  的确是他的疏忽,急于将烫手山芋脱手,而没想到她的问题,少魂缺魄的灵体会有部分记忆丧失,他没注意到她茫然的神色里有着迷惘。
  她给他一种“麻烦”的感觉,而他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因此他才迫不及待地想将她丢给有关单位去处理,就算领不到酬劳也无所谓,只求她快快消失。
  可是他打了不下十通电话居然没人来接手,连当初委托的方叔也不见人影,总部的回答是出任务,没十天半个月怕难露面。
  也就是说他被绑死了,至少有半个月得负责她的安全,在交差之前他必须保她毫发无伤,以免自砸招牌。
  难怪他要发火了,迁怒于人。
  “呃,先生,你不要生气啦!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把我送回活死人村,我绝无怨言。”和脾气暴烈的人相处宛如走在地雷区,随时都有踩到地雷的可能性。
  “绿易水。”他是非常不高兴她的打扰,可是却无法如她所愿。
  即使他很想那么做。
  “嗄?!”他在说一种饮料名称吗?
  现在的她根本不能喝水,只好婉谢他的好意。
  “我的名宇。”非人非鬼的笨蛋。
  喔!原来是她误解了。“绿先生不生气了吗?”
  她一副小媳妇的口气不敢大声,小心翼翼的神情叫他有气难纾。“别叫我先生。”
  “那叫绿大哥可以吗?”她机伶的见风转舵,先保住一条小命再说。
  “随便。”反正她最多只能待半个月,从此形同陌路再无关联。
  放下戒心的曲淼淼低视横躺在沙发上的男子,发现他真的很好看,五官分明十分立体,有点外悍内精的锐气,上唇薄抿下唇微厚,应该是那种重感情的人。
  可惜性情不算太好,一点小事就容易动怒,她又不是故意弄坏他的东西,是他太凶才会害她吓了一跳,没个控制扫过横柜。
  她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怎么样,不过环顾四周的摆饰,她不得不说他是个懂得享受的人,满屋子的高级品仿佛样品屋,高雅得一尘不染叫人不敢乱碰,怕留下指纹。
  每天光是整理这屋子得花不少工夫吧!钟点女佣的薪水一定不便宜。
  “你还待在上面干什么,要我指天立誓绝不亏待你才肯下来吗?”微闭着眼,他累得没力气一觑光球大小的长发女孩。
  他猛一出声,以为他睡着的曲渺渺差点吓得由天花板掉下来。
  “我……我没有衣服穿。”赤身露体怪难为情的,虽然她有种常裸睡的感觉。
  “鬼要穿什么衣服……”呃,她不算鬼,但也不是人。
  早说她是个麻烦,果然应验了。
  “好吧!你要我烧几件纸衣才觉得满意?”待会他好上街买。
  瞧!他又赔本了。
  “纸衣穿起来很不舒服,沙沙地容易刮伤皮肤,一遇雨就化了……呃,纸衣好,便宜又耐穿,刮几道伤口不算什么,反正鬼不会痛。”
  可是一恢复成人的模样可会痛死人。
  “你存心说来让我内疚是不是?!”有得穿还挑剔,要不要上纽西兰捉三头绵羊刮毛为她制大衣。
  鬼不穿纸衣,难道要请师傅量身订做,一年四季各做上十二套才够穿。
  “我……我是说用不着麻烦,买几件地摊货烧给我就好。”她哪敢苛求,衣能蔽体最重要。
  “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麻烦,鬼穿人衣干什么。”嫌他伺候得不够周全呀!
  “可……可是我也有变成人的时候,你总不能要我继续穿纸做的衣服。”那不是很奇怪,引人注目。
  冷眸一睁的绿易水有种请鬼上身的无力感,看他揽下什么麻烦。“你是说你会时人时鬼,不一定维持一个模样?”
  “好象是这样,我在活死人村时常变来变去,他们觉得很有趣。”看他似乎不以为然。
  “有趣?”是困扰才是。
  这下子不只是要买鬼衣裳,还得张罗人的衣服,酬劳未到手先透支,这算盘怎么拨都不顺手,他真让那几个没道义的家伙给害惨了。
  啊!不对,不会要他一个大男人逛女子内衣部吧,他哪知道她的尺寸。
  一想到此他的心都寒了,如刀的冰眸射向赖在上头的黑影,考虑要不要找个箱子将她装起来,省得他抬不起头见人。
  “我不知道当人的时候会不会有生理期,可不可以请你顺便带包……”
  卫生棉。
  “不。”她简直是得寸进尺。
  奇怪,他生病了吗?脸都青了。“我吃饭的时候不能有海鲜,会过敏,还有沐浴时习惯用香浴球,牙膏是用这种厂牌……”
  她不厌其烦的细数生活琐事,一条一条的列开绝不含糊,听得脸色不佳的绿易水益发阴沉,后悔受众人所迫接下这个任务。
  他终于明白喋喋不休的女人有多恐怖了,自说自话还能说得极流利,毫无自觉性地当是来度假,她真以为能悠哉悠哉等人伺候吗?
  说她记忆丧失嘛!井然有序侃侃而谈,无一错失的记住日常小事,浑然忘我的不知自己非人非鬼。
  可是她的魂魄确实有缺失,不找回来她永远不算完整,似懂非懂的少根筋,记忆版块如缺角的拼图总是东缺西漏,破坏整体性的完美。
  “你说完了没?”冷冷的声音夹带无处可发的怒意,他朝她勾动食指。
  感觉一股吸力将她往下拉,无衣可穿的曲淼淼极力抗拒,由这个角落逃到另一个角落。“我……我不下去……”
  “你想和我作对?!”疑惑的瞟了瞟泛红食指一眼,不解为何对她起不了作用。
  难道因为她不是鬼吗?
  不信邪的绿易水再度凝聚力量于手掌中心,红透的光点由掌心扩散至整只手掌,红光似血的发出妖异寒意,似邪似魅地带来阴间气息。
  “人家是不好意思,好歹我是女孩子……啊,我的身体……”好强的力量,她快散了。
  无形的拉力正对着她,强力吸盘似的拉扯几乎要撕裂她的身体,意志坚强如韧的曲渺渺产生抗拒意志,不由自主的和他形成拉锯。
  那是一种自我意识的保护动作,躺在实验室的另一个她同样出现反抗意识,波动激烈的脑部运动令高科技仪器萤幕为之紊乱,心跳加速……
  “快急救,先给她一剂MA三十六稳定血压,脑波控制在正常指数。”
  “是的,强森博士。”
  MA三十六是灵魂稳定剂,刚发明尚在实验阶段的新药,用途是控制精神病患不定时的发病,强行刺激脑波活动趋向正常。
  但是在实验过程中发现它有另一项功能,也就是用量过多会使人的灵魂脱离肉体,让受实验者能离地三尺注视躺在床上的自己,而意识依然清楚。
  只是灵魂不能离开肉体超过十尺,一旦时间过久也会造成肉体的腐坏,终至无可挽回的地步。
  而此实验室进行的正是灵魂转化研究,将受试者的灵魂转入另一具躯壳,刺激其脑波反应看能不能改变生命体的本质,进而研讨人类是否能以另一种形态生存,不受肉体局限。
  但是在实验过程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以致仪器萤幕出现短暂的不规则跳跃,本该进行实验的两个实验体一死一昏迷,跳跃的电波波及正在记录数据的观察者身上。
  这名灵魂顿失的观察者便是主持这项研究的曲淼淼。
  “博士,曲博士的体温已趋零度,是否要加温回暖?”体温太低并非好事,随时有可能发生异变。
  “再等一下观察她瞳孔有没有放大,擅自加温易促使细胞组织的猝死。”她的情形不允许过大的变化。
  根据电脑的纪录显示,灵魂不在肉体内不宜维持正常体温,需控制在体温二十度以下的低温,不可随意回复正常温度。
  而零度仍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灵魂显示器出现低量的红点讯息,表示躺在平台上的人儿已缺失部分灵魂,必须尽快寻回以免延误了最佳时机。
  脑部是非常重要的组织,一旦有损坏是永远伤害,媲美爱因斯坦的天才科学家也会因此而殒没。
  “瞳孔没有放大,但呼吸急促,脑波出现大规模的波动。”像是在抗拒某种巨大的力量侵入。
  “给她微量氧气,注意她心脏是否负荷过重,随时补充体液。”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保持体内器官正常运作。
  她还有不能死的利用价值。
  “是。”
  充满液体的圆形玻璃瓶注入生命所需的营养,一滴一滴顺着管线流入针头插着的肉体,雪白的肤色如死人一般呈现灰白,除了呼吸尚存外完全看不出生命迹象。
  仪器的哔哔声不曾停止,床上的人儿也不曾清醒,快速翻动的眼皮表示她正在作梦,只是没人知晓她在作什么梦。
  实验室一行人员十多名为她的生命日夜无休,不敢掉以轻心的全面监控,若是这项实验能够成功,他们将扬名立万,声誉扶摇直上。
  尤其是强森·安德烈,他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博士,你好久没到我那休息了,今晚要不要聚一聚?”一双修长细白的柔荑轻抚上他的背,挑逗的释放性的邀约。
  强森表情一厉的挥开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纵欲?!你不以克制一下吗?”
  “我想念你强而有力的身体嘛!谁叫你让我上了瘾。”雪莉·怀特没有被拒绝的难堪,反而更贴近他,企图挑起他的欲望。
  “别玩了,再玩下去你会后悔。”他全心全意注视实验室内的变化,无暇顾及身后女子的娇嗔。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强森和曲渺渺的助理雪莉有染,唯一不知情的是挂名未婚妻的正牌夫人曲森渺,她太专注于工作上而忽略两人偷情的明显证明。
  他们不只一次被人发现在实验室苟合、厮混,每回总能若无其事地起身整装,好象他们做的不是丑事而是实验,正大光明的肢体交缠是在证明某种理论。
  见怪不怪的工作人员早不以为奇,让出地方不予打扰,有时还会挂上牌子昭告他人里面正在“实验”。
  不过眼高于顶的强森并不爱雪莉,他贪得是一时方便,有个现成的发泄品何乐不为,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完全忽视她眼底深浓的爱意。
  或者说故意忽略吧!她不是他要的女人。
  “博士,曲博士的呼吸恢复正常,血红素也回到正常指数,还需要供给氧气吗?”
  “撤除氧气继续观察,一有变化立即向我报告。”一回身,他吻住那张红艳丰唇。
  春意正浓,监控室内呻吟迭起。
  随即,两具交合的身体规律的奏出亘古乐章。
  在二十五度下,燃烧。
  “你……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满脸通红的绿易水无措地僵直身子,两手不知该放还是缩,尴尬的感觉到自个某一处生理欲望因柔软身子的乍现而勃发。
  他真的没有任何侵犯意味,纯粹是来自冲动的敏感感官动作,不由自主的展现最原始的立即反应。
  明明是缩在屋角的顽强魂魄,岂料在他掌心的收势中俯冲而下,尖叫声伴随着美丽乌丝弧画成波,直往他的方向坠落。
  原本该是收纳在手心的幽魂瞬间聚成实体,没作好准备的他根本来不及回避,掌心的吸力有多强,她冲撞的力量便有多大。
  肉体碰撞的声响仅在刹那间发出,不满一秒钟。
  可是他却花了将近十分钟才肯相信一件事实,她不只是麻烦而已,而且是令人头痛的大麻烦,存心考验他的定力而来。
  冰雪佳人在怀可说是美事一桩,气吐兰芷挠人心扉,眼媚唇俏春波荡漾,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心动。
  而他是如假包换的伟岸男子。
  勉强克制心绪,他的冲动硬生生的收回,他怎能对自己的案主出手呢!“监守自盗”的恶名会跟随他一生一世,到死都无法洗刷。
  君子不趁人所危,他不应该起了六欲之心,她只是一项任务,他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即使她雪峰如嫩笋,腰细似柳,美腿纤细有致,修长得有如出水美玉泛着光泽,发丝覆盖下的雪背光洁无瑕,滑细不腻手,像结冻的新鲜奶油……
  “呃,我的背有伤口吗?”不然他怎么抚来摸去,一再的“检查”。
  触电般地将手收回,他表情极为震惊的呈现三秒钟空白,不相信自己的手指会沉迷于她如脂雪背。
  “你的身体很暖和,不像我全身冷冰冰像刚从极地回来。”这就是人的体温吧!好怀念的感觉。
  似乎没有人这样抱过她,给她足以信赖的安全感。
  像是触动心口柔软的一角,他轻轻的拥着她给她温暖。“因为你是鬼。”
  “才不是呢!我现在又变回人的摸样,照常理来说,应说回复到人的体温才对。”可是她冰冷的手脚老是回不了温,较一般人低了许多。
  正常人的体温是三十七度,而她却维持在二十度左右,感受不到来自心头的暖意。
  她连心都是冷的。
  “你的应该不代表常理,别忘了你是例外。”一个无法归类的迷失灵。
  说她是人却有鬼的形态,指她为鬼偏有实体,忽人忽鬼捉摸不定,无从下定论。
  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特例,介于人与鬼之间找不出根由,除非寻回她失落的部分记忆加以合聚,否则她异变的情形将持续下去。
  有一些落寞的曲淼淼逃避地将头埋入他胸膛。“我会一直这样吗?”
  “不一定,看你的运气好不好。”有人终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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