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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巨龙系列-暴风雨之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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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瓦克龙人。”骑士补充说，“他们提供了唯一的线索。在他们的办公室我们发现两个被锁定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他们看起来像帕林·马哲理，他父母是卡拉蒙和——”
“我知道谁是帕林马哲理。”凯伦卓斯说。他的咆哮声更重了，肚子隆隆作响。头顶上，乌云开始聚拢，映现出他的不快。风变猛了。
“我们可以集一班人找他。”骑士接着说，“我们可以联络海岸线上的兄弟和间谍。他被称为整个克莱恩法力最强的法师，很多人认识他。迟早会有人发现他，禀告我们。”
“我要亲自找到帕林·马哲理，我要亲手杀了他。”凯伦卓斯仰起头，闭上巨大的黄眼睛。云变沉了，雨声大作，电光闪闪。“卡拉蒙和提卡·马哲理的儿子——都是奇蒂拉的仇敌——我要亲自对付。你明白吗？”风呼啸起来，将沙子吹到跪着的骑士周围，吹进他黑色盔甲的每条缝里。
“我明白，凯伦卓斯大人。”
“我有个任务交给你。”克莱恩上空的风暴说道，“驾一艘龙首船，去南亚苟斯。”
骑士探询地望着他，“白龙在那儿。那是他的地盘。”
“如果你想活着为我效劳，就最好避开他。”凯伦卓斯继续说，“那儿有个地方叫雾港谷。在一个其大无比的银龙雕像和一个废弃的要塞之间某个地方，有一座黑玻璃的小建筑。你必须在山谷的大雾和格利德斯制造的雪与冰中找到它。在这个黑箱子里有我要的东西。你替我拿回来。”龙接着详细描述这东西。
骑士点点头，站起来。细沙沾在他脸庞的汗上，但他并未擦掉。他重新戴上头盔，退回去和兄弟们站一排。
“你得带个人一起去。”凯伦卓斯补充说，“选谁都不重要。只要他品德端正正直，品格优秀——一个理想的人。我要你拿的东西可能烧伤你的皮肤，也许你不能碰，但对一个虔诚的人它没有威胁。还有其它的小玩意要收集，但首先我必须找到它们的位置。”
“我们从这一件着手吧，凯伦卓斯大人。我们不会让你失望。”骑士发言人说。
凯伦卓斯对自己很满意。他确实聪明。现在裂缝和骑士都在替他找古代的制造物。“小心别失手。成功将帮你们弥补兄弟们在堡垒的疏忽。”
※ ※ ※ ※ ※
“我看够了。”米诺莱·阿布兰娜从一盏装满水的水晶碗边走开，那水面上是骑士们和凯伦卓斯的图像。她向在附近徘徊的法师点点头。
“很好，大将军。”他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在水里搅动，驱走图像。
米诺莱从房间一头踱到另一头，这是一间书房，装饰豪华，家具是深色木头做的。她的靴跟在抛光的地板上发出尖利的咔哒声。她选了一张高背椅坐下，十指在面前并成尖锥形。“赫里尔，告诉我，如果我们找到凯伦卓斯正在找的一些古代魔宝，你会用吗？符合我们的利益？”
法师掀开兜帽，露出一个瘦削的男人面容，中年将尽的样子。左边脸上一条疤，像他袍子前襟上绣的刺藤。“亲爱的大将军，我造诣颇深。没错，我会用，感谢我们已经启程的塔克西斯给了我这个机会，没问题，我能用它们达到我们的目的。可是如果凯伦卓斯发现他的骑士们是在为自己争取那些东西，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米诺莱狡猾地笑了。“他不会发觉。派给蓝龙的骑士们将完全按命令行事。如果他们先找到魔宝，那也罢了。但是如果我精心挑选的人发现了古代魔法的其它宝物……”她让这个可能悬在那儿，眼睛直视着法师。“凯伦卓斯正派手下的骑士去修玛之墓，我们不插手这事，因为这场比赛我们赢不了。你要尽力发现更多的古代魔宝在哪里，我们将朝那个方向努力。”
“可是，大将军，有些魔宝埋在地下，藏着。谁知道哪里——”
“这并非不可能，对于你这样有造诣的人。”她答道，“对于一个想取悦塔克西斯骑士大将军的人，对于一个不惜一切手段达到目的的女人。”
法师的脸明显苍白了。“我马上着手这事，大将军。”
“务必马上动手。”她平和地回答，“我认为时间——”
敲门声打断了米诺莱的话。法师匆忙走到门口，把手放在深色木头上。“布伦骑士在那边等，大将军。”
“让他进来——这话一个字也别告诉他，或是别人。”
高大的骑士进来时，法师溜出去，匆匆走了。这骑士宽大的胸上披挂着闪闪发光的黑色铠甲，身穿黑斗篷，肩部装饰着奖章和彩色勋带，斗篷褶着拖在身后。他微微一躬身，钢铁般的目光注视着米诺莱。
“大将军，我们的军队已经又攻下了四个食人魔村庄。最后一次进攻中我们死伤惨重。那村子很大，他们准备好迎击我们。不过，我想今年之内圣克仙城就会成为我们的地盘。”
米诺莱点点头。“还有其它事吗？”
“你曾要我们汇报征兵的事，大将军。奈拉卡和泰尔城的青年蜂拥而来，在索兰尼亚以及阿班尼西亚我们也征到很多人。我们劝说的措施今年全面丰收。但愿那个塔克西斯在这儿看到我们的进步。”
“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大。”米诺莱起身轻轻向布伦走去。“从城里挑选12名你的精兵，让他们见我。我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差事。”
布伦骑士很快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张开嘴准备问什么差事。
“走吧。”米诺莱说。
第十章 影龙现身
这龙是黑色的，庞大无比，没什么特色，仿佛是一块天鹅绒的剪影挂在傍晚的天空。它在空中盘旋着，观看几码低处一条绿色龙扭曲的尸体。然后，像玩厌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它侧着身子飞远了，最后在地平线上成了一个小点。随后这个点也从视线里完全消失了。
“你怎么看？”这是塔主的声音。他凝望着死去的绿色龙，尸体边一滩黑血，橄榄色的鳞甲像落叶一样散落在地面。
阴影法师搅动面前水盆里装的水。突然之间，龙的死尸以及水面上刚刚的场景不见了踪影。“在龙族清洗，群龙相互残杀，吸取精华，变得更强大。这条龙也不例外。”
“这条龙是黑色的，但并非黑龙。”塔主发表意见说，“它没向小绿龙呼酸气。它呼的气像一道令人窒息的黑影，一片我们看不穿的黑云。我相信这是一条影龙。”
同伴点点头。“在克莱恩它们虽然少见，但也有所耳闻。几周前我发现了它，看到它杀死一条小红龙，我还注意到其它龙的尸体——一条白色的，两条黑色的，我在想是不是也是影龙干的。”
“也许吧，但我们很可能永远无法确定。”塔主回答，“它没有鳞甲，也没有爪子，不像龙王一样霸占地盘。它激起我的好奇心，我会花更多时间研究它，不过我必须继续研究古代的制造物——并且要快。我同意帕林的说法，时间紧迫。也许我甚至不该浪费这点时间观看这条龙。”
“我也想研究这条龙，但我必须集中精力对付玛丽斯崔克斯。红龙手下的地精军队日益壮大。相比之下，这条影龙对人没什么危害，因此对它的研究可以推后。”
“但是不能无限期地推。”
“不会。”
“那我们就定了，等我们各自调查完毕，就专心研究影龙。”塔主离开水盆，走到书架前。书架占据了他们所在房间的整面墙，这间房在威莱斯塔高处。书架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上面满是厚厚的巨著和发黄的卷轴。“这些是雷斯林的笔记和日记。我正看它们的抄件，以便得到梦幻年代魔法的资料。”
“又是雷斯林。”阴影法师低声叨咕。从风帽下，法师阴郁的眼睛盯着塔主的一举一动。“你对他的书了如指掌。”
塔主站在一批黑皮包装的书前，背对阴影法师，抬头看着巨著。“我经常读他的书。”他伸手去抽架子高处中间的一本厚书。前几次没抽下来，后来终于到了他手中。“对，就是这一本。”
“你记得一些段落。我听你背过。”
“他的有些著作让我感兴趣。”塔主将书放在面前，手指掀开封面，查看镶金的字母。他把书翻到中间，看其中一段，食指一行行划过，他边读嘴唇边无声地动着。
“是，我肯定。”
“肯定什么？”塔主合上书，转身面对阴影法师。
“你是雷斯林。”
塔主轻轻笑了。“我认识雷斯林·马哲理，很熟——也许比他的兄弟更了解他。但我还认识克莱恩很多伟大的法师。红袍的贾思特斯，达拉玛，帕萨理安，瑞弗，加达，拉多娜，等等。雷斯林也许是最伟大的。你的指控让我受宠若惊。”
“你否认吗？”
“假如我是雷斯林，那我在塔里和你跟帕林在一起干什么？雷斯林不在了。还有，他总是喜欢独处。”
“这里不算热闹。雷斯林·马哲理对他的侄儿有足够的兴趣——”
“我看起来像雷斯林吗？我没他那么瘦弱。”
阴影法师靠近一步。“算你聪明，遮住了外表。”
“你也一样。”塔主转身对着书架，把书放回去。他选了旁边的一本，抽下来。
在他的金属面具下，阴影法师笑了。“我告辞了，去研究红龙恐怖——坎德人这样叫他。如果你在雷斯林的笔记里发现什么重要资料，告诉我一声。”阴影法师悄悄走出房间，静静地加上一句，“你的笔记，我认为，我的伙伴。你没否认我的指控。”
塔主把书翻到最后一部分，找到一个熟悉的标题，然后读起来。
第十一章 码头混战
蓝龙致命地垂直下落，爪子抓着达蒙·格雷姆武夫。血和鳞甲掉下来，达蒙的剑像一根银针似地坠落，渺小，无足轻重。达蒙看起来像一个被丢弃的玩具娃娃。暴风雨在四周呼啸，无情地敲打着降落的身体，也敲打着菲丽尔，她只能无助地凝望这残酷的一幕。龙和达蒙撞到湖水上，掀起一阵淘天巨浪。他俩在水面下消失了。刚开始水面上还有波纹和泡沫，这是生命和希望的迹象。卡岗那斯提精灵的心随着雷声疯狂地跳动。“达蒙！”她喊叫。然而之后泡沫也不见了，暴风雨停息了，她大汗淋漓地醒过来。
又是同样的梦——夜复一夜。她记得唯一没做恶梦的时间是在沙漠上，和帕林以及瑞格在一起。那儿有太多事情要做要想，等睡觉时，已经完全累坏了。
卡岗那斯提精灵躺在铺位上，听波浪拍打着船体，船碰着码头发出刺耳的嘎嘎声，鸥在远处鸣叫。她听见头顶上脚掌啪啪地撞击着甲板，有人急匆匆奔向某处。她向舷窗外看去。天是玫瑰色，但是布满了低沉的灰云。差不多拂晓时分了。她听见上面更多匆忙的脚步声。
昨晚晚些时候，他们到了韦特德尔港。这个港口很深，他们得以把船泊在码头。瑞格决定早上在这里留下最后一批难民。但他没提有这么早。
接着她听到其它声音，敏锐的精灵人五官开始活动，集中听着脚步的敲打声。码头上，人们正在奔跑。一声尖叫划破天空，菲丽尔从床上一跃而起，抓住她的外衣和靴子。她嗅着。有东西烧着了。她透过舷窗看见的不是云，是烟。
瑞格·马克里尔身后哗啦一声，后桅倒了，船摇晃起来。船帆着火了，桅杆撞上甲板后，火苗向各个方向飞窜。
水手冲向船中部，在火四周奔跑，弯刀高举过头顶。一名塔克西斯骑士冲过来，他使劲一劈，剑刺进骑士的锁骨。瑞格听见铠甲破裂，骨头嘎吱作响，敌人啊啊叫着，倒在甲板上。骑士的剑哐啷啷脱手了，水手爬过去捡起来。
瑞格跃起身迎接下一个对手，剑迎头砍来，他闪开了，剑从他头顶的空中挥过。他把捡来的长剑向前一掷，剑深深刺进第二名骑士腹中。他使劲一拔，剑弯了，骑士栽倒在地。
水手稍停片刻审视血淋淋的战果，然后跳过尸体，迎击两名冲过来的骑士。烟在他四周翻腾，甲板上更多的地方着火了。他眼睛出水，咳了咳，清清肺。他一手舞刀，一手挥剑，让敌人不能近身，寻找突破口。那两人蜷在一起，剑挡在面前挥舞，不让瑞格靠近。
两名骑士身后有个穿黑袍的人，被烟遮住了一部分，他的手指在皱巴巴的脸前移动，咕咕哝哝念着莫名其妙的话。水手皱起眉，又咳了。黑袍人胸前佩着塔克西斯骑士的徽章，但本该是死亡百合的地方却是布满荆棘的王冠。“可恶的法师。”瑞格小声嘀咕。
水手咳得弯下腰，两名骑士乘机逼近。瑞格突然挺直身体，长剑一挥，刺穿了右边的骑士。左边的骑士闪到一旁，差点躲过瑞格的弯刀。瑞格用力拔出长剑，冲向法师。
“野蛮人。”法师啐一口，闪着暗红光芒的匕首从他的长指甲里飞出来，击中水手的胸膛。这些魔法变出的碎片像碳一样滚烫，熔进他的皮肤，热立刻传到胃里，肩上，然后传过手臂。瑞格的手指在抽搐，他只能集中精力让手紧握刀柄。
“可恶的法师。”水手又重复一遍，借着力量往前迈了几步。黑袍人正忙着念另一个咒，他把刀插进那人的肚子。那人脸上掠过惊讶的表情。接着瑞格的长剑砍到他的腿。法师倒下了，瑞格用力拔出弯刀，一阵晕眩，蜷身倒在地上，这时他发现另外三名骑士朝他的方向冲来。
几码远的地方，灰蒙蒙的烟雾中，古罗勒正与骑士的军官搏斗。古罗勒抓住军官的上臂，使劲压，那军官喊叫着什么，古罗勒没分神，手指滑上他的肩膀，伸向他的脖子。与此同时，军官对准古罗勒的肚子猛击。军官的嘴唇还在动，脸涨红了，扭曲着，嘴里溅出点点唾沫。
军官用盔甲护着的拳头猛地击中了古罗勒的一根肋骨，古罗勒一阵剧痛。他提起腿，脚猛踩住军官的脚。然后他加紧进攻，跪下来，用身体的重量把军官推到烟雾深处。咳嗽使军官全身震颤，古罗勒厚大的手指又掐住他的脖子。军官拼命挣扎，想掰开古罗勒粗大的手指，但古罗勒毫不松手，不再让军官呼吸热乎乎的烟气。军官又微弱地挣扎了一会，瘫软下来。古罗勒爬起来，冲向栏杆，喘着呼吸新鲜空气。
菲丽尔爬到铁砧号台阶顶层，差点撞上艾莎和帕林，对面泊着塔克西斯骑士的纵帆船，他们向甲板望去。船体呈碳黑色，甲板好几处腾腾冒着烟，火苗吞没了主桅和前桅。
“帕林！”菲丽尔喊道。
“帕拉丁女神，保佑我吧！”帕林说。他将床单裹紧些，看着血腥的残杀，开始念咒语。
艾莎穿着睡衣和袍子匆匆走到他身边。“乌林呢？”她悄悄地问，“乌林在做什么？”
乌林·马哲理站在骑士龙首船的中央，指挥火。他头发汗湿了，光滑地贴在脸边，外衣和绑腿灰白色，沾着烟灰。他做个手势，甲板上闷燃的一部分突然窜成熊熊大火，吞没了四名骑士。他们在火里四处扭动，冲向栏杆，一头跳下，短披风上拖着火。沉重的铠甲使他们很快沉下水面。
一声狂吠划破晨空，狼跃过栏杆，跳上燃烧的纵帆船。菲丽尔爬下铁砧号的跳板，登上纵帆船，发现古罗勒挡在自己面前。他的衣服又脏又破，血从胳膊上的几处伤口淌下来。他像赶苍蝇似地对她做个手势。“菲尔，走开！船烧着了！到处是火！”
她使劲摇头。“你身后！”菲丽尔喊叫着，“我得去帮瑞格！”
看到她脸上焦急的表情，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发现一名粗壮的骑士，这骑士的外披风着火了，剑高举过头顶，正向他冲来。古罗勒扭身对着他，从腰带上抽出系索栓。他蹲下身准备应战，这时一团红色皮毛的影子从他面前窜过。
狼前爪扑上骑士的胸部，把他按倒，牙咬住他的手腕，他被迫丢下剑。古罗勒抓住时机，用系索栓猛击骑士的脑袋。
铁砧号甲板上，艾莎一只手轻轻搭上丈夫肩头。“帕林，你能……哦，你忙着呢。”艾莎看着丈夫念完咒，召来的能量通过他发散出来，激起周围的水和空气。
法师凝望着越涌越高的浪，铁砧号和龙首船在浪中摇晃。他做个手势，选定了其中一股浪。港口的其它地方风平浪静。法师一拂手，念了几句咒语，从浪里召来水，水浇在纵帆船的甲板上。接着从港口涌来另一股浪，又一股，都是应召而来。水扑灭了一些火焰，同时还成功地将几名骑士冲下栏杆。
“让我来帮个手。”吉尔赛那斯说。他，塞格斯（还是紧抓着刻写板）和剩余的难民本来在底舱睡觉，现在都聚集在马哲理夫妇身后。吉尔赛那斯将缕缕金黄的头发夹在尖尖的耳朵后面，手指在栏杆上平摊开。他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一门心思想着周围轻轻吹动的风。“快点。”他劝诱说。
“天——哪！”布莉斯特结结巴巴地喊。她在难民中挤着前进，用手肘又挤又拨，最后站在艾莎身边。“我还以为是厨师把早饭烧糊了！嗨，瑞格在哪里干啥呀？还有古罗勒？那是菲丽尔！还有……乌林！”她把其它问题丢开，手伸进腰间的一只口袋，摸到弹弓，掏出来，立即用伤痛的手指找石子和石弹。分秒之内，石弹掷向正和水手激战的骑士。
“再快些！”吉尔赛那斯叫道，声音随着周围呼啸的风而升高。一阵狂风卷起帕林召来的另一股浪，水涨得更高了，哗啦啦漫过甲板。“再来一次！”他叫着，另一阵浪又被他的魔法涨高了。
菲丽尔光脚板在湿甲板上直打滑，向瑞格奔去。瑞格不仅有三名骑士要对付，而且第四名也朝他冲来。菲丽尔险些摔倒，迎着第四名骑士跑去。她用肩撞对方的侧身，骑士倒在甲板上。
另一股浪激打着船，瑞格转身抓住栏杆，免得被浪打翻，同时与他交战的三名骑士中有两个被浪冲走了。剩下的那名骑士挥剑疯狂地奔来，瑞格俯卧下来。剑锋从他头顶擦过，毫发未伤。接着瑞格滚向一边躲过骑士一连串慌张的攻击。瑞格用尽所有的力气往上猛砍，还以颜色。弯刀到处，骑士的手腕一分为二，手和剑飞落在甲板上。骑士惨叫着，抓住断臂，瑞格一脚把他踢倒在甲板上。瑞格歇一歇，深深吸口气，往甲板四周一望，碰到菲丽尔的目光，笑了。她后边，一名上了年纪的骑士——从所佩的徽章来看，是名军官——正向他们冲来。瑞格把弯刀插进鞘，伸手从外衣的V字领里抽出两把匕首。骑士看清瑞格的意图，掉头向远处的栏杆跑去。冲过甲板的水让他难以站稳。
“傻瓜，光荣去吧。”瑞格喃喃低语，掷出第一把匕首。匕首扎进骑士肩胛骨之间。瑞格停一停，第二把匕首掷向一名逼近乌林的骑士。匕首刺穿骑士的咽喉，他倒在年轻法师的脚下死了。
帕林召来又一股浪，魔法变出的一阵风哗啦啦将浪冲过右舷，菲丽尔全身湿透了，忙后退抓稳。现在火差不多全灭了，烟也大多消散了。菲丽尔清点其他的朋友，这时水手悄悄走到她身边，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拥抱她。
“紧张激烈的早操。”他说，“只有它能让剑锋芒不减。”
他们看到狼和古罗勒，菲丽尔慢慢从瑞格身边移开，向他们走去。狼正徒劳地想把皮毛抖干。古罗勒则在挥拳击打最后一名站着的骑士。骑士不肯倒下，古罗勒的拳头猛砸上他的胸骨。骨头断了，骑士这才瘫倒。
瑞格向铁砧号望去，看见帕林，咧嘴一笑，“打扰你休息啦？”瑞格喊叫着，指着帕林的衣服。
帕林一阵尴尬，感到脸发红。“我去穿衣服。”他对艾莎说，“然后我们谈谈刚发生的一切。”法师走下甲板，正遇见杰士伯火炉往上爬。
杰士伯打个哈欠。“什么声音？在船上真没法休息。”
※ ※ ※ ※ ※
帕林穿好衣服，回到甲板上，发现杰士伯正在照顾伤员。瑞格靠铁砧号主桅坐着，杰士伯用一根带衬垫的绷带缠住他的手腕。古罗勒看着杰士伯包扎，杰士伯戳戳他的肋部，查看，他一动不动。“你该穿盔甲的。”杰士伯嘀咕说，明知道古罗勒听不见。
“看来是瑞格先动的手。”布莉斯特向帕林宣布。
“先动手？”瑞格脱口而出，“他们先动手。我只不过帮他们平息。”
帕林瞪着黝黑的水手。“怎么回事？”
“我起得早。我和古罗勒观察那些骑士。他们的船看来是昨晚在我们之后到的。你儿子也来了，说睡不着。因此我们就说了几句。我对纵帆船没什么兴趣，可是后来我看见几名骑士领着那些人从城里走向码头。一大早的，城里其他人都还在睡。”
“然后？”帕林追问。
“然后我问他们在干什么。”瑞格停下来轻轻调整绷带，“他们不肯回答，不过我猜他们是在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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