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大秦霸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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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闻言看了一眼成泰，缓缓点头道：“朕命李安立刻前往函谷关，协助章邯，禁卫统领一职便由成泰暂时接任，待李安回来后，朕再酌情恢复其职。”
　　成泰大感诧异，虽然感到张启这次的任命似乎微微有些不妥，但却说不清楚究竟哪里不妥，有心再向皇帝进谏，却又不知该怎么张口。
　　正在思忖之间，只听张启淡淡地点头道：“府令所言不错，章邯手握重兵，朕的确不应大意，李安乃是府令一手提拔之人，必定忠心于我大秦，派他前往，朕才放心。不知府令觉得怎样？”
　　赵高此刻真是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地暗想：李安此去便是奉旨钦命，前往协理军务，章邯不过区区一个少府，谅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到时候，三十万大军尽入自己手中，那个期盼已久的目标便真的离自己不远了！
　　想到这些，他不禁有些兴奋难抑，对于张启话中的微小破绽并未察觉，忙激动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皇上如此信任老奴，老奴只有肝脑涂地尽忠于皇上了！”
　　张启如何不知赵高这时的心思，心中暗暗冷笑：先塞给他一个大枕头，稳住这老太监的心思，待章邯借敌军之手除掉李安，自己把禁卫完全控制在手中，便可以放开手脚与这奸贼大干一场了！
　　思忖之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勉强点头道：“一切就交给府令了，朕有些不舒服，你们都退下吧！对了，成泰留下，朕要欣赏剑舞。”
　　赵高这时心里只有那三十万秦军和调动军队的虎符，早已急不可耐，闻言也没有多想，急忙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奴便回去嘱咐李安，命他连夜赶往函谷关，陛下放心，一切尽由老奴来安排。”
　　说毕，极其恭敬地行过大礼，这才缓缓退出大殿，兴奋不已地匆匆而去。
　　成泰呆呆地望着赵高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刺眼的阳光中，好半晌，才想起战火纷飞的函谷关，心中不由猛地一急，重重地跪在张启面前，沉声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启冷笑一声，厉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
　　殿外的禁卫闻言纷纷答应一声，闯入殿中正要动手拿人，却发现跪在地上的正是深得皇帝宠爱的副统领成泰，不由同时一怔。成泰这时已经抛开一切，只想着赵高一旦把手伸到军队中，眼下战局吃紧的前方必定不堪设想，不由硬生生地咬牙道：“陛下万万不可亲信奸佞之言，另派将领领军，若果真如此，只怕不但函谷关难守，大秦的天下也将毁于奸贼之手！”
　　张启气得额上青筋暴跳，好半天，才长吁了一口气：“你一个区区禁卫统领，竟敢妄言朕的朝廷重臣，你可知罪？！”
　　成泰绝望地抬眼望着神色冷酷的张启，颤声道：“只要陛下收回成命，成泰情愿一死！”　
　　　　　　　　　　　　　　　　　　
第十四章　密信之密（1）
　　张启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点头道：“朕念你一向忠心，有什么遗言，朕尽力替你办到便是。”
　　成泰闻言一颗心陡地一沉，想到家中老母妻儿，心猛地一痛。眼下大乱将起，自己报国无门，想不到竟落个如此下场，不由咬牙道：“只求陛下莫要牵连成泰的老母妻儿，成泰虽死无憾！”
　　说毕，他黯然轻叹一声，闭上双眼等待张启下令将自己拿下。半晌过去了，大殿中一片死寂，涌入殿中的禁卫看到张启没有下令，谁也不敢妄动，只是静静地望着神色惨然的成泰和面无表情的张启。
　　成泰听到殿中久久没有动静，不由惊讶地睁开双眼，向张启望去，却与张启那慑人的目光相遇，吓得怔住了。
　　只听张启轻轻低叹一声道：“朕能有你这样不怕死的臣子，实在是朕的幸运，朕岂能杀你？若真的杀了你，朕便是真正的昏君了！”
　　上前一步，伸手将跪在地上的成泰一把拉了起来，轻轻地拍着成泰宽厚的臂膀，慨然叹道：“将军受惊了，朕为避人耳目，不得不如此，将军快快起来吧！”
　　成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回不过神来，好半晌才一个激凌，猛地跪在地上，愧疚地道：“成泰无知，险些误了大事，理应领受责罚！”
　　张启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忍不住微笑道：“难得你一时没有想到，情急之中才如此真情流露，否则赵高也不会轻易上当，朕还要多费一些工夫。”
　　转身来到几案前对成泰道：“成将军替朕代笔，修书一封，命李安交给章邯。”
　　成泰一惊，讶异地望着张启低声道：“命李安交给章将军？”
　　张启望着殿外蔚蓝的天空和灿烂的阳光，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不错，由李安交给章邯，若用别人，赵高疑心一起，朕的这番心思就白费了！”
　　成泰闻言急忙打起精神，取过一卷素帛，凝神听着张启的吩咐。
　　张启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思忖了一下，缓缓说道：“杀尽贼寇，力守函谷关，安邦定国，保我大秦！”
　　成泰微微一呆，没想到张启的信如此精炼，怔了怔，才极其恭敬地在素帛上写下张启刚刚说出的十七个字，小心捧给张启过目。
　　张启仔细扫视了一眼，缓缓点头道：“以章邯的经验，想必应该可以看出朕的心意，你把此信交给赵高用玺，然后命李安带往函谷关！”
　　成泰闻言郑重地抱拳道：“陛下，微臣这就前往府令那里用玺。”又望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张启，这才转身离去。
　　成泰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张启的视线中，随身内侍韩焕轻手轻脚地来到张启身边低声道：“陛下，丞相率领百官在宫门外求见。”
　　张启闻言双眉一挑，心知百官进宫必定是为了戏阳陷落一事，自己既然不准备撤换章邯，便没有必要听那些百官啰嗦，不由微微皱眉道：“你去传旨，就说朕已经知道了戏阳陷落之事，要他们不必大惊小怪，前方用兵本无定数，不能以一战之胜负来看整个大局，要他们速速各安其职，安心为朕打理朝政。”
　　说毕，转身向内殿走去，绕过御座后的屏风，一个在大殿内精心隔断出来的花格内已经摆放了数盆冒着袅袅寒气的冰块，使得本就不热的殿内越加凉爽起来。丽姬和赵嫣两人正俏生生地坐在小几旁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激战正酣，连张启的到来都丝毫没有发觉。
　　张启一边轻轻来到二人身后，一边定定地向赵嫣望去，只见她一团墨黑的乌发随意绾在脑后，用一支珠钗固定，穿一件淡紫色深衣，娇慵地斜倚在竹榻上，一段玉颈若隐若现，惹得张启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
　　张启挥了挥手，示意在殿内服侍的小内监噤声，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上去，只见一盘黑子已经被白子杀得丢盔弃甲狼狈万分，白子气势如虹步步紧逼，寸土不让。坐在小几旁的丽姬手持黑子，一张艳丽的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晶莹的贝齿紧紧咬着娇嫩的樱唇，抬起的玉手迟迟无法落下。半晌，颓然地低叹道：“姐姐又赢了！丽姬……唉！”　
　　　　　　　　　　　　　　　　　　
第十四章　密信之密（2）
　　赵嫣美目流转，瞥了一眼秀眉微蹙的丽姬，取笑道：“丽姬妹妹总是这样心不在焉，赵嫣若不趁虚而入，怎能大获全胜？”
　　丽姬微微一呆，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总是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晚张启的那番话，想想便觉芳心狂跳不已。想到张启眼中真切的关心，和那真挚感人的话语，不由微微发起呆来。
　　这时，赵嫣目光一转，刚好看到才进来的张启，惊得慌忙起身低呼道：“陛下，赵嫣……”
　　丽姬这才发觉站在身后的张启，娇呼一声，正要盈盈下拜，却被张启一把揽在怀中，忍不住颤声道：“陛下恕罪，丽姬……”
　　话未说完，樱唇已被张启的大口封住，一个温柔的深吻，让丽姬嘤咛一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张启这时因事情的进展又顺利向前迈进了一步，加上深知章邯会守住函谷关，并不为眼下看似紧张的战局担心，所以一时心情大畅。待看到室中这幅醉人的双美对弈图时，更加情欲大涨，若非顾忌赵嫣，此刻早已把美人拥入衾中共游巫山了！
　　被眼前撩人的一幕羞得满脸通红的赵嫣正要悄悄退下，只见张启放开被吻得娇软无力的丽姬，点头道：“朕真不该进来，只该躲在外面看你们这幅双美博弈图，如此美景被朕弄得一团糟，实在是朕的罪过了！”
　　赵嫣被张启这风趣的话逗得忍不住微微一笑，直如一朵鲜花灿然绽放，将张启看得登时魂飞九天，半晌才缓过劲来。
　　看到张启瞋目结舌的样子，丽姬也忍不住软软地轻笑起来，张启微微一怔，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不由大感尴尬。
　　勉强干笑一声道：“大胆，竟敢取笑寡人！看朕晚上怎么教训你们！”
　　丽姬艳丽的娇容立刻染上了一抹醉人的春色，看得张启只觉浑身一阵燥热，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欲念。
　　赵嫣也被这暧昧的气氛弄得大感尴尬，满脸通红地低声道：“陛下，赵嫣告退。”
　　说毕，便逃也似的准备匆匆离开，却被丽姬轻轻拉住，低笑道：“姐姐不用害羞，将来我们一起服侍陛下，难道姐姐还要逃吗？”
　　赵嫣秀眸一转，瞥了一眼张启，才低叱道：“没羞的小蹄子，你自己服侍便好，把我扯进来干什么？”
　　赵嫣话一出口，张启才惊醒自己的话实在太过暧昧，正觉失言，却没有想到赵嫣不但不怒，反倒似乎大有情义的样子。联想到将这绝世美人压在身下的销魂滋味，心中不由一阵狂跳。
　　天边的太阳渐渐隐没在群山后面，留下一抹耀眼的余辉，为屹立在深谷中的函谷关抹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城墙上黑色的大旗迎风招展，旗上大大地绣着一个白色的“章”字。城墙上，守城的士兵冷冷地盯着蜿蜒南去、空无一人的山路。大战在即，百姓早已远避他乡，函谷关内除去三十七万刑徒顶替起来的秦军外，只有少数百姓留守城中。
　　函谷关地处“长安古道”，紧靠黄河岸边，因在峡谷中，深险如函而得名。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东去洛阳，西达长安的咽喉，素有“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之说，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时，秦依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始皇六年，楚、赵、卫等五国军队犯秦，“至函谷，皆败走”。
　　昔日函谷关城守的府邸，如今已经成为秦军统帅章邯的行邸，结束了晚间巡视的章邯刚刚回到房内。正要脱去甲胄，只听一阵脚步声忽然自门外传来，一名随身亲卫神色慌张地来到厅中，大声道：“将军，武怀君李安奉皇帝之命前来协助将军，现已抵达函谷关外，请将军速去迎接！”
　　章邯大为惊异，想起数次与张启见面，张启都有除掉赵高的意思，怎么会忽然之间派赵高的心腹前来，不由惊疑不定地答道：“迎接什么，眼下大战在即，万一打开城门被匪兵所乘，这失职之罪他李安担当得起吗？　
　　　　　　　　　　　　　　　　　　
第十四章　密信之密（3）
　　“你在城墙上告诉李安，要他速速进城，休得耽搁，若有闪失，一概军法从事！”
　　那随身亲卫答应一声，便转身前去传令。章邯这才想到：自己这三十万刑徒人数虽众，战力却远逊其人数。眼下农民军二十万大军围在函谷关前，自己只能暂时先稳住局面，待到三十万戍边大军赶到，才能与敌军展开正面作战，全歼对方，缓解大秦眼下的危局。
　　想到这里，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皇帝在这紧要关头，派李安前来究竟是什么用意呢？
　　再仔细想想，还是丝毫不得要领，只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甲胄，正要出门，只听门外隐隐地传来一阵马蹄声，举目望去，数十名骑士正闪电一般飞驰而来，当先一人正是咸阳禁卫统领李安！
　　看到章邯迎出门外，李安脸色阴沉，并不翻身下马，而是猛地一拉缰绳，马儿长嘶一声扬起前蹄，人立而起，将营前的空地弄得尘土飞扬。
　　章邯皱了皱眉，上前道：“武怀君，别来无恙？章邯军务在身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李安骑在马上，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傲然道：“章将军，本君身怀皇上亲笔书信，请将军行过大礼之后再行接旨。”
　　章邯闻言身躯猛地一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带来了皇上的亲笔书信，只得跪地行礼，大声道：“章邯接旨！皇上万岁！”
　　随着章邯跪倒在地，他身边数百亲兵也同时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场面极是肃穆庄重。李安微微欠了欠身子，这才慢悠悠地翻身下马，来到章邯面前，取出封好的锦袋交给章邯，昂然道：“本君奉命协理军务，希望将军能够明白皇上的用意，你我共同击退贼军，也好为皇上分忧！”
　　说毕，带着数十名随身家将，理也不理章邯，径直向府衙内走去。
　　章邯惊疑不定地望着手中的锦袋，暗暗思忖道：皇上一边派来赵高的亲信协理军务，一边又另给自己捎来密信，不知究竟有什么玄虚。
　　这时，旁边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裨将军章诚上前低声道：“将军，皇上久居深宫，周围难免有小人阿谀，前日将军不战而退，放弃戏阳，难保不会有人暗进谗言，若是皇上因此而怀疑将军，只怕……”
　　章邯闻言微微一惊，抬眼向自己这最信任的族弟望去。章诚跟在身边一向谨慎小心，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只是这时，他的话宛如钢针一般，一根根地直向心底刺来。
　　勉强定了定神，章邯匆匆扫视了一眼围在身边的几个神色凝重的亲兵，缓缓点头道：“章诚，你随我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小心地收好锦袋，转头向一名伙头军伍长吩咐道：“你们好生服侍武安君一行，不得有半点懈怠。”
　　说毕，便带着章诚来到他的私帐中。心情沉重的两人不安地互相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开口，而是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帐中气氛愈发沉重起来，空气都仿佛快要凝固一般，重重压在两人的心上。
　　章邯定了定神，这才颤巍巍地伸手将那锦袋从怀中取出，小心地放在身前的小几上，深吸了一口凉气，抬眼向脸色铁青的章诚望去。
　　章诚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寒声道：“大哥先看看皇上的密信写些什么，若是皇上当真怀疑我们，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我们手中有三十七万兵马，如今朝廷昏聩，天下英雄辈出，正是我们建立一番事业的时候！”
　　章邯冷冷地看了一眼章诚，摇头道：“皇上数次与我见面，倒并非如外间传说的一般，反而十分的英明，事情未必是我们想象那般。看过密信之后，我们再另做打算不迟。”
　　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小心地划开锦袋，取出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素帛，仔细看了起来。半晌，章邯那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沉重起来，看得旁边的章诚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
　　正要开口询问，便见章邯脸色阴晴不定地说道：“你帮我看看，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十四章　密信之密（4）
　　说毕，轻轻将那卷素帛摊在几上，几行黑白分明的字迹便落入章诚眼中：“杀尽贼寇，力守函谷关，安邦定国，保我大秦！”
　　章邯自己看了半晌，只觉其中除了嘉奖和期许的意思外，并无他意，几乎便是空话，不由微微发起愣来。想到皇上如此郑重地将密信交给自己，心中大感疑惑，难道劳师动众只为了说这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思忖之间，忽然看到素帛上一方鲜艳的红印，赫然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鲜红的大字，正是象征皇上权力的传国玉玺！
　　这块玉玺一向由掌玺令赵高所有，既然信上盖了传国玉玺，便表明这信赵高必然已经看过了。既然如此，皇上费尽苦心地给自己发来密信，便必定不只是表面看到的这般意思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再次仔细观察起来。有了这个想法，这时再看，便不去看那些简单的字面意思。
　　忽然，几个字猛地闯入章邯眼中，令他不禁大吃一惊，控制不住身子，向后踉跄退去。
　　正在仔细琢磨信中意思的章诚见状微微一惊，低声道：“难道大哥发现了什么？”
　　章邯双眸精芒闪闪地望着章诚，低声道：“把前三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再和最后一句一起读。”
　　章诚急忙低头向那素帛望去，低声念道：“杀李安，保我大秦！”
　　原来这四句乃是一道藏头密旨，意为“杀李安，保我大秦！”张启因知道章邯一向谨慎，加上数次吐露心迹，章邯不会发现不了其中奥妙。至于李安乃一介武夫，能看得懂表面意思便已难得了。赵高即便有怀疑，也必定觉得，只要李安小心一些，章邯便不敢对他怎样。这封极其重要的密信才能顺利地到达章邯的手中。　
　　　　　　　　　　　　　　　　　　
第十五章　战国名将（1）
　　夏夜，轻柔而凉爽的风吹拂着，将一天的暑气吹散在迷人的夜色里。皎洁的明月静静地悬在深蓝色的天幕上，清冷的月光水银一般洒满了阿房宫的每一寸角落，温柔地凝望着夜色苍茫的大地。一阵阵悠扬的歌声从寝殿内传出，打碎了皎洁的月色，灯火辉煌的寝殿内此刻正热闹非凡。
　　张启斜倚在坐榻上，旁边是艳色夺人的丽姬和一身盛装打扮的、只被张启临幸了一次的柔儿，由于是第一次陪着张启欣赏歌舞，显得稍微有些拘谨。
　　轻呷了一口加了碎冰的美酒，张启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舞姬袅袅轻舞。两队舞姬各穿淡黄色舞衣，长袖翩翩，轻歌曼舞，使这迷人的夏夜愈加令人心醉。
　　张启身边，丽姬小心地拈了一块点心，送到张启口边，吃吃娇笑道：“陛下，先用些点心吧，这是赵姐姐亲手为陛下做的，可惜她不肯前来陪伴陛下。”
　　张启接过点心，揽着丽姬的纤腰，柔声笑道：“点心再好，都不如我的丽姬乖巧，朕便是不吃点心，也要先饱餐一顿秀色才好。”
　　丽姬美目一亮，痴痴地问道：“陛下说得真是有趣，秀色也是可以吃的吗？”
　　张启看着她俏丽的娇容，心中一动，向那娇软的樱唇深深一吻，直吻得丽姬娇喘连连，这才呵呵一笑道：“朕先把你这秀色吃了，再去吃别的秀色。哈哈……哈哈……”
　　丽姬虽然久承雨露，但是当着众多舞姬的面与皇上如此调情，还是有些羞涩，这时早已羞得不敢抬头。闭着一双动人心魄的美目，低低地娇喘道：“陛下，还是先……去吃掉……柔儿好了。”
　　张启闻言这才扭头向自己身边的柔儿望去，却正好和柔儿明亮的双眸相遇，发觉里面除去惊喜之外，还有一种深深的期盼一闪而逝。
　　看着那无限期盼的眼神，张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眼前的柔儿虽然不是赵嫣那样的人间绝色，但是比起身边的丽姬却并不逊色，甚至比丽姬更多了几分柔媚，难怪她的名字便唤做柔儿了。若非中间掺杂了赵高的身影，张启也许并不会如此冷落她。
　　看到张启冰冷的面庞，柔儿的心登时沉了下去，作为已经被皇帝临幸过的宫女，如果不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在这寂寥深宫，便只能空守寂寞，苦度岁月，直到年华老去，红颜凋零。
　　这次为了能够陪在皇帝身边，她曾苦苦哀求深得皇帝喜爱的赵嫣，这才换来了短暂而迷人的时刻。只是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结局，一时情难自禁，泪水潸然而下。
　　当眼中的清泪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柔儿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娇躯微微一颤，骇然向张启身边的丽姬投去求助的目光。
　　丽姬这时也被柔儿的失态吓了一跳，要知道在皇帝面前落泪，除了先皇驾崩，即便是私下调情撒娇也只是点到即止。像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无端落泪，即便君王仁慈，也要落个白绫赐死的结局！殿中正在歌舞的舞姬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一呆，纷纷停下歌舞，齐齐地向张启望来。
　　丽姬微微一怔，正在犹豫，待看到柔儿那绝望的目光时，忍不住小心地望着张启，低声道：“陛下开恩！”
　　柔儿飞快拭去脸上的泪水，惶恐地跪在张启面前，颤声道：“陛下饶命，柔儿再也不敢了！”
　　张启哪里知道这种禁绝人性的规矩，看到大家的反应不由微微一怔，这才讶异地望着丽姬道：“丽姬，你们这是做什么，朕并没有怪罪你们啊。”
　　丽姬闻言难以置信地望着张启，惊喜道：“皇上难道没有怪罪柔儿？”
　　张启坐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答道：“朕并没有怪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快起来吧！”
　　丽姬小心地低声道：“依照宫中规矩，凡在皇上面前无故落泪者，皆要处以极刑。”
　　张启大惊，想不到宫妃流点眼泪便要处死，方明白刚才丽姬和柔儿眼中为何会有那种目光。
　　定了定神，张启暗暗苦笑，柔儿之所以这样伤心，实在是自己太不尽人情所致。想到这里，他有些歉疚地说道：“今日的事，朕赦你无罪便是。”　
　　　　　　　　　　　　　　　　　　
第十五章　战国名将（2）
　　他话音刚落，只听柔儿娇躯一颤，重重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