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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交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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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不识好歹的贱人!”
他一个巴掌打过去,将她的头打得歪了一边,她只觉得头晕眼花,满眼金星。
苏大伟趁她晕眩无力时,将她粉红色的毛衣往上掀,露出只穿着粉色胸罩的粉嫩胴体。他饥渴的舔舔肥厚的唇瓣,肥手先在上头捏了几把,然后低头解开她蓝色牛仔裤上的拉链、钮扣,开始剥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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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快点!”
银色的巾昌高速在公路上奔驰,裴澡坐立难安的望着窗外,恨不得插上翅膀用飞的。
“就快到了!”卓徜风方向盘一打,将车开进一条狭窄的林荫小路里。瞿亚焱沿路比对姚美娜抄给他们的地址,最后指着一栋灰白色的建筑说:“就是这一栋!”车子还没停稳,裴淆已推开车门,如箭矢般往外冲。不过几秒钟时间,他已经来到大门前,焦急地猛掀电铃。
“谁?”驼背的老者透过小孔,打量门前三名高大的男子。
“老伯,麻烦您开一下门,我们有件事想请问您。”卓徜风堆着一脸亲切的笑容,礼貌十足的说道。
“没空!”老者头一扭,便想回屋里去。
“等一等——老伯,请您帮帮忙,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厂瞿亚焱大喊。
“罗唆!不帮、不帮!”老者面目不善的大吼一声,又想掉头离开。
“等等!”裴淆自皮夹取出几张千元大钞,在门前晃动。“只要你开门,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老者的绿豆眼一亮,二话不说,立刻打开门,抢下那几张钞票,揣进自己口袋里,惟恐裴淆反悔似的。
瞿亚焱和卓徜风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者,为他夸张的神速转变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裴淆没耐性和他周旋,径自问:“我问你,今晚有没有一个年轻的女孩过来?她大概这么高——”他在自己的肩膀比个高度。
“身材很瘦,长得很漂亮。”
“你问这做什么?”老者戒慎惶恐的表情,反而泄漏他的心虚,裴淆他们一看,知道夏净莲铁定来过了。
“她在哪里?”裴淆满脸寒霜,声音紧绷。
“不知道!”老者十分嘴硬。
裴淆的脸色更沉、更冷了,他揪起老者前胸的衣襟,警告地眯着眼间:“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老者顽固地仰起头,不说就是不说。
“那你就闪开,让我们自己进去找!”
“我不闪!守门是我的职责,我不能放你们进去,除非……”他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嘱嘿干笑两声,表示要更多的钱才能进去。
“是吗?”裴淆阴冷的一笑,那神情让瞿亚焱大喊不妙。
“裴澡,别动怒!他只是个老——”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砰咚”一声,老者呈抛物线,飞进路边的草丛里。
“有时候使用蛮力,会比你说破嘴有用!”裴淆淡淡的说完,径自开门走进屋去。
瞿亚焱张大嘴,看看倒栽在草丛里呻吟的老者,想起他的贪财和顽固,不由得摇头。“说得也对!”像这种死要钱的人,不给他一点教训,还真是说破嘴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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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屋内,裴淆、瞿亚焱和卓徜风立即兵分三路,两个人在楼下找、一个则上楼搜寻。瞿亚焱率先冲上二楼,刚走几步,就听到夏净莲微弱的呼救声,他立即冲回楼梯口,朝楼下喊道:“裴淆,找到她了!”
裴淆听了,神色一凛,随即三步并两步,直冲上楼。他和卓徜风跟在瞿亚焱身后,朝夏净莲呼救的房间直奔而去。到了那扇门前,裴澡用力踹开未上锁的门,第一眼看见的景象,就让他愤怒得想杀人。苏大伟赤裸的肥胖身体压在夏净莲身上,两手抓住她抗拒的小手,壮硕的腿则奋力想撑开她紧闭的双腿……
裴淆只听到轰隆一声,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冒,怒火使他的双眼赤红,理智瞬间焚毁殆尽,他完全无法思考,只能握拳不停的喘息。他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男人,压在他的母亲身上,恣意冲刺进出……
“你这头猪猡!”他怒吼一声冲过去,揪起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苏大伟,举起铁硬的拳头,兜头就是一阵猛打。
“啊!好痛……救命哪!饶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救命啊……”苏大伟抱头鼠窜,一边哀叫求饶,一边拼命闪躲。
对于他的哀求,裴淆充耳不闻,他似乎打红了眼,暴怒地挥拳向他,一下接着一下,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够了,裴淆!”瞿亚焱发现他似乎失去理智,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
“裴淆,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卓徜风也连忙上前制止他,最近裴淆到底吃错什么药?
裴淆的两手分别被两人抓住,无法动弹,却还是瞪大眼,以愤恨鄙夷的眼神凌迟苏大伟。此时苏大伟的面孔已然和当年与母亲私通的男人合而为一,他根本难以理清,自己恨他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
“真的够了!裴淆,放过他吧,你看——他已经被你打得这么惨,就当做是对他的惩罚吧!”瞿亚焱劝道。
理智慢慢飘回裴淆脑中,他望着整张脸青肿难以辨认、眼中充满恐惧的苏大伟,想起那个莲花似的清灵女子。他立即挣脱好友们的钳制,一个箭步转身冲到床边,细细审视正抱着床单颤抖啜泣的夏净莲。
“你还好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夏净莲泪涟涟地望着他,由于实在惊吓过度,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言的摇头,表示自己还好。
“你先穿上这个。”
裴淆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并且扣上所有的钮扣,不让她衣衫不整的躯体被人瞧见——尤其是卓徜风。
“你别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
裴淆从眼尾瞄到卓徜风直盯着她瞧,心中大感不悦。
“我——色眯眯?!”卓徜风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嘴角和鼻翼不停地抽搐。
他只是欣赏外加好奇,才会直盯着她瞧,如果他看她的眼神叫做“色眯咪”,那他看电影明星的眼神就叫“淫秽”了!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裴淆不理会卓徜风一脸准备和他理论的愤慨神情,拦腰抱起夏净莲,逐自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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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淆,小莲花家到了。”
卓徜风将车停在夏净莲家门前,提醒后座浑然重心记时间流逝的两人。
“她叫夏净莲,你别给她乱取绰号!”裴淆讨厌卓徜风那副和她很熟稔的样子。
“她本来就是一朵小莲花呀!”卓徜风痞痞的一笑,调侃道:“下车吧!还是你们还想再多坐一会儿?”
夏净莲脸一红,赶紧离开裴淆宽大的怀抱,匆忙下车。
“谢谢你们来救我,如果不是你们即时赶到,我……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夏小姐,请不必客气!”
裴淆再度恢复以往的冷漠,望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柔情。他努力压抑对她的怜惜与好感,她是个女人,而女人全是不可信任的动物,他必须牢牢记住这一点!
“那……我先进去了。”夏净莲依依不舍的又望了裴澡一眼,他还是一脸漠然,甚至不再看她,她心中一拧,黯然转身进入家门。
关上斑驳的红色木门,她靠在门后,侧耳倾听门外汽车引擎发动,然后是轮胎磨擦柏油路面,疾驶而去的声音。
后天他就要回美国去了!她闭上眼,心碎的知道,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这儿和美国相距何其遥远?横亘着浩瀚无垠的太平洋,要再相见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心情沉重的站了一会儿,她才踏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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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客厅,继父如同以往一样,醉醺醺的躺在客厅的长椅上睡觉。她打开母亲的房门,看见她平静的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熟,这才放心地关上房门,没有吵醒她。她走进浴室,用大发夹将浓密的长发夹在脑后,先卸去令人难受的浓妆,再挤出洗面乳,洗去脸上残余的彩妆。她抬起湿淋淋的脸庞,却透过洗脸台上方的镜子,看见母亲站在她身后的门槛上,慈祥的朝她微笑。母亲看起来精神不错,除了上医院,她已经很久不曾步出房门了。
“妈!”她赶紧抓起毛巾,胡乱擦干脸庞,回头想和母亲说话。
但——门口哪有母亲的踪影?
她疑惑地放下毛巾,走出浴室。“妈?”
除了浴室门口透出的灯光,屋里一片阴暗,她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母亲的身影。 “妈?”再往客厅的方向走去,还是没看到母亲。
这下她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难道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她走向母亲的房间,打开房门,看见母亲还维持刚才的姿势,平静的躺在床上。她心里突然有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妈?”她缓缓走向床边,努力压抑涌上心头的恐惧。不会的!事情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妈很健康,医生亲口答应让她出院的,她怎么可能有事?
“妈!”她轻喊躺在床上的母亲,喉咙干涩,双手无法克制的颤抖,然而她的母亲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平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
“妈——”她又跨前一步,抓住母亲的手,霎时浑身一震,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迅速转白。冰的……母亲的手,居然是冰的!
“不!妈,您醒来!求您醒来!妈……”
她抖着唇,眼眶里盈满泪水,却怎么也不肯让它落下。妈没有死,所以她不能哭!如果她哭了,就表示她承认妈已经死了!她紧咬着唇,任凭牙齿咬破自己的下唇,也强忍着不哭。
“妈……”她摇晃母亲的身躯,但她还是静静的躺着,仿佛睡着了那般,一径沉溺在没有疾病与痛苦的永恒宁静中。
“妈,求您醒过来!”任她如何心碎的呼唤,母亲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求您不要离开我,求您不要走!妈——”她再也无法自我欺骗,砰地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母亲早巳冰冷僵硬的身躯,失声痛哭。
“怎……怎么回事?”黄焕发被她的哭声吵醒,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看见继女跪在地上,抱着妻子僵硬的身躯痛哭,这才知道,妻子已经溘然长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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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挣莲穿着一身白色的素服,坐在殡仪馆的灵堂里,神情木然的将手中的冥纸折成莲花,烧给已远离人世的母亲。
黄焕发手里拿着一瓶米酒,在她身旁来回踱步。
“我说小莲呀,你妈的丧事不要太铺张浪费,一切从简就好,反正你妈要火葬,棺木也不必用太好的,这样可以多省一点钱——”
“好省下来给你用吗?”夏净莲冷笑诘问。
“我——”黄焕发涨红了脸,随即大声反驳。 “你怎能这么说?我完全是为你着想呀!你妈去了,你总得留一点钱在身边,不然将来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要给我妈最好的!”夏净莲神情漠然,却语意坚定。“妈生前我没能让她享福,现在她过世了,我一定要让她用最好的东西,就算是火葬用的棺木,也丝毫不能随便。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换句话说,就是不用他多管闲事!
“哼,随便你!”黄焕发悻悻然哼了一声,随即掉头离开妻子的灵堂。
反正他已经想到办法让这个贱丫头继续赚钱供养他,他也不怕她把钱花光。
继父走后,夏净莲继续将纸莲花放入火盆中烧,直到一道突如其来的阴影挡住她,她才缓缓抬起酸疼的脖子,仰望那个挡住光线的巨大物体。
“你母亲的事,我听姚美娜说了。”
裴淆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俊挺的外型分外引入侧目。
“你怎么来了?”夏净莲很惊讶,他应该在今天离开,不是吗?
“我原本预计搭下午的班机离开,刚才我打电话到你上班的地方,本想问问你的状况,没想到却听到你母亲过世的消息。”
他蹲在她身边,凝睇着她,以一种难得温柔的神情,轻柔而哀伤的说:“你母亲的事,我很遗憾,你要节哀顺变。”
他难得的温柔和关怀,令她好不容易压抑的悲伤再度溃堤而出,她剧烈地抖动肩膀,泪水哗啦啦奔流而下。
“哭吧!哭过了,就会觉得好多了。”裴淆伸手轻抚她束在脑后的柔细长发,她哽咽一声,转身投入他怀中。裴淆搂紧她瘦弱的肩膀,心疼地轻吻她飘着淡淡香气的发翼,在她耳边喃喃说着安慰的话。其实他并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只是胡乱说些要她别难过的话,她就十分感动了。
好不容易,夏净莲停止悲伤的啜泣,裴淆抬起她尖瘦的下巴,用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 “我该怎么办呢?”夏净莲瞅着他,哀恸地问。 “我妈走了,我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以后我该何去何从呢?”
她眼中的茫然揪痛了他的心,望着她纤瘦素净却依然清灵姣好的脸庞,他心中突然窜起一个念头——如果她能成为他的女人,那一切的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
孤苦无依的她,将会有个守卫她的胸膛,而他对她的欲望与迷恋,也能获得适当的纾解。他承认,他对她的渴望,始终没有消失过,如果她肯留在他身边,由他照料她的生活起居,不正是一举两得的做法?
“你愿意跟我回纽约吗?”他握着她的手,迫切地问。
“跟你回纽约?”夏净莲愣住了。
“对!跟我回纽约,让我照顾你。”
跟他回纽约,这是多么吸引人的要求,她当然心动,只是……她该以什么名义跟他回去呢?“你要我跟你回去,那我会是……”
“你将是我的女人!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一栋房子、车子、金卡和司机,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逛街、上俱乐部、参加宴会……你的生活将会过得像好莱坞的明星一样,每个女人都会羡慕你,恨不得成为你。”裴淆的声音低沉悠缓,听起来充满诱惑。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成为你的情妇?”她抖着唇问。
“对!你愿意吗?”裴淆眼中闪着热切的光芒,等着她点头应允。
夏净莲缓缓敛起巳然僵住的笑容,满腹的期待与希望,全在此刻幻灭成空。她摇摇头,低声说:“谢谢你的提议,不过……我不能成为你的情妇!”她的骄傲和自尊,不容许她如此作贱自己。没错!她承认自己喜欢他——甚至爱他,但即使她再怎么渴望得到他的爱,也不会忘记母亲从小教导她的处世原则——自爱、自重,别辱没了夏家的门风。
裴淆脸色丕变,不过还是力持镇定。 “能否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拒绝我?是我开的条件不够优厚,还是有哪一点令你不满意?”
“不是的。”她低下头,忧伤的一笑。“你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只是我无法接受!我不是不愿成为你的情妇,而是不愿成为任何人的情妇。我答应过我母亲,会好好珍惜我的身体,我不能为了想过得像好莱坞巨星那般奢华,就出卖母亲赐与我的身体。”
“你……”裴淆心高气傲,哪禁得起遭人拒绝尤其是一个女人!
他忍住被拒的怒气,漠然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下午就离开,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抛下这句话,他立即掉头离开陈霞芝的灵堂。
夏净莲低头望着燃烧莲花的熊熙火光,闭上双眼,任由透明的泪水,一滴滴落进炙热的火盆里,发出嗤嗤的声响。
他终究还是走了!这世上她惟一在乎的人,也离开她了。
她又变成一个人了……。
第五章
裴淆抿着嘴,大步走向殡仪馆的大门。他在生气,气夏净莲拒绝他的提议!一个空铝罐挡在前方,他愤然举脚踢开,躺在地上打瞌睡的黄色土狗吓得跳起来,飞快逃进一旁的汽车下。他烦躁地停下脚步,从口袋取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借由尼古丁的帮助,平复胸中的怒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天下多得是心甘情愿的女人,夏净莲不肯答应,再换一个就是了,凭他优厚的财势和条件,还怕找不到暖床的女人吗?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生气,气她拒绝了他!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渴望一个人——甚至是任何一样物品!金钱、财富、名利对他来说,都不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他随时可以抛去一切,重头再来,没想到要放弃一个女人,居然如此困难!
“该死!”他猛捶停在一旁的汽车,汽车警报器顿时震天价响起来,躲在车下的黄狗又受到惊吓,连滚带爬地钻出车下,夹着尾巴逃向更远的地方。
裴淆没理会那条吓破胆的狗,径自站着抽烟,忽然听到两个男人寒窜的交谈声,从一部绿色的箱型车上传来。
“老黄,你什么时候把夏净莲那个标致的小美人交给我们?”
他无意偷听别人谈话,是他们提到夏净莲的名字,他才特别竖起耳朵聆听。
“哎,别急!那老婆子的丧事还没办妥,要是就这样把她卖了,谁来付丧葬费呢?”黄焕发可会算计得很。
“那到底还要等多久?我们老大等着替那小美人开苞,已经等很久了。”
“就快了!我会催她尽快把丧事办好,然后通知你们过来。”黄焕发享受地抽了一口高级的进口洋烟,挖苦道:“你们也很会做生意嘛,先让你们老大开苞,等玩够了再叫她去接客、替你们赚钞票,你们也实在够狠的!”
“再狠也没你狠!老黄,夏净莲可是你的继女,你老婆还没下葬,你就把她卖了,你不伯你老婆知道了,半夜回来找你算帐吗?”与黄焕发接头的人吐出一口槟榔汁,咧着红嘴奚落道。
“呸!那个药罐子生前我都不怕她了,现在她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她要是敢回来,我就连她这个药罐鬼也一起卖了……”
裴淆隐身在车后,愈听脸色愈沉。夏净莲的继父,竟然打算卖掉她!想起那个莲花似的女子,即将落人那些败类手中,成为任人狎玩的妓女,他就难忍胸中的怒气与痛楚。
痛?他抚着自己的心口,十分讶异这里竟然还有感觉。他以为早在六岁那年,他的心就已经失去知觉,没想到早已停止悸动的心,竟然为了那朵白莲感到疼痛……
他紧握双拳,低问自己该怎么办?邪恶的魔鬼要他撒手别管这档闲事,她既不肯成为他的情妇,那她的死活便全然与他无关,他不必浪费时间在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身上。
只是……他真能跟睁睁看她坠人火坑,置之不理吗?他闭上眼睛,知道自己不能!即便不能,他又能如何?娶她吗?
不!他立即睁开紧闭的双眸,眼中写满惊恐。他承认自己很想要她,但要他为了拥有她而跳人婚姻的坟墓,万万不可能!他亲眼见识过父母貌合神离的婚姻,母亲不贞的阴霾,更深深烙印在他心上,他怎能让自己陷入这种荒谬绝伦的关系中?
他将唇一撇,本想掉头离去,但只要想到这一走,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脚步便又迟疑下来。到底该走,还是该留?他僵硬地站了半响,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紧抿的唇角松开,露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他真傻!他何必拿父母失败的婚姻来禁锢自己呢?
母亲之所以有机会红杏出墙,全是因为父亲的疏忽和纵容,他和父亲不同,只要他小心防范,不让净莲离开自己的监视范围,自然就不怕绿云罩顶了。娶了她,他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除了卧室之外,在其他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像婚前那样拥有自己独立的生活空间,他不介意她花用他的金钱,但她必须谨守为人妻子的本分,若是稍有逾矩,他会立即终止这场婚姻!
对外人而言她,她是名正言顺的裴太太,但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一个不需要金钱交易,就能轻易拥有的女人!
总之,这场婚姻的优点与好处,他全占尽了,而她除了拥有裴太太的头衔与永远花用不尽的金钱外,一无所有。他——才是掌控、主导这个婚姻的人!
思及此,他一止即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他将鞋跟一转,走回陈霞芝的灵堂。
夏净莲依然在火盆前烧莲花,她从低垂的目光下看见一双男鞋出现在眼前,缓缓抬起头,发现是裴淆折回来了,眼中滚动已久的泪珠,再也按捺不住地落下。
裴淆与她四目相望,看见她颊畔潸然落下的泪,先是蹙了蹙眉,然后急躁地拭去它,像是不能忍受它的存在。
“跟我回纽约。”他嗄哑地下令。
“不行的!”夏净莲缓缓摇头。“我已经说过,我不能成为你的情——”
“嫁给我!”
“什么?!”夏净莲诧异地张开小嘴,以为他在开玩笑。
但他脸上的表情再严肃不过,丝毫没有说笑的迹象。
“你……是说真的?”
“没错!我要你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
“不……”她捂着嘴,激动得不能自己。她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你不答应?”他浓眉一蹙,心中大感不悦。
没想到当他终于愿意为她跳人婚姻的坟墓时,她却不领情。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脸上满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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