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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凤华之保护皇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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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书南心头一惊,使劲地就要挣脱,却已被孙玉钦扔在了床上,脊背碰到床板,痛得她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孙玉钦却像是发了狂,不发一言已是骑了上来,一用力,便将凌书南粗布衣裳撕下一大块,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凌书南肌肤时,直令她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忍着痛和惧意想要唤醒孙玉钦,可孙玉钦却早已双目猩红,没有了理智,他根本就不理会凌书南的呼唤,像个机器人一样,使劲地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地粗暴扯开。他一只手将凌书南的双手死死钳住,另一只手却是在她胸前游走。
  她只剩下一抹淡粉色的抹胸,上边是一对手绣的并蒂莲。并蒂莲上用金线绣了一溜娟秀小字,“耶溪新绿露娇痴,两面红妆倚一枝。水月精魂同结愿,风花情性合相思。”
  看着抹胸,孙玉钦回想起过往,脸上浮起一丝温柔,“阿南,你还记得吗?你绣好时,我便用笔在上头提了这几句,你熬了一宿,用金线一针一针地把每一撇每一捺都原封不动地留了下来。阿南,你还是那个你吗?”
  片刻的怔忪却换来他眼眸里更深的寒意,他稍一用力,便将那抹胸也一把扯下。
  凌书南颇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可是等了好久,孙玉钦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睁开眼,只见孙玉钦痴痴地看着自己,已是一脸灰败,“我从来不曾想,有一日,你会对我这样抗拒。而这一日,还来得这样快……”
  门外传来无筹焦灼的呼唤,“姐姐,你没事吧?”此时已过拂晓,旅客们都睡得不沉,这边厢的动静早已让好几个好事之徒伸长脖子往这边望来。无筹颇有些不安地站在外头,终于一咬牙,冲了进来。
  “啊!”首当其冲受惊的就是无筹自己,他一时间进退两难,慌忙把门掩上生怕别人瞧见里头,可自己在里头却是更加地不自在,他转过身背对着两人,跺着脚道:“姐姐,你到底有没有事啊?”
  凌书南慌不迭地抱着残破的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颓然的孙玉钦身下一空,整个人便犹如被抽去了心肝一样,歪倒在里头。

  第二十一章 物是人已非(5)

  凌书南捡回自己,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对无筹道:“可否寻件衣裳给我?”
  无筹脸一红,赶紧把僧袍脱下,背着身递给凌书南,“姐姐先将就着吧。”
  无筹年纪虽小,身材却高挑,凌书南穿着还有些大。她胡乱给自己裹上,这便要冲出门去,背后却已隐隐传来呜咽之声。
  凌书南扭头只见孙玉钦紧紧地抱着那一抹水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一丁点他所失至宝的气息。虽然他令她生惧,她却没有埋怨他的立场。爱之深,情之切,他才会那般无状吧。
  她叹了口气,携着无筹就要出去,孙玉钦忽然发了疯一样冲过来,无筹见状,连忙横在他面前,使劲地摇了摇他的胳膊,“孙大哥!你醒醒!你这样子实在吓人!”
  “阿南,我们现在就成亲好不好?我说过,要将柴桑县的长街都挂满红灯笼,要把整个孙府都摆满你最爱的芙蓉,阿南,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无论什么!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他卑微地恳求让无筹都有些心生不忍,他偷睨了凌书南一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侧了侧。
  凌书南于是挥手示意无筹先出去,只留下她和孙玉钦两个人在房里。她不得不对他开诚布公了,“公子,实不相瞒,我并不是从前的阿南,那个阿南,一直爱你敬你,甘愿为你付出一切,便如同今日的你待她一样。可是,眼前的我,并不是她,我姓凌,叫凌书南,我只是占据了她的身体,却并不是她那个人。就像她是公子的丫鬟,我却不是。她喜欢芙蓉,我却喜欢梅花,公子可明白?”
  “凌书南?”孙玉钦眸子渐冷,“怪不得他会说什么凌护卫,你为了跟他,连名字也换了?阿南,你清醒些,你就算没听过他的名声,这几日也该看得出他的为人,他不会真心待你的。他只不过当你是玩物而已!你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跟他?……”凌书南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他以为自己恋上了郦天霄?他怎么就不相信她是另一个人呢?眼见天色渐亮,她只好说道,“那公子便当我是鬼迷了心窍,由着我自身自灭吧,我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为我费心。”
  眼见孙玉钦愣在当场,凌书南一咬牙,使劲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奔出房去。
  无筹已经另披了件僧衣,追了上来,“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去找太子吗?”他撇了撇嘴,“虽然孙大哥是有些过分,可是,我也觉得那太子不是好人。姐姐,你可别上他的当!”
  凌书南笑笑,“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世上没男人了,我也不会喜欢他。”见无筹露出一副“那你还去”的样子,只得苦笑道,“只是我不得不去。”
  “你若有苦衷,为何不告诉孙大哥,我瞧他很是在乎你的。”
  “正是因为他在乎,我才不能说。”她若是告诉孙玉钦她被郦天霄下毒,他会如何?他已经够可怜了,她又岂肯把他白白牵扯进来?更何况她并不是他的阿南,与其这样,还不如与他斩断关系,隔离在外,至少她也心安。
  见凌书南半天没说话,无筹不禁叹了口气,“情情爱爱的事还真是麻烦,幸好我是出家人!”
  凌书南本来还心情沉重的,听得他这句话,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了,“幸好?我怎么瞧着是可惜呢!Burns说过,没有爱情的人生,就是没有黎明的长夜。”她认认真真地看了看无筹,十六七岁,正是花季的少年,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涯,只觉得遥远又美好,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无筹的头,“现在可正是早恋的好时机!可惜啊可惜!”
  无筹局促地往后一退,红着脸捂着头顶,“姐姐你!……”他害羞的脸庞,倒是和远处天边的一抹朝霞一样灿烂好看。
  “瞧你那小气样!”对于无筹小和尚,凌书南倒是挺喜欢的,她于是半开玩笑道,“要不你还俗吧,年纪轻轻的,每天念经敲木鱼多浪费时间啊!”
  “怎么是浪费时间,师父说了,这是修行!”无筹立马正色起来。
  一提到他的师父黄昏,无筹就变得无比虔诚,原本挺灵光的一小和尚就变得有些愚钝了。凌书南摆摆手,“没意思。”
  她走了两步,见无筹仍立在原地,便走过去好言道:“我刚才逗你玩呢!别生气啊!赶紧走吧。”
  无筹却仍是不动,“姐姐,我不能陪你了。这几日只顾着找你的下落,我都忘了,快要到师父出关的日子了,我得赶紧回西山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虽然不舍,凌书南却也知天下间没有不散的筵席,更何况无筹跟着她也未必是一桩美差。她伸出手正准备揉揉无筹的脑袋瓜子,忽然想到这小和尚十分腼腆,于是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好。”
  无筹咬着唇,却也不急着走,“姐姐,你喜欢梅花对吗?我们西山山脚下有各种各样的梅花,腊梅很快就要开了呢,姐姐要不要来看?”
  凌书南斜睨了无筹一眼,只见他黑漆漆的眼珠子流露出期盼之情,凌书南不禁好笑,他这是在表达他的不舍吗?她于是欣然道:“好啊。我若得闲,一定去看。”
  无筹这才满心欢喜地与凌书南挥手告别。走了几步,忽然扭头问凌书南,“蹦死是谁?”见凌书南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就是说没有爱便是长夜的那个人,果真如此么?”
  “哦,他啊,是个诗人。”
  “叫这样古怪的名字,也难怪是个诗人了。” 无筹有些懵懂地自言自语着,“只是,爱情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么?”只怕回程的好一段路,他都该在考虑这个深刻的问题。
  凌书南一个人往太子别院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匆忙间,都忘了问无筹西山在哪里,去了西山又该如何联系他。那她怎么找得到他?!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说这个时代太不方便了,MSN,QQ,e…mail好歹留一个嘛!

  第二十二章 温汤梳洗迟(1)

  凌书南赶到太子别院时,只见大门紧闭,凌书南心底打起了小鼓,莫不是郦天霄已经走了?!
  她抓着朱漆大门上的金狮门环使劲地叩门,他要是真的走了,她倒是上哪里去找他要解药啊?!
  她大力敲门,很快就把一守门的家仆给敲了出来,颇有些不满道:“殿下还未起,你这是做什么?”
  “还没起?”凌书南看了看天,“他不是说辰时出发么?”刚一问完,便觉得自己简直是多此一问,那个家伙说的话有几句能当真的?
  内室,暗探正向郦天霄回禀着小镇悦来客栈里头发生的事情。听到凌书南独睡客房,郦天霄的脸上颇有几分得色,待听到早晨孙玉钦和小和尚先后闯入房中,之后小和尚赤着上身出来时,脸色又是一沉,禁不住便冷哼了一声,偏此时,外头的家仆来报,说是凌书南到了。于是郦天霄不假思索地就说道:“让她去沐浴更衣,未足一个时辰,不许出来。”
  …
  “啊?”让她洗澡去?还必须洗两个小时?凌书南心里头打着小鼓,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鉴于她一向和他是风马牛不相及,她倒也懒得多想。更何况这太子别院的浴室是一级棒,能在大冷天里头泡在大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何尝不是一种享受。于是,凌书南放心大胆地就泡在澡桶里睡着了。
  直到水桶里传来“扑通”一声响,半梦半醒间的凌书南被吓得陡然睁开眼,却只见郦天霄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凌护卫可真会享受呢,死赖在本王的浴桶里不舍得走了?”
  “这不是太子爷要求的吗?”凌书南没好气道,“是了,太子爷怎么来了?”
  眼见郦天霄已将束腰的蹀躞带卸下,白色的蟒袍径直脱掉,凌书南顿时一惊,“你要做什么?”
  郦天霄道:“笑话,来浴室不是沐浴,难不成来钓鱼的?”
  “喂,喂,你别乱来啊……”凌书南见郦天霄脱得挺利索的,哪里还能淡定,她慌不迭地就站了起来,还没出水,就想起自己正赤身裸体,便立马又缩了回去。
  郦天霄自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颇有些不屑道:“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我没瞧过?老实讲,还真没什么看头!”
  “你……”凌书南收起心里的谩骂,一面笑道,“太子爷说得对,既然如此,太子爷还是别与小女子一起沐浴比较好,别让小女子污了殿下的眼才是。”
  “谁要与你一起?”郦天霄连人带桶上下打量了个遍,“我可不想越洗越脏。”正说着,两个只着轻纱的婢女已经打起层层纱幔,向他盈盈施礼,“殿下,水温正好。”
  却原来浴室深处另有一汉白玉砌起的浴池,靡靡香风随着那热气一缕一缕地往凌书南这儿飘来。
  郦天霄泡在浴汤里,对着凌书南正面而坐,虽然隔着有七八米远,凌书南却还是觉得极度不自在,偏巧郦天霄抬起手,指着她道:“你过来!”
  “我?!现在?”郦天霄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何?”
  郦天霄朝两婢女挥手示意她们退下,那两婢女正轻解他绾起的长发,不禁看了凌书南一眼,最终悻悻地退了出去。
  凌书南的心陡然紧张起来,两只手捏紧了浴桶壁,好容易才硬声道:“太子爷,我只答应替你寻访龙珠,就算你握着我性命,也不能事事要挟我!我……不提供其他服务!”
  其他服务?郦天霄听着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隔着水雾看了好半天,冷声道:“就你这种货色,送给本王本王也不要。本王让你过来,便是要商议龙珠之事。”

  第二十二章 温汤梳洗迟(2)

  “那也用不着这么‘坦诚’地商量吧!”凌书南刚一说完,忽然瞥见浴桶旁已搁着一摞叠好的衣物,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搁在这儿的。她讪讪一笑,正要更衣,忽然想到郦天霄,于是建议道:“可否劳烦太子爷闭上眼?”
  “哼——”郦天霄颇为不屑,便是给他瞧他还不想看,索性闭上眼假寐片刻。
  浴室里焚着安神香,郦天霄不禁有了一丝困意,直到身旁传来一声轻唤,他才蓦地睁开眼,眼前已站着一楚楚佳人。
  美人刚出浴,正是冰肌雪肤,滑腻似酥,长发披肩,又带着晶莹的水珠沿着她的脸庞一路滑入她白璧无瑕的颈中。因蒸汽而熏得酡红色的脸庞,在那腾腾雾气中,宛若桃花。一袭丁香色的襦裙,更衬得她颜色如朝霞映雪,体态娇柔若杨柳依依。
  那一瞬间,郦天霄竟有些呆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便在潲水桶里,顶着一头的烂白菜,以后每次,要么是脸肿的跟头肥猪,要么穿得像个拾荒的,以至于他从来没注意她长得什么模样,可是今日瞧来……
  或许是水温太高,郦天霄刚才还在昏睡的下半身,忽然一下子醒来似的,像一只红缨枪,高高地挺起。
  “太子爷?”凌书南又叫了一身,郦天霄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哼了一声,作为应答。
  本来看帅哥洗澡是一桩养眼的事,可当对象换成郦天霄时,凌书南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不由催促道:“太子爷想要跟我说什么?”
  她的催促换来郦天霄的一个白眼,“这点耐性也没有?等人来了再说。”
  “等人来了?”凌书南有些糊涂,正此时,浴室门打开,一婢女引着一男子朝这边缓缓走来,走到跟前时,那婢女福了一下,柔声道:“殿下,青福侯到了。”
  凌书南只觉得双腿有些僵硬,只见孙玉钦木然地立在那儿,绷着一张脸,额头青筋早已一根根地凸起。
  凌书南暗叫坏了。他本就疑心自己与郦天霄有私,如今亲眼瞧见这样一幕,正是坐实了他心内猜测。她下意识地横了郦天霄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刻意激怒孙玉钦。
  她只怕孙玉钦会抓狂,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怎么来了?”
  孙玉钦对她恍若不见,却是对郦天霄道:“玉钦奉陛下之命,协助太子殿下寻访龙珠。陛下已遣人送来密函,在武昌城内发现孙聚德之媳钟氏,陛下希望玉钦能陪殿下前往武昌走一遭。”
  “哦?皇叔的消息倒是十分灵通。”郦天霄伸出手,“密函给本王瞧瞧。”
  孙玉钦岿然不动,“陛下言明,此密函只玉钦一人可看,还望殿下恕罪。”
  郦天霄讪笑收回手,“皇叔还真信得过青福侯呢!不过,本王另有打算。武昌城之事就交给青福侯好了。”
  孙玉钦淡淡道:“可是陛下的意思,是由玉钦协助殿下,殿下若不亲往武昌城,玉钦实难向陛下复命。”言谈中自是把郦圭抬出来。
  郦天霄轻笑道:“这可不好办呢,本王刚巧也收到密报,得知若干年前消失不见的孙聚吉却在附近出现,孙聚德手中的龙珠势在必得,可难道孙聚吉的那份龙珠就不重要了?青福侯,倘若本王跟着你去武昌城,却让孙聚吉落入他人之手,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只怕也不好向皇叔交代吧。”
  “那殿下是何意?”孙玉钦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们何不兵分两路,本王去寻访孙聚吉的下落,至于孙聚德那儿嘛,就交给青福侯和凌护卫好了。”

  第二十二章 温汤梳洗迟(3)

  凌书南一听郦天霄的建议,就郁闷了,这家伙明知道自己不可能选择跟孙玉钦,却故意这么说,她偷睨了孙玉钦一眼,明知道他只会对自己更失望却也只有硬着头皮道:“太子爷,您既然唤我一声凌护卫,身为东宫护卫,自然是要跟在太子爷左右的。”
  “话是不错,可事有轻重缓急。守护本王,不缺你一个。可为皇叔找龙珠,却是迫在眉睫。再者,青福侯是你旧主,与他一同寻访,你们二人也有默契。”他言笑晏晏,轻轻一瞥,孙玉钦虽是面无表情,可垂下的拳头却是紧紧的,恨不能把指节捏碎。
  凌书南狠狠瞪了郦天霄一眼,感觉到身侧的孙玉钦周身都是寒气,索性说道:“既有新主,书南便不敢再心念旧恩。还请太子爷成全,书南只愿跟在太子爷身边。”
  尽管知道凌书南这么说的理由是因为她怕死,可郦天霄还是说不出的受用,尤其是看到孙玉钦僵硬的脸庞上那一抹凄绝的笑意,他就更加满足。不等他开腔火上浇油,孙玉钦已经深深一揖,“既然如此,玉钦自去便可。”
  说完,便扭转身,大步离开,自他进来至出去,始终未看凌书南一眼。
  看着他的背影,凌书南心里暗叹,这样也好!虽然她彻底地伤了他的心,至少她没把他牵扯进来。时间定会抚平他的伤痛,以他的风姿,自然会有更好的女子与他匹配,对他倾心。
  “怎么,心有不舍?不过,再不舍,还是及不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啊。”郦天霄又同寻常一样对她出言讥讽。
  凌书南不想与他纠缠,只是冷冷问道:“敢问太子爷,我们去哪儿?”
  郦天霄没有得到凌书南的回嘴,颇有些无趣,闭着眼懒洋洋地回答她,“武昌。不是我们,是你。”
  凌书南一怔,说了半天,郦天霄的意思还是要让她跟着孙玉钦去。她不禁含了几分怒意道:“书南不知太子爷与公子有什么过节,也不知道太子爷刻意激怒公子所为何事,可书南已经说得很清楚。从此以后,不再是孙府的丫鬟,更不想与孙公子再有牵扯。还请太子爷见谅。”
  郦天霄微眯着眼,只觉得粉面含怒的凌书南最是有趣,这女人倒是越来越不怕他,明明性命在他手上,却也敢和他讨价还价了。郦天霄倒也没生气,于是退一步道:“不与他同行也成,那你得把他手中的密函弄到手,并且不能让他发觉。”
  凌书南不解地看着郦天霄,郦天霄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孙玉钦说皇叔要我去的是哪里?”
  “武昌。”凌书南略略一想,便明白过来,武昌本是吴国旧都,虽说武昌早已破败,不似昔日繁华,可故都的人只怕比谁都要怀念故国,便也比谁都要痛恨占了吴地自立为王的曾国。“皇上派你去武昌,莫不是存了借刀杀人之心?只怕太子爷还没有找到孙氏儿媳,就被武昌城里的那些遗老们给大卸八块了。”
  “不止如此。就算我侥幸得了龙珠,有孙玉钦在,我也休想占为己有,还不得乖乖交给皇叔?”
  凌书南听郦天霄说着,心念一动,郦天霄说得对,孙玉钦既然是奉郦圭密旨,又和郦天霄敌对,势必不会让郦天霄有机会独吞龙珠,他若不独吞,便没法把龙珠给孙聚堂,那白衣人不就没法救了吗?
  “太子爷的意思是,只要先一步知道密函上的内容,那就有机会抢在公子之前找到孙聚德?”想来想去,还真的只有这个法子最是可行,她咬了咬牙,笃定道:“我会想办法把密函搞到手。不过,这么做,不会连累到孙公子吧?”
  郦天霄脸部肌肉绷紧了好些,忽然从浴池中站了起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可莫要太贪心!”他说着,却见凌书南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腰部,讪讪地小声嘀咕,“拜托把你的熊掌收好……”
  待郦天霄反应过来她所指是什么时,凌书南已经一溜烟逃出浴室去了。郦天霄低头瞟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什么眼神,明明是龙才对。”
  ……

  第二十三章 回魂枫露茶(1)

  孙玉钦一人一骑,漫无目的地向东行。他原本不必这么着急上路,可大雾寺他不愿回,这里,他更是一刻也不想待,他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于是任由那匹棕马驮着他在羊肠小道上踽踽独行。
  日光渐渐暗淡下来,天也渐渐凉了,马背上的他显得愈发清瘦,当面前忽然横过一辆马车,一整日没吃没喝的孙玉钦,双目一黑,险些便从马背上一头栽了下去。
  马车里头一个倩影闪了出来,焦灼地将他扶住,轻声细语地唤着他,“公子,公子,你还好吗?”
  孙玉钦艰难地抬起眼睑,记忆中那个一直紧张他、在意他的阿南又出现了,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喃喃自嘲道:“我又在做梦了,阿南。”
  “公子,你怎么这副模样,都是我不好。”阿南一边自责,一边从他马背上的褡裢里取出水袋,体贴地将水袋凑到他嘴边。
  一股清凉顺着他的喉管一路下滑,眼前的面孔渐渐清晰起来,他并非身处梦中,眼前的人儿也非幻觉。孙玉钦陡然警醒过来,直起身子,冷冷地推开她,“你怎么来了?”
  凌书南有些尴尬地立在那里,“公子,此处风大,前边就有一处茶馆,何不在那儿休息片刻?”
  “不必了。”孙玉钦冷淡地拒绝,他瞟了一眼马车,除了驭车的马夫,似乎车内并没有其他人,眼见凌书南并不离去,他不由冷哼道:“怎么不好好地陪你的太子殿下,却要和我这个旧主藕断丝连?”
  凌书南默默听他数落,不发一言,孙玉钦发泄完,却已经是心有不忍,“他这么快就不要你了?”一开腔,便已流露出他的心思,关心则乱。
  凌书南摇了摇头,向他福了福道,“承蒙公子照拂,书南无以为报。只想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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