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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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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夕郡主抽泣道:“我还有何脸面回去见父亲?我……我真愿一死百了。”
就在这时,马忽然狂性大发,在西南大街肆意直奔,把众护卫抛在后头。
众护卫奋力追赶,焦急喊道:“郡主……郡主……”
喜儿怒斥道:“马夫,你是怎么驾车的?”
马夫也慌乱起来,连连嚷道:“奴才该死,马一时野性难驯,奴才招架不住。”
“那怎么办?怎么办?郡主!”喜儿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她一手抓住车上的栏杆,一手紧紧护着西夕郡主,防止她不慎受伤。
说时迟那时快,马忽而在原地嘶嚎了几声,便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喜儿舒了口气,扶着郡主坐直,一拉车门,只见马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高大的汉子,他背影如山般稳重挺直。喜儿惊喜,问那人道:“是你驯服了马?”
那个汉子回头望了他们一眼,便从马鞍上下来,把鞭子丢给马夫,转身走到车前抱拳道:“在下云毅,拜见郡主。”
西夕郡主不敢直视他,道:“免礼。”
“郡主,我认识他了。”喜儿仔细打量着云毅,问道,“你是宰相府的人吧?我记得以前在宰相府见过你,还有一次是在围场,那时你打死了一头猛虎。”
云毅记起这个娇俏可喜的少女便是当日递给他一杯压惊酒的小丫头,便泰然自若地讲道:“在下已经离开了宰相府。”
喜儿应道:“你不是宰相府的人那是最好。”她接着又问,“你可知马儿为何会突然脾气大发?郡主的宝马从来是千挑万选,不会出任何故障。”
“郡主饶命呀!”马夫赶到车前,扑通跪倒,连声求饶道,“都是小人疏忽好玩,趁着小解时摘了宰相府的香花放到胸前,想必是马儿受不了那种香气,是以乱性。”
“岂有此理!”喜儿骂道,“若是郡主出了什么意外,诛你九族也不足以抵命。”
“算了,喜儿,他也不是有意而为之。”西夕郡主启齿道。
“谢谢郡主不杀之恩!”马夫激动万分,再三向西夕郡主叩头致谢。
云毅对他道:“你把那些香花全部丢掉。”
马夫唯唯诺诺应道:“是!是!”
他掏了出来,云毅见那些香花形状怪异,开得异常妖冶,便从中捡了几朵,包好放入兜里。
喜儿见状,嗤笑道:“宰相府的几朵臭花,还用得着你把它们当成宝贝。”
云毅一笑置之,并不答话。
西夕郡主不愿在街上抛头露面,便催促道:“喜儿,咱们快点走吧。”
云毅自从在宰相府的凉亭下初见这位淡雅端庄的郡主,就知她不好生人。云毅作揖拜别,道:“郡主,在下告辞了。”
喜儿见他要走,探出头唤道:“慢着,姓云的。”
云毅只好停下脚步问道:“不知有何吩咐?”
喜儿道:“你救了我家郡主,我家郡主要打赏你。”
云毅道:“多谢郡主,不过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什么区区举手之劳?”喜儿扭着脖子反驳道,“我家郡主的命哪是你区区举手之劳就能救下的?”
云毅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一张嘴却是如此了得,便赔不是道:“在下失言。”
喜儿见他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又见他身着官服,就问道:“你在哪里当差呀?想必官位很大,才敢谢绝我家郡主的好意。”
“郡主误会了,在下官位卑微,不足以对外人道。”云毅接着道,“我并不是为了要打赏而救郡主,所以自当不接受郡主的打赏。”
“好了,喜儿。”西夕郡主薄怒道,“别胡闹了,还不快走。”
喜儿在她耳边轻轻讲道:“郡主,你稍安勿躁,我要他送我们回去。”她说完之后又对云毅道,“你既然出于好意要救郡主,那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的马技比其他人好,就由你护驾送我们回梁王府。”
云毅道:“若是郡主吩咐,云毅不敢不从。”
西夕郡主抬起头望了云毅一眼,道:“那快走吧。”
云毅示意手下卫戍好各个城门,便坐到鞍上,扬起马鞭驱马直行。
西夕郡主坐到车厢里,听着车辚辚的声音,心中凄苦。等到下了马车,梁王迎上来,道:“女儿,你怎么这么久才归来?”
喜儿禀告道:“王爷,路上马车出了点事,幸好郡主不曾受伤。”
“岂有此理!”梁王欲训斥马夫,却见云毅站在那里。
“叩见梁王。”云毅上前行礼。
喜儿指着云毅道:“王爷,多亏了他相救,郡主才安然无恙。为了郡主安全,我才叫他驾车送我们回来。”
梁王点了点头,对云毅道:“入空岛,擒盗贼,护嵩山,保少林。御前飞龙飞虎大将,本王要多谢你救了我闺女一命。”
云毅抱拳道:“梁王客气了,卑职不敢当。”
梁王问道:“洪大人近来可好?”
云毅回答:“洪大人身体安康,有劳梁王挂心。”
梁王干咳了一声,话中有话地道:“洪大人棋艺高超,本王许久没和他对弈,若是有空,可要找他好好讨教一番。”
云毅道:“我自当禀告洪大人,恭迎梁王赐教。”
梁王应了一声:“嗯。”
云毅道:“若是梁王没什么吩咐,云毅告退,改日再来造访。”
梁王点头道:“好。”他叫人相送云毅。
喜儿见云毅来去如风,望着他远走的背影,心中有股莫名的惆怅,只盼他能够放慢步伐,她何时才可以再见到他?少女幽幽的芳心,又有谁轻易懂得?
梁王与西夕郡主来到厅上,西夕郡主掩面泣道:“女儿……女儿没有脸面回来见父亲。”
梁王止住她道:“女儿,你别说,我什么都知道了。”
西夕郡主道:“女儿是冤枉的。”
梁王道:“那朱廉欺我太甚。”他怒发冲冠,狠狠拍案而起道,“他刚才派人传来快讯,言下之意是要咱们自愿退婚,不然就要拿那件事来胁迫我们。西夕,自从你踏入宰相府就步入了圈套,那朱廉有意要梁王府丧尽脸面。”
西夕郡主在安氏怀里痛哭,道:“女儿连累父亲母亲了。”
安氏搂着她道:“我的心肝儿,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呀。”说着也泣不成声。
喜儿泪流满面,问道:“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梁王皱紧眉头,踱来踱去,一时无计可施。
喜儿道:“王爷,依奴婢之言,宰相府都是无情无义之辈,就算丢掉脸面,也不能让郡主嫁过去活受罪。”
安氏指着她的鼻尖道:“你这小丫头,说话也太不知好歹了。”
“母亲,你也别怪喜儿,她是为了我好。”西夕郡主停住哭泣,又道,“父亲,我们梁王府的脸面还要,既然宰相府硬逼我们退婚,你便去禀告圣上,说女儿身染重疾,复原无期,不能下嫁小侯爷,请他自行婚配。”
安氏径自抹泪,道:“但是女儿,你以后的一生该怎么办?”
西夕郡主道:“女儿已经决定一生不嫁,终生侍奉您们二老。”
梁王咽不下这口气,摔杯为证,道:“朱廉呀朱廉,我梁王府从今日开始与你宰相府势不两立。”
梁王进宫面见皇帝。皇帝笑着道:“皇叔,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梁王神色凝重,道:“圣上,本王今日来是有要事启奏。”
皇帝道:“不知何事使得皇叔愁眉苦脸?”
梁王道:“本王是为了小女与朱宰相的儿子两人的婚事而费心。”
皇帝顿了一顿,道:“西夕郡主与小侯爷婚期将近,应该值得贺喜才是。”
梁王道:“本是如此,但西夕近来身体抱恙,难以整治,需在家中静心调养,寸步不出,如果这桩婚事一拖再拖,本人怕误了小侯爷的婚龄便不好。”
皇帝问道:“那皇叔的意思是?”
梁王咬了咬牙,道:“本王想叫那朱星延自行婚配。”
皇帝吃了一惊,道:“皇叔大不必如此,想必郡主也不会一病不愈,待郡主病好,再例行婚事。”
梁王听皇帝这么说,便道:“圣上有所不知,本王有一块心病,西夕出世时有个术士为她相过命,说她十八岁时会有一场大劫,若想避过此劫,便要舍掉金玉良缘,清心寡欲,否则一生遗患无穷,注定要多灾多难。”
皇帝皱眉问道:“真有此事?”
梁王回答:“此事正在小女身上应验,本王寝食难安,与朱宰相多番商榷,最终苦求得朱宰相应承。”
皇帝又问道:“朱宰相竟然应承了?”
梁王点头道:“不错,若非万不得已,本王绝不会出此下策,但事关小女性命,恳请圣上体谅,我梁王府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和安氏以后如何是好?”
皇帝叹息道:“唉,朕还以为西夕郡主和小侯爷这桩婚事可以成就人间佳话,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梁王道:“本王也万料不到。”
皇帝道:“皇叔,你不必担心,朕赐御医御药为郡主治病,再在梁王府起建素心阁,叫郡主入住修养,势必医好郡主。”
梁王叩谢道:“谢主隆恩。”
西夕郡主与朱星延无法成婚一事传遍朝野,众臣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人人莫不为这桩金玉良缘扼腕叹惜,背地里却又议论纷纷。
“听说宰相府金屋藏娇,小侯爷专宠一名民间女子,还公然提出要明媒正娶那个女子,弃西夕郡主于不顾,才惹得西夕郡主茶饭不思、忧思成疾。”
“我就猜测此事绝不会如此简单。”
“但不知梁王为何到圣上面前自行解除婚事?这可把西夕郡主一生的幸福都断送了。”
“不错,那西夕郡主一踏入素心阁,就如同遁入空门,终生再难以出来,倒叫宰相府的小侯爷活得逍遥快活。”
梁王听到这种种说法,但觉脸上甚是无光,心中极为愤怒,却也只能暂时吞下这口气。
正当这种种议论传得沸沸扬扬时,梁王私下乘车去御史府拜访,洪恭仁前来相迎,道:“梁王驾到,有失远迎。”
梁王还礼道:“洪大人不必客气,本王这次来,一是为了向洪大人讨教棋艺,二也是为了多谢云公子相救小女之恩。”
洪恭仁把他请到书房,好生招待,又叫来云毅。
云毅作揖道:“梁王不必客气,能相救郡主,是在下的荣幸。”
梁王点了点头,又使个眼色,欲让洪恭仁叫云毅退下。
洪恭仁望了望云毅,对梁王道:“梁王爷,老臣早年丧子,如今把云兄弟视为己出,王爷不必避讳,有话尽管直言。”
云毅听洪恭仁如此说,心中甚是感激。
梁王笑了笑道:“云公子一表人才,将来必大有作为。”
洪恭仁道:“王爷过奖了。”他叫下人摆好棋局。
梁王收敛了笑容,一边下棋一边问道:“洪大人,你对本王这次到圣上面前解除小女的婚事有何看法?”
洪恭仁道:“老臣大为震惊,若是西夕郡主和小侯爷结成良缘的话,这桩姻缘定可成为皇室典范、百姓美谈。”
梁王怒道:“洪大人,本王今天这把老脸是被丢尽了。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那宰相府来了一名绝色女子,朱星延还曾带她到我府上造访,竟要本王成全他们。”
洪恭仁摇了摇头,道:“小侯爷也太任性妄为了。”
梁王又道:“洪大人,这次到圣上面前解除婚事,其实是宰相府悔婚在先,本王也是迫不得已,但从此以后,本王与宰相府势不两立。”
棋局一转,黑仔和白仔争锋相对、剑拔弩张。
洪恭仁劝道:“王爷请息怒。”
梁王想了想道:“洪大人,你任台谏多年,可觉宰相府有何异常之处?”
洪恭仁道:“老臣不敢妄下定论。”
梁王暗藏玄机,道:“本王与你实话实说,当年朱廉平贼有功,取得南唐遗物,讨得圣上欢心,从此以后平步青云,之后又与我梁王府结亲,其实是机心久筑,想倚仗本王之力保得他宰相之位。而如今,宰相府悔婚在先,形势就大大不同,洪大人可瞧出其中端倪?”
洪恭仁拈着棋子道:“梁王一语惊醒梦中人。”
梁王笑道:“洪大人明白即可,也不负本王今日之行。”
辞去梁王后,史韶华走进来问道:“大人,刚才你下棋是赢了还是输了?”
洪恭仁从容地道:“先输后赢。”
史韶华又道:“大人,你可知道我从云兄弟拿来的香花中查出了什么?”
云毅问道:“是什么?”
史韶华回答:“这花开得奇异,香气袭人,其实内含毒素,这种毒会使人产生幻觉,更会使牲畜乱性。”
云毅道:“原来如此,难怪马会突然狂性大发。”
史韶华对洪恭仁道:“云兄弟说此花开在宰相府内,又依照梁王所讲,看来宰相府为了解除婚约,定是设下圈套,以致逼得梁王不得不先行退婚,从而保全了宰相府的脸面。”
洪恭仁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只是梁王只字不提,本官也不能多加询问。”
史韶华问道:“大人,梁王指明如今形势大为不同,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洪恭仁仔细想了想,之后朗声道:“等。”他又对云毅道,“你肩负重任,既要防着耶律青,又要防着宰相府。”
云毅道:“大人请放心,我自当增派人手继续监察。”
史韶华和云毅退出书房,云毅先行一步,史韶华唤道:“云兄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云毅停下脚步问道:“什么事?”
史韶华回答:“上次我在府门外看到了秋樱姑娘和谷辰轩公子。”
云毅顿了一顿道:“他们怎么又来京城了?”
史韶华道:“他们是为了找寻李前辈而来。”
云毅问道:“那找到了没有?”
史韶华道:“没有。”
云毅嘱托道:“那麻烦大哥继续帮他们找。”他说完之后,走出府去。
25、此恨绵绵无绝期
秋樱顺着姚慈远去的方向往前追去,姚慈正暗察汴河上一艘红尾船,一路上走走停停,秋樱很快就追上她。
姚慈责怪道:“你怎么还追上来?”
“大娘,这次我见到你,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很难向辰轩哥交代。”
“你这孩子,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娘,你到底在看什么?”
“我在观察那艘红尾船。”姚慈指着汴河里的一只船只道。
“那艘船有什么奇怪吗?”
“那艘船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姚慈语气沉重地道。
“这个秘密和云大哥有关系?”
“有,所以我才叫云毅赶到这里来。”
“大娘,不好了。”秋樱叫起来道,“你看那艘船越走越远,我们快看不到了。”
姚慈二话不说带着她登上小丘,向着船前进的方向追去。视野一下子开阔,水上景观尽收眼底。山丘道路崎岖,秋樱竭力前奔,一不小心绊到石头,竟栽了个跟斗。
姚慈见她只脚红肿,一时难以前行,便道:“阿樱,我看你脚伤得不轻,恐怕不能再走路,你就留在这里,等着云毅他们过来。”她望了望汴河上的船只道,“你看前方刚好有个岔口,你可以为他们指路。”
秋樱摸着脚跟道:“大娘,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姚慈笑道:“傻丫头,我还用得着你为我担心。”她说完后匆匆离去,只落下秋樱坐在原地无奈地揉着脚。
不一会云毅便带着手下赶了过来,他见秋樱坐在地上,便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脚受伤了吗?”
秋樱答道:“不小心绊倒了,没什么大碍,你快点去追大娘,她去追一艘红尾的货船,就在河道左边的那个岔口。”
云毅抬眼望了一下那个岔口,道:“好,你放心。”他又对秋樱道,“我叫几个侍卫留下来照顾你,把你送回住处。”
秋樱点了点头,叮嘱云毅道:“你……一切小心。”
秋樱望着云毅他们远去,刚收回目光,忽然一把银色的长钩钩住一个侍卫的脖颈,那个侍卫喉头被钩断,鲜血直迸了出来,溅到秋樱身上。秋樱沾到腥红的血,脸上吓得惨白。
侍卫们拔剑抵挡,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拿着长钩的带头蒙面人正是王霆,他道:“知道太多的人都要死。”长钩一转,几个侍卫的剑被钩飞,他的长钩又钩住一个侍卫的脑袋,秋樱见他嗜血如狂,心中恐惧到极点。眼见一个个侍卫被他们残忍地杀害,纷纷倒落在地上,秋樱束手无策,她手无寸铁,更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好靠着双手扒着草皮,身子不断往后挪去。小丘地势凹凸不平,秋樱抓个不稳,生生滚下山丘,一头撞在巨石上,顿时头破血流。
她昏昏沉沉地躺着,迷迷糊糊中听见那个带头的蒙面人道:“挖个坑把他们全埋了,山丘下还有一个女的,也埋了她,不要让官府的人发现这些尸体。”
云毅带着众人顺着河道往前追赶,来到一处平敞的河滩,便向附近的渔民借了渔船,前去追赶货船。
他们刚登上渔船不久,忽然水波荡漾,从水里钻出一个人,云毅看到是姚慈,便赶紧把她扶到船上。“李前辈,你怎么潜到水中?”云毅问道。
“云公子,我打听到消息,原来宰相府在汴河畔起建了一座仓库,他们要把兵器运往那里。”
“原来是这样。”云毅心里盘算着。
姚慈又道:“云公子,那个仓库极为隐秘,里面又机关重重,如果你们等到他们入库后再去搜查,可能不是那么容易。”
云毅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把他们拦截下来。”他吩咐水手加快船速,奋力追赶,回头又对姚慈道,“前辈,这次多亏了你,你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我好生感激,却不知从何谢起。”
姚慈道:“云公子,你不必客气,或许以后你便会知道我为何帮助你。”她没有说下去,云毅也没有再问,他们伫立船头,迎着风头,望着即将追上的红尾船。
待到追上那艘红尾船,众侍卫拔剑怒喝,气宇轩昂,都等着贼赃并获,杀敌立功。云毅开口道:“怎么船上没有动静?”
姚慈心下也奇怪,应道:“是呀,没有道理呀,怎么会这样?”
众人纷纷跃入那艘红尾船,姚慈却小心翼翼地跨到那艘船上,云毅见状,问道:“前辈,你为何不用轻功?”
姚慈笑了一下,道:“没什么,云公子,快点进去吧。”
云毅闯到船底,见到里面早已人去船空,云毅自感蹊跷,命人四处去搜查。
姚慈自也在舱内细心视察,待走到中间的船舱,她推门而入,舱内忽有万箭向她齐发,她本来失去内力,身体大不如从前灵活,瞬时腹部连中数箭。“好个九九连环箭。”姚慈待要喊出声,却闻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她定睛一看,只见舱内堆放着数斤火药,线头已被燃着。正值千钧一发的时刻,姚慈知道自己即便不被炸死,但身上连中数箭,也无活命的机会。她听到云毅他们向她走来,心中焦急万分,便回头反锁住门,尽管寸步难移,她还是奋不顾身上前扑灭火苗。
云毅闻到呛人的火药味,大力捶门道:“前辈,你在里面吗?”
姚慈叫道:“云公子,快点走,这舱内有大量的火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云毅嚷道:“前辈,你快点出来,跟我们一齐走。”他一边对姚慈说,一边疾言厉色命人逃生。
姚慈见形势迫在眉睫,便道:“云公子,来不及了,你再不走我就死不瞑目。”
云毅一脚向门踹去,正要破门而入时,忽然“轰”的一声爆炸,熊熊烈火扑面而来,云毅转身跨步,极速跃入水里。
待他浮上水面,那艘红尾船已被炸得坍塌下来,只剩一截截碎木随波逐流。云毅耳边隐约弥漫着姚慈诀别的声音:“毅儿,永别了!”他全身一颤,久久不能释怀,急忙叫人去寻找姚慈。
天下起淅沥小雨,点点敲击水底。烟雨朦胧处,远方驶来一艘船,船上的人正是史韶华,他撑着伞,看见云毅失魂落魄地在水中漫无边际地游着,便唤道:“云兄弟,快点上船来。”
云毅回顾四周,都没找到姚慈,便爬上船。
史韶华递布巾给他拭去水,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云毅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摇了摇头,咬着牙关道:“我们中了朱廉的诡计,李前辈已经……已经……”
史韶华劝慰道:“云兄弟,你要化悲痛为力量,李光韦虎风那里传来消息,说兵器并没有在陆路上,看来还是在水路上,咱们继续追查。”
云毅道:“看来他们是故意泄露假消息给李前辈,然后在船上埋下火药,想要一举歼灭我们。可恨的是我们竟然中了诡计,差点全军覆没。”
史韶华道:“云兄弟,节哀顺变,如今最要紧的是追到兵器,李前辈才不会枉死。”
云毅点了点头,命一部人留下来寻找姚慈,另一部分人乘着史韶华的船一起前往追赶。
黄仙隐匿在船上,隐约见到后面又有一艘官府的船急速追上来,再仔细一瞧,只见云毅仍然安好无缺地伫立在船头。黄仙怒道:“岂有此理,真是阴魂不散。”
王霆道:“黄总管,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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