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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良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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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知道!
张黧一颤,他明明知道,又讲什么谢谢?
“侯公子,你在说什么?”
侯天佑看向张黧,良久,才低沉开口,“从前的时候,每次看着父亲母亲,还有那些相伴我成长的友人,亲人,被那劳什子长生水弄得朝不保夕,我就在想,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他不顾张黧震惊的眼神,继续说着,“我何尝不想他们一直活着伴我左右?可他们喝下长生水那一刻,我便知道,像常人一般活着已是不可能,就连像常人一般死亡都做不到。”
“侯公子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都知道?全部都知道?
“张小姐不必再试探我,如今我已孤身一人,什么风浪都已再掀不起。”侯天佑苦涩一笑,“徐州不过是一个工具。”
“工具?”
“魑魅阁对抗朝廷的工具罢了。而徐州沦为工具就难逃一死,不是被朝廷灭掉,就是被魑魅阁利用完之后灭掉。”侯天佑道,“如今,徐州已经灭城,也算是解脱,我的亲人朋友,想必也是含笑九泉,又或许都已经进入下一世轮回。如此,便是最好的结局。”
张黧想不到他能如此开脱,想必也是大智之人,心中不禁对他多了分认可。
“送走了徐州最后一批客人,我也就该走了。”
“侯公子要走?走去哪里?”张黧问,他已经没有家,又会去哪里?
“四海之内,皆可为家。天高路远,恐怕以后再难相聚,还望张小姐能够照顾好自己。”侯天佑道,“相识一场,送张小姐一副字画吧。”
张黧听着他突然出口道的离别,一愣,半晌才回神从侯天佑手中接过字画。“谢谢侯公子。”
“不必客气。若是再见,我不希望张小姐再如此生硬的称呼我,叫我天佑便好…”侯天佑此时已经转身离去,剩下的话音在空气中洋洋洒洒,落在徐州苍凉的大地上,他没有再回头,也没有挥挥手。
张黧目光追随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伸手展开侯天佑送她的那副字画。
画上是一名白衣女子在满天花海中跳舞,她扬起的手臂间都是飘飞的红色花瓣,画面生动极了,好似她的指尖都可以闻到花瓣香,好似可以想象到她的下一个舞姿…
而那白衣女子的面容,竟然就是她自己!
画面旁边是一首诗:
腕弱复低举。
身轻由回纵。
可谓写自欢。
方与心期共。
字写得轻重得当,清新飘逸,张黧第一次觉得,真的是字如其人。这是那日她在观花楼吟的诗,她怎么会忘?
字画的结尾处,写着他的名字:天佑。
“若是再见,小姐叫我天佑便好。”又想起他说的话,张黧一笑,将字画卷起收进衣袖。
“天佑,天佑,但愿真的上天佑你。天高路远,一路珍重。”
☆、(四十四)病痛未消尤自嘲
远远便瞧见陈煜负手而立,身上是傲然的王者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张黧加紧了步子,又抬手收了收袖中字画。
“回来了?”开口依旧是如温柔的风。
“…恩。”
“方才与他说了什么?”陈煜问。
张黧一愣,不知怎么回答,其实就是道别,也没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
“恩。”从喉结处发出单音。
“可给了你什么东西?”
“没…没有啊…”陈煜的反常让张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撒谎了。
若是让他看见了那副字画的内容,岂不是更坏事?
“哦?是吗?”陈煜轻轻一笑,竟是有些失落,转身离去,“既然什么都没有,就赶紧走吧。”
“哎哎哎!…这是怎么了?!”张黧声音越来越小,说道最后已经没了声音,只剩嘟囔,不满的皱眉,跟了上去,坐上了马车。
陈煜的脸一直阴沉着,张黧只觉得气都出不顺畅了,只能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魑魅阁的压力太大了?你也不要多想,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陈煜听完眉头锁的更重,眼底有大片冰冷,就像是冬日里锋利的冰凌,让人觉得冰冷又恐惧,“张黧,你当真不知我为何生气?”
“不…不知道啊…”她确实不知,这会子被看的心虚到不行,可还是不知。
陈煜冷笑一声。
张黧随侯天佑去了凉亭,他心里百般担忧便派凌夜暗中尾随。后来凌夜在张黧回来之前返回,报于他侯天佑送了张黧一副字画,聊了一会儿,没有其他事儿。果然她随后便到,于是他问,侯天佑有没有送给她什么东西,若是一副简单的字画,为何不大方承认?为什么要骗他说没有?他百般信任她,保护她,可她竟连这么一件小事都不肯承认?还是说,这画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
“我再问你一次,最后一次,方才侯天佑有没有送与你什么东西?”
“这个真的很重要吗?!”张黧有点生气了,“问来问去做什么啊?送了怎样没送又怎样?没送!什么都没送!”
陈煜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怒意,但又一直压制着。
话出口张黧有些后悔,她真是胆大包天啊!她这些话可是对着当今皇上说的啊!若不是他待她好…恐怕她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了!
若不是他待她好…对啊…他待她那么好…可她…
又开口,“相公…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既然知道了就解释给他听啊,反正也什么都没有。
却只听陈煜淡淡的一句,“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撒谎了。
两个人都撒谎,又怎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
清幽馆。
“黛儿。”熟悉的,邪魅的声音,勾人心魄。
“沂?”张黛慌忙向周围看去,找寻陈沂踪影,却只听“嗖!”的一声,一根银针串着一封信钉入一旁的墙壁。
“黛儿照信上所说行事便可。”语音一落,再无音讯。
张黛见四下无人,拆开了信封,越看下去,目光越是沉了,最终,眼中剩下的只有狠毒。
“呵呵,张黧,这次你还能躲开?”
。
接下来的行程陈煜一句话都不说,就连夜间都不再停歇,马车日夜兼程的跑。
只用了一天一夜又一天便到了皇宫,比之去的时候的时间整整减去一半。
张黧不知道是怎么下的马车,只觉浑浑噩噩,魂不附体。
难受…
太难受了…
回宫后她倒头便睡,这一睡,竟是整整三日才幽幽转醒。
只是这一醒,见到的人竟然不是彩蝶,而是…
“三…黛嫔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张黛柔柔一笑,“黧妃姐姐,黛儿搬出淡影楼之后竟是不曾见过姐姐,又听闻姐姐这几日一直在榻上未起,不由担心,便日日来探看,这下姐姐可算是醒来了。”
“那真是劳烦妹妹了,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太累了,睡的久了些。”
“睡了这么久,姐姐想必也是乏累极了,不如下床活动活动?”张黛的声音柔柔弱弱,“黧妃姐姐,你我同出太尉府,如今皇上这么多日不进后宫,妹妹也想着与姐姐作伴总是会好些。”
“皇上他…这么多天都没有进过后宫?”张黧问道,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
从前她受伤,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有一点小事,都惹得他万分慌张。如今,竟是这么久不来淡影楼…
“姐姐难道不知吗?”张黛一笑,“也对,姐姐睡了这么久,自然不知…”
“恩…”
“姐姐,别想得太多,皇上总会来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提及陈煜,心都乱了。
张黛唇边笑容一僵,没想到张黧这么直接的说。
果然,操之过急了吗?
“兰妃姐姐,妹妹不过是来探望姐姐,顺便闲聊两句,若是姐姐不喜欢,妹妹便不说了。”说着说着,竟是委屈起来,眼眶都红了。
张黧见张黛如此,叹了口气,“原是姐姐的错,也没有别的意思,妹妹别多想就是了。”
“恩。妹妹怎敢怪姐姐?姐姐醒来不久,想必也是很多事没有处理,妹妹便告退了,明日再来探望。”
张黛走后,张黧才起,唤了彩蝶,让她准备洗澡水,身上乏的很,洗洗澡也许会好一些。
果真泡了花瓣澡后浑身上下轻松许多,舒服了些,就又开始乱想。
这空荡荡的淡影楼竟是让她悲从中来,她觉得淡影楼真的好大,大的显得她分外渺小,大的她…有些想念陈煜了…想念他抱着她睡的那些时光…
“他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又是一阵眩晕,慌乱中打翻手边茶盏,“嘭。”!
“娘娘!”彩蝶闻声前来,“娘娘,您怎么了?”
这会儿子张黧已经好了些许,摇摇头,“无妨,可能是泡的太久了,头有些晕…”
彩蝶扶起张黧,取了一条丝巾包裹住她,将她搀回寝宫。
“娘娘,找个太医来瞧瞧吧?”
“不!”张黧突然高声道。
彩蝶被吓了一大跳,却不知是怎么了,急忙跪下,“娘娘,娘娘息怒!奴婢…奴婢说错话了…”
张黧只觉得心口隐隐有些疼,在徐州的时候,她也是头晕,陈煜慌张的将她抱上榻,心疼到不顾一切的要带她回宫给太医瞧…
而现在…呵呵,请太医吗?请什么太医!
☆、(四十五)恍惚如梦舞惊鸿
令张黧意外的是,自那天后,张黛竟是每日都到淡影楼探望她。起初她以为张黛只是口上说说做做样子,却没想到张黛日日都陪着她。
有时是做了拿手的甜品送来与她一同品尝,有时是和她聊聊天,有时就坐在她的身边做做女红。
好像…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长久不衰的陪伴之下,有时见不到张黛,竟是让她觉得有些别扭。
“彩蝶,黛嫔今日可有来淡影楼?”张黧开口。
“方才还觉得鼻子痒痒,原是姐姐在念叨妹妹了。”张黧话音刚落,张黛软软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
张黧站起身,迎过张黛,“妹妹日日来,今日不见竟还不习惯了。”
张黛眼中滑过皎洁的光,笑着说道,“妹妹手不巧,赶着送姐姐东西,就来迟了。”
“恩?”
“杜鹃!”张黛朝后招招手。
只见杜鹃举着银质托盘进来,稳稳跪下,托盘平举过头顶。
张黛从托盘上取下一件精美的棉麻衣裙,衣服领子很大,腰部却收的很紧,裙摆上是一朵若隐若现的红花瓣。深深浅浅的红白线交叉,可见应该绣了很久。
“试试吧,姐姐天生丽质,定是不会丑了的。”
张黧的笑容僵了僵,“妹妹平时坐在我身边绣的可就是这花?”
“恩,是呢。”张黛依旧是柔柔笑着,“姐姐快试试吧。”
“…好。”张黧接过衣服,向寝宫走去。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张黧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淡影楼像是在一瞬失了声音。
只见那衣服穿在她身上,大大的领口显现她翘起的锁骨,胸前的丰满若隐若现,腰部收线做的很好,显得她的柳叶更加不盈一握。厚薄适中的裙子在她身上裹出曼妙的曲线,该露的地方露,不该露的却半点也看不到。
“娘娘!您真真是太美了!天上的仙子有没有您美还不一定呢!”彩蝶激动的叫道,她家娘娘真的是太美了啊!
“看着姐姐穿上这样美,妹妹心里也开心。待天气再凉些,姐姐就能穿了。”张黛道。
一旁杜鹃开口,“兰妃娘娘,我家娘娘这几夜都没有好好歇息才赶出了这裙子,就连手指上都…”
“住口!乱说什么!”张黛喝道,制止杜鹃的话。
杜鹃堪堪住了口没有再说话。
张黧却已经全数明白,“妹妹,给我瞧瞧你的手。”
“姐姐…无妨的…还是不要看了。”
张黧哪里会顾她的推脱,抓过她的手,却见葱白一般的指尖有不少还在泛红的针孔。
“妹妹你,这是何必…彩蝶,取些金疮药来。”
。
西风吹叶满湖边,初换秋衣独慨然。
时空匆匆湮没了如烟的记忆,如同轻轻的来,又悄悄的去。曾经的憧憬,几许的关怀,莫非真的要随着秋风雨打风吹去?
而她张黧,还要继续游荡在梦一般飘飞的世界里?
越丹花开了,秋天到了。秋风吹过,满天红色的花瓣飘飞。
陈煜他,竟是再也没有来过一次。
原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他对她的关心,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保护,习惯久了,就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赖。可她才发现她如此依赖他,他却抽身的如此决绝,竟是这么久都不来看她。
抬手,接住一片正巧落在她手心的花瓣,足尖轻点,一个轻盈的转身,又是一片花瓣落于掌心。
“孤芳自赏有何不可?”一笑,越转越快,竟是随着花瓣舞了起来!
一旁低头绣花的张黛抬头唤了彩蝶,“彩蝶,姐姐这样,令本宫好生心疼,你去报于皇上,说是姐姐思念他,想见他。”
“黛嫔娘娘,这样可以吗?皇上他可会来?”彩蝶问。她也很心疼自家娘娘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是,奴婢这就去!”彩蝶狠狠的点点头,她不要看张黧这样难过,她要去请皇上!
看着彩蝶离去的身影,张黛唇角一勾,是抹不去的嘲笑,起身携了杜鹃离去。
。
张黧丝毫不顾周围的一切,也不知究竟舞了多久。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温婉的声音传入张黧的耳朵。
脚下徒然一顿,动作全然停下,只剩下红色花瓣还在满天飘飞。
“皇…皇上?”
“黧儿,过来。”陈煜依旧一身玉色,孑然而立,温婉笑着,朝她伸出手。
一直见不到的人见到了,却是凝滞着迈不出一步,眼泪将周遭一切都染的模糊起来。
“黧儿,过来。”他就在那站着,笑着伸出手,等着她。
张黧好像再也看不见满天的花瓣,看不见周遭的一切,只看得到,她日日夜夜等待的那个人。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好像走了好久好远,总算是握住了那翻云覆雨的手,总算是…又一次在怀中听到他的心跳。
看着张黧满脸的泪水,陈煜心中开始后悔,他不该对她那样苛责,不该和她赌气不来看她。
这么多天,他的心何尝不是在油上煎着?他也一直在等,等她先开口,等她先来寻他,他便原谅她,原谅那副字画。
他只是想找个台阶下罢了。
若不是刚才彩蝶到金华殿觐见,说张黧想见他,他怕是还要与她生生相离许久。
“若不是朕此刻来,是不是要错过这惊鸿一舞了?”
张黧只是一个劲的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
陈煜抬手替她拭去泪水,“黧儿,对不起,这段时间比较忙。”
☆、(四十七)心间柔情转瞬空
陈煜没撒谎。
从徐州回来后,他确实一直在忙。徐州资源物资发达,是较富饶的地段,如今人死城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徐州变成废城。
“黧儿,朕将上次你父亲收复的西北战乱流离失所的子民调派至徐州,如今徐州已经恢复原先一片富饶之景象。”
“…臣妾的,父亲?”张黧一愣,总算是停止了哭泣。
父亲…好熟悉,又好陌生的称呼。
“恩,黧儿的父亲,东汙国的大将军,大功臣呢。”陈煜道。
徐州已恢复富饶,那么…侯天佑呢?他去了哪里?有没有回徐州?
“黧儿?你在想什么?”陈煜眸子眯起,问道。她一提徐州就出神的样子,让他有点介意。
“没…没什么。”
“也罢,徐州事已过,黧儿不需要再多想了。”清浅的话从他口中溢出,又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是,臣妾知道。”张黧只能不再去想,柔柔一福。
终究不舍得再难为她,伸手扶起她,灿若星河的笑意又在他的眼底荡漾开来,像是想起了满天花瓣中的靓影,“黧儿,你的舞姿这么美,上次宫宴为何不舞?”
“臣妾不敢与皇后娘娘抢风头。”
“好风度!不过这样美的舞姿,朕可以独赏,也可算得上是幸事一件。”
张黧微微低头,轻声道,“不仅如此,这是臣妾第一次舞,皇上是第一个看的。”这确实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跳舞。
“第一个?”陈煜道,“黧儿说的可是真的?”
“是。”
陈煜竟是心中庆幸,他自己也弄不清所以然,便携了张黧,向内殿走去。
。
“娘娘,您为什么要让彩蝶去叫皇上啊,您看现在黧妃娘娘与皇上重修旧好,岂不是更没有咱们清幽馆的过头了?”杜鹃跟张黛站在假山后,看似玩闹,实则暗中观察陈煜与张黧。
“你且看着就行,不用问,也不用想,本宫会让你看到,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本宫自己!”张黛恶毒的话带着笑说出,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张黧,你且再乘宠一日吧,待明日,看你如何收场!
。
金华殿。
“皇上,黛嫔娘娘来了。”王喜道。
“黛嫔?”陈煜起身道,“她来干什么?…宣吧。”
“宣…黛嫔觐见!”
王喜话音刚落,张黛便踩着莲步缓缓步入殿内,柔柔拜了下去:“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礼数倒是极为周到。
“恩…起来吧。黛嫔来可是有什么事?”
“皇上不常来清幽馆,臣妾思念皇上,却也知皇上日理万机,不敢扰了皇上…只是近日天气越发干燥了,臣妾记挂皇上身子,便亲手熬了梨茶,送来给皇上。”张黛说着招招手,杜鹃稳稳端着托盘步入。
张黛端下了茶盏,又招招手让杜鹃退下。
“皇上,尝尝吧。”又是柔柔一句,伴着秋风吹进陈煜耳朵。
陈煜接过茶盏,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浓浓的梨子的甜香涌入鼻子,果真是熬的极好的梨茶。
“皇上,兰妃姐姐说前些日子与皇上您一道去了徐州…定是有不少妙事,不置知否告知臣妾一二?”张黛说着,将手搭在陈煜肩膀,轻轻的拿捏起来。
“她告诉你了?”冷冷开口,陈煜目光一沉,望向张黛,惊得她慌忙放开了手虚退一步。
“皇上…臣妾不知说错了什么…惹皇上生气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也是一时昏了头才会过问皇上私事…!只是…只是…”张黛生生止了话。
“只是什么?”陈煜眼眸一眯,接着问道。
“只是平日里臣妾陪着姐姐,姐姐总是说,她在徐州认识了一个妙人,还说…还说回宫后就再难见他心中实是煎熬…!”张黛跪下,“皇上!都是臣妾的不是!姐姐讲的那些让臣妾心生趣意才想了解,却是昏了头冒犯了皇上!望皇上恕罪!”
“徐州认识了一个妙人?她可有说那人的名字?”陈煜的声音幽冷,张黛面露恐惧,心中却是越发得意,开口道,“姐姐说…说…”
“她说什么?”
“天…天佑。”
殿内气氛骤然冷了下来,静到恐怕一根针掉地也听得到…
半晌,陈煜冷笑,“…妙人是吗?好一个妙人!好一个煎熬!”
张黛眼中闪过恶毒的光,果然,按照信上所说的做,就能斗倒张黧…虽然她也不知道陈煜张黧在徐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按照信上所说,果真陈煜怒了。而她也只有斗倒了张黧,她才有可能得宠,只有得宠,才能帮助陈沂,才能待在陈沂身边!…
想到这里,又急忙叩头,急忙哭了起来,“口不择言”的道,“皇上!臣妾不知说了什么话让皇上这么生气…!…难道?难道是妙人…?皇上!您要相信姐姐啊!姐姐与那人定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啊!那人也就只送过姐姐一副字画啊!”
字画?
是了,侯天佑送过她一副字画!
如今张黛也知道那副字画,想必是张黧日日在宫中翻看,否则,张黛怎会知道?!
“王喜!摆驾淡影楼!”
☆、(四十八)裙摆红花碎相思
“娘娘,这是御膳房今日早上送来的银耳雪梨膏,说是天气干燥,孝敬您的呢。”彩蝶断过一盏银耳雪梨膏,放在桌子上。
“啧啧。”张黧活动了两下肩膀,端起那银耳雪梨膏,浅尝了一口,“恩…好味道!”
不由心中暗自腹诽,果然在古代皇帝的恩宠在后宫来的比什么都重要!前段日子,别说这些东西了,就连淡影楼的月供都能减则减,这昨日陈煜刚来过淡影楼,御膳房就急着孝敬她…
又用调羹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却听闻宫外嘈杂。
“彩蝶,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奴婢哪有娘娘耳聪!奴婢叫白亦去给娘娘看看!”彩蝶道。
白亦站在宫口望了望,“娘娘,是皇上来瞧您了…”只是说着说着,白亦的脸色骤变,“娘…娘娘!娘娘您快来看!”
“怎么了?”张黧放下手中的银耳雪梨膏,走至白亦身边,只是,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
陈煜来了…而他身后…是一队带刀侍卫!
“御前侍卫?”
“娘娘!皇上为什么会如此带着御前侍卫来啊!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啊!”彩蝶的声音染上哭腔。
张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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