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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良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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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香见陈煜不在了,也就没了兴致,荷花嘛,哪里看不来呢?堂堂郡主府还能少了荷花不成?反正陈煜也已许她进宫玩耍了,她也不急这一时。也带着侍从离开了。
  眼下人已散了大半,青微也没有多留的意思,跟着丁香的脚步离开。
  亭内剩下苏左相与凌国公,不多时,凌国公朝苏左相遥举酒杯,昂头饮下,已离去了。
  苏左相已饮下一杯酒离去。
  亭中只剩下陈沂与张黛。
  “黛儿。”陈沂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开口便是魅惑她的心。
  张黛似乎就一瞬间原谅了他昨晚所说的话。又或者是,她原本就没有生气。否则,今日怎会随他入宫,听他计划跳了那惊鸿一舞呢?
  “今日黛儿很美。”
  不。
  不要。
  不要说。
  她不要听。
  字字句句不过是为了叫她入宫,为了利用她,可她虽是心中明了,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沂,你对我可有半分情?”
  似乎未想到她会这么问,玄色瞳孔略微凝滞一刻,又很快渲染上暧昧,唇边是似笑非笑的笑意,“黛儿觉得呢?”
  乱了。
  心乱了。
  “我…我不知道。”
  “难道未来东汙的后位你不想要吗?”
  “…想。”但前提皇帝是你。
  “难道你不想有朝一日俯瞰天下众生为你娘亲正名吗?”
  娘亲…娘亲!
  她想。她当然想!
  “沂,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黛儿,过来。”陈沂手指一勾,与张黛耳语着什么。
  起身时,她的眼神已变得坚定。
  “沂王爷,眼下人们都散了,不如咱们也走吧,大姐姐入宫后我与她多日未见,心中甚是想念,想在宫中留着日子陪伴大姐姐。”
  陈沂很满意张黛此时的话语,点点头,“三小姐慢走。”
  张黛出了厅,乘了小舟,行至澜湖边缘,复下舟前行。环顾左右无人,从怀中掏出一张薄如蚕丝的锦帕,那上面,正是这整个后宫的地图。
  而这地图,自然是陈沂给她的。
  宫中实在是大的惊人,依着地图所示,选择了去淡影楼最近的一条路,却也是走了半个时辰还未到,薄汗轻衣透。
  前面有棵大树,张黛支撑着走了过去,靠在那树干上,欲休息片刻。微微闭眸,再睁眼,身边却是站了一个人!就像是一直站在这里,就像是已经看她很久了!
  “啊!…”嘴巴被捂住了。尖叫声反倒成了呜咽。
  “黧儿。你别叫,是我。”
  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若不是刚才突然间受了惊吓,她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花弄月…”张黛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一时看不出喜悲,“你怎么来了?”
  花弄月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沉声道,“当年我回将军府并未见你,后来才知你已经到了沂王府。”
  张黛眼波一闪并未答话。
  花弄月之前的生活,不,那样应该不能算是生活…
  他是职业的杀手,江湖人称“花过血映月”。相对应的他有绝世的功夫,雇主在他杀人后给他大笔大笔的佣金,让他富甲一方。慢慢的,他喜欢上杀人时的快感,他下手越来越决绝,越来越没有犹豫,他是被神遗弃的人,他不信神明,他没有信仰。
  一直到,他第一次在江湖上遇见对手,遗憾的是这个对手是他的敌人。
  当时重伤的花弄月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张黛出现了,她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救了他。那段日子,她将他藏于府邸养伤,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张黛在将军府过的并不好,他知道的,所以他问过她,如果他带她走,她走不走。
  张黛总是笑着说要他安心养伤,等他的伤好了,她就跟他走。
  然世事无常,张黛的娘亲突然离世。她所求只有一个,她要他帮她将娘亲尸骨带回故里下葬。
  花弄月自然应了。同时已然想好,待办好她娘亲的身后事就回来带走她。
  可当他回来时,整个张府已经没有张黛的身影。
  “黛儿,我一直都在找你。”是了,他一直在找她。找她,带她走。而沂王府就像是不透风的墙,无孔可入,皇宫,又更是重重把守。若不是今日宫宴,他又怎能藏身与随行马车混进这重重宫门之中?
  “找到我,又当如何?”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张黛了。
  花弄月正欲开口,却耳根一动。高超的武功使他具有超强的听力,此时,是有人接近了!眼下恐怕不得不走了。
  从衣衫中取出一枚玉哨塞与张黛手中,“黛儿,若你有所需便以此传唤信鸽知会于我。”
  话音一落,人也已不见。
  随之有攀谈声,张黛望去,原是数名太监。
  “你是哪家小姐?”领头太监问。
  “回公公,我是黧娘娘的家妹,眼下迷路,不知可否烦请公公带路?”
         

  ☆、(十一)前缘风尘眸一抹

  宣室。
  这应当是陈煜办公的地方,张黧这样想着。
  看着面前的笔墨纸砚,眼中忽现她站在一旁为他磨墨,红袖添香的画面。
  哎?她怎么想到这个。
  张黧想着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接着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甩开陈煜的手,她竟是就这么握着他的手这么久!
  怎么…觉得那么自然呢?
  恩…不愧是皇上,皮肤很不错…
  此刻张黧殊不知她的面色变幻莫测,一旁陈煜则颇有趣味的凝视她。
  她在想着什么呢?
  抬了抬手,遣散所有侍从,转眼殿内剩二人对坐。
  陈煜有事对她说,她肯定。方才听他吟出后人诗篇,心中是狂喜的。可狂喜过后,但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近乡反情怯,在这种时空遇见算是“老乡”的人,更是情怯。
  如果,他从前不是和她同一年代的人呢?要知道帝制结束后,中国还有民国时期,二战时期,文化大革命时期,数不过来的时期…如果他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又当如何?
  张黧抬头看了看四周,道“为何把人都遣了?”
  陈煜只是一笑,“若是有外人,你怎肯对我说实话?”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黧道。
  陈煜叹口气,看来她是要他先说了。
  “我不是陈煜。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这样,你可愿意跟我说?”
  张黧并没有太激动,这和她所想一样,又有何激动。只是用问句形式说了个陈述句,“你是说你也是穿越来的?”
  “恩。不过听你这句‘你也是’,想必我猜对了,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异世复生,相当于踩了狗屎运,现在碰上和自己一样穿越而来之人,相当于踩了狗屎运后掂起鞋子闻了闻,恩…这狗屎是香的。
  既然话说到此,首先可以确认的,是他们两个一定来自一个国家,中国。
  那么…
  “你来自何年何月?”
  “2016。”
  哈?
  狗屎运再升级,她可能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奥特之母吧…?
  “巧了。我也是。”压制心中波澜,只是淡淡一句我也是。
  此话一出,陈煜也不再说话。现在再来口便是终极问题了吧?
  良久。
  “你在2016年的中国,是否也叫张黧?”
  是否也叫张黧?
  是的,她也叫张黧。
  只是在这个地方她却不能再做那个张黧。
  千年时光!时间、空间都不同了。这岂是一个人类可跨越的呢?
  听说人的一生,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你心脏停跳的那一刻,那时你在物理意义上,已经死了:第二次,是你的亲朋为你召开追悼会,这个时候,在社会地位上,你已经死了:第三次,是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离世之时,而这时,你是真的死了。
  那么在那个世界,她是不是还算是活着呢?
  就算在那个世界她依旧活在她亲朋的心中,可在这个世界,她又岂能活在众人心中?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从前的那个张黧,已经死了。
  已死之人,再提无济于事。而现在,她就只是陈煜的妃子,出身将军府的张黧!
  “不。我以前不叫张黧。”
  良久良久。
  微乎其微,却又沉重无比,“与你一样,我之前也不叫陈煜。”
  步履蹒跚,施施而行。
  已然夕阳在山,方才艳阳普照,还以为今晚定是光风霁月,却没想到此时云迷雾锁。
  她是怎么了?张黧自问。
  明明是她自己下定决心不问前世过往,不苦于回忆,珍惜现下,怎么听到陈煜那句话,却是落荒而逃。
  她逃什么?有什么好逃?
  好在,陈煜没有跟上。否则,又当如何面对。
  空气开始湿润起来,就是那种湿热湿热的感觉,骤雨将至。张黧不再多想,加紧步子,朝淡影楼走去。
  远远看见有人手中拿伞步履匆忙,心道此人算是聪明,未雨绸缪。
  只是既是拿伞,为何脚步还如此匆忙?
  近了些才发现,这是一位公公,看他年龄应是与彩蝶相仿。脸蛋白生生的,分外清秀,却也不是电视剧演的那样娘里娘气。
  谁知那公公竟是在她面前停下了。
  “奴才白亦,见过娘娘。”
  恩?
  白亦?
  不记得。
  没印象。
  “娘娘,奴才是淡影楼守夜奴才,平日里总是干些粗活,娘娘不记得奴才也正常。”
  本身是记不得,白亦这么一说反倒是有了映象。内务府近期送来的侍从里好像是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十分勤快,极有眼力劲。好像。。。彩蝶跟他也有些关系,平日里见过二人攀谈。至于脸长什么样,张黧倒是真真没注意过,不过看这身影,倒像是白亦无疑。
  “你如此慌张,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亦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看天像是要落雨了,奴才想着给娘娘送把伞,别让娘娘淋了雨。”
  张黧听此失笑,离开澜湖时她是与陈煜一起,假若真的下雨,她也断然不会淋了雨去。只是此时她一人逃着跑出来,对,就是逃跑,还真是有可能落个雨淋头。竟是还让他歪打正着了。。 “恩。。你有心了。”
  似乎天气是故意的,这白亦方到,便开始落雨了。
  白亦打开手中伞,撑在张黧头顶。当然,他是站在伞外的。
  雨越下越大,可谓狂风暴雨倾盆而至,又伴着呼雷闪电。张黧看了看头顶的油纸伞,怕是抵挡不住这暴雨,眼珠子转了转,“白亦,收伞,跑回去!”
  雨中二人奔跑,一前一后,看似狼狈,又怎能说不是一种洒脱?
  俗话说急雨好晴,这前脚刚进了淡影楼,这后脚,雨竟是停了去。还来不及笑这落汤鸡之态,张黧便是愣住了……她。。怎么在这里?
  “大姐姐,怎的淋成这样,看的妹妹好生心疼,快进来擦擦吧。”
         

  ☆、(十二)夏雨梭梭戏莲荷

  “三。。。三妹妹。”想了半天,才知道该怎么喊。
  从前在古装电视剧里,就是宫里娘娘的父亲母亲来了,都得称自己女儿为“娘娘”,并且行礼。怎么到她这里,就不是这样呢?
  这将军府的庶出三小姐,竟是连娘娘都不喊,直接就是大姐姐相称了。倒也不是张黧有多看中这个身份,多想用这身份压人一头。只是,她毕竟没有前世记忆,若是有娘娘身份在,一些问题能避则避,这姐妹相称,倒真是让她心里有点悬。
  看来,下去得好好背背族谱了。
  “大姐姐,你瞧你,浑身都湿透了,那奴才是怎么送的伞,竟是让姐姐狼狈至极。”张黛拿出一条长布巾,轻柔的替张黧擦着头发。“叫彩蝶帮姐姐放些洗澡水吧,一会姐姐去洗个澡,可别着凉了。”
  啧。
  怎么就觉得,张黛在这里比她自己还像主子呢?
  “方才澜湖赏荷,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怎么会在这里?”问的不怎么客气,反正从进殿开始,张黛便也没有半分客气。
  果然张黛脸一僵,又很快一笑,“大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可听不懂,我与姐姐姐妹情深,来宫中自是与姐姐一叙姐妹情的。”
  好个一叙姐妹情。竟是堵得张黧说不出半句话,关于将军府她是一概不知,现下她又该如何说呢?
  左右是推脱了几句,便是洗了洗澡,就寝了。自从来此异世,今日活动量可是空前的大,也是乏了,入睡的倒是快。
  。
  又是下了几场的雨。都如同那日一般,下的急,停得快。只是天气一直阴沉沉的,似是好久都没再见过太阳了。本是燥热的天,倒是阴凉了许多。
  淡影楼中冰块都撤了去,一连几日内务府不再送冰。
  不知何时将至的大雨某种程度上将张黧几人困在淡影楼,也无处可去。
  好在院中桃花早已败落,否则这番大雨定是也叫那桃花雨打风吹去了。院中小塘有澜湖移来莲花几朵,倒是坚强,没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反倒被雨水冲刷的分外鲜亮。
  好在现下天放晴了。不然,倒真叫张黧担心她移来的荷花还能不能撑得过去。
  雨后初晴,骤雨初歇,万里无云,天朗气清。
  张黛端上一盏茶,轻移莲步行至张黧身侧,“大姐姐,请用茶。”
  张黛穿着白色素锦裙,头上戴了一朵白兰花。
  这么一看,倒是更像张黧了。不愧是一家生的,张黧心中暗道,接过张黛手中茶盏。
  在殿中因雨困上这几日,倒叫张黧几乎是信了张黛此来就是叙姐妹情的。张黛每日都为她堪上一盏茶,此外就是做做女红,与她闲聊几句。有时谈论饭菜,有时提提诗词,张黧所担心的她不记得的前世之事,张黛倒是一句都没有呢。眼下这两不相饶的局面,倒也不是不可。宫中又不会养不起她一个闲人,说到底,后宫之中所养,有哪个不是闲人呢?既是她想住,那便随了她。
  “妹妹坐吧。”张黧道。
  张黛点点头,挨着张黧坐下。
  “姐姐,因雨在宫中困了这么多日,眼下雨后初阳,何不去转转呢?”张黛微笑提议。
  张黧扭了扭发困的身子,确实,困了这么几日足不出户,整个人都要憋坏了,“好,便随你去转转。”
  。
  金华殿。
  久违的阳光洒进来,整个金华殿蓬荜生辉,珠光宝气。
  修长的手指将黑子放下。“沂王,你输了。”
  棋盘上黑白交错,而恰好黑子略胜一筹,连成四颗。这样即使白子堵住哪一边,只要在另一边下一颗,便赢了。
  陈沂点点头,笑的慵懒,“是啊皇兄,臣弟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陈煜不置可否,朝一旁婢女招手,婢女微微一福,托盘而入。
  “这是今年上品春茶,品一品吧。”
  “好。”陈沂端起茶盏,先是放在鼻尖下一嗅,又对陈煜遥举,复浅尝。
  陈煜也举了举茶盏。
  今日陈沂突然到金华殿摆放,说要论棋道,心中原以为是围棋,还略微紧张了番。毕竟围棋不是他所长。
  可看到棋盘心便是定了下来。
  这是串珠的棋盘。
  相传中华民族的祖先轩辕黄帝无意之中画下了十七条横线十七条竖线,这也就有了串珠。
  也就是后世的五子棋。
  既是五子棋,他又怎会输了去?
  眼见茶水快要见底,陈沂放下茶盏,道,“皇兄,连日骤雨一停,想必荷花开的更是娇艳。”
  陈煜点点头。
  “那日澜湖皇兄走得急,不如今日臣弟陪皇兄再赏一次荷?”
  。
  荷叶罗裙一色裁。
  满湖的绿中似还有金丝的颜色。
  荷叶中盛了不少晶莹剔透的水珠,那水珠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灵动极了。层层叠叠的荷叶,竟是遮去了那日赏荷的湖心亭。
  谁于水面张青盖,罩却红妆唱采莲。
  “原来你想来这里转转。”张黧挑挑眉,轻轻下了显轿。澜湖边水汽很大,蒸腾着一股子热气,啧啧,她不是很满意张黛选择的地方。
  张黛似是看出了张黧小小的不满,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平静后才开口,“那日妹妹忙着舞蹈之事,未来得及细细赏荷,今日才烦请姐姐陪我来此。”
  张黧不再说话。
  彩蝶见气氛微妙,向身后摆摆手,“白亦。”
  “哎,来了。”白亦道,又是将凉椅与侍从合力抬到湖边。
  “娘娘,坐吧。”彩蝶说道,又是拿出了蒲扇。
  却见张黛眼色一亮,急忙扶着张黧,将她引向凉椅。“大姐姐,快坐下吧,也是妹妹想的不周,湖边水汽蒸热,还劳烦姐姐随我一道,不若姐姐就在此等我,妹妹在此小转,说道帮姐姐采朵荷花,姐姐看如何?”
  这哪里是问她的意思呢?都推搡着让她坐上那凉椅了,脸侧是彩蝶扇过的风,她也不能再下了那凉椅与张黛一道吧?这热气蒸的,也确实不想动。闭了闭眸,“好,我便不随妹妹一道去了,妹妹可要小心,早些归来。”
  。
  荷叶像是在池塘里召开了挤压大赛。
  每片绿油油的荷叶像是被赋予了力量。有些荷叶被挤得支撑不住了,就被其他荷叶挤到了角落里去。几阵急雨后,小水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粒一粒的趴在荷叶,阳光下,整个澜湖金光闪闪。
  “皇兄可知臣弟今日为何再约皇兄于澜湖?”陈沂望着陈煜,眼中略带迷离之色。
  “为何?”
  “一是皇兄那日与黧娘娘走的急,并未来得及好好看这荷花,二是骤雨过后荷花分外好看,三是臣弟备了美酒,想与皇兄亭中品尝,回报皇兄今日春茶之意。亭中饮酒,岂不美哉?”
  没想到陈沂会提到张黧,心头微微一怔。片刻后才道,“沂王说的极是,那便上舟吧。”
         

  ☆、(十三)闻歌始觉有人来

   荷叶这样密,陈煜皱了皱眉,这样小舟真的过得去吗?
  正这样想着,便看见原来湖中还有小舟在他之前,先他一步为他开路。
  原来如此。
  只是那荷花,定是会被糟蹋许多吧。心中竟是有些惋惜。轻叹句古人的暴殄天物焚琴煮鹤,才是踏上了小舟。
  坐定,竟是迟迟不见陈沂上舟。
  轻卷云绫锦梭织的舟幔,道,“沂王怎还不上舟?”
  “皇兄,臣弟愚笨,竟是将那美酒忘记带来,皇兄先行一步,臣弟速速跟来。”说完竟是微鞠身子退了几步,转身离去了。
  小舟出发了,水中开道的小舟已经行远,前方是敞亮的湖道,方向直指湖心亭。
  陈煜心中纳闷,忘记带酒派人去拿即可,怎的需要亲自归去?正是想着,便听闻船家甚是慌乱道,“皇上!”
  听这声音慌乱,可是前方出了什么事?
  陈煜撩开舟幔,行至船家位置。并未开口询问,便已看清前方状况。
  有人落水!
  落水女子衣着打扮皆是不凡,似是看见了来人,竭力呼喊,“。。皇。。。皇上。。救。。。救我。。。”水不断灌入女子口中,呼救的话喊得并不完整。
  女子发丝凌乱不堪,经水贴上脸颊,手中紧紧捂着一支莲花。
  陈煜看不清楚她的容颜,可她的轮廓竟是有几分像是张黧!
  转瞬间女子又是挣扎了几下,再无动作,水面恢复平静。一朵早已被水冲刷到糜烂白兰花从发髻滑落,飘上湖面。
  白兰花?!
  张黧!
  陈煜喉头一紧,这种久违的感觉是紧张,是害怕!
  来不及叫船夫快速划船,“嘭!”跳入湖中。前世的他,不怎么会游泳,但好在小时调皮,会些三脚猫功夫,也至于眼下他勉勉强强的游着。。看见了!前方水中,已经没有动作的“张黧”!
  伸手去拉住她,却见她缓缓睁开眼睛。
  不。。。不是。。张黧。。
  是那日赏荷惊鸿一舞的将军府三小姐,张黛。
  庆幸。。
  还好。。
  真好。。
  说不清此刻心情,听不见船家急的撕破喉咙的喊叫,更听不见水中张黛说着什么,只能看见从她口中不断地吐着泡泡。
  事已至此,不救人又当如何?陈煜揽过她的腰,将张黛抱在怀中,只觉她的柔唇那么碰巧的落在他的脸。
  空中似有闻所未闻声音传来,“哥,真的不出手么?”
  水中陈煜怀抱张黛浮出水面。
  “眼下是不用了。幻影卫保护皇上安危,不得干涉皇上家事。”
  。
  晚霞斑斓。
  “娘娘,御膳房来布菜了。”彩蝶道。
  张黧闻言,抬头望了望天,呼。。都这个点了。张黛怎么还没回来?
  说是赏荷速速归来,却是一去不返。张黧湖边等她无果,命人环湖寻她亦无果,原以为她在湖边转的迷的找不见归路先行回宫了,毕竟宫中相通,这澜湖去淡影楼的路,不在少数。
  可回淡影楼,但现在仍是不见她人。
  张黧起身,行至殿内,谢过御膳房送菜人。
  坐下,却迟迟未动筷子。
  叹了口气,她与张黛并无几分情义,可这是活生生的花季少女,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良心实在难安。
  “皇上驾到!”殿外是白亦的通传声。
  张黧携彩蝶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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