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系男观察日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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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前夕，徐家汇商业圈人声鼎沸，各大商场都装饰着浓浓的圣诞元素。广场上的大圣诞树被彩灯和礼物点缀得满满当当，远远地瞧见就暖人心魄。
　　　　慕衡提着几个大袋子，漫步在川流不息的街头。计言十怕冷，自从入了冬以后，就没怎么出过门。这次她邀请了一堆朋友来家里过平安夜，提前拉着他出来大采购。
　　　　男人多半没什么浪漫情怀，特别是慕衡这种从事电子竞技的，他从来没特地过过圣诞节。哪怕是以前乐妍缠着他百般的邀请，都不为所动。那时候的他似乎只专心在游戏里，以至于峰哥常对他感慨，说他要不是长得好，哪个姑娘肯跟他。
　　　　后来乐妍和孙泽的事是AL先发现的，慕衡没告诉其他人，连峰哥都没讲，所以他也只问过AL一人：“我这人……是不是很难相处？”
　　　　那时候的AL怎会想到他还有今天，提着两大袋零食和小饰品不说，还把袋子捋到手肘处，腾出双手来给小女友剥糖炒栗子吃。只因她说，那个大冬天站在冷风街口卖糖炒栗子的老奶奶很可怜。
　　　　她怎么不干脆说实话，闻着香味却吃不到栗子的她很可怜？
　　　　反正计言十是享乐的命，双手缩在大衣袖子里，小心捏着个手机，露出一根手指在上面划拉着，买夜场的电影票。难得出来一趟，就跟放虎归山似的，这也要看那也要买。慕衡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冬夜的市区街头跟“清冷”二字毫不相关，反倒是沾染了不少暖意。计言十收起手机，踮起脚尖从他手里的纸袋子里拿出颗糖炒栗子，却不料刚出锅的栗子这么烫，险些没拿稳，双手交换着抛了几回，才稳稳地捏住。
　　　　与此同时，嘴边又多了颗剥好的栗子，耳边传来慕衡不疾不徐的话音：“烫就放着。”
　　　　计言十可不听话，张嘴把他剥的栗子吃了，又把手上的栗子咬开一个口子，轻松剥掉壳，又送到慕衡的嘴边。“我想剥给你吃嘛……”
　　　　他微微一怔，看着一身白色羽绒服，唇红齿白、眉眼含笑的姑娘在绕满彩灯的树下停了脚步，伸长手臂，把一颗剥好的栗子送到自己嘴边，跟邀功的小孩子似的，笑容殷切得很直白。
　　　　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
　　　　承欢膝下，白发苍苍，也换上了假牙。她可不可以还在他的身边，一脸满足地吃他为她剥好的糖炒栗子。
　　　　虽然一切都那么遥不可及，可那种强烈的欲望一直萦绕在慕衡的心头，他想要一直这么宠着她，至死不渝。
　　　　**
　　　　电影还未开场，计言十又看上了电影院旁边的娃娃机。这家店是台湾人开的，据说是业界良心，娃娃做工精致，花样繁多，抓到的概率也高。
　　　　计言十换了二十个硬币塞到慕衡手心里替她收着，她看上一只和小Mul长得差不多的卡通小猫，想抓回去给它当玩具。可试了好几次，机械爪子都在抓起来没多久的时候就松开了。
　　　　最后还剩两块钱的时候她不高兴了，想着空手而归太丢脸了，所以决定把这口大黑锅和慕大神分享。“还有两块钱，你来吧~”
　　　　“要是没抓到的话，就都赖我头上了是不是？”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小九九，刮了下她的鼻子。
　　　　计言十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慕衡没玩过这东西，学着计言十的样子丢了最后两枚硬币进去，观察了一下摆放的位置，没抓离出货口最近的娃娃，反而抓了个稍远一些的，抓起来后不出意料地又自动松开了。
　　　　可这回却有些不同，掉下的娃娃刚好摔在出货口旁边的一个娃娃身上，再稳稳地弹了出来。
　　　　“……”一系列的过程把计言十看傻了眼，蹲下身把布偶小猫拿出来，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
　　　　“三分算计，七分运气罢了。”他语气淡淡的，却引来了围观者的啧啧称奇，纷纷效仿。
　　　　可这算计能学，运气可学不去，旁人试了几次却都失败了。甚至有姑娘掐了把自己男朋友的胳膊，气恼地说：“你瞧瞧人家男朋友！”
　　　　计言十瞧着那男人倒霉的样子，忍俊不禁，拽了拽慕衡的小拇指：“趁着你运气好，我们再去换点钱多抓几个吧？”
　　　　“那如果我桃花运好，是不是可以趁机多找几个女朋友？”他向来稳重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细长的眼眶弯弯得扬起调皮的笑意，调侃的话语引得旁边穿工作服的台湾妹子蓦地笑了出来。
　　　　他自然知道这没什么逻辑和可比性，可就是忍不住想逗她，看她的辗然笑意瞬间转为气得跳脚，再温声细语地认错哄她开心。
　　　　他很幼稚，像个小学生，他知道。
　　　　**
　　　　平安夜前夕，两人在家里大扫除了一整天。为着这个聚会，计言十还特地买了棵枞树回来。
　　　　她边装点着圣诞树，边跟慕衡感慨：“这让我想起大学的时候，学校里的圣诞舞会，有个小正太学弟邀请我跳舞。”
　　　　慕衡的脸色倏尔就阴沉了下来，“你跳了没？”
　　　　“跳了啊~”她坦然点头，“人家长得帅嘛。”
　　　　这话说的，就好像长得帅是一个极其正当的理由似的，着实把慕大神气结。
　　　　想起日后可能情敌重重，他便不容分说地，一把揽过她柔软的腰肢，手里还塞满彩灯的计言十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计言十试着挣扎了几下，却也无可奈何。落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就跟赌气似地，慕衡低头问她：“怎么跳的，有搂着你的腰吗？”
　　　　她不敢乱讲话，可也不想撒谎，小心翼翼地开口：“跳舞啊……可不得搂腰么……”
　　　　大神的脸色更差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我都还没讲完呢！”计言十都被他弄傻了，笑着一把将这个黏人的男人推开，“跳完以后才有人告诉我，原来他和一群朋友在打赌，看谁能邀请到最多的姑娘跳舞。那时候真把我气得呀，恨不得把他推圣诞树里去！”
　　　　“哼，你的大学生涯还挺丰富。”慕衡的语气里夹杂着谜之傲娇。
　　　　“你大学时没参加过什么活动吗？”她心虚，企图扯开话题。
　　　　他低眸，无奈地答道：“有啊，大学生电子竞技大赛，市里的，全国的，国际的。”
　　　　“……好吧，道不同不相为谋！”计言十扁着嘴，又继续在树上挂起袜子，里头装了些精心准备的小礼物和糖果。
　　　　慕衡在埋头整理着沙发，对两人截然不同的两种大学生活倒是没什么唏嘘的，他唯一遗憾的是未曾参与过她的青春。当她言笑晏晏着说起那些过去的时候，隐约间他总会有些落寞，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对她说：“等明年事情少一些了，一块去一趟日本吧。”
　　　　“呃？大神你想去吗？”计言十停下手上的事，诧异地望着他。
　　　　“去你学校看看。”
　　　　“好呀好呀！”她激动地开始喋喋不休，甚至规划起了旅游路线，倒是不似平日般粗枝大叶，“我们春天就去京都看樱花，冬天就去北海道看雪，啊对了，夏天要去学校附近那家店吃刨冰……”
　　　　他长腿交叠，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
　　　　“我日语可能有点生疏了。”说着说着，她又兀自笑了出来，“不过有些还是说得很溜的，雅蠛蝶雅蠛蝶~~”
　　　　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朝她飞了过来，枕头主人的脸色不大好看：“别讲这句，难听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偷偷开了个新文……不过研究到凌晨一点还不会放链接……还是下次再弄吧
　　　　《弦外之音》，声控文，昨天自己做封面都做到半夜T。T（虽然不怎么好看）
　　　　在此恬不知耻地求个预收~~~戳作者菌专栏就可以看到啦，谢谢谢谢

　　　　第55章　Chapter55

　　　　？谭希带着小桃花来得最早，计言十刚铺好崭新的红色格子桌布，她买了许多小装饰品和彩灯，把慕衡家打扮得充满圣诞气息。
　　　　“这都是你弄的吗？你太有才啦木木！！”她的头号粉丝小桃花第一个站出来犯花痴，缠着她问她要礼物。
　　　　“去圣诞树上自己挑一份。”计言十弯下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啊？”
　　　　大红斗篷，黑色卷发，十足十的一个小美女。
　　　　倒是谭希，今天没怎么特地打扮，脱了外套放在一边，视线往里探了探，“哟，我们第一个到啊？”
　　　　“我有事儿想跟你交代一下。”计言十心虚地把她拖到边上密谈。
　　　　“怎么？”谭希狐疑地瞥了她一眼，“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叫了洛梓信，没事儿吧？”计言十护住脑袋，“我这回可提前坦白了，别揍我。”
　　　　哪知道谭希只淡淡地哼笑一声：“来就来呗，这有什么。”
　　　　这回计言十倒是慌了，“你没打算揍我？”
　　　　谭希就搞不懂了，细细打量着旁边的人：“你想被我揍？”
　　　　“哈哈~那就好！”瞧出了谭希没有发怒的势头，计言十立刻狗腿地搭上她的肩膀，“让我们来一次美好的破冰之旅吧！”
　　　　“想都别想。”
　　　　”……“
　　　　第二个到的是宇天卿，他现在没事就喜欢跟谭希计言十扎堆在一块。门铃响时计言十明明通过猫眼瞧见他了，开门后他还激动地大喊一声“surprise！！”，生怕有人错过了他的惊艳登场。
　　　　他穿得跟许文强似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假模假样摘下那顶黑色羊毛礼帽给屋里的人弯腰行了个礼，才乐呵呵地进屋，恢复了二货本质：“刚从片场回来，猜猜我演的谁？”
　　　　谭希：“周扒皮？”
　　　　计言十：“马文才？”
　　　　小桃花：“尔康？”
　　　　“……”宇天卿傲娇地哼了声，“你们都有眼无珠吧！”
　　　　**
　　　　转眼就只剩洛梓信还没到了，三位客人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片子，等开饭。
　　　　慕衡在厨房里煎牛排，他围着个简约的白色围裙，一手扶着平底锅的柄，一手握着铲子给牛排翻面。
　　　　那居家的背影挺拔而颀长，计言十忍不住心动，小跑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结实的后背，又泛起花痴：“大神你真厉害，还会煎牛排。”
　　　　他笑得清浅，语气里满是淡然与温和：“先别急着夸，可不一定好吃。”
　　　　计言十黏着他不肯放手，“一定好吃，只要是你做的。”
　　　　“今天嘴巴抹蜜了？”慕衡唇畔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侧着眸子，看了看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抹了。”她点点头。
　　　　“我尝尝。”
　　　　话音刚落，他就微微后仰着身子，别过脸轻啄了一口她的樱桃小嘴。
　　　　“唔……是挺甜的。”慕衡笑看着她白皙的脸蛋悄然攀上的那抹绯红，“晚上再尝。”
　　　　“……”计言十已经快抬不起头了。
　　　　他不再调戏她，扬起的下巴指了指客厅的方向：“出去和你朋友玩吧，我这边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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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梓信到的时候风尘仆仆，黑色呢大衣沾染了些水珠。
　　　　“下雨了？”计言十诧异地看着这姗姗来迟的人。
　　　　“下雪了！”他的语气挺不耐烦的，“你瞎吗？下了有一会儿了。”
　　　　一听说下雪，小桃花和宇天卿都激动地跑去阳台看了。倒是谭希挺淡定的，看着洛梓信把一瓶红酒递给计言十，率先开口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带礼物？”
　　　　“这是基本的礼貌。”两人虽然没一见面就吵个不停，可言语间还是火药味十足，洛梓信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谭希，“一看你就是两手空空，纯蹭饭来的。”
　　　　“行了行了，别一来就拌嘴啊。”计言十趁着两人还没打起来，立刻眼疾手快拖着洛梓信在餐桌坐下，又去跟谭希说，“人齐了，能开饭了。”
　　　　“喂，阳台上的两位小朋友，吃饭了。”她真是挺吃力的，被这帮子人搞的。
　　　　小桃花蹦哒着重新进屋，“木木，咱们明天打雪仗吧？”
　　　　“行啊，你问问你姑姑，我从前可是打雪仗的一把好手。”她得意地开始给其他人显摆，“在我们系里，没人是我的对手。”
　　　　“这话不假。”谭希难得配合地点了点头，“你特么都把你们系主任给砸晕了，谁敢与你争锋？”
　　　　屋子里的人瞬间哄笑作一团。
　　　　“那真不是我干的。”计言十哭笑不得看着慕衡，企图得到他的信任，“我真的只是路过，然后顺便捡了个锅而已。”
　　　　慕衡微微翘起嘴角，“幸好我那时候不认识你。”
　　　　“？”
　　　　“要不然这口锅又得是我的了。”
　　　　“……”
　　　　**
　　　　“Mul神，这牛排你煎的？”洛梓信难以置信看着桌上的一盘盘精致可口的西餐，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剧组。
　　　　慕衡微微颔首，“嗯，试试吧，言十吵着要吃的，我第一次煎这个。”
　　　　“计言十你也太过分了，你就把咱们刀塔界的一代传奇当厨子使唤啊？”洛梓信才批评了两句，那小妮子就狐假虎威蹬鼻子上脸了。
　　　　计言十白了他一眼：“我家大神自己愿意的，关你屁事。”
　　　　慕衡没说话，只在边上静静地笑着，看她恃宠而骄的模样，满目温情，算是默认了。
　　　　“行行行。”这副你侬我侬的画面洛梓信实在看不下去了，“是在下输了。”
　　　　“姑父，你跟大神学着点呀！”小桃花都看得着急了，忍不住提点一句。
　　　　这一句“姑父”把洛梓信和谭希都给叫傻了，计言十在心底里大喊一声“GOODJOB”，悄悄给小桃花比了个大拇指。
　　　　这当然是她教小桃花的，她自己怕被揍，就拿一个孩子当挡箭牌。童言无忌嘛，谁会跟一个孩子计较？
　　　　谭希恶狠狠地瞪了小桃花一眼，示意她闭嘴。
　　　　洛梓信倒是笑了出来，也没急着纠正她，颇有耐心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下厨呢？”
　　　　“我指的可不是下厨这回事。”那孩子故作高深地答道，“你没看大神对木木很好吗？以咱们家木木这个性，一起生活久了，十有八九的人得气得把她从楼上扔下去，可是大神没有。你看，大神还给木木切牛排呢~我让你学的是大神的好脾气和包容心呀！”
　　　　这孩子也是继承了她偶像的衣钵，就跟放全屏大招似的，一句话把屋子里的人黑了大半。特别是计言十，她都快气得掀桌子了：“你特么是我黑粉吧小东西！”
　　　　慕衡倒是满脸轻盈的笑意，在餐桌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计言十这才瞬间收起了杀意。
　　　　“算了，不跟你小屁孩计较~话粗理不粗，洛梓信你好自为之吧~”计言十起身去开红酒，还好大神家里有那么几个高脚杯，用来装红酒再合适不过，“洛梓信家的酒一向好，来尝尝。小桃花你别两眼放光，你喝橙汁！”
　　　　那孩子还挺失望的，宇天卿这时候开口了：“我也喝橙汁。”
　　　　“滚蛋吧你，混娱乐圈的人连酒都不喝？”计言十才不信呢。
　　　　“真不会喝，平时也不敢喝，怕喝醉了被女导演潜规则。”他满脸的严肃，一本正经的话却把全桌人逗乐了。
　　　　“我觉得你真没必要担心这个。”谭希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哪个女导演潜规则你，大概她自己也是喝多了老眼昏花吧？哈哈哈……”
　　　　又是哄堂大笑，这回只有洛梓信板着个脸，目光紧紧盯着谭希落在宇天卿肩膀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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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的雪下大了，餐桌在后阳台边上，落地窗帘被拉开，可以清楚得看到外头灯火通明里白雪飘飘的世界。
　　　　慕衡的厨艺还算可以，一桌人赞不绝口。他跟其他人话不多，却时常挂着温婉的笑容听大家聊天。
　　　　几杯小酒下肚，餐桌上的氛围也逐渐热络了起来。
　　　　计言十喝得小脸通红，她不是不能喝的人，只是一喝就容易脸红，然后就开始话多。
　　　　她嬉笑着问洛梓信：“你老爷子最近怎么样？还逼你结婚么？”
　　　　“我今天出来晚了就是被他给拖住了，非要我带上那个姑娘一起出来。”洛梓信无奈地摆了摆手。
　　　　旁边的谭希没说话，静静切着牛排。
　　　　“哟，那你怎么不带啊？”计言十明知故问。
　　　　洛梓信知道她是故意的，反唇相讥道：“我怕她一来啊，这儿就没你什么事了。”
　　　　“这话什么意思，你那相亲对象很漂亮？”
　　　　“还行。”洛梓信开玩笑跟慕衡说，“Mul神，哪天你受不了她了跟我讲，我介绍给你~”
　　　　“……”计言十一脸幽怨。
　　　　从小一块长大，她自是知道洛梓信的，要是她真给慕衡甩了，他绝对会冲在第一个找慕衡算账。可这人的嘴巴又实在太贱了，成天挂着这种惹人气恼的没谱的事儿。
　　　　不过慕衡也不接他这茬，只淡淡一句：“谢谢，受得了。”
　　　　洛梓信这下倒是笑得舒坦：“那行，你厉害。”
　　　　宇天卿在边上忍不住开口了：“有多漂亮？和小希希比起来怎样？”
　　　　刚说完就遭遇谭希一个眼刀。
　　　　洛梓信怔了怔，没避开话题，反而意味深长地答道：“那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没说孰好孰坏，只说不相提并论。
　　　　巧妙的话把全场的好奇心都给挑了起来。

　　　　第56章　Chapter56

　　　　？计言十帮着慕衡把碗碟收进厨房，就组织大家在沙发上坐好，拿了一大堆恐怖片出来给他们选。
　　　　“你杀了我算了。”洛梓信第一个拒绝，“平安夜召集这么多人看恐怖片，你计言十还是史上第一人。”
　　　　“我也不想看！！”宇天卿举手赞成，“我经纪人刚给我接了一部恐怖片，我都头疼死了，演鬼多丑啊。”
　　　　“你要演恐怖片？”谭希大笑道，“好作孽，接个恐怖片都演不了主角。”
　　　　宇天卿呆萌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演的不是主角？”
　　　　“……”连小桃花都看不下去了，“哥哥，有哪部恐怖片的主角是鬼啊？那还算什么恐怖片？”
　　　　一群人吵吵嚷嚷着，可目的确实一致，把计言十的提议给否决得彻彻底底的。
　　　　她只好去翻出了一堆桌游来，也是前阵子出去逛街，看着有意思买的。
　　　　其他人这才没再反驳她，只是这计言十是个游戏白痴，无论换哪套游戏都最晚get到游戏诀窍，每次都是输的一方。
　　　　输的人自然得喝不少酒，不过大半都是慕衡在边上帮她挡着的。几杯下肚后她不大高兴了，跟其他人抱怨：“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我和我家大神酒量都不好，再喝得醉了。”
　　　　谭希不留情面地戳穿她：“少来了，你大学时不是挺能喝的？日本清酒，另外几个留学生都喝不惯，就你喝得最高兴。”
　　　　“可我喝完以后睡了一天一夜啊。”计言十感慨道，“你不说那天也就算了，一说我就气啊，那次是不是我们班一个富家女生日，请全班吃饭来着？”
　　　　“你们班的事，我怎么知道。”谭希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只知道是个日本妹子，长得挺漂亮。”
　　　　“对对对就她没错。”不知是上头还是被气得，计言十脸色通红，小手一挥，“她可真是没事找事！我的画在学校里得了奖，她没得奖，就四处散播谣言说我和评委老师有一腿。哼，她还以为我不知道是她说的呢~其实她男朋友早告诉我了！”
　　　　小桃花抓住了个奇怪的关注点：“等等，她男朋友怎么会告诉你这个？”
　　　　“她男朋友想追我呗~！”计言十还满脸的坦然与淡定，倒是身边的慕衡脸色又沉了沉。
　　　　原来自己这小女朋友还挺受欢迎的。
　　　　一时说不出是喜是悲，只觉得她大约是真喝多了，开始了没完没了的碎碎念。
　　　　“你也别谦虚，和她比起来，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谭希冷笑一声，“我记得你送了口钟给她，是吧？”
　　　　“噗——”边上的宇天卿都笑喷了，“真的？”
　　　　洛梓信也十分确信地点了点头：“确实是她干的出的事儿。”
　　　　她的头号小粉丝小桃花都惊呆了：“木木你……”
　　　　宇天卿边笑边抹泪：“小十你也真够缺德的，人家生日，你送钟！”
　　　　“她做的缺德事还少么？”谭希淡定地答道，“你们得习以为常，就像我这样。”
　　　　慕衡没接话，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而她抱着小Mul，正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
　　　　“我是送过啊，怎么了~”计言十把小Mul塞到慕衡怀里，像模像样地站起身来，拿着酒瓶子当话筒发言，“咳咳，接下来是我的洗白环节。”
　　　　她学着电视里罪犯被抓后的复杂表情，硬是挤了几滴眼泪在眼眶里，吸了吸鼻子，佯装可怜兮兮地开口：“我计言十虽然做过很多的缺德事，可是我从小……”
　　　　“谢谢！！”
　　　　全场爆发出整齐的掌声。
　　　　显然没人想听她洗白。
　　　　她灰头土脸地坐回沙发上，窝在慕衡结实的肩窝里，懒得搭理其他几个人的欢声笑语，抬头小声对他说：“他们真过分，是不是？”
　　　　“是啊。”他永远是人群中最配合她的那一个。
　　　　**
　　　　“我想一直这样。”她站在阳台上，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身边有你，有朋友。”
　　　　“一直都会这样。”他不假思索，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计言十趴在阳台，又去望着楼下朋友们离开的身影：“这雪估计今天不会停了。”
　　　　忍不住打开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