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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陌上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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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个冤家,不知要闹到什么田地才肯罢休!
  分手?真的有么容易吗?牵牵绊绊十多年,如果要分早就分。
  叶尘薰,看能扛到几时!
  最熟悉的陌生人'VIP'
  个周末,陌桑过得凄凄惨惨,昏昏噩噩。
  整整两都窝在夏萋萋床上,除吃饭,就是睡觉。夏萋萋鞍前马后地伺候,埋怨两句,便撅着嘴:“今失恋,最大!”摆足失恋者的姿势。
  “秦陌桑,给争气,好不好?”夏萋萋恨铁不成钢,将把从床上拖起来,拉到浴室的镜子前面,“看看,不就是失恋吗?个样子,还像个人吗?跟鬼差不多!真么舍不得,就去找叶尘薰啊!”
  陌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头发零乱,身上的睡衣皱巴巴,整个人变得邋里邋遢,憔悴萎靡。
  夏萋萋将手机扔到面前:“快呀,给叶尘薰拨电话,让他来接回去,姑奶奶受够!”
  陌桑接过手机,上面依旧没有未接的电话。两,叶尘薰直放弃找。
  明明错的是他,凭什么要打电话给他?觉得不甘心,心情极度郁闷。
  “好,拨电话!”陌桑噼噼啪啪拨串号码,响四声,还没人接。轻松起来,正想放下电话,时却听见个声音在那头低沉地问:“陌桑,是吗?”
  眼前立刻朦胧起来,喉咙似被人扼住,呼吸困难。
  “出什么事?”他的嗓音依旧温煦,似阵春风,拂过干涸的心田,“陌桑,告诉!”
  “顾楠,”竭力控制声音不要发颤,“下个星期会到广州来,们能见面吗?”
  对方长时间的沉默。
  “对不起,不该打个电话!”陌桑觉得自己太莽撞,他们已经分手,不该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傻瓜!”微不可闻的声叹息,然后是轻轻的句,“叶尘薰,他不能带给幸福吗?”
  陌桑拿着电话,泪水成串地往下掉。
  顾楠,他始终是个世上最解的人呵!
  突然觉得软弱和委屈,抱着手机喃喃哭诉,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
  “顾楠,度以为得到幸福,可是,原来它是海市蜃楼,在夜之间就全部碎掉!”
  电话那头,顾楠深吸口气,柔声:“别哭。陌桑,到广州的时候,记得给打电话。”
  “谢谢。”陌桑嗫嚅地,然后挂电话。
  夏萋萋匪夷所思地瞪着:“有没有搞错,竟然时候给顾楠打电话!”
  鼻子酸酸的,心头涩涩的:“只是想和他见个面。”
  “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夏萋萋咬牙切齿地,“秦陌桑,不能老在两个人中间跳来跳去!”
  “仅仅作为朋友,不能去看顾楠吗?”仍然嘴硬。
  “但应该知道,顾楠对并未完全死心。”夏萋萋有些顿悟,“而对他也仍然有所留恋吧?”
  不知道,陌桑也不愿去想。躺回床上,习惯性地用毯子蒙住头。是典型的鸵鸟政策,以为自己看不到,就不存在,包括烦恼和悲伤。
  周公司例会,宣布次去广州培训的人员名单,陌桑名列其中。
  “秦陌桑,恭喜。”小艾热情地拥住,“升职的时候,记得请客!”
  陌桑勉强地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从眼角余光中,瞥见叶尘薰。他从座位上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扫他们眼,然后从容离开。
  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颀长的背影,那宽阔的肩膀,那插在裤袋里的手,冷漠中透出几分懒散的味道。
  好像切又绕回去,兜兜转转,他们从情侣又回到以前的陌生人。
  个世界变化真的很快。陌桑告诉自己,不必在乎,却根本做不到,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伤心绝望的程度,甚至比大学那次更严重,整个人都快被吞噬掉。
  午饭时间,陌桑和小艾走进餐厅,眼就看见叶尘薰,还有他身边的美,市场部的蓝珂。
  陌桑假装没看见,低头,打饭菜,端着餐盘走到门边的位置坐下。小艾撞撞的手肘:“叶总都有朋友,个蓝珂还缠着人家,太不要脸。”
  陌桑毫无反应,只机械地舀起勺饭送进嘴里。
  叶尘薰吃完饭,和蓝珂两人朝门口走来,从他们座位边蹭过去。小艾突然叫住他:“叶总,听有朋友。”
  叶尘薰止住脚步,将张漠然的脸转过来:“唔?”怎么知道?
  陌桑头埋得低低的,专心致志对付面前的饭菜。
  他立即沉下脸,冷淡地:“们已经……分手。”
  “啊?”小艾脸吃惊,“么快呀?”上周五还看到他和那位大美卿卿,有有笑的,怎么分就分?
  “是提出的,问好。”叶尘薰抛下句话,就和蓝珂相伴着离开。走出老远,还隐约听得见他们的谈笑声。
  “帅哥就是有个本钱,”小艾冲他们撇撇嘴,“个朋友分,不要紧,还会有无数朋友前赴后继。”
  是,谁不是样呢?个地球上少谁,仍然照样转。只有傻瓜,才会直舍不得,放不下,不甘心,甚至傻傻地坐在办公室里,等他的电话。
  可是,人家叶尘薰不在乎。他已经摆明无所谓,不想再和有任何瓜葛。
  只句“们已经分手”,就样轻易地将,扫出自己的生活。
  陌桑跑进卫生间,用冷水泼自己的脸,让浮肿的眼看起来好。
  既然样,那就结束吧。就算没有叶尘薰,也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个上午都六神无主,脑子里片空白,根本没有心思工作。再样荒废下去,恐怕不止是失恋,而要失业。
  投入工作是疗伤的最好办法,的心情慢慢好起来。
  隔日清晨,空飘着雨,灰蒙蒙的。
  夏萋萋将陌桑送到火车站,前往广州的火车就要开,萋萋还在人群里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人。
  “别看,叶尘薰没有来。”陌桑拎起行李踏上车厢。是的,他没有来,他不会来的……
  “个叶尘薰,还真沉得住气!”夏萋萋着恼地跺跺脚,站在月台上冲陌桑挥手,“陌桑,定要好好的!”
  放心吧,会好好的。因为是自己的选择,应该甘之若饴。
  随着火车的前行,河流,树木,房舍,个城市的切飞快地被抛到后头。
  身边的孩将MP3开得太大,听见里面传出的音乐,是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
  “们变成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只怪们爱得那么汹涌,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搁浅,沉默,挥手,
  却回不神……”
  陌桑默默地听着,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去摸,竟是满脸的泪水。
  秦陌桑,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骂自己发神经,将颊上濡湿的液体拭去。
  下着细雨的早晨,行人很少。路面湿漉漉的,折射着微弱的光线,平添些许凄冷。
  叶尘薰没有撑伞,“垮叽垮叽”地踩着水,从火车站走出来。
  阴沉沉的,仿佛要把人压扁。
  “喂,叶尘薰,好巧啊!”抬头,是夏萋萋的笑脸,不怀好意地瞅着他。
  他不动声色,静静站立,眉毛压着眼睛,眼神阴郁。
  “既然来,为什么不现身呢?”夏萋萋缓和语气,“陌桑很希望能送,迟迟不肯上车,就是为等。”
  “是吗?”叶尘薰脸是僵的,笑是硬的,“别忘,是提出分手的。”
  “陌桑已经够别扭,偏碰上个更别扭的。”夏萋萋佯怒地瞪他,“叶尘薰,还是不是人啊?”
  “难道因为是人,就要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的脸色紧绷,表情僵硬,“对来,到底算什么?像甩块抹布样,分就分!”
  夏萋萋迟疑再三,还是决定出事实:“从北京回来的那中午,陌桑撞见和祝采茴在起!”
  叶尘薰脸错愕。原来如此!陌桑,为什么不呢?突然变得冷漠和疏离,他束手无策,也曾猜想过种种原因,却做梦也没想到是个!
  “陌桑的脾气,应该很清楚。”夏萋萋叹口气,“自尊心强,固执倔强,而且在爱情方面,占有欲超强。是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将摆在第位,也要求把当作最重要的人,不能容忍有半欺瞒半忽视。”
  叶尘薰诚挚地:“相信,不是成心要欺瞒,和祝采茴根本没有什么。”
  “相信,但是陌桑不相信啊。毕竟,和祝采茴曾经有过那么段。对和顾楠的过往不能释怀,也同样不能……”
  “那为什么要逃呢?逃能解决什么问题?”
  “早就过,是只鸵鸟。”
  是的,是小鸵鸟。他直都知道。当碰到不能解决的事,不想面对的人,逃避是唯的办法。
  “叶尘薰,如果还爱着陌桑,对段感情仍有留恋和不舍,就去广州把追回来吧。否则,真的要重投顾楠的怀抱。”夏萋萋异常认真地,“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不定,顾楠就盼着呢!”
  叶尘薰眉头蹙在起,眼眸变得锐利深沉:“夏萋萋,为什么要帮?仅仅因为是陌桑的好朋友吗?”
  夏萋萋凝视着面前个俊朗帅气的人,想起另个熟悉的身影,股凄凉的情绪爬上心头。
  “青梅竹马的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像童话样纯净美好。“着,嘴角勾起丝冷涩,酸楚的笑意,“虽然没有资格充当主角,却也想看到个大团圆的结局。”
  “叶尘薰,希望能让如愿以偿!”眼中浮起泪光。
  “会的。”叶尘薰给夏萋萋听,也给自己听,“不会让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就样失之交臂。”
  半夜突然醒来,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睡。
  叶尘薰来到客厅,站在窗前抽烟。
  少陌桑,家里空空落落,他彻底成孤家寡人。
  离开他已经十多,可屋子里依然有住过的印记。环顾整个房间,冰箱上贴满冰箱贴,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餐桌上散放着德芙巧克力,喜欢吃甜食;电视旁贴着摇控器频道数与电视台的对应表,是的笔迹,娟秀纤细。
  不管睁眼还是闭眼,他都能看见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甚至开始怀念煮的那碗让人难以下咽的面条。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不知道身子该侧向哪边,两边都没有人,突然觉得米八的床太宽。
  陌桑走的时候太匆忙,东西并没有收拾干净。冰箱里有做面膜剩下的柠檬,浴室里有的“生之水”,鞋架上有双粉红缎面的真丝拖鞋,还有扔在桌上的幸运草手链,连同扔下的那句话:“份幸运,不配拥有,还是送给别人吧。”,起在空气里弥漫着。
  叶尘薰坐进沙发里,看到茶几上放着个红丝线如意,中间镶着张纸片。顺手翻开,是张照片,陌桑站在个公路限时速的牌子旁,手指着牌子上的“限时速六十公里”。陌桑总是抱怨他开车太快,担心他出事,是用来提醒他小心驾驶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挂在他的车上。
  谁陌桑没心没肺,神经大条?其实,心细如尘,温柔体贴。
  感动,在瞬间袭来。叶尘薰摁灭手中的烟头,掏出手机。刻,突然很想听见的声音,也没想好电话接通后要些什么。
  他拨陌桑的手机号码,忙音,直无人接听。
  看看墙上的时钟,深夜十二,尚在梦乡里。定是没听见,他样安慰自己。
  但叶尘薰是个多疑的人,又鬼使神差跑到楼下的公用电话亭给拨。
  电话才响两声,就被人接起。陌桑在那头狐疑地问:“谁呀?”
  醒着,只是不肯接他的电话!叶尘薰顿感挫败,粗声句:“对不起,打错电话。”就把电话挂。
  回到客厅,他重新燃根烟,陌桑,真的不肯原谅吗?
  陌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
  谁时候打电话呀?睡眼蒙胧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接,对方就挂断。
  陌桑正要去看来电显示,手机第二次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
  ——“谁呀?”
  ——“对不起,打错电话。”
  可恶,扰人清梦!陌桑气呼呼地将手机塞在枕头下面,继续蒙头大睡。
  彻底亮,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拉开窗帘,骄阳似火,刺得人眼睛发痛。广州不比S城,夏日的阳光从第道开始,就是炙热的。
  在儿住个多星期,陌桑和当地人样,养成早晚冲凉的习惯。
  在浴缸里放满水,陌桑慢慢地躺下去,柔软而温热的水,让每根神经都松驰下来。涂上沐浴乳,用块海棉慢慢搓揉,使全身起泡。
  突然想起有晚上,在浴室里洗头,叶尘薰正好走进来。怕弄湿袖子,艰难地抬起手,勾着头对他:“怎么办?洗不到后面。”
  “个可以效劳。”叶尘薰笑着,将的长发淋湿,用洗发液轻轻揉搓,温柔地按摩的头皮。
  “叶尘薰,怎么洗得么好?”阖着眼,慵懒地问。
  “因为经常练习。”
  “?”倏然睁开眼,颈项僵硬起来,“和谁练习?”
  “猫啊。”他发出声轻笑,“小时候家里养只猫,经常给它洗澡。”
  “好啊,把比作猫!”娇嗔地转身,濡湿的长发打在他脸上。
  “别动!”叶尘薰抓起那把青丝,送到鼻端嗅闻,然后霸道地:“嗯,是叶尘薰的,入侵者,格杀勿论!”
  想着想着,听到外面的手机响,以为会是叶尘薰。从浴缸爬起来,光着脚跑出浴室,怕自己错过那丝希望,不顾切地去接。
  脚下滑,重重地摔在地上。顾不得疼,拿起手机,里面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赶紧查找未接来电,看到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是广州本地的。
  难道是顾楠?到广州十多,都没有找过他,因为不知道见面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有时候,相见争如不见。
  电话再次响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深呼吸,等电话响四声后,才接起,用轻柔的声音:“好。”
  “陌桑,么温柔都不像!”久违熟悉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是……顾楠吗?”陌桑忍住激动的情绪。
  顾楠停顿下,慢慢:“陌桑,既然来广州,为什么不和见面?”
  “想很久,还是不要打扰。”
  他沉默很久,然后幽幽地,“以为,至少们还是朋友。”
  陌桑开始沉默,不知道该什么。
  ——既然早就已经分手,不应该再依赖。些话,又不出口。
  “今气很好,想不想去哪里玩?”顾楠自顾地,“广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可以给作免费导游。而且俗话,食在广州,还能带去品尝美食……”
  陌桑忍不住开口:“顾楠,不再是小孩子,别拿些吃的玩的来引诱。”
  电话那头,顾楠轻轻地笑。
  “在眼里,永远都是那个害怕打雷,躲在桌子底下的小生。”
  “讨厌!”陌桑抗议地大叫,“人家早就不怕打雷!”
  顾楠很开怀地笑出声。
  陌桑也笑,心底有丝温暖轻轻划过,感觉很久没有么轻松,么开心。
  时光逆转,好像又回到过往,回到那无邪的青春年少。爱情尚未开始,切无法触及,也无法伤及。
  挂电话的时候,顾楠轻声:“9钟,在越秀公园门口等,不见不散。”
  陌桑洗完澡,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开始换衣服。突然发现自己许久没有化妆,个周日的上午,精心打扮,想让顾楠看到个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自己。
  让失恋见鬼去吧!个多月的阴霾,竟然扫而空。
  在越秀公园门口,陌桑见到分别5年的顾楠。他个人靠着墙不知等多久,看到,立刻站直身子。
  他已经摘掉眼镜,穿件棉质蓝格子衬衣,依旧斯文俊雅,但与学生时代相比,显然成熟许多。
  穿过马路,迈着轻盈的步履,走到他面前。顾楠从头到脚,迅速而敏锐地扫描番,立刻察觉的不同。
  以往,陌桑扎个小马尾,件短T恤,配条宽松的运动裤,或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从不刻意打扮。如今,的头发长,松散的、卷曲地垂在脑后,袭粉色长裙,在阳光的照射下,面颊红润,双眸清亮,唇上涂着粉色唇彩,像娇嫩的花瓣,惹人怜爱。
  第次发现,也可以有样种美丽,优雅清新之中,散发着小人的温柔甜美。
  顾楠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那刻,他真的很想拥入怀。
  陌桑却在两步之外停住,仰着头看他,:“顾楠,都没变。”
  他摸摸鼻子,郑重其事地:“却变很多……”
  “的意思是,变老?”打断他,狡黠的眸子带着笑。
  不,是变美,艳光四射,楚楚动人。因为叶尘薰吗?是他的爱让脱胎换骨,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记得陌桑奶奶在世时曾经过:“大十八变。家桑桑以后定会变得很漂亮,会由毛毛虫变成美丽的蝴蝶。”
  去世前几,老人家似乎有所感应,拉着他的手,念叨地:“顾楠,是个好孩子。如果有不在,要替照顾桑桑。在个世上,唯放不下的就是。不要让孤伶伶的个人……”
  奶奶,对不起,当年的承诺,没有兑现……
  他想着,心中升起股模糊的,难以言喻的忧伤。
  顾楠,还是丢不下,放不开!既然如此,当年为什么又要退让呢?如果不提出分手,现在已经是的妻子。
  “顾楠!”扬声唤他。
  顾楠回身,看到陌桑站在冰柜前边:“请吃冰淇淋吧!要什么?,蛋卷冰淇淋,最喜欢吃。”
  他愣,僵住。么多年,依然没有忘。
  陌桑手里举着两块冰淇淋朝他走来。
  耀眼的夏日阳光中,他看不清的面容,只见个纤巧苗条的黑影越来越近,不由得眯起眼来,让的影子在瞳仁里逐渐清晰。
  他又何曾忘记过?生动的表情,灿亮的眼睛,左眼角下那粒泪痣,还有发脾气时翘起的嘴,的颦笑,都仔仔细细地刻在脑中。
  命运又次把送到的面前,顾楠,不要再放手!
  那,在电话里哭着:“度以为得到幸福,可是,原来它是海市蜃楼,在夜之间就全部碎掉!”
  他的心也跟着碎掉。叶尘薰,怎么可以让流泪,让伤心,让不幸福?
  星期,叶尘薰回趟家。叶妈妈见他,就问:“小秦呢,怎么没和起来?”
  “出差。”他轻描淡写,企图蒙混过关。
  “们是不是吵架?”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他无精打采的神情,逃不过母亲的火眼金睛。
  叶尘薰不愿继续个话题:“妈,累,想回房睡下。”
  “去睡吧,等饭煮好,叫。”母亲的眼中充满疼惜。自从和陌桑拍拖以来,他总是明朗愉悦,很少看到他如此沮丧疲惫。
  叶尘薰进卧房,重重仰倒在床上,以胳膊枕着头,瞪着花板发呆。
  枕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生之水”的味道。
  耳边是梦呓似的慵懒低语:“阿薰,用生之水的香水,是不是很香?”
  转过头,看到枕上有根头发,细长而卷曲,是陌桑的吧?他拾起来,捏在手里把玩。陌桑,忘吗?曾经过:“是叶尘薰的,入侵者,格杀勿论!”
  也许是强悍,霸道,但是对的爱,矢志不移,从来没有改变。
  叶尘薰翻身坐起,对面墙上的照片映入眼帘。他觉得有些异样,揉揉眼睛,然后就看见加勒比海盗造型的自己。
  肯定是搞的鬼!照片上阳光帅气的翩翩少年,在的妙笔下,变成丑陋的独眼龙。
  他瞪着那张照片,有些哭笑不得。秦陌桑,总是做些出人意料又孩子气的举动!
  仔细看,照片旁边还有行小字:“薰,爱么多年。如果不好好爱,就是只猪!”
  叶尘薰被击中,动不能动。
  是的,陌桑,是猪!们相互暗恋么多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可以在起,却不懂得珍惜,斤斤计较,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心力交瘁。要知道,样纯粹的爱情,生不可能出现两次!
  就像夏萋萋的,青梅竹马的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像童话样纯净美好。但是,因为太过纯粹,不含杂质,缺少韧性,它也脆弱易碎,只有跨越怀疑和伤害,才能最终修成正果。
  陌桑,等着!让来拯救对爱的信心,拯救们的爱情……
  顾楠果然兑现他的诺言,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有空,他便带着陌桑在广州的风景区游逛,品尝粤菜和当地的特色小吃。
  晚,他们坐在家粤菜馆里。陌桑喝下大杯啤酒,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顾楠,谢谢,几带四处玩,又管吃管喝的,真是麻烦。”
  “干嘛对么客气?”顾楠苦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们什么时候变得么生分?”
  陌桑已有几分微醺,眼波流转,语速放慢许多,反而平添几分妩媚的娇憨。
  “有个问题,直想问,要老实告诉,不许撒谎!”
  “什么问题?”顾楠盯着酒杯中澄黄的液体,其实已猜到要问什么。
  “现在有没有朋友?”斜睨着他,眼睛灿灿亮亮。
  “没有。”他身子往后靠,深陷进椅背中,缓缓摇头。
  “为什么啊?”笑嘻嘻地问,“几逛街的时候看到,广州的孩子很时尚漂亮。而且,条件么好,部门经理,有房有车,定很抢手……”
  “爱情是要讲究缘份的。”顾楠坐直身子,对着的眼睛,“几年,接触过不少孩子,也相过亲,但没有个能让有心动的感觉。”
  “眼光不要太高嘛!”依然吃吃地笑,“再蹉跎下去,就要成为孤家寡人!没听过句歌词吗?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陌桑!”他唤,在扬起的烟气腾腾中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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