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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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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的,老前辈未免……”语声一顿,摆了个双足并立,右手撑天,掌心向上,左手据地,掌心也是向上的架式。老堡主虎目一瞪,脱口道:“黄山绝学‘日月同寿’!”古剑秋冷笑道:“难道在下也是出身黄山么?”
  一语刚了,不让朱一吾有开口的机会,身法一变,又摆了一个单足驻地,两臂平伸形同十字架式,道:“这是昆仑‘春寒乍展’,在下该是昆仑门下的了?”接着身形一拔跳起四尺多高,就忽左忽右飞遍了全厅。正当大家看得眼花缭乱之际,人影顿沓,落回原来起步之处分毫不差。又露了一手青城“九曲回龙”身法。接着:秋雁穿云、画龙点睛、尘弥大合、月移天影等各大门派的不传之学。最后是丐帮“花子打狗”和多事老人朱一吾自己的“百变阴阳”,这一招使出这后,虽有班门弄斧之嫌,但那功力火候就是多事老人也不得暗暗点头。
  这一来朱一吾老脸再也挂不住了,他愣楞地呆了半天,忽然发出一声惨笑,身形陡起,疾如怒矢暴射而去。
  古剑秋一副得意的狂态,揶揄地道:“前辈好走!在下不送。”接着是哄堂大笑。大家见到一生爱管闲事的朱一吾落得如此狼狈而逃,真是开心极了。
  蓦地,老堡主脑中灵光一闪,笑声象刀截似地一断,目露凶光,逼向了古剑秋。
  顿时,全厅笑声为之骤止。
  …
  第 二 章 笑面无常
  这位老堡主在江湖上是有名的“笑面无常”,杀人于谈笑之中。知父莫若女,二小姐李瑛花容大变,正要闪身挡在古剑秋身前,古剑秋却不以为然地一笑道:“你放心,令尊还伤不了小生。”携着李瑛玉手的那只手微一用力,便将她推出数丈之外。李瑛身不由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推了出去,身形却是平稳之至,落地之后一尘未染,就是她自己跳过去也不见得有这份轻灵。笑面无常看得清清楚楚,就凭这一手他也力有未逮,他不得不先替自己多想了。
  别看他在谈笑之间杀别人,可他也怕别人一出手要了他的命,他踌躇了。
  古剑秋望着他笑道:“晚辈早就不识害怕二字了。”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气叫堡主高深莫测,亏他笑面无常真会顺水推舟,便凶光一敛换了一副笑脸道:“古少侠请坐,我们先小人后君子,有话说在前面,你不见怪老夫无礼吧?”
  古剑秋一笑道:“老堡主快人快语。”说罢走到刚才多事老人所坐的位子上。笑面无常也坐回自己主位,道:“少侠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敝堡吧?”“晚辈不是自己来的呀!”古剑秋道。笑面无常大笑道:“老夫门下岂能请得动少侠!”“堡主到底是老前辈,高明之至,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里。如今我也就厚起脸皮说了。”笑面无常道:“少侠请讲。”“晚辈是想借你一样东西。”笑面无常双眉一皱道:“少侠要借什么?”“贵堡地点适中、建筑雄伟,不如堡主能否借与我用三年?”“少侠如此要求不赚太狂妄么?”古剑秋神色不变地道:“堡主请莫气恼,晚辈并不白借,而愿付出相当代价,如你认为不合算,晚辈也不强人所难。常言‘交易不成仁义在’,我另找立身之处就是。”笑面无常忍住怒气道:“你能出什么代价?”古剑秋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黄色封套在空中晃了一晃,道:“此物如何?”那黄色封套一现,笑面无常脸色大变,一声大喝道:“拿来!”身形急射而起,扑向古剑秋。
  古剑秋端坐不动,单掌一立,迎着李堡主的来势,轻轻一推道:“晚辈无意与堡主动手,望你不要逼我。”口中虽说无意,但那一推之下发出一股凌厉无比的劲力,向堡主卷去。李堡主身形一顿,脚落空地,叫道:“来得好!”双掌一翻,反击过去,只闻砰然—
  声,双方掌力屠实,笑面无常一个身子飞出一丈多远,噔!噔!噔又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再看古剑秋,嘴角冷笑,端坐如故,一动未动,显然李堡主比他差了一大段距离。
  李堡主深吸一口气,压住翻滚的气血,又大声喝道:“大家齐上,如不杀了此人,我们就有灭门之祸?”说罢又疾冲而上。古剑秋震声道:“谁要鲁莽向前,本少侠可不在乎满手血腥,洗了你们李堡!”
  这时李堡主那位王总管闪身向他们之间一插,赔笑道:“大家有话好说,古少侠如真有意与本堡主为难也就不会撵走多事老人了,少侠你说是么?”古剑秋只为找机会收震慑之功,见好就收,朗笑道:“王总管好说,堡主息怒,原物在此,请收好!”随手将那黄封套轻轻向前一送。王总管位置站在二者之间,那黄封套直向他飞了过去,王总管以为那是交给他的,笑着去接,并谢道:“多谢少侠。”哪知黄封套飞到他身前时忽斜里一偏,从他手边滑过奔向李堡主,李堡主接那封套时,轻飘飘的就好象用手交给他一般,他心头一震,脱口道:“以气御物!”这一来他可真的冒出了一身冷汗,就凭这一手,莫说他,就是顶头上司东霸天尤志雄又能奈他何!心惊之余,可他并没忘检查套内的东西,急抽出看了一看,见是原物,才放心地吐了一口长气
  这时才向古剑秋抱拳一礼,道:“多承你替老夫夺回此物。”古剑秋朗笑道:“堡主,此礼小生万万不敢当……”李瑛闪身过来道:“爸,你就别客气了吧!”李堡主望了望俩少年,笑道:“少侠,请到书房,我要和你细谈。”拉着剑秋向前堡走去。王总管一笑,自去准备酒菜。
  二小姐叫道:“我也去。”堡主浓眉一皱道:“有你哥哥在就够了,你敬少侠的酒另请是了。”暗中向她打了一个眼色。二小姐虽不明其意,但想到将和剑秋对酌情趣时,心花大开。连连点头道:“好!今晚我请古哥哥吃宵夜,现在我去准备,秋哥哥,爸健谈,你不要忘了时间呀!”古剑秋道:“忘不了,你放心好了。”支使开二小姐到了李堡主书房。片刻,王总管已把酒席摆好了。书房内只有李堡主和少堡主李晖、王总管、古剑秋四人,各据一方。李堡主暗中思量:“他艺高胆大,倘能收为己用倒是一大快事,否则决不让他生离此地,免留后患。”并暗示李晖和王总管随时准备对付古剑秋。酒过三巡,堡主道:“老夫想问少侠,请不要见怪。”古剑秋笑道:“晚辈如说了实话,请你也不要见怪。”堡主道:
  “封套内的那封密信你看过吗?”古剑秋道:“看过。”“那为什么还给老夫?”堡主道:
  “有所求于堡主并取得堡主的好感。”“你想要老夫的二丫头?”少侠点了点头。李堡主话题一转道:“老夫那密函你真是从别人手中得来的么?”古剑秋道:“堡主请不要疑心,昨日我来到贵地,夜晚出来观月色,贵堡内射出一人,几乎与晚辈冲个满怀。他不但未喝问在下,反而疾驰而逃,引起晚辈疑心,便追了上去。把他杀了,得回了密函。”“那人是谁?”“我懒问他的姓名。”堡主又问:“死尸埋在何处?”“埋在贵堡东南百丈的树林内。”这时王总管详细问明了埋尸地点,向堡主请示道:“我去看看如何?”堡主点了点头,王总管一按机关打开房门,急步走了出去。
  笑面无常李堡主笑了笑道:“我们还是把房门开了说话方便些。”菜过三巡,李堡主问道:“少侠,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但有关少侠的身家师承尚望能见告才好。”看来古剑秋是不能不说了。古剑秋眉头一皱道:“说来只怕堡主不信,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的身世。”“你是孤儿?”“不是,我记得在我三岁左右家中人很多,听家师讲,他收养我时穿着极讲究的。”“你师父怎样收养你的!”“是家师把我从强人手中夺回来的。”古剑秋从脖子上取出一金牌,上面有“长命百岁”“古剑秋”,刻得很精巧。李堡主见他武功了得,师父一定也是江湖知名人士,便问道:“令师如何称呼?”“家师自号‘抱冰老人’,至于他的姓名,他只说‘你等着看我的遗嘱吧。”李堡主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江湖上有这么一位大侠,便又问道:“他住何处?”“不远,就在黄山深一处名叫‘卧蚕峰’之下。”堡主摇头,示意也没听说过。问了半天,堡主什么也没问出来。只听古剑秋说道:“堡主,我与令爱之事望你金言一诺。”“我同意,不过中堡正值多事之秋,等到……”“晚辈……小婿替你老人家办了就是了。”堡主大喜道:“太好了,为了你身份保密,你我称呼最好如旧。”“为什么?小婿见不得人么?”“老夫自有妙计,你等着看就明白了。”“晚辈可不可以和令爱相聚?”“可以,但你准备替老夫对付那偷密函之人,等办完正事再相聚,以免分心。”老家伙真把他看作色情狂了,竟耍起手段来。
  堡主突然道:“王总管回来了!”古剑秋虽处处留心,竟没看出他如何判断王总管回来的。果然堡主手按机关,王总管走了进来。井说道:“那死尸我认得,他是洪老儿手下耳报童子宋千里。”堡主一震道:“洪老儿注意我们了?”王总管道:“或许只是宋千里自己邀功讨好。”堡主道:“何以见得?”王总管道:“按照洪老儿一向行事惯例,所派出之人从不落单,纵是再容易之事亦必最少二人出动,一则可以互相接应,再可以互相监视。而据古少侠所说当时情形,只有他一人。由此可见来千里非奉派遣。”古剑秋冷笑道:“那也不见得。密函放在隐蔽地方,一个外来之人能轻易取到手?除非有人暗助于他。”李堡主忽一拍茶几道:“少侠说的对,本堡一定有内奸。少堡主这时说:“爸,别忘了那密函的放处只有你老人家自己一人知道。”李堡主怒道:“难道为父自己出卖自己不成!”古剑秋道:“当然不是堡主,不过这样一来,要查那内奸,便如海底捞针,非常困难了。”“笑面无常”李堡主随即吩咐王总管道:“堃堂,调查那内奸之事就交给你了,事不宜迟,你马上替我着手进行。”王总管也不多言,应声退了出去。古剑秋似是知趣地站起身道:“晚辈酒醉饭饱,也该回客店休息了。就此告辞。”“笑面无常”李堡主按住他道:“少侠,现在正该我们好好谈一谈了。”李堡主稳住古剑秋,又支走少堡主道:“晖儿,去把为父珍藏了三十多年的女几红取一坛来。为父要同妹夫好好喝几杯。”少堡主李晖笑着走开了。古剑和心中暗想,这老狐狸似乎连自己的儿女都不相信,我倒要多加小心,别上他的当。笑面无常李堡主亲自为古剑秋倒了杯酒,和他碰杯干了。道:“剑秋,你看我现在该怎样办才好?”口中不再叫少侠,显得亲近多了。古剑秋笑道:“晚辈……”“笑面无常”李堡主挥手道:“现在只有你我翁婿二人在此,不必晚辈晚辈地叫得那么生分。”古剑秋心中暗笑,道:“是,秋儿遵命。”接着道:“秋儿下山不足半月,江湖情形一无所知,就是他老人家那封密函,也只因见有人偷取而揣知重要。其实函中内容,至今秋儿也是一无所知。你老人家问孩儿怎样办,我能说些什么呢?”李堡主听说他刚下山不久,觉得对他控制有绝对把握,更放心一笑道:
  “你看我多糊涂,好在你细心提醒了老夫,现在我就把江湖大致情形告诉你:近二十五年来自少林、武当、峨嵋、终南四大门派前掌门人和丐帮主失踪后,连所有其他门派都走了下坡,不是闭门不出就是苦撑门户,再无余力管江湖上的事了,于是江湖上崛起了四大豪门,分据东西南北,替天行道。这四大豪门是东霸天尤志雄,南霸天罗大鹏,西霸天洪杰,北霸天董成。李家堡是尤家一系的重臣,坐镇扬州五百里地区,其西霸天洪杰实力较强,有侵吞其他三霸的野心。那封密函便是一位有心人士为谋划压制西霸天的文件。”
  话说完了。李堡主又道:“秋儿,我想洪老儿一定得到了风声,派人来偷密函。你替我想个办法才好?”“小婿年轻识浅,你见多识广,还是你怎样说我就怎样做吧!”笑面无常暗中得意,说道:“你初入江湖,极少人认识你,你就到洪老儿那找一差事,替老夫做个眼线如何?这只需半年,回来后就和瑛儿完婚。”古剑秋道:“秋儿想到堡中有内奸,只怕瞒不过洪老儿。”“这你放心,等你走的时候打老夫一掌,闯出堡去,老夫自有掩人耳目的说法。”“那小婿如何下得了手?”李堡主正色道:“是老夫要你打的,就是瑛儿也不能怪你。”“那我何时走?”“最好马上就走。”古剑秋做出不舍的样子道:“瑛妹第一次请小婿吃夜宵,我岂不是不能去了?”“年轻人来日方长,老夫的计划要紧。”古剑秋有意捉弄他,右掌一举就要打,李堡主晃身跳开道:“慢,老夫还有要紧话要说。”古剑秋一笑道:
  “小姐几乎又误了大事。”笑面无常取出半个通用铜钱交给古剑秋道:“你带好这枚铜钱,先到长安西门外找一个种菜的蔡老头,出示这个铜钱,另说是老夫派你去的,他就会安排你进入洪家的门路。这铜钱你千万不得失落,否则他就当场杀了你。”古剑秋小心地收好了那半个铜钱。李堡主又取出一只瓷瓶交给他,讪讪说道:“路上你如肚子痛可服用一颗药丸,这些药可用一年。”古剑秋脑子一转,厉声道:“你在我身上下了毒?”堡主嘻嘻一笑道:
  “秋儿别见怪,你放心,我会替你解毒的,但要等你回来。”古剑秋半天作声不得,最后举掌道:“我现在可以打了么?”“小心!打死老夫,一年后你再也得不到解药了。”古剑秋钢牙一咬,掌力一吐,狠狠地打了笑面无常一掌,同时又用巧妙的手法点了他一指,指着他的鼻子道:“堡主,晚辈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刚才我已用独门手法点了你天残重穴,一年之后如不经我解穴,七七四十九天缩骨之若你等着受吧!”
  话声一落,“轰”地一声破门疾射而去!
  …
  第 三 章 暗箭难防
  古剑秋一掌震伤笑面无常李禹臣后,又用独门手法点了他闯出李堡。此举看似鲁莽,其实大有道理,李禹臣为顾老命不敢轻于暗害他,同时他还有满肚子计划呢!他回到客房拿起包袱,单人只剑向长安进发。这个闯事的机会他没有理由放弃。他来到一个小镇住下,入夜独自无聊发问,突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古剑秋一时想不起是谁,冷笑一声:“什么人?”“你出来就知道老夫是谁了。”古剑秋艺高胆大,疾射出来,一眼看到数十丈外站着的正是多事老人。古剑秋暗想:“他真是热心人,这份好心我又如何能接受?看来我摆脱他非得给他一个坏印象不可了。”古剑秋冷冷道:“你要纠缠不休,那你自讨苦吃。”说罢转身,人踪已沓。这对多事老人来说不仅是难堪,简直是极大的侮辱。古剑秋心想:这你总该知趣而退了吧。那知他一念未了,忽有人一指点来,点在他腰眼穴上,只觉一麻便被制在当地。他—声怒吼:“你……”这时又一指点在他对口穴上,他只吼出一半便中断了。古剑秋不能动也不能说,甚至是谁下的手都无法看到。窗外有人叩着门说:“卓老弟如何了?”这正是多事老人的口气。“幸不辱命,老哥哥进不进来?”随着话声,从古剑秋身后转出一个五旬左右、面目清癯,颔下三绺长须的老儒生,先向古剑秋笑了一笑,打开窗户。朱一吾道:“此处讲话不便。”那老儒生取过古剑秋的古剑和包袱给了“多事老人”朱一吾,又取出三钱银子放在桌上,显然不准备让他回来了,挟起他落荒而走。
  只见他俩挟着古剑秋如飞地进了一座山谷,来到一座山神庙前。那老儒生解开了他的对口穴。古剑秋嘻笑道:“好一个光明正直的前辈,说穿了一文不值。”老儒生看了朱一吾一眼笑道:“古少侠,老夫用计实有苦衷,望原谅合作才好。”“你有苦衷,本少侠就没有了么?”朱一吾笑道:“少侠,我们平心静气谈一谈吧?”“在这种情形下没什么好谈的。”
  那老儒生皱眉道:“你如此强横,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说罢就要动手整治他。朱一吾摇手道:“解开他的穴道,逼急了他乱说一通,我们又能把他怎样?”古剑秋这时也差不多快解开自己的穴道了。要知他是被师父在特别目的下用特别的方法调教出来的。并把几种绝学传给了他。譬如这一心二用谈笑间能运功冲穴疗伤的本事就是其中之一。须知古剑秋发下以身啖魔自人地狱的宏愿,须树立一个凶狠毒辣的恶名,但像他们这样值得崇敬的人来作牺牲品实不应该,应找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才是。故此,他态度缓和下来,平静地道:“我可以在平等的地位谈一谈,”说罢向老儒生抱拳道:“请问前辈是……”“不敢,老夫卓哲元。”
  朱一吾补充道:“人称‘中州剑客’,就是老夫这位朋友。”古剑秋听师父说过中州剑客卓哲元为人极是直正,只是脾气暴烈些,便诚心成意地道了一声“久仰”。
  于是,三人席地而坐。
  多事老人朱一吾讪讪道:“老夫旧事重提,望少侠见告师门来历。”古剑秋道:“在前辈眼里,我的师门来历真这样重要么?”“不瞒少侠说,它对整个武林都非常重要,故我与卓老弟才不顾一切向你下手。在二十五年前,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公案……”“晚辈略知一二,可是五大掌门人失踪之事?”朱一吾道:“正是,我在李堡见你施展其绝学,便怀疑你不是五派之徒便是得到他们的秘笈,老夫与他们交往甚密,因此不能不向少侠有所查询。”
  “晚辈所学并不仅限那五位掌门之学。”“那五位所知极渊博,少侠如是他们之徒,能通晓各家武学也不为奇。”剑秋笑道:“晚辈只有一位师父。”“令师如何称呼?”“抱冰老人”朱一吾和卓哲元同时摇头道:“未听说过。”朱一吾又道:“少侠可知令师俗家姓名?”古剑秋歉然道:“晚辈不知。”朱一吾沉吟半天道:“少侠能否描述家师的形貌?”
  剑秋毫不犹豫道:“家师身材魁伟,脸如重枣,左眉中断,长发披肩,身穿道袍。”他口中的师父给人的印象如同怪物;留长发穿道装。他说话的神态看不出有编造的情形,使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话。多事老人与中州剑客脑子里都毫无印象。卓哲元忽望着剑秋道:“小侠身带宝剑,一定对剑术造就很深,老夫一生酷嗜剑学,很想与少侠切磋。”古剑秋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晚辈不恭了。”中州剑客取出一把软剑,真力猛吐,剑身顿时挺得笔直,可见此老果有真才实学。古剑秋反手折了一截树枝当脸一横。这折枝代剑对以剑术见长名动当今的中州剑客未免自视太高了。卓哲元见状胜现难色,朱一吾抓起那把古剑抛给剑秋道:“老夫忘了还你剑了,请接着。”古剑秋接住古剑歉然道:“对不起。家师有命,非生死之斗不得使用此剑。”随手将古剑背在背后。卓哲元明白他井非有意自大,便也收回剑折了一根树枝,道:“少侠说的是,老夫不及,有笑大方,请了。”“卓前辈留神”话出口人已欺身而进,手中树枝挟着一缕尖锐劲风直逼卓哲元的前胸“玄机穴”。卓哲元暗忖:看他笑眯眯的,一动手便是辣招,老夫给他点颜色,叫他知道天高地厚,人外有人。他因制住过古剑秋,所以对剑秋估计不足。气定神闲,待剑秋逼近三寸左右时才随其攻势一侧身子,手中树枝忽向斜里刺出。这一招,用得奇险无比。时间、速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剑秋手中树彬以分厘之差掠着他前胸衣襟而过,而他的树枝已快无伦比地指向了古剑秋右手曲池穴。
  好一个古剑秋,口中发出一声清啸,倏忽之间挫肋收势,看似抽身后退,实则身如灵蛇,双足仍立原地,一式“仰去射月”,树枝抖动反切而上,卓哲元未料到剑秋变招如此快疾,欲避让已不及,只好振腕斜撩一招“古树盘根”,向剑秋袭来树枝格去,双方树枝一接各都用了六成内力,中州剑客站立不住,一连后退了五步才稳住身形。剑秋却使了一式“残荷迎风”。双肩晃了两晃卸去压力,脚下纹丝未动。再看二人手中树枝,在真力交拼之下均无损伤。
  一个初出道的少年能一招之下就抢尽中州剑客的风头,这一下顿把卓哲元的那一丝轻视之心驱消净尽。正当他大起警惕之心时,古剑秋已是再度攻上,手中树枝破空点来,卓哲元微一分神。先机已失、立时陷于被动,钽见剑秋手腕连翻,手中树枝如狂风急雨般忽点忽刺。转眼间,连攻二十一招,这二十一招迅快无比,使的是华山金龙剑法,招招指袭要害大穴,虚虚实实,变化万端,功力之高,尤胜今日华山掌门几分,一口气把卓哲元迫退十五步。卓哲元显得有些慌乱,应付过古剑秋二十一招后,仰天发出一声朗笑道:“好精妙的华山剑法,老夫可要反击了!”话声中突欺身而上,手中树枝幻为一片青光,展开了他名震江湖的“大风剑法”。立时机起云涌,方圆数丈内卷起如山风柱。卓哲元绝非浪得虚名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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