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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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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燕飞拿眼上下瞅他,好奇道:“你为何不快带天红回你家老宅?此地是非之所,难不成要让人发现,将你抓回牢里?”
  简天助正思脱身,闻言忙一拱手,说:“多谢燕姑娘提醒,姓简的自会小心,后会有期。”
  人急急窜前,走了一段路,庆幸自己溜得够快,不料头上似有什么掠过,心知不妙,一睁眼,燕燕飞已站他跟前。
  简天助的略一沉思,心虚道:“我听燕姑娘话,这会儿就去找天红,不知燕姑娘为何拦我?”
  燕燕飞凝看他,笑吟吟说:“你若把我当个朋友,何妨说真话。”
  简天助原本心虚,望她一眼,缅腆道:“燕姑娘要我说什么?”
  “你到这里,似有目的,莫非与人有仇,来寻仇家?”
  简天助怔了一怔,声音一冷:“是不是天红与你胡说八道?”
  燕燕飞一笑说:“天红没说什么,只是你若与人无怨无仇,为何一入牢,有人想杀你,有人想毒你了?”
  简天助一时无言,燕燕飞继续道:“我要你立刻走,无非担心有人不饶你。”
  简天助愕了一下,哼的冷笑道:“不饶我?我还不饶他呢?”
  燕燕飞双眸葛然一亮:“你承认有仇家?”
  简天助想了想,索性说:“不错,我是有仇家。”
  “为何与人结仇?”
  简天助四下张望,低声道:“这附近似乎有人,此时不便明言。”
  燕燕飞略一沉吟:“你认为何处方便说话,我随你前去,这样可好?”
  简天助静静扫了燕燕飞一眼,半晌方说:“燕姑娘似乎大有兴趣?”
  燕燕飞神色一凝,说:“刚才瞧你撕人衣衫,用劲甚狠,心中十分惊疑,若非与人有深仇大恨,怎会如此?”
  简天助面色一讶,心怀警戒,冷冷道:“我撕人衣衫,你看见了?”
  燕燕飞一颔首,正色道:“是,我看见了,刚才正好路过,无意间瞧见。”
  简天助听她坦然相告,不觉戒心去了一半,但仍不免心怀芥蒂:“听说白少爷对你甚为礼遇?”
  燕燕飞一讶:“为何有此一问?”
  “我看你是个懂是非黑白的姑娘,才如此问你。”
  燕燕飞不解道:“为何扯上白少爷?”
  简天助微微一愕,说:“我只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譬如有人对你甚为礼遇,你会不会偏袒他?”
  燕燕飞神色一愣,讶然反问:“你认为有人对我礼遇,我便会不问是非黑白?”
  “姓简的眼目不便,心里却十分清明,燕姑娘若不明事理,姓简的便不会多费唇舌。”
  “多谢对我信任。”燕燕飞好奇道:“简兄莫非有话要说?”
  简天助迟疑一下,暗暗寻思,仇家太强,自己虽有心想与之力拼,恐怕人单力薄。这多日观察,见燕燕飞为人正直,当不致循私护短,她既有心追问仇家,何不和盘托出?此时此刻,多一个肯拔刀相助的朋友,再好不过。心念既定,遂说:“此事说来话长,天色已晚,燕姑娘若有兴致探究,明天清早,请循此路径,前行约二十里,有一小茅屋,我与天红在那里候驾。”
  燕燕飞一愕:“天红这会儿在那里吗?”
  简天助说是。
  燕燕飞心念一动,间:“你说的小茅屋,是否放置农具?”
  简天助的想了一下,点头道:“我听天红说,是放了农具。”
  燕燕飞暗想,莫非春花被困的那间茅屋?眼睛不觉四下一梭,压低声道:“既然要去,何不趁夜黑无人,岂不更能掩人耳目?”
  “只怕被人尾随,就不太妙。”
  燕燕飞忙不迭追问:“你认为已被人尾随?”
  “两个和尚十分可恶,如芒在背。”
  燕燕飞心念一动,低问:“和尚为追易筋经、洗髓经而来,难不成你与宝经有关?”说完双目直视他。
  简天助避她目光,顾左右而言:“刚才我撕人衣衫,只怕白家庄的人已发现我被放走,此时此刻,燕姑娘想神不觉鬼不知出去,只怕不容易,若被盯上,更加麻烦。燕姑娘认为时机得宜,才来茅屋相会,横竖我随时候驾。”
  “等等。”燕燕飞瞧他急急欲走,忙问:“你撕人衣衫,想不是随便撕的,你知不知道,你撕谁的衣衫?”
  “当然知道。”简天助冷着声说:“那人叫铁龙,是白家庄管家。”
  燕燕飞寻着一处墙角,无声无息跃回。刚住了脚,听得一声咄,燕燕飞微笑:“捕头吗?”
  对方应是,两人眼睛机灵一梭四方,没其他动静,张俊明说:“燕姑娘与那简天助似乎谈得投机,是否有所斩获?”
  燕燕飞揪他一笑,反问:“捕头认为没有所获吗?”
  “燕姑娘出马,不会没有所获。”
  “是有所获,不过只有一点。”
  “一点?”
  燕燕飞一望四周,说“回去再谈。”
  两人回到西厢房,燕燕飞说:“简天助十分机警,你与和尚尾随在后,他怕横生枝节,故而与我约定,稍后再谈详情。”
  张俊明眼光闪烁,高兴道:“这倒好,眼前纷乱无章,只怕要藉助简天助。”随又目光一点,说:“这简天助对我并不信赖,令人十分难过。”
  “这是自然,你是官爷,他有所忌讳,何况此时又在白家庄寄人篱下。”
  张俊明张口结舌,愣住了。
  “他会撕铁龙衣衫,哪里会信赖你?”燕燕飞稍作沉思,说:“你记不记得,他在牢里,说什么一丘之貂。既有一丘之貂之说,他怎会轻易相信人?”
  张俊明沈吟一下,若有所悟:“怪不得。”郝然笑对燕燕飞:“如今只得偏劳你。”
  “不必客套,这当中情节恐怕十分曲折,也许与易筋经、洗髓经大有关连,我迫不及待想知道。”
  张俊明惊然睁大眼。
  有人匆匆来报:“白少爷来了。”
  两人一愕,张俊明悄声说:“恐怕为了简天助。”
  帘子啪啪连串作响,白禹奇主仆一阵旋风而来。见燕燕飞在,白禹奇深瞅她一眼,说“燕姑娘原来在这,教铁管家好找。”
  燕燕飞含笑一溜铁龙,问:“找我有事?”
  铁龙堆笑道:“主人心血来潮,想请燕姑娘琴笛和鸣。”
  燕燕飞闻言揪白禹奇一眼,白禹奇眼目含笑注视燕燕飞半晌,微一偏头,对张俊明说:“张兄莫非与燕姑娘谈机密大事?”
  看他目光有探询之意,想是急于知道是否已提及亲事?怎奈自己只字未提,甚为尴尬,忙涩涩道:“白兄托付之事,尚未提起,请白兄原谅。”
  白禹奇一抬手,淡然说:“不急,不急,张兄办大事要紧,这种小事,不足挂齿。”
  燕燕飞看两人神情,一个神秘,一个尴尬,浑然不知缘由,一双大眼滴溜滴溜看着二人,白禹奇瞧她茫然姿态,别有韵味,不觉凝望,几要失神。
  恍憾间,听得张俊明说:“真是罪过,没替白兄办事,反让白兄连夜赶来。”
  白禹奇神色一凝,说:“我来不为别的,听说有人闯入牢中,放走简天助,白某心中挂虑,故而赶来看看。”笑对燕燕飞:“燕姑娘莫非也为此事而来?”
  燕燕飞颔首道:“我在小薇屋里,听到外面似有声音,追出去也没发现什么,适才墙外碰见捕头,才知道有人放走简天助。”
  张俊明呐呐道:“都怪张某治下不严,才会让人闯入牢里,放走人犯。”
  白禹奇神色一冷,眼扫张俊明,要笑不笑说:“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张兄如此威武,牢房竟让人轻易闯入,其真不可思议。刚才铁管家问过护院家丁,人夜并未听到打斗之声,莫非来人身手太强,牢房弟兄无还手之力?”
  张俊明听他话里夹刺带骨,分明讽刺于他,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如何,一脸觎屿,涩涩道:“张某惭愧。”
  白禹奇似乎不见对方尴尬之色,唇畔微有笑意,继续说道:“既有人闯入牢里,张兄为何不声不响。抓拿歹徒,人人有责,张兄不吭不响,未免奇怪。”
  张俊明看见他虽面带笑意,言词却咄咄逼人,略一沉吟,说:“守牢的来报,张某不敢惊动大家,派了几名弟兄,悄悄去追,不想人犯已无影无踪……”
  白禹奇嘴唇一张,正待发语,小傅匆匆奔大,见过众人,急对张俊明说:“头儿,墙外有两个黑影,鬼鬼祟祟。”
  张俊明如获大赦,绷紧的肌肤颐峙松弛下来。急说:“快追!”
  “我正心急如焚,这下可好,你掩护我,正好去找简天助。”
  “亏得小傅机伶,编了两个黑影的谎话,否则白少爷连讽带刺,张某哪里招架得住?”
  燕燕飞凝神倾听下,说:“两个黑影也不全是谎话。我依稀觉得后头似有人跟踪。”张俊明留意一下,果然隐隐约约,后头似有闪闪躲躲的影子,张俊明轻声问:“你去找他,要避开别人,是不是?”
  “那是自然。”
  “燕姑娘若不介意,就在这里下马,你我闲闲散步聊天,后头跟踪的,若觉无趣,自会退去。”
  两人下了座骑,将马栓路边人往芦苇深处走去,张俊明问:“两条人影,是和尚吧?”
  “我也怀疑,可能是和尚。”
  张俊明迟疑一下,说:“此刻夜深,此地又荒无人迹,和尚看到红尘男女交头接耳,状甚亲蜜,怕是避之惟恐不及。”
  燕燕飞沉默不语。
  张俊明偷眼瞧她微觉不安道:“张某失言,燕姑娘请别见怪。”
  燕燕飞说:“公事为先,捕头大可不必顾忌其他。”
  张俊明心情一松欣喜道:“难为燕姑娘明理体谅,张某感激。”
  燕燕飞淡然一笑、道:“不必说什么感激,有件事我心中十分纳闷,捕头何不说来听听。”
  张俊明讶道:“什么事?”
  “白少爷究竟托付你什么事?怎地刚才你们言语神色如此奇怪?”
  张俊明一怔,支吾一下说:“此事本应该说与燕姑娘听,怎奈张某……有些私心,故而……故而迟疑未提。”
  燕燕飞看他神色缅腆,说话艰涩,不觉好奇,问:“什么事?”
  张俊明低头沉吟一下,偷眼揪燕燕飞,不料她正困惑望来,四目相撞,两人急低头避开,张俊明苦笑道:“白少爷对姑娘十分仰慕,托我作月老,张某十分为难。”
  燕燕飞一阵惊愕,双颊顿时躁热,听他说“十分为难”,为掩饰自己困窘,她漫不经心问:“捕头为何为难?”
  张俊明双手交台腹前,慌乱下,急忙搓起手来,搓了几千,觉不妥,停下。
  抬眼看燕燕飞,两人距离如此近,黑地里,她的黑亮双瞳既教人爱又令人慌。张俊明一开口,舌头像打了结,结结巴巴说:“一家有女百家求,燕姑娘人长得绝色,又……聪明绝顶,自然……求之者众……张某……张某……”
  话说得语无伦次,听来却已了然。燕燕飞心跳急急,双颊越发躁热,忍不住好气好笑,这人究竟替人做月老?还是为自已诉心事?怎地两件事搅在一起,乱人心肠。
  张俊明越说越慌,说了前言,道不出后语,直愣愣站着,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收尾,燕燕飞霎时手足无措,粉颈低垂,双眼观鼻,张俊明看她眼里,有层潋潋水波,炫丽迷人,一阵恍憾激动,双手已控制不住,突然伸出,抱她双臂。
  燕燕飞恍如雷电触身,大大惊撼。心慌意乱些,忽闻不远处似有悉睐声,又恍惚见两条黑影挪动,突然,她双肩一挣,脱了他的拥抱。
  张俊明微微一愕,听得啪一声脆响,左颊一阵热辣,惊惶间,听得她忿声骂道:“你好不知羞!”
  接下来,她一扭身,奔出芦苇丛。
  张俊明呆若木鸡。
  刚才使力抱她,她一挣脱,张俊明觉浑身一软,整个人似已虚脱,冷汗愕愕,从额头、脖子、后颈,连同后背,大滴小嘀,不停沁出,全身湿透。他不知道自己何来待大勇气,同她倾诉,也恨自已怎愚笨至此,连话都说得残破不全,更讶异自已何来天大胆子,竟冲动抱她。
  他心头乱糟糟,十分慌,十分急,十分恼,十分悔。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她若当他是狂蜂浪蝶,只怕日后要不睬他,不理他,那时节,何等难堪!何等悔恨!事情若慢慢来,不急不躁,何至如此?
  他把事情弄糟了啊!
  只是,能不急不躁吗?白禹奇已摆明姿态,若给抢先一步,他岂不终生悔?
  只怪自己太鲁莽冲动,他若只动口,娓娓诉情,哪怕再浅陈,她也许还不恼,可惜他动了手,非礼勿动,他竟不能抑制,动手楼抱她,其该死,他动手了啊!
  他一手拉座骑,茫茫然,惶惶然,听马匹朝前奔窜,明白她盛怒而去,他连追出去的胆子都没有。顿时,人成了迷路的孩于,站在黑累的夜空下,惶然不知归向何处。
  ※  ※  ※
  双颊躁热未去,心依然急急狂跳,燕燕飞奋力驰马,静静的背苍,孤寂的旷野,马蹄声格外清晰。
  燕燕飞深吸口气,勒马,座骑逐渐缓下,她翻身下马,打算走一段路,等心绪平和,再寻小茅屋。简天助之约,一直记挂心上,不敢忘。
  只不过行了十来步,听得有人低唤:“燕姊姊。”
  燕燕飞愕了愕,有人从黑里窜出,定神一看,喜出望外,她叫:“天红!”
  夭红将马牵去栓好,朝屋里说:“哥来了!”
  燕燕飞人内,屋里一灯荣然,简天助盘腿坐一堆乾草上。
  “一个人来吗?”
  燕燕飞正要答话,天红已探头进来,说:“哥,没错,燕姊姊一个人来。”
  简天助脸色一冷,喝道“这里没你的事,屋外绕着走,仔细动静。”
  天红说:“好嘛!”忙退屋外。
  “一个人来吗?”简天助再问。
  燕燕飞说“是。”
  “知道姓简的为何慎重其事?”
  燕燕飞毫不迟疑,说:“那是当然,简兄吃亏太大,此事又关系重大。”
  简天助唇畔一冷,双目一瞪,含顷带恨道:“说得一点不错,姓简的吃亏大大,此事又关系重大。”
  燕燕飞静静看他,简天助稍一低头,脸肌抽擂,声音低哑感伤:“我本是一个眼目晶亮的汉子,不料无意惹来祸端……”
  燕燕飞试探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四个月以前,离此约直余里,那天我因事外出,不克赶回老宅,夜晚投宿当地客栈……”简天助沉思一下,回忆道:“那晚客栈一道菜,十分对味,吃得我胃门大开,吃多了,睡到半夜,肚子胀痛,人在迷糊间开门出去,寻那茅坑……”
  简天助茅坑折返,脑袋晕晕沉沉,步履蹦珊,且行且打呵欠,至一拐角,忽然瞥见两条人影,简天助一怔,看那两人,交头接耳,甚是诡异,睡意顿觉去了大半,便住了脚,侧耳倾听。
  “要取两样宝,得先探虚实,不知这宝藏在何处?”
  一听是宝,简天助睡意全消,动也不动一下,静静等待。
  “这出面打探之人,暴露在外,容易被人认出,得另行觅人才是。”
  声音低下去,似一串摩语,絮絮碎碎,虚幻不实,简天助听不出所以,顿觉索然,若无其事,折回房去。
  睡梦间,听得叩门声,简天助微觉讶异,怎地深夜有人相扰?门一开,冲入两蒙面,一言不发,举刀刀使刺,那刀,短柄长刃,森冷锐利,简天助吃了一惊,迅即闪身。刀刃如骤雨,紧密刺来,简天助头颈左右晃动,避那直取咽喉的刀锋,脚下跟着连连后退,至桌畔,右脚猛然一勾,勾起一把小圆凳,举将起来,左挡右攻,还以颜色。两把利刀前后左右,来来去去,猛烈进逼,简天助应接不暇,眼见一刀过来,其势甚猛,简天助举凳一档,刀刃脱手飞出,简天助趁这空隙,扬声向另一人:“我与你们,有怨有仇?”
  对方忙了,气粗道:“无怨无仇。”
  简天助理直气壮追问:“既无怨无仇,我哪里招惹你们,竟来杀我?”
  对方冷笑道:“你何不自己想个清楚。”
  简天助困惑道:“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偷听别人谈话,什么意思?还敢说不明白?”
  简天助恍然大悟说:“原来你们……”
  “说说看,听到些什么?”
  简天助气闷道:“我哪里听到什么?你们鬼鬼祟祟,与我何干?”
  对方冷哼一声,阴沉说:“你既看到鬼鬼祟祟,必然也听到什么?”突然举刃向他,喝道:“说清楚!”
  简天助怒火窜起,心一横,咬牙通“不错,我是听到两样宝,以后什么也听不清,你们既说的机密话,不想让人听到,何不找个隐蔽的地方?如今拿着刀刃,要人死活,自已不觉得无理么?”
  对方冷笑道:“看你也是走腿闯道的,不晓得趋吉避凶……,还怨人无理吗?”
  简天助越发气恼,昂然道“你们,究竟要如何?”
  对方上下揪他半晌,冷冷的眼色一变,微带笑意问:“兄弟贵姓?”
  简天助愕了愕,没好气说:“原来你还懂礼!”
  那人也不恼,皮笑道:“兄弟说笑,闯荡江湖,哪有不懂礼?”
  简天助想说:“你们不仅不懂礼,且好生无礼。”想想作罢,这两人来势汹汹,直如凶神恶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节骨眼何必嘴上逞强?
  沉思间,那人再次追问:“兄弟贵姓?”
  简天助没好颜色,冷冷道:“姓简。”
  那人拱手.道:“简兄弟身手高强,在下十分佩服。”
  简天助满腹不快,再也悠不住说:“好说,你二人功力高强,我若无还手之力,早就成刀下亡魂了。”
  “刚才得罪,简兄弟包涵。”
  “二位若无事,请便,姓简的要睡觉了。”
  “深夜相扰,岂会无事?开门见山说与你着,简兄弟身手了得,正想借重。”
  简天助听他说“借重”两字,嗤之以鼻道:“算了,今日不死在你们手里,已是万幸。”
  那人定定瞧他,笑道:“刚才进门,无非试探,若不如此,怎知简兄弟身手了得?”
  简天助闷闷道“我身手了得,又当如何?”
  “简兄弟有这一身好本事,只要愿意,立刻赚进黄金百两。”
  简天助一怔:“什么?黄金百两?”
  那人转脸对另一人道“取盒子来。”
  对方匆匆去了,简天助纳闷问:“做什么事,黄金百两?”
  “简兄弟刚才听到两样宝,是不是?”
  简天助讶然凝望他,不觉好奇:“什么两样宝?”
  那人说“简兄弟既是练家子,想必知道易筋经、洗髓经?”
  简天助大大吃了一惊,易筋经、洗髓经,如雷灌耳,没想到他二人说的两样宝,竟是这个。简天助迟疑道:“这两样宝,珍贵无比。”
  说话间,那人去而复返,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十锭黄澄澄、晶亮亮元宝,简天助神情一阵恍懈,忡道:“这是……”
  对方微笑道:“简兄弟请先收下。”
  十锭金元宝,亮人眼目,的确是个天大诱惑,简天助盯了半晌,才移开视线看二人:“无功不受禄,你不说明,姓简的怎好冒然收下?”
  “这是当然,简兄弟,事情很简单,宝经人人梦寐以求,我家主人想据为己有,眼下只知宝经在常乐寺,却不知藏在常乐寺哪个角落,简兄弟只要办两件事,第一,出面打探消息,第二、协助夺经。百两黄金正是对简兄的搞赏。”
  简天助望向黄澄澄金子,心下又爱又怕,犹豫凝望对方,看二人头脸蒙住,只露两眼,不禁疑惑道:“二位既要姓简的办事,理应取下面罩,坦诚相见,才好相商。”
  “那倒不必!”对方微笑道:“简兄只要将金子取去,替我家主人办事,事成之后,各走阳关独木,彼此不必记挂,省得日后麻烦。”
  简天助一怔,暗忖托人办事,不肯现身,未免岂有此理,遂说:“失礼,虽说黄金人人喜爱,但二位不肯坦诚相见,黄金百两,姓简的不敢要。”
  “简兄弟何必执着?不管简兄弟要不要黄金,百两黄金送定了。”
  简天助奇道:“送定了?”不觉好笑:“我姓简的若不要,你们又焉能奈我何?”
  对方嘿嘿干笑两声:“简兄弟若不要,我们固然不能奈何你,但简兄弟别忘了,你不肯要,我们若执意要给,大可送到府上,你妹子一人在家,要她收下,也不难。”深深看住简天助,眼笑眉笑道:“简兄弟不妨仔细琢磨琢磨,如今你既与我密谈过,眼下只有两条路走,第一,为我所用,第二嘛……”
  简天助一皱眉,追问:“什么?”心中暗暗叫苦,这人竟知他家中状况,可见不是好惹。不觉怀疑,是他们预先打听清楚,找上他?还是他无意间听得秘密,才惹来麻烦,导致他们查他底细?简天助不担心自身安危,却惧怕他们抢在前头,对他妹子不利。一个女孩家,若有个闪失,他做兄长的,岂能心勿他、心里一紧,冷冷追问:“除了第一条路,为你们所用,第二条路是什么?”
  对方察颜观色,双睁一腕他说:“第二条不说也罢,简兄弟身手了得,自然不能奈何你,不过,简兄弟总要想想自己妹子吧?”说完,吩咐另一人:“简兄弟看样子不屑于赚这百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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