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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系男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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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不该翻我的皮夹,检查我的电话和信用卡帐单——”吴尔达脸胀红了,因为他的前女友将他为了追曲希爱,而一度经济拮据的事给掀了开来。
  曲希爱将手搁在皮包上,准备要离开。“对不起……我先走了,我建议你们回家坐下来谈。”她不了解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在公众面前将自己的隐私摊开,这令她觉得丢脸极了。而且,她再待下去,可能会形象尽失地破口大骂。
  “希爱——你别走,我跟她已经分手了。”吴尔达跟着站起来,拉住曲希爱的手。
  “那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她胸口闷痛,觉得呼吸困难。
  “星、星期二……”因为前女友就在一旁,吴尔达不敢说谎。
  果然……曲希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没想到同样的事还是又发生了。
  “尔达,现在不管你跟这位小姐是不是真的分手,我都不会继续跟你交往,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她挣脱吴尔达的手,在众目睽睽下,挺直腰杆,走出餐厅大门。
  她想哭,又想笑。
  带着劈腿的女友到和正牌女友常去的餐厅,把自己劈腿的证据放在随时会被发现的地方,这样的男人,该怎么说呢?
  她没看走眼,吴尔达的确很老实,老实到愚蠢的地步。
  她重重地踩着步伐,回到车里,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同样的事会一直重复发生在她身上?
  还是她上辈子是皇帝,六宫粉黛,劈腿劈了几千次,所以……?嗯?
  她笑着流眼泪,心想,最好把眼睛哭瞎,反正,她这双眼睛摆明了是装饰用的,无论怎么看,还是看不透男人的心。
  皮包里一阵熟悉的旋律传来,曲希爱更加沮丧,但是,她不能不接。
  是她母亲打来的,这次下接,下次的疲劳轰炸将以倍数成长。
  “喂……”她按下接听键。
  “小爱,你知不知道你爸干了什么好事?!”
  “不知道。”她抹去泪水,压抑着眼泪。
  “上个月,他居然一个晚上刷了十几万,他说请重要客户吃饭,你说,可能吗?一顿饭哪里用得了十几万,这分明是上酒店花的。”
  “嗯……爸太过分了……”她附和,绝对不能替父亲说一句好话。
  “我才说他两句,他昨天就不回家了,你打电话问你爸,问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又去酒店了。”
  “好,我待会儿打。”
  “你现在打,我过十分钟再打给你。”
  “好。”结束通话,曲希爱直接关机,眼泪又奔流而出。
  她好希望有一天母亲打来的电话,是关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她好希望母亲能听出她的声音是哽咽的,担心地问一声——“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说给妈听”……
  她好希望,当她也想软弱、也想撒娇的时候,有谁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四周一片漆黑,耳边的声音轰隆轰隆,杜比音效,立体且骇人。前方银幕正在上演一部不知名的电影,大概是灾难片还是好莱坞式的英雄片,座位上坐了七成的观众。
  曲希爱在身心俱疲的状态下,随便买了一张电影票,坐在戏院里的最后一排角落,无声落泪。
  她需要忙一点什么转移此时快要崩溃的情绪,但是,她绝对不会在人前曝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在同事面前,她永远光鲜亮丽,自信满满,不可能有被击垮的时候,所以,悲伤时,她只能一个人看电影。
  两小时四十分钟过去。
  戏院的灯亮了,片尾曲一出现,前方的观众一排排鱼贯走向出口处,她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等到戏院的工作人员开始清理垃圾,她才起身离开。
  走出戏院,外头又是一大群人等着下一场开演。
  从家里到学校、从学校到职场,从这里到那里……永远,她都是孑然一身。
  她的美丽,让她得不到同性的友谊;她的保守与谨慎,隔开想亲近她的异性,她害怕被伤害,拒绝任何一双看来友善的手,她曾经相信过人性本善,只是这份相信,在历经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后,变成垃圾,毫无价值。
  她开着车,望着街上一簇簇的人群,寻着光亮的商店,无处可去。
  最后,她提了一瓶黑牌威士忌,走进年轻人最常去的地方——KTV。
  对,谁规定不能一个人唱歌。
  她点了一堆听过但一点也不熟的歌,随着旋律乱哼,看着萤幕上俊男美女纠结的爱情,看着会让人哭死的催泪歌词,一口酒,哼两句,再一口酒……
  泪水沾得脸颊下巴都湿成一片,她不在乎。
  她只在乎已经一点一点地放在吴尔达身上的感情,要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全部收回来。她不要将自己珍贵的感情,浪费在那种对爱情不忠的男人身上。
  “下地狱!花心的男人都该下地狱——”她拿着麦克风大吼。
  有人敲门,她赶紧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回到沙发端坐,两腿并拢。
  “小姐,你买的时问已经到了,请问要续时吗?”进来的服务生问。
  “喔……不用……多少钱……I她有些微醺,掏了半天才找到皮夹,抽出信用卡。
  “需要帮你叫车吗?”服务生好心地问,没有接过信用卡,因为她手上拿着的是健保卡。
  “不用……对不起,这张才是。”她低着头,怕被看到哭过的脸。
  结完帐,最后一首歌播完,她又提着喝掉半瓶的酒,飘飘然地走出KTV。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街上的车潮显得冷清,但成群年轻人骑车经过的喧哗热络微凉的空气。
  她发动车子,确定意识还清楚,趁着酒气还未开始翻腾时,开车回家。
  二十分钟后,她的人跟车安全且完美地滑入她的停车位。
  “厉害到可以出国比赛了,哈哈……”下车后,她为自己的停车技术喝采。
  尽管她的爱情受到诅咒,再怎么感觉到心痛、难堪,所有的生活技能都还记得,工作会继续,饿了还是得吃饭,醉了还是会想睡。
  “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又发现了一个烂男人,这个世界,一半女人,一半男人,只是我比较倒楣,在一堆烂水果里,挑来挑去,挑到最烂的。”
  她将皮包甩到肩上,半眯着眼,口中还哼着歌,像心情十分愉快。
  哭过了,—切就过了,她还是坚强的曲希爱,不会因为这一点事就被击倒的。
  离开电梯,她将手上的钥匙对准锁孔,试了好几次,怎么都插不进去。
  “啊……错了,这是车钥匙。”
  她又笑了起来。
  渴望爱情,渴望被爱,但总是拿错了钥匙,不得其门而人。
  她伸进皮包里摸索另一把钥匙。
  “咦……怎么没有……”
  皮夹掉了出来,化妆包也被手挤出袋口,门钥匙不翼而飞。
  “倒楣,倒楣的一天……”她气得将皮包整个扔在地上,转身扒着铁门的缝隙,一手拚命按电铃。
  “谁啊……玛莉亚,帮我开门……”这个时候,她还有好心情跟自己开黑色幽默,假装屋里有个菲佣。
  十六岁后,就没有人会在屋内为她等门了。
  或许,从来都没有。
  “喀啦!”门锁打开。
  “咦……”曲希爱纳闷地退后一步,盯着铁门,她该不会醉到连自己请了佣人都忘了吧!
  她盯着铁门,铁门后的大门开了,然后,铁门也开了。
  她呆呆地看着从门后走出来的男人。
  “你怎么在我家?”
  简淳扬先是闻到酒气,而后,看向有些摇晃的曲希爱。“你家在隔壁。”
  他穿着运动裤,白色棉质T恤,戴着无框眼镜,还是那么好看。他用包容且带着担忧的眼神看她。
  “我知道……我只是叫你起床……嗝……尿尿。”她变了一个人,喝醉酒后,愈来愈低俗。
  她弯下腰,想要拾起散乱一地的物品,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洋装肩带滑落。
  狼狈至极。
  她先是笑,然后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我扶你起来。”简淳扬的手揽着她的肩。
  “不用——”她扭动肩膀,甩开他的帮助,一手撐在地上,跪着将皮包、化妆包、手机塞进皮包里。她勉强站起来,斜斜地走向电梯。
  “你去哪里?”他拦住她。
  “去饭店……钥匙不见了。”
  “到我家吧!我有间客房。”
  “呵……”她转身面向他,摇晃的身体几乎要贴上他,她又努力站直。“你不是不让女人在你家过夜?”
  该死,该死的她,记不起在哪里弄丢了钥匙,但是,他的事,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进来。”他再次揽住她的肩,提走她肩上的皮包和手上的纸袋,用她此时无力抵挡的力道将她带进屋。
  曲希爱没再挣扎,她只希望,明天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只是梦——
  吴尔达没有劈腿、她没有哭、她没有醉到被简淳扬看见最狼狈、最软弱的一面……
  不过,显然她醉得还不够彻底,因为,她还能感受到他身上宜人的清香和暖暖的体温。
  他的温柔,依然令她痛苦,她用着仅剩的理智告诫自己,不要再陷入这样的温柔陷阱。
  第六章
  “喝水。”简淳扬倒杯水给曲希爱。
  “不要,我要喝酒。”她从纸袋里拿出喝剩半瓶的威士忌,先一口喝光水,然后将酒倒进杯子里。
  简淳扬没有阻止她,走到厨房为自己拿了个酒杯,帮她在杯中加冰块,坐下来陪她一起喝。
  十二年的黑牌威士忌口感顺滑略有刺激感,带点焦葡萄干味和果香,混合多种威七忌调制而成,芬芳浓郁,饮后,齿颊间留有麦芽余香。
  简淳扬安静地坐着,什么也没问,既不担心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也没喋喋不休她喝太多酒。
  她其实需要人关心,但是,若他真的开口问,也只会得到她“少管我”的反驳,她就是这样一个不知道在ㄍㄧㄥ什么的女人,矛盾得令自己感到厌恶。
  “有女朋友的人,不要随便让别的女人进屋。”她捧着冰凉的杯子,怒视他,一点也没感激他收留了有家归不得的她。
  “我没有女朋友,而且,你也不是别的女人。”
  “那我是什么?”他的话很温暖,却引出她一直隐而未发的怒气。
  他看着她,张口欲言,最后,决定沈默。
  他不确定将对她的感觉说出来,是不是会让已经处于混乱的她更心烦、更困扰。
  “我明明就看到好多女人来找你,还有一个叫‘镜璇’的在你家过夜。”他的沈默让她意识到自己像个干枯的女人,急于  素爱,立刻举证。
  “镜璇和我认识十年了,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的女朋友。”
  “骗人、骗人——你们这种人最会用一张看起来无害的脸骗人——”她将劈腿的吴尔达、过去遇到的那一堆烂男人的身影,和简淳扬重叠了。
  他微笑,不跟她争辩,事实上,他一直觉得她太压抑自己,酒后的她,直率多了,而他愿意包容她的无理取闹。
  “明明有女朋友,还对别的女人那么温柔,像你这种花心的男人都该下地狱,下地狱前要先五马分尸……”她坚持不信他没有女朋友,一直卢。
  “丢进地狱后要不要再炸过?”
  “要……要下油锅,上刀山,让你们尝尝伤害别人的痛苦。”
  “你现在……很痛苦?”
  “谁说的,我为什么要痛苦——”她嘴上这么说,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滑落。她不痛苦,却觉得很孤单,她没有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她父母健在,还有个弟弟,但是,他们关心的永远是自己。
  简淳扬起身坐到她身边,凝视着她。
  “干什么坐那么近?”当她发现自己哭了,连忙撇开脸  。
  虽然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内心的痛,此时真实地传达到他心中。
  看她哭,他很心疼。
  他抬起手臂,轻轻地抚上她的发,慢慢地将她揽进怀里。
  她起先挣扎,她不要人同情,不需要人安慰,但在他有力的臂膀中,挣扎毫无意义,他有着任她咬、任她搥打的准备,就是不松手。
  拥抱,是安抚情绪、解放痛苦最好的方式。
  透过身体温度的传递,让她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她屈服了,下巴抵着他的肩,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服,她被拥抱着,被疼爱着,被一股平稳的气息包围着,她觉得好安心、好幸福。
  她累了,一个人孤军奋斗许多年,她觉得很辛苦。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无用的花瓶,不是靠着出色的外表冲出业绩,她比谁都认真地吸收专业知识,比谁都勤跑工地、拜访设计师。
  为了证明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用心经营自己,用力地填满每一天,从不抱怨、发牢骚……
  她究竟要证明给谁看?究竟要努力到什么地步才是所谓的成功?
  不知道,或许,只是为了对抗内心的软弱,为了让自己的心灵更强壮,为了找到别人以为她有,其实并没有的自信……
  现在,她好累,想休息了……
  曲希爱睡着了,在篙淳扬的怀里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粉唇委屈地嘟着,手里抓着他的衣角,紧紧握着拳。
  正派的他并没有因为喜欢她而贪恋拥抱她的时光,他将她抱进客房,他的衣角被揪住,他便拉张椅子坐在床旁,心疼地看她睡梦中仍纠结的眉。
  她睡得不安稳,可能是不习惯这张床。
  只要她一翻身,他便从打盹中醒来,轻轻地拍抚她的背。
  渐渐的,她眉间舒缓开来,鼻翼可爱地随着呼吸一歙一张。
  她会打呼,小小声的,像猫的咕噜声,湿润的唇瓣像小婴儿一样,微微嘟囔蠕动。
  他微笑着,低头专注地凝视她,只是这样坐在她身旁,他便觉得满足了。
  他想保护她,想让她快乐,这是他第一次明显看见自己如此浓烈的情感。
  他爱她。
  曲希爱在一股淡淡的米香中醒来。
  脑袋空空的,慢慢地,记忆回笼,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接着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完了!
  好丢脸,好丢脸。
  她在简淳扬面前哭了,在他怀里睡着了,从今以后,她还有什么脸住在这栋大楼,住在简淳扬隔壁?
  她让他看见了她最糟的一面,像个弃妇指控男人都该下地狱,分明就是告诉他,她被男人骗了。
  这该怎么办,她要拿什么脸,走出这个房间门。
  但,也不能总赖着,一辈子就躲在这里吧!
  她扶着沈重的脑壳坐起来,转头看见床边摆着托盘,托盘里有粥和用小碟子分别装着的几样小菜,和一张纸条。
  “还有些工作未完,下午回来。”纸条上只写短短的一句话。
  谢天谢地!曲希爱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不必考虑丢脸的事。
  然后,她又在托盘旁边发现全新的盥洗用具,小瓶的卸妆油、洗面乳和旅行用的保养品,是日本知名的化妆品牌,不含香精,适合敏感性肌肤……还有一张锁匠的名片。
  脑中浮现昨晚简淳扬静静地陪她喝酒,霸气又温柔地拥着她的画面,她开始认为……简淳扬是为了避免她尴尬,才假藉工作离开的。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仿佛总能看透人心,那样细腻,像有无尽的温柔任人子取予求。而她,却对他说,他的关心令她困扰,这么无情的话,他也只是默默接受。
  她很迷惑。理智告诉她不要接近简淳扬这个会让她心碎的男人,但是情感上,她却无法抗拒。
  她会因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而痛苦煎熬,会因他太温和的性格而百般猜测,这样的温柔是不是专属于她。
  她会因嫉妒、吃醋,而用更多冷漠与不在乎包装自己的表情,虽然这么做将让
  身边的男人无从猜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无从安抚她受伤的感觉,但是,她无法直率地表现自己的软弱与恐惧。
  她怀疑,这个世界上会有能穿透她层层心理障碍,走进她心里的男人。
  “作茧自缚,自找麻烦……”她也很无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是这样了。
  她起身走进浴室,洗去一身狼狈。
  在房间里用完简淳扬为她准备的早餐,端到厨房清洗。
  打开昨晚关掉的手机,一下传进来多达二十几则简讯,全是吴尔达的,她看也不看,全部删除。
  一旦她决定分手,便不再给自己任何藕断丝连的机会。
  擦干碗碟后,她准备离开。
  行经客厅,发现简淳扬将他家里的环境整理得很干净,一点也不像单身男子的住处。
  屋子里的摆设大多是木制家具,仔细察看后才发现全是手工制的。
  抑制着想更了解他的好奇心,她只在客厅这样的开放空间绕了一圈。
  门边立着一个木制的展示架,架上摆着许多同一个品牌系列的生活用品,简淳扬会搜集这个品牌的商品,令她十分意外。
  “好有趣的公仔……”她从架上取下一个黑色公仔娃娃,有着大圆头,四肢细瘦,一条末端像恶魔的三角形尾巴。
  她在“恋物志”看过这个品牌的故事。
  这是一只叫“&◎#”的外星人,第一次到地球旅行就把飞行器给撞坏了,为了回到他们的星球,误将旋转的洗衣槽当成可以将飞行器发射到天空的发射器,结果被转得晕头转向,此后,便开始他在地球上一连串的例楣之旅。
  “呵……”她将外星人嘴里的一团布拉出来,原本微笑的表情变成吐舌头的鬼脸,她又将眼睛下方的布拉出来,是一颗豆大的眼泪。
  “好无辜的样子。”看到娃娃的倒楣样,她笑出声来。
  架上有一个马克杯,“&◎#”被压在杯底,从杯缘伸出一只细细的小手求救,黑黑的大头,眼睛变成两个大叉叉,左眼缘挂着超夸张的眼泪。
  “哈哈——”因为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愈笑愈大声。
  还有一个皮坐垫,“&◎#”捏着跟脸一样颜色,黑到看不见的鼻子,眼睛则呈星状,豆大的泪珠是它的招牌表情,她将坐垫摆在椅子上,想像一个大屁股朝它的脸上坐下去……
  “哈——笑死我了——”她笑到弯下腰,必须撑着肚子,避免吃饱后太剧烈的抖动。
  她万万没想到看起来那样斯文沈稳的简淳扬,居然钟情这只外星人公仔,完全搭不上。
  笑了好久,好累,她瘫在沙发上,不可思议地感到心情瞬间变得十分愉悦。
  “看来,我也该去买一只回来摆在床边。”
  她又起身走到展示架,看着马克杯,微笑。“用这个喝咖啡也不错……不过咖啡可能会笑到喷得到处都是。”
  她对简淳扬更加好奇了。
  不过,现在必须先想办法回家才对。
  曲希爱特地到百货公司专柜抱回了“&◎#”整系列的商品,一一摆放在房间里的雾面玻璃柜里,就在床的正对面,一早起床,看见那一排可爱的公仔图案,好心情可以延续整天。
  另外还买了四个才刚刚上市的“门挡”,木制的“崁&⑥#”尾巴被压在门缝下,招牌的眼泪横飙,每次经过它,曲希爱都忍不住想蹲下来摸摸它的大头,安慰它别哭。
  “可怜的外星人,都被地球人欺负。”原来,自己是很坏心的,看它那惨兮兮的表情,虽然很舍不得,却更想笑。
  她留了两个准备送给简淳扬,店员说才刚上市不到三天,也许,他还没买。
  只是,她始终没遇到他。
  两人就住隔壁,当她希望见到他的时候,好像缘分已经被自己浪费光了,一星期过去,竟连一次也没碰过。
  那两个门挡就放在她的皮包里,每天跟着她上下班。
  她不好意思特地去按他家门钤,原因无它,就是太ㄍㄧㄥ,不想太刻意,因为她曾说过那么恶劣的话,对简淳扬有着一份不知如何抹去的内疚。
  周日,她特地起了大早,穿好外出的套装,拉了张椅子挨在门边,侧耳倾听隔壁的声响,像个整天等苦吃饭睡觉的老人,等待简淳扬出门。
  礼物放在大包包里,包包就搁在脚边。
  一个小时过去,毫无动静。
  她快速跑去上个厕所,从客厅抽一本杂志又坐回原位,继续等待。
  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
  喀啦——
  来了!
  听到开锁的声音,曲希爱突然感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双腿发颤。
  她频频深呼吸,站起来拉拉裙角,拍拍胸口,然后轻轻地打开大门。
  “淳扬啊,怎么好像很多天没看到你了。”
  简淳扬才出门,原本聚在一起聊天的邻居立刻围拢过去。
  可恶,又被人捷足先登……曲希爱懊恼着。
  “你是不是换工作了?上下班的时间好像不大一样,比较早厚?”对面陈太太问。
  曲希爱隐身在门后,开一点小缝,听见他们的对话,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简淳扬该不是为了避开她所以刻意改变上下班时间?
  吴尔达生日那天,她提早下班,所以,遇到他了。
  这么想令她更为内疚,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一定伤到他了,如果换成他对她这么说,她一定会恨他一辈子的。
  可是,她喝醉了,他还收留她,想见他的念头更急切了。
  她犹豫着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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