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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残肢令-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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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如果探不出秘道,就休想过峰,而据“飞雷手伍雍”说,峰上的人离峰外出,一年中难得有一二次,难怪“飞雷手”一守十年,毫无所获。
他仍然下意识的以不同的角度方位,投着石块。
当一个人在有事最疑不决,或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常常会有这一类毫无意识,也无目的的小动作,杨志宗正是这种情形。
但,天下事常常会碰上一个“巧”字,而于不意之中有惊人的发展。
喜然——
杨志宗投在右前方约二十余文处的一块石子,居然“铬广的发出一声脆响。
不由容极欲狂,既有回响,就证实有落脚之处,已过绝谷的一半,看来飞渡决不成问题。
他立刻沿边缘向右移身到那发生回响的地方,然后再以不同距离的方位,继续投石。
半晌之后,他判断三十丈之下,可能有一段石梁向绝谷之内延伸出去将及绝谷宽度的一半,因为再超过去,就没有回响传来,同时这段石梁可能不太宽,根据授下石于的部位判断,左右如偏劳五尺,一样没有回响。
但这段石梁,仅是从投石测出,因为它隐在浓密的雾气之中,运足自力,仍然无法看得到,如果杨志宗要下落的话,只能照判断中的方位盲目下落这需要极大的勇气,一个不巧,万元生理,必粉身碎骨无疑。
杨志宗无比坚毅的立站起来,又连续投下了数粒石子,认准了方位,猛提一口真气,足尖微点谷缘,向那蒸腾的雾气之中投么。
杨志宗尽量提气轻身,减轻下落的速度,估计已下落了三十丈之多,但两足仍未踏实,不禁寒气顿冒,如果判断错误,立时就得葬身绝谷。
摹见身前现出一段黑忽忽的东西,杨志宗连想都不想,伸手便搭过去,一下措实,身躯却已虚悬空中,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他手搭的,果然是一条宽只三尺不到的石梁,直向前沿伸出去。
一翻身上了石梁,凭他如电的神目,在浓雾之中,可看出十文远近,只见这石梁宽不及三尺,像鸡冠似的壁立在绝谷之中,两侧平滑如削,杨志宗若不是方才电疾的伸手搭上石梁,此刻怕不早已直坠谷底了。
他定了一回神之后,沿这道窄窄的石梁向前探进,转眼之间,已到尽头,约莫走了三十丈不到,向前望去,漾漾之中,现出一片黑影,他知道,那就是笔管峰了。
以眼前的距离推测,从这石梁断口到达对峰,约二十丈左右。
二十的距离,在杨志宗来说,可并不是件难事。
双足猛点石梁,身形疾逾飞矢的斜斜射起,到十丈高下之时。弓腰蜡腿,只一弹,安安稳稳的落到了峰壁之上。
峰壁虽然陡峭,但杂树丛生,岩石磷峋,不愁没有借力落脚之处,杨志宗大喜过望,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清啸。
摹在此刻—一
两道强劲的掌风,突然临头罩下。
杨志宗闻风知警,冷笑一声,身形向外暴弹而出,虚空划了一个弧形,世无其匹,堪堪让过那两道劲风。
身形一站岩壁,又复电射而起,向上飞升,连连纵跃腾飞,捷逾滚探飞鸟。
后面传来两声惊“阴!”之声,杨志宗故作不闻,一味的朝峰上射去,烽上却不比绝谷,虽然一样雾气,但却很稀薄,以杨志宗的功力修为而言,不妨碍视力。
哪消半个时辰,杨志宗已登上峰顶。
只见峰顶苍松如幕,一块数亩大的乎阳,长满了古松,松林之中,隐隐露出一椽茅屋。
回首下望,两点黑影如星九跳掷般,朝峰顶驰来,杨志宗知道那准是刚才对自己发掌做袭的人无疑心中暗暗觉得好笑。
稍一顾盼之后,举步入林,向那间小屋走去!
“何人大胆,擅闯笔管峰!”
、声音娇服欲滴,悦耳之至,随着喝声,屋内射出两条人影,“唆!”的落在杨志宗的身前,接着是两声惊“啊!”
杨志宗一看,这两人赫然就是自己上次追踪的那两个奇三女子,微微一笑道:“两位别来无恙,在下说过我会自己寻来,不错吧?”
两个丑女惊愕得半响不能出声,久久之后,其中一个才道:“阁下到此意欲问为?”
“拜访你们的主人!”
“家师从来不见外人,请自便吧!”
杨志宗嘿嘿一笑道:“你们要我下山?”
‘不错!”
“哈哈,在下既然千辛万苦到达此峰,焉有连主人之面都见不到就下峰之理,两位是为我通名求见,还是让我自闯?”
“哼!笔管峰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龙潭虎穴在下也不当回事,何况区区笔管峰”
“你要我们出手驱逐,你才肯回头吗?”
“哈哈哈哈!凭你两个还谈不上逐我下山!”
两个丑女,齐齐怒哼一声,各自攻出一掌。
杨志宗暗自凝聚“两极真元”罩住全身,面上笑容依旧,不闪不避,视二丑女拍出的掌风如无睹。
两个丑女见对方托大之容,恨得一咬牙,功力又加了两成。
岂料掌风触及对方身形,竟然如泥牛入海,被消卸得无影无踪,方目惊得一愣,一股绝大的潜力焕然反震回来。
两个五女不由亡魂皆冒,电疾向左右闪避,饶她俩闲得快,仍然被边风扫中,胸头一窒,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好哇,你竟敢上门欺人!”
两声娇喝传自身后,两道劲风也同时涌来!
杨志宗一口真气仍然聚而未散,故作不知,又是两声闷哼,回首望处,两文之外,又是两个奇丑女子,正以骇然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在心里暗笑道:“怎的笔管峰上,尽是奇丑女子,真是奇怪透顶!”
后来的两个丑女,正是在峰下发掌袭击杨志宗的人,刚刚上峰,就值另两个同门被对方的奇功震退,双双发话出掌,想不到伤不了对方,反而被一股反弹劲道震得血翻气涌闷哼出声。
四个丑女,又纷朝杨志宗的面前落回,一字式排定,其中一个又发话道:“阁下闯我笔管峰,到底有什么意图?”
“只想见见你们主人而已!”
“告诉你我们师父隐居在此荒山绝地,目的就是避免见任何人!”
“但在下却是非要见不可!”
“阁下未免太过蛮横在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杨志宗此来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玉面阎罗婆”临死吐露的“笔管”两个字引起了他的疑窦,所以立意要来查个水落石出,丑女口中的师父是谁,他根本不知道,要问他的来意,当然更说不出所以然的了。
在无可奈何之下,俊面一变,冷冷的道:“你们当真要阻路?”
丑女之一道:“你如不说出来意,就休想再进一步!”
“你们是否要迫我出手?”
四个丑女同感心中一震,以方才的情形看来,即使他们四人联手,也万万阻不住对方,同时更使她们胆寒的就是对方如何飞渡这峡谷。
当头的丑女道:“阁下大名?”
“残肢令主杨志宗!”
四个丑女眼中顿现骇然之色,齐向后退了三步,异口同声的呼道:“残肢令主!”
杨志宗冷漠至极的一笑道:“不错,晓事的快给我通报进去!”
四丑女一个个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
杨志宗如电棱芒,扫了四人一眼,身形如鬼魁般的一闪而没,四个丑女又是一阵惊呼,转身望去,这自称“残肢令主”的俊美少年,已停身在小屋门前,忙不迭的纵身赶过去,一看之下,也不由呆住了。
只见小屋进门的一张竹床上,半坐着一个美艳如仙的少妇,与门外的“残肢令主”互相对现,双方面上均是一付惊诧骇怪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杨志宗以“移形换影”身法,一闪欺到了小屋门前,迎门一张竹榻,上面丰坐着一个美艳如仙的少妇,杨志宗这一震非同小可,几乎脱口而呼!
那竹榻上的少妇,赫然是“玉面阎罗婆潘七姑”。
难道人死了还能复活?
但“玉面阎罗婆”分明已被卸去两臂,被“残肢令”穿胸而亡,被埋葬在“阴魔教”总坛所在地的“云雾谷”中!
难道说自己碰见了鬼,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鬼怪何敢现形。
杨志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实,用手揉一揉眼睛,不错,真的是“玉面阎罗婆潘七姑”,不由毛发俱竖,浑身起栗,任他功力超凡,碰到这种怪事,也只有骨软筋快的份儿。
他用力牵扯自己的头发,痛!这证明不是梦境,而是事实。
而那竹榻上的美艳少妇,乍见杨志宗现身,也惊愕得莫明所以。
双方就这样愕然对视,良久无语。
杨志宗身后跟踪而到的四个丑女,呆立了一刻之后,纷纷抢进屋中,分立在木榻的两侧,同样的默不作声。
静——
静得几乎可以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静得使人感到窒息。
久久之后,杨志宗心神略定,详细的辨察对方,居然被他发现了些不尽相同之处。
竹榻上的美艳少妇,秀眉深锁,散发出一种幽怨凄凉的气息,眼神虽然幽凄,但仍可看出清彻如一汉秋水,决不类“玉面阎罗婆”那荡意撩人的限风。:
除此些微的相异之外,活脱脱的就是“玉面阎罗婆”的化身,惟妙惟肖。
突然——
那美艳少妇的眼中,竟然滚落了两滴泪珠。
杨志宗更加的迷悯了。
他简直无从去想象这奇绝也骇人至极的怪事,世间哪有如此相似的人,而且“玉面阎罗婆”在临死之际,何以要说出“笔管”二字?这不是分明指着“笔管峰”而言吗?还有“飞雷手伍雍”也曾认定峰上匿居的是“五面阎罗婆潘七站”
怪!
谜!
幻!
竹榻上的美艳少妇,这时,打破了死寂的空气,朱唇轻启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中充满了慈祥和蔼,使人听了如沐春风。
杨志宗惊怔的退了一步,忖道:“奇怪,看她年纪分明只在二一十左右,充其量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竟然称自己作孩子!”心里想,口里却答道:“我叫杨志宗!”
“杨志宗?”
“不错!”
“你来此何为?”
杨志宗顿时被问住了,是呀,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从前他要探笔管峰,为的是要查觅“玉面阎罗婆”的行踪,然而“玉面阎罗婆”已经伏诛,现在他来此,是因了“玉面阎罗婆”临死所吐露的“笔管”两个字,又焉知那女魔所指的“笔管”是代表什么?
当下烧面一红,调油不能出声!
那美艳少妇又道:“是否你无意中来到此间?”
杨志宗无可奈何点点头!
“孩子,你既然是无心闯来,你就从原路去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把今日所见,公诸江湖?”
杨志宗又茫然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似乎觉得这美艳少妇,毫不可怕,反而使他心中升起一丝亲切之感,为什么?为了她太美,为了她言语慈皑?不是,他说不出来。
“孩子,我叫人给你一点吃的,你就离开吧!”
杨志宗不由脱口道:“不!”
美艳少妇讶然道:“如此你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了?”
“可以这么说!”
“那你就说出来吧!”
杨志宗略一踌躇之后,道:“首先我要请问芳名?”
美艳少妇先是一阵惊愕,然而无限凄凉的一笑道:“我没有名字,即使有,也早已随着过去的岁月一起埋葬了!”
杨志宗不由剑眉一紧,忖道:“玉面阎罗婆”临死所说的‘笔管’二字,决非无困,而且双方又相像得宛若一人,这其中可能有什么,我何不用言语来试探一下?”心念动处,不由脱口道:“你是否知道‘玉面阎罗婆播七姑’其人?”
美艳少妇,登时花容惨变,娇躯籁籁而抖,所卧的竹榻,发出一阵“吱吱!”之声,显然她激动到了极点。
杨志宗见状,料知其中必有原故,再加问一句道:“你不会否认我的问话吧?”
美艳少妇激动了一会之后,又平复下来,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残肢令主杨志宗,甘露帮主的传人!”
“你问这干什么?”
“因为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你见过‘玉面阎罗婆潘七参’吗?”
“岂止见过,而且……”
“而且怎样?”
“她已死在我的‘残肢令’下!”屋内五人,同时感到心里一震。
杨志宗预料这句话出口,对方必然有什么强烈的反应,但却没有,只见美艳少妇在面色微变之后,抬头望着屋外的苍穹,哺吨语道:“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说完之后,又把目光移问杨志宗的脸上。
对方冷漠无动于衷的反应,使杨志宗惑然不已,付道:“难道对方与‘玉面阎罗婆播七姑’根本就没有关联?”
美艳少妇又开口道:“孩子……”
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听在杨志宗耳里满不是意思,打断了对方的话道:“我可以请问芳龄几何吗?”
美艳少妇一怔之下,马上会过意来,淡淡的一笑道:“孩子,别问我的年龄,叫你一声孩子足够!”
杨志宗激奇的想着:“莫非她又是驻颜有术,青春长在,‘玉面阎罗婆潘七姑’也是六十开外的人,但望上去仍是二十许丽人,她们的容貌又如此相像,天下事哪能巧到这种地步,莫非她们是
“孩子,多说无益,信不信由你,还有什么没有?”
一道灵光,突然掠过杨志宗的脑际——
“飞雷手伍雍”曾认定峰上住的是“玉面阎罗婆”。
“玉面剑客范天华”曾力阻“玉面阎罗婆”对自己下毒手!
“红巾蒙面人”一再拦阻自己向“玉面阎罗婆”索仇!
“天山龙女”等人曾不止一次说自己的容貌酷肖范无华。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与自己对面时没有骨肉天性之情流露!
“玉面剑客”与“玉面阎罗婆”确曾生过一个孩子,失踪的年数也相符!
这孩子难道真的会是……
把这些很久以来就困惑着自己的问题贯连起来,似乎关键仍在另——个第三者的身上,而这第三者,极可能就是眼前的这美艳少妇!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她可能会是……
杨志宗思念及此,心跳顿时加速起来,红巾蒙面人的话,可能没有错,他们可能都把冯京作马凉了!
但,会吗?可能吗?难道这奇绝天下的事,真的会出现自己的遭遇之中?
这奇事之中,却插入了一个红巾蒙面人,他是谁?何以他对这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杨志宗把颤抖的手,伸进前襟,取出那块“块”托在手中,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激动至极的道:“你可认得此物?”
美艳少妇,粉面立呈苍白之色,坐直了身形,颤身道:“这东西体从何处得来?”
“自小就佩挂在身边!”
“你……你……你说名叫杨志宗?”
“是的,我自小身世凄迷,无名无姓,跟从师父姓杨!
“你…你是…啊!天哪!你正是我的……”
美艳少妇努力想立起身形,一个翻身,从竹榻上滚落地面,登时晕绝过去。
四个丑女一迭声的唤着:“师父!”七手八脚把她抬回竹榻之上。
原来这少妇竟是半身不遂的人,难怪一直半坐在竹榻之上。
杨志宗睹状,心里已明白了八分,她可能就是自己的母亲。
然而事实尚末完全明朗之前,他仍存着三分疑忌!但内心却已激动得无以复加,他的身世之谜,可能由此揭开。
他凝注了昏迷不省的美艳少妇片刻之后,一扬手,一缕劲风,拂向对方的“天殷穴”,一声长长的叹息中,美艳少妇又告苏醒过来,挣扎着坐起身形。
四个丑女左右各二的扶着她!
美艳少妇杏目蕴泪,粉脸含悲,一不稍瞬的凝视着杨志宗,口里哺哺道:“天可怜见,造物者仍是大公无私的,我潘蝉娟死亦瞑目了!”
杨志宗心中这一震非同小可,她竟是潘蝉娟?
他曾听“飞雷手伍雍”述及,昔日“玉面剑客范大华”与之共赋关服的正是潘蝉娟,后来始悉潘蝉娟就是“玉面阎婆潘七姑”,现在看起来,两人而非一人,连范天华本人都弄错了,这其中竟存在着什么曲折的因果关系呢?
那自称潘婢娟的美艳少妇,自语一阵之后,缓缓自胸前掏出一块玉佩,用两指夹住对着杨志宗一照。
“凤’杨志宗怪叫一声,一脚向小屋门内跨入。
径奔竹榻之前,双膝一屈,叫了一声:“妈!”便自硬咽不能成声,眼泪如断线珍珠也似的滚落。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喊出了这称呼!
四个丑女,在一旁只有发征的份儿。
潘婢娟以手抚着杨志宗的头,泪水一滴一滴的不断滴落。
屋里在一阵激动之后,又恢复平静!各自在心里咀嚼着甘苦各半的果子。
无言之言最真挚。无声之音最悲哀,正是当前这一对母子的写照。
潘婢娟久久之后,向身旁的四个丑女道:“你们到后面去休息吧!顺便弄点吃的!”
四个丑女恭庞一声,转到后面去了。
潘禅娟这才仔细的端详了一回重归怀抱的爱子,凄然道:“孩子,这不是在做梦吧?”
’‘妈!这是真的!”
母子俩不禁相拥痛哭,似乎在把彼此的沉积了十余年的悲酸苦楚,一古脑儿从泪水中流尽!声嘶了,力竭了,泪也尽了,才止住时产,“孩子,你方才说潘七姑死在你的手中?”
“是的,她是儿子师门仇人!”
“嗯,你知道她是谁?”
“孩儿正为此事迷惑不解!”
“孩子.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杨志宗知舢的母亲将要叙述叫他渴望听到的故一点了点头,孺慕依依的随手拉过一把竹椅,就竹榻之前坐了。
潘蝉娟.双目做合,面上的肌肉不断的在抽搐,似乎她又重称在过去的惨痛回忆之中,许久后,才睁开眼来,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声音低沉的道:““孩子,现在开始讲故事,你静静的听!
‘”是的,妈!”
‘’从前有一母所生的一对孪生婉妹,家学渊源,都练有一身出色的本领、这两姊妹面貌酷肖,有时连父母都不,易辨认出来,但她们却有着极端不同的两种个性,那做姊的性格阴险泼辣,工于心计,那妹妹却温文尔雅,忠厚有余·。…·”
杨志宗已付知所说的这一对姊妹是谁,不由“嗯!”了一声。
潘蝉娟看了爱子一眼,又造:“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她们发现了数百年前一位邪尊遗留的两件异宝,做妹妹得到的是‘驻颜九’两粒,做姊姊的却获得一本残缺不全的万邪真经,那两粒“驻颜九’姊妹各服了一粒,而那本‘万邪真经’却被姊姊藏起偷偷习练!”
“这样过了二十年,她们的父母先后归天了,姊妹俩因服了‘驻颜九’之故,青春常驻,毫不衰老,仍然像她们初服‘驻颜丸’时的绩年玉貌一样!
杨志宗不由恍然,正待开口……
“孩子,别插嘴,听我说,不久之后,那做姊姊的因习得了那本残破的‘万邪真经’上所载的一些邪恶盎媚伎俩,不耐幽居,出走江湖,数年之内闹得声名狼藉,武林中一般正道之土,为之侧目,均要除之而后快,但她的身手既高,又富心机。武林中人对她无技可施!”
“妈,她可是那玉……”杨志宗忍不住插口道。
“孩子,别打岔,后来,那做妹妹的已有耳闻,念在手足情深,出江湖寻访她的姐姐,想劝她回头是岸,革面洗心,但她姐姐沉溺已深,忠言逆耳。”
“那做妹妹的只好骇然离开她的姐姐,一个人重返旧居,这时她邂近了一个年青俊美的剑土,两人似乎前缘早定,一见倾心,于是,她俩双双优游于深山巨壑之间,不问世事,不啻是一对人间仙侣!”
说到此处,潘婢娟的面上突放异彩,粉面挂上了两朵笑花,一顿之后又接着道:“不久,她们生下了一个男孩,这孩子带给她夫妇俩更多的快乐和幸福,那年青俊美的剑土,在孩子周岁之后不久,返师门习练一种绝技,夫妻俩含泪而别,就在这时,不意的祸患,突然降临到这一对母子的身下……”
潘婢娟笑容忽敛,代之的是一种怨愤凄苦的色彩。
杨志宗听到此处,心弦拉得紧紧的,似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个声名不堪的姐姐,忽然来到她妹妹隐居之所,做妹妹的本性善良,根本不防做姐姐的会蛇蝎其心,姐妹共处三日之后,做姐姐的忽然厚着脸皮,要求她妹妹把丈夫暂时让给她,这种逆情棒理的事,做妹妹的当然一口拒绝!”
“但,她却不知,她已落入了姐姐的算中,她姐姐已经暗暗的把一种毒药,放置在饮食之中,让她吃了,于是她武功尽失,半身瘫痪…,,杨志宗面上掠过一抹极其怨毒的光影,悲声唤了一声:
“妈!”
潘蝉娟凄然的应了一声,又说下去道:“那狠心的姐姐,毒毁了她的妹妹之后,总算她一丝无良末灭,把她妹妹送回旧居安置,并许可她妹妹物色四个女徒做伴……”
“于是那做妹妹的失去了丈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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