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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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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重重地叩了三个头,心里也是一片虔诚。牌位上供着的人,也是她的母亲!她恭敬地说:“娘,女儿长大了。你泉下有知,也会为女儿高兴吧!”

莫老爷已是老泪纵横:“依真,你十四岁时嫁给我了。非儿也是未满十五岁就出嫁了。你等着,过不了几年,我就会来地下陪你了!”

莫非抱住了莫老爷的双腿,哀叫道:“爹!”

莫老爷轻抚着莫非的小脸,慈爱地说:“傻孩子,人都是会死的。爹老了,你娘一个人在地下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我是舍不下你,如今你有润枫护着。我也安心了!”

莫非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忙说:“爹,女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出了嫁也还要爹护着!”

莫老爷叹了口气,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貔貅戴到莫非脖子上,说:“非儿,爹就把莫家交给你了!”

莫非吃惊地望着莫老爷。他严肃地看着莫非,说:“非儿,爹自从靖安侯府向你提亲那日起,就暗中把莫家的财力往东篱国边境的孚郡转移。莫家这些年七成的财力都可以用这个貔貅去孚郡找一家名为依岭的当铺提取。那里的人都是爹信得过的心腹。但是,你要在你娘面前发誓,在你和润枫的子女没有成亲前,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去动那笔钱。还有,你也一直不能让润枫知道莫家有这笔钱!”

莫非一时难以接受莫老爷所说的话。莫老爷又开口了:“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怪爹不相信润枫吧?常言道,患难见真情,你和润枫没有经过什么患难,存一点私心总是好的。你也长大了,爹不防明白告诉你。莫家树大招风,如果不与朝中重臣联姻,只怕皇上也会想法动莫家。爹不想把你当棋子,幸而润枫对你还算真心。我已让智海那孩子帮着打探了很久,靖安侯府没有野心,那么,你嫁过去就是安全的。”

莫非的心漏跳半拍,脱口而出:“智海?爹和他关系很好吗?”

莫老爷也不想瞒她了,说:“智海是个苦命的孩子,本该一生富贵荣华的,但命运弄人,使他出家为僧。这样也好,平平淡淡过一生未偿不是好事!他是你娘的一个故人的孩子。其他的你就别多问了,知道得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莫非按着莫老爷的要求,认真地发了誓。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得瞒住楚润枫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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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婚礼惊变

六月初八,吉日,宜婚嫁。

靖安侯府和东篱首富莫家联姻。整个望京城都笼罩在一片喜庆当中。从莫府来靖安侯府必经的街道上,户户都挂上了喜气洋洋的红灯笼。给微熏的夏日平添一分迷醉。

莫非天还没亮就给香曼从床上给拉了起来。在靖安侯府派来的嬷嬷,香曼等人的侍候下沐浴,梳妆。一身大红的,绣着金凤的喜服上身后,莫非略显稚气的小脸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非儿!”莫老爷冲进了房里。按规矩,莫非出嫁得由母亲亲自为她盖上盖头的,但她的母亲早逝。只好由她的一个姨娘代劳。莫老爷却闯了进来,抢过姨娘手中的盖头,仔细为莫非盖上。

“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花轿!”礼官在外面高声唱着。莫老爷重重地捏了一下莫非的手:“非儿,你无兄无弟。今日就让爹爹送你上花轿!”说完,他的眼角已然湿了。

靖安侯府派来的两个喜婆一左一右地搀着莫非缓缓走出房门。花轿一大早就停放在了琉璃阁门口。

放下轿帘的那一刻,她情难自已的掀起盖头,对上莫老爷那双闪着泪花的眼。“爹!”她憋了一早上的泪水终于随着这声呼唤决堤而出。

莫老爷泪痕未干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意:“乖,爹很高兴!”

轿帘放下,隔开了她的视线。她小心地把脸上的泪水拭去。自己真的就出嫁了!十四岁的身体,二十三岁的心理。

花轿在喜庆的鞭炮声中,晃晃悠悠地出了莫府。与前来迎亲的队伍会合在一起。

楚润枫一身大红的喜服,头戴大红的喜冠。俊朗的脸上幸福的微笑一直没有消失过。胯下正是他平日的爱骑。六月的初阳下,鲜衣怒马。他终于圆满的成就了自己苦恋六年的神话。望京城中无数少女的心,在这一刻碎成粉末。但她们同样挤在围观的人群中,痴痴地望着那个痴情又出众的男子。眼里有惆怅,有失落,有嫉妒,也有祝福。

莫非紧紧地攥着衣角,手心已一片汗湿。怎么能不紧张呢?前世,她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能和一个多情又多金的帅哥携手踏上红上毯。如今,绮梦真的实现了!属于每一个新娘的娇羞,憧憬都浮现在她眼里。她忍不住偷偷掀起轿帘的一角,寻找那个将和她走完后半生的男子。

楚润枫仿佛感应到莫非在偷窥他一样,转过头,对莫非送来含情脉脉的一笑。莫非慌慌地放下轿帘。尽管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温情的笑了,她仍是心跳如雷。同时,心里残存的那一丝不安也烟消云散。她从那匆匆的一瞥中看到了他眼中浓浓的幸福,那是直达心底的愉悦。有这样一双清澈发泉的眸子的男子,哪会负了她呢?她捏了下莫老爷昨夜给她的玉貔貅,但愿只是爹多虑了。他们一定会幸福的!等到他们的子女成亲时,他见到这笔巨额的财富会不会怪她瞒了他这么多年呢?哦,子女!子女成亲时!自己是不是想得太远了呢?莫非迷醉了。

侯府到了,莫非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她想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倒底是不是梦境,但大红的盖头只给了她一方很小的天地。喜婆的声音响起,楚润枫踢轿门了。楚润枫向她伸过手来了。楚润枫拉着她跨过火盆了。莫非像一个没有知觉的玩偶,让他拉着顺利地做完一系列仪式。耳边充斥着礼官的唱合声,打趣声,嘻笑声,贺喜声。而一直未曾停歇的鞭炮声就是这所有声音的背景。

因为皇上亲临观礼,楚润枫牵着莫非进入正堂后,第一步并不是拜天地,而是跪拜天子。莫非紧随着楚润枫手上传来的暗示,同他一起跪下,三拜九叩后,高呼“万岁”。这些都是教习嬷嬷们早就告诉过她的。皇上威严地宣告“免礼”后,楚润枫拉着莫非站了起来。一旁的太监尖着嗓子唱着皇上赏赐的礼单名目。玉如意,报春枕,送子观音,珍稀药材之类赫然地赏赐之中。皇上对靖安侯府恩宠尽显。

终于,礼官唱着新人拜天地了。楚润枫牵着莫非的那只手轻颤了一下。但仅仅一下,仍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和。莫非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一拜天地————”

楚润枫和莫非双双俯首虔诚地拜下。

“慢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喜庆的喜堂中显得格外突兀,“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来人正是御前三品带刀侍卫耿祈。

喜堂中顿时哗然,前来贺喜都是朝中权贵。他们纷纷指责耿祈的鲁莽,有事也不看看时候。此时正是小侯爷拜天地的吉时呢。靖安侯爷脸上的喜色顿时消失了,他眼神如刀剑般刺向耿祈。如不是皇上在场,他已将这个无礼的小人给赶出去了。耿祈直视着他,脸上毫无惧意。

莫非心里闪过一丝不祥,楚润枫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大手带着安抚的劲道,示意她放心。

安坐在上首的皇上在众人喧哗了片刻后,重重一咳:“耿祈,这是喜堂,岂容你放肆!还不快下去!”

耿祈身着铠甲,跪地之时,身上的甲胄和佩剑相撞发出的声音和堂上的气氛格格不如:“皇上,微臣在侯府发现大量兵器!”

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平静下来的喜堂上又沸腾起来了。靖安侯再也坐不住了,猛在跪在当场:“请圣上明察,臣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怎敢私藏兵器?定是耿护卫一时眼花,看走了眼!”

“爱卿快请起,今日是你靖安侯府大喜的日子。朕是来喝喜酒的,这酒还没喝成,就出了这档事,岂不是扫兴?耿护卫刚才也没说兵器就是靖安侯府所藏!”

皇上的言语里明显是袒护靖安侯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耿祈更加激动起来:“皇上,靖安侯府发现大量兵器,这于礼不合。臣请皇上严查!”

皇上呵呵一笑:“楚爱卿自是清白的,哪会怕你查?也罢,你就把这事说清楚,让在场的众卿家见证一下楚爱卿的忠诚。不然,你们还真当朕老眼昏花,只顾念楚爱卿与朕多年的兄弟之情,偏听偏信!楚爱卿,你意下如何?”

莫非暗惊,堂堂一国皇帝竟要征询一个臣属的意见。看来靖安侯府在朝中势力的确不容小觑!

靖安侯一脸正气:“臣也请严查!”

莫非和楚润枫拜了一拜,跪在蒲团上还没有起来。此时已没有人顾及他们,他们只好跪着。她的膝盖给跪得生痛,还得直起腰板来保持有教养的姿态。楚润枫借着广袖的遮掩,再一次握住了她的小手。她顺从地任他牵着,希望从他的大手里汲取一些力量。她的头上仍盖着盖头,外面的世界只能用耳朵来感知。她隐约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场面,陌生的人。再加上突发的事件,这些都是她一时难以接受的。楚润枫的安抚让她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一群士兵抬着大红的箱子来到了喜堂上。有人惊呼:“那不是莫家陪嫁的嫁妆吗?”

莫非一怔,嫁妆?嫁妆出问题了?她再也顾不得礼仪,伸手扯掉了头上的盖头。在场的人没有谁注意到她的失礼。因为人们的目光都让那一只只大红的木箱给吸引去了。士兵们将木箱一一打开,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几十只木箱里全是铸工精良的兵刃!莫非顿时瘫软在地,她明白,莫府终是让人给惦记上了!她心存侥幸地仔细打量那一只只木箱,越看越绝望,几十只箱子,无一不用金粉烫着“莫”字招牌。这是莫老爷为莫非特制的箱子。此时,却成了致命的罪证!

靖安侯爷再次从座上下来,跪拜在地:“皇上,此事臣并不知情。这些妆奁全是莫府今晨送过来的!”

莫非第一次看到东篱的皇上,一个和靖安侯年纪相仿的男人。不怒自威,此时他明明在笑,莫非的心却凉到冰点!“楚爱卿快快请起!朕不是糊涂昏君,岂能不明事理?既然这些兵器是莫家送来的,莫家有何居心?定是想挑拨你我君臣生隙,其心当诛!商贾终究是商贾,其心狡诈,动机不良。传朕旨意,今日婚礼取消!改日朕再为润枫觅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莫非如遭雷击,耳中反复出现的只有四个字————其心当诛!莫家就这样完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看这些唱戏的人如何自圆其说。

靖安侯叩头谢谢恩:“臣谢过皇上体恤,然臣也有不察之罪,引狼入室。臣肯请亲自查抄莫家,以赎己罪!”

楚润枫再也无法保护冷静了:“皇上,莫氏之女已是臣的妻子。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臣肯请皇上念在靖安侯府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她一命。她如今已是楚家人,不是莫家人!”

靖安侯顾不得天子在场,大声喝斥道:“逆子,休得胡言乱语!莫氏罪女与你拜堂尚未完毕,算不得楚家人,自当获罪!”

莫非心里在冷笑,人未走,茶已凉。为了自保,以仁义宽厚著称的靖安侯也不过如此!

第41章 从喜堂到天牢

楚润枫一脸悲痛,还想说什么。皇上笑了:“润枫真是个长情的孩子。但罪人就是罪人,你又何必将侯府老小的命运硬和这个罪女连在一起呢?”

连莫非都听出了皇上话中的威胁,楚润枫哪有不明白之理?他却一脸的坚持:“皇上……”

莫非猛地摔开楚润枫的手站了起来,直视着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氏无罪,怀财其罪!”

在场的人无不为她的话所震撼!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子,竟说出这样发人深省的言辞!人们很容易就想到了今日之事的背后。皇上终于变脸了。耿祈在一旁大叫:“大胆贱民,圣驾在上,岂容你发妖言惑众?还不跪下!”

莫非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大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御前无状,这也是一条死罪啊!楚润枫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无力过!他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莫非笑过之后,大声说道:“公道自在人心。人心清明,岂是言语能惑的?你们不就是想要莫家的钱吗?我告诉你们,你们能抄到的不过莫家一成的财力!天牢往哪走?或者,刑场在哪里?麻烦指个路!别让我罪人之血污了圣洁的靖安侯府!”说罢,她潇洒地往外走去,竟无一人敢拦住她。

楚润枫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已裂成几片。

莫非至始至终都没有给皇上下过跪,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她有她活人的尊严!她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凄迷的笑意,这样的婚礼真让人刻骨铭心!

“爹,我违背了昨晚的誓言,我说出了那笔财富!非儿对不起你!”她在心里默念着。她故意把七成说成九成,这样,谁也不敢杀莫老爷和她了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莫非没能潇洒地走出靖安侯府,这是她意料中的事。她最终被带到了东篱国的天牢里。这也是她预料到的。

从新娘到囚犯,从喜堂到天牢,从云端到泥潭,也不过如此。唯一没有变的是她一身的喜服。天牢里阴暗潮湿,不时有阵阵可疑的阴风吹过。六月的天气,也让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穿过狭长而又阴晦的甬道,两边囚室里的人听到响动,都以不同的方式欢迎新来的囚友。一个分不清性别的老者,拖着沉重的脚镣,如钝器刮锅的声音:“嘿嘿,来得好,来得好!”说着,一双如鸡爪般精瘦乌黑的手从儿臂般粗细的铁棍间探了出来,想要拉住莫非的衣摆。

莫非紧走一步,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小美人是来嫁给老子的吗?”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发出桀桀的笑声。

“死吧……进来的都得死……”

“哐啷……哐啷……”有人拼命地砸着牢门,“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

莫非努力地保持平静,暗暗对自己说,这才只是个开始!

她被推进了一间单独的囚室。她让地上杂乱的稻草给畔倒在地。落下锁时,押送她进来的那个士兵说:“这里不是做着秦敬奉那老狐狸吗?宗人府提走了?”

狱卒闷声说:“扛不住,今儿早上用碎碗片割破了喉咙,血流了一地。有人发现时,已被阎罗王提走了!”

莫非惊恐地跳起身来,但为时已晚,身上的喜服上已沾上了一团团血黑的血迹。有的已凝成块状,颤颤地挂在裙裾上。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尖叫着狂呕起来。早上起得早,因为在送嫁到拜堂的仪式中,都没有时间入厕。教习的嬷嬷只许她吃了一点清粥。此时胃里已是空空如也,她吐得昏天暗地,直到胃里一点酸水都给吐尽了,还不可自抑地干呕着。

牢室外的士兵和狱卒都摇摇头,这个娇滴滴小美人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莫非终于平静下来。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但她只敢虚弱地扶着铁栏,不也再坐下。她试探着踮起脚尖,寻找稍显干净的落脚处。墙角的一堆稻草还算干净,没有可疑的黑迹。她无力地坐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缩的流浪猫。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个地方早上还躺过一个鲜活的人。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死并不可怕,我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但一切都没有用,心里的恐慌和无助让她小声地抽泣起来。

她知道她不会死,至少,他们不会让她死。莫老爷也不会死。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那笔神秘的财富。就这样拖着吧,或许,有一天,有人会来救他们。但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最有能力救他们的楚润枫,[fsktxt小说网·www。fsktxt。com]如今在莫家和侯府老小的选择中也不可能对莫家施以援手了。皇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想莫家的财产为其他人所用。才设了这个局,牺牲了莫家。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皇帝对靖安侯府并不放心呢?智海不是打探过,靖安侯府并无野心吗?

智海,智海!这个名字一旦涌上心头,就再也难挥去。曾经心海里的那一点点涟漪已随着她走上楚润枫的花轿而彻底烟消云散。他此时一定在东篱国的某个寺庙里宝相庄严地讲着佛经吧?他只能是让人顶礼膜拜的佛祖的使者。他或许有一天回到望京会听到莫府遇难的消息,他或许会为莫家的人诵一段经文,为莫家人祈求平安。但仅仅是莫家的人,不是单独对她莫非。他会不会想起那个曾经打过他,骂过他,偷吻过他,在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子呢?他一定很讨厌她吧?他对她的帮助只源于她是莫老爷的独生爱女,而他是莫老爷故人的孩子。

莫非想得心恢意冷,命是暂时保住了,心却死了。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她再也不用沉浸于对楚润枫的愧疚,感激之中。不得不说,缘份,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六年的痴恋又如何?温存软语又如何?上了花轿又如何?最终还是因为没有拜了天地,她和楚润枫今生都注定擦肩而过了。这样也好,她可以不必自责地想自己该想的事,自己思念的人。

天牢里的饭食比她想象中要好。一碗清水,两个馒头,还算干净。但当那个送饭的狱卒把白色的碗碟放地一团乌黑的血迹中时,莫非再一次狂呕起来。她明白自己要活下去,就得吃东西。但哪里吃得进去?

一连三天,她都滴水未进。意识在慢慢从身体里抽离,莫非觉得好轻松。她仿佛看到了爸爸妈妈慈爱的笑脸,看到莫老爷宠溺的笑意。还有她前世痴恋过的男子、花痴过的帅哥、随身都有用不完的银子……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莫非很想对他说句什么,但她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一直都这样,从进来起,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她可能在求死!”是那个狱卒的声音。

“她可不能死!莫岭崎那老狐狸嘴紧得很,无论如何严刑逼供他都不说了那笔银子放在哪里!”

莫非心里一激凌!他们对莫老爷用刑了!他们想从他口中找到那笔银子!莫非的眼角淌出两行清泪:“爹,是非儿害了你!可是,如果不说出那笔钱,他们早就把莫家人杀光了……”此时的她已没有一点力气,严重脱水,哪能说得出声,狱卒们只听到细微的“呜呜”声。

“还听得见嘛!我说,你以为你现在还是莫家大小姐啊?学学你爹吧,每天扛四五种刑,还是咬着牙吃饭。他都不想死,你没有受刑还想死吗?如果不是靖安小侯爷力保,只怕此时你和你爹一样身上没一块好肉了。有得吃就吃吧!”

莫非只听到前面一半,原还莫老爷受了那么多刑!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她记起出嫁前夜,莫老爷说过想去陪她娘了。如今,他却执意要活着,他是放心不下自己啊!莫非悔愧交加!恶心算得了什么?死人算得了什么?她要活,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死!如果穿越一遭,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太冤了!

狱卒为了保她一命而让自己不受牵连,进了囚室强行往她嘴里灌水。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等到身上有了一丝力气,她吃力地爬起来,不顾地上早已干成粉末的血迹,爬向那个盛着馒头的碟子。

看她的吃相,那个狱卒笑了:“她也怕死呢!”

第42章 谋算

阴森的牢房不再可怖,莫非心里除了着急,没有害怕。她进来已经十多天了,没有人来问过她一句话。她再三向送饭的狱卒打听莫老爷的消息。那人理也不理她。她身上的首饰一件也没有搜走,但也没有人给她送换洗的衣服,更没有人给她打水洗漱,更不要想洗澡了。幸而牢里阴湿,六月的天气,出汗也不多。她试图用身上的首饰去贿赂狱卒。狱卒眼里明明闪着贪婪的光,却一再拒绝。她明白了,是有人故意封锁了一切消息。这个人只能是当今皇上。就在她进来的第四天,离她附近的囚室里的犯人都给带走了。不知道是处死了,还是故意提走,不让她有和别人交流的机会。

莫非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现在着急也没有一点用。她猜不透皇上孤立她有何用意。但她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决不能在这一片死寂中迷失了自己的心智。从前世到今生,从来没有过这么长的空闲时间。她笑了,就当一个长假吧。的确应该好好享用呢。于是,百无聊奈中,她想起了智海教过她的武功心法。这的确是打法时间的最好办法。从此,她天天都沉浸于修炼当中。在不足十平米的囚室中,她硬是把智海教她的招式耍得有模有样。

“嘿,右手抬高一点。掌势加点力度,才能直击对手的胸口!”一个磁性的男声吓了她一大跳!

囚室外,是一个身着狱卒服饰的男子。男女若辨的脸,狭长的桃花眼,不是夜郎是谁?莫非瞬间失语。她想过第一个来看她的是楚润枫,是田紫月,甚至是智海,但从来没有想过夜郎。

“莫莫,我的宝贝儿!你不认得我了吗?”夜郎仍是一副轻佻的样子。但莫非已不愿与他计较过往的种种。她冲过去,隔着牢门,重重地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妖孽,你还活着啊?”声音因喜悦而颤抖了。如果说之前她对他有过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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