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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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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手。何况还加上武功不错的宁狄松父女!

智海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给她一点安抚。

最后一捧沙土掩上,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死去了!靖安侯脸上不见丧父的悲痛,反有难掩的笑意:“宁兄,金穴启动会从哪里开始?”

宁狄松自负地笑了:“侯爷放心,最先自然是从东方炫义这个昏君开始了!他死之后,就是他的儿子们,一个个,谁都逃不过!东方家的龙脉如今已被金穴的灵气逼破。他们就是发现了也没有办法,找不到金穴,谁都无法破解东方家龙脉之困!”

“那,这半年本侯一定得派重兵守卫金穴!”靖安侯激动地说。

宁狄松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这事如果让枫儿来处理侯爷知道他会怎么做吗?他会撤走这时的一兵一卒。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侯爷的重兵只怕会给人以此地无银的信息呢!”

靖安侯对于宁狄松的嘲弄敢怒不敢言,阴鸷地说:“多谢宁兄指点!本侯决定回去后就让今日随行的人全部消失!这个世上,唯有死人能守口如瓶!”

“哈哈哈哈……。”宁狄松捻须大笑,“侯爷大手笔,宁某敬服啊!枫儿什么都好,就是缺了王爷办事的狠厉!不过也好,宁某父女二人也不会有飞鸟尽,良弓藏的忧虑了!”

靖安侯的脸色难看起来,陪笑道:“哪能呢?我们很快就会结成亲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楚家还要宁兄多加照抚才是!”

等到靖安侯和宁采菲父女带着晕睡的楚润枫离开后,智海轻声说:“他们走了!”

莫非终于敢起身活动一下酸软的双腿。

智海默默地走到金井旁边,双手合十念起超度亡灵的经文来。他虽然不再是和尚了,命丧他掌下的人已有好几十个。但这是一个无辜的老人,一个被自己亲生儿子生葬的老人!

“你是要破坏这个金井吗?”莫非奇怪地问。

智海睁开眼睛,好久没有再出现在他脸上的慈悲悯人之意又浮现出来。“金井不是说破就能破的。不仅要懂得地埋风水的人来做,而且还得看时辰。轻举妄动只会造成未测的灾祸!我不过是为地下所埋之人诵段经文,略加超度而已。”

楚润枫悲痛欲绝又无助的眼神浮现在莫非眼前。她想,作为朋友,她能为他做的就只有代他向他祖父尽最后的孝道了。

莫非找到一株小柏树苗,小心地拨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智海看见莫非的手指已被剌破,殷红的血迹沾湿了手中的小树苗。

莫非在金井旁挖了一个小坑:“当然是在这里替老人家植上棵树了。都说松柏万年长青,就让这棵小柏树来守侯着老人家吧!”

“你倒是想得周全!”智海抢过莫非手中的树苗,帮着埋起土来。“你为他祖父坟前植树,他为你空悬后位!”

莫非终于暴发了:“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老是阴阳怪气的!怎么跟夜郎那厮一个德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是亲兄弟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智海掩土的手一顿,掩饰地说:“刚刚走了个楚润枫,又来个九皇子!你牵挂的人真多!”

莫非怒了,大叫道:“智海,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会不清楚吗?今天我就厚着脸皮把话挑明,本姑娘看上你了!怎么?有没有胆量娶我这个四处遭人追杀的逃犯?”

智海眼中一亮,触及眼前的金井,眼中的光亮又渐渐熄灭。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做,每一件都艰险不已。就算他不想管,这金井一旦启动,他也会受到牵连!

莫非鼻子一酸,强笑着说:“智海,你越来越聪明了呢!这样的玩笑都骗不到你!”

智海哪能不明白莫非的难堪,也是心酸不已,却无可奈何。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现在他们随手种下一颗树,会给时局带来极为微妙的变化。

第60章 闺蜜

再见望京,莫非有难以言说的激动。兜兜转转,她又回来了!智海不敢冒然带她进城。朝庭如今在通辑她不说,靖安侯派出的杀手也该在四处寻找她了!

智海把莫非带到了望京城东郊的一座小庙。这小庙叫雷陀寺,智海以前曾到寺中讲法,与住持颇有几分交情。这是眼下他唯一能为莫非找到的较为安全的避难所。九皇子东方溟筹是他最先想到的人,但金井一但启动,皇室子弟个个都有难以预测的危险。

一辆极为贵气的马车停在雷陀寺外面,与稍显破旧的庙宇有点格格不入。回音寺灭寺后,望京城中的善男信女想必都会来这里进香吧。

智海机警地拉着莫非隐入暗处。他和莫非在望京城中都有很多人认识的。这种时候还是避避为好。

一个身着粉衣的妇人腆着肚子被一个小丫环扶了出来。看她的肚子,应该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月月!”莫非第一眼就认出了那妇人和侍女正是她的闺蜜田紫月与她的贴身丫环绿扇!莫非激动万分,挣脱智海就想冲过去!

智海复又拉住了她。“别去!”

莫非不满地说:“你是在怀疑她吗?她对你的心思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她怎会出卖你?至于我,她就更不可能出卖了!”

“不是说她!”智海沉声说,“再看看,还有没有随行的人!”

莫非吓出一身冷汗!是啊!如果田紫月的相公随行的话,她不敢保证那个刘检校的庶子刘子玉就算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智海!田紫月和她当年去回音寺里闹的笑话可是人尽皆知的。

田紫月比以前胖了许多,丰腴却不显孕妇的笨拙,仍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她似乎嫌绿扇扶着碍事,推开绿扇,利索地向马车走去。绿扇大惊失色,一边叫嚷着一边追了上去。

莫非边笑边摇头,都快做妈妈的人了,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马车就快动身了,仍不见有人出现。莫非再也忍不住了,冲到马车面前,哽咽着唤道:“月月!”

田紫月掀开车帘,愣住了。继而泪流满面。“非非,真的是你吗?绿扇,佛祖显灵了呢!刚刚我才祈祷他保佑非非平安,现在就让我见到她了!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莫非笑眼弯弯,又泪流不止。“你没有做梦,真的是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智海在莫非身后说道。

田紫月这才注意到了莫非身后的智海。青涩的少女时代已离她远去,如今她已为人妇。田紫月略一恍神后,便落落大方地说:“大师说得对,你们快上车来!”

智海迟疑地打量着绿扇得车夫。田紫月温婉一笑:“你们大可放心,都是田家陪嫁过来的,靠得住的。”

二人当即上车。原本只坐田紫月和绿扇二人的马车四人坐了,一时车内显得有些拥挤。但这并不防碍莫非和田紫月这对老朋友叙旧。

曾经沧海难为水。二人说起当初的事又哭又笑,而提及眼下莫非的处境,田紫月更是眼泪就没干过。

“刘夫人,娠妇不宜悲喜过激,否则会对胎儿不利。”一直被凉在一边的智海说话了。

莫非听着这句“娠妇不宜……”太过耳熟了。当初智海便是这样时常在她耳边念叨的。田紫月忙擦干泪水:“这不是见到非非太高兴了吗?让大师见笑了!”

智海略显惆怅:“夫人以后不必称我为大师了!回音寺不在了,智海已还俗。还是叫我智海吧!”

“智……智公子!不如我叫你智公子吧!回音寺的事我也听说了,还望智公子节哀!”田紫月笑着看了看莫非,又看看智海,不无深意地说:“还俗好啊!做和尚没有什么好的……”

莫非哪里看不懂她眼里的促狭?偷偷地拧了她一把,但又不敢下狠手。“那个,月月啊,我们坐你马车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说到正事,田紫月收起一脸嬉笑之意:“望京前些日子出城入城都卡得极严。最近反而放松了。公公虽不是朝中大官,但我们刘府的马车还是不会检查的。对了,你们进城后可有去处?”

这话正好说中了二人的心病。智海一个人倒没有问题,带上莫非就很困难了。

莫非生怕给田紫月惹上麻烦,忙说:“只要进了城,我们自有去处。你不必担心!”

田紫月也是极聪明的人,平时大大咧咧,关键时候处事也是极果断的。“刘家在京中尚有几分薄面,不如你们随我回府。待我与相公小心安置,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总比在外面担惊受怕的好!”

莫非正想说什么,智海抢先开口了:“如此智某便谢过刘夫人了!”

一行人顺利地进了望京城,不多时便到了刘府。田紫月命车夫直接把马车驾进府内,门房以为少夫人上香回来身子乏了,也没多加理会。

刘检校与刘子玉正好不在府中。田紫月让绿扇在前面开道,把二人带到了她夫妇二人住的院子里。

还不待绿扇上茶来,田紫月便对莫非说:“非非,你先在这里略坐片刻。我有些事想请教下智公子!”

莫非只当她是想和智海独处会儿。女人对少女时代的梦中情人都有执着的柔情。田紫月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聊聊也算了了她出嫁前夕寻智海而不遇的夙愿。于是她心领神会地一笑,冲田紫月眨眨眼睛:“慢慢聊哈,不急!”

惹得田紫月一番笑骂。

田紫月把智海带到一间较为僻静的屋子内,关上房门,神情严肃地说:“智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吧。三日后,莫老爷会被问斩!听说是靖安侯爷向皇上进言提出来的!”

智海倒吸一口凉气:“他行动也太快了!莫家的钱财靖安侯府得不到,他也不想让国库得到!”

“哪来的钱财?”田紫月奇怪地问,“据说靖安侯爷已经查实,莫家并没有所谓的藏宝。九成钱财之说只是莫老爷想出来保命的法子!皇上听后龙颜大怒,下令斩了莫老爷。算算时间就在三日后了。我也不敢给非非说,怕她伤心。眼下谁也没有办法救莫老爷了,只能瞒一天是一天了!”

智海思虑良久,说:“刘夫人有心了!莫非就有劳刘夫人照拂了!智某还有要事,今日必须去办!”

田紫月注意到他提到莫非时脸上的那一抹柔软,心中了然,倒底是非非修成了正果!“智公子放心!公公与夫君都是良善之人,定不会走露半点风声的。公子此行须得谨慎些,非非还在等着你平安回来!”

当智海对莫非说他要走时,莫非哭了。分开的这一天终于来了!智海强忍着回头的冲动,大步走出了屋子。

田紫月拥着默默流泪的莫非什么话也没说。莫非所经历的痛苦以及即将到来的打击不是言语能安慰得了的!

(2010年的最后一天,袖袖祝看过本文的亲们新年快乐!)

第61章 惊闻噩耗

刘子玉虽是刘检校的庶子,但刘检校大夫人所生谪子年幼且身体蠃弱。刘子玉在家中仍深得父亲重视。加上他娶妻田氏,虽出身商贾但家境极好。在府中人缘也是极好,所以小夫妻二人在刘府过得也是如鱼得水。

田紫月因有孕在身,每天便免去了早晚去公婆面前侍奉的礼数。自家小院,关上门来就是独门独户,藏个莫非倒也不是难事。

晚上,刘子玉从外面应酬回来了。见到莫非后,礼节性地寒暄几句后就告退了。莫非只当他是在担忧会给刘府带来麻烦。当下便萌生出离开刘府的想法来。田紫月一眼就看出了莫非心里的小九九,笑着说:“你别见外,子玉就那性子。好听的一句都不会说,心眼是极好的。他常听我念叨你,都觉得莫家冤枉,只恨自己人微言轻,帮不上忙。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余下的事,再慢慢想法子。”

莫非感动地说:“月月,真不知如何感谢你夫妻二人。你嫁了个好相公呢!”

一抹幸福的红晕浮上田紫月的双颊:“是对我极好的。以前总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如今才知道过日子还是得找个靠得住的。”

莫非想起田紫月之前单独和智海叙话的事,揶揄道:“是啊是啊!像智海这样的就不行!”

田紫月笑道追打着莫非:“死非非,受了这么多苦这张嘴还是这般不饶人。刚才我不过是想请智公子为我的孩儿测个字。公公已为孩子取了名字,男女都有。我想测下两个名字运势如何。倒是你,不声不响在消失这许久。一直与智公子在一起吗?有没有点别的想法呢?我看智公子对你倒是挺上心的,临行时再三关照我,要我好好看着你。”

提到智海,莫非黄连一笑:“能有什么呢?我与他如今的身份,做个朋友就是福分了!”

田紫月也收起了一脸的嬉笑:“你还在想着小侯爷吗?听说小侯爷自你被劫走后,也是四处寻找你呢!这楚小侯爷也是个长情的人呢。有朝一日莫家沉冤得雪,一边是楚小侯爷,一边是智公子。我看你挑哪个!”

这些事不提还好,一提起莫非就觉得烦。楚润枫启动了金井,对于帝位是势在必得了。如果他真的当了皇帝,莫家倒有一线生机。但眼下,莫老爷在牢中音信全无,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数。这样紧急的关头,智海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她觉得好无助。也许,只有夜郎那一条路可以走了。

田紫月见莫非沉默不语,以为她是累了。安慰几句后,便走了。

这几个月来,莫非随着智海风餐露宿,大多数时候都睡在山中。有智海相伴,她睡得极为安稳。眼下高床软枕,她倒反而有些不适应了。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莫非暗骂自己是贱骨头。百无聊奈中,她披衣起身来到院子里想透透气。

田紫月在院子里藏了莫非,就把原来看护院子的小厮使女都支使开了。只留两个守门的婆子。两个婆子年迈了,耳不聪目不明,也不至让她们发现院中藏着的莫非。

莫非住的是小院的偏房,离田紫月夫妇住的主屋只有三四十步的距离。莫非见主屋里还亮着灯,也不愿太过靠近,生怕打扰了田紫月夫妻二人。

夜色寒凉,莫非隐隐听到有争执声从主屋里传来。难道是因为她?莫非敏感地悄悄走近。窃听,是一件极不光明正大的事。但事情若是关乎自己,她也顾不得道德与否了。

“……听我的,明日便把她送走……”刘子玉的声音!莫非心中一凉,她倒底还是给田紫月惹麻烦了。刘子玉虽忠厚老实,但也是个平常人,他有避祸之心情有可原。莫非不自觉地再走近几步。

“你让她一个人去别院?我如今身子重又不能守着她,万一她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我如何放心?”田紫月强行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莫非眼角湿润了,这样的朋友太可贵了!

“月月,你听我说。你让她住在这里难保不会有丫头婆子嚼舌根子。如果让她听到点风声,她还不得急死?”刘子玉耐着性子安慰焦急的妻子。

风声?什么风声会让她急死?莫非屏住了呼吸。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田紫月忿忿地说:“都怪靖安侯那老东西!莫家待他不薄啊!莫老爷当初还把非非许给了楚小侯爷。若不出那桩事,莫家的财产早就落入靖安侯手里了。如今他倒好,莫家一失势,皇上叫人缉拿非非,他却扇风点火,说莫家没有藏宝。不然,皇上怎会下令处斩莫老爷呢?三日后就行刑了!我是急得不行啊,又生怕非非听了会受不了……”

莫非只听得头脑中“嗡”的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她软软地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不住地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三天,只有三天!她该找谁去救爹呢?

莫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头脑中飞速地列举出种种营救的方案和帮得上忙的人。智海是她最先想到的人,也是被她最先否定的人。如果智海还在她身边的话,他一点不会推诿的,但是让她现在去哪里找他呢?莫非再一次恨死了这个该死的时代————没有手机,没有QQ,连电子邮件也没有。

楚润枫是最能帮上忙的,既然靖安侯能进言让皇上杀了她爹,就可以想办法将刑期延缓。保住了命,再慢慢想办法。可是,楚润枫好像也让他那个没人性的爹给控制住了。别说找他帮忙,就是见他一面,她都有被靖安侯那老狐狸杀死的危险。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招也行不通。

余下的就只有夜郎了。他是东篱国的九皇子。虽然坊间传言九皇子深居简出,从不过问朝中大事,极为低调。但是,莫非知道他不是低调的人。他一直在暗中活动,有着极强的暗势力。也许,他能帮上她!

莫非打定主意后,对着主屋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回到偏房,她略一沉思,找了张素帛,用描眉的青黛写上“月月,我随智海走了。勿念!”。

翻围墙对吃过几个月苦头的莫非来说并非难事。幸而田紫月刻意地调开了院子里的看护。莫非轻而易举地出了院子。

刘府没有莫府的一半大,莫非寻了不多时,便找到一处有假山依傍的围墙,翻过墙去。

(袖袖给大家拜年了!祝看过本书的亲们新年好运!)

第62章 香姨娘

望京作为东篱的京城自然有着别样的繁华。虽然已快深夜了,天也异常寒冷,但街道上仍有三三五五人的在走动。多数是寻欢醉酒的纨绔子弟,或是夜里收摊回家的小吃摊贩。

莫非尽可能地低有头敛脸,不让人正视自己。走上熟悉的街道,莫非却不记得哪里有“鱼”记钱庄。她一条街一条街地寻找着。她坚信,望京再大也会让她找到的。

身后似乎有人跟上了她!莫非不敢回头,只能加快步子。谁知身后的那人像块粘人的口香糖。莫非走得快,他也跟着快起来。身后粗重的喘息和刺鼻的酒味让莫非更加不安了。他离她越来越近了,而且是个醉汉!

一只手重重地拍上了莫非的肩头,莫非本能地使出智海教她的招式。那人却虽然醉了反应却也敏捷,身形一晃,避过莫非的掌风转到了她对面!

“呃,我说这么像嘛,原来……真的是你呢!”醉汉竟是个女子,话语因醉酒而含糊不清,但莫非还是认出了她————明晓晶!

情况十分不妙。莫非转过身扒腿就跑。明晓晶如魅影般跟了上来,一个趔趄扑倒在莫非身上死死地抱住了她。“别走……陪陪我好不好?我和你一样的……可怜了!表哥他没有娶成你……也没有娶我!他要娶他的师妹了……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表哥……。还纳了妾,我也愿意做他的妾啊!他还是不肯娶我……”

莫非只顾挣脱明晓晶的钳制,也没注意听她乱七八糟地说了什么。

突然,明晓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莫非惊恐地抬头一看,香曼正站在她面前,横在空中的掌还未收起。香曼竟然打昏了明晓晶!香曼竟然会武功!

莫非懵了!再见香曼的喜悦被突如其来的惊异所取代,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香曼果断地说:“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请跟奴婢先避一避!”

不容莫非有所表示。香曼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嘴里吹出两声尖利的哨音后,拉起莫非奔向不远处的马车。车帘拉上的一瞬间,莫非看到几个靖安侯府家丁打扮的人奔向了躺在地上的明晓晶。

“香曼,见到你太好了!我以为莫家被抄,你会被卖掉。对了,你还会武功呢……还有,你要带我去哪里?”莫非一时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

香曼面带愧色,低声说:“小姐,现在望京城里到处都是侯爷的眼睛。等奴婢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再细细说与你听可好?”

莫非点点头,忽然又急道:“快放我下车!我有要事,我要去救我爹!他们三天后便会杀害我爹了!”

“小姐别叫!”香曼捂住了莫非的嘴,“这样会引来侯府的人的!你放心,老爷很安全。皇上并不会真的杀了老爷的。这是靖安侯爷使的一个计。他猜到小姐身上可能才真正藏有莫家财产的线索,就向皇上进言,佯装要斩老爷,引你上钩!只要你一天不被靖安侯抓住,老爷就是安全的!”

莫非吓出一身冷汗!冲动是魔鬼啊!她险些害死了爹!也差点害了自己。

马车来到城门口,香曼向莫非使了个眼色下车了。

守城门的士兵见了香曼出示的令牌,恭敬地放行了。

香曼再次上车时,莫非已是满腹狐疑。香曼也不敢再直视莫非一眼,垂着坐在一角。

过了很久,马车仍不见停下,反而越走越快。强烈的颠簸让莫非意识到她们已经进山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该不会你也惦记着莫家的钱财吧?或者,我应该问你,你真正的主子倒底是谁!”莫非冷冷地说。

马车内一片死寂。车轮碾着山路的“骨碌”声如一把重锤敲打着二人的心房。车顶上那盏昏暗的马灯随着车身晃动而摇摆不定。微弱的光透过轻薄的琉璃照得车内一片朦胧。莫非冷冷地逼视着香曼。

香曼软软地跪倒在莫非面前。“小姐,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从来没有做过有负莫家的事!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我不是你的小姐,你也不必跪我!”莫非冷冷地说,“你的主子倒底是谁?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香曼扑到莫非膝上,失声痛哭起来:“我……我是小侯爷安在你身边的人。我一直都与小侯爷有联系。小侯爷要我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如实通传给他……”

莫非哆嗦了一下,怕冷地抱住双臂:“你,入莫府几年了?”

“七年。”香曼怯怯地说:“自从小侯爷向老爷提亲后,就安排我潜入莫府的。”

莫非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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