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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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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宇把莫非护在身后,摆开架式备战。
“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宁狄松鄙夷道,“又来了个自不量力的。”
莫非藏在魏宇身后,明显感到他的发颤。魏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不要杀她……她死了,主子也活不成了。我家主子是你徒儿……”
“徒儿?我宁狄松没有这么不争气的徒儿!”宁狄松愤怒道,“放着大好的江山不要,却要来争这个下溅女人。只有采菲那傻丫头还会相信他!”
魏宇忙道:“主子心里还是有采菲小姐的。我会劝服主子的,等事成之后,采菲小姐为大,她为小……不,她只是主子身边的一个随侍丫头。只要你留她一命,主子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我说过要杀她了么?”宁狄松突然出手,轻易地将莫非掳了过来。同时魏宇中掌倒地。宁狄松狂笑道:“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楚润枫不过是一个我舍弃了的棋子。我捉她来为的就是把她带到金井面前改命。只要将她的后运与采菲互换就行了。到时候无论皇上心中有没有采菲,都会与采菲生下东篱下一任国主的。有了身上流淌着宁家血脉的小国主,皇上也再无用处了!天下将是宁家的天下!哈哈哈……”
“有东方家在,天下就不可能姓宁!”夜郎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莫非惊喜地唤道:“夜郎,你终于来了!”
夜郎在这种关头也忘不了嘴贫一句:“莫莫,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魏宇气得脸都绿了,一抹嘴角的血丝狠声道:“不知廉耻!”
宁狄松戒备地看着夜郎说:“九王爷,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刚才那一掌是给你一个教训,现在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夜郎瞬间出手,攻向宁狄松全身几大要穴。宁狄松因手里捉着莫非慢了半拍,他竟将莫非拦在自己面前。哪知夜郎半途突然收势将莫非夺了过来。宁狄松见上当了,当下恼羞成怒地拍来一掌。夜郎一把将莫非扔给魏宇,一边拆招一边叫道:“快带她走!”
魏宇恨恨地说:“别假好心了,如果不是跟着你,宁老贼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莫非焦急地对魏宇说:“别管我,你去帮他!”
魏宇铁青着脸封住莫非的穴道把她带走了。
第114章 金井前的守护
莫非有些恨起楚润枫来。如果不是当初他将楚家军建得这么诡秘,她也不可能被魏宇藏得这么严实。
魏宇只带着她在转过一条小巷子,便从容地推开了一家普通的民宅。屋内是一对中年夫妇,魏宇出示楚家特制的令牌后,那对夫妇不言不语地就是准备饭食去了。麻子和刀疤随后也赶来了。
晚间,莫非关在房里洗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没有人盯着。她对着空中轻声叫着夜郎的名字。无人回答,那个永远只穿红衣的邪魅男子没有从天而降。莫非隐隐地开始担心了。
说来也巧,夜郎有好几次来见她都是在她换衣服、睡觉、洗澡的时候。但她从来没有哪一次是欢迎他来的。这一次,她呆呆在坐在沐桶里,期待着那个调侃的声音出现。直到桶里的水全冷了,屋外传来不耐烦的敲门声时,他仍没有出现。
莫非一夜辗转难眠。天不见亮就被魏宇给提了起来。昨天从宁狄松手里将她带回来后,他就没有对莫非说过一句话。
简单地进食之后,魏宇将莫非拧上了马背。一路狂奔,天色太暗,莫非分不清方向了。天蒙蒙亮时,莫非从周围的山势分辨出他们已经进入岷山之中!金井!魏宇要做什么?她大叫道:“快放我下去,你要去做什么?”
魏宇凉凉地说:“不想让我封住你的穴道的话就闭嘴!”
莫非冷静下来,以她的实力连身后跟着的刀疤得麻子都对付不了,更别说魏宇了。她也想过像杀他哥哥魏期一样把他给杀了。但是身后的人也不会放过她。于是她选择配合。反抗不了就只有配合,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当初楚家进山时开凿的小路已长满了野草,魏宇策马狂奔半日,将莫非带到了金井面前。数月不见,金井坟头芳草凄凄。她和智海共同栽下的那棵小柏树已长得有两尺多高了,枝繁叶茂地。看来这金井不但旺人也旺花木呢。
魏宇从刀疤手里接过一柄铁锹递到莫非面前:“挖了它!”
“什么?”莫非怔怔地问。
“我叫你挖了它!”魏宇提高了声音。
“你疯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金井!随便动它会死人的!”莫非惊恐地叫道。
魏宇阴鸷地笑道:“我要的就是他死!原本属于主子的江山、女人,他都轻易得到了!现在还用一声表哥收买主子,让主子向他跪下称臣,让主子为他卖命!主子心地仁厚,我魏宇是个不怕天谴的人!就让我为主了争会他应得的吧!”
莫非的心跌入谷底。她怕了!真的怕了!她转身便朝着山里狂奔,刚跑出几步便又被魏宇捉了回来。魏宇寒声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除了配合我,你没有别的出路了。将来主子事成之后,你还会是魏宇的主母。还是别在我这个做奴才的面前丢了你主母的身份!”
莫非泪流满面,哀求道:“算我求你了行不?你说如何便如何,只是别动金井!你要我跟楚润枫,我跟他便是!东篱江山皇上本来就有意传给他的,只要找到金井的破解之法就会传。”
魏宇不为所动:“你这话去骗骗我家心慈手软的主子还行。现在我应下来了,你马上就会说动主子自己放弃。到时候还是你们一对狗男女一起风流快活。丢下主子一人半人半鬼地活着。只有他死了,你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主子!今天你就是哭死,也得挖!”
莫非见哀求无用,又说:“金井之祸你是见识过的。挖了金井的后果没有谁知道。如果到时候不是他死,而是报应在其他人身上呢?比如你家主子!”
魏宇怒极反笑:“如果你不是心里念着那个狗皇帝,以你的聪明倒也配得上我家主子。不过,你是说不动我的。你不是金井运势里注定的皇后么?由你来动手,要报应也只会报应在你身上。楚家龙脉一破,我不相信他还能活着!”
莫非仍不是肯去接那铁锹。一旁的麻子不耐烦地说:“二爷,你和她罗嗦个甚?直接捉住她的手挖就是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魏宇果然强行将铁锹塞进莫非手里,捉住她的手便挥向金井。莫非凄厉地大叫:“慢!我自己来!”
魏宇倒也听话地放开了她。莫非右手缓缓地拿起铁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将铁锹落向金井时,她突然将自己的左手伸向了锹刃!这一下她是下了大力的,一阵钝痛让她蹲下了身子。铁锹被扔到了一边。手背上被割了一条两寸来长的口子,血涌如注。
莫非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她挑衅地看着魏宇,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魏宇神色大变,气急败坏地封住她左手的穴道,从衣服上撕了坏布将伤口给她包住了。他悻悻地说:“看来得我亲自动手了!”说罢将铁锹塞进莫非手里,捉住她的手再一次挥向了金井!
“不要……”莫非无助地大叫着。
和莫非前世所看的电视小说里一样,这种关头总会有一个英雄即时出手。一个小石头疾速飞来打在魏宇的肘部。他只觉得手臂一麻,双手自动松开了莫非的手。莫非惊慌地将铁锹扔得老远。晨光中,只见楚润枫一身白衣飞快奔过来。
“主子!”魏宇一脸讶然。
楚润枫勃然大怒:“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么?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魏宇见事情失败,恶狠狠地瞪着莫非争辩道:“主子,奴才是看不得你让人欺负!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你定下好多年的,却让那狗皇帝给夺走了。江山也应该是你的……”
“住口!”楚润枫狠狠给了魏宇一巴掌,魏宇被扇飞出去。麻子和刀疤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麻子关切地问:“二爷,你没事吧?”
楚润枫更是火冒三丈:“难怪你有这么大的动作。楚家旧部都让你给调出来了。敢情魏二爷是不想做奴才了,想自己做爷了么?”
魏宇更是吓得匍匐在地,满口请罪之辞。楚润枫焦急地捉住莫非的手一看,撕开布条往她手上倒了些白色的药粉。伤口让药粉一渍,莫非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楚润枫紧张道:“很痛么?非儿!”马上,他又艰涩地改口道:“我该叫你弟妹了。”
莫非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瘫坐在地上,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阴魂不散的宁狄松出现了。楚润枫笑得十分勉强:“师父,您怎么来了?”
宁狄松热情地拍着楚润枫的肩头道:“楚家的暗部只有你能查到行踪,而你是我的乖徒儿,我怎么会查不到你的行踪呢?”
楚润枫诚恳地说:“师父,收手吧。您今年也六十八岁了,您的三个儿子都在二十年前因为天谴而死去了。师娘也因受您所累,生下师妹不久就过世了。如果您肯放手,我一定会待您如亲生父亲,待师妹如亲妹妹一般。我们一家三口共享安乐。”
“逆徒!”宁狄松痛心道,“枉费老夫和靖安侯苦心培育你十多年!你既无靖安侯的大志也无东方炫义的手段。真不知道你倒底是谁的儿子!如果你肯与我配合,金井之势不是不能改的,天下早就是你的了!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天下。结果呢?女人也没有得到。这一点上你就更比不上你的亲生父亲了。他至少还得到了虞孝鱼。”
楚润枫淡淡一笑道:“师父,人各有志。既然你不能说动我,我也不能说动你。我们今天就只能是敌人了。莫非,我不能让你带她走!”
宁狄松不屑道:“翅膀硬了?别忘了你的武功都是谁教你的!想和我斗你是找死!”
楚润枫绝决地说:“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是谁找死呢?”
宁狄松果然被激怒了,不留半点余地地攻向楚润枫。楚润枫险险地避过几招后,才偷空得以回击。事实正如宁狄松所言,楚润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拆了三十多招,楚润枫便落了下风。宁狄松一拳打在楚润枫的胸口上,楚润枫被震得后退好几步。
“主子!”魏宇、麻子和刀疤同时叫道。
楚润枫一口气没憋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强忍剧痛骂道:“蠢东西,还不快带她走!”说罢他反守为攻,主动扑向宁狄松。
“找死!”宁狄松见魏宇等人带着莫非上马了,攻势更加凌厉了。转眼间,楚润枫又挨了两掌!
莫非在马上看得真切,呜咽着:“润枫,你不要死!”
魏宇一边狠抽头马臀,一边骂道:“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现在知道心痛他了?”
宁狄松猛击一掌,楚润枫被重重地抛向空中,又如一片毫无生机的落叶般飘落在地。宁狄松几个起便落追了上来。魏宇和麻子、刀疤几乎没费他什么力气就被拍飞了。莫非又落到了他的手里!
楚润枫艰难地向前爬着,一边嘶哑地大叫:“不要杀她,求你了————”
宁狄松拧着莫非翻身上马,轻笑道:“怎么谁都以为我要杀她呢?她的用处大着呢!”
莫非听了并没有半点喜悦之意。眼见衣襟上染满鲜血的楚润枫越来越远,她无声地哭了。
第115章 逆天改命
莫非面对的是一个终极大魔头,虽然他说过不会杀她。但宁狄松话中的“有用”让她不寒而栗。有能力救她的人中,夜郎凶吉未卜,楚润枫已是重伤在身。只剩下智海还有战斗力了。莫非却一点也不希望他来。宁狄松为了金井,为了宁采菲表面还不至于和智海打破表面的和平。她希望他是安全的!
宁狄松将莫非带到了一座隐藏在山间的庄园。白墙黑瓦,满院都是茂盛葳蕤的藤蔓植物。纵然六月烈日炎炎院子里也显得阴森可怖。也只有宁狄松这样的阴人会住这么阴森的房子了。
屋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器物上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宁狄松直接吩咐莫非打扫。识时务者为俊杰,莫非不想无端的受皮肉之苦,便很俊杰地开始打扫了。可怜她左手伤口未愈,一使力便痛得直冒冷汗。她一边磨磨蹭蹭地收拾屋子,一边在心里把宁家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个遍。
“你在心里骂我。”宁狄松肯定地说。又见莫非目瞪口呆的样子,他补了一句:“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这点也看不出来算我白活六十几年了。骂人之时积点口德,才不会损了后半生的福祉。”
莫非反唇相讥:“我不过是骂骂而已。骂不死人也骂不痛人。倒是你,做尽坏事,损人不利已。父债子偿的事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屋子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墙上有狰狞可怖的画像,门背后挂着白森森的动物头骨。桌上有桃木剑,生锈的铜钱,莫非看不懂的符文书籍。如果不是她经历了穿越和金井的事,她几乎要以为宁狄松就是一个以骗人钱财为生的神棍了。
宁狄松似乎认定莫非不敢出逃,或是根本逃不出去。他没有限制莫非的自由。莫非便在一旁细细地观看他捣鼓那些奇怪的东西。
宁狄松将一块黑色的木料劈成薄片做了一个类似三棱柱的容器,再用一个长方体一样的盒子往里面注水。第一次,水太少了,还差半寸才满。他只好重新再做一个三棱柱盒子。第二次,水多了。这样反反复复做了许多次后仍没有成功。眼看那块黑木头越劈越少,宁狄松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莫非看不过去了,这不就简单的立体几何问题么?她忍不住嘲弄道:“这么简单的事也难倒国师大人了么?”
宁狄松几次试不成,心中难免恼火。莫非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寒声道:“不怕让我分筋错骨就住嘴!”
莫非叹道:“本来存心想帮你的,看来用不着了。”
宁狄松将信将疑道:“你会?”
莫非翻了个白眼:“试试不就知道了。”
宁狄松警觉地说:“这阴沉木得来不易,岂能让你试着玩?走开,别防碍我做法器。”
莫非笑道:“你做了这么多都失败了,下一个也有可能会失败。何不让我试试?”
宁狄松想想也是这个理,便允了。莫非拿起尺子在那个长方体的盒子外围上下量了一遍。她又拿起一块废弃的木料当笔在地上粗略地演算了一下,报出一串数据让宁狄松照着做。
宁狄松狐疑地照做了,结果不大不小刚刚好!他直愣愣地看了莫非半晌,突然扣住莫非的脉门寒声问道:“说,你究竟是何人 ?'富士康小说网…fsktxt'莫家小姐是不可能懂得这般高深的术术的!”
莫非头痛地摇头道:“你这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么拆的吧?如果这也叫高深的话,天下就没有难不住我的事情了!”
宁狄松且惊且疑,又画出一大堆诸如圆锥、六棱柱、三棱锥之类的图形要莫非根据那个长方体盒子的容量来演算。这种小儿科的问题哪能难到莫非呢?她依旧以木料为笔,在地上写写算算,不出十分钟就全部搞定了。宁狄松脸色变得越发晦涩难懂。他抱出一大堆各色器材一一试做。结果无一不与预期中吻合!他更是汗如雨下了。
莫非奇怪道:“这些都是你要做的法器么?法器不是都讲求方圆为主,你怎么做出些奇形怪状的呢?”
宁狄松晦涩一笑道:“方者过于方正,圆者过于圆满。受福者福祉无穷,施法者报应不爽!唯有不方不圆、无规则的法器才可避过天谴!当年我便因做不出避劫地法器而害了全家……”说着他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莫非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呢?帮他做出法器来祸害自己。愣神间,宁狄松猛地抓住莫非一阵摇晃:“我为何没有早二十年认识你呢?”
莫非苦笑道:“二十年前你怎么可能认识我?”
宁狄松渐渐冷静下来,打量莫非良久,说:“你倒底是什么人 ?'富士康小说网…fsktxt'你的术术是和谁学的?”
莫非见他笃信神鬼之说,心生一计,便故作高深道:“你不是会替人逆天改命么?相信你也可能测算一个人的前世今生了,你替我算算不就知道了。”
宁狄松迅速摊开莫非的手掌,左手看了看右手,右手看了看左手。越看下去,他的脸上越发像开了颜料铺子般红白黑青轮了个遍。就在莫非被他看得快不耐烦时,他突然阴郁地说:“你是个死人。”
莫非吓了一大跳,他连这个也看得出,可见本事不小。
“你又是个死在一千多年后的死人。”宁狄松这句话如果有第三个人听到,那人一定会以为他疯了。
莫非见他汗如雨下,知道他是怕了,索性吓他一吓:“不错,我是个死人!但为什么我可以从一千多年后来到这里呢?为什么我进得佛堂也不见佛祖降我呢?”
“为什么?”宁狄松已经让自己的测算给吓傻了。
莫非放慢声调说:“我本是阴间的鬼差,上人间来历劫来了。”
“鬼差?”
莫非得意地把自己在阴间所见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末了还说:“我为鬼差几万年了。专司魂灵往生。说白了,就是根据魂灵活着时做了些什么事。做善事的入人道,为好人一生衣食无忧。无甚大过有点小错者也可入人道,转世为受苦之人。若是大奸大恶之徒,必定入畜生道,而且生生世世脱离不了被贩卖宰割的命运!”
莫非正说得起劲,宁狄松却回过味来了,他似笑非笑地说:“如此说来我便是你所说的大奸大恶之徒了?既然我已十恶不赦,就不防再做些恶事,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得不超生罢了!”
莫非心知自己一不小心把牛皮给吹破了,唬不了他了,忙说:“也不尽然。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现在改还来得及……”
宁狄松大笑起来:“老夫不知何时阴间鬼差也精通佛法了。你这两句是和皇上学的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上天既能容我逆天改命、横行世间几十年,我前世就应该是一生行善的大善人了!既是大善人,福祉不会只有一世,这一世我就随心所欲。等到下世为人时,再来行善不迟。”
莫非后悔得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宁狄松见莫非眉目纠结的样子,心情豁然开朗:“别以为你精通术术,又有不平常的命格便在我面前充内行。如果我连你都看不透,就枉来世上六十几年了。等我将你的命格和采菲互换后,我仍然会将你留在皇上身边。到时候皇上对采菲专宠之时,我倒要看看你这鬼差大人如何与金井之势抗衡,去分得皇上的宠爱!”
莫非被他抓住了手,还来不及呼痛便被他割破了手指。宁狄松将她指尖流出的血悉数收入刚刚做好的三棱柱形法器中。莫非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帮着他来害自己。
宁狄松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也不避讳莫非道:“这是采菲的血,再加上皇上的头发。将它们混在一起,由我施法。就算皇上爱你再深,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会被采菲取代的!”
莫非眼睁睁地看他将瓶子里的血倒入法器内与她的血融在一起。宁狄松将细心收集来的智海的头发点燃,口中念念有词。莫非还没看出什么异样,他已将法事做完了。完全没有他当初在挖金井时的奇异光效。
夜里,一轮圆月当空而悬,可惜月圆人不圆。
莫非被宁狄松拧到了马背上。马儿被宁狄松抽得飞奔如离弦的箭。莫非这两天来担惊受怕,心弦一直紧绷着。在马背上晃了不多时,她便东倒西歪地打起瞌睡来。
莫非被宁狄松扔下马时,月亮已西沉,天快亮了。不觉中他们又来到了金井旁。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莫非不禁悲从心起,不知道楚润枫现在怎么样了。
宁狄松仿佛看透了莫非的心思,漫不经心地说:“他死不了,只是受了重伤。他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我还真舍不得杀了他。再者,我虽然逆天改命,但也不屑亲手杀人。施谶纬术术者最忌手沾血腥。真正高明的杀手是兵不血刃的。”
莫非见他把杀人的事也说得头头是道,也不屑理他。
宁狄松看准时辰将他的法器放到金井旁,念了一大堆莫非听不懂的鸟语后把法器里的液体小心地倒在了智海和莫非同种地那棵柏树下。最后,他将一张写有宁采菲生辰八字的符纸焚化在了树苗下面。
莫非心中怅然若失,这样真的会让智海迷上宁采菲而忘了她么?
(元宵节快乐!袖袖的元宵节只能在火车上度过了~亲们记得帮我看看元宵长啥样~好几年都没过成元宵节了。。。。。。)
第116章 延迟封后
明明遥不可及的事,转眼成了现实。心中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而前。智海和莫非都惊喜万分。但这里是勤政殿,智海是君,她是臣。宁狄松仗着一身术法藐视天下,但对智海这个皇帝在面子上的礼节还是做得极好。他率先跪下了。莫非也只得随他跪下,心中却想:今天我跪了你,改天得叫你跪搓衣板、跪算盘!
智海强忍着把莫非拥入怀里的冲动。他示意二人平身后,亲切地问:“国师一路辛苦了,可有找到为贵妃安胎的圣药?”
宁狄松傲然道:“自是找到了。臣在回望京时,恰逢当日楚家叛军旧部掳走了莫小姐。臣思虑莫小姐与皇上乃旧识,交情不浅,便自作主张将莫小姐救回望京带入宫了。还请皇上治臣先斩后奏之罪。”
什么叫无耻?这就叫无耻了。莫非完全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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