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人行必有我夫-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非白了他一眼:“你舍得后K宫佳丽三千,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两人一合计,将大印盖上了。夜郎知道时,事情已来不及更改了。幸而智海一直就有意识地培养他这方面的能力。

正如莫非所料,朝中重臣从智海禅位后便长跪在长平殿外,要求智海复朝。一方面表现了臣子们对智海的信任,另一方面了折射出众臣对夜郎的不信任。这让他非常恼火。这厮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接位不到一个月,便干出了几位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一班对他颇有微词的老臣不得不另眼相看。至此,智海和莫非才敢商议回孚郡之事。

第127章 靖安侯之死

腊月初八,宜嫁娶,宜动土,宜出门……总之诸事皆宜。智海一大早就看着黄历发呆。今天是他们早就定好回孚郡的日子。三夫人也准备好了简单的行装,由香曼侍候着来到了长平殿。智海却迟迟不说动身。莫非知道他在别扭什么,也不直接点破他。

夜郎身边的太监来报,礼部刘侍郎的夫人今日产下一名女婴。智海听了这个消息,比刘子玉本人都还要高兴,连声说:“子玉如此大喜,我们应该留下来喝杯喜酒才是。”

三夫人倒还好说,莫非似笑非笑地说:“不如再留一个月,连满月酒一起吃了再回去吧!”

智海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话题,一个劲儿地和三夫人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行程被顺延了。田紫月生了女儿,莫非也替她高兴,只可惜她尚未出月,不方便探视。田紫月倒是善解人意,将她大儿子刘絷直接送进了宫。名义上是说自己刚生完女儿,府中没有合适的人帮着照顾小刘絷。实则莫非心里最清楚,田紫月是怕她在宫中寂寞才将儿子送进宫的。刘絷已会说话,简单的词汇咬音极准,能说一些短的句子。没人教他,他见了莫非就扑过来叫“姨”。而见了三夫人也是甜甜地叫奶奶。三夫人想到早夭的诚恩,免不了一番伤神。莫非找了个时机将诚恩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三夫人。三夫人沉默半天,说:“无论他是不是我的亲孙子,我都为他伤心。不知道他的亲生娘亲有多伤心呢!当年海儿离开我时,我是痛得肝肠寸断。”

刘絷在分女性时分得极清楚,但一见到智海便傻眼儿了。他经常追着智海叫爹爹,晚上也一定要挤在智海和莫非中间。智海对这小家伙是疼也不是,怪也不是。

这天夜里,智海好不容易等到莫非搂着小刘絷睡着了。他便偷偷起身,衣服还没穿好,只听得莫非在他身后凉凉地说:“你去了这么多次,这次带上我吧!”

智海吓了一大跳,连忙说:“我没去哪里,我是去……”

莫非见他语无伦次的样子,搁平常她早就对他冷嘲热讽了,可现在不能。她轻声说:“你以为我让你带我去是去做什么的?看花?听歌?”

智海有点被捉奸当场的尴尬;不好意思地说:“你看这天也晚了,外面太冷,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莫非狞笑着把刘絷放到一边,单手拧住了智海的耳朵:“你去了这么多夜都不冷!我去一夜就冷了?难不成那里真为你藏着狐狸精?”

智海苦笑连连,一但涉及到作风问题他就不敢再加争辩。莫非得意地趴在智海背上,惬意地享受起人肉飞机来。

智第背着她轻易地越过了皇宫中的暗哨。离靖安侯府越近,智海就越沉默。到后来,他干脆一言不发。莫非也识趣地闭嘴了。

亭台依旧,闲了池阁。靖安侯府一如过去富丽堂皇、灯火通明。可是,一切又都不一样了。当初的靖安侯府,有贤名在外的靖安侯爷楚敬镝,有少年得起的靖安小侯府楚润枫。靖安侯府内门客众多,侯府之内不时有欢歌笑语声,高论阔论声。如今的靖安侯府冷冷清清,偶见几个仆妇在内院行走,也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脚下不发出一点声音。整个靖安侯府显得压抑、沉闷。

智海没有带着莫非登常入室,而是纵身飞上了靖安侯书房的屋顶。不知何时,向来戒备禁严的书房连一个护卫也没有了。

智海示意莫非小心后,轻轻地揭开了一片瓦。室内的情形大现。屋子四个角都燃着热气腾腾的大火炉,楚敬镝仍怕冷般缩在一件野鸭毛大麾里。枯瘦如竹节的手指从大麾中探出来。桌上平铺着一副画像,莫非不用细看也知道是夜郎的母妃虞孝鱼的画像。楚敬镝突然捂住了胸口,紧跟着的是撕心裂肺的剧咳。那双手像要竭力按住什么一般,又实在什么也按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画像被染透了。他惊慌地从怀里掏出一方素绢,颤抖着擦拭着画上的血迹。门外,靖安侯大夫人不安地敲门询问,被他喝退了。

“你每晚都来这里看么?”莫非开口了。

智海稍微放松了下僵直的身体,沉声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进去了,也不知如何面对他……”

莫非了然:“你是觉得这样进去了,会愧对你母亲亲吧?他虽然没有养育过你,却是你的生身父亲。你母亲亲最能体会骨肉分离的悲痛。你去看他,你母亲亲是不会怪你的。”

智海还想说什么,屋里的楚敬镝却开口了:“海儿,你每晚都来府里,就不能下来陪陪为父说说话么?”

智海明显疑多于惊。楚敬镝又说:“我知道你每晚都来。除了第一晚上,以后我都把护卫全部调开了。你别以为为父在诈你。我虽然身体已如风中残烛,但感觉是否有人靠近这点功力还是有的。你今天多带了一个人,是不是把媳妇也一同带来了?是要和我辞行来了么?”

智海略一迟疑,带着莫非纵身跳进了屋内。他呆呆地看着大椅子上形如枯槁的靖安侯,嘴唇动了两下,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靖安侯眼中灼烈的火焰渐渐变冷:“海儿,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父亲么?”

智海回以他的仍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有莫非知道他心里多想叫一声爹,却别扭转着叫不出口。就如他夜夜都来靖安侯府探视却只待在房顶上一样。

靖安侯最终抗不住又是一阵大咳。莫非忙说:“您……要保重身体。他其实在内心深处早就认下您了,只是嘴里叫不出口……”

靖安侯无视莫非的好意,逼视着莫非,冷冷地说:“为什么我的媳妇会是你?”

莫非让这句话激得哑口无言,只想夺门而去,但又觉得自己犯不着与一个垂事的人计较。

智海寒声道:“如果你不想认下她作儿媳,索性连儿子也不用认了!”

“海儿,你还年轻,你不懂……”靖安侯无限温情地看了看智海,再转向莫非时,已冷若冰霜。他突然从椅子上暴起,从智海身边掳走了莫非,并迅速后退到智海不宜进攻的角落里。

智海从来没有防过他,就这样轻易让他得手了。他气急败坏地说:“你要做什么?别让我恨你!”

靖安侯看似瘦弱无比,但强弩之末也不是莫非所能反抗得了的。他枯瘦的手重重地掐向了莫非的脖子。莫非情急之下大叫道:“你要杀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吧?”

靖安侯稍稍放松了力度,说:“当初枫儿为了你肯舍弃楚家苦心经营的基业。如今海儿为了你肯舍弃好不容易到手的天下!听说东方溟筹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你是祸水,真的该死!”

智海几次欲出手相救,无奈楚敬镝掩藏得极好。智海只要一出手势必会伤到他。他拿自己作盾牌,成功地逼退了智海。智海焦急地说:“我要放弃江山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我自己。我不喜欢争权夺利的生活。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也不愿与靖安侯府扯上半点联系!”

这话要楚敬镝听来便是智海为了莫非连他这个爹也不要了。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缓缓道:“如果你真的想得到她,就不应该轻易地让出皇位!天下最大的是皇权!当初如果我皇权在撑,岂能让东方炫义抢走了阿鱼?我不怕你把皇位让给东方炫义强迫阿鱼生下的孽种。但是,她是一定不能活了。你明明知道东方溟筹对她的心思。世上女子千好万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总有一天,东方溟筹会为了这个女人和你反目的。到时候你没有皇权傍身,只会让他欺负!”

莫非忙道:“不会的。皇上视智海如亲兄长般。并且他心里已有心仪的女子了,那女子还靖安侯大夫人的内侄女呢。明晓晶,你也认得的……”

楚敬镝不为所动,轻蔑道:“好一个亲兄长!当年东方炫义也没少叫我大哥。我们好到几乎要掏心掏肺了。结果呢?明家女子么?当初在润枫而前成天晃来晃去,连个妾室都没有挣到。她哪里比得过你?男人还会嫌女人多么?东方溟筹一天不忘记你,海儿就会有潜在的危险!”说罢,他不再等二人有任何反应,又卡住了莫非的脖子。

莫非只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她在心中咒骂不已,为什么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卡人脖子呢?她求助地看向智海,却只见智海焦虑地和靖安侯玩着躲猫猫。以他的身手本可以轻易从靖安侯手里救出她的,他一定是不想伤了靖安侯。莫非觉得意识开始模糊了,这种关头她只有自救了!她拼着最后一丝清明,艰难地说:“我肚……子里……孩子……”

靖安侯暗如死灰的眼里闪过灼灼的光,他手上一滞,莫非刚刚大大地呼了一口气,却见智海出手了。

智海等了好久,终于等到靖安侯愣神的当口出手救莫非。他轻轻地拍了靖安侯一掌,试图在他拆招之际带走莫非。然而,他很顺利地救出了莫非,但靖安侯却没有出手想抗。原本轻轻一避就能拆过的招式,他生生地受住了。智海虽然没有用力,但靖安侯如今的身体已虚弱得不行了。智海和莫非都没有反应过来,靖安候如一张枯黄的落叶般飘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墙角的铜炉上!

铜炉磕破了他的额头,额角血流如柱。莫非很难相信那般瘦弱的身体会流出那么多的血。智海在这一刻完全傻了,他不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忘了应该上前去扶起靖安侯。

莫非有些后怕,但见靖安侯目露乞求,只好俯耳过去。

靖安侯拼却最后一丝力气说:“养好孙子……楚家之后……”

第128章 间隙

智海对着楚敬镝渐渐冷却的身体缓缓跪下了————以一种莫非从未见过的颓丧跪下了。莫非大骇,走过去想扶起他。他却将头埋地胸前,闷声说:“我叫人送你回宫。”

情人之间的默契不仅仅限于分享喜悦,也擅于捕捉敏感的情绪。莫非明显地感觉到了智海的疏离。她除了把它解释为智海新丧父亲因哀痛而失去理智外,竟不敢深究他话里的其他意思。

长平殿的夜从来没有这么长过。整整一夜,智海都没有回来。莫非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天明时分,她刚好合上眼,她的干儿子刘絷就热情地叫着她“姨姨”把她唤醒了。

莫非召来宫女一问,智海一直没有回过宫。靖安侯死了,他作为他唯一的一个儿子,按礼是应该在侯府帮着操办丧事的。但朝中的人不这么想,他们不知道智海的真实身份,他们更不可能了解到二十多年前皇宫中那一出换子的丑闻。故而智海在靖安侯府为楚敬镝发丧的事引来了广泛的争议。第二天下午便有几个二品大员到御书房里向夜郎禀告了。不过都是说智海作为禅位之君,当今皇上都要尊他一声“明昭陛下”。而靖安侯不过是一介臣子,先前楚润枫的叛乱虽说是楚润枫一手策划的,但靖安侯作为楚润枫的父亲也有教养不严之罪。如今靖安侯死了,朝中按一应礼仪进行敛葬便是,不用劳明昭陛下亲自去吊唁吧?

夜郎对这些言论一概持打压态度。莫非听到风声赶来时,他已强行遣走了几批前来谏言的官员。莫非连连叫苦,也不和他客套,直接说:“你这是在作茧自缚!百姓是水,君王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件事说大便大,说小也小。不能全然以武力解决。”

夜郎心中暗惊,表面却不以为然道:“你认为怎么做才算妥当?”

莫非也不推辞,直言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假借三夫人之名发一道圣旨。三夫人当年是虞太妃的贴身婢女,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你和三夫人关系亲厚是没有人会怀疑的。靖安侯倒底是三夫人的夫君,他过世了,三夫人一定会难过。故而你为了安抚三夫人,便想亲自去靖安侯府吊唁。而你的政务太过繁忙,普天之下身份尊贵而又能担此重任的便是明昭陛下了。”

夜郎怔怔地望着莫非。他越是神色凝重,莫非心里越没底。她仔细地回忆自己刚才的所为。终天发现了不对!在这个年代里,凡事如她这般不知深浅地自称“如果我是你”,她早就死去很多回了。

夜郎脸上神秘莫测的表情让她紧张起来。他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她生起气来就可以随便笑骂的夜郎了。他是东篱年轻气盛的国主!莫非的脚不争气地一软,扑倒在地上,大声说:“民女御前无状,请皇上责罚!”

夜郎苦笑道:“刚才我还在分析,如果这事让皇兄来处理。他也许会采用和你一样的方法。”他边说着边从座上走下来扶起莫非,又说:“莫莫,你不做皇后真的可惜了!”

智海恰好回宫来有事和夜郎相商。他看到的便是夜郎亲密地扶着莫非,并且听到了夜郎刚才说的最后那句话。人在脆弱的进候是极易钻牛角尖的,睿智如智海也不例外。他几乎是认定了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为的就是他心爱的女人莫非。而现在莫非不但和夜郎在一起,而且二人表现亲昵。楚敬镝在临死前的担扰浮上心头。他又急又怒,冷冷地说:“是啊,她不当皇后真的可惜了!”

夜郎见是智海,便迎上去问长问短。智海倒能一一作答。等到夜郎问完,他看也不看莫非一眼,直接走了。

莫非心中委屈万分,却也不好意思地夜郎面前表现出来。她怏怏不乐地回到了长平殿。小刘絷见了她“姨姨”,“抱抱”地说个不停,倒让她的心狠狠地感动了一把。可惜的是智海一直没有出现过,她的感动在长平殿的烛火中变冷。

据前去打探消息的宫人来报,明昭陛下去了三夫人所住的永乐宫。他一见到三夫人便扑上去恸哭不已。三夫人也是抱着他默默流泪。

莫非最初以为他只是受不了靖安侯离世的打击,想在他娘亲那里寻找一点安慰。过了几天,她便发现了事情的不对。智海一直都没有回过长平殿,也没有来见过她!

于是东篱皇宫中出现了宫人们都不能理解的一幕幕————他们英明神武的明昭陛下时常不得不隐入花丛中、大树上、房檐上……为的不过是躲开他曾经独宠的莫小姐!

终于有一天,莫非拉着刘絷将智海堵在了永乐宫门口。小刘絷在莫非近几天的教导下已学会了一句话。他见到智海便脱口而出:“干爹,絷儿想你回家!干娘在家等你!”

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又想再一次逃开的智海停下了脚步。他狼狈地走过来,也不看莫非一眼,蹲下身子柔声问:“絷儿,想你母亲亲了么?”

刘絷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睛说:“想!”

智海对着空中吩咐道:“把小刘公子送回刘府。”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飞身出来抱走了刘絷。一切都太快了。莫非回过神来时,智海已走出很远。眼看那抹雪白的袍角便要消失在永乐宫高阔的宫墙边时,莫非失声痛叫:“智海,你给我站住!”

智海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了。

莫非一边追着一边哭骂道:“有本事你就别做缩头乌龟!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清楚!你这样把我凉在长平殿算什么本事?”

智海堪堪地收住了脚步。莫非猛扑上来拉着他的袖子问道:“你跑什么跑?我是老虎么?”

智海两眼空空,不吭一声。

“你心里有什么就直说!别给我娘们叽叽的!”莫非火了。

智海沉默半天才开了尊口:“他是我父亲……他却死在了我手里……每看到你一次,我就会想起一次我杀死他的情景来……”

莫非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她尽可能平心静气地说:“或许,你是想说,是因为我才害死了你的父亲。甚至,你可以直接说是我杀死了他!”

智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倔强的背影却带着不可抗拒的严肃。莫非在等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她绝望了。

“我们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莫扔下了一句话,也吞下了一肚子的泪。

夕阳西下,莫非的背影被拉得老长。两个人第一次背道而弛。

第129章 世上只有婆婆好

靖安侯无论出于什么心思动了窃国的念头,在这个成王败寇的时代都很难给他定位。说他成功了吧,在世人眼里,江山无论是在智海手里还是在夜郎手里,始终都没有姓过楚。说他失败了吧,知情人都知道,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一个能干的儿子————这个儿子完全可以成为东篱国的优秀帝王。

依莫非心里的是非观念。靖安侯就是该死,其他不说,他生葬自己的父亲就已触犯法律人伦了。可是智海不这么想!他当初一直不愿回靖安侯身边略尽孝道,一半是缘于靖安侯对于他娘亲的薄幸,一半则是瞧不起他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亲自害死智海的祖父。

现在,他的处境也比当初的靖安侯好不了多少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他因为这件事情而心里有障碍处处逃避着莫非,也属薄幸寡情。智海天天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莫非只能从宫女太监口中得知他的消息,一但她靠近他,他便有本事在她面前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非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她觉得只是他心中心结未解。只要解开了那个结,他和她还是以前的莫非和智海。她一直寻找着各种机会,连让人送信和去他房里给他留字条这样的事都做了。结果是所有的付出都石沉大海。

最后,她把希望寄托在了三夫人身上。三夫人一直深居简出,自从靖安侯下葬后,三夫人更是在永乐宫中没有出过门。莫非揪心着智海的事,一直以来对三夫人都只限于晨昏的定省,而没有深入交谈过。

进入腊月后,日子便过得飞快。宫里人可没有把靖安侯的过世当回事,各宫都挂上了鲜红的灯笼,摆上了昭示吉祥喜庆的物什。长乐宫也不例外。莫非一进长乐宫便感到了属于年节特定的喜庆。这种喜庆无论是在智海眼里还是在三夫人眼里,甚至在她眼里都是极扎眼的。

不是早晚请安的时间,莫非的到来还是没有让三夫人觉得诧异。三夫人仍在专心地缝制着一件衣服。在莫非的印象中,除却她当初故意装疯的时间,她一直都和针线没有分开过。

莫非蕴酿半天,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为海儿的事来的么?”三夫人头也不抬,替莫非说了出来。

莫非颓然地说:“我和他之间出问题了。我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他消除心中的障碍……我想和他谈谈……如果就这样放手了,我会后悔的……”

莫非说得很乱,三夫人听得可不乱。她不紧不慢地说:“你想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莫非虔诚地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想求夫人帮我制造一次和他深谈的机会!”

三夫人笑了:“如果你不再叫我夫人,兴许我会考虑帮帮你!”

莫非略显惊异地注视三夫人片刻,后者眼里是一片期待和鼓励。莫非大大方方地叫道:“娘亲!”

三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娘亲,便是我的儿媳了。听为娘的一句可好?现在不要急着见他,也不要试图让他立马忘记那件事。毕竟他是个极重情义的孩子。”

“那我要如何做?请娘亲赐教!”莫非恭敬地说。

三夫人神秘地一笑,俯过身来低声说:“现在你要离开他,在他面前彻底消失,最好是一点线索也不留给他!”

莫非大惑不解。三夫人稍略失落地将手中缝制的一件外袍摊开来给莫非看。莫非仔细一目测,便发现那袍子不是智海的尺寸。甚至也不是夜郎和楚润枫的尺寸!从布料、色泽、样式来看,倒有几分眼熟。莫非苦苦思索着,三夫人耐心地等着她,并不提点半句。

莫非福至心灵,突然想起,这袍子的风格竟与靖安侯平日所穿的衣衫相似!

三夫人从莫非的表情中已读出她的了悟:“不错,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一直知道他喜欢穿青蓝色的衣衫,喜欢缣、绢,而不喜欢锦、缎。他喜欢袍宽袖阔的衣衫,喜欢同色布料结的盘扣……”

莫非一直以为三夫人对靖安侯只是恨!一个把她困在别院近二十年而不去探视她的男人,她如何爱得起来?更何况,在他眼里,她不过是虞孝鱼的替身!让莫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是,她从三夫人缓缓地诉说中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种叫“爱”的情愫在流淌!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三夫人问道。

莫非点点头。这当然太迟了!靖安侯活着的时候,她对他冷若冰霜,等到他死去后,才想到爱他!

三夫人痴痴地说:“迟了,的确太迟了!当年,他风华正茂,掳走的不仅仅是小姐的一颗芳心……我以为只要小姐能嫁给他,我的终身便也圆满了。没想到小姐的命那么苦……我以为我在他心中只是小姐的替身,二十多年后,我才发现,他当初之所以将我送到别院,就是怕见到我。因为一见到我便会提醒他自己做出了对小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