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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滑头傻小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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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耳老大古大海愉快的一颔首,以一种兴奋和迫不及待的声调说:“涵儿,我们尽力跑一程吧!”
说罢,当先向前驰去。
郭晓涵一面飞驰,一面不停的想着,到达横渡姑姑处如何将父亲被害的事哭诉给她听呢?
还有定要请横波姑姑拿出那个小锦盒,他要亲眼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一部武林人梦寐以求的佛门真经。
他还要将回到古墓的经过,以及所遇到的可疑人物,—一详细说出来,让横波姑姑慎重加以判断,暗杀父亲的仇人究竟是谁?
接着——
他又想到缺耳伯伯……
举目一看,缺耳伯伯已超前十余丈了,由他略微前倾的背影判断,缺耳伯伯似乎也在沉思中。
远处已现出一座横广渔村,渔村的那面,露出一线与天相连的水光,正是一望无际的鄱阳湖。
郭晓涵发现缺耳伯伯愈驰愈快,距离也愈拉愈远了……
他无心追上去,因为这一刹那,他在想应不应该让缺耳伯伯也一同前去横波姑姑那里。
虽然缺耳伯伯买来了箔纸香烛,他也曾抱着父亲的尸体放声大哭,并即时为自己增长了功力。
但是,他发觉其中也有许多可疑之处。
郭晓涵连番遭受打击,一夜之间,在他小小心灵上,负荷了太多,太重,太令他费解的难题。
虽然他聪明过人,天赋异禀,但是在他的心绪未宁静前,他是无法逐一悟透出这一连串的谜。
思忖之间,
身侧忽然响起缺耳老人的询问声:“涵儿,你在想什么?”
声音中似乎强抑着受惊后的颤抖。
郭晓涵闻声刹住冲势,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缺耳伯伯已在路边停住了。
他发觉缺耳老人的面色苍白的厉害,神情显得有无法掩饰的紧张,他立即不解的问:“老伯伯.有什么事吗?”
缺耳老人强自镇定的说:“涵儿,我们不经过丰渔村可以吗?”
郭晓涵心中一动,举目一看,丰渔村原来就是他和牛奔他们打架的那个小渔村,于是急声问:“这就是丰渔村吗?”
缺耳老人似乎无心答覆他的问题,依然有些焦急的问:“我们可不可以绕道过去?”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说;“我只认识这一条路……”
缺耳老人未待郭晓涵说完。
立即焦急的问:“你横波姑姑住在什么村?”
郭晓涵依然毫不迟疑的说:“什么村我不知道,但是我认得那个村子和横波姑姑住的房子。”
缺耳老人眉头一皱,神色间立刻充满了焦急和怒意,于是沉声问:“你以前是怎么去你横波姑姑那儿的?”
郭晓涵并未注意缺耳老人问这句话的动机,立即回答说:“是父亲给我划了一张地图。”
缺耳老人一听,邪眼中不禁精光一闪,丑脸上立即掠过一丝惊喜之色,不由兴奋的问:“那张地图呢?”
边说边迫不及待的伸出那只干枯的右手来。
郭晓涵立即摇了摇头说:“那张地图被横波姑姑要去了。”
缺耳老人一听,丑脸上顿显狰狞,干枯的右手随之发出格格的响声,大有一掌将郭晓涵击毙之势。
郭晓涵看了,立即不解说:“我们一起前去不好吗?”
缺耳老人一听,神色顿时缓和下来,丑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但是他的眉宇之间,仍有一丝惊惧和隐忧。
于是——
邪眼膘了村前一眼。
接着,对郭晓涵说:“涵儿,你先过去,在村前面等我,我们不见不散,知道吗?”
郭晓涵心中虽然不解,但仍会意的点了点头。
缺耳老人亲切的拍了拍郭晓涵的肩头,祥和的说:“涵儿,去吧!记住,我们不见不散!”
郭晓涵应了声是,满腹狐疑的向村外前走去。
这时——
他对缺耳老人已开始有些怀疑了,尤其他那幅阴暗不定的丑脸,也渐渐令他泛起一丝厌恶之意。
他想离开缺耳老人,但是他仍希望能学成更高深的武功。
虽然缺耳伯伯的武功并不惊人,但至少可以每个月吃一粒又腥又臭的黑药丸,逐渐增加自己的功力。
的确,他觉得自己这时的功力,较之昨天又何止增高了一倍?
如此一想,心中又想想感激缺耳伯伯了,因而心中那丝疑虑和厌恶,也随之消失了。
只是他仍猜不透,缺耳伯伯何以突然神色紧张,心情焦急,而不愿和自己同时通过丰渔村。
★ ★ ★
郭晓涵来至村前,举目一看,心头不禁猛的一震,惊得几乎停了下来。
只见——
四五丈外的一株大树下面,正坐着昨夜那位面目慈祥的黄袍老人。
黄袍老人满面含笑,坐在一方青石上,双目正亲切的望着他微笑,那张充满慈祥的红润面庞,在外阳的斜照下,愈显得满面红光了。
郭晓涵没想到会这么巧。一进渔村口儿,便遇到了这个黄袍老人。
虽然他正需要向黄袍老人询问父亲被杀的真正原因,和那些俱是以“独”字起始为绰号的人真正来历。
但是目前他不能,他必须和缺耳伯伯连夜赶往横波姑姑处。
想到缺耳伯伯,心中不由一动,莫非缺耳伯伯认识这黄袍老人?也许他们俩有着不可解的仇恨!
心念之间。
本能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哪里还有缺耳伯伯的人影?
再一回头,已到了黄袍老人身前。
沈剑虹望着郭晓涵,愉快的呵呵一笑,慈祥的问:“孩子,可是找我来了?”
郭晓涵见问,不得不停了下来,但立即摇了摇头。
黄袍老人似乎很惊讶的问:“为什么?孩子!”
说着,似无意,实在意的瞟了一眼郭晓涵来时的田野间。
郭晓涵心急早些到达横波姑姑处,又怕缺耳伯伯在村前久等,加之他仍怀疑黄袍老人可能是那些人的同谋者,是以没好气的说:“为什么,我无须告诉你,现在我有事,无暇和你多谈。”
说着,绕过黄袍老人,直向村内走去。
黄袍老人寿眉一蹙,神色略显焦急,举目看了村外一眼,突然立起身来,蓦地一声大喝:“好狂妄的孺子,今日老夫不教训教训你,尔后你愈加无法无天了。”
说话之间。
突然转身,大袖一挥,趁势弹出五缕指风,直奔他的“脊椎穴”。
郭晓涵闻声一惊,自知不是黄袍老人的对手,只有一跑了之,正待纵身驰去,一缕指风已击中了变位的脊椎穴。
于是两腿一软,噗通一声。郭晓涵立即仆在地上。
郭晓涵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黄袍老人的武功高绝,居然能点中他已变位的穴道,怒的是,黄袍老人的真面目已现,无疑是杀害他父亲的同谋人。
郭晓涵越想越气,咬牙切齿,怒目瞪视着缓步走来的黄袍老人。
就在这时。
村内已如飞跑来两道矮小人影,一红一黑,快如流矢。
郭晓涵转首一看,竟是昨天在湖边和他打架的红衣小女孩柳无双和黑小子牛奔。
飞驰中的牛奔,正挥舞着小手,向这边憨直的连声欢呼说:“师你,师父,您为何现在才回来昨晚萧老哥哥还等您吃酒呢!”
郭晓涵一听,立即怒哼了一声,两道忿怒的目光,又一直盯着驰来的柳无双和牛奔。
人影闪过,两人已驰至近前,一看倒在地上的郭晓涵,不由同时呆住。
红衣女孩柳无双睁着一双明如秋水般的大眼睛,神色数变,又惊又喜,不由脱口说:“师父,他就是那个点穴不倒的男孩郭晓涵!”
黄袍老人的脸上神情极复杂,对红衣女孩的话仅“唔”了一声,即对立在那里发愣的牛奔沉声说:“牛奔,把他扛回去!”
牛奔一定神,立即纵至郭晓涵身前,浓眉一揿,拳抱当胸,朗声说:“阁下……”
黄袍老人一见,不由怒声大喝道:“少废话,快扛走!”
牛奔吓了一大跳,赶紧俯身下去,两手将郭晓涵一抱,挺腰扛在肩上,转身向前走去。
郭晓涵的穴道被点,浑身感到软弱无力,尤其自腰部以下,似乎已不再于自己的了。
他除了愤怒,没有一丝怕意,他心中唯一忧虑的是缺耳伯伯无法找到横波姑姑的住处,传达父亲被害的消息。
他知道黄袍老人是个武功高不可测的异人,真是想逃无门因而他愈想愈气,愈想愈焦急。
牛奔确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牛,肩上扛着郭晓涵,依然举步如飞,直向就近一丛大竹林内奔去。
黄袍老人寿眉紧蹙,面色凝重,身形像行云流水般跟在牛奔身后,似乎正在为郭晓涵而感到忧虑.
红衣女孩柳无双依在黄袍老人的身侧,默默的走着,秀丽的面庞儿上显得无比焦急。
这时——
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懊悔,懊悔昨天不该将郭晓涵点穴不倒的事告诉给师父。
她仍记得,昨天师父听到这件事时,面色不由一变,急忙问明郭晓涵离去的方向,迫不及待的飞身追出村去。
真没想到,他居然被师父追到了……
但是她深信郭晓涵没有生命危险,因为她知道师父是位德高望重的慈祥老人。
这时,牛奔已扛着郭晓涵穿过竹林,到了一道竹篱前。
郭晓涵斜目一看,篱内几座竹屋,上面覆着干芦,由于没看到篱上有门,想是房子的后院儿。
就听黄袍老人低声说:“纵过去!”
牛奔一听,应声腾空而起,飘身落在墙内,肩上虽然扛着郭晓涵,但是双脚落地时依然声息毫无。
郭晓涵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是心里对牛奔的轻功造诣,却暗暗折服。
牛奔扛着郭晓涵绕过一座竹屋,来到一个幽静小院儿,牛奔回头看了黄袍老人一眼,竟自走进东厢房内。
郭晓涵尚未看清室内布置,已被牛奔放在床上。
黄袍老人和柳无双紧跟着走进室内。
就在这时。
院中已响起一阵脚步声。
接着——
一个老人苍劲恭谨的问话声:“是老前辈回来了吗?”
话声甫落,门口已现出一个高大人影。
郭晓涵一看,只见来人身躯修伟,一身土布衣裤,苍发似雪,飞髯如银,浓眉,虎目,狮鼻,海口,令人看来威猛至极。
这时,黄袍老人已折身迎了过去。
柳无双和牛奔,忙过去见礼,同时喊了声“萧老哥”。
郭晓涵一听,知道进来的土布老人即是萧大呆的父亲,也就是黄袍老人说的“浪里白条”萧猛。
“浪里白条”萧猛见了黄袍老人神态异常恭谨,进门看了郭晓涵一眼,不由面色一变,立即低声说:“老前辈果然找到金锥……”
黄袍老人未待“浪里白条”说完,立即作了一个阻止手势,并不发话。
郭晓涵心中一动,知道“浪里白条”下面未说完的话,是指父亲的绰号“金锥银弹”而言。
由此看来,“浪里白条”和黄袍老人恐怕俱是预谋杀害父亲的人。
这时——
“浪里白条”萧猛已急步走至床前,虎目望着郭晓涵,神色异常关切的看了一眼,转首对黄袍老人恭谨的急声问:“老前辈,这孩子穴道被制,时间一久,会不会受伤?”
黄袍老人似乎有难言之隐,略一沉思,转首望着红衣女孩
柳无双和声说:“双儿,你去将他的穴道解开!”
柳无双粉颊一红,低声应是,微垂着螓首,举步走向床前。
郭晓涵一见柳无双走上前来,一股男孩子自尊心受到损害的怒火,立即涌上心头,因而一双小星星似的眸子中,不由冷电一闪而逝!
“浪里白条”一见,面色不由一变,立即看了黄袍老人一眼,似乎在说:这孩子的功力,看来恐怕已超过他应有年龄的火候。
黄袍老人微蹙寿眉,仅点了点头,看来有着满腹心事。
这时——
柳无双已走至床前,伸出春葱似的纤纤玉手,默运功力,舒掌在郭晓涵的“命门”上一连拍了五掌。
郭晓涵觉得出,在第三掌上,柳无双才拍中变位后的穴道位置。
柳无双收掌之际,秋水般的眸子,不由深切的看了郭晓涵一眼,怀着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走了回去。
黄袍老人立即肃容对牛奔说:“牛奔,你在此陪他玩儿吧!记住,不要离开此地。”
任何人都听得出,黄袍老人在暗示牛奔小心,不要让郭晓涵跑了,唯独牛奔仅听懂了“陪他玩”三个字。
于是——
眨着一双大眼,楞楞的点了点头,裂着大嘴应了声是。
“浪里白条”瞄了牛奔一眼,忍不住直皱眉头。
黄袍老人似乎有事,急于要和“浪里白条”商议。于是急声说:“我们走吧!”
说着和“浪里白条”匆匆的走出室外。
柳无双断定郭晓涵还没吃晚饭,也匆匆的走了出去。
牛奔一俟三人走后,立即望着郭晓涵裂嘴一笑,憨声问:“阁下觉得如何?可要下来走动走动?”
郭晓涵被解开穴道之后,试行运气,已经畅通,这时见问,心中不由一动,觉得要想脱离虎口,只有这个憨直的黑小子可以利用。
于是赶紧坐起身来,点了点头,随之走下床来。
牛奔觉得室内太暗了,即至桌前去燃油灯。
郭晓涵一见,星目突然一亮,觉得良机难再,立即屏息前进数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戟指点了牛奔的“黑憩穴”。
牛奔正待打燃火种,毫无防备,等到发觉指风近体,黑憩穴已被点中,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立即熟睡过去。
郭晓涵心中慌乱已极,首先平抑一下急烈跳动的心,然后悄悄走出房门,沿着房檐阴影,屏息向后绕去。
这时——
天已全黑,夜空布满了星星,西天一句弯月,散发着朦胧光辉。
郭晓涵来至竹篱跟前,脚尖一点地面,身形腾空而起,飘身落至墙外。
他不敢展开轻功飞驰,那样定会惊动黄袍老人和“浪里白条”。
于是他屏息蹑步,鹭行鹤伏,认准方向,直向竹林外走去。
村内一片沉静,除了湖水撞击堤岸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走出竹林,郭晓涵的双目不禁一亮,林外就是昨天和萧大呆他们打架的地方,前面十数丈处,正是通向横渡姑姑居处的湖堤。
郭晓涵心中不由一喜,他确没有想到,这次逃脱的如此之快,如此顺利。
他谨慎的看了看身后,断定黄袍老人和“浪里白条”他们尚未发现他已经逃出来。
于是身形一伏,尽展轻功,快如脱箭一般,直向湖堤奔去。
来至湖堤,立即隐身在一株大树后,惶急的游目一看,只见四野月色朦胧,湖水微波粼动,夜风吹来,湖滨芦苇沙沙作响,哪里还有缺耳伯伯的人影。
郭晓涵又焦急又紧张,看不到缺耳伯伯,他更加慌乱了。
他仰面慌急的细察着每个树顶,希望缺耳伯伯隐身在树顶上。
蓦地——
一声苍劲有力的怒斥声隐约传来。
“牛奔这孩子太憨直了。”
郭晓涵一听,大吃一惊,这正是“浪里白条”萧猛的声音!
他顾不得再找缺耳伯伯,转身直向堤上奔去。
继而一想。
暗呼不妥,以他自己的轻功造诣与黄袍老人和“浪里白条”两人相比,一经发现,不出半里必被追上。
转首一看,发现堤下湖边系着无数小艇,正随着湖浪波动,发出艇舷互撞声,有的小艇上仍放着渔钩和麻绳……
就在这时,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由竹林方向传来。
郭晓涵一听,更加紧张了,自知跑已不可能,不如就在小艇上暂避一时,碰碰运气。
心念一动。
急步奔下堤阶,飞身纵上一只堆满麻绳的小艇,急忙将麻绳覆在身上。
一阵浓重的鱼腥气,直冲入郭晓涵的鼻孔内。
郭晓涵已顾不了许多,皱了皱眉头,立即倒下身去,心想——这味道比缺耳伯伯的黑药丸好多了。
他屏息静听,那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已到堤上。
郭晓涵暗暗惊骇,心跳得更厉害了,他的确没有想到,黄袍老人的身法较他想像中不知道快了多少。
衣袂破风声戛然停止,堤上立即响起“浪里白条”的焦急声音道:“老前辈,以晚辈看来那孩子恐怕没到湖边来。”
接着——
黄袍老人肯定的说:“不会错,我听得极清楚,他可能是潜出竹林后,才施展轻功奔驰的。”
郭晓涵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心中暗暗庆幸在院内没有施展轻功。
片刻。
又听黄袍老人继续说:“当时我绝没想到就是他,不过他尚没有走远,可能仍隐藏在附近。”
郭晓涵一听,更紧张了,惊得不敢用鼻孔呼吸,张着嘴巴轻轻吐气,令他感到窒息。
他觑目一看,覆在面上的麻绳,恰有一道空隙可以看到立身堤上的“浪里白条”和黄袍老人。
只见——
黄袍老人神色凝重,举目四望,右手抚在银髯上,五指不停的缓缓捻动,显然他对郭晓涵的逃走感到非常忧急。
那双亲切的慈目,这时已变成闪烁的寒星了。
“浪里白条”萧猛虎目圆睁,满面怒容,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东张西望,显得既愤怒又焦急。
摹见,黄袍老人目光一动,转首向村前离去。
郭晓涵心头一震,暗暗忖道:怕是缺耳伯伯来了吧!
凝神一听,果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
这时“浪里白条”也听到了,忙循声向村前离去。
就听——
一声惶急颤抖的娇呼:“师父,可追到郭晓涵?”
郭晓涵一听,知道是柳无双来了。
只见黄袍老人和“浪里白条”同时摇了摇头,依然游目望着朦胧月色下的远方。
红影一闪,柳无双已停身在黄袍老人和“浪里白条”之间。
只见柳无双,柳眉紧蹙,粉面苍白,神色异常焦急,秋水般的眸子,向两堤和湖面闪动着……
渐渐柳无双的目光,移向堤下的无数小艇上……
郭晓涵心头猛的一震,惊得连声暗呼要糟,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柳无双的明眸精光一闪,面色突然大变,樱口惊得几乎叫出声来了,她发现中间小艇上的一堆麻绳下,正闪着两颗小星星。
郭晓涵一见,只感到天族地转,呼吸窒息,那颗剧烈跳动的心,顿时提到了腔口。
滑头傻小子
七 又遇捣蛋鬼
滑头傻小子
七 又遇捣蛋鬼
郭晓涵仰卧在小艇上的麻绳上,慌急的瞪着柳无双,在这一刹那,他有着无比的懊悔,深悔隐身在这只小艇上。
如今——
他动也不敢动,跑也不敢跑,一经发现,就等于瓮中捉鳖了。
堤上的柳无双张着樱口,瞪着杏眼,粉面上充满了惊愕神色,目光慌急的望着隐身绳下的郭晓涵,她完全惊呆了。
郭晓涵汗下如雨,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只要柳无双的纤指一指,出声一叫,他便立刻被黄袍老人提回去。
一阵沉静之后。
柳无双一定神,竟而转首看向别处,依然作着游目四顾的神态。
但是——
她的神色之间,仍掩不住内心的慌急。
郭晓涵看得一楞,他感到无比的迷惑,心想——真怪,她为什么不叫出来呢?也许她没看清楚?
继而一想,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有意放我逃走?那又是为什么呢?……
郭晓涵愈想愈迷惑,他的心就像身下摇晃的小艇一样,无法让他宁静下来,逐一分析这些令人费解的问题。
他额角上的汗珠,随着小艇上的摇晃和互撞,簌簌的滚到了耳边……
又是一阵沉静。
就听——
“浪里白条”黯然说:“老前辈,那孩子或许跑远了,我们不如明晨绝早竟自前去找古大海要人……”
黄袍老人微摇皓首,“未待“浪里白条”说完,立即忧急的说;“不,明晨已经太迟了,目前我们急切的是今夜如何阻止郭晓涵,不要去他横波姑姑处。”
“浪里白条”略一沉思,不解的问:“老前辈是否认为‘佛门真经’在郭晓涵的横波姑姑处?”
黄袍老人略一颔首说:“极有可能!”
“浪里白条”似乎不以为然的说:“根据常理判断,如此重宝,‘金锥银弹’郭渭滨似乎不可能轻易交给一个女人保管,也许仍藏在古坟内。”
黄袍老人一蹙寿眉说:“我曾详细的搜查过每一个可能存放小锦盒的角落……”
隐身麻绳下的郭晓涵一听,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
这时——
他已确定这慈祥和善的黄袍老人,就是那些人的同谋。
也许黄袍老人一直隐身在古墓里,也许他就是杀害父亲的人,只有如此高绝的武功,才可能一掌击毙父亲。
郭晓涵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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