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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滑头傻小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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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涵藉着反弹之力,身形激射而起,几乎是与“芙蓉仙子”等同时登上大船。
左如风一见,大惊失色,暴喝一声,运掌劈出一道刚猛劲风,直奔身形尚未立稳的郭晓涵。
郭晓涵周身布满神功,右掌早已蓄满功力,身形刚刚立稳,对方掌风业已近身,匆忙中,一声暴喝,右掌猛力推出。
一股绝猛无匹,势如山倒,挟着尖锐厉啸的狂飘,硬将左如风数十年修为的刚猛掌风逼了回去。
就听——
一声震耳巨响,狂飘疾旋,战船连摇,船首纱灯全熄。
一阵蹬蹬的后退脚步声中,左如风丑脸苍白,两手抚胸,龇牙裂嘴,痛苦万状,身形踉踉跄跄,直向身后退去。
由于仓促对掌,郭晓涵不能尽发掌力,因而也被震得双肩连晃,身形不稳,险些掉下水去。
娇呼声中,人影一闪,沈圆圆和柳无双已同时扑至,伸手将郭晓涵扶住。
就在将郭晓涵扶住的同时,左如风终于拿椿不稳,“咚”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在船板上,“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近百战船上的人,早已惊呆了。
“芙蓉仙子”横剑在手,正待追问“独眼判官”左如风,身形刚刚立稳的郭晓涵,业已厉声喝道:“老贼纳命来!”
厉喝声中。
飞身前扑,右掌一举,猛臂向左如风的天灵。
左如风内腑伤过重,无法闪躲用力,只有闭目等死。
就在这时。
紫影一闪,“芙蓉仙子”已一声清叱,飘身上前,出手扣住郭晓涵疾臂而下的右腕。
郭晓涵作梦也没有想到,阻止他下手的竟然是“芙蓉仙子”,因而毫未防备,右腕立被扣住,不由愣了。
周围暂时一静的近百大船上再度暴起一阵震天呐喊,声音嘶哑,形同疯狂,所有战船,疾驰围来。
“芙蓉仙子”生怕郭晓涵误会,首先将手松开,接着肃容说:“涵儿,你这样一掌将左如风劈死,不觉得太过鲁莽了吗?”
郭晓涵听得心中一凛,这才想到父亲死的离奇,凶嫌牵涉极广,古大海、独角兽,不都是重要的凶嫌吗?
如此一想,顿时无言以对。
“芙蓉仙子”游目看了一眼四周疯狂呐喊驰来的大船,神色镇静,毫不慌乱。
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要叫左如风死得心甘口服,不要让他死了做个糊涂鬼,你虽然名正言顺的替父报仇,但也该让他们森罗坝的唆罗们弄个清楚呀!”
郭晓涵对“芙蓉仙子”亲如慈母,自是不敢有丝毫违背,强捺心头怒火,连连颔首称是。
独眼判官左如风强自运气控制伤势,无力的睁开那一只独眼,以赞服的目光看了“芙蓉仙子”一眼。
“芙蓉仙子”有恃无恐的横剑向左如风走去。
周围战船已经密接,无法再行前进,但一看看“芙蓉仙子”横剑向他们的坝主走去,俱都挥矛搭箭,齐声呐喊,形同疯狂。
“芙蓉仙子”对周围的疯狂嘶喊,视如未睹,继续向左如风走去,只要不杀左如风,她深信没有人敢乱发箭。
郭晓涵一看这等惊天动地的声势,亦不禁心头一凛,暗思杀了左如风如何脱身。
“芙蓉仙子”走至盘膝而坐,闭目疗伤的左如风身前,沉声问:一老坝主,站在你面前的这位蓝衫少年,你可认得?”
边说边侧身指了指满面怒容,眉透杀气的郭晓涵。
左如风两手抚胸,面色苍白,无力的睁开独眼,略微看了郭晓涵一眼,立即缓缓的摇了摇头,那只独眼又无力的闭上了。
这时。
周围近百大船上的人,似乎也急于知道,那个蓝衫少年为何要杀老坝主,是以“芙蓉仙子”一问话,呐喊之声顿时静了下来。
芙容仙子一看左如风的神色,知道他内腑伤的不轻,但一想他即将血溅尸横,亦不必顾虑的太多。
于是——
他提高声音沉声说:“既然你不知道,现在我不妨告诉你,他就是‘金锥银弹’郭大侠的公子郭晓涵。”
左如风神情略现惊悸,缓慢睁开的独眼,又迅速闭上了。
芙蓉仙子继续沉声说:“现在你知道了郭晓涵的身世,自然也明白了他为什么来找你……”
这一次左如风连独眼都没有再睁,只是缓慢了的摇了摇头。
郭晓涵见左如风装袭作哑,顿时大怒,但一想到江姑姑方才的话,剑眉一连几轩,嘴唇微微牵动,终于忍了下去。
“芙蓉仙子”望着左如风冷冷一笑,怒声说:“告诉你,郭晓涵现在是来报杀父血海深仇,要你偿还他父亲的命!”
左如风听得浑身一颤,接着脸上泛满怒容,颤抖的张开撩嘴,刚一出气,“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
芙蓉仙子和郭晓涵心中一惊,身形横飘三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左如风内腑受伤极重。
周围近百大船上再度掀起一阵骚动,为了保全老坝主的性命,虽然俱都张弓搭箭,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贸然行动。
宫殿大船上的高手,俱都手握兵器,惊急的望着芙蓉仙子和郭晓涵,他们同样的为了左如风的生命,不敢乱动。
笑蓉仙子聪慧如冰,断定这中间另有隐情。
因而她上前两步,望着喘息不停的左如风沉静的问:“老坝主,你是说‘金锥银弹’郭大侠不是你下的毒手?”
左如风眼也不睁,仅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郭晓涵一见,心头猛的一震,惊得暗问自己——莫非是“独角兽”?
芙蓉仙子心中一动,急对郭晓涵说:“涵儿,快拿灵石玉乳来!”
郭晓涵知道芙蓉仙子要追问左如风进入古墓的真象,因而毫不迟疑的由怀中将小玉瓶取出来。
芙蓉仙子首先将剑入鞘,伸手接过小玉瓶,转首一看,发现宫殿式的舱门后面隐身着一群侍女。
她立即大声说:“快拿一根银筷来,我要救活你家坝主。”
立在船面上的数十名高手,脸上俱呈迷惑之色,其中一个五旬开外的老人,飞身纵入舱内,催促侍女快去拿银筷。
稍顷。
一个彩衣侍女手上拿着一根银箸,迳由舱内匆匆跑过来。
红影一闪,柳无双立即迎了过来,伸手接过,转身递给了芙蓉仙子。
芙蓉仙子打开玉瓶,整个船上立即弥漫着一丝奇雅清凉的异香,所有惊悸呆立的高手,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独眼判官左如风一听活命有望,立即睁开无神的独眼,感激的看了芙蓉仙子一眼。
芙蓉仙子用银筷在玉瓶内轻巧的沾了一滴,命呆立在不远处的那个彩衣侍女,送进左如风的口里。
左如风用舌一舔,立生津液,心知不假,赶紧运气调息。
芙蓉仙子一看左如风的神色,心知他已深信不疑。
即即抬头望着较远处的数十名高手,朗声说:“你家坝主必须静心调息,尔等不可喧哗,快令附近船只,悄悄远离。”
话声甫落。”
那个年约五旬开外的老人略一迟疑,即对身后的一个灰衣中年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话,并挥了个手势。
灰衣中年人目光惊急的望了芙蓉仙子一眼,连连颔首,转身离去。
芙蓉汕子胸有成竹,毫不放在心上,转身走至郭晓涵跟前,她已看出郭晓涵神色有些愧疚……
因而她低声说:“稍时左坝主调息完毕,即可向他追问真象,如果他言词闪烁,多有矛盾,宜先发制人……”
说话之间。
以目示意,必要时要挟持人质,脱离险境。
郭晓涵已经有了几次经验,是以立即会意的颔首称是。
这时——
围在四击的近百大船,业已纷纷向外驰去,除了破水荡桨声之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芙蓉仙子和郭晓涵仰首一看,发现宫殿大船上耸立在夜空中的高大桅杆上,有一人在缓慢的摇晃着一盏蓝灯和一盏绿灯。
周围的船已逐渐远去,湖面上仅孤伶伶的留下这一艘宫殿大船,但是那些战船依然在远处团团围住。
郭晓涵、柳无双、沈圆圆的心情顿时放宽,只要战船远离一箭之地,四个人都具有一身精绝水功,便不难安然离去。
芙蓉仙子见不远处的数十名高手仍在剑拔弩张,目光炯炯,因而有意缓和一下大船上的气氛,立即示意柳无双和沈圆圆收起日华、月辉双剑。
圆圆和无双同时收敛,因而船头上光线顿时一暗,立在不远处的数十名高手一见,也相继收起了兵刃。
片刻——
船坐在船面上的左如风,面色渐趋正常,呼吸已经不喘。
不一会儿。
左如风已缓缓睁开了眼睛,独眼精光闪射的看了郭晓涵一眼,接着平静的望着芙蓉仙子说:“江女侠,十多年未见,今夜突现侠踪,又怎知老朽在此?你们可是已经去过了洞庭湖?“
芙蓉仙子知左如风关心他的老巢,因而忙解释说:“今夜我们原本是去苇林堡找独耳吊客古大海,发现这儿船只聚集,灯光冲天,还以为是苇林堡的船队,经过接触之后,才知道老坝主在此。”
左如风独眼略含怨毒的看了郭晓涵一眼,冷冷的问:“这个年轻人就是郭大侠的公子吗?”
芙蓉仙子抢先回答说:“不错,他就是郭晓涵。”
边说边一转身,指着圆圆和无双含意颇深的说:“这个是小女沈圆圆,那一位是柳无双姑娘,就是‘独醒子’老前辈的女弟子。”
左如风听得浑身一颤,独眼惊讶的看了柳无双一眼。
郭晓涵心里明白,知道江姑姑介绍柳无双的目的,在于震吓左如风,而介绍沈圆圆的目的,则是澄清左如风心中的疑虑。
因为武林中人,大多以为芙蓉仙子和父亲郭渭滨已经成为夫妻。
芙蓉仙子一看左如风的神色,不由冷冷一笑,继续说:“而郭晓涵则是‘独醒子’老前辈唯一的衣钵传人。”
左如风再度一惊,面色突变,精光闪射的独眼,又惊又急的转向郭晓涵,可怖的青色疤脸上,充满了绝望神色。
但是他仍沉着的问:“你由何得好老夫就是杀害你父亲的仇人?”
郭晓涵心地淳厚,不愿说出“独臂阎罗”,因则沉声悲痛的说:“‘那一天在下因事外出,返回古墓之后,发现先父已倒在血泊中,正在痛哭之际,即听到你第二次前去啸声……”
左如风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急、声插嘴问:“你怎么知老夫是第二次前去?”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愤声说:“因为你的啸声充满了焦急和艺怒,而你进入古墓之后,不去搜摸先父的尸体,竟迳去翻动床褥,这足以证明你先前已曾经去过一次。”
左如风的面色已再度转为苍白,额角上同时渗出一丝油油汗水,他有些迷惑的颤声问:“那时你在哪里?”
郭晓涵冷冷一笑说:“我就隐身在你拿‘金锥’的那座高大石案后面。”
左如风一听金锥二字,独眼望着郭晓涵,焦急不安的问:“你还看到些什么?”
郭晓涵厉声说:“我还看到你杀了一个人?”
左如风知道白兔湖正在放出大批眼线,四出找寻“独角兽”史有余,他以乎怕白兔湖知道这项秘密而向他寻仇……
因而他有些焦急的解释说:“那是误伤,老夫并不知道他隐身在隔壁。”
郭晓涵剑眉一剔,厉声说:“那个管你这些,今天在下来此,只是要你偿还先父的性命,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边说边将右臂微圈,急上两步,举掌就待劈出!
左如风一见,神色反而异常沉着,冷冷的抗声问:“你由何断定是老夫下的毒手?”
郭晓涵被他问得一楞,接着厉声说:“有人看到你和史有余在林中密议,而后进入古墓……”
左如风未待郭晓涵说完,冷冷一笑说:“哼,老夫认为杀害令尊大人的真凶,就是暗中看到我和独角兽史湖主在林中密谈的那个人。”
郭晓涵顿时大怒,他认为左如风胡言支吾因而再起杀机。
而芙蓉仙子已沉声说:“涵儿,让他说清楚!”
晓晓涵一听,强捺怒火,星目注定左如风,厉声说:“如果你不能解释清楚,暗向先父下手的就是你。”
左如风自认必死,那就要死得英雄、清白。因而他怒声道:“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虽然杀人无数,但一生中却从不向人暗下毒手。”
这一点芙蓉仙子也久有所闻,因而沉声说:“左坝主,希望你不要蛮横倔强,不讲道理,郭晓涵要想杀你,只是举手之劳,你周围虽有近百战船,我等俱是水功精湛的人,依然奈何我们不得……
我以灵石玉乳救活你的性命,同时增长了你的功力,目的在使你有解释的机会,再说郭大侠死的离奇,牵涉的人又极多,郭晓涵为了慎重,所以才穷追真象,不愿屈杀了你。”
说此一顿,凤目看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数十名高手。
她始又继续说:“如果你与我们所知道的说得不符,郭大快便是你杀的无疑,你左如风一死,洞庭湖森罗坝的基业,别人便可唾手可得。”
左如风一听,权势利欲,顿时摧毁了他必死的勇气,尤其听到灵石玉乳又增长了他的功力,因而雄心再起。
于是他感激的望着芙蓉仙子,感慨的说:“老朽妄活了六七十岁,竟辜负了江女侠的一番苦心,老朽终生只有感激。”
边说边又望着郭晓涵黯然一叹道:“郭少侠那夜看到老朽进入古墓时,的确是第二次了。”
芙蓉仙子看出左如风已没有顾体面,宁死不折的骨气,因而催促他说:“既是这样,就请你将经过真象说出来吧!”
左如风一听,立即正色急声说:“老朽在说出经过之前,首先要声明一点,那就是郭大侠并不是死在老朽的手里……”
郭晓涵剑眉一竖,忍不住厉声问:“那么下毒手的可是史有余?”
左如风摇了摇头说:“不是,最初老朽也曾怀疑是史湖主所为。”
芙蓉仙子怕郭晓涵急怒误事,因而平静的说:“涵儿,现在已近水落石出阶段,你又何必性急,让左坝主说出经过,再根据我们所知略加辩证,自不难知道左坝主说的是否属实。”
说此一顿,回首望了身后不远处静立的数十名高手一眼。
接着——
他一挥手,数十高手纷纷离去,即使隐身舱门后的几个侍女,也悄悄走进舱内。
芙蓉仙子和郭晓涵、柳无双、沈圆圆一看,断定这件事左如风从未与人谈及,因而不顾让他属下知道此一秘密,更不顾泄露史有余被他误杀的事。
左如风一俟部属离去,即对芙蓉仙子说:“请四位也坐下来吧!”
芙蓉仙子微一颔首,当先坐了下来,郭晓涵、沈圆圆和柳无双亦相继坐在船板上。
滑头傻小子
第二十九章 摘掉假面具
滑头傻小子
第二十九章 摘掉假面具
左如风吁了口气,略一沉思,低声说:“既然有人看到老朽与史湖主在林中密议,老朽就由遇到史湖主开始说起吧!
那一天日落时分。
老朽飞驰经过灵王墓,发现白兔湖史湖主,正在一株松树后面,探头探脑,形迹鬼祟,似在窥视,又似在暗中盯人。
老朽心中一动,立即扑了过去。
史有余见到老朽,神色极为震惊,接着一招手,将老朽引出林外,直向正北急急驰去。
老朽心知有异,因而紧跟在他身后驰去,来至一座茂林,史湖主即神秘紧张的对老朽说,他在三天之前,发现了郭大侠的隐身之处……”
郭晓涵一听,断定是父亲送他去江姑姑处的那一天,不慎被“独角兽”史有余看到了,因而才招来杀身之祸。
一念至此。
他不由看了芙蓉仙子一眼。
芙蓉仙子似有同感,是以粉面上充满了悲痛凄然之色。
就听——
左如风继续低声说:“……老朽听了史湖主的话,当时史有余似乎已看出老朽有些不信,即在地上画了许多圆圈,代表一个巨坟,并指出郭大侠的隐身之处,是第八个大坟,位置在左边”
郭晓涵听得心中暗叹,想不到父亲一向机警,何以那一次如此大意,想必是正在沉思我到达江姑姑处的事,因而没有发觉有人跟踪。
思忖之间。
左如风又在低声说:“……老朽见史有余说的详尽,心中暗暗高兴,但仍忍不住追问他为何不退自前去夺取那件宝物呢?
史有余说,他自己功力有限,自知不是郭大侠的敌手,进去也是白白送命,因而要求老朽和他合力下手。
老朽信以为真,即和史有余双双返回灵王墓。
进入松林,天色已经黑了。
两个人悄悄到达第八个大坟之后,发现那座坟门,正好开着,于是老朽悄悄进入,直向深处走去,前进十数丈,发现前面出现一片微弱灯光……”
郭晓涵听到此处,星目含泪,血脉贲张,“芙蓉仙子”已经凤目湿润、沈圆圆和柳无双俱都黯然神伤。
左如风对郭晓涵等的神情,恍如未见,他的思维似乎已回到一年前所经历地方。
他独眼望着夜空,继续低沉的说:“……当老朽看到灯光时,惊得立即贴墙站立,但一回头,发现史有余并没有进来。
自私作祟,觉得正合老朽的心意,只要小锦盒拿到手,他史有余就别想摸到一点皮……
老朽得到小锦盒后,决心找一深山洞府,苦练上面记载的绝世武功,成为当今武林中独一无二的高人……”
芙蓉仙子和郭晓涵听到此处,都不禁感慨的摇摇头,江湖上哪能知道“真经”学习的难处,又何至于惹来这些祸事。
左如风见两人摇头,也不询问原因。
于是——
他继续说道:“……当时老朽凝神一听,灯光处竟寂静无声,里面似乎没有人,忙走至近前,老朽第一眼便发现倒在血泊中的是令尊……”
说此一顿,立即望着泪流满面的郭晓涵继续说:“老朽不禁大吃一惊,忙飞身过去一摸令尊的尸体,仅仅心口尚有极轻微的余温,四肢俱已僵硬,气绝至少已有半个时辰……”
郭晓涵心如刀割,回忆当时的情形,再和大洪山“独臂阎罗”所说的时刻加以对照,而自己发现父亲倒卧在血泊中时,的确浑身全都凉了。
一念至此。
不由望着左如风同意的点了点头。
左如风继续说:“老朽当时惊怒交集,有一种受人愚弄的感觉,决心去找‘独角兽’理论……
继而一想。
根据自己所见,似乎又不是史有余所为,如果史有余得到小锦盒后,应该早已逃之夭夭,又何必再鬼祟暗窥,留恋不去呢?
当时老朽为利欲所驱,明知无望,但仍匆匆将郭大侠的尸体搜了一遍,为免受累,始仓惶奔出古墓,直奔西北。
老朽奔出十数里,坐在一处石地上独自沉思,觉得‘独角兽’突然不见的离奇,古墓那样大,郭大使绝不会将小锦盒藏在身上,一念至此,急忙再向王坟奔去,也就是郭少侠亲自看到老朽翻动床褥的那一次!”
说至此处。
他面有愧色,似乎已经说完。
芙蓉仙子一直在静听,她发觉“独角兽”仍极可疑,因而不解的问:“老坝主将史湖主救出之后,可曾问过他什么?”
左如风立即颔首说:“有,不过他已奄奄一息,口舌亦不能再发声音,老朽问他郭大侠的死因,他仅勉强的摇头,表示不知。”
芙蓉仙子黛眉一蹙,继续问:“老坝主可曾问独角兽史有余,他为何没有随你一同进入古墓,事后他为何又一直隐身在隔壁室内呢?”
左如风慨然一叹!
他惋惜的说:“老朽也曾问过,只是史有余那时已无法言词,加之老朽误伤了他,心情极为惶急,自知他必死无疑,是以便将他放在一具破棺木内。”
沉思已久的郭晓涵,一想到史有余直到古大海出手点了他的死穴才气绝,这其间距离他被金锥刺伤的时间,至少已有四个时辰,如此长的时间未死,因而断定史有余的不能言语是伪装的。
于是——
他忿忿的说:“独角兽史有余负伤不能言语,在下认为完全是藉此掩蔽他的诡谋,因为他已伤重不能说话,你自知问也是多余的,因而也就懒得去问了。”
左如风顿时大悟,猛的一拍膝盖,懊恼的说:“不错,老朽果然被这狡猾的东西给愚弄了。”
边说边将浓眉一蹙,似自语,又似对芙蓉仙子等说:“看他当时情形,伤势的确很重,最多尚能支持半个时辰……”
郭晓涵不待左如风说完,立即冷冷一笑说:“第二天辰时以后,他倒在破木棺里还没有死!”
左如风一听,浑身一颤,面色顿时大变,惊得张口几乎叫出声音来。
他不由惊急的压低声音问:“郭少侠……你你……你如何发现的,他后来又怎么样了?”
郭晓涵未加思索,毫不迟疑的说:“他已被‘独耳吊客’古大海,暗下毒手点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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