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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心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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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夫人随在孙秋霞身后,心中一动,转身便朝里面房中走去。
里面的房门已是关得紧紧的,玉扇夫人心头火气一冒,口中大骂了一声:“该死的东西!”
举手一掌,打得一张房门,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接着不顾一切地晃身进入房内,目光怒扫中,只见宋巧娥罗衣半褪,玉体横陈的躺在一张锦榻之上。
锦榻之旁,放着一袭男人外衣,但却是不见了邬诰。
看那情景,倒是来得正好,宋巧娥的清白还没有被糟蹋。
玉扇夫人暗暗吁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中一块重石。
可是,宋巧娥中了邬诰迷魂药物,玉扇夫人只好请孙秋霞看住宋巧娥,自己跑去把邬秀梅找来,先替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才把她救醒。
宋巧娥睁开双目,因身上衣服已是穿得好好的,心里虽然有点羞答答的,面子上还没有过份的难为情。
这时,玉扇夫人为了顾全宋巧娥的面子,也没有马上追问宋巧娥的经过情形,其实,问不问都是一样,事情明显地摆在那里,个中风光,谁也不难想像出来。
孙秋霞领着玉扇夫人与宋巧娥去见于婆婆的时候,于婆婆已是等得非常不耐烦,脸上现出了怒容,冷冷的向孙秋霞道:“秋霞,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成话了,你可知为师等了你多久了?”
孙秋霞凛然一肃道;“是,徒儿实是回来慢了一点,但都怪邬诰那东西,他又不守本分,惹事生非了。”
孙秋霞一提起邬诰,宋巧娥玉容之上陡然飞上一片红云,不觉的垂下了螓首。
于婆婆目光一闪,望了宋巧娥一眼,道:“他可是欺负到宋姑娘头上去了?”
孙秋霞应了一声,道:“是!”接着就把找到宋巧娥的经过情形,一一说给于婆婆听了。
于婆婆勃然大怒道:“你去把他给为师抓来!”
孙秋霞一声:“领命!”人便点足而起,飞身掠了出去。
孙秋霞人影消失之后,于婆婆回头望了宋巧娥一眼,假情假意叹息一声,道:“孩子,不是老身说你,你不是只等着老身派人送你山谷去么,为什么还去招惹那畜牲,要不是你运气好,真要被那畜牲得了手,你叫老身将来拿什么面孔去见你师父?”
宋巧娥又羞又恼又恨的叫了—声,道:“老前辈,您不知道,邬诰那小贼他骗了晚辈,他说他是奉了老前辈之命,特意送晚辈出谷,所以晚辈才跟了他去的。”
于婆婆一笑道:“他既然说奉命送你出谷,你随他出谷去就是了,为什么随他跑到星月楼去和他喝起洒来。”
宋巧娥呜咽着道:“我们原是认识的,晚辈被他带到星月楼之后,被他花言巧言说得不好意思不领他的情,谁知道他竞没安着好心,晚辈真是恨死他了!……”
于婆婆望了望王扇夫人一笑,回头又问道:“你是不是心里也喜欢他?”
宋巧娥更是羞得满面绯红,摇着螓首道:“不!不!不!晚辈根本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于婆婆道:“你可要说实话啊! 你要真的喜欢他,老身可以看在你的面上,饶了他,否则!他如此假传命渝,老身却是饶他不得。”
宋巧娥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只是江湖经验太差,被于婆婆翻来覆去的—说,心里可就是是非非不知如何应付了。
就在这时候,玉扇夫人接口道:“老前辈,不管宋姑娘喜不喜欢邬诰,你对他可要容忍一点才妥。”
于婆婆冷笑一声,道:“这畜牲太叫老身失望了,何况,他现在对老身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
玉扇夫人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现在她收了邬夫人为徒,将来由邬夫人出面指挥天毒谷,又比邬诰强得多了。
五扇夫人笑了一笑,道:“就晚辈所知,他还是大有用处哩!”
于婆婆直眼望了玉扇夫人一阵,向宋巧娥一挥手道:“你今天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宋巧娥起身告辞出去了。
于婆婆叫玉扇夫人移坐到她的身前,道:“佩佩,老身现在听听你有心人的意见。”
玉扇夫人沉思了一下,慎重地道:“晚辈有一句很冒失的话,想请问你老人家,如果出言无状,还要请你老人家多多海涵,原谅!”
于婆婆呵呵笑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令师与老身交情非凡,你就是完全说错了,者身也不会怪责于你。”
玉扇夫人又道:“如果晚辈说对了,那就请你老人家相信晚辈,与晚辈坦诚相谈。”
于婆婆心中顿了一下,略现犹豫之色,但马上就哈哈一笑道:“佩佩,你这话说得太没道理了,好像老身过去没有把你当作自己人似的。”
玉扇夫人面色一正,道:“不错,你老人家对我很好,可是,晚辈敢说一句,你老人家对晚辈多少还有着不少猜忌,你说,晚辈这种看法对不对。”
于婆婆被说得汕汕地一笑道:“你用猜忌两个字,未免说得太重了,不过老身因为不大清楚你的才能,所以不敢付以重托,倒是有之。”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道:“不知你老人家现在对晚辈的看法如何?”
于婆婆哑然一笑,道:“现在何用再说,你在老身眼中已是可共大事的一等一的人才。”
玉扇夫人谦逊的一笑,道:“老前辈,你这又过奖了。”
于婆婆笑道:“我说的是事实……”
话锋一转,接着道:“现在我们把话说回来,你说留着邬诰那小子还大有用处,其理安在?”
玉扇夫人道:“理由很简单,……不过,晚辈有请老前辈,先回答晚辈一个问题。”
于婆婆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玉扇夫人道:“晚辈不知老前辈与血手教主的合作,是一心一意替他打天下呢?还是自己也准备待机而起?”
于婆婆深藏不露地道:“这与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玉扇夫人道:“关系可大得很哩!如果你老人家有意自主自尊,那就留住他,以备后用,否则,现在就此把他除去,倒替宋巧娥清除了日后的麻烦。”
于婆婆笑眯眯的反问道:“依你的看法呢?”
玉扇夫人道:“如果晚辈是你老人家的话,我是宁为鸡前,不为牛后!何况,目前已有一个极大好处,给你老人家送上门来!”
于婆婆神情一愣,诧声道:“什么好处?”
玉扇夫人声音一低,悄悄地道:“你老人家如果愿意的话,天毒谷就是你老人家的了。”
于婆婆一笑道:“现在天毒谷还不是已经老身的了。”
玉扇夫人道:“你老人家真以为天毒谷已到手中么?”
于婆婆又是一笑,道:“别问了,你说你的吧!”
玉扇夫人道:“照一般情形来说,现在邬化龙在血手教主那里,该算是血手教主的才对。”
于婆婆道:“我们可以想办法,叫血手教主把邬化龙杀了,那时覃雅珍就可名正言顺的出主天毒谷了。”
玉扇夫人摇摇头,说道:“这当然是一个办法,但留有后患,不能算是十全十美的。”
于婆婆一笑,道:“你的十全十美之策,又是怎样的呢?”
玉扇夫人道:“我要把邬化龙夫妇,一同抓在掌握之中。”
于婆婆道:“能么?邬化龙能离得开血手教主么?”
玉扇夫人道:“晚辈能说出这种话来,当然有相当的把握。不但有相当的把握,而且,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于婆婆凝目望着玉扇夫人,沉思了一阵,一笑道:“孩子,不要再做文章了,干脆说,邬化龙是不是暗中有什么消息回来。”她年老成精,已经听出玉扇夫人话中有活了。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老人家真是明察秋毫,邬化龙可不是有信送来了……”
话声故意的顿了一顿,好让于婆婆接话,于婆婆也确然心弦跳动了一下,可是她尽量的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潮,只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接腔。
玉扇夫人缓缓的接道:“他不但有信来了,而且人也离开了血手教主,就要回到天毒谷来了。”
于婆婆再也撩不住心中高兴,呵呵一笑,道:“佩佩,走,咱们先下手为强,到前面路上去,张网以待。”
玉扇夫人摇头道:“使不得,一用强这件事又砸了。”
于婆婆道:“你想说服他。”
玉扇夫人道:“我想我有相当的理由,足以叫他听命于你老人家。”
于婆婆一笑道:“你不是想就此开溜吧?”
玉扇夫人叹口气道:“你老人家要这样想,那就枉费了晚辈一片心意了,话又得说回来,晚辈得不到毒经,能离开这里么?”
于婆婆微笑道:“你要说得邬化龙甘愿为老身效命时,老身就把那毒经先给你去向李中元复命,以后再想办法收回来好了。”
玉扇夫人大喜过望道:“多谢你老人家哩!晚辈马上就出谷去,绝不会叫你老人家失望。”
于婆婆道:“那你把你自己的人带去吧。”
玉扇夫人道:“他们去了没有用,不用带她们去了,倒是晚辈看你老人家这里,人手不大够用,如果你老人家不嫌那几个丫头粗手粗脚,晚辈倒想叫她们搬到你老人家这里来,侍候你老人家。”
于婆婆哪里是真心要玉扇夫人把小瑾等四人带去,不过是有心试试她而已,玉扇夫人心里明白得很,率性给于婆婆安心到底,把那四个丫头送到于婆婆身前来做人质。
于婆婆果然大是放心,欣然笑道:“你率性叫他们把你的行李,也搬到这里来吧,你回来之后,就和老身作个伴,不用再住在覃雅珍那里了。”
玉扇夫人满口答应,说道:“是!是!是!……”
话声忽然顿了一顿,若有所思的轻轻“啊”了一声,接着说道:“如果你老人家对宋巧娥没有特别安排,晚辈倒是想就此将她送出谷去,以免她在谷内惹是生非。”
于婆婆本来有心将宋巧娥留在身边使唤,可是这时玉扇夫人正对了她的口味,在某些地方,她也知道如何笼络人心,给对方一个高兴,于是立时改变心意,一笑道:“我本来就准备派人把她送出去,这样由你带去更好,咱们多给她一点好处,这孩子将来也许还有大用。”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道:“晚辈心里有数了。”
于婆婆一挥手道:“那你就去吧。”
玉扇夫人向于婆婆行了一礼,告辞退了出去。
玉扇夫人前脚出门,孙秋霞便从后面跑了回来.说道:“师父,你真这样相信她了?”
于婆婆一笑道:“当然相信她。”
孙秋霞道:“要不要徒儿暗中跟去看一看。”
于婆婆道:“不用了,你去把邬诰叫进来吧。”
孙秋霞回身出去,把邬诰叫了进来,邬诰心里打着哆嗦,就像小老鼠见了大恶猫一样,叫了一声:“老前辈,晚辈再也不敢了!”就拜代在地上,全身只发抖。
由此可见,邬诰已经不知尝了于婆婆多少苦头。
但这时于婆婆却没有开口就责骂他,反而轻轻的一叹,道:“起来吧!”
邬诰人是起来了,但脸上惶恐之色更甚,低着头不敢正视于婆婆。
于婆婆也不再提宋巧娥的事,只淡淡的问道:“听说你师父已经偷偷回到天毒谷了,你知不知道?”
邬诰愕然道:“他回来了么?”
于婆婆冷声道:“怎么?你怕了,是不是?”
话声又是一顿,接着道:“说来也是,以你对天毒门的所作所为,如果以门规论罪,你应该是百死莫赎。”
邬诰颇声地道:“晚辈,晚辈,一切都是为了效忠你老人家啊!”
于婆婆冷冷地道:“老身领你的情,不过在目前情形之下。为兼顾整个大局,老身还不便与你师父正式궷脸,所以,你的生死安危,就要看你自己了。”
邬诰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地道:“这……这……叫晚辈如何是好?”
孙秋霞一笑,说道:“看你平时倒是聪明得很,现在。为什么—下子笨得像猪一样,你难道忘了老人家从前向你说过的话么?”
邬诰“啊!”了—声,脸上颇有为难之色。
孙秋霞冷笑一声,道:“拿不起,放不下,你这算是什么男子汉!”
邬浩从犹豫中—咬钢牙,狠狠的一顿,道:“姑姑说得是。”
于婆婆微微—笑,道:“那你下去吧,等会老身再传你三招护命保身奇学,你就万无—
失了。”
邬诰躬身一礼,道:“多谢老前辈。”—转身退了下去。
孙秋霞望着师父做了—个鬼脸,跟在他身后说道:“我也有样东西送给你,你先跟我来吧!”话声中身形一闪,由后而前,越过了邬诰。
两人的身形,同时消失在厅门之外。
话说玉扇夫人回去之后,略作安排,便带着宋巧娥出谷而去,一路上因为于婆婆已经有话传下,也没有人出面问话阻拦她们。
两人出得天毒谷,宋巧娥以为玉扇夫人要去见简又青,头—转,正要向玉扇夫人指示方向时,玉扇夫人轻轻地道:“不要说话,我们先到你家里去吧。”
宋巧娥心中一动,料知玉扇夫人是怕人暗中监视,所以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一路无话,两人旁晚时分,赶到了宋巧娥家中。
末回家之前,宋巧娥面临刺激紧张的生活,完全忘了自己相依为命的父亲,这时到得家门之前,对父亲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心情激荡的叫了一声:“爸!孩儿回来丁。”也不管身旁的玉扇夫人,身形一纵,便向屋内射去。
玉扇夫人自幼闯荡江湖,心中早已忘了真挚的亲情,这时见宋巧娥这般情景,不由心中大是感动,暗暗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双目之中,已是泪水盈盈。驻足门外,不愿马上跟进门去,打扰他们父女的欢娱。’
蓦地,行入屋中的宋巧娥,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令玉扇夫人心神猛然一震,右手一探,将多宝玉扇取在手中,迎面当胸,护住要穴,身形一晃,疾向屋内投去。
玉扇夫人穿门而入,直奔厅堂,到得厅堂之内,只见屋内空无一人,不但没有见到宋巧娥的父亲宋立本,就是刚刚先她一步而来的宋巧娥也不见了。
玉扇夫人暗暗一皱眉头,口中冷笑了一声,就待展开搜查之际,只听身后忽然有人问了一声,道:“你就是人称玉扇夫人的董佩佩吧!”
玉扇夫人回头望去,只见门外,并排一字横开,站了三个人,截断了她的退路。
仔细一看那三个人,只见他们三人穿着同一的麻布白袍,腰中柬着同一的草绳,他们不但服式穿着相同,就是手中横着的兵器也完全相同,都是一根不长不短的哭丧棒。
玉扇夫人望着那三人冷笑一声,道:“丧门三星,你们也是江湖上叫得起字号的人物,难道就只能这样鬼鬼祟祟的暗算人家么,宋姑娘在哪里?快把她放出来,咱们有话好谈好讲。”
丧门三星在江湖不是无名之辈,玉扇夫人不能和他们贸然动手,就是要动手,也要先把事情弄个明白。
丧门三星兄弟三人,老大天煞星冷例,老二地煞星冷凛,老三人煞星冷呛,都是练的一身丧门阴功,又狠又毒,尤其他们的脾气更是出奇的怪,是三个非常令人头痛的人物。
就拿他们头一句话说,他们明明认识玉扇夫人,却问出那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玉扇夫人的话来,就可想像其为人之一般了。
老大冷冽冷冷地道:“什么宋姑娘,我们不知道。”
玉扇夫人一怔道:“你们不是早就在这屋内?”
老二冷凛道:“谁说我们早就在这屋里?”
玉扇夫人倒是相信得过他们的话,因为他们为人虽然凶恶无比,却从来不说谎话,双眉一皱道:“那你们来做什么?”
者三冷呛答道:“找你!”
他们三个人说话,也是按着长幼次序,一个一个来。
玉扇夫人一怔,道:“找我?我们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
老大冷冽道:“没有过节就不能找你么?”
玉扇夫人一点头笑道:“说得也是,但不知各位找我有什么事?”
老二冷凛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么?”
没有过节来找人,倒还说得过去,如说连事都没有,那就实在说不通了。
夫人伤了一下,道:“那你们到底找我做什么?”
老三冷呛道:“不做什么。”
玉扇夫人心头火气一冲而起,冷笑一声,道:“三位既然没有什么事,对不起我要失陪了。”
说着,起步飘身,就向室内走去,讵料,她身形一动,老太冷例也随着一摇肩,后发先至的挡住了玉扇夫人去路,说道:“你不能离开!”
玉扇夫人怒目一瞪道:“为什么?”
老二冷凛道:“不为什么。”
老三冷呛接着向椅子上一指道:“你可以坐下。”
玉扇夫人只见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已按三才方位,把自己围在当中,显然是存心不准她离开这厅中一步,不由得再也忍撩不住,柳眉一挑,嘿!嘿!一阵冷笑,“看来,我今天只有得罪你们三位了。”
老太冷冽神情一成不变地道;“我们只要你在此停留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去留任便。”
玉扇夫人螓首一扬道:“我要去找人,没有时间和你们噜嗦!”
接着,多宝王扇一举,大喝道:“让开!”
老二冷凛冷笑一声,道:“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印证两手也好!”
“不错,闲着也是闲着,老夫就陪你们走走吧!”不知是谁,在厅外学着老二冷凛的语气,接上了话。
丧门三星与玉扇夫人等四人闻声之下,脸色都是一变,怀着不同的心情反应,一齐向着厅外望去。
目光所及,玉扇夫人先自暗中吁了一口气,敢情来的乃是比丧门三星更怪的阴阳叟褚十八。
阴阳叟褚十八的样子很特别,如果有人见了他,而仍然不认识他是什么人,那人不是初出道的毛头小伙子,就是没有长眼睛的瞎子。
丧门三星显然很清楚阴阳叟褚十八的为人,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高张的气势,陡然遇到了克星。
老三冷呛嘿嘿干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褚大侠,久违了。”
阴阳叟褚十八冷冷地道:“许久不见,想不到三位是越来越下流了,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妇道人家,男人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老大冷冽讪讪地一笑,说道:“褚大侠有所不知,我们兄弟并无相欺董夫人之意。”
阴阳叟褚十八冷笑一声,道:“那你们这样围住她做什么?”
老二冷凛嘻嘻地遒:“褚大侠,我们不过是受人之托,想留董夫人在这里稍待片刻。”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刚才他们和玉扇夫人谈话时的那神态,硬绷绷的,冷冰冰的,好像是个石头一样,说不出像样的话来。
现在,看他们和阴阳叟褚十八谈话的情形,敢情,他们也有血肉,也知道说话的礼貌。
好在玉扇夫人已是饱经世故的老江湖,深知恶人只怕恶人磨的道理,对丧门三星的那副德行,已经产生不起无济于事的感慨,反之,她倒看得甚是开心,绽开了一脸高兴的微笑。
阴阳叟褚十八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
老三冷呛接口说道:“褚大侠,我们兄弟与你,一向是互相尊敬,井水不犯河水……”
褚十八一挥手,截口道:“且慢,你这套说法,老夫不同意。”
者大冷例一皱眉道:“有请指教。”
褚十八道:“不错,我们过去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至于互相尊敬一说,可是你们兄弟自己脸上贴金,老夫申明否认! 哼!三位在老夫眼睛里还少了一点份量。”
是可忍,孰不可忍,褚十八这话可说得丧门三星脸上挂不住了,大家相视一瞪眼,老二冷凛道:“老大,咱们这样下来,还能混么?”
老三冷呛道:“咱们和他拼了!”
褚十八嘿嘿一笑,道:“你们敢拚么?”
老大冷冽双目一瞪道:“有什么不敢,你褚十八有什么了不起。倒也有点骨气,马上语气就变了。
褚十八向玉扇夫人打了一个眼色道:“老夫与人动手,向来单打独斗,没有你的事,你请吧!”同时一道传音细语进入玉扇夫人耳中,又道:“出屋之后,直奔西北,有人在等你。”
玉扇夫人心领神会,转向丧门三星微微一笑,道:“各位有什么意见?”
如果没有阴阳叟褚十八出现,丧门三星可说是吃定了玉扇夫人,如今加上了阴阳叟褚十八,丧门三星的获胜希望,就显得非常渺茫了。
这时如果放过玉扇夫人,倒是很可以和阴阳叟褚十八一拼。
这是—加一等于二,二减一等于一的简单算法,阴阳叟褚十八既然不要玉扇夫人帮手,丧门三星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同时与两个高手相拼。
虽然,他们此来日的,在勒困玉扇夫人,阴阳叟褚十八的出现,他们的目的已经明显地被褚十八粉碎了,事已如此,为了争取对阴阳叟的胜利,只好放弃玉扇夫人了。
老二冷凛冷笑—声,道:“去留悉听尊便。”
玉扇夫人格格一笑,道:“对不起,那我要失陪了啊!”
声出人动,话声未了,身形已杳。
丧门二星转身围上了阴阳叟褚十八,老三一摆手中哭丧棒,冷声道:“我们兄弟三人,与人过手,向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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