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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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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得水怒道:“李悔给你什么好处了?”
  “鱼大哥这话是啥意思?”
  “要不为什么老是说白芝的坏话!”
  “老鱼,你这次责备小熊就完全错了!任李悔就更不对了!”
  鱼得水道:“汤尧,你为什么老是不放过白芝?”
  “因为她贱!”
  鱼得水从未听过汤尧说出如此重的话来。
  侮辱白芝,鱼得水认为和侮辱他一样,面色骤变。
  汤尧道:“我有亲眼所见的铁证,你听不听?”
  鱼得不脱口而出道:“不听!”
  汤尧摊摊手,掉头就走。
  他们二人毕竟是生死之交,鱼得水和白芝打得火热,在这档口自然不愿听这一类侮蔑白芝的话了。
  在他的心目中,白芝只是热情了些而已。
  另外有点特别之处,那就是往往采取了主动。
  男女之间有了感情,谁主动又有什么关系。
  “小汤……”鱼得水叫住了他。
  汤尧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愿不愿听我所见到的事,只想问你,你会不会以为我编造白芝的谎言来骗你?”
  “别人也许会,你应该不会。”
  “要听听我所见到的吗?”
  “当然!”
  汤尧说了亲眼见到白芝和贾笙为她买珠花四客栈后所发生的一切。
  鱼得水勃然色变道:“多久的事?”
  “就在你和她亲见前约一个时辰之内。”
  “这么巧,她和贾笙及我的事都被你们遇上了?”
  “遇上你和白芝的是我,遇上白芝和贾笙的也是我,只不过刚才是小熊看到你一个背影进入这酒家,我才找来的。”
  鱼得水道:“小熊说贾笙在河边上吊的事……”
  小熊道:“那不过是唬白芝,叫她尽快离开你我们也好谈话,现在我以为我们也该到河边看看白芝有没有一点同情怜悯之心?”
  三人来到河边,谁也没有看到。
  汤尧道:“以白芝的无情,她不会到河边来救贾笙的,当然贾笙也不会真的为了这事上吊。”
  三人回到客栈后,小熊拿出了以前白芝珠花上掉落的一片金叶子交给鱼得水,要他好好收藏。
  以后遇上一对便知,但鱼得水没有接过。
  鱼得水可以不信任任何人,汤尧的话他一定信。
  “小熊、小郭,偏劳二位……”
  小熊道:“是不是要我们二位踩白芝的脚印?”
  “不是,请马上烧水我要洗澡。”
  “小事一段,一会就好了。”
  “不!你们要不断地烧一天,我至少要洗一天,一天之中要换五六次水,二位就开始烧吧!”
  汤尧道:“这又何必,以后知道她是块什么料子就成了!洗只能洗去皮肤上的脏物,内心的要慢慢地洗。”
  鱼得水道:“至少也要先把身体洗干净。”
  鱼得水连饭都不吃,整整在池中泡了一天。
  一共换了七池水,烧掉了一千多斤干柴。
  五人化脏易容,一路南下,也听到不少消息。
  第一是太子和永、定二王下落不明。
  其次是李闯扔下陈圆圆以止追兵。
  这一手未收到预期效果。
  吴三桂及孔有德的明朝降将在阿齐格及多铎的指挥下,势如破竹,而且吴是穷追猛打绝不放松。
  理由十分单纯,吴的禁区被李闯玩过。
  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事。
  他们一路南下,李悔和汤尧走得很近,汤大哥长,汤大哥短地叫得好亲热,鱼得水却十分孤寂。
  他深深相信过去李悔说的,看到李双喜和白芝在御花园水榭中,李的手伸入白芝的下衣内的事。
  当时他十分恼火,以为这是最恶毒的侮辱。
  他曾在李悔脸上吐过唾沫。
  一路上他们还听到清廷又命肃亲王豪格率大军到四川。
  张宪忠一战即垮,被清将雅布兰一箭射中前额落马。
  不一会被剁为肉泥了。
  再过十余日,又听到李闯的消息,李自成率小股匪盗到了武昌,遁入九宫山,只剩下数十骑了。
  附近村民知为巨盗,一哄而起,就用锄、铲之类农具砍死了独眼龙李自成,并擒获李的叔父及小妾,还有死党朱金星及刘宗敏等。
  送官后不久处死,至于军师李严早为刘宗敏所潜而被李自成杀死。
  也有人说,李自成是死在张宪忠前面的。
  李悔听到这消息,绝食一日以示纪念,李自成毕竟是她的生父,但又焚香感谢上苍,祸害已除。
  最重要的消息是清廷除去李闯及张宪忠两巨寇之后,就要对付偏安江南的弘光帝了。
  而目前缺乏的自然仍是大量的军费。
  鱼得水道:“我们是先到终南山还是先筹军费?”
  汤尧道:“先到终南山去。”
  鱼得水道:“李闯在撤出北京之前以骡马运走了金银近亿两,这些金银可能还没有动用。”
  汤尧道:“八成,李悔,你的看法呢?”
  李悔道:“传言中李闯及其心腹已死,但一直未听到李双喜的下落,捉住此人必能获得大量的金银财宝。”
  汤尧道:“果然是个好主意,但到何处去找漏网的李双喜?”
  李悔道:“我知道他有个好友在武当山附近。”
  汤尧道:“你以为他会到好友处暂避锋头?”
  “可能。”
  汤尧道:“反正咱们所去的地方总要经过武当山附近,何不碰碰运气去找一下?”
  和鱼得水一商量,他自然点点头。
  只不过他们仍照原计划进人黄山兜了一下然后悄悄溜走,使白雨亭及南宫远去找‘菊夫子’了。”
  …
  幻想时代 扫描校对 
 
 
  
第 十 章
 
  半月后,他们来到武当东南的南漳县城内。
  据李悔说,李双喜有个生死之交的好友住在这县城内。
  某次李双喜被官兵包围,万元脱逃之机会,幸此人所救。
  自那次起,二人立刻即成为莫逆之交了。
  李双喜给了这人一笔钱,叫他找个不为人知之处作生意,这人就在此处落了户,他开了一家妓院和赌坊。
  和李双喜交好的人那还有好货?
  五人先住人客栈,分房而居,而且仍然易容。
  鱼、汤二人在茶馆喝茶,居然遇上了李双喜。
  李也易了容,但易容术不高明,立即被认出。
  李先喝完离去,由汤尧跟踪。
  跟见他进入一家赌场。
  大发赌场半明半暗,对官方自是暗的,但也无人敢检举。
  这是因为大发赌场的夫人是个狠角色——“剥皮金”。
  李双喜就隐在这儿,回去和鱼得水一商量,先到赌场去痛宰他们几百万两,然后再生擒李双喜。
  到赌场去的只有四人。
  李悔可能太眼热,会被李双喜识出来,只好留在客栈中。
  赌场的院子很深,屋屋客满。
  因为本赌场资本雄厚,来头很大,在此聚赌不会被官家抓去。
  二人兜了一圈,在一处牌九桌处停下。
  “两位要玩玩吧?正好我也不想玩了!”出门让了位。
  鱼得水坐下来,汤尧站在他身后。
  庄上是个中年女人,目光炯炯,衣着平平。
  一看就知道又是“郎中”或“花惑”之类人物。当然一定也是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这女人抬面上有块金砖(八百两的,也就是鱼等铸成关帝金身的那一种)压住了一大叠银票,几乎没有零碎银子。
  另外三家也都有不少的银票,蒜条金或百两以上的银元宝等,鱼得水掏出了不少的银票。
  庄家道:“朋友,最低的注是一千两……”
  “不大,不大!”鱼得水道:“最高的注是多少?”
  庄上道:“没有限制,但离桌前一定要结清赌帐。”
  鱼得水道:“大嫂最大的偿债能力是多少?”
  庄上道:“你希望有多大?”
  鱼得水道:“亿两左右有多大?”
  “是白的还是黄的?”
  “当然是指白的。”
  庄家晒然道:“那不是个大数字。”
  鱼得水道:“这才有点赌头!”他发现另外二家己推出了赌注,一家三千两,一家六七千两之谱。
  鱼得水也推出九千两。
  投石问路推出九千两已经不错了。
  这工夫鱼得水道:“小汤,认识吗?”
  汤尧道:“‘剥皮金’金凤的老婆秋三娘。”
  “原来是她!这一封都不单纯哪!”
  汤尧道:“在‘松竹梅菊’四绝面前就不足为惧了。”
  二人当然是以‘蚁语蝶音’交谈的。
  庄家道:“请离手!”也就是手要离开自己的赌注。
  骰子打出,一枚在鱼得水面前抬上打转不久停下。
  正好是庄上拿第一把牌。
  秋三娘皱皱眉头道:“不大顺手……”
  不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本意并不想拿第一把牌的?
  如本意不是拿第一把牌,那就是骰子没有打好。
  如非庸手,要打出自己想到的点数的骰于是不难的。
  这一把庄上六、九点,鱼得水八、九点。
  其余两家一是三点,“闭十”,一是三、六点。
  庄上收了这两家还不够赔鱼得水的。
  第二次骰子打出,又是“五在手”。
  庄上发现又有一枚骰子在鱼得水面前打转后停下。
  秋三娘笑道:“这位小哥有点道行了吧?”
  “道行?”鱼得水道:“在下非僧非道,有啥道行?就是玩玩牌九、骰、实也不过才五六年历史。”
  “小哥今年几岁厂。”
  “二十二。”多说了四岁。
  秋三娘还是分了牌,看着鱼得水放下牌才揭他自己的。
  一看之下,面色又变。
  鱼得水是七、九点,庄上一、二开步走。
  另外两家一家是前九对,一家是八、九点。
  可以说是庄家通赔。
  她知道遇上了硬手,使个眼色,左边有个人立刻离去,不久找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剥皮金”。
  金凤往秋三娘后侧一站,秋三娘立刻让座。
  金凤道:“朋友们!这样赌不过痛,注嘛!下大些才有意思,下呀!下注呀……”
  鱼得水推出六七张银票。
  这六七张至少可以看清五张的票面,约计一万八千两,这数字比另外两家多两倍有余。
  似乎仍比庄上所希望的柜面少了大多。
  骰子打出,其中一枚骰子先是在鱼得水面前打转,接着又转回庄家面前,却仍未停下,但和另一枚一碰又回到鱼得水面前的银票处停了下来。
  又是“五在手”。
  金风冷冷一笑,道:“邪门,不过嘛!小事一段!”
  他的所谓“小事一段”,大概是指鱼得水的柜亡不大吧!
  就算输了,赔他的一万八千两也没啥了不起。
  鱼得水很干脆,大家都配好牌,他先掀开。
  居然是前五后八点,这点数固然不是最小的,但却绝不算大,那知庄家一掀,竟是二、四点。
  另外两家都赢。
  金凤对秋三娘道:“照赔!”
  秋三娘先点鱼得水的柜面,本看出有一万八千两,但另外两张票面被档住,此刻一番,秋三娘擦擦眼仔细望去,发出一声惊叫。
  是怎么回事?
  原来一张票面是十六万两,另一张是二十三万两。
  加起来正好是四十万两之谱。
  秋三娘要翻脸,金凤手一按道:“朋友们玩了个小花稍,把两张大票故意遮盖起来,”
  汤尧道:“这只是巧合,两张票面未露出来,但至少要赢才行,要是输了盖起来也不成,是不是庄家朋友?”
  金凤挑挑长眉道:“照赔!”
  秋三娘很听话,一文不少,照赔不误。
  这一次牌洗好之后,金凤一下子推出三十来张银票,可隐隐看出其中有的银票超过二·十万。
  当然也有一两万或三五万两的。
  负得水只推出了五张银票,两张看不到票面。
  庄家以为至少也有二三十万两。
  因为可见到的票面有三张,计十二万两左右。
  骰于打出,没有原先的阻象,未在鱼得水的面前打转。
  “七封门”,然后分了解。
  鱼得水是七、九点,另外两家都小于他。
  金凤是前八点,后“私蛾”一时,这当然是通吃牌。
  秋三娘这次脸上有了笑容,收起鱼得水的票子一点,可见票面的是十二万左右,看不见里面的两张加起来才三千七百两左右。
  不但秋三娘的脸色拉长,金凤也轻哼了一声。
  这显示好像明知这一次是输似的。
  “慢着!”鱼得水把秋三娘手中的银票夺了过来,道:“不该先点点庄上的柜面有多少吗?”
  金凤道,“至少也有你的几倍吧!”
  那知一点之下,票子张数不少,最大的才一千多两,最少的也有三百多两的,统通加起来才三万零几两。
  金凤和秋三娘傻了眼。
  他们都不信庄家面前那一堆票子中最大的只有千余两,至少有三张以上是二十余万两票面的。
  金凤站起来四下打量,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人物。
  况且秋三娘刚刚还站在他的右后侧。
  当然他们忽略了一个人,小郭是专门作无本生意的能手。
  他妙手空空会趁机把庄上一堆票子中的大票抽走。
  也可以说是鱼得水故意要输这一把的。
  要赢大钱,必须先输点,放了长线才能钓大鱼。
  再点点未推出作柜面的银票中,果然有那几张大票面的银票在内,金凤楞了好半天。
  秋三娘埋怨道:“金凤,我看你是输昏了头!”
  金凤也不敢说不是自己忙中有错,没有把大票推出来。
  再次洗牌、和牌、推出了所有的柜面。
  鱼得水道:“多少?”
  “百万左右?”
  鱼得水点了头,金凤小心翼翼地打出了骰子。
  奇的是三枚骰子都跳到牌九上,然后滚下叠在一起。
  三枚骰子叠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两枚则有,这当然算数,但无不称奇。
  最上一枚两点,拿下这一枚,第二枚是两点,最下面一枚是三点,“七封门”,金风面色骤变。
  因为他非拿第一把牌子不可,不然就会输。
  现在他才知道鱼得水的内功厉害玄妙,巧妙地控制了骰子。
  当然若是鱼得水不知他如何做了牌,又如何控制骰子?要把骰子控制为几点才能拿大牌。
  所以难就难在完全知道对方洗牌时做了几副什么牌、打出什么骰子才能拿到最大的牌才行。
  这就要十分精准,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鱼得水道:“庄上请分牌!”
  金凤知道栽到家了;但就此翻脸才不够场面哩!
  分了牌,也揭了牌。
  鱼得水只拿了一副二号牌,也就是说只赢庄家,却不能赢另外二家之一的牌,当然鱼得水不是庄家也不必赔那一家。
  他所以不拿最大的一副,也仍想造成对方的幻觉,以为他不是作假,仍是手气好之故,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汤尧把庄家的百余万两收过来时,他的手被后面一人按住,这人居然就是漏网之鱼李双喜。
  李双喜易了容,但立可识破。
  汤尧改变日音道:“依干啥?”江浙口音。
  “朋友,光棍眼里不揉砂子,玩假玩到这里来了!”依那能,啥人玩假?”
  两人就这么很巧妙地玩了几乎大擒拿。
  按汤尧的身手和李双喜差不多,但在大擒拿手方面,却稍逊于李双喜,有点趋于下风了。
  那知小熊这时在李双喜背道后:“这一百万两重要还是白芝重要?”
  这句话显然打动了李双喜的心。
  他很欣赏白芝的床上奇技,如“鱼接鳞”、“兔心毫”、“龟胜”、“蝉附”及“鹤交颈”等等。
  白芝不但会“洞玄子”的三十法,还懂“素女经”。
  因此李双喜把白芝当作了宝。
  况且李闯己被消灭,他还希望有白芝父女这两个靠山。
  李双喜回头道:“白芝?”
  “对!”
  “她怎么样?”
  “在我们手中。”
  “你们是谁?”
  “平西吴三桂的人。”
  “怎知白芝在你们手中?”
  “喏!”小熊取出那珠花上的金叶子放在手心上,道:“看清了!这是不是白芝珠花上的金吐子!”
  李双喜呐呐道:“你们要怎么样?”
  “这一百多万两在你是小事,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放心!我们三个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李双喜也的确有这份自负。
  他必须救出白芝,所以就向金风夫妇打招呼道:“金兄,大嫂,照赔!”
  金凤夫妇还真不上愿意赔上。
  但论武功,二人加起来也不如李双喜,况金凤是李的至交,为了救白芝只好暂时忍耐一下。
  金凤夫妇让汤尧收了银票及金银,跟着出了赌场,金凤夫妇要跟出来,鱼得水亮了两手把二人震退了五步。
  金凤夫妇二人大惊,他们这才知道低估了这几个人。
  鱼得水道:“朋友,我们绝不为难李双喜,我们只想问他。一件事,他若合作,一个时辰内就回来了。”
  出了赌场,汤、熊、郭三人和李等疾行出镇,鱼得水断后,使他们无法追上,然后再追上了众人。
  在十余里外林中,鱼得水叫大家停了下来。
  李双喜道:“白芝在何处?”
  小熊道:“你少操这份心,她在‘白袍老祖’的师弟‘千手秀士’贾笙身边,他们似乎在玩绝的。”
  “什么玩的?”
  “贾笙这个人你认识吧?”
  “当然,还是朋友哩!”
  “嘿!朋友会割你的靴子吗?”(割靴子即弄别人的女人之意)
  “你……你说什么?”
  “我说贾笙已玩了白芝。”
  “放你娘的春秋屁!”李双喜是不会相信的。
  “你不信?”
  “当然不信?”
  “好!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贾笙可以验证一下。”
  “验证什么?”
  “看看他的‘东西’是不是和我们说的一样。”
  “他的东西……”
  “就是他那传宗接代的……”
  “怎么样?”
  小熊用拇指和食指连续比量了四五次,意思是和婴儿的差不多,像春蛹那么大,甚至更小些。
  李双喜“呸”地一声吐了口唾沫,道:“一派胡言!白芝会和那么一个既不能吃也不好看的男人在一起!”
  “这就是你不懂!”小熊道:“由于他对白芝太好,白芝无意中发现他的‘天阉’,就很同情他,决定陪他半年。”
  “陪他半年?”
  “是呀!那种人也很值得可怜,看看别人的比一吊钱还长(一吊钱即古代制度一百枚,长度约十五公长以上),再看看他自己的难免生不如死,所以白芝悲天悯人,放手施舍。”
  李双喜怒吼一声扑向小熊。
  鱼得水伸臀一格,李双喜被震退了两步,道:“信也好,不信也好!至少你有机会去印证一下。”
  李双喜大惊道:“你莫非是白雨亭老爷子的……”他不能说下去,如说鱼是白的女婿,而他又和白芝胡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过去有这么点关系。”鱼得水道:“现在不存在了。”
  汤尧道:“现在咱们就言归正传吧!”
  李双喜道:“你是‘猎头汤’?”
  “不敢当!至少我一人之力猎不了你的头!”
  李双喜道:“有什么事?”
  汤尧道:“李双喜,相信你也该有自知之明,李闯嗜杀,你比他更甚,死在你手下的人只怕以十万计,可以说死有余辜……”
  李双喜疾退五步道:“你们要抓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汤尧道:“却也不难,老鱼在六十招内就能棵倒你。”
  “你们要干什么?”
  “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什么机会?”
  “李闯自北京运出的金饼,你必然知道藏在何处?”
  “那只有他自己和李严知道?”
  “你放聪明点,说出藏金之地也算是你对南明的一点贡献,我们可以网开一面任你改过自新……”
  李双喜突然倒纵而去,一掠七八丈。
  这小子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只不过几个起落就被鱼得水追上了,他只好回头接招,的确十招后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敌手了。
  汤尧道:“李双喜,你还是不觉醒?”
  李双喜不是轻易向别人屈服的人,这也是在李闯身边养成的跋扈之气,除了李闯,都听他的,他听过谁的?
  小熊道:“李双喜,至少你也该留着你这条烂命去印证一下,白芝有未和贾笙,而贾笙那东西是不是……”
  “砰”地一声,李双喜挨了一脚,才不过四十六八招。
  又过了两三招,再被砸了一掌,李双喜道:“慢着!”
  汤尧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
  “虽然这些金饼是民脂民膏,又怎知你们是不是中饱私囊?”
  汤尧道:“我们捐给史可法史大人的巨款已不止一两次了。”
  李双喜道:“你们真的放过我?”
  鱼得水道:“君子一一言,快马一鞭!”
  汤尧道:“你该相信我们二人。”
  李双喜道:“今后希望你们不要再去大发赌坊。”
  鱼得水道:“可以!”
  李双喜道,“鱼得水,你自以为白芝是那种人嘛!”
  鱼得水道:“是与不是,只要稍加留意即可证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如何?”
  李双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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