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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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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没见过女人……”
  “叭”地一声,白芝的裤带断了,裤子“刷”地一声落在脚面上,露出了溜光水滑的玉腿,这一手比李悔更大胆露骨些。
  当然,即使没穿内裤也看不到最紧要的部位。
  小熊立即背转身去,道:“白雨亭上辈子作过什么缺德的事?居然有你这么一个外表看来人模人样,骨头却没有四两重的贱货!”
  白芝“格格”笑着,道:“这么嫩不敢看嘛!真差劲!”
  李悔道:“人要脸,树要皮!白芝,你这样当众侮辱鱼大哥,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
  白芝道:“对得起;因为我爹这辈子也没作好事。”
  小熊道:“一个女人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
  “什么叫尊严?你以为你爹和你娘上床玩那个的时候,他们都十分庄严,心中只想着神圣的任务……传宗接代?不是为了解决性快感?”
  “这……”小熊大声道:“你简直不是人!”
  白字一字字地道:“如果鱼得水算人,我宁可不是人,他抢走我了十亿两,又无视于我的存在,他才不是人!他是魔鬼!”
  她嘶呼着,声嘶力竭。
  小熊忍无可忍,扑了上去,此刻白芝已提上了裤子。
  她撤出“乾坤棒”。
  小熊不敌,李悔加入。白芝以一对二,接不过七、八十招。
  白芝的确消极,却不想死在这二人手中。
  她恨李悔,她以为鱼得水瞧不起她和李悔有关。
  白芝力攻两招,向林中窜去,小熊要追,李悔道:“小熊,算了!她现在已经不太正常了……”
  小熊道:“一个年轻女人在酒楼上会说出这种话!”
  “一个人失常了,什么话都可能说出来。”李悔道:“还记得我以前动不动就绷断裤带的事了?”
  “当然不会忘,像是要献‘宝’似的。”
  李悔打了他一下,道:“其实那正是自卑的一种反射,白芝表面上是在报复鱼得水,骨子里却是自虐或自卑。她本要丑化别人,却先伤到了她自己,很多人都会犯这种毛病,忘了打出一拳会有反震之力,打得越重反震越强。”
  小熊道:“你这话很有道理,以前你消极颓废,自暴自弃,原因是不是由于你是李闯的女儿?”
  “对!上天要我托生为他的女儿,太不公平了!”
  小熊道:“以后只怕再也看不到你的裤带断了……”李悔正要打他几下,忽然低声道:
  “小熊,咱们必须动点脑伤,才能脱身。”
  原来四周有十来个‘巴图鲁”,却并未扑上。
  二人以“蚁语蝶语”交换意见,而且还动上了手。
  李悔上前踢了小熊一脚,狠狠道:“你刚才的话不但是侮辱,而且还是有点挑逗的意图,你以为姑奶奶是谁?”
  小熊还她一拳,但没有打到她。
  小熊打不到人更加气恼,立刻反扑道:“李闯的女儿,一个贼婆娘,对你这种人还有什么侮辱不侮辱!”
  “我是贼女,你是地痞流氓!”
  二人狠攻一阵,四周的人就隐伏不动,坐山观虎斗。
  打了一百招左右,李海在小熊屁股上狠跺一脚。
  又过了一会,再砸小熊一拳,但李悔也挨了一掌。
  此次二人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多。
  最后二人身形一分,各掏出一件东西,互相掷出。
  “轰轰”两声巨震,泥尘烟硝飞溅弥漫,稍散之后,隐隐可见地上躺着两个人,一动也不动了。
  看来两人已被炸死,或者伤重昏迷。
  四周的十来个人走出来,还自林中牵出十来匹马。
  走近一看,两小身上衣衫各处破碎,血渍斑斑。
  有一个“巴图鲁”上前一试小熊的心脉,道:“似乎已经死了。”
  另一个去试李悔的心脉,道:“这个也死了……”
  为首的汉子道:“死的也要弄回去,我们走了!”
  一个“巴图鲁”把李悔弄上马,另一个要把小熊弄到鞍上去,头子道:“带他回去干什么?不嫌累赘?”
  众人走后,小熊坐起来。
  他刚才问住心脉,瞒过了对方,当然那是不能太久的。
  他要暗暗跟着这些人。
  这些“巴图鲁”奔行二十余里,停下歇息。
  为首的道:“能带回一个李闯的死女儿,也可以两面领赏了,王爷有赏,‘平面王’也少不了咱们的。”
  这工夫忽然有一个“巴图鲁”大声道:“跑了!那贼女没有死,逃往林中去了,快追呀!”
  看到李悔逃走的人只有那一个,但发现马鞍上已经没有人了,立刻就有三个向林中疾扑。
  那知林中飞出两个鸡卵大小的东西。
  有人大喊:“快伏下!火器……”
  由于火器丢得颇内行,很低,此人语音未停,已经是“轰轰”大震,立刻就传来了惨呼叫。
  清兵入关,杀戮太狠,汉人恨之入骨。
  “扬州十日”杀人五万,“嘉定三屠”死者也有八万人,沟渠血水流溅,尸积如山,一个月才清理完毕。
  这都是汉人所永不能忘的血仇。
  刚才这两件火器都是威力强大的,本就有意干掉这些人,当然他们也知道,这梁子是结下了。
  二人这一套当然是预先计议好的。
  他们身上经常有一些玩花稍的道具。
  刚才在火器爆炸时,趁机在衣上撕破多处,然后把一些红药水涂衣破之处,看来像是遍体邻伤。
  在烟硝泥尘弥漫时玩这一套,自然不会被发觉的。
  当然,对方的粗心大意也是造成这次不幸的主因。
  炸破和撕破的衣衫固然不同(爆破的有焦痕),靛水和鲜血也不一样,只不过人类都有先人为主的观念,爆炸之后就会联想到必然会受伤。
  在此同时,鱼得水十分耽心。
  已是这么晚了,仍不见李、熊二人回来。
  自李悔以身挡白芝炸了臀部之后,鱼得水对李海已经改变了很多,可是李悔还是那样子。
  他不能先睡,一定要等他们回来。
  他知道,此刻李悔和李双喜差不多,想逮他们的人很多。
  尤其是巨额悬赏,使人垂涎。
  突然,鱼得水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在窗外一晃。
  就像一块棉絮落地,寂静无声。
  甚至可以说是鬼魅,有影而无形。
  鱼得水有一种预感,这不是清廷的“巴图鲁”,也不是李闯身边的黑道人物,这是一个绝顶高手。
  他取刀在手,来到院中。
  不错,这是一个身材不高,隐隐可见其一双窄瘦金莲的女人,头脸全部蒙起,手握带鞘长剑。
  他以为这正是上次惊鸿一瞥的神秘女人。白芝和余抱杏郡差得很远。
  可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话是有道理的。
  没有努力示付出心血,就谈不上成就,这也是很公平的。
  鱼得水道:“姑娘必是徐小珠了?”
  这女人也没有点头。
  鱼得水道:“姑娘不会来此只站在院中不说话的吧?你要如何?总要让在下知道才行?”
  “呛”地一声,长剑出鞘。
  也的剑虽非上古神剑,大概也非普通的细剑。
  寒焰似水,耀目生辉。
  这就是答案,不是要杀了他就是要试试他的斤两。
  鱼得水不敢托大,也撤出了他的名刀。
  两人互视了一会,她递出一招“长虹贯日”。
  这是剑招中极有气派也最见功力的一招。
  “呛”地一声,刀剑接宝,双方立刻变招。
  这女人不作内力较劲,似想以招术取胜。
  此后每接一招一式,刀剑都发出“铮铮”一声。
  这是玄奥内力的发自内而形于外。
  不是绝顶高手是办不到的,因刀剑有时根本未接宝能发出声音。
  “菊夫子”的绝技果然不凡,鱼得水可以体会到这门武功不在其他三门绝技之下,其他三门都领教过,至少“梅花操”不输别家。
  三、四十招之内,对方出手越来越凌厉。
  这就使人想到,其他几家为何要设法得到“菊”的武功了,任何人兼并了“菊”的武功,都可称霸武林。
  五十招后,鱼得水以挨打的特技消耗对方体力。
  对方击中他三、五拳,裳及两脚后,不再打击他。
  他相信对方吃到了苦头,主要是想试试他的挨打工夫。
  “呛呛呛”连接三刀后,鱼得水退了两步,对方也退了两步,他隐隐觉得对方未竟全力。
  也可以说也许未用全力。
  就在这时小熊和李悔回来了,鱼得水一分神,这女人“一鹤冲天”一拨就是两丈二三,越屋而去。
  鱼得水追上屋顶,那女人已在一丈之外了。
  武功超绝,轻功也是一流的,鱼得不有点惭愧。
  武林中都捧他,说他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他自己固不敢成当,却也不免自负些,但是今日和这女人交手,就知道一百五十招内不败就很不错了。
  “四绝”之三要学“菊夫子”的武功,这公平吗?
  而这三人居然也有她在内。
  只不过鱼得水并不知道“菊”的一切,以为人自古没有后代,人人可以得之而且学之,予以发扬光大。
  只要不是以他的武功去作坏事就成了。
  小熊道:“鱼大哥,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鱼得水道:“我也不知道。但猜想必是‘菊夫子’的后人。”
  李海道:“是她?”
  “十之八九是她。”
  “那就是徐小妹了?”
  “当然,但她没有肯定地点点头。”
  李悔道:“那她用的剑术,正是‘菊夫子’剑谱上的剑法了?”
  “大概是的。”
  “是不是很厉害。”
  鱼得水道:“估计一百五十招之内,我会占下风或者落败,这女人似乎还没有全力施为。”
  小熊道:“鱼本哥,你是长他们的志气,也未免太客气了吧’为什么要称之‘菊夫子’呢?”
  鱼得水道。“海兰竹菊’被称为花中四君子,也有人以‘松竹梅菊’称之为岁寒四君子的。
  李悔道:“男人称‘菊夫子’不大对吧?”
  鱼得水道:“男人的节操以菊来比拟也未得不可。”
  李悔道:“菊花到底落不落?”
  鱼得水道:“古人为此事曾有争执,见仁见智,宋传王介甫有传云: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零满是金,这好像是说菊花也有会谢落,欧阳永叔却驳斥此说:秋花不落春花落,为报诗人仔细吟!”
  “他是说菊花花瓣是不会散落,而在枝上枯干,只不过古人也有;‘宁愿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坠北风中’之句”,鱼得水道:“因而想起太祖朱元璋吟菊的名句来:‘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却哧煞,待与秋风战一场,浑身披香黄金甲’。这种豪迈之风,也只有划尽群雄的朱元漳能写得出来。”
  李悔道:“菊花剑到底落不落呢?”
  鱼得水道:“楚辞上不是有:‘夕餐秋菊之落英’之句吗?花瓣枯干后在风雨中也会散落的,所以前人各执一词都有理也都无理。”
  小熊道:“鱼大哥,你真有学问。”
  鱼得水道:“这只是皮毛而已,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小熊说了一切。
  鱼得水面色铁青,道:“白芝居然坠落到这种地步!”
  李悔道:“你抢她的十亿两银票,她当然怀恨在心。”
  鱼得水道:“人总要有他的起码格调。”
  小熊道:“鱼大哥,这女人恐怕还没有完?”
  鱼得水慨然道:“由她去吧?你们利用苗奎的火器伤了“巴图鲁”,苗奎和“巴图鲁”
  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今后可要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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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鱼得水和李、熊二人在往南方,十万两银票亲交史大人。
  刚离开那小镇不到两天,夜半赶路,山野中突然有人大喊:“身怀十亿两的鱼得水来了……”
  连喊三声之后,鱼等四周有了动静。
  鱼得水大为震惊道:“不妙!有人捣蛋!”
  李悔道:“是白芝的口音?”
  首先出现的是“云中龙”任大清,另外有二、三十人之多,全是清廷的“巴图鲁”,这很明显任大清又投靠了清廷。
  这些“巴图鲁”只怕也不是适逢其会,刚好走到这儿。
  必然是白芝先透出口风,在此集中的。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巴图鲁”,此人生了一张大牙脸,目光逼人,道:“你就是‘一把抓’鱼得水?”
  鱼得水道:“正是,你是谁?”
  “撤开公职不谈,我就是‘翻天手’乔圣。”
  鱼得水心头微凛,此人比任大清又高明多了。
  以前清军未入关,此人在中原武林就已经有点名气。
  想不到这人竟是满州人,相信这二三十人之中,仍有中原高手。
  乔圣道:“鱼得水,你身上有十亿两银票?”
  鱼得水道:“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乔圣道:“大清的大军人入关,军费浩大,你若献与王爷(此王爷系指多尔衮)包你升官。”
  鱼得水道:“我若有十亿两交给史可法史大人,也许还可以全国上下一心,把你们满狗赶回关外。”
  乔圣一指这二、三十人道:“姓鱼的,你们三个人成吗?”
  “你们人多就一定能成吗?”
  乔圣道:“试试看如何?”
  鱼得水以“蝶语蚁音”道:“李悔,待会一有机会你们二人就溜,因为你们身上有火器,可退近兵。”
  李悔道:“你呢?”
  鱼得水道:“以我的身手虽此并不太难。”
  李悔道:“我们一起走,这就走。”
  但这工夫在任大清和七八个巴图鲁已经扑了上来。
  三十个人对三个,固然其中有不少的高手,差距仍然有悬殊。
  鱼得水和李悔手下绝不留情。
  他们要替那些死于清军屠城之下的冤魂复仇。
  十招内,死于鱼得水刀下的已有四人之多。
  死于李悔大摺扇底下的也有两个。
  小熊未伤到人,他自己反被跺了一脚,他捂着胯间道,“他娘的!你怎么专踢这个部位?”
  对方竟然笑了起来。
  小熊趁机把一件火器丢入此人衣领之中。
  那八大叫大跳,衣领中冒着烟也起了火,此人倒地乱滚也不成,乔圣大声道:“快到水中去……”
  离此约半里处有一小溪,也许是条小河。
  此人向溪边狂奔,但在奔行中火势更旺。
  那人还没奔到这边人已倒下,传来了哀号声。
  小熊这一下子可就惹怒了其余的“巴图鲁”,在十招内被砸了两拳,也被赋了两脚,小熊这一怒,又掏出两件。
  他在往人多处一丢,“轰”然爆开。
  惨呼声此起彼落,血肉横飞。
  乔圣厉声道:“兄弟们,不管他们有多少火器,今夜非主擒不可,不可放走一个人……”
  李悔本来还不想用火器,这么一来是非用不可了。
  她一手握了一个,目标是乔圣。
  她知道炸乔圣很不容易,但炸庸手却是浪费。
  她闪过七个人的攻击,却以“蚁语蝶语”道:“鱼大哥,向左后方疾退挫身……”东面已经空出。
  鱼得水此刻正在对付乔圣和任大清等六个人的攻击,所受压力之大,几乎骨节都散了开来。
  一闪一退再一挫身,“轰”然大震,惨叫四起。
  这是威力最大的一个。至少炸死了五个。
  就连乔圣也受了重伤,任大清的门牙被炸掉三颗。
  乔圣也真够狠,脸上、身上血肉模糊,左手还被炸掉二指,仍然挥着巨铖疯狂地攻出,十分可怖。
  一闪一退再一挫身,“轰”然大震,惨叫四起。
  这是威力最大的一个,至少炸死了五个。
  就连乔圣也受了重伤,任大清的门牙被炸掉三颗。
  乔圣也真够快,脸上,身上血肉模糊,左手还被炸掉二指,仍然挥着巨铖疯狂地攻出,十分可怖。
  部下见他重伤不退,也就无人无退了。
  鱼得水不由骇然。
  如果明军能有这等悍不畏死的精神,即使吴三桂引清兵入了关,仍是大有可为,光复河山指日可待。
  现在对方除去死的,以及重伤而未能动手的,还有十二、三个,小熊身上的火器只有一个了,李悔还有两个。
  这是他们的全部所有。
  李悔以“蚁语蝶音”道:“鱼大哥,我们身上的火器已不多,而“巴图鲁”随时可能支援,这次我们丢出火器,全部一起撤退如何?”
  鱼得水道:“好吧!就在河边方向撤走。”
  那知就在此刻,一阵奔马声又来了五骑。
  李悔一看这五人必然都是头目人物,和乔圣的身份差不多,就在他门勒住马正要下马时,李悔丢出一颗。
  “轰”地一声,有三人翻落马下,也有两匹马被炸死。
  几乎同时,小熊的最后一颗和李悔的最后一颗又出了手,“轰轰”声乍起,又有五七人倒下。
  三人奔向小河岔。
  刚来的五人,有两人虽也受了伤却还能再战。
  这两颗居然并未把乔圣炸死,只不过身上又多了两处伤痕。
  乔圣和刚来的轻伤二人加上另外五六人,穷迫不舍。
  其中一人居然自马上取下火统,瞄准了鱼得水,李悔回头一看,大叫道:“鱼大哥,快卧下!他们正在用火铳瞄准我们!”
  “轰隆”一声,已泼了一铳。
  火铣是打铁沙子的(也就是一粒粒像黄豆大小的铁珠),威力也很大,即使不死,如射在脸上也会满脸开花。
  事实上近距比细枪(即来福枪)还厉害。
  因那时的来福枪只能单打,一枪一个而已。
  除非是机枪,那时西洋虽已有了那东西,却仍是用手摇动轮盘射击的,较易故障,射程极近。
  所以火铳在那时是十分霸道的。
  这一铣也使三人多少受了点伤,爬起来疾奔不远就是小河。而不是溪流,三人一头纵入水中。
  鱼得水泳术不很高,可以应付。
  李悔也凑合,只有小熊是个旱鸭子,一入水就灌了几口水,鱼得水知道一出水就会彼轰一火铣。
  他只有抓住小熊的头发向下游急游。
  这三人在水中都不能睁眼。
  正因为如此,他们身边有个别具用心的人,他们却不知道。
  顺流游出约十里光景,这儿的河流宽了许多。
  鱼得水突然暗叫一声“糟”,他被人点了“天宗穴”。
  此穴在左右肩下“儒臂穴”附近,此穴一旦被制,两臂即不能动弹,武功再高两臂不能动也只有干瞪眼了。
  不久,他被人拖上了彼岸。
  这岸边石睁蛛,在对岸(巴图鲁那边)看不到,他发现这人正是白芝,却不见了李悔和小熊。
  鱼得水道:“这下子你可以报仇了。”
  “当然!而且银票又回到我的手中了……”
  她打开三层油纸包,银票好端端地一点水渍也没有。
  鱼得水道:“你杀了他们二人?”
  他明知白芝不会杀了小熊,但他必须这么问,如问她是不是杀了李悔?白芝会更加妒恨,杀机大起。”
  “我杀他们干什么?“
  “你只对这银票有兴?”
  “也不能这么说,对你仍有兴趣。”
  鱼得水道:“你回头吧!还不算太迟。”
  “怎么样?咱们谈一次交易,”
  “什么交易?”
  白芝坐在沙滩上,身子一仰躺下,道:“以这十亿两买你的春风一度,这可算是世上最贵的‘卖肉’价格了。”
  鱼得水没有出声,他只想呕吐。
  白芝道:“你如果答应了,事了之后银票给你,我要出家了,从此永不再履这滚滚风尘,”
  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而且是女人买男人。
  这的确是有史以来最昂贵的“买春”价钱了。
  “怎么样?十亿两归你,除了我你谁也不知道,这也等于我离开凡俗最后的临别纪念。”
  鱼得水一字字地道:“你愿作一件善事,就把十亿两银票留下来,要出家也好,退隐也好,那是你的事,你的要求永远也不可能。”
  白芝道:“鱼得水,十亿两也买不到这个愿望?”
  “一百亿、一千亿也不成。”
  “你嫌我肮脏?”
  “也可以这样说。”
  “如果你不答应,我宰了你也宰了他们二人呢?”
  “你少吹!他们二人早已流出数千里以外了。”
  她一跃而起,自大石后拖出二人,正是李悔和小熊。
  鱼得水大为惊骇,这女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白芝噙着一抹残酷的阴笑,道:“我会先整李悔,先挖出她一只眼,把她的一个奶子削下来,然后在她的下体内放进一些东西,使她走到任何地方,别人都会掩鼻,因为她的下体内会发出阵阵恶臭……”
  鱼得水心头一寒,不知世上是不是还有比她更狠更毒的人?
  “白芝,这是万物之灵说的话吗?”
  “什么万物之灵?”白芝道:“人是万物之灵也是万物之蠢,我才不信那一套哩!你干不干?”
  “白芝,你放了他们二人,怎么收拾我都成。”
  “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能挨呵下而已,我残了李悔之后,一定会为她止血,绝不会让她死去!”
  “你似乎处处在表现你的兽性?”
  “现在你只能说干不干?说别的都没有用,残了李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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