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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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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任何女人都不会忘记的,是不是?”
  李双喜抚摸着她的胴体。
  他在这胴体上得到过大多的快乐,真不舍得杀了她。
  李双喜却又缺乏这种涵养。
  抚摸了很久,他忽然立掌如刀就要切下。
  这一掌切在脖子上,头会离开双肩。
  切在其他部位,也都会骨碎肉靡。
  他不能忍受,她刚才那么卖力和鱼得水如胶如漆,疯狂取乐,因为自他们的交谈中即可听出。
  白芝闭上眼等死,他要杀人说什么也是白说。
  但是,时间在死亡边沿上溜了,他的掌并未切下。
  甚至他放下手,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白芝道:“因为你知道,我并不欣赏他。”
  “你少来这一套,你是说你欣赏我。”
  “你可以不信,”
  “你喜欢我什么?”
  “你有一股霸气,尤其是占有欲特强,一个女人没有不喜欢占有俗强的男人,绝对没有!”
  “为什么?”
  “没有占有欲,还能谈得上爱情吗?”
  “哼:你很巧辩?”
  “我说过,不一定要你相信。”
  “我现在上床,你以为如何。”
  “我虽然累了,还是愿意奉献的,只怕在未净身洗澡之前,你不屑为别人刷锅……”
  “当然,我会为鱼得水那该杀的刷锅?”
  “杀不杀了我?”
  “我要问你,还要不要与姓鱼的来往?”
  “我对他早就倒了胃口,不过是敷衍他而已。”
  李双喜道:“刚才听你们交谈,很难使我信任你。”
  白芝道:“女人要是不会点媚术,说什么活都是胡同赶羊——直来直往,相信你们男人也会倒尽胃口。”
  李双喜终于软化下来。
  这原因不完全是白芝能言善道,主要还是她具有那种令人不忍放弃,割舍的特殊条件。
  她的脸庞和胴体太动人,失去她就很难再找到另一个。
  即使明知她很风骚,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忘了这一切,难道唐明皇真的不知道杨贵妃和安禄山私通的事。
  就在李双喜正在解白芝的穴道时,突然又射进了一人,这人居然是“雷神”苗奎,此人身手不在李双喜之下。
  此人被两小整过,也被自己的徒弟张鑫整过。
  近来他像一个爆竹,火气很大,今夜他发现了李双喜,他要财宝,正因为他也要李闯身边的人,知道藏宝还有不少,李双喜是一定知道的。
  他的动作比李双喜还快,李的反应已够快,仍然被制住了穴道,白芝暗暗一叹,这下子又麻烦了。
  苗奎也好色,乍见白芝白羊脂玉般的胴体横陈床上,不由得看呆了,世上居然有这等尤物。
  他以前对当铺中的女人就很满意了。
  他对勾栏中的女人也曾惊为天人,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没有见过世面,美女和一般女人是不同的。
  这当口就是人格、自尊和身份的试金石了。
  是不是君子?一试便知。
  在这情况之下君子也会动心,但他能克制自己。
  苗奎并未看清床下的“白袍老祖”,要是看清是他,一定会再点他几个穴道的,他只是把“白袍老祖”麦高及李双喜的面孔朝下放着。
  这样就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们床上的压轴戏。
  可是他绝对未想到,在他脱得精光正要跃身上“马”时,“夺”地一声,背后的“神堂穴”被人点中。
  白芝在下面大致看清了,这人好像是李悔。
  这人果然是李悔,她的身手了得,尤其是在救人的当口。
  她为鱼得水做任何事都不会抱怨。
  尽管以前为了白芝不贞的事,鱼曾把唾沫汪在她的脸上。
  李悔并没有把白芝身上的苗奎推下来,道:“你今夜的生意挺兴隆呀!”
  白芝心头大恨,但她叹口气道:“又被你看了笑话。”
  “这种事总不会发生在淑女身上。”
  “你可以尽情消遣我。”
  “我无意消遣你,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喜欢鱼得水,就该尊重他的人格,为什么到处胡来乱整?”
  白芝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李悔以为杀她一点也不重要了,总要搜搜看那十亿两银票,她去搜白芝的衣衫,没有搜到。
  然后再搜其余的人的衣衫,当然也没有。
  李悔未看到鱼得水来此后的事,她是刚来的。
  白芝以为李悔稍后必会杀她,趁她搜衣时,抓起她自己的衣衫窜起来穿窗而去,自然是赤裸的。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即使是为了逃命也不会赤裸逃走。
  深夜有点凉,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完全赤裸奔掠。
  浑身凉凉地,轻轻松松地,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李悔见她逃了,以为银票还在她的身上。
  事实上李悔最耽心的是鱼得水的下落。
  她要问清白芝,鱼得水去了何处,
  于是李悔立刻追了出去。
  此刻也不过是三更左右,街上还有行人。
  她们虽是在屋上掠来跃去,在下面看来却像是空中飞人一般,有人看得真切些,不由大呼。
  这是什么玩艺儿?
  在下面看上去,白芝长身疾掠,真正是毫发叵见,一目了然,有人以为是妖孽,也有人大叫“过瘾”!
  白芝当然并没有裸体狂,她也想找个地方把衣衫穿上。
  她知道李悔在后面穷迫不舍。
  她窜入了一座破窑中,李悔的江湖经验老到,小心翼翼地进入,道:“白芝,你把鱼得水藏在何处?”
  破窑中有回音,但无白芝。
  “白芝……白芝……”
  李悔听出在后方有穿衣的声音,道:“对你来说,穿不穿衣都是一样,白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白芝道:“李悔,谈到脱衣的事我忽然又有奇想了。”
  “什么奇想?”
  “关于我们的胴体……”
  “胴体怎么样?”
  “有人说你的胴体不比我差,”
  李悔道:“怎么?你以为你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白芝道:“甚至也有人兑你比我好!”
  “关于这一点,我不愿置评。”
  “不愿置评就暗示你比我好,”
  “这倒不敢自大自狂,至少不比你差到那里去就是了。”
  “李悔,你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
  “比比身体。”
  “我才不像你,动不动就……”
  “得哩!你以前还不是动不动就绷断裤带。”
  “绷断裤带只是诱敌分散精神,并无他意。”
  “你敢比一比吗?”
  “为什么要用‘敢不敢’这句话?”
  “因为比我好的胴体太少了。”
  年轻人强争胜心理特别强,李悔道:“别吹成不成?”
  白芝道,“那就试试看吧!”
  李悔道:“八成你又包藏祸心,是不是?”
  “绝不!”白芝道:“我现在已经不和你争了。”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了今后的方向,那是极大的转变。”
  “你是说不想再争鱼得水?”
  “是的,我要的已得到,他要十亿两,我要的是一度缠绵,我们都已达到了自己所要求的愿望。”
  “你们又作了那事?”
  “正是。”
  “在那小道观之中?”
  “对!”
  “十亿两已送给他了。”
  “正是!”
  李悔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这笑这次交易,可能是有史以来色情交易中最最昂贵的一次了,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
  白芝道:“你为鱼得水骄傲?”
  “也为你骄傲。”
  “为我?”
  “正是。”
  “我花十亿两一度春风,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
  “十亿两买一个男人的贞操,你很了不起!”
  “你错了!他以十亿两出卖贞操一次固然不对,那却要看牺牲贞操的代价是什么,对不对?”
  “是什么?”
  “是为国为民。”白芝道:“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伟大抱负做这种事的人,还不够伟大吗?”
  “该个……”
  “你现在还以为他不贞吗?”
  “的确,为国为民以自己的贞操换取十亿两作买卖,非但不下流,而是史元前例的君子作风。”
  白芝道:“你一定会说‘你买他的贞操,不以为很残酷吗?’”
  李悔道:“不错!我正要问这句话,”
  白芝道:“我这么作也只是临别纪念,因为我和他以前有过很多次,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知我不贞之后再和我玩,那才珍贵。”
  李悔道:“正因为他已知你不贞,你仍以十亿两为饵,才显示你的狠毒与自私,你伤了他的自尊。”
  “可是站在他为国为民的立场,他的自尊绝不会受到伤害,而我自己却有一种成就感,你不以为……”
  “这种成就感就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李悔,你愿意比一比吗?”
  李悔点点头,比美是年轻女人最最向往的。
  尤其是自己有把握,以为绝不输人的女人。
  她们又脱光了衣衫,二人都燃了火摺子。
  她们先是面对面相距四、五步,互相打量。
  然后再缓缓转动身子,使对方看清了侧面、背面,上自头发,下至脚趾,一而再地转动着。
  双方都不能不承认对方的胴体几乎没有瑕疵。
  只不过却都不愿主动地夸赞对方。
  火摺子几乎同时熄了,破窑内只有穿衣声。
  然后白芝道:“你以为如何?”
  李悔道:“不错!”
  白芝道:“仅仅是‘不错’二字?”
  李悔道:“比不错又略高一筹,我呢?”
  “也很不错!”
  “只是不错吗?”
  “也仅仅是比‘不错’稍好一点而已!”
  李悔道:“这正是为什么鱼得水最初不承认你不贞的原因了,甚至我最初说你不贞和李双喜胡来时,他曾把唾沫吐在我的脸上……”
  白芝道:“那是很强烈的表现””
  “因为他喜欢你,不愿听到那种话。”
  白芝道:“李悔,今夜看到你的胴体,至少我以为你比我好,我是说再加上你的清白与坚贞。”
  李悔道:“你有何打算?”
  “两个月内我要出家了。”
  李悔叹了口气,白芝道:“我几乎能猜出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
  “有关我出家的事。”
  “说说看!”
  “以为我绝对熬不了太久,你以为我不能没有男人。”
  李悔道:“不!真正熬不住的原因绝不仅仅是没有男人的生活,而是人类乃是情感动物,不能没有亲情、友情乃至于天伦之情,除非一生下来就一人独处。”
  白芝点点头,两人分了手,白芝曾告诉李悔,鱼得水送银票去了,两人似已消除了敌对状态。
  在那小道观中,三人还卧在地上及床上。
  床上的是“火神”苗奎。
  地上的是李双喜和“白袍老祖”麦高。
  这些人都是被点了穴道,而且都是重要人道。
  只不过“白袍老祖”被多点了一穴。
  因此,他们解穴的时间都差不多。
  由于床上的苗奎披点穴的时间短,开始解穴的时问也仰,但他的功力比李双喜稍稍深厚些。
  这就是三人几乎同时解开了穴道的原因。
  三人同时跃起。
  他们同时发现自己一丝不卦,李双喜一看是这两个人,不由大惊,抓起衣衫穿窗而出,和白芝一样。
  他这种人当然也是逃命要紧,其他一切不管了。
  苗奎见是“白袍老祖”麦高,也是心惊不已。
  麦高牛眼一瞪道:“苗奎,你看什么?”
  苗奎道:“你不看我,我会看你?”
  麦高道:“苗老贼,你在这儿干什么?”
  苗奎道:“你要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嘿……”麦高道:“怎么样?得手了吗?”
  苗奎道:“你呢?栽在何人手中?”
  麦高不知栽在何人手中,但猜出是女人。
  他是卧在地上,面孔向下,所以看不到那人的身子,但可以看到一双女人的玲拢玉足,以及嗅到身上的香味。
  麦高道:“老小子,我要教训你!”
  “你还差点!”
  麦高正要扑上,苗奎道:“慢着,咱们总要先把衣衫,再动手不迟。”伸手去抓衣衫。
  麦高当然知道,他的火器都在衣衫中,立刻贴上,苗奎号称“火神”,全身都是火器,十分霸道。
  当然也不一定都放在衣衫之中。
  他也知道,论武功身手,自不如麦高多多,他扭身一闪,知道对方不会让他取到衣衫,伸手自耳朵中取出一个小指头大小的东西,突然弹出手。
  麦高非但身手高,经验也老到,他疾闪之下已堪堪闪过这件小东西,但这东西在墙上爆炸开来。
  东西小,爆炸力不弱,石屑飞沙声音也很大。
  就在小东西炸开时,麦高稍一分神,苗奎的发髻己开。
  他一手掷出手中另一件拇指大小的东西,另一手已抓到衣衫,掷出后射出窗外,接着是一声大震。
  麦高深知厉害,他闪得也够快。
  也就是在苗奎掷出那东西之初,他已就地一滚。
  这也是他能免于重伤的原因。
  这一次真把他惹怒了,抓起衣衫穿出窗外疾追,但不久就追丢了人,恨恨不已,这才穿上了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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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熊和李悔又在一起了,不久居然又遇上了小郭。
  这三个人在一起,花稍会造反的。
  小郭道:“鱼老大呢?
  李悔道:“送银票去了。”说了经过的一切。
  小熊道:“白芝这女人真是烂透了!”
  小郭道:“虽是烂桃一个,想她的人还不少呢?”
  李悔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小郭道:“南明情况很不妙,光靠一位史可法还不成。”
  小熊道:“的确,崇帧死得如此之惨,弘光小皇帝还在整天酒肉纵逐淫乐不已,真是没有心肝。”
  小郭道:“真的,想到这些我真不愿帮助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李悔道:“天下已不是弘光一个人的天下,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为了江南人民生灵,也该尽我们之力。”
  小熊道:“鱼老大也是这么说的。”
  小郭道:“既然老大以为是对的,咱们就听他的,咱们弄钱去!”
  小熊道:“怎么个弄法?”
  李悔道:“大概又是进赌场吧?”
  “这一次不是。”小郭道:“人所共知,好佞马士英和阮大铖敛聚无数,贪读成性,据估计他们的储蓄,不包括房地产,每人最少也有五、七亿两。”
  小熊道:“会有那么多吗?”
  李悔道:“这数字可能还保守了一点。”
  小郭道:“这些贪官污吏的钱,抢之偷之绝不为过,咱们就先把他们作为目标,弄了就送给史大人。”
  李悔道:“这个我不反对,但如何进行呢?”
  小郭道:“我认识马士英的妹子马琳,”
  李悔道:“即使马琳和你有一手,也不会帮助外人把她兄长的存金弄走,这一点你要三思才行。”
  小郭道:“当然要骗她。”
  李悔道:“男人就是不能专一。”
  小郭道:“李悔,为了国家社稷,我以为这不算什么。”
  李悔道:“阮大铖呢?”
  小熊道:“到时候自有办法,也交给他好了,我们来接应把风。”
  李悔道:“我能为你们帮什么忙?”
  小郭道:“你在暗中策应,万一我穿了梆失败了,你也好放冷箭救我一下。”
  李悔道:“我不是变成皮条客了?”
  阮大铖位居要津,和马士英一起在朝中可以呼风唤雨,贪赃枉法,上下其手,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
  这天阮大铖回府,他的轿子进入大门不久。后面又来了一乘轿子,守门的一拦,道:
  “轿子里是……”
  轿中有个女人声音嗲声道:“怎么?阮大人的人还要向你们这些下人先报备打招呼不成?”
  守门的自然不敢得罪,立刻放行。
  轿子停在中院门口,窜出一人,正是小郭,另外一人还在轿中,又抬了出去,根本未受到大门拦阻。
  这个轿中的女人,正是田卿的小妾水仙。
  上次和小熊混人田卿府中,小熊玩了田卿的小妾玫瑰,小郭是水仙,而且由于治好了马士英寡妹的闭阴痣,和马琳打得火热。
  这一手不过是把小郭送进阮大铖府中,见机行事而已。
  这些恶吏贪官只知声色犬马,他们的家人和妻妾以样学样。也就不会有什么节操观念了。
  小郭是男扮女装,有所谓“三分人才,七分打扮”。经李悔细心的为他化妆,看起来也挺养眼。
  她迈开大步东望望西瞧瞧,宅弟太大,恐怕迷路。
  直到有人以好奇的眼光看他时,才知道自己走路不像个女人,李悔教过他,但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了。
  这工夫正是晚膳时刻,来往走动的人不多。
  找了好一会,小郭才来到一个大院落外。
  这时有两个丫头各提了一个大食盒走出来,高的低声道:“三夫人真不好侍候,菜嘛!
  油水多了不成,少了也不成,淡了不成,稍咸一点也要挨骂……”
  另一个冷冷地道:“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长得好看些,她的出身也未必比我们高到那里去!”
  二人走远了,小郭看看四下无人,进人院中。
  他听到屋中有个女人说话:“你们也去吃饭吧!这儿不须侍候了……今天晚上都不必来了!”
  不久正屋中走出两个丫头,小郭立即闪入厢房中,待两个丫头出院之后,忽见正屋中走出一个十分年轻的女人来。
  小郭大为惊眼,有钱有势就能讨到好看的女人。
  金钱虽不是万能,却是很管用的。
  这女人大约不超过二十五、六岁,细眉大眼,走起路来真有如随风摆柳。
  衣着华丽无比,真是个尤物。
  她亲自闭上门,到了厢房窗外低声道:“出来吧!夜是不会有人来的了……”
  小郭一惊,心想:“莫非她已看到我了?”
  这美妇说完就回到正屋去了,小郭正在出屋,忽见内间的门动了一下,不由一惊。
  甚至他听到衣衫磨擦的声音。
  如果衣衫是丝制的,相互磨擦就可以发出“丝丝”声。
  这证明屋中有个人在藏着。
  当然,这也证明刚才那美妇在厢房外说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这个人说的,小郭恍然大悟。
  于是小郭出了厢房,藏在花丛之后。
  不久,果见厢房中走出一人,三十左右,衣着不俗,看来像是府中管事者模样,细皮白肉。
  这人四下打量了一会,鬼鬼祟祟地进入正屋中。
  这人一进正屋右边明间,发现那美妇坐在床上。
  她的外衣已经除去,里面是粉红色的亵衣。
  “阿芳,有没有人来过?”
  “什么人来过?”
  “刚才我在厢房内间,好像听到有人进入厢房中。”
  “见鬼!打发走了两个丫头,我就把门闭上了。”
  “奇怪,我怎么好像听到……”
  “你到底是要不要?”
  “要要!当然要!”这人忙不迭地脱衣。
  于是灯都没有吹熄,就干了起来。
  小郭本来在窗外看,觉得不过瘾就溜进屋中来,他在外间探进头来,看了个清楚。
  他以为这女人很厉害,似乎男的并未能使她满足。
  “阿芳,真抱歉!”
  “你这人不大管用……”美妇意犹未尽。
  一般来说,男人总是早达高潮,除非善于控制。
  这仅子道:“这两天太忙,觉也没有睡好,所以……”
  “算了,你去吧!外总管嘛!总是忙些。”
  “我走了,阿芳,希望明天晚上我能使你……”
  “快去吧!别罗索了!”
  原来是外总管,这女人和下人私通。
  本来嘛!丈夫在外应酬,而且女人多,明的暗的一大地,四五十岁的男人身子早就淘虚了。
  加之其中有一二人夺宠,怎能雨露均沾呢?
  这人走后,把院门带上,美妇未下床也未穿衣。
  不一会院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立即发出一声“妙……”的猫叫,于是屋中也回应了一声猫叫。
  然后这中年汉子带上门进入屋中。
  小郭心想,原来是以叫春的猫作暗号,真妙!
  这人高大略黑,衣着很考究,但长得还人模人样的。
  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下人。
  “属下侍候夫人来了……”这人深施一礼。
  床上的美妇道:“少贫嘴!快点吧!”
  “怎么?这会都等不及了?”
  “你要是调皮就滚出去!”
  “开开玩笑增加点情趣嘛!”边说边在脱衣。
  小郭心想,这女人的胃口真大。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真是一点不假。
  终日吃饱了没事做,就会出纵漏的。
  这汉子上床一撩被,道:“嘿!已经准备就绪哩!”
  女的不出声,似要专心一致的来享受这一刻。
  这汉子虽然比较健壮些,但这种事和外形健壮无关,越是瘦巴巴的越能折腾,这似和跑狗一样,能跑的狗绝非健壮的,也都是瘦巴巴的狗。
  这人上了不久,也是丢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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