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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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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一听大为感动,上官紫道:“丫头,你身上虽有巨寇的血统,老身可不在乎,我看你很温柔,也很正派,你这干女儿我是认定了!”
车秀道:“怎么?又要认干女儿啦?不怕上当吗?”
上官紫道:“老身信任自己的眼睛,我认了!”
李悔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干爹、干娘。”
上官紫上前拥住她道:“有了女儿,老身是什么也不想了!”
车秀叹口气道:“老伴,你是有了倚靠了,老夫到何处去找像模除样的干儿子呢?”
鱼得水道:“车前辈不弃,晚辈……”
“好好,太好了!老夫潦倒穷困,虽是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可是这种话怎可轻易出口呢!”
鱼得水拜下,车秀实受了三拜,道:“进来,进来!我们要好好调教你们两人……”
小熊对小郭道:“咱们二人也是仪表堂堂,为什么就没有任何一位大人物认咱们作干儿子呢?”
小郭道:“你去认任大清作老子如何?”
“去你的!你可以到‘热被窝’妓院去认粤母为义母……”
两老传了鱼、李各十招,当然都是比传给李双喜的更管用。
鱼得水和李悔再三致谢,且顷跟在两老身边。
车秀道:“我们还要在此等人。
鱼得水道:“不知义父等谁?”
“本来此话绝对不可告的,以免不小心传出坏了我们的复仇大计,但对你们说是无妨的了。”
上官紫含泪道:”我子车耀宗,两年前在十余里外镇遇上了‘长白魔君’单于飞,由于两人争一酒楼上临窗座位而动上手,大子在八十招内中了革于飞两掌,回到家后,说了几句话就喷血而亡……”
鱼得水道:“‘长白魔君’单于飞非同小可。”
“对!他的身手犹在‘魔手关刀’关海之上。”
车秀道:“老夫后来打听,此獠是清朝大将阿齐格的心腹兼贴身侍卫,这次清兵大举南下,他必然跟来,而阿齐格的人马必经此途……”
李悔道:“义父和义母在此等他们送上门?”
“正是,我们非猎到此獠不可,如有可能,也想宰掉阿齐格,当然,这并不是容易的事。”
鱼得水道:“既然如此,我们决定留下……”
“不成!像这样一个野铺子却有这么多的人,很容易使对方起疑,尤其有四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
李悔道:“我们在附近藏匿……”
“不!你们走吧!首先希望你们盯上李双喜,若他恶性不改,恃技害人,你们就代我们除去。”
鱼得水道:“义父放心!我们这就去找李双喜,另有一事,晚辈甚是不解,也许义父母知道。”
“什么事?”
“就是‘松竹梅菊’四绝,他们那一位最高?”
“菊夫子!”车秀不加思索他说出来。
由此可见,“菊夫子”比另三位高得多了。
鱼得水道:“‘菊夫子’死了是不是?”
“是的,据传说,可能死在另外三绝之一手中。”
鱼得水立刻说了蒙面小脚女人之事,以及在终南山看到“菊夫子”之墓,知该女为徐小珠,也就是“菊夫子”之女。
另外也说了在被清兵及“魔手关刀”关海等高手困住时,一个八九岁而操老人嗓音的小童所救的事。
两老微愕道:“小童却操老人语?”
“是的前辈,而且称我为小鱼,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语气,问他的大名,他说不久就会知道的。”
车秀道:“这可把我们难住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童作老人声本就很玄,要是老年人作童声倒是可能,那是‘还童’!功力到了可以随匣改变嗓音的。”
鱼得水道:“长辈也不知道?”
车秀道:“‘菊夫子’是四绝中最有成就之一,据说道家功夫有根基,可以返老还童,也就是由老而壮,由壮而青,由青而幼,由幼而童,由童而婴……”
小郭在小熊耳边低声道:“然后再由婴而回到他娘肚子里去了。”
小熊忍不住笑了出来,两老当然听到了小郭的话。
车秀道:“返老还童,在道家来说,只要苦修就能达到,但像你说的那样……”
车秀没有说出来。
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一点而未说出来?
小熊道:“老前辈,会不会是‘菊夫子’死了之后,灵魂不散而托生,再世为人,由于他的道基甚厚,所以能记住前世的事,也能带点老音?”
车秀忽然目射奇芒,道:“小子,别看你浑,你还真有点头脑,能想人所不能想的事哩……”
鱼、李二人互视一眼,道:“义父、义母,世上真有这等事吗?”
车秀道:“道家有很多门派,像佛家一样,佛家有:净士宗、俱吉宗、清相宗、成实宗、华严宗、三论宗、天台宗、真言宗及目莲宗等等,其中有大乘有小乘……”
小熊道:“车老,什么叫‘大乘’?什么叫‘小乘’?”
“问得好,所谓‘大乘’、‘小乘’就是表示该宗教像一般大般或小般一样,大船一次可渡许多人,小船一次也许能渡三五人甚至一二人。”车秀道:“道教门派也不少,如大乘门、金丹门、瑶池门、姚门、二指门、先天门、大智门、老君门以及最上层门等等。”
小郭道:“有那么多的门,我还以为牛鼻子都一样呢!”
车秀道:“道行有了根基,能作到梦能作主,虽千里不难命驾的程度(即千里一瞬即至类似佛家的神足道),死者可以晤对(即随时可见已死去的人)。李悔道:“也就是可以贯通阴阳……”
“道基己成,可以肉身成佛,这是道家和佛家的不同之处,佛家讲究涅盘,不重视这人身臭皮囊……”
小熊道:“车老还没有说出‘菊夫子’是不是灵魂附在那小童的身上呢!”
车秀苦笑道:“我不是神仙,如果知道这件事,砂我的道行要比他高出一点才行,所以这要你们去观察。”
鱼得水道:“义父,下次遇上可不可以这么问?”
“可以,你探探看他有什么反应。”
鱼得水道:“晚辈总以为,两位前辈在此也有危险,如阿齐格由此经过,必有成千上万的士兵及数十个‘巴图鲁’武林高手拥护而至……”
上官紫道:“当然!”
李悔道:“果真如此,两位老人家就算得了手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上官紫道:“他们要留下我们二人可也不容易,你们放心大胆地去吧!”
鱼得水道:“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两位前辈?”
车秀道:“这并不难,你们在作这类事;我们两老也不过是在趁机打击清廷‘巴图鲁’或帮助军,不久可以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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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麦高在小河边洗马,他自己也顶便洗了个澡。
失去了武功,人也老了,像普通老迈之人完全一样。
他就是骑马,走二三十里都要下马休息一下。
任何人到此境地,都会心灰意冷,生意黯然。
澡还没洗好,马竟然跑了,他急忙穿上衣服追赶。
马跑得根本不决,却就是迫不上。
一个普通老人又怎能追上马呢?
麦高累得牛喘,仆在地上,几乎瘫痪。
那知不一会传来了奔马声,抬头望去,他的马已在他的面前五七步外,这的确是他的马。
甚至这是一匹汗血宝马。
所谓汗血宝马,是因为出的汗是粉红色的,能日行千里见日,夜行八百不明。
麦高再往上看,马上坐定一人,神采飞扬,洋洋得意,居然是李双喜,上次被他制住穴道,而他又被苗奎制住了穴道。
都是为了一个白芝,后来白芝似被李悔所救。
麦高心想,遇上这小子可真要倒媚了。
人类的命运不同,当然,同样的机会,就算麦高对两老客气点,由于麦的名声不佳,也未必会为他复功。
“老麦,咱们又在此相见了!”
麦高仍在地上喘气。
上次相见和这次邂逅,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老麦,咱们交个朋友吧!虽然你以前是马士英的人,我是李闯的义子,这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麦高仍不出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无资格和他交朋友了。
他当然不知道李双喜也曾一度失去了武功。
“老麦,咱们二人目前也等于是耗子过街,人人喊打,不如合作,还能造成一种气势。”
麦高道:“小李,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夫的武功已经不在了吗,你和我这废物合作有什么用?”
“怎么?你的武功被废了?是谁干的?”
“这又有什么分别?”
“不妨,只要你肯与我合咋,我可以为你复功。”
麦高心头一动,道:“真的?”
“当然。”
“你的功力能办得到?”
“我以为能!”
麦高摇摇头,道:“只怕是白费力气,如有人能使我恢复半月前的功力,老夫愿意把我的所有都送给他。”
李双喜道:“老麦,你的所有是多少?”
“黄金万两?”
这数字和李闯的金饼比起来,自然不成比例。可是现在,一万两黄金也是个可观的数目了。
当然,麦高也许并未全部说出。
李双喜道:“老麦,我能!”
“不论是谁,只要能为我复功,一万两就是他的了!”
“一万两在什么地方?”
“不远,但目前不能说。”
“为你恢复武功之旨,怎知你不会反悔?”
麦高道:“在我来说,黄金万两根本不如武功重要,也可以说,复功后还可以活上二三十年,反之,大约活不了五年。”
“好!咱们就一言为定。”
“你真行?”
李双喜道:“反正行不行一试便知,就算不成,对你也没有什么害处,死马当活马医嘛!”
麦高当然愿意。
他也知道,小李有两套,功力不弱、
只不过有没有到达可以为他恢复功力的程度呢?
于是他们在附近深山中找了个十分隐秘的石穴,这石穴不但隐秘,穴内还有几条出路。
所以,一旦在危险,还可以脱身,
李双喜尽了最大的努力,大约费了一整夜的时间才办到,两人都十分萎顿,各自打坐运功调息。
大约是到了第二天午时过后,麦高睁开眼来,见李双喜还在调息。
李双喜为他复功,并不是用车秀的倒立之法,他真是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的。
这老贼轻轻举手,双掌在胸前轻轻一翻一绞,然后向石穴外缓缓推出,只见穴外的一株碗口粗的树上的叶子几乎全部随风而去,却又没有发出声音。
老贼大喜,居然完全复原了。
同时他也大为惊奇,为何李双喜有这么深的功力?
这不是一般高手能做得到的。
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一流高手,他们不会为别人恢复武功。
这不但要有潜力,还要有这方面的实地心得和经验。
李双喜刚刚被别人为他恢复武功,自然知之甚详。
黄金万两对他实在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事。
最使他忌讳的是,他是被这小伙子为他恢复功力的。
因此,恶贪顿生。
他居然恩将仇报,想杀他灭口。
此念一起,立刻力贯双臂,双掌翻向李双喜的胸前推出,双方相跑不过三步,而由此跑穴外小树却在二十步以上。
小树上的绿叶能全部被掌风吹掉而无声音,三步内的力道就可想而知了。
那知就在这瞬间,李双喜突然睁开眼,双掌一错,也推出一股掌力。
两人力道一接,“噗嗤”一声,穴内石屑、石粉激溅,弥漫全穴,几乎难以视物。
同时二人跃起,接了三掌。
这三掌似乎也没有分出胜负。
石粉氤氲中,突然传来了麦高的敞笑声。
“麦高,你……”
“小李,成了!老夫不过是试探一下你到底有多高?”
“试探我?”
“对!咱们要合作,身手不能相差太多。”
“合作什么?”
“去发大财,然后以黄金百亿两的无数财富,收买天下一流高手为咱们卖命。”
“为咱们卖命干啥?”
“对,咱们到西域去自立一个王国,作一国之王,即使这国家不大,也总是一国之王对不对?咱们不能像李闯,一发如雷,一败如灰。”
李双喜心中一噱,以前他的宝藏未被白芝骗去时,他也曾想过这念头,居然这老贼也有志一同。
李双喜当然也不能不想,设若刚才他没有准备,对方这一记臂空掌会不会发出?
一旦发出击中他的前胸,此刻还会有命吗?”
但他也不揭穿,道:“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麦高道:“有个金窟,四壁及顶上和地上全是九成以上的黄金,你随便俯身捡起一块石头,都全是金子。”
“世上那有这种地方?人所共知,金砂石还要提炼。”
“老弟,纯金矿是极少数金矿中的特殊例子,有的甚至有九五成金,最少的是八五成金。”
“在什么地方?”
“甘肃党河流域。”
党河流域的确以产金名闻于世。
李双喜道:“那么远?”
“北京和金陵不远,那儿有黄金还等我们去采?”
“我对采矿没兴趣。”
“错了!那不是采而是大搬,只要进入金窟,随便搬一块就有几百两甚至几千两,事实上我说的几亿两不过是个毛数,几兆亿两也不止。”
“那么多的金子没有主儿?”
“这话就对了,当然有个主儿?”
“是什么人物守那金窟?”
“白毛女邝真。”
李双喜一惊,道:“听说白毛女邝真是个妖女,能含沙射影。”
“传说如此,未必是真。况且以你我二人的身手,当今顶尖高手谅也不是我们的敌手吧?怕十么?”
“你知道地址?”
“有个指示图,只要找到党河中游,按图索骥,一定能找到的。”
李双喜想想,和这老贼同行,等于与狼虎同行。
但人为财死,鸟为死亡,这是人性的弱点;例外的很少。
这么一来,鱼得水等人自然暂时无法在中原找到李双喜了,他们当然也想不到他们去了西方边陲。
白芝在清军高级人员中大施媚术。
加上有求必应,来者不拒,被她传染“唐疮”的人甚多。
不久,她也就待不住了。
因为被感染的人都知道是她传给他们的。
而且由于乔圣及金燕等人知道白芝的来历,立刻下令捉拿白芝,只不过被她传染的人却又不便告人。
白芝目的已达,逃出了清兵管辖区。
她早已削发,却戴了个假发,而且还易了容。
巧的是她又遇上了苗奎——“火神”苗奎。
他和“白袍老祖”麦高差不多,有的是钱,有了钱找女人就很容易,所以一大把年纪还离不开女人。
苗奎一搭讪,白芝就顺着竿往上爬。
苗奎是吴三桂的心腹,如今当然也是清廷的人了。
她要打击清廷的人,这一类人自是最可恨的汉奸。
白芝道:“这位大侠贵姓?”
“我就是‘火神’苗奎。”
“噢!真是失敬了!一位火器专家在此居然不知。”
“好说!如果姑娘愿学,在下就教你使火器。”
“我一个女人学火器干什么?”
“当然有用,年轻女人用火器防身,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真的呀?”
“当然,我能使姑娘一夕成名!不知姑娘贵姓?是那一派的?”
“我只是一位设馆授徒的武师之女,家父在武林中很少走动,自然是藉藉无名的,我叫周莲。”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苗奎不遗余力教她火器。
白芝就大施狐媚手段,迷得他晕头转向,倾囊相授,甚至还教她配制火器的方法。
这当然是大秘密,因为制造火器最重要的是配制火药方法,连这个也教了白芝,只是为了她的奉献。
他绝未想到,换来的是几乎无法根治的“唐疮”。
为什么“杨梅”叫做‘唐疮”呢?这是有原因的,中国人到琉球和扶桑去,把“杨梅”
带到国外,于是扶操人称这种病为“唐疮”。
白芝估计,苗奎的毛病要发作出来了,她学的火器也差不多了,于是偷了大量的火器逃走了。
苗奎当然是想不到的。
白芝逃出百里外,把大量的火器藏好,那是一座破尼庵,已无人照料,把火器埋了,一出门竟又遇上了任大清。
任大清更色,正是所谓,狼到天边吃肉,狗到天边吃屎。
白芝的姿色是够标准的,易容之下,另有一种风韵。
任大清居然也认不出来,当然要上前搭汕了。
“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地方?”
“迷了路,本想在此避一夜的。”
一个人在这破庵中怎么成,还是和老夫在一起比较可靠些,我可以保护你,没有人敢欺负你!”
“真的吗?贵姓啊?”
“在下‘云中龙’任大清。”
“噢!真是有限不识泰山,原来是武林名宿!”
任大清晕飘飘地,十分受用。
白芝道:“小女子原藉鲁南,今年大旱,只好出来谋生,如今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任大清掏出一大把银票,往她手中一塞,道:“拿去用就是了,身外之物算不了什么的。”
白芝大致一看,一共五张,每张是一千两。
这算是很大的了,一般三五年也赚不了这么多。
“任大侠,这怎么好意思?”
“姑娘别客气,我忘了问姑娘的芳名?”
“我叫孙兰!”
于是二人来到附近镇上,包了个偏院。任大清尝了甜头,真正是如获至宝,一天到晚腻在一起。
这老色鬼比苗奎还色,素日吝啬,对白芝却十分大方,带她上街买衣衫及首饰,一掷千金。
这天上街买胭脂花粉,巧的是遇上了鱼得水等人。
李悔眼尖,道:“得水,看,那是不是白芝?”
鱼得水向一家绸缎庄内望去,果然是白芝。
李悔道:“另一人好陈任大清。”
小熊道:“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
小郭道:“任大清的血媚还没有倒完。”
李悔道:“咱们看看他门二人要干什么?”
鱼得水道:“还会干什么?白芝不过是将计就汁,把‘唐疮’传染给这些昧节不保,投靠清廷的人。”
李悔道:“看到没有?白芝易过容了。”
鱼得水道:“任大清居然未认出来。”
四人暗暗跟到那家客栈,他们也住了进去。
他们就住在东偏院,门对门,要监视很方便。
小熊道:“我和小郭去探探看。”
鱼得水道:“小心点!任大清不简单。”
小郭道:“一个不简单的人一旦上了床,他就简单了。”
鱼得水以为这话也对。
小熊和小郭潜入西偏院,这时正是晚膳时刻,由于任、白二人已在外吃了饭,此刻已经上了床。
反正任大清所要求的就是这个。
他肯花大钱,也要尽情地玩才够本。
白芝是欲海奇花,个中能手,不到盏茶工夫就把他给摆平了,任大清道:“孙兰,你真行!”
白芝道:“我当然行!”
“你一个良家妇女,怎么会这一套‘房中术’?”
日芝道:“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我!”
“你不是叫孙兰,一个武师的女儿?”
“我就是白芝……”“
任大清“格”地一声,被点住了两处穴道。
白芝,果然是白芝,任大清此刻才看清。
可是他想不通,白芝乃是“四绝”之后,为何自贬身价和他这半老的男人上床,而且很有一套?
为什么?他目前当然想不通。
“你……你是白芝……为什么你要……”
“目的有二,第一是想要你身上所有的银票……”
“你……”
“其次还要送你点回扣!”白芝道:“你这老贼一生中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玩过就往勾栏中一送,伤天害理,罪大恶极,你这种人自然不得好报!”
任大清大惊,这工夫白芝穿上衣衫,把任大清衣袋内所有的银票都搜了出来。
另外还在他的衣领夹层中搜出另外二十张银票。
总计七百多万两。
其中有三张银票,每张都赶过六十万两。
“白芝……你不会杀我吧?”
“不会,因为从此以后,你的麻烦已经够大的了。”
“什么麻烦?”
“十天后你会感觉出来。”
“莫非你有什么怪病传染给我了?”
白发咯咯”笑道:“不久自知,任大清,我不必说个‘谢’字,你也不必谢我,咱们是各取所需!”
扬扬手中一大把银票走了。
任大清被制住了两穴,在床上干焦急。
他现在是庆幸玩过白芝,还是痛惜所有的家当都失去了呢?
老贼很快就定下来,无沦如何,还是先解了穴道再说。
当他闭上眼解穴时,屋中“卜”地一声。
他睁眼一看,灯已熄,屋中漆黑一片。
这是因为今夜阴天,窗子又闭着。
他知道,有人来了,却不知是谁?
他相信不会是白芝去而复返。
他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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