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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一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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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嫱道:“你笑什么?”
  黄金道:“姑娘,你在开我的玩笑了,银行要等一百年后才会开张呢!保险箱让你存放我的玉佩嘛!”
  “你不信?”
  “当然不信。”
  萧嫱手朝万盛当铺大门一指:“不信你看,这不就是现代化的银行么!”
  黄金气得两眼发花,差点跌倒。
  回过味来后,他又惊叫道:“哇噻!你将‘富贵窑’当成银行,竟将我的玉佩‘上架’了!”
  萧嫱带笑道:“‘上架’总比卖断好,还可以回来,你说对吗?”
  黄金没好气的道:“说,你将我的玉佩当了多少银子?”
  “一万八千两银子。”
  “哇噻!当了这么多”
  萧嫱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在你黄大凯子来讲……”
  “住嘴!你叫我什么?”
  “抱歉,我叫错了,应该叫你黄大财主才对。”
  “这还差不多。”
  “在你来讲却是九牛一毛,何必在个女孩子的面前大惊小怪嘛,没水准!”
  黄金气虎虎的道:“你说什么,这也叫做没水准?”
  “那你我怎样表现,才算是有够水准?”
  “哈哈一笑,不就得了。”
  听她说得这样轻松,黄金气上加气,差点气晕。
  但他仍旧不敢真正的翻脸,因为他对萧嫱还没完全断了指望。
  黄金摇着头,万般无奈地道:“好好好,八十老娘倒绷孩子之手,算我黄金在你面前认栽就是,拿来?”
  萧嫱朝他伸出来的手掌看了看:“拿什么?”
  “当票。”
  “你要当票干啥?”
  “自己赎回我的玉佩呀!”
  “一万八千两银子,你不心痛吗?”
  “碰上你这个姑奶奶,只好好自倒楣。”
  萧嫱脸上带着诡笑,摇头道:“不,当票还是放在我这里,等我有了钱,赎同你的玉佩让它完璧归赵。”
  黄金道:“哇噻!说的要比唱的还好听,你会赎回我的玉佩,毫无条件的还给我呀?”
  萧嫱道:“怎么,难道你看不起我?”
  黄金摇头苦笑道:“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如果真有此心的话,一万八千两银子连同当票现在就可以统统还我。”
  萧嫱带笑道:“本姑娘倒是真有此心,可惜的是,银子已经被我花光了!”
  黄金神情一楞:“哇噻!这么多的银子,一夜之间花光,能够使人相信吗?”
  萧嫱轻描淡写的道:“这么多的银子的确很难花光,难道不能将它赌光吗?”
  黄金大叫道:“你去赌钱了?”
  萧嫱点头道:“不错,赌天九、做庄,连拿三副‘瘪十’,赔了个清洁溜溜,一个铜子也没剩下。”
  黄金跌足叹道:“该死,要是拿副‘天杠’,那该多好。”
  萧嫱用眼梢朝他瞄了一下,带笑道:“黄大财主,你的话说反了。”
  “反了?”
  “嗯,如果连拿三副‘天杠’,我就惨了。”
  “这话怎么说?”
  “一副牌和怎么可能会有三张‘大天’嘛,我若当场亮出三副‘天杠’,定会认为我在赌假博,要不将我的双手剁掉才怪!”
  “说得也是。”
  萧嫱摆出了准备离开的姿态:“好了,人不死,债不烂,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了。”
  黄金大口叫道:“慢着,你还没有交出当票哩,要想走人,可没有那么容易。”
  萧嫱道:“当真你想要回当票呀?”
  “不错。”
  萧嫱笑了笑,立刻从怀中取出了那张当票。
  但她只朝黄金的面前晃了晃,立刻又将当票收了回来。
  黄金道:“这算什么意思,存心吊我的胃口?”
  “那要怎样才能还给我?”
  萧嫱的手掌朝他面前一伸:“拿钱来,卖给你。”
  黄金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哇噻!”他道:“拿了我的东西送进‘富贵窑’,当票还要我用金钱买回,这太过份了罢!”
  萧嫱带着妩媚的笑容道:“不仅一点也不过份,而且还算对你非常客气。”
  “不客气又能怎样?”
  “货卖识家,只要另外找到喜爱这块玉佩的大行家,就凭这张当票,也能直他个三、五万两银子花花,你说对不?”
  黄金将头连摇,摇得好像货郎鼓:“不对,世上没有这样的凯子,会用三、五万两银子来买这张当票。”
  萧嫱闪动慧黠的眼神,忙道:“你认为这张当票能值几何?”
  “最多不过三、五千两而已。”
  萧嫱故作惊愕道:“哇噻!这只是我理想价格的十分之一,未免太便宜了罢?”
  “这是最公平的估价,定不会再多。”
  萧嫱慨然道:“好,就算四千两银子,卖给你了。”
  看她十分认真的样子,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黄金强压胸中的怒气,斥道:“你在自说自话,什么时候我说要买来着?”
  萧嫱道:“咦!刚才你不是说:这张当票可以值上三、五千两银了的嘛,我取中,要价四千两,应该算是很公平的价钱。”
  黄金气的快要吐血,驳道:“不错,我是那样说过,但是并未表示要买这张当票。”
  萧嫱笑了,诡笑。
  黄金问道:“你笑什么?”
  “听口气,你是不想买下这张当票吗?”
  “不想。”
  萧嫱脸上的笑容更盛:“没关系,生意不成仁义在,但愿以后还有更好的机会,拜拜!”
  朝他招了招手,转身便要走开。
  黄金急道:“站住,你要哪里去?”
  萧嫱道:“刚才我说过,货卖识家,你不要,自然有人想要,说不定价钱还会卖得更高呢?”
  黄金气的牙根发痛,如果不看她是个马子,定会当场揍她。
  现在他却必须忍耐,只能苦笑。
  萧嫱接着道:“怎样?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最后机会,只要再说一声不要,当票就要涨价了!”
  黄金更感意外:“涨价?”
  萧嫱点头道:“嗯,这就叫做‘见风涨’,咱们的交易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黄金嘿嘿一阵冷笑,笑得像哭,狠声道:“你这丫头马子,看光景你是吃定我了。”
  萧嫱道:“不敢,只能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没有勉强谁。”
  黄金钢牙一咬:“好!我认了,四千两就四千两,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也别想要耍赖。”
  敢情,他被萧嫱耍怕了!
  黄金立刻取出银票四千两,当场银货两清,愤然地掉头而去。
  显然,他已经恨透了萧嫱。
  偷了人家的玉佩送去典当,当票还要由物主折价买回,这件事做的实在有够狠,想要不恨都很困难。
  萧嫱望着黄金远去的背影,一直笑个不停。
  简直乐透了!
  傍晚来临。
  萧嫱来到指定地点,和大家一同会合时,仍旧笑个不停。
  古人俞被她笑得莫明其妙,没好气地道:“‘疯仔’,你是中了六合彩?还是中了大马票?居然笑得这样开心?”
  萧嫱停住笑声,不慌不忙地将把经过说了一遍。
  大家听了之后,也都笑了起来。
  敢情,这种耍凯子的手法,本来就是非常值得可笑的事,而且令人绝倒。
  萧嫱面冲朱贝戎道:“大头病,你的一万八,加上我的四千,共计是两万二,这批白花的银子,你准备怎样支配?”
  朱贝戎眉飞色舞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先安‘窑口’。”
  古人俞顺口接道:“而且还要安个像样的‘窑口’,有电梯、有空调、有……”
  话还没有说完,朱贝戎立刻赏了他一个“顺风”
  (耳光)。
  朱贝戎带怒道:“你他妈的牛奶,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能有电梯,空调吗?”
  巴岱插口道:“大头病,恐怕他又掉进时光隧道了,所以才会满口胡说八道。”
  古人俞一面抚摸火辣辣的小脸蛋,一面冲他扮了个鬼脸,不敢再说了。
  朱贝戎又道:“我想安顿的‘窑口’,当然不能像小不点所说的,拥有那些超时代的设备,但也绝对不能马虎从事。”
  巴岱道:“对,如果我们的‘窑口’不够气派,那该有多‘舍盘’(丢脸)。”
  萧嫡面冲朱贝戎道:“怎样才能不算马虎呢?”
  朱贝戎道:“总坛要有气派,另外还要建设分堂、分舵,这是最起码的构想。”
  萧嫱暗暗吃了一惊:“哇噻!这是大手笔,现在仅有的两万二千两银子,够派用场吗?”
  朱贝戎摇头道:“不错。”
  “那岂不是等于白说!”
  “所以我们还要大干下去。”朱贝戎左右一看,道:“你们带哪些东西来了?”
  古人俞道:“我带了枕头、草席,还有棉被。”
  朱贝戎眼一瞪,大叫道:“小不点!你是要去露营,还是要去偷东西?”
  古人俞楞道:“我负责放哨啊。”
  朱贝戎道:“叫你放哨,又不是叫你‘拖条’。”
  古人俞道:“但没事干,又想睡,不带这些东西,带什么?”
  朱贝戎大叫:“你甚么都不必带。”
  古人俞转身就要走。
  朱贝戎一楞,忙又叫道:“我只不过说你几句,就生气啦?”
  古人俞回头道:“我拿这些东西回去再来。”
  朱贝戎一拍额头,道:“你把那些放在土地庙里,待我们偷得东西回来,你再带回去。”
  古人俞便又转身同来,照他的话做。
  朱贝戎又向巴岱问道:“你带什么东西来?”
  巴岱应道:“我没带东西,我带人来。”
  朱贝戎笑道:“你带来帮手?”
  巴岱道:“我负责搬运,但怕东西多,我拿不走;因此,我便叫我老爸,和我老爸的哥、老爸的弟,以及我堂兄弟……”
  朱贝戎大叫道:“好啦,你不会把全村的人都叫来,你想被打死是不是?他们人呢?来了没?”
  巴岱道:“我告诉我老爸,说有很多东西要搬,他怕人手不够,又去叫人和租马车,快来了。”
  朱贝戎急道:“你快回去阻止,就说没东西可搬,叫他们不用来了。”
  巴岱应了一声,便跑了回去。
  朱贝戎转问萧嫱:“你呢?又带什么?”
  萧嫱道:“我负责行动,但不知怎么下手,所以没带甚么;不过……”
  朱贝戎紧张道:“不过什么?”
  萧嫱道:“我怕我们又打不开门,所以约个锁匠来。”
  朱贝戎快要昏过去了,叫道:“你快回去,也叫他不要来了。”
  萧嫱便也转奔回去。
  未几,萧嫱、巴岱二人又回来到。
  朱贝戎瞪了三人一眼,道:“跟我来。”
  他带着王人转过一棵大树,只见地上放着一架长梯,朱贝戎就叫古人俞和巴岱将梯扛起。
  古、巴二人问道:“扛这梯子做什么用?”
  朱贝戎眼又一瞪,道:“藉着它翻墙啊,笨!”
  四人便又进城去,迳至一家大户门前。
  萧嫱问道:“这又是谁的家?”
  朱贝戎得意一笑,道:“杜宝聚,杭城富豪之一。”
  说着,他把眼四望,时近一更,无行人来往,便要古人俞和巴岱将梯子搭在墙上,随后,又叫古人俞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插旗”。
  再问萧嫱:“你今晚念过书了吗?”
  萧嫱应道:“念过了。”
  朱贝戎点点头,就叫巴岱先上。
  巴岱犹豫一下,才爬了上去,到得墙头,往里一看,叫道:“里面没梯子。”
  朱贝戎气道:“废话,难不成他们还备了梯子,好让我们方便进出?”
  巴岱道:“但这么高,我不敢跳。”
  朱贝戎道:“放心,我带了绳子来了。”
  就取下缚在腰间的绳子,爬了上去,坐在墙头上,将绳子一端绑在巴岱身上,又道:“下去吧。”
  巴岱扯了扯绳子,叮咛道:“记住啊,我脚着地才放手。”
  朱贝戎道:“放心,放心,快下去吧。”
  巴岱就溜下墙去,但他实在太胖,身子重的不得了,朱贝戎岂能拉得住,却反而被他拖了下去,朱贝戎大骂,急忙将绳子放了。
  只听得一声碰然大响,巴岱跌个四脚朝天,大叫道:“你妈的牛奶,我说脚着地才放,你却故意放手让我一摔。”
  却听得屋内有人喝道:“谁在那里说话?”
  吓得朱贝戎滚下梯来,差点压到萧嫱。
  过了会,见没有动静,朱贝戎又悄悄爬上,偷偷向里面一望,只见屋内灯火全熄,不见半个人会就探头出去,向檐边墙角一看,却不见了巴岱,吓得他又大叫道:“胖子被抓了。”
  却见巴岱从一处花丛里爬出,抬头道:
  “我没被抓,他们睡了,你们也下来吧。”
  朱贝戎脸一瘪,道:“你把绳子抛上来。”
  巴岱连抛了几次,才将绳子抛到朱贝戎手中。
  朱贝戎回头招呼萧嫱上来,待她坐在墙头上时,就要去绑她的腰。
  吓得萧嫱尖叫道:“非礼啊!”
  朱贝戎眼一瞪,道:“三八啊,我要向你非礼,早抱儿子了,叫什么叫。”
  就将绳子绑上,随即将萧嫱垂下,萧嫱身材苗条婀娜,怎么弄也弄不开,萧嫱不禁骂道:“气死人,朱贝戎,你要死啦,怎么绑的?”
  朱贝戎忙以手指比比嘴,说道:“别叫出名字,你先别乱扯,待我来解。”
  说着,就跳了下来。
  咦,他身手倒蛮矫健的。
  只见他立即上前解绳子,但这小子却想趁机大吃萧嫱的豆腐,手是在解啦,但却也带摸。
  萧嫱被他摸得又羞又喜,直格格娇笑着。
  巴岱一旁道:“你们是约来这里谈情说爱的吗?”
  朱贝戎瞪他一眼,道:“要约也不会约到人家里来。”
  说着,一下子就将死结解开了。原来,刚才弄得那么久,他是想偷袭萧嫱身子的要点部位,但萧嫱防备的紧,朱贝戎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空隙,正想使出怪手时,却听巴岱那一说,难怪朱贝戎会不爽。
  随即,三人便朝房里扑去,这次朱贝戎倒带了蜡烛来,他一下点燃了,四下一照,突然看到一个人,吓得他大呼小叫起来。
  巴岱慌得钻入桌子底下,轻声叫道:“刚才没被你摔死,你不爽是不是,现在又来吓我。”
  朱贝戎点头道:“对,就当作自己的家。”
  他竟搬一张椅子坐下了,还跷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他这种贼实在也轻松。
  巴岱见了,也爬上桌子去睡。
  四
  萧嫱左看看,右看看,迳走到书像前面欣赏那书,过了会,她又回头四下一望,不知在的什么?忽见桌上有笔墨,她就走过去,吐了些口水,竟磨起墨来,片刻后,只见她已拿着笔又走书像关,在书的右上角写下:
  “天生丽质难自弃
  回眸一笑百媚生”
  原来,那是幅美人图。
  萧嫱又欣赏了会,竟又在左下角题上“萧嫱”两字。
  朱贝戎见她在书前站了许久,不知在干什么?就走过去,一看,不禁吓得一跌,轻叫道:“上次你念书,这次又来题字,你实在有够胆大,竟还将自己名字题上。”
  萧嫱听了,登时惊慌,急问道:“那怎办?”
  朱贝戎向画看了看,道:“简单,将画没收。”
  萧嫱可是负责偷的,当下便将书扯下,转身走到桌旁,一巴掌将巴岱打醒,把书交到他手上,说道:
  “这书上,有一位绝代美女题了字,价值连城,你可别丢了。”
  巴岱一听,忙紧紧的将画抱在怀中。
  随即,三人又到处转转,偷了一些较值钱的小物件,就回到墙边。
  巴岱抬头望望,道:“这下可真糟糕!我们怎出去?”
  朱贝戎和萧嫱也听得一慌。
  正踌躇时,萧嫱猛然省起,喜道:“我们可从门出去啊。”
  真不简单,这么容易解决的事,别人想不到,他竟想到了。
  却见朱贝戎眼一瞪,道:“我早就想到了,只是考考你们。”
  天下最不要脸的出现了。
  萧嫱吐吐舌头,朝他猛做鬼脸。
  朱贝戎笑道:“你敢对我做鬼脸,看我不吻烂你的脸。”
  他便朝萧嫱扑去,萧嫱笑嘻嘻的闪躲了,随即,二人就在那嬉笑追着。
  直看得巴岱楞楞的,叫道:“这可是别人的家里啊。”
  二人大骂,忙望屋子看去,见没人出来,才和巴岱开门走了出去。
  古人俞立即从暗处跑了出来,这小子这次竟没睡看,真是难得。
  当然,临去前还得留下大名。
  朱贝戎从身上一只袋内取出笔墨,跟萧嫱一样,吐口水磨墨,这次有了笔,当然就写得快。
  不过,朱贝戎的“我搬也”还是占了一面墙,萧嫱只得又将凤凰画在另一面,但她却没朱贝戎那么嚣张,她还留下一大片空墙,给巴岱和古人俞“留名”。
  古人俞拿着笔,回头问朱贝戎:“我写什么?”
  朱贝戎想了一下,道:“你就画只小鸟好了。”
  古人俞便照他说的,画只小鸟在墙上。
  画好后,朱贝戎一看,不觉失笑道:“这是什么鸟?一个头比身子大了五六倍,两只翅膀又小得可怜,叫它怎么飞?不一头栽下才怪。”
  巴岱向古人俞接过笔,问道:“我画什么?”
  古人俞笑嘻嘻的道:“你画头猪好了。”
  巴岱道:“不,我才不像猪那么笨哩。”
  朱贝戎笑道:“那你想画什么?”
  巴岱看了萧嫱一眼,笑呵呵道:“她画凤,我就画龙,来个龙凤配。”
  朱贝戎三人听了,问道:“你会吗?”
  巴岱笑道:“看我画来。”
  他便望墙上画去,只见他越画越起劲,整个人几乎都贴上墙了,口中辽不时喊道:“我像龙一般神武。”
  呵!他可真的“神武”起来了,不但画得龇牙裂嘴,更越画越用力,似要将整只“龙”雕出来一般。
  朱贝戎开始后悔了,应该把小刀让他用,那支笔大概要报销了。
  突然,一声碰然大响,只见那面墙不是让巴岱“雕”出龙来,而是被他“画”破个大洞。
  登时惊醒了屋内人,纷纷跑出来看,只见为首那人,像貌堂堂,甚高,却一身珠光宝气。莫非他是不脱衣睡觉的?可也是个怪人。
  朱贝戎却认得他,这人就是杜宝聚。
  只见他冷冷的看了四人一眼,又向墙看去,再回头叫道:“你们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却跑来破我的墙,究竟想干什么。”
  四人一听,急忙拔脚就跑。
  谁知,杜宝聚竟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还甚高,一个翻身,便拦在四人前头。
  朱贝戎大叫:“往墙洞钻。”
  四人便钻了过去。
  杜宝聚自恃身份,不肯像狗那般钻洞,便将身子拔起,跃过墙去,却见四人又钻了出去,他便又跃过来,但见四人再度钻过去,杜宝聚便又跟着跳进,如此几回,忽然不见了四人身影。
  杜宝聚一楞,问家丁道:“他们跑到那去了?”
  家丁回道:“他们最后一次钻进,就没见再出来。”
  杜宝聚冷笑道: “那他们还在宅内,将各门守住,我看他们往那飞去。”
  家丁便忙分头各去守门。
  杜宝聚又翻过墙去,四下一望,只见庭院内,只有几棵大树和几处花从可躲人,便一处一处寻了过去。
  却不知,朱贝戎四个是藏在门后,只因大门向内开着,四人躲在那,竟没人看见;而几个家丁又守在门口,没将门关上,遂让四人逃过这劫。
  朱贝戎见杜宝聚走远了,才招呼着三人,又从那墙洞奔出。
  四人仍是咬紧牙关,一口气跑到土地庙旁,就都累倒了;随即,将“脏物”分了一分,便想回家睡大头觉。
  正待起身时,忽见两个马子鬼鬼祟崇的摸了来。
  四人一惊,急忙藏身在土地庙后,把眼偷看。
  只见二女迳自走到小庙前,跪下地,拜了几拜。
  由于距离够近,朱贝戎便能将二女看得清楚,只见二女一个丰腴一个削瘦,均生得柳眉凰眼,芙蓉玉面,可也真美,只不过,跟萧嫱一比,就全给萧嫱比下去啦。
  那削瘦女子拜了几拜后,便祈祷道:“小女子秦国色,思郎甚紧,请神明保佑,给奴家找个似潘安般的如意郎君。”
  丰腴女子道:“小女子楚天香,已届思春之龄,夜夜难眠,但望神呀庇佑,让奴家嫁个宋玉般的儿郎来。”
  朱贝戎四个听了,暗笑不已,均想:“这两个俏查某(女子)莫非想男人想昏了头,这种事怎求到土地公婆身上来?”
  朱贝戎顿起捉弄之心,便装起苍老的声音,道:“你二人闻我声莫怕,我是土地公显灵,特来舆你二人指点迷津。”
  二女大惊,忙磕头道:“望土地公指示,小女子感激不尽。”
  朱贝戎弄笑道:“只要你二人依我一件事,别说是潘安、宋玉,就是朱贝戎,你二人也能嫁得。”
  二女听了,互望一眼。
  秦国色问道:“不知朱贝戎是谁?”
  朱贝戎道:“是当今天下最英俊的帅哥,不知强过潘安、宋玉几十倍,往后,你们将只会听得朱贝戎这个帅哥的大名,而潘安、宋玉,人们却在不知不觉中,就会渐渐淡忘掉了。”
  楚天喜道:“不知土地公要我们依得什么事,才能嫁此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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